欢迎光临 TXT小说天堂 收藏本站(或按Ctrl+D键)
手机看小说:m.xstt5.com
当前位置:首页 > 侦探悬疑小说 >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在线阅读 > 正文 32,33,34章
背景:                     字号: 加大    默认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作者:阴阳眼

32,33,34章

第2卷府库龙骨第三十二章玄机暗藏
老头儿说了半天看我依旧似懂非懂,叹了口气,说这些东西,你现在学已经晚了,且现在这些害人的东西已经不大出现了,而且由于木料,地势的关系,效力也大不如前,所以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事情,回头再慢慢教给你。
就在我留恋于这些独特的纹饰时候,一股扑鼻宜人的清香幽幽暗暗的行入心脾,回头一看,李欣已经十分熟络的开始泡茶。
初时香气扑鼻,浓郁缭绕,满室皆香,仔细嗅,香味中似还有百变,忽如兰麝,忽又如芳桂,香气真真的扑鼻而来。
只见这头道茶,他便呈了上来分与众人品尝。我十分纳罕,就算对茶道不甚通,但也知道这头道茶一般是不喝要倒掉的,行内曰:“洗茶”
可是,李欣这第一道茶便送给大家喝了,十分出乎大家的意料啊,俩老头儿一点也不迟疑,小饮一口,略一品砸,道声“好茶”又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我早就把手里的茶一口闷掉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倒是我们家老爷子,喝完这口茶之后深吸一口气,憋闷良久之后,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岭南武夷山雷劈大红袍,真是多少年没有喝过的好茶了,想不到在你这里能够喝到啊。”老头儿竟然又举着杯子示意李欣斟茶。
李欣眼睛一亮,没想到这老头儿竟然还是此中行家,急忙又倒了一杯。
老头儿又含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品味之后徐徐咽下。
“醇而不厚,香而不烈,味正而不刚,色美而不淫,茶水分五色,味道分六转,只有岭南雾涧里的那半株雷劈大红袍才有此滋味啊。”老头儿开始掉起了书袋。
李欣更加欣喜了,连忙坐近一点:“老人家既然知道这茶的来历,那么可知道这茶树的具体位置在那里么?”
老头儿一睁眼,看了李欣半天,笑了:“这在当年是贡品,只有五岭老人怕才知道这半株雷劈大红袍在那里吧。”
雷劈大红袍,故名思意,是被雷劈过的大红袍。传说古时,有一穷秀才上京赶考,路过岭南时,病倒在路上,幸被一座庙里老方丈看见,泡了一碗茶给他喝,果然病就好了,后来秀才金榜题名,中了状元,还被招为东床驸马。一个春日,状元来到庙里谢恩,在老方丈的陪同下,前呼后拥,到了茶树所植的地方,但见峭壁上长着三株高大的茶树,枝叶繁茂,吐着一簇簇嫩芽,在阳光下闪着紫红色的光泽,煞是可爱。老方丈说,去年你犯鼓胀病,就是用这种茶叶泡茶治好。
很早以前,每逢春日茶树发芽时,就鸣鼓召集群猴,穿上红衣裤,爬上绝壁采下茶叶,炒制后收藏,可以治百病。状元听了要求采制一盒进贡皇上。
第二天,庙内烧香点烛、击鼓鸣钟,召来大小和尚,去采茶。众人来到茶树下焚香礼拜,齐声高喊“茶发芽!”然后采下芽叶,精工制作,装入锡盒。状元带了茶进京后,正遇皇后肚疼鼓胀,卧床不起。状元立即献茶让皇后服下,果然茶到病除。皇上大喜,将一件大红袍交给状元,让他代表自己去茶山封赏。一路上礼炮轰响,火烛通明,到了茶山,状元命一樵夫爬上半山腰,将皇上赐的大红袍披在茶树上,以示皇恩。说也奇怪,等掀开大红袍时,三株茶树的芽叶在阳光下闪出红光,众人说这是大红袍染红的。后来,人们就把这三株茶树叫做“大红袍”了。
大红袍出名之后,有当地劣绅妄图独霸这茶树,便派恶奴连夜将茶树铲回来,谁知道当晚雷雨交加,劈死了偷茶树的恶奴,同时劈坏了茶树,只剩下半株焦黑的茶树干,谁想到来年竟然又发新芽,此后真正的大红袍就只剩下了这半株,每年也就产斤把许。
我们家老爷子听完这个故事后笑说这是当地传说不足采信,但是真正的好味道的大红袍确实长在深谷幽涧之中。只因为那株大红袍所处位置实在是巧妙,常年雾霭缭绕又不缺光线,故此茶叶质量无比上乘。
以前的时候,这斤许茶叶作为贡品直入大内。现在这株茶树每年只能炒出七两干茶,在每年的茶叶博览会上都拍出天价。
李欣说到此颇为得意:“世间知道此茶树的只有五岭老人一家,世间现在喝道这茶叶的恐怕国内不超过三家。”
“吹的吧,有这么贵哦?”我又喝一口。
“每年这七两茶叶总是被一个日本的大财团拍走,从去年开始,我们几家茶商联起手来,共同拍走了这七两茶叶,按出资比例分了茶叶,如今小日本再也喝不到这美味的茶叶了。”李欣似乎对自己做的这件事很是得意,又劝了大家一杯。
我随口问了一句:“这么喜欢中国茶的日本财团还真不多见啊,是那个财团啊?”李欣想了想说:“叫什么真藏株式会社,会长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儿,是个中国通,特别喜欢中国文化。”
“恩,日本文化起源于中国,许多日本人都比较喜欢中国文化,这不足为奇啊。”老钟接过了话头儿,把话题转回了此次的目的:“李总,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来呢,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解决你这座房子可能存在的问题,还有一件事想请李总帮个忙啊。”
事实证明,老钟头儿几乎很少会出岔子,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把事儿给耽误了。事后我们才知道,这次有关茶文化的讨论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如果当时老钟不把话题转开,继续问下去,我们就不会像瞎子一样在黑暗里摸索良久,更不会处处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后来我们家老爷子叹道,冥冥之中似乎都有天定,该经历的劫一个也少不了啊。他这是唯心主义思想,作为马列唯物主义思想的鉴定拥护者,我从内心鄙视他。
李欣慢慢的看完了老钟带来的照片,然后听老钟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当然,老钟也是有保留的介绍,只说这几个客人可能与一桩涉及到违规文物买卖有关的案子里,知道这个客人是李总邀请的,能不能请李总安排一下,一起见个面。
李欣听到是这样的事,不由得紧紧的皱起类眉头。
老钟见李欣比较为难准备想办法说服李欣帮这个忙,哪知道李欣先开了口:“几位老师,不是我驳您的面子,如果您要是想让我说服这些客人让你们搜他们的行李,或者对他们进行询问,那我可是真的做不到。这几位客人非富即贵,都是在香港东南亚华人圈里重量级的人物,其实我跟他们交情也不深,只是大家都是大中华茶文化协会的理事,仅此而已。说到这次他们的新郑之行,其实也不是我安排的,是咱们本省的一个大型商会安排他们过来拜祖的,只不过名义上由我来邀请而已。其实更深的目的是想请他们在中原投资一些项目。所以说你们要调查他们的话,如果没有正式的手续和命令,我个人认为不要那么的公事公办也许可以想一些其他的办法。”
李欣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对不起,这些人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没有能力也不想得罪他们。如果你们需要让我给你们介绍或者引见,这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要是因为这个事儿而得罪这些大佬,我是没那么傻的。
商人果然是商人,虽然我们貌似帮了他很大的忙,虽然貌似他很感激我们,虽然他表现出了很大的诚意,但是涉及他处事原则的事情,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表示了拒绝。这点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这个几个小时前我们才见了第一面的陌生人会给我们什么特别的帮助。
但是李欣仍然提供给我们很多有用的信息,这次来到新郑的重要客人共有三位,一位是拍卖行业的领军人物,在世界著名拍卖行都占有股份的杨为琛先生,一位是香港著名金银珠宝玉器行业的翘楚蔡大生,还有著名的华星影业的老板张振华先生。而根据我们得到情报,疑似文物就在拍卖行业老总杨为琛先生的超大旅行箱里。
怎么才能确认杨先生的旅行箱里真的是照片上的文物呢?公安方面的同志也比较伤脑筋,如果贸贸然申请了搜查令,搜出文物也就算了,如果搜不出文物,或者那文物压根就不是文物,只是一个仿制品,那当地的丑可就出大了,这个事想善终都不可能了。
到底怎么才能拿到那些疑似的文物,这个破费脑筋啊。不过,我相信,按照两个老邪的做事风格,他们一定会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一定会有出人意料之处。
俩老头儿果然没让我失望,再回去的路上,他们只打了几个电话就确定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让我看来,似乎更像是宋旭东我们这俩八零后的主意,而不是这俩老而成精的老头儿的计谋,他们的主意竟然是:“进去偷走那些行李,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我们想找的东西。”……当时我就喊起来了,这是什么馊主意啊,俩老头儿直接被闹了个大红脸。
尽管李欣在临别的时候再三表示了歉意,但我们依然对他表示了感谢,我们得到一个很有用的讯息,那就是在今晚晚宴之后将会在酒店里的多功能剧场有一个小型的魔术表演,是由低调来新郑拜祖的世界著名华人魔术师友情为几位大佬奉献。
“谁?谁来?是刘谦么?”我非常感兴趣,虽然刘谦的很多魔术规模比较小,看着不是那么荡气回肠,但是还是很有意思的。
老钟头儿笑了:“这个魔术师叫路易斯王,据说在拉斯维加斯非常有名气,在美国的华人圈里像姚明一样也是当地华人的骄傲。”
我们家老头儿一听魔术就乐了:“什么魔术啊,手太慢,活太糙了,要想看魔术,咱哪不是还准备移交给公安局一个呢,那小子如果表演起来骗人,什么大师啊,统统不是他的个儿。”
我知道他指的是谁,那个从墓下面被我们带上来的小子,那个能巧妙的把人送上天空消失掉的家伙,五大盗墓家族中最神秘和玄幻的一家……河间王家的王魁。
我突然有了主意,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场魔术表演来做点什么,比如说,拉长这个表演的时间,让我们的人能顺利地把皮箱盗出来,如果真的是我们地宫里的文物,就狸猫换太子找一个高仿的工艺品给放进去,让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要是人家那只是个工艺品,就原物奉还,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老钟在车上听了我的计划之后居然厚颜无耻地说刚刚和我爷爷就是这么商量的,我呸,俩老不休,还真敢说。
随即俩人开始问我整个计划执行的细节,其中有个很重要的环节要我必须要注意,那就是那个路易斯王整个表演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我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所有的行动。我当时就笑了,我的两位长辈啊,你们忘了么,我们手里可有个幻术王牌,王魁啊。我们可以让李欣向路易斯王转达一位民间魔术高手想同他同台演出的愿望,这样,我们就可以增加节目的时长,从而很悠闲地盗出皮箱,查看里面的东西。
“恩,这个主意嘛,还凑合,试试吧。”看得出来,我们家老头儿很高兴但是还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这个行动会不会触犯了法律啊?”正在开车的乖宝宝宋旭东很小心地问道。
我们仨直接忽略他这句话,无视他的存在,继续讨论下面执行的细节,宋旭东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多么蠢的话,所以就直接闭嘴了。
临到下车的时候,老头儿拍拍老钟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神态:“全看你了啊,能不能说服王魁那小子甘心情愿地进行魔术表演,是这次行动能否成功的关键。”说完这句话转身踢我一脚,“你个孩子,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不好好读书,来回乱跑,看我这事儿完了不打断你的腿。”
我一点都不怕老头儿打断我的腿,因为我明白他这些话是说给老钟听的,意思是:我们爷孙俩只是来帮忙的,所以你必须要搞定王魁,否则,所有的后果只能你们来承担。
老钟是多狡猾的老狐狸啊,老头儿这点弦外音怎么能听不出来,苦笑了一下,就钻进了后院小楼。我知道,那里住着几个年轻人,他们虽然没有被限制自由,可是也不愿意出来乱晃荡,因为身上的蝉人毒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发作,因此在这里多呆一天,安全系数就高一分。
事情顺利得出乎我的意料,还以为老钟要多费一番口舌才能搞定之前根本就不甩我们的王家小哥,谁知道老钟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回来说:“成了,没问题了。”
既然第一个难关克服了,我们就进行第二个步骤,由宋旭东打电话给李欣,让李欣向世界顶级魔术大师路易斯王提出,有个当地民间魔术高手想今晚联袂为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献上一场魔术盛宴。
布置完这个事儿之后,我们主要头疼的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仿制出一块九龙玉牌和一个九宝龙玺盒。以防是真的文物,我们没有东西可以替代,那就糗大了。最好那东西能够逼真得骗过一般的专家。
老钟头儿当仁不让地接过这个活,开始四处打电话张罗能工巧匠来仿制这个九宝龙玺盒还有九龙玉牌。我们家老爷子抱着膀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老钟不断地打电话,四处联系能工巧匠央求他们快速做一件旧文物,结果要么是推说最近身体不适拿不起刀了,要不就说自己在外地尚未返回新郑,等过几天回到新郑要仿几件都成。还几天呢,明天人家就上飞机了,现在到晚上正式演出,只有大约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共我们使用。
在接连碰壁之后,老钟开始长吁短叹,慨叹这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该用着人的关键时刻,是一个人也找不到啊。
我们家爷爷没接话茬,还是那样微笑地看着急得热锅蚂蚁似的老钟。我突然也想到了一个问题,准备开口提醒一下老钟,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看到过老钟的窘迫样儿,想趁此机会多欣赏一会儿。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老钟这是在耍心眼啊,忙着打电话归打电话,可是嘴里一直没闲着,捧我们家老头儿那是鲁班再世,墨子重生,一双神手是雕龙龙飞,刻凤风舞,做什么像什么,仿造的文物连专家都看不出来。
老爷子实在忍不住了,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省省吧,再拍一会儿都找不着北了。去把照片拿过来,另外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再根据这上面要求准备一些工具,一个小时以后来拿东西吧。”
老钟连声称谢,拿了单子就疾步出去准备了,屋里剩下我们爷孙俩和沉默的宋旭东。自打进李欣家之后,我就发现宋旭东话变少了,还以为他出什么问题了呢,问他才知道,他一直在思考张老娃临死前所说那番话的意思。张老娃曾经说过,有坏人,这个坏人是谁呢?是一直在外围神龙见首不见尾,牵着我们鼻子走的盗墓集团呢?还是巡山将军里面有坏人呢?如果是后者,那可就太可怕了,这么费脑筋的问题一般我不屑于思考它,就直接问宋旭东:“怎么样,你想明白了么?”
宋旭东摇摇头:“我从听到这番话,就开始不停地在分析,分析我们这几次行动的得失和这次下墓之后一些异样情况。”
“怎么样,分析出来什么结果了么?”我突然想起个事儿于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不过我相信我迟早会想透的。”宋旭东完全没听出我是在调侃他。
“哦,好吧,我毕业前你告诉我答案就成,反正我不着急。”哈哈一笑之后,我立刻想起来刚才担忧的正事儿,张老娃临死的时候提到了一份地图,刚刚我们去李欣家的时候也派出了一支相同的队伍到柳口村去取那份地图,按时间算的话,也应该回来了吧,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儿呢?
刚一闪念就见派去柳口村的那辆车也回来了,一个年轻人拎了一包东西,跳下车之后飞快地奔向了老钟的办公室。
不多久,我就看到了那幅地图,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虽然是某种动物皮鞣质的,但是由于经手的人实在有点多,很多字迹都模糊不清了,只能看出来是一个大概的轮廓图。看完之后我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在地宫里的时候不是见过一张跟这个差不多的地图么,那是玄字号工物图,那么这个地图应该是什么号呢?迎着日光灯管,我使劲地找地图上的墨迹,终于在一页磨损不严重的边缘处看到了模模糊糊的几个字,“黄字号第XXX”,后面由于磨损太重,已经看不清楚了。
玄字号,黄字号,那么就必有天字号和地字号了,天玄地黄,这不就是曾经被慈禧老妖婆陪葬进东陵的四份传说中的工物图么?
四份工物图我们已经有了两份,如果要是再找到天字号和地字号工物图,我们岂不是就能揭示出来这四份工物图所代表的秘密了么。
据爷爷的故事所说,那份天字号的工物图似乎在钟家人手里,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就在老钟手里,那么我们就拥有了三份工物图。
第2卷府库龙骨第三十三章神龙挂角焊铜墓
我顿时激动起来,就如同电脑游戏设定了四个条件,找齐这四个条件既可以获得超级奖励,本以为是可望不可及,完全不做指望的一个事情,却在无意之中被我们集齐了三个,怎么不叫人喜出望外啊。
在不便打扰老爷子的情况下,我只有去找老钟,把这个情况跟他说说。
谁知道我刚进老钟的办公室,就看见李欣正在办公司里,而老钟正气咻咻的来回的在办公室里踱步,脸色煞白,嘴里还不住地嘟哝:“太气人了,太欺负人了,太狂妄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头一次看见老钟发这么大的火,我也有点蒙了,于是很小心地去问李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我们最放心的环节出了差错,人家那个远道而来的路易斯王根本就看不起这些民间高手,在他眼里,这些人就是想借他的名气来为自己扬名,所以很傲慢地告诉李欣:“我不和任何人同台演出,我只接受挑战,而且按照拉斯维加斯的规矩,挑战者都要赌上十万美金的赌注,如果赢了,将从路易斯王这里拿走十万美金,而如果输了,那么对不起这十万美金就要归路易斯所有。
“这种傲慢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我们绝对不能接受这个傲慢的家伙。”我跟煽风点火似的给老钟加把柴火,期待老钟一怒之下灭了那个二鬼子,哗,世界清静了,就再也没有那么多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了。
“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李欣看着很恼火的老钟用极客气的语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刚刚我也去你所说的地方,见到了那位年轻的让人不可思议的魔术大师,恕我直言,他是我四十年中见到过的最好的魔术大师,尽管我不知道你们从何处挖到了这么多的优秀人士,但是凭着我对他的信心,我想,我还略有点闲钱,可以为这位魔术大师担负这十万美金的赌注,我相信这是一个稳赢的赌局。”
这回轮到我和老钟吃惊了,没想到这个为了怕得罪人就推辞掉帮我们的商人会冒将近一百万的风险去为一个初次相见的年轻人做这么大的投资。
李欣见我们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就笑了,听完他的解释之后,我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他商业上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人家自有过人之处。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我之前拒绝配合你们去查三位先生,是因为这是一个赢面不明的投资项目,而为此得罪三个潜在的大客户,是我作为商人所不能容忍的。而这个魔术挑战赛是一个很明朗的投资项目,无非就是输或者赢,我直接可以看到结果。无非就是百分之五十的输赢几率,当我亲眼看到那位魔术大师的表演之后,我立刻将这个胜算几率提高到了百分之九十,虽然有可能会有意外发生,但是谁说投资就一定会赚钱呢?没有风险的生意就不叫生意,那样的商人傻子也能做。”说完这番洋洋洒洒的投资宣言,李欣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掐掉。
要不是现在是在老钟的办公室,我真想为这个家伙鼓掌,虽然他说的很多我不是很理解或是不能认同,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优秀也很成功的商人。
送走了李欣之后,老钟和我都大松了一口气,现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搞定了,只等晚上表演的时候派一个得力干将潜入房间将箱子弄出来了。
“嗯,钟老,您看,晚上是谁把箱子从他们房间运出来呢?”我心里还记挂着那几副地图呢,一会得问问老钟,看当年那份天字号工物图还在不在他手里,要是在,借过来研究一下嘛,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呢,一边想着这个,一边漫不经心地发问。
“你啊,就你去。”老钟不知道在伏案看什么,连头也没抬就扔出来这么一句。
“哦,好,啊……什么?我去?”我刚刚反应过来,您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呢,让我去,还不如杀了我,到时候人家酒店万一把我当贼抓了,你们还不好出面保我,要是直接送到公安局也就罢了,要是保安再拉着我练一通拳脚,我这小命就算交代了,所以坚决不能去。
“嘿嘿,小子,你不去谁去啊,现在大家各自忙的有事情,我看就你闲,所以就派你去吧。”老钟又开始像狐狸一样笑了起来。
这老小子是诚心的啊,我就发现了,从开始跟着他到现在,我一个好都没落过,从来都是吃苦受罪卖力的活,想在地下顺个宝贝,上到地面还被他给没收了。
看我急得面红耳赤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老钟笑了:“小子,逗你的,我们早就安排好人了,从化妆成服务生到接应人员还有开锁人员都已经就位,所谓万事都已备,只欠启东风。”老钟刚说完,只见老爷子手里托了一个盒子走了进来:“说我是东风呢吧,哈哈”
老钟惊喜地看着老爷子问:“这么快就弄好了,娄老真是神手啊。”
老头儿拉过来盒子打开一看,黑枣木的九宝龙玺盒,和古朴的九龙玉牌,说句老实话,在这群人里面,唯一没有见过这两样东西的也就是我们家老爷子了,可当这两件东西拿出手之后,连我都怀疑,老头儿是不是偷偷地跟着我们下墓把这两件宝贝顺出来了。
那黑色的枣木盒子不仅处理掉了新木头的外形,边角楞处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做了一些旧痕迹,令人叫绝的是连新木头的气味都给换成了常年不见天日的腐旧气味,但是这黑枣木的香气却依旧缭绕。
老头儿叹了口气:“时间太紧张了,我没有用黑枣木,那种木料太坚硬不容易雕刻,只有选了一个差不多的木料进行雕刻,后期做了一点处理,如果不用天平称的话,我想没有谁能够一下感觉出来与原来的盒子有什么区别。”
老钟头儿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爷爷,连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老爷子在没有见过原物的情况下不仅外形逼真,竟然连重量、气味都能模仿到如此地步,娄老你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啊。
老爷子一脸满足的笑容,很随意的摆摆手,然后冲我眨眨眼,这老头儿,肯定隐瞒了什么,我虽然相信他的手艺,但是我不相信他真的连气味和重量都能模仿出来。我突然想起来在墓里的时候,吕强和王魁曾经说过一句话,意思是他们瞄准的目标一直都是我,因为秋稷寺地宫在以前只有一个人曾经顺利的进到金井处,而且还救走了一个人,那个神通广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面前这个洋洋得意的老顽童。
老头儿是见过这两样东西的,而且对这两样东西还相当的熟悉,要不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仿制的这么漂亮。
我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老头儿是知道天地玄黄四字工物图的,但是每次都轻描淡写的把这四张图给捎带过去,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四张工物图藏得有秘密,而且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作为精通机关木甲术的娄家,不可能不知道四张宋代的地下宫殿工物图意味着什么,与其说老头儿不知道,不如说老头儿在装糊涂,或者说是在掩盖什么。
我把刚刚从张老娃家取回地图的事告诉了爷爷,老头儿眼睛一亮,但随即就用其他的话头给岔开了:“刚刚你们在说是谁的东风啊?”
“哦,是那个企业家李欣,他刚刚过来了,这次人家可帮了大忙了。”老钟放下了手里的那个木盒和玉牌,就把刚才李欣到来时候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又讲了一遍。
“哦,是这样啊。”老头儿听完淡然一笑,“明天他还会来找咱们的,而且会把房子都交给咱们。”
“什么?”我和老钟同时吓一跳,怎么可能啊,人家的祖宅可是花了大工夫整修过的,虽说他不在乎那点钱,可是意义不一般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交给外人呢。
“我没说他要把房子送给我们,只是说他会把房子交给我们一段时间。”老头儿把那张号称原来是属于我们家,后来流落到张老娃家里的工物图拿到手里,从口袋里摸出老花镜仔细地看起来。
“老爷子,您老下午的时候没给人家里做手脚吧?我这会儿怎么那么心虚呢?”我有点怕这老爷子了,像魇胜术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无色无味配合家里的风水而改变格局,影响人心智的技术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低成本、无污染、全绿色的杀人方式啊,掌握这种技术的人,要我说就得拉去填火山口,留着他们太危险了,简直可以赤手屠灭一切居住在房屋里的人类。
“嗤!”老头儿笑了,抬头看看我们,又低头看那张地图,“你还真当会这个就都是神仙了,我告诉你们吧,李欣家那个魇胜人偶阵是魇胜术,不错,可那只是一半,明白吧?”
“什么叫一半儿,您老讲话讲清楚。”
老头儿把老花镜收起来,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如果我告诉你们,今天下午那个魇胜术只是为了配合他们家地底下地下室里的一整套东西,你们信么?”
“什么?他们家地下室里有东西?是什么东西?”老钟头儿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李欣家里的地下室里有不一般的东西存在。
老头儿没接老钟的话茬,把头扭向我:“记住,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把资料给搜集齐了,然后再动手,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老钟无奈地笑笑,明白老头儿又是在指桑骂槐,只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焊铜墓又叫铜函墓,是一种很罕有的墓葬方式,自古以来正史野史均不见记载,唯有在一些盗墓贼中口口相传。这种墓往往采用的是器物把岩石打空,放置棺椁在其中,里面置上各种设施,然后用铜水灌注的方式来封墓,
而这种墓往往是见不得光的,地面不封不树,没有任何标志,后世子孙也不能到坟上祭祀,只能在家里遥祭。
一般这样的墓室都是为了保护随身下葬的某个秘密或者某种东西,或者墓主人有冲天的怨气和怒气,害怕这怒气冲了地气,为鬼为魅。
而盗墓贼往往最喜欢这类墓葬,他们认为难啃的骨头下面有肉,特别是这种铜墓,打开之后往往是吃穿享用几辈子都够了。
所以盗墓贼中能风水定穴,寻龙找脉者一般都能够找到类似的墓葬,因为这些墓都藏在所谓龙脉的龙骨里。
所谓龙脉是指地气,而龙骨则说法不一,有人认为就是龙脉中的岩矿脉,最好能是一块整石,这叫龙角。挂在龙角上的墓葬,要么是贵不可言,要么是为了镇凶避祸,所以这类墓葬,是普通盗墓贼找不到也不敢涉及的,只有积年的盗墓贼才会动这样的心思,打这样的主意。
这个李欣祖上不是盗墓贼,恰恰相反,他是掌管钦天监的三品大员,身份自然尊贵,在老家寻地建房的时候,就曾经带着钦天监里的风水大师来新郑踏勘。那风水大师是什么人,自然一眼就看中了一块金龙挂角地,于是,择了吉日便开挖地基。结果挖到深处的时候发生了离奇的爆炸事件,身在京城的风水大师闻言大惊,心说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吉宅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星夜驰赴新郑,到那地方一看,风水师了然于胸,对李欣的祖上言道:“此地已经被人所占,我们晚了一步,我看咱们还是换地重建吧。”
李欣祖上很是奇怪,就问怎么回事。风水大师告诉他,这地方下面已经做了人家的阴宅,浇注了铜水,不适宜建房子了。
本来李欣祖上听说此事也觉得晦气,准备迁址重建,他的一个朋友却拦住了他,跟他嘀咕了半天,半晌之后,李欣祖上决定不换地儿了,就在这里建房子。
风水师已经猜到他们要干嘛了,只好给他们留下一个六神镇陵局,嘱咐他们一定要谨慎从事,切不可因小失大。
就在李欣祖上准备大展拳脚之时,他那个朋友却突然失踪了,进行了一半的计划只能搁浅。李欣祖上害怕将来延害子孙,就按照那个风水大师的嘱咐死守六神镇陵局,然后将挖好的地下室死死封住,不再开一口为人知。
“也就是说,李欣家的地下有一座陵墓,确切地说,他们的地基已经挖进了人家的陵墓里,现在他们那个别墅的地下室就有可能是一座陵墓?”我有点发懵。人家李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这老头儿知道得这么清楚,跟当年他全程参与了似的。
“嘿嘿,说起来这个事儿,还是你太爷爷告诉我的,至今这世上知道这个事儿的人不超过三个。你知道李欣祖上的那个朋友是谁么?”老头儿有点得意。
“是谁啊?”我看到老头儿显出一副追星族的嘴脸。
“那是清末最传奇的一个书生,精通风水定穴术,精通机关木甲术,为人豁达急公好义,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经历丰富的盗墓贼,是你太爷爷的至交,咱们家好多机关术数和一些珍贵的典籍就是他盗坟掘墓得来之后赠与咱们家的。他就是一生传奇的盗墓贼,末代举人黄玉卿,人称黄河一条龙。”老头儿跟说书似的卖了半天关子,这才洋洋得意地揭示答案。
“哦,是他啊。”我随口应了一句,“那后来呢?”
老头儿很奇怪,好似我一点都不惊奇:“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是啊,我和柳老爷子都见过他。”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回轮到老头儿懵懂了,说我还小的时候听老爷子说起过他,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四处云游,我都没见过他,你们怎么可能会见到他啊。
“不对啊,你小子逗你爷爷玩呢,你才多大点啊,如果那个黄玉卿现在还活着恐怕得是个老僵尸才对吧,哈哈哈哈。”老头儿不屑地笑了。
我和老钟都没有笑,很认真地看着老头儿自娱自乐。老头儿笑了两声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从我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我们不是在开玩笑。
老头儿开始认真了:“你真的见过他?”
我点头,然后老钟起身去到仓储室拿过来两个密封塑料袋,一个袋里面装了一根白中泛黄的玉笛,有的地方已经碰残了缺口,另一个袋里面装的正是那个做工精美貌似宫廷用具的火龙吐珠取火筒。
“九龙玉笛,火龙吐珠?这,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老头儿一眼就认出来这两样东西,显得有点激动。
我就把秋稷寺地宫里所看到的干尸,和他身边所写的那些生平详详细细地讲给了老头儿听。
老头儿听完之后半晌没有吭声,末了长叹一口气,说人在河边走,就应该想到这一天的。他手里抓起那个九龙玉笛说,“这个东西我见他用过,而这个,”指了指那个火龙吐珠,“这是当年你太爷爷送给他的,为了方便他行走地宫之中方便,没想到,他后来竟然葬身到那里面了,按时间来算,他应该死到那里的比较早,我竟然没有见过他,真是,唉……”
老头儿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悟到了什么,那个火龙吐珠既然是黄玉卿的,那么不可能会出现在他死的地方之外,答案只有一个,王魁他们拣去了这个火龙吐珠,点燃了灯盏里的火焰,可是,身为现代人的王魁怎么会随身不带防风火机,却会使用这么古老的取火用具,难道真的有除了我们、王魁、张老娃之外的第四拨人么?
这个时候,老头儿已经唏嘘哀叹了半天,一向乐观的人竟然有了几分愁容,我赶紧安慰他说没事,将来有机会了,我们仨下去拜祭一下他。
哪知道老头儿说不是,这黄玉卿一死,谁还知道这铜焊墓的开启之法啊,原本还想着他有后人在世,也许还有法开启,到如今,只能望宝兴叹了。
这老头儿,我和老钟对视一眼,全无语了。
当年黄玉卿接到一件棘手的事儿就不告而别,当时恰遇我们家太爷爷,就把这个稀世罕见的铜函墓告诉了他,太爷爷深知其中危险,便告诫他小心,后来就再也不闻其音讯。
这次来到新郑,我爷爷就抱了寻找一下这个稀世大墓的心思,可是这么大的地方去哪里找。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李欣刚好寻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家老爷子一眼认出来给他装修的那俩人曾是我们娄家的徒弟,于是阴差阳错就来到了李欣的祖宅。
在看到那些魇胜人像的时候,老头儿便开始四处打量周边的环境,并且在心里计算五行八卦的位置。首先从地望上推算出地下有一个六神镇陵局,这不是一般的镇邪格局,老头儿心里就开始有点犯嘀咕了,等到把所有的魇胜小人儿起出来之后,老头儿终于明白这俩人为啥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他们不是为了赚李欣那点装修费用,而是为了地下室里挂龙角上的那个焊铜墓。
那些魇胜小人儿只有一半儿是为了魇胜这两口子的,另外一半儿则是与六神镇陵局相呼应,镇邪护地气,以防被其他的风水堪舆师察觉这里的东西,因为李欣之前大动土木之时,已经泄漏了地气,所以他们又用这些神像重新加固护陵格局。
说到这里,我差不多都明白了一些,感情老头儿是盯上宝物了啊,怪不得神神叨叨忙一下午呢。
我倒是很希望老头儿能够把这个大墓挖出来,嘿嘿,省的他孙子我这么辛苦了。
老头儿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急忙把刚才他看到的那张张老娃家里的地图重新铺起来,审视了半天。只见老头儿拿着那个张老娃家的地图朝老钟指了一个地方,然后把从地宫里收缴的那仨小子的地图也拿来,铺在一起。老钟沉思了一下,起身出去了,不一会也拿过来一张颜色相近,样式差不多的地图。
这感情就是那个天字号工物图了,原来真的在老钟手里,三幅工物图摆在一起,虽说是天玄地黄一个系列,可从地图上标识的方位来看,完全不是一个地方,稍微懂点行就看出来,这不是可以拼接在一起的藏宝图。
但是俩老头儿越看神色越凝重,老钟直接点了一下地图上的一个点,出了一口气,说:“恐怕就是这里。“
老头儿脸色越来越凝重,迟疑地看着这三幅图,一字一顿地说:“你确定真是这里?”
老钟犹豫了一下:“照您刚刚分析的来看,刚好和这里对应,也就是说四个位置对应四张图应该是没错的。”
“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明白啊?”我把脑袋强行凑过去,想努力看清楚,谁知道俺们家老爷子毫不客气地给我一下:“去,出去玩去,大人这会儿说正事呢。”
我求助一般望向老钟,谁知道老钟和颜悦色地对我说:“小鹏,你先出去,我有点事情要跟娄老商量一下。”
明白了,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反正这俩老头儿尺度把握得一向很好,我心里有数,对于那些可能会造成危险的事情,从来不让我们这些小辈参与。
成,出去就出去,反正晚上还有好戏看呢。
第2卷府库龙骨第三十四章中国古老幻术
说也碰巧,刚出门就碰见了河间王家的那个小子,王魁。
这小子是脑袋也给剃光了,浑身的毛也给退了退,整个一光板白条鸡,我有点好笑地盯着他,心里琢磨,这小子在地宫里没少给我苦头吃,我得吓唬吓唬他。
王魁一看见我过来,赶紧打招呼,然后隔着大老远的就小跑往这里奔。这孩子这回是真懂礼貌了,据几个大夫说,刚来的时候一个赛一个硬挺,一个赛一个的汉子,可是今天张老娃一死,全完。几个人一个赛一个老实,让吃药吃药,让打针打针,让剃头恨不得把眉毛也给剃了。
“哟,娄师兄,您闲了啊,好气色啊,哈哈,看您这情况,身体没什么大碍吧?”这小子怎么一改在地宫下的阴冷,贫的跟个京城小胡同油子似的。
“嗯,还行,我听说晚上你要跟人家比赛魔术啊,怎么样,准备好了么?”我也开始装大尾巴狼,一副亲兄弟的关切模样。
“嘿嘿,别的不敢吹啊,在这手艺上,兄弟我还算是个拔尖儿的。那些玩魔术的不外是捣鬼二字,撑死也就是手底下那点伎俩,而兄弟家从西汉到现在都是幻术一门的魁首,我更是我们小辈儿里的佼佼者,要不父母怎么敢起名叫王魁呢。”小子一脸堆笑,努得跟朵菊花似的在我这里献媚。
呵,小子行啊,挺臭美啊,我得给你下点猛药,给你添点堵,把你这火给点起来,今晚上你们掐起来才好看啊。
“有信心当然好啊,可是我听说这次可是拉斯维加斯的顶级魔术大师啊,可不是咱们那个地方魔术团的大变金鱼缸,从袖子里飞出个鸽子什么的,那些都过时了。人家玩的是真的,什么剑从脑袋上穿过去,大汽车从身上压过去,弄个没拔毒牙的眼镜蛇盘到脖子上。”反正我也没见过他都会什么,就捡着一些吓人的项目说给他。
“对了,今晚上是你们俩的对抗比赛,这个好看,说不定他就弄个毒蛇什么的,扔你口袋里了,呵呵,到时候你一丢人,大家一鼓掌,得,你就算把老钟的脸丢尽了,然后老钟故意让他们多给你治两天,蝉毒不给你清理干净,每天你就痒吧,天天往外钻小白虫子。”说完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又压低声音告诉他:“你知道嘛,人家拉斯维加斯的人讲究着呢,听说你没名气,都不愿意跟你比,后来说要是掏十万美金赌一把,人家才比。老钟没办法把自己的棺材本儿都给压进去了,还把房子都给卖了,你今晚要是输了,估计老钟能把你给活吃了。”
“啊,不是吧?”我这一番话显然吓住了王魁,他脸上开始有点不好看了。
“娄师兄,那我现在退出,不比行不行啊?”王魁不是害怕老钟,而是害怕身上的蝉毒发作,要万一因为这个事把老钟给得罪了,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不行,绝对不行。”我恶狠狠地说,“人家说了,既然挑战了,赌注就当成押金了,如果哪方退出,哪方就算输了,你想啊,就算你退出了,老钟一样会损失十万美金,折合人民币多少来着?”我仰头看天计算。
“折合人民币七百多万。”王魁哭丧着脸报出了数字。
“对,七百多万啊,所以王魁啊,你必须要赢,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最起码你身后还有老钟那七百多万呢,你要是今晚不出绝招,输了比赛。”我摇摇头做哀叹状,“你这下半辈子就跟蝉毒过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径直就走开了。走到办公室之后,我赶紧趴在窗户口顺着缝往外看,只见那傻小子还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双手垂在裤边是握了松,松了握,看得出来内心极为挣扎。
不大会儿工夫,他好像下定了某个决心,把脚一顿,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我躲在窗户后面偷偷乐了,今晚上可有好戏看了,让你个假洋鬼子看不起我们,今天让河间王家的小子好好收拾你一通。
晚上到酒店多功能剧场的时候再见到王魁,已经不是刚刚的模样了。身穿一身藏青色汉服,腰间挂了一个皮囊,手里拄着一根奇怪的虬杖,样子好像是古书上的那种游方术士。我看见他这身打扮,知道这小子今晚上发狠了,今天那个路易斯王如果要是不那么咄咄逼人也许还能善了,要是那个假洋鬼子真的惹怒了王魁,天啊,连这身传家行头都穿出来的世家子弟,那杀伤力,嘿嘿,都是我惹出来的,我真是太坏了。
老钟和我们家老爷子看到王魁那小子这身打扮下车的时候都哆嗦了,是气的,这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就听见他俩小声嘀咕:“难道今晚上这小子要找人拼命?”
这个酒店的多功能剧场可容纳一百人左右,是一个小型的娱乐厅。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陆续进来了,问了李欣才知道,本来只是一场小型的魔术表演,由于今天晚上加入了中国传统魔术挑战西方魔术的元素开始被热炒,只限定十几个人的宾客名单被扩大到了九十多个,范围也由小型商务考察团扩大到本地一些大型企业的领导和一些在新郑的外宾。
这不,我就碰见俩个熟人。
“哦,多漂亮的汉服……”一阵惊叹以后是一连串的日语,带着香风的一个小丫头拿着照相机飞快地奔到了穿汉服的王魁身边,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以后就用结结巴巴的汉语要求合影。
王魁挠了挠一毛不剩的脑袋,想拒绝又有点不好意思。男人都是经不起糖衣炮弹攻击的,在小女孩可怜巴巴地央求下,只得同意了合影的要求。
“阿里阿多!”小女孩高兴坏了,连忙让他身边的一个朋友为她拍照。
我认识这个女孩,这是我们学校四个交换生中的一个,旁边给她拍照的那个长得跟大猩猩一样的男生也是日本来的交换生。
“娄君,这么巧,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边已经多出了一个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正是缠着我死活要看辟邪匕首的井上雄一。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再怎么恨小日本也不能把怨气往无辜人身上撒啊,对他笑了一下,指指王魁:“我朋友,我们一起的,陪他过来。”
井上第一次从我这儿得了个好脸,激动坏了,赶紧竹筒倒豆子把他们的情况给我汇报了一下。
那个飞奔而来的女孩叫中井亚沙,是日本国内很有影响的真藏株式会社社长的孙女儿,这次他们一行四人能来中国交换学习,也是由这个集团赞助并一力促成的,除了社长的孙女,井上还有那个长得跟大猩猩似的中井寿,另外一个女孩因为家庭原因已经于月前返回了日本。
面对这么热心的日本友人,我很难提起兴趣,尤其是一个男人,所以简单地敷衍了两句,借口有事情就匆匆离开了。
舞台下面,很多人第一次见到王魁所穿到这种汉服,都是极为感兴趣,纷纷来跟他合照,而王魁也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一个也不拒绝。
表演前的例行舞台检查时间到了,王魁还在忙着合照,来自拉斯维加斯的路易斯王则一丝不苟地在舞台上下忙活着,检查到电线的时候,刚好被王魁一群人挡住了去路,路易斯王有点不耐烦地吐出了一句英文:“干吗,在扮小丑么?”
王魁的脸色刷的变了,手里的虬杖都有点微微颤抖。站在一旁观看的我心里暗爽,这假洋鬼子以为用美国加州口音的英语就没人听懂了?王魁首先是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其次才是一个幻术世家的亲传弟子,所以,听懂两句鸟语,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我得找个好位置,我对自己说,今天晚上的热闹不是一般的精彩。
宾客和来宾们很快就坐了,主持人在一阵激昂的音乐中闪亮登场,用夸张而激动的表情请上了来自美国著名娱乐之都拉斯维加斯的顶级魔幻大师路易斯王,并向大家介绍路易斯王的拿手好戏:空间转移,密室逃脱,肢体分离。用近乎谄媚的语言表述了路易斯王在美国的演出是如何的华丽,如何的成功,如何成为华人在美国世界里的骄傲和代表。所以我们应该为路易斯王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激和感谢。
接着,主持人用胳肢窝夹着话筒,撅着屁股卖力的鼓掌,路易斯王身穿披风,头戴礼帽,缓缓地从空中降落,同时身边飘落下片片绒花,引来现场一阵阵尖叫声。
我看了看坐在表演台旁边的王魁,不怀好意地凑了上去:“这家伙还真会显摆,这种出场方式也太拉风了,看来是想开场就给你个下马威啊。”
王魁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笑着说:“我还当他多大的道行呢,你信不信我现在一抬手他能从空中摔下来?”
我承认,我起了坏心眼,我坚定地摇摇头,用很欠扁的声音说:“我不信,要是没人家那俩手,咱不如早点收拾回家吧。”
王魁看了我一眼,我和他对视,尽量扮出无比清澈的眼神,他连头都没回,只轻轻地把手里的虬杖一顿,就听见全场响起一阵尖叫声。
我忙抬头看,只见一道火焰顺着吊拉着魔术师的细钢丝就冲了下来,路易斯王也急了,一挥手,在离地还有点距离的情况下猛的着地了。
他原本是想缓缓落地的,营造出唯美浪漫的气氛,可是一道突如其来的火焰打破了他所有的如意算盘。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王魁,只见他得意地耸耸肩,一副无辜的表情继续关注台上。
路易斯王显然不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攻击,他只是觉得肯定是剧场粘在钢丝上的油突然着火了而已。
虽然有点狼狈,但是路易斯王还是以优雅的姿势站立在了舞台上,很多人报以热烈的掌声,只有小部分的人看出了端倪,老钟和我们家老爷子见我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趴在王魁跟前贼笑,就同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路易斯王以华丽的登场方式赢得了一个满堂彩,不断地向大家挥手致意,并鞠躬致谢。这时候,主持人用一种近乎谐虐的语气介绍了来自乡下的魔术爱好者,一个从来没有经过任何魔术培训的年轻人——王魁,他今天要向世界顶级大师路易斯王挑战,接着主持人貌似好心地提醒王魁,说一定要注意啊,说不定在舞台上的时候,皮带会被王大师给变没,到时候可就不是挑战而是出丑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台下一片哗然,许多女孩子的尖叫声尤其明显。只见那个主持人的裤子突然掉在了脚腕上,露出里面的米老鼠大花内裤。
众人一片哄笑中,主持人狼狈地逃到了后台,路易斯王这才有点吃惊地看着拄着虬杖缓缓登台的王魁。
王魁一副方士的打扮,相比路易斯王一身亮片的娱乐舞台装,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古朴典雅,加上此刻刻意压低的嗓音和深沉的动作,愈发显得神圣和庄严。
“神佛说:万物皆无巧合”说罢算是给了路易斯王一个解释,然后对大家宣布,给这闷热的剧场带来一丝清凉。
只见他轻轻挥动手里的虬杖,做了一个拥抱上天的动作,然后轻轻的在空中画圈,不停地画圈,两眼目视着前方。
过了大约有几十秒的时候,突然有人“呀”的惊呼一声,只见空中竟然飘落了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随着舞台灯光的变换,在空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剧场本身就没有多大,许多人这时候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空中撒布雪花,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那些雪花仿佛就是直接从半空中生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的机巧,就这样飘飘洒洒地飘落到人们的脸上,手臂上和桌子上。
这些雪花只要触到人身体即化,除了一丝丝凉意以外,没有任何水迹留下,许多人都开始不停地用手去接这些雪花,那几个日本孩子表现的尤其显眼,大呼小叫的声音响彻全场。这时候,王魁的动作频率更加快了,嘴里似乎也在默默的诵念什么东西。
空中飘落的雪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似乎是天上真的下起了暴雪,透过了层层楼板直接落在了我们的头上,在一瞬间,视线甚至都被模糊了。
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这家伙是一个绝顶幻术师的话,我会以为是神迹的显现,最后在他一声长长的吟唱声中,所有的雪花随着这一声吟唱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那样彻底和干净,就仿佛是一场幻觉,让大家刹那中从梦中醒来。
在愣怔了几十秒以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而同台的路易斯王也极绅士地跟随大家鼓掌,小声地对王魁说了一句话,王魁眉头皱了一下。
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干冰撒的不错,小伙子,表演现在开始。”
这个假洋鬼子被刺激到了,很显然,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被动之中,他承认轻视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孩子怎么可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准备出这么大一场魔术秀,他决定要改换下面的节目了,要尽快扳回一局。
他一边示意助手准备东西,一边开始了煽情的演说:“大家都知道,在遥远的爱琴海深处,生活着一群天真美丽的美人鱼,这些美人鱼是海神的公主,她们拥有太阳光一样金黄的秀发,月亮一般美丽的肌肤,星辰一样美丽的双眸,她们的歌声堪比天籁,她们的眼泪颗颗都是珍珠,传说只有有缘人才能听到她们的歌声,只有被爱神选中的人才能够跟她亲密接触,今晚,我将把远在大西洋海底的美人鱼请到我们现场来,然后选中一名幸运儿来获得她的爱神之吻。”
说罢一挥手,舞台边缘暴起了一排排的礼花,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礼花消散后,在舞台中间出现一个巨型的玻璃鱼缸,鱼缸里灌满了湛蓝色的水,似乎象征着海水,而转向后台的路易斯王则换了一身中世纪教士的装扮,步入了舞台。
只听他慢慢地对天祈祷,告诉众神,他的愿望,通过祈愿之力与海神沟通,希望能够送她的女儿来到这遥远的东方。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细细的水晶砂,开始慢慢地不断朝水里撒去,不大会儿的功夫水面开始变得浑浊,然后整个鱼缸像烧开的水一般激烈的晃动了起来,路易斯王趁机将斗篷一甩,一阵白烟冒起,鱼缸里竟然游着一个美丽的金发女孩,巨大的鱼鳍不断地拍打着鱼缸里的水花,现场顿时激动起来,许多人已经开始把掌声送了出来。
路易斯王抑制住得意之情,半鞠躬表示谢意,然后用手势请大家安静,然后拿出来一支娇艳的玫瑰。
“诸位,这支爱神玫瑰,是刚刚从伟大的维纳斯女神那里请来的,当这支玫瑰从我手头消失的时候,会在诸位其中一个人的桌前显现,那么就请这位被神选中的幸运儿来到我们的美人鱼面前接受她充满祝福的一吻。”路易斯王的煽动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让大家陷入了莫名的激动中去。
看现在的情形,这个假洋鬼子似乎要赢回一局,我有点遗憾地看着那个美人鱼小妞,如果王魁要是把她的衣服变走,现场乐子可就大了。
下面发生的事充分证明了王魁不仅仅不是个好孩子,而且简直就是个拆台高手。
路易斯王踏着自以为潇洒的舞步,不断来回地展示着那支玫瑰,一会把它放进手里,一会把它叼到嘴里,总之就是没完没了的显摆,然后还念念有词的告诉大家,呆会儿将会出现在现场一个幸运儿的手里。
终于挨过了漫长的个人秀,他猛地向空中一抛,那支玫瑰凭空消失了,路易斯王满脸笑容的看着下面,不过,这个时候他傻眼了,下面观众的桌子上无论男女,都凭空出现了一支玫瑰,现场百余口,人手一支玫瑰,而且都是娇艳欲滴。
路易斯王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照下面的安排,他会把那个幸运儿请到台上来,完成最后魔幻的一次表演,这个节目就算完美了,可是,眼下有百十个观众都拿到了玫瑰,这下该怎么继续。
人们都拿着玫瑰开始互相看,有的小声笑了出来,有的以为是路易斯在故意搞笑,有的已经从他现场尴尬的神色看出来似乎是搞砸了。
终于,最狠的人出来踢场子了,王魁拿了个话筒慢悠悠地说:“我见现场这么多观众,路易斯王先生才发一朵玫瑰给大家,有失我们中国人的大家风范,所以就自作主张,一人送了一朵玫瑰,希望大家一会儿上来跟美人鱼小姐接吻的时候注意排队,不要插队。”
我算是憋不住笑了,直接笑得惊天动地,其他的人也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当然不会有人排队上去跟美人鱼接吻了,只是大家都惊叹这个小伙子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玫瑰变到了大家的桌子上。
很好,很牛,我冲王魁竖起了大拇指,在路易斯王领先的情况下巧妙的把两个人的差距拉成了平手。所以,无论是表演手法,还是现场气度,和语言的机变能力,似乎都是王魁占了上风。
路易斯王有点无奈地指挥助手把鱼缸往下抬,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鱼缸里的水全部都流趟到了地上,那个金发女孩也不装美人鱼了,一蹦一跳地就下到后台了,这时候大家又是一片哄笑声,路易斯王的脸此刻就跟猪肝似的。
可奇怪的是,那些流淌到地上的水,似乎有人在牵引,由小聚大慢慢地滚动起来,越滚越大,竟然在地面上滚起来一个巨大的水珠,后来那个水珠径直地滚向了王魁,在王魁的带领下,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狗,乖乖的流淌进工作人员拿来的容器里。
这一手露得,全场惊艳啊,每位观众都在玩命的鼓掌。王魁颔首致谢,然后向大家挥手致意。
下面是王魁的表演时间了,我很期待这小子会给大家什么惊喜出来,老钟和老爷子这会都没影了,扭头一看,他俩正急匆匆地往外赶,本来想急着赶出去找他们,想想他们不叫我肯定是这会儿不需要,主要是这个表演太难得了,我想看看王魁这小子下来还会出什么招。
只见王魁来到音响控制台那里说了几句话,然后递过去一张光盘,音响师接过去点点头。只见王魁站在中间一束追光打在他的脸上。
他说:“佛法只度有缘之人,今晚我在这里要为大家见证一段佛法的奇迹。”说罢他走下台,追光也跟着他打到了台下面。
只见他径直走向了拍卖行理事长杨为琛先生跟前:“杨先生,可否借您的水杯一用。”
杨为琛一愣,他是有名的爱茶之人,自己的水杯是纯天然南海水晶磨制的,价值不菲,但还是很爽快的借了出来。
王魁让服务人员端来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把杨先生的杯子放在舞台中央的小桌子上,然后拧开纯净水,轻轻地注进去,到三分二处时停住。
这时候,整个剧场轻轻的响起了梵乐,王魁背后的投影布上渐渐显出了南海的景象,若有若无的有金光散出,远看似乎有观音大士的金像在海上若隐若现。
此时,王魁平摊双手,让大家看到手里无一物,然后手伸直来到观音大士的面前,双手合十,轻轻跪倒,再摊开之后掌心处一枚莲子泛着金光。
哗,大家一阵惊奇,准备要起身近前观看,王魁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双手恭敬地捧着那枚莲子轻轻地放进杨先生的水杯里,然后双手合十,口诵“南无观世音菩萨”。颂完佛号之后,只见那莲子大放光华,就在大家的瞩目之下,一枚小小的莲子开始发芽,蔓茎,翠生生的茎秆摇曳生姿,扭动着开始向上生长,直到长出水面,然后吐叶,伸长,随着阵阵优雅清新的梵乐,似乎有清香流动,只见莲叶中一个莲花蕾轻轻抬头,随着音乐声开始慢慢地舒展自己的花瓣,不大会儿的功夫,一株在杯中生长的莲花便静静地伫立在大家面前。现场除了不断流动的音乐,连一丝呼吸声都不闻,最后只见王魁轻轻冲莲花一拜:“南无观世音菩萨。”然后恭敬地端起那座盛开着一株莲花的水杯缓缓地走到杨为琛先生的面前,用无比蛊惑的声音对他说:“杨先生您是居士也是有缘人,这座莲花台您必须亲自好生照料,如果能盛开到您回香港,注定一生福泽无限。”
杨为琛似乎有点激动得不知所以,颤抖着接过来连连表示自己一定亲自照料,亲自照料,然后就紧紧抱着那株莲花,似乎准备就此不撒手了,旁边两个老先生看的也是大为羡慕,现场也响起了阵阵啧啧羡慕声。
此时此刻,可以看出王魁几乎以完胜之姿结束了这场比试,无论下面路易斯王有什么手段都再也难以超越王魁这手了。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神棍兼舞台高手啊,知道怎么样去拿住观众的心。
wW w.Xia oshuotxT.NetT,Xt,小,说天,",堂
上一章 下一章 (可以用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 加入收藏阴阳眼作品集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2我在新郑当守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