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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电邮》 作者:老家阁楼

夺命电邮8

事情的顺利远远超出了李祖的想象,王小梅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回了电话。
“李祖吗?你问的万山已经查到了,他登记的家庭住址也在广东,离你们不远,在平镇。详细地址是……你拿笔记一下……”
李祖连声谢过王小梅后就挂了电话。然后看着手上的地址对程海说:“居然他就离我们这么近,平镇离这里不过一百多公里,我们这就开车去吧。”
程海马上站起来,“我去把何蔷叫醒,我们一起去,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何蔷。”
“好吧,我下去检查一下汽车水箱,你们快一点,晚上还可以赶回来。”
一路上几乎无言,面对即将到来的真相,大家的心情都自然紧张起来,程海在心里使劲地回忆万山的样子,好不容易拼凑了一个模糊的印象。何蔷仍是发困,在车上摇晃了一下又睡着了。李祖则是聚精会神地开着车,眼睛只管盯着平坦的路面,他什么也不想,只要找到了那个万山,一切就清楚了。
平镇正如其名,是粤东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
按着地址,他们的车停到了平镇边缘的一栋三层民居前。这是一栋有些年月的独立小楼,外墙一直没有经过粉刷,红砖被年月的灰土侵蚀得变了颜色。小楼下面是一家死气沉沉的脏乱小饭馆,由于下午没客人,里面坐着的大嫂正歪着头打瞌睡。小楼真正的主人住在二三楼,楼梯口在左侧,他们三人从那里走了上去。
敲了一会门,就听到了里面的拖鞋擦地的声音,一会里面的门开了,隔着外层的铁门李祖看到了一张干瘦妇女的脸。
“伯母,”李祖一时辨不清对方年龄,只好来个含糊的称呼,“你好,我们是万山的大学同学,请问他在家吗?”
里面的脸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才悉悉索索打开了铁门,让他们三人进了屋子来。
屋里暗暗的,空气不甚新鲜,有一股陈旧的气息。满屋散乱的木制家具也布了不少灰尘,仿佛轻轻走过,灰尘都会飞起来似的。
等他们三人坐下后,干瘦佝偻的老太太看了他们一会,用带着浓重客家口音的普通话对他们说:“你们很久没和万山联系了吧。”
李祖在深圳住久了,没怎么费力就听懂了老太太的话,“是啊,伯母,我们大学毕业后就没有联系了,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地址才来找他。”说完他尽量挤出了一点笑容。
“唉——”老太太突然长叹了一声,用干枯的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你们还不知道吧,万山半年前就过世了。”
“啊——”三人同时睁大了眼睛,这个消息不吝于一个惊雷,冷不丁就炸了他们一下。
“他……”程海抢着问,“万山他……是怎么死……过世的?”
“都不知道啊——”老太太又抹了一下眼睛,李祖虽然没看出老太太眼里有泪水,却看到了她浑浊的眼睛里的悲伤。
老太太收回远去的眼神,看着他们继续说:“这孩子就迷电脑,毕业以后一直不去找工作,半年前突然关了自己两天,等我们叫不到门时,进去一看,他已经躺在床上过世了,医生查了也查不出为什么,就说是正常死亡……你们说说,年轻轻的一个人,就死了,这能算正常吗?”
屋子里好一阵沉寂。程海突然提出,“伯母,我们可以去看看万山生前的房间吗?”
老太太点点头,费力地站了起来,带着他们穿过一条小通道,打开一扇门说:“就是这里儿,你们自己进去吧。”
三人走进房间,里面窗帘紧紧拉着,光线很暗,这时,后面的老太太在门角打亮了灯。
房子不大,一张单人床上盖了张花布床单,床头是一个简易帆布衣柜,对过的窗台前有一张大大的书桌,桌上摆了一台电脑,显示器的上头盖了一块白布,白布上有一个镜框,那是万山的照片。
程海走过去凝视了一会照片中熟悉的脸。万山其实长得和老太太很相象,一样尖尖的脸型,身形瘦削,只是万山的眼睛却是非常有神,尽管不大,但在他整张脸上还是非常令人注目。
程海走近电脑,伸手在显示器上摸了一下,然后对李祖眨了一下眼睛,李祖也走过去摸了一下。程海转头问:“伯母,最近有人用过这个电脑吗?”
老太太摇摇头,“这里就我和他爸住,我们两个老头子哪会弄这家伙啊,只是想着它是万山生前的宝贝,才一直没扔掉。”
程海又和李祖对看了一眼。然后程海再问:“伯母,我们可以开开它吗?”
“开吧,你们年轻人爱弄就弄它,不过小心一些,别摔下来了,我们还要留着的,到我们死了再让别人去扔吧,”说到这儿老太太竟有点哽咽起来。
程海找到电源线,发现它竟然一直就好好地插在插座上,于是按了启动。
显示器屏幕不一会就转到了WINDOWS桌面,这时三人都目瞪口呆,桌面上赫然是一张李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照片——吴小媛的舞台照。
程海赶紧拿起鼠标点了“我的电脑”,随着他一下下的点击,电脑屏幕快速切换着。不多久,程海就关了电脑,大家一起退出了万山的房间。
告别了老太太,他们走到楼下,坐上了汽车,李祖没有开动,他们就在车里讨论起来。
“老太太不象在说谎啊,”程海先开了口。
“可是你让我摸的显示器的确有些发热啊,”李祖说。
“是的,我还仔细看了,键盘和鼠标上都有很均匀的灰尘,又象真的很久没有人碰过一样。”程海皱眉道。
“的确如此,真是怪事。”李祖其实这时候更多想到的是万山电脑桌面上吴小媛的照片。
何蔷象看透了李祖的心思,说:“难道他暗恋小媛?”
一语点醒了李祖和程海。还是女人心细。李祖接着说:“何蔷说得没错,这个万山肯定是对小媛跟我们在一起心存不甘,特意修改了我们的图片,然后又发给我们来害我们。”
“可是,”程海说,“他已经死了半年多了,我们为什么现在才收到信呢?”
“也许是转来转去转过来的吧,”何蔷说。
“不对,”李祖接过话头,“他要对付我们,不可能随意让信件没目的地在网络上转,一定是有目的地发到我们信箱里的。”
“其实这个他也不会太难,”程海开口了,“他可以设计一个定时程序,在他设定的时候自动运行,即使他死了,信件也会自动准时发出的。”
“这么说,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何蔷睁大了不相信的眼睛看着程海。
“我想有可能,刚才老太太就说了,万山的死亡情况很奇怪,连医生也查不出来,只好断定为正常死亡。”李祖说。
“莫非——”程海欲言又止。
李祖看着程海突然想到了他后面要说什么,“你是说万山根本就没有死?”
程海点点头,“可能是假死,然后躲了起来。”
“但是老太太不象说谎啊?”李祖道。
“也许连老太太也不知情,他瞒过了所有人,只是不知他如何能做到这一点。”程海说。
“这个解释太不合理,假死不可能医生查那么久查不出来,”李祖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吗?”程海问。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暗恋小媛而对付我们,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的。”李祖还是不能相信。
“也许他不仅仅是要对付我们呢?或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程海依然固执地按自己的思路推理下去。“比如,他加入了一个什么宗教。”
“啊——”李祖听到这儿张大了嘴巴,程海说的这类事情电影上倒是不新鲜,不过现实中他总是认为不太可能,的确一些电影上的邪教总会有一些特异的法术来引诱好奇的青年加入,最终也是都是以血腥和暴力结束。
“假死或许就是他的宗教的一部分,”程海现在也不管什么逻辑不逻辑了,一味按自己的想象天马行空。
李祖慢慢地开始有点被程海的话说服,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等待程海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在另外的某一地复活,开始实施他的计划,因为他已被宣布死亡,不再算是这个世界的人了,那么他会有更大的空间让他去实施计划,并且不容易受到怀疑。”程海一口气说完。
“如果是真的那多可怕……”何蔷这时候幽声插入一句。
“是的,最可怕的是我们根本还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李祖恨恨地说。
“我们还是走吧,在这里我总觉得毛骨悚然。”何蔷望望车窗外的那栋楼说。
“嗯,”李祖应了一声,准备启动汽车。
“等等,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程海突然说。
李祖和何蔷都转过头看着他。
“我们去看看万山的墓地吧。”程海说。
李祖怔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好”,然后就一起下车走回楼上。
老太太对他们的去而复返感到惊讶,“你们忘了东西了吗?”
“伯母,不是的,我们想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干脆去拜拜万山的墓,好歹同学一场。”李祖微笑着说。
“啊——这样啊,你们真有心,好吧,就在后山不远,我带你们去。”老太太听了很感动,连忙就出门要带他们前去。
一路上老太太不停对李祖唠叼万山,“这孩子性格孤癖,从小到大没见他有什么朋友,没想到在大学还交了你们这几个好朋友啊……只是他的大学是白念了,也不找工作,整天就对着他的宝贝电脑,整晚整晚也可以不吃不睡……”
李祖一边应着老太太,一边注意着崎岖不平的路面,他怕老太太摔着了,没想到老太太走起路来比他还快,而且好几次拌了脚的竟然是他们三人年青人。“小伙子,这路你们不熟,要小心点,我走惯了,你们不用管我,”老太太叮嘱道。
果然并不远,只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就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下,老太太停了下来,面不红气不急,让李祖暗暗称奇。
“你们看,”老太太一手搭凉棚,一手指着半山腰说:“那块新墓地就是了,站着个人的那里。”
李祖看过去,果然半山腰有一块不大的半月型墓地,周围的草被清得整整齐齐,象是经常有人整理。这时候墓地面前一动不动站了一个人影,看身材象男的,个子挺高大,头发灰白,穿的是唐装,白褂子,黑长裤。那人正脸对着墓碑静静站着。
“怎么会有人在万山墓前?”程海奇怪地问老太太。
“哦,那是万山的老师,他人不错,常常给万山扫墓,只是脾气有点怪,一直住在这镇子上,也没有朋友,没想到万山回来后偏偏就和他有缘,两个怪脾气的人常常呆在一起。”老太太娓娓道来,条理清楚,不急不慢。
“那怎么又成了万山的老师了?”程海问道。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说:“这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听万山这小子常常说我去古老师家了,也就是去那个人家,我听他这么叫,就以为他做了万山老师了。”
“那我们上去看看吧,”李祖说。
“你们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走路可以,爬山可不行,有风湿,”老太太说。
于是他们再次告别了老太太,三人一起向万山墓地爬上去。
十三
爬山的路更不好走,总会有些碎石时不时滑他们一下,最惨的要数穿高跟鞋的何蔷了,走惯了城市平坦马路的人在这里基本上是寸步难行。
不过难走归难走,李祖的心思一直也没有在意难走的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程海,你在万山电脑上有发现什么吗?”
“我就是这个才奇怪到现在,”程海懊丧地说:“那电脑干净得象新买的一样,连系统自带的游戏都给删得一干二净,所以我才会想到万山是假死,因为这种种迹象让我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死很有预谋的样子。突然死亡或根本不想死的人是不会这样把自己的资料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可怜程海说完这一番话时已经气喘吁吁了,因为他比李祖多了一个拉何蔷的任务。
李祖虽然还是不太相信程海的推理,但对他头头是道的解释还是叹服的,“那么说,这真象是一宗很有预谋的事情了?”
程海一边含糊地应着他,一边又停下来拉一下何蔷。
短短的山路,他们爬了近二十分钟,终于来到了万山的墓前。那个叫古老师的男人看到他们上来,礼貌地点了点头,退到一旁站立,也不说话,只是打量着他们。
李祖三人没怎么在意古老师的存在,只是也不好再讨论刚才的话题。三人齐齐对墓碑鞠了个躬,然后很自然地打量起这个并不起眼的墓地来。
和其它普普通通的墓地一样,虽然建造有些粗糙,但该有的一个也不少,香台烛案齐全,碑上的字体也刻得中规中矩:
吾儿万山之墓,父万寿立。
李祖有点后悔爬这个山了,按刚才他的意思,也许会发现墓地在建造好后有被挖掘过的迹象,看来并没有。
程海和李祖一样失望,何蔷没走过去,只是转过脸往山下眺望风景。
李祖看了看一边站立的男人,然后对程海说:“我们走吧,来拜过了他九泉之下会知道的。”
程海点点头,拉了何蔷便要走。这时候,一直站立旁边的男人开口了:“这位小姐请留步。”
三人闻言吃惊地停了下来,齐齐望着他。
古老师微笑了一下,走近一步仔细端详起何蔷的脸来。何蔷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程海忍不住说:“先生,请问你有事吗?”
男人收回了眼睛,没理会程海的话,又转向李祖,也是一番端详。
程海正想再说话,李祖对他摆了一下手势,他觉得这位古老师也许会有什么话要说,于是站直了任他端详。
一会,古老师也收回了端详李祖的眼光,取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布来擦着镜片。还是没说话。
李祖等不住了就说:“你是古老师吧,请问有什么指教吗?没有的话,我们还要赶路。”
“呵呵,”古老师终于开口了,“年青人就是心急啊,是万山的母亲告诉你们我姓古的吧。”
“是的,”李祖干脆地答。
“呵呵,这个不重要,重要的事情在你们身上,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很不寻常的事情啊?”古老师说话的时候眼睛有点飘忽,高高的鼻梁在他扁平的脸上显得异常突兀,象是被不小心装错了的配件,他的嘴唇很薄,显得城府很深。
李祖听了他的话心里跳了一下,“请问你指的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我不是太懂。”
“哈哈,”古老师干笑了两声,又去看何蔷,“这位小姐呢,正在遇着不寻常的事情,而你,呵呵,已经过去了。”
三人一听到这话都惊讶不已,心里很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了,于是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古老师继续说:“你们现在明白我说的话了吧,如果你们有兴趣,那跟我回家,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吗?”
三人听到要跟这个怪人回家都犹豫了一下,李祖想了想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呢?”他的下意识是问难道这事是你干的吗?不过他不会这么说的。
“呵呵,这个很简单,我从你们俩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我曾是一名心理学教授,而且研究了一辈子催眠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你——,”他指着李祖说:“曾经受过催眠,而这位小姐,正在受到催眠。”
古老师这番话彻底把他们镇住了。
三人随着男人下山,他的家很近,就在山脚下,是一个小院子,三间平房连在一起的,门口还圈养了一群鸡。
走到他的屋子,里面很宽敞,两扇墙等于是两个大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屋子很干净,虽然家具很多,却很整齐。屋子有两个大大的窗户,其中靠里的一个窗户下摆放着一张很古朴漂亮的安乐摇椅。
“我常常在那儿看书,那边光线好,”看到李祖对这把椅子感兴趣,古老师便说。
他进屋后先脱了外套,然后到书架后面按了一下开关,窗帘竟然自动拉拢起来,屋子的光线马上暗淡了。“你们坐到桌子这边来吧,我给你们看个东西,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催眠。”
三人顺从地来到桌子前坐下。古老师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遥控器对着正面的书架点了一下,书架上徐徐落下一块投影白幕来。
然后他再对桌子上的投影器按下了遥控键。白幕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野地风影的影片。
片子没什么内容,只是一片茫茫草地,不到五分钟,片子放完了。古老师打开了灯,笑着问他们:“你们看到了什么?”
“只是草地啊,”李祖代表三人回答。
“是吗?”古老师还是微笑,然后从后面书架上取出两张纸片,挑了一张出来给他们看,纸片上只是画了一个黑边圆圈而已,没什么特别。他们看完了就还给他。
“现在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可以想一下再回答我,但不是用口回答,你们把各自答案写在纸上,不要交流,只写你认为是的答案。”说完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空白信纸和不知几时准备好的三支笔。
“好吧,我的问题就是,如果这纸片上的圆圈中间有一个字的话,那么你认为它会是什么字呢?现在开始想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想了一下就在纸上各自写下了一个字。
看到三人停了笔,古老师笑着说:“那么,现在你们互相看看各自都写了什么字吧。”
三人都把自己写的字伸到了桌子中央,他们惊奇地发现,他们都写了同一个字“风”。
“这是怎么回事?”李祖惊讶地问。
“是这个字吧,”古老师拿出另一个纸片,和刚才的一模一样,除了圆圈里面多了一个“风”字以外。
三人都惊呆了,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呵呵,别急,其实这个很简单,你们刚才连续看了一百次这张有字的纸片,怎会不记得呢,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现在我让你们再看一遍。”说完他又关了灯,开了投影器,只是这次不是正常放影,他用了很慢的速度播放。
三个人惊讶地看到在影片放映的中间,不时闪出一张纸片上的画面,很快就过去,然后又闪过一张……
古老师关了投影,开了灯,走回桌子前坐下来对他们说:“这就是催眠最基本的方法,由于视觉暂留,眼睛才能看到活动的画面,但也有个局限性,就是只会对连续的画面有印象,象刚才那张纸片,只不过在连续的画面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所以你们不会留下印象,但是这并不妨碍它已经进入了你们的记忆,当我拿出有圆圈的纸片时,你们的记忆就会告诉你们刚才你们看到的字是什么。”
“那被催眠以后会怎么样呢?”李祖急急问道。
“催眠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催眠的方法也不尽相同,它的时间也有长有短,比如说很多心理医生会用到短暂催眠来帮助失忆的患者,那是最简单的催眠。复杂一些的是长时间的催眠,这种催眠术等于是把催眠植入了对方的体内一样,被催眠者如果没找到唤醒的办法,便永远醒不来。注意,我说的醒不是睡觉醒来的醒,是解除催眠的醒。被催眠者可能和平时生活没什么区别,但一旦受到某种诱因突然激发下,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什么另外一个人?那是谁,催眠者吗?”李祖问。
“不是,催眠不是鬼上身,我说的另外一个人其实还是他自己。人都有两面性,一面是拿来见人的,也就是现实生活中别人见到的一面。另一面是自己的,不可以见人的。催眠就是让被催眠者把这不能见人的一面拿出来见人。”
三人听得阵阵发寒,李祖轻咳了一声问:“什么是不能见人的一面,它是怎么样的?”
“问得好,这正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我研究了一辈子人的心理,发现每个人不能见人的那一面其实是极度的悲观和暴力的。不管什么事情,当他以这一面去面对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用暴力去解决它,而常常我们认为很平常的事情,在那一面看来,都是极度悲观的,悲观到非要用暴力去解决不可,也可以认为,这才是真正的人性!”
“人之初,性本恶?”李祖吃惊地说。
“没错,”古老师赞许地看看李祖说:“人的原始本性是野蛮且残暴的,好在作为高等动物,我们具备了思想和习惯,这两点很重要,思想让我们懂得分析,习惯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行为规范,只要被人们普遍认同了的习惯,我们通过思维分析,就会自觉去遵守它,所以渐渐地,就把本性的一面掩盖了,而慢慢形成了可以见人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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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不白我思故你在夺命电邮最后的欢愉葬礼上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