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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诡事录》 作者:飞行电熨斗

第54章 镇魂基(1)

  这一夜睡得好不难受!在那节死人车厢里费了不少力气,睡觉时又不能躺着,早上醒来害得我腰酸背疼。

  下了车,勉强舒展几下筋骨,我就赶忙带着秋天到了殷骞他们店里。得先把她安排了,我才能回学校。

  古玩店通常上午都不怎么开门,不过好在二楼有个套间的会客室,是谈大生意时候用的,殷骞平时就睡那。叫醒他,开了门,我把秋天往屋里一推,吩咐道:“你今天先在这个哥哥这玩玩,除非他带着你,否则哪儿也别去。我急着回学校里报到,明天就来找你。”

  殷骞还没睡醒,就让我强行推了个小姑娘进来,一头雾水,拽着我死活也不让走,非要问清是怎么回事儿。

  没办法,我胡乱交代了两句,就说秋天是我老家的表妹,跟我出来打工,先让他招待一天,等我学校忙完了,明儿就回来。

  说完,也不管这家伙在后面叫我,下楼打了辆的就直奔学校。

  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周一两节班主任的课,我这才没有缺勤。

  虽然我选修了学分制,管得相对较为松散,但每周一周五的班级会必须出现,不然就算我这一周都旷课。如果一周不上课,那学分被扣得,唰唰的。到了期末就得等着被逼参加考试。

  所以,自由的代价就是必须守规矩。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周竟然被排了三天的必修课。也就是说,甭管你选的怎么学,这三天课是每个人都必须上的。

  没办法,连着三天课下来,把我累了个够呛。直到殷骞的电话打到寝室,威胁我说再不来就把秋天那丫头卖了,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于是向他指天发誓,周四一定去,这才勉强将其安抚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报了个道,我就赶忙坐公交车来到御宝斋,刚巧碰上殷骞在店门口打扫。瞧见了我,赶忙拉到一旁,语带哭腔地说道:“我说爷爷!您赶紧地把屋里那个小祖宗领走吧!三天打了我俩花瓶!再打下去,我这店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我一愣,没想到这丫头破坏力超强啊!虽然御宝斋里面摆的没几个上年纪物件儿,但好歹也是充门面的东西,最少都能值个万儿八千的,就这么几天功夫,可让秋天打了俩。

  不过我是打算把她安排在店里的,这么一弄,恐怕有些棘手。

  想了想,我说道:“我这个表妹啊,是出来……”

  话一出口,就被殷骞截下来,斜眼看着我道:“打住啊!你俩到底什么关系,从实招来!你蒙小孩儿呢?还表妹,你见过谁家表妹连表哥姓什么都不知道,张嘴闭嘴都叫流氓?说吧,是不是老家给你找的童养媳?”

  “屁!”我回敬他道:“你见谁家童养媳比少爷年纪还小的?谁养谁啊?”

  “那就是娃娃亲!”这家伙不依不饶。

  我瞧越解释越乱,只得原原本本将这次回家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并且着重介绍夏秋天就是竹道人的孙女,而竹道人则是梅道人的师弟。

  殷骞和我一个老家,所以他自然知道梅道人是谁。听完我的叙述,这家伙嘴张了半天,才说道:“我的天爷啊!还真有梅道人?我还当只是个传说呢!”

  “咳……所以。”我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这竹道人可不比他师兄差,你说他把他闺女交给我,我敢扔下就走么?”

  “你扔不扔是你的事儿,扔哪儿也是你的事儿,但你不能扔我这儿!”我还是小看殷骞了,说半天竟然没把他绕进去。

  没办法,我只得装作亲热地搭上殷骞肩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这样想的,不如……就先让她在你店里帮忙做些杂活吧!你一个月随便给个仨瓜俩枣的,够她零花就行。”

  “开什么玩笑?”殷骞一听,立刻将我的胳膊打开,瞪大了眼嚷道:“你是真打算不让我活了吧?再呆下去……”

  我赶忙捂住他的嘴,说道:“这孩子刚进城,还不是瞧什么都新鲜,你不会教她嘛!以后你把她教会了,李伯要是有事儿不在,你也不用说一直守着店,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多好!”

  “……好思路……”殷骞显然被我这个灵机一动的点子给诱惑了,想着说道:“可是,咱们不买卖东西,就没有进项。得亏店面是自己的,不用交房租。可这平日里水电什么的开销也不小,实在没钱再雇一个啊!”

  “好说!”我见他已经同意了一半,赶忙趁热打铁道:“我不是每个月有八百块钱固定工资么?我不要了,你都给她,这总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殷骞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最靠谱,但又怕我事后反悔,点着我道。

  “没事儿,我不在乎,我是个学生,挣不挣钱都无所谓!”话虽这么说,但我也觉得有点儿亏得慌。非但原先的钱没了,还又帮他介绍个干活的,标准的损己利人啊。

  殷骞盯着我看了老半天,突然问道:“我就奇了怪了,人家都说让那丫头自己闯去,你非要揽这档子闲事儿干吗?难道你要巴结那个什么竹道人?”

  “我巴结他干吗?”我白了他一眼,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只得搂着殷骞进店道:“一个从来没下过山的小姑娘,十六岁还不到,你忍心就把她一个人撂在大街上不管啊?”

  “要说也是……你呀,就是乱充好人!”殷骞说着,我俩进得店来,刚巧碰到秋天睡醒从楼上下来。

  正式给二人作了介绍后,我问秋天道:“秋天,虽说你爷爷让你自己闯荡,但我总觉得不放心……”

  “切~你怕我被坏人拐了去么?”秋天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斜眼瞧来,看样子是打算犯驴脾气。

  这丫头要说长得还真挺好看,细细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坚挺的鼻梁,樱桃小口,就是那一头短发,此时张牙舞爪的,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子。

  我一愣,知道话里不能有小瞧她的意思,不然这丫头敢立马拎包走人。赶忙改口道:“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刚下山就到了另外一个省,这里风土人情什么的都和咱们那边不一样。所以呢,我想让你先熟悉熟悉环境,了解一下现在你这么大的女孩子们都在干什么,然后你才好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啊!对不对?刚好呢,你骞哥这里缺人手,少个帮他看店的,你如果愿意呢,就先留下来帮帮他,等熟悉了再自己出去也不迟,你说呢?”

  “……”秋天沉思不语,我赶忙锤了一下身旁的殷骞,这家伙心领神会,立刻帮腔道:“哦……咳~秋天,咱远的不说,你这两天打了我两个瓶子。既然你已经是大人了,该不该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呢?”

  我心中叫绝,这种话那丫头最受不了了,我俩一个抚一个激,指定能让她想走都走不了。

  果然,秋天把头一抬,盯着殷骞道:“放心,是我干的,我指定赔给你!我爷爷那些小玩意儿,随便拿出来一个,就顶你这半间屋子的东西了!”

  “真的?”殷骞一听说这事儿,眼睛哪有不亮的道理,正打算套近乎,却被我无情地拦了下来。我厉声对秋天道:“既然你出来了,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去挣钱。自己犯下的错,拿爷爷的东西来抵,是个成年人做的事情么?”

  “……好!我赔给你!”秋天一咬牙一跺脚,似乎决定了什么,超殷骞伸出手道:“你看着办吧!剁手剁脚随你挑!”

  “呵呵,我是要你手脚。”殷骞眼珠子一转,就有了计较:“但这手脚必须得长在你身上才行,剁下来我拿了也没用啊!”

  “什……什么意思?”秋天一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给我干活啊!不然你拿什么还我那俩瓶子钱?”殷骞终于说出来主题。

  “……哦。”这丫头终于知道充英雄不是那么容易的,低下了始终昂着的头。

  “呵呵。”我走上前安抚她道:“当然,你也不是白干,殷骞哥哥管你吃管你住,还给你发工钱。但是就有一条,你得跟他学本事,可不能再打人家东西了!”

  “……”秋天看来已经彻底没了脾气,也不吭声。

  殷骞也走过来,笑着对她道:“这么着,暂时呢,每个月给你五百块。如果以后有进步,咱们再加,好不好?”

  “什么?”秋天听到这句话,突然抬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俩道:“五……五百块?管吃管住?你……你们不是蒙我吧?”

  “怎么?不行?那我就再……”殷骞刚要改口,秋天连忙摆手道:“别!我干!我干!你让我干吗都行!”

  看来这五百块钱对她的刺激非常大,丫头脸色顿时多云转晴,不等殷骞吩咐,就跑去找来扫帚和抹布,在屋里面忙得不亦乐乎。

  “这……这怎么个意思?”殷骞一头雾水,盯着我问道。

  我倒是看出来了名堂,拍着他小声道:“你呀,以为丫头嫌低不肯干。其实呢?是她压根没想到能挣那么多钱!~”

  他们那个小镇的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了,除了个别几家开饭店的能多挣点,其余人家一个月下来能有个四五百块就很不错了。别看是旅游区,但那小地方也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开发的也不好,平日里几乎没有人。

  进山门票两块,旅社住宿一晚八块,还管早饭,那消费能高到哪儿去?

  此刻见随便打打杂就能赚五百块,相当于他们山里一家子一个月的总收入,还管吃管住,等于净赚,这丫头不高兴才怪!

  “哎~经济搞活这么多年,还是有穷人呀!”殷骞听我说完秋天为了给山里的学校装窗户,夜里偷钱偷了大半年,忍不住叹气道。

  “还不是因为有你这种没良心的奸商!”我白他一眼道:“你当初给我八百,还不给全人家,又私自克扣三百,你也好意思?”

  “你懂什么?”殷骞也反过来白我一眼道:“我这叫引入奖励机制。只要丫头干得好,我每个月底就拿出一百当奖金发了,干得不好,我就从这里面扣。剩下的二百,我过一段就给加上去点儿,到时候你还会怕她要到处乱跑么?”

  我一愣,没想到这家伙心还真细,看来是块做生意的料。我是决计想不到这种点子的。

  见我盯着干活的秋天发呆,殷骞阴阳怪气地道:“怎么?想当媳妇儿养啊?那你得趁早下手,不然我可就抢了去了!山里出来的闺女可是能持家呀……哎呦!我的祖奶奶!当心花瓶!”

  过了一会儿,我看着他抱了刚被救下的花瓶回到柜台前,幸灾乐祸道:“呵呵,我就不想了,还是你养吧,这种勤俭作风我可消受不起!”

  怨恨地瞪了我一眼,殷骞将花瓶放到身后,正色道:“跟你说点正事吧!王永利让我给找着了!”

  “……王永利是谁?”我猛一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但又怎也想不起来,应该不会是我认识的人。

  “忘啦?”殷骞看我的确是想不起来,提醒道:“你走之前,那个来卖银兔镇纸的,他提到过的人,想起来没有?”

  “……哦!~”我终于记得了,那个男人最后说要找一个人算账,因为那人告诉他,齿寒铁做的银兔镇纸能值二十万,而把银兔镇纸抵给他的人,就叫王永利。

  或者,顺着殷骞的意思走,就是说,找到王永利,就等于找到了那块齿寒铁。

  本来已经破灭的希望又瞬间被点燃,我一个激灵坐直了道:“你怎么不早说?”

  殷骞苦笑着说道:“本来周一就想告诉你的,谁知道你个孙子把这闺女丢下就走,叫都不叫不住!”

  不过转念一想,进来勤于锻炼,我也没什么明显的不适,更何况离二十三岁还好几年了,既然人已经被锁定了,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真有你的!”我想开后,笑着给了他一拳道:“仅凭个人名,就能在一座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里面将其揪出来,这跟大海捞针差不多啊!”

  “可不是呗!~”殷骞大倒苦水:“你不知道我打听了多少古玩店和地下赌场,才把他给找着!好几次还差点被人家给当成暗访的记者,要不是跑得快,被抓住可就惨咯!”

  “打听赌场干吗?哦!~”我刚问出这句话,就想到那王永利既然肯把这么值钱的东西抵给别人,就说明他在外面欠的有钱。欠钱,一般就两种可能,要是做生意做赔了,要么就是赌徒!

  当然,做生意赔了的老板不好找,但去固定的赌场找赌徒,可就比前一条方便多了。

  殷骞我俩在一起玩了几年,彼此之间经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瞧我先问再“哦”,就知道想明白了,也不再解释,接着道:“你还别说,我在碑林区的一个地下赌场里打听时,听到有人说那个王永利因为欠赌资,拿去抵债的东西又不值钱,被债主一气之下砍掉了两根手指。我想应该就是他了,于是多方打听,最后锁定了这家伙的住处。”

  “他现在人呢?”我追问道。

  “放心好了!”殷骞按着我坐下,接道:“既然找到了他这个人,那玩意儿就跑不出咱们的五指山!你今天要是没事儿,一会我把李伯叫来,让他看着店和秋天,咱俩这就去!”

  “干吗去?干吗去?打架么?我也去!”这丫头听到提起她的名字,抓着拖把跳过来,凑到我身旁道。

  “记得你的身份!”我适时地提醒她道:“你现在是给别人打工,可不是跟我出来玩的。老老实实在店里呆着学本事,学看店,一会会有个伯伯过来教你,好好学啊!别的事情,不该你知道的不要打听!”说完就转过了身打算和殷骞接着谈。

  “……”这丫头听后没吭声,但我看对面殷骞的表情,一定是在我背后做了什么坏事儿。趁其不备,猛地一扭脸,就看见她举起拖把,装作要打我的样子。

  还算她识趣,见恶作剧败露,没等我吵,赶忙逃到角落里抹桌子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不到,李伯来了。他前几天刚巧家中有事儿,今天才算第一次见了秋天,倒是蛮高兴地样子。原来他有个女儿,几年前送到国外念书去了,走的时候,就和秋天差不多大。念完高中念大学,轻易不怎么回来,现在家里常年只剩下老两口。

  不过要说秋天这孩子虽然有点皮,对于长辈倒挺尊敬,伯伯长伯伯短地叫着,俩人很快就打得火热。

  正好,这也省得我俩操心。

  和李伯打了个招呼,说有事儿出去一趟,殷骞就带着我出了门。由于小雁塔也在碑林区,所以殷骞说的地方离御宝斋并不远,只隔着五条街,我俩人一路上聊着天,很快就到了。

  路上,殷骞又大致说了一下王永利的情况,这人二十出头,父母妻儿什么的一概都没人知晓,只知道其两年前开始迷上赌博,到现在已经是输得只剩裤子了。

  不过这家伙似乎有那么点技能和本事,总能找到正经工作干,可是月底一发工资,就立刻赔了个精光。渐渐地,只是每月那点工资已经不够他的胃口了,为了尽快翻本,王永利年初开始借高利贷,而且借的还不少,那天找我们卖“兔子”的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债主,因为据殷骞说,王永利经常在几个老城区里搬家,最长不超过一个月,最短的住上两三天就搬,应该是为了躲避债主才会这么干。

  直到上周我回老家的时候,王永利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搬回了碑林区的一条老胡同,因为这里有西安古城现存最大最完整的老街道,整个胡同呈鱼骨状,里面不但错综复杂,而且人口流动性相对也比较大,便于这家伙的躲藏和逃跑。

  说话间,我们俩在胡同里七拐八拐,来到了老胡同的一条分支小胡同的再分支小胡同尽头,这里已经相当偏僻,人烟稀少,在最里面有一个二层楼的小院儿,外面关着扇铁栅栏门。

  “看见没?就那个还挂着竹门帘的屋子。”殷骞我俩在狭窄的胡同里非常显眼,他不敢指,只是提醒着让我看。

  我眯着眼瞧去,二楼总共只有四间房,门外是个走廊,楼梯在中间,除了最靠里的一扇门上挂着个夏天防蚊蝇的竹帘,其他三间屋门都在外面露着。

  “这个位置绝佳!”殷骞见我看着了,在一旁接道:“他之所以挂个门帘,就是方便从里面观察外面。他能看得见咱们,咱们却瞧不见他。还有就是他那个房间隔壁就是厕所,厕所里有一扇窗户,当这王永利发现有危险,不等下面的人上来,他就能收拾东西,从厕所的窗户里跳出去,那边就是另一条胡同。”

  我心想这家伙还真聪明,就是没用到正地方。琢磨着,院里面刚好走出来一位老太太,六十来岁,见我俩就这么在门口杵着,警惕地问道:“两个娃,你们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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