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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大全集》 作者:柯南·道尔

第144章 最后的致意(6)

  通常,我是在周末回去住两天。假如船上要装货时,得要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样在家时间会长一点,因此便常遇见我的姨姐萨拉。她又高又瘦,皮肤有点黑,反应特别快,动作灵敏,性情暴躁,看我时总昂着头,特别高傲的样子,目光就像东西打在火石上发出的光。

  只要小玛丽亚在家,我根本想不起她。她有时暗示想和我单独坐坐,或用甜言蜜语骗我出去和她走走,可我一直没答应过她,我真的从来不清楚萨拉到底想干什么。直到有一天,我从船上回了家,家里只有萨拉自己,我的小玛丽亚不在。我问她:“玛丽亚呢?”“付账去了。”我很烦,嘴里不停地说话,来回走动。她过来说:“一会儿见不到玛丽亚,你就这么不高兴?连几分钟你都不想和我在一起,我应觉得很荣幸吧?”为了表示歉意,我伸出手说:“小姐,不是这样的。”没想到她马上握住了我的手。天啊!她的手怎么会那么烫啊。我惊奇地抬起头看她,她却紧盯着我的眼睛。我完全看懂了她眼中的表情。我厌恶地抽回手,她觉得很尴尬,在我身边站着不说话。不一会儿,她拍着我的肩膀说:“吉姆,你真稳重!”说完话,嘲弄地笑了一声,出去了。

  萨拉自那以后,一看见我就恨得咬牙根,说明她恨死我了。我真太傻了,竟让她和我们夫妇在一起住。我和玛丽亚没说一句关于这件事的话,我怕她会伤心。因此一切都照旧,一点儿也没变。可后来,不知为什么,我发现玛丽亚正在一点一点地变。以前,是那么温柔、善良、天真、正直,但不知怎么她一下变得非常古怪,疑心也很重。她以前从来不查问我,但现在什么都要问,我去哪儿了,干什么了,谁给我写的信,写着什么,衣袋中装着什么,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要过问。她一天比一天古怪,脾气也更加暴躁,说不出原因,她就吵闹。这叫我更不明白为什么了,我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我后来看见玛丽亚整天也不理我,可和萨拉却很好,我这下全知道了。我知道是萨拉在捣鬼,她说我坏话,挑拨我们的关系,并让玛丽亚和我作对。我太傻了,一开始竟然没看出来,并让她住在我们家那么久,养虎为患啊!玛丽亚这样一闹,我真的生气了,我后来又开始喝酒了,喝起酒就控制不了自己。玛丽亚也不像以前了,她对我很厌烦。假如她和以前一样温柔、善良,我就不喝酒了,可喝了酒,她就更讨厌我了。我们之间的隔膜也就更深了。就在这不安定的日子里,阿特克·费利恩又插进来了,事情到这里就更复杂了。

  费利恩一开始来我们家是和萨拉交往,可后来就找我们夫妇俩了。他有一套讨人喜欢的本领,他去了哪儿,就和那儿的朋友打成一片。他是个皮肤黝黑的漂亮小伙子,打扮得很时髦,一头卷发披在肩上,傲慢的神情,两片小嘴唇会说很多逗人的话。

  他几乎走遍半个地球。他说他是个海员,可我不相信,他那么见识广泛、举止大方、谈吐有礼、幽默、风趣,应是很好的一个群众发言者,又像一名绅士。我估计最起码,他也是船上的高级职员。

  那段时间,他频繁出入我们家。我认为他和萨拉很好,或者他确实喜欢交朋友,没想到他却看中了我妻子,他想把玛丽亚抢走。

  我知道风度翩翩的外表和彬彬有礼的举止掩盖着他险恶的用心,我又被刺痛了心,已经有个萨拉在捣蛋了,为什么又来了一个?

  我们从那以后也不再平静了,不像以前那么美好了。

  尽管那是件小事,可我却彻底清醒了。

  有天傍晚,我高兴地来到客厅。一开门,看见妻子玛丽亚满脸欢喜地站起来欢迎我。当我正高兴时,她的脸突然变了,那种神情不见了。她肯定把我当作了费利恩,因此才有那种表情,当看清我的脸时,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了。

  我对这非常吃惊,呆在那儿回忆所发生的一切。我气死了,要是费利恩在我的客厅,我将一刀杀了他,这个混蛋!

  想着想着我眼里就有了杀意,玛丽亚看见我这种表情,急忙拉住我的手说:“别这样,我亲爱的吉姆!”这都是萨拉做的,是她让玛丽亚和费利恩在一起的。那时我真疯了,就问她:“萨拉哪去了?”

  “在厨房里。”

  我边叫边进了厨房:“萨拉,萨拉,我和你说,再不准让费利恩来我们家!”

  “为什么?”

  “我的命令!懂吗?”

  “什么?你不准我朋友来,那我走。”

  我厉声说:“你看着办吧!”

  “假如不那样呢?”

  “假如我再见费利恩来我家,我将割下他的耳朵送你。”

  她肯定是被我的脸色吓坏了,什么也没说,当晚就从我家搬走了,但老天和我作对,那个可恶的女人竟找了一间房子住下了,这房和我们家只隔两道街,很近。我从心底里恨她。

  最讨厌的是,她租下那座房子,再出租给水手们。我不由得有些害怕。费利恩这样就可以到她那儿,而我不在家时,玛丽亚也能去和他幽会。

  我知道玛丽亚去那儿了,可多长时间去一次,我不知道。记得有一次,我悄悄地跟着她,看见她进了那所宅子。我闯了进去,费利恩急忙从后花园跳墙逃了,他简直像老鼠见了猫。我恨极了他和萨拉。玛丽亚看见我,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在萨拉面前,我和她说,假如我再看见费利恩,我肯定会杀了他。玛丽亚和我回了家,仍然很害怕,脸色苍白,不停地哭,还不时地用白眼仁看我。我的心凉了,她不再爱我,开始恨我了。我们之间没感情了。我一想到这,就气得喝酒,可我一喝酒玛丽亚更看不起我了。萨拉后来知道事情很糟了,她到了马丁伊登,便和她姐姐住在一起了。可我的妻子依然幽会。我不愿意这样,这样对谁也不好。所以就出现了上个星期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五朔节号”航行了七天,一个大桶松动了,把船壳板撞翘,所以只好进港修理,停在港口一天。

  这么长时间,恰好我可以回家看一看。我心想着回家看一看,我妻子玛丽亚肯定会很惊喜,她肯定特别高兴。我也没想到这么早就可以回家,因此,哼着小曲回去了。

  我高兴地走在我们住的那条街上,心中想着见到妻子会是多么高兴。此时,我面前走过一辆马车,车上坐着费利恩和玛丽亚!我一下被惊呆了,他们俩怎么又在一起了?

  我的高兴劲儿一下全消失了。他们在马车里说说笑笑,根本想不到我!我气极了,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了。

  现在想起那时,就像一场噩梦一样模糊不清,不知道究竟是在哪儿。我近来这些日子,喝酒喝得更厉害,喝起酒来就会很暴躁,控制不了自己。

  这两件事使我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我的脑袋中好像有个钟一直在敲着,又像直升飞机起飞时的巨大声音。当时,我就似乎觉得整个尼亚加拉大瀑布不住地吼叫,我不能控制自己了。我偷偷地跟着他们,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竟拿了根棍子。跟在马车后,此时气得我鼻子直冒火,我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但仍然特别小心。

  我与他们的马车保持一段距离,使我可以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我压住心中的怒火,不一会儿,他们到了车站。火车站的人太多了,挤得水泄不通。这么多人,恰好给我提供了很好的掩护,因此我离他们不远,他们也没发现我。

  后来,他们买了到特赖顿的车票。我也买了去那儿的票,我的车厢在他们车厢后面,就这样,没说一句话,到了目的地。他们手拉手向阅兵场走去,我离他们大约六七十米。后来,他们租了条船,想划船,由于天气太热,肯定是想去水中凉快一会儿。那天有雾,几百米都看不见人。我心想,真是老天帮我呀。

  我也赶紧租了条船跟在他们后面。他们的船走得很慢,我完全能追上。此时雾更浓了,我加快了速度。

  我们被雾包围着,里面仅我们三个人,因此我赶忙向他们划去。现在,我仍记得他们当时的反应,她尖叫起来,她肯定怕我杀她。费利恩却大声诅咒我并用桨戳我。

  我想我眼中那时肯定是充满了杀机,他肯定看见了,才会反抗。我躲过他的桨,用手中的木棍回打了一下,没想到,这随手的一打却那么准,把他的头打了个粉碎,就像石头砸鸡蛋那么利落。

  当时,我已失去了理智,我那时心想放了她吧!她毕竟是我可爱的妻子。可没想到她却扑上去抱住他的身体直喊他的名字,看也不看我一眼。这样更触怒了我,我举起木棒又打了她一下,她也倒下了。

  当时,我简直变成了野兽,杀人成狂,我真希望萨拉当时也在场,我好一同结果了她。后来,我抽出刀子,那物证你们也看到了,不用我说了。我一想到萨拉看见那些物证的反应,就有种不可名状的快乐。

  我后来将他们捆在一起,并打破了一块船板,船沉了。我一直看着船沉下去,才划回去。我明白船老板认为他们出去由于雾太大,可能迷失了方向,因此也不会追究。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没事一样回了轮船。我当晚就准备好了包裹,第二天在贝法斯特的邮局给萨拉寄去了。事情就是这样。

  你们怎么处理我都行,可不应用我已受的惩罚来处理我,那样我会更难受的。现在我不能闭眼,一旦闭上眼,他们俩的脸立刻会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两张脸啊!想起来就害怕。我只是一刹那就杀了他们,可他们却让我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我受不了了。假如叫我一个人在牢房里,我会疯的。先生们,求求你们,别折磨我了,随便怎么处理都行。

  “这是什么意思?他杀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为这受着不能说出的折磨,那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就没法解释了。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华生,是偶然支配了整个世界!恐怕人的智力解决不了这种问题。”

  福尔摩斯说完这些话,将供词放在了桌子上,满脸都是沉思。暗语揭秘

  “瓦伦太太,你好,我现在时间很少,我得干完我自己的事。我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叫你这么激动。实在对不起,我没时间。”

  福尔摩斯边说边忙自己的工作,在那个厚簿子中放近来收集的材料。

  可是,固执的瓦伦太太一点儿也不让步。

  “你去年帮过我的房客费戴尔·霍布斯先生,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对,我还记得。”

  “就是因为你的帮助,他不停地在我面前感谢你。他一直在说,假如有你帮忙,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即使事情没有突破口,也能被你查清楚。就在我感到纳闷,心神不宁时,又想起了他的话。我知道你的心很好,你只要愿意帮助我,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瓦伦太太恭维了这么一大堆话,我听得都有点头晕。

  福尔摩斯的心也很软,别人对他说点好听的话,就会有一股力量去支持他主持公道。他叹了一口气,将胶水刷子放下,在书档里放进了簿子,坐了下来。

  “瓦伦太太,那你和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吧。我可以抽烟吗?谢谢,给我递一下火柴,华生。谢谢!”

  “你的新房客自己呆在屋里不出来,你看不见他,你就担心啊?上帝!如果我是你的房客,那么你将好多天看不见我,或者更久,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对,先生。我对这事不仅觉得奇怪,甚至有点儿害怕,我害怕得晚上都睡不着觉,我肯定我的感觉是对的。我在楼下房里,就能听见他来回走动的声音。

  “看不见人,只听见声音。我能不怕吗?我被他弄得神经兮兮的,甚至很紧张。我丈夫每天在单位上班,也不回家。我只和那个小女孩在家,我又不能躲开他,只好在家呆着。他究竟干什么了?为什么躺在房中不出来?是犯了罪了吗?还是不敢见人?

  “我不能再忍受了,这是在折磨我。”

  福尔摩斯向前拉了一下椅子,拍了拍瓦伦太太的肩膀。她一下就安静下来了,惊恐的脸也放松了。福尔摩斯有这种安慰人的魔术力量,她再也不紧张了。

  她的呼吸平缓了,脸色也正常了,这就是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福尔摩斯说:“假如你想让我帮你,我得知道事情的经过,你仔细想一下再告诉我。要说细节,细节会对我有重要提示的。你说他是十多天前来的,一下就付了半个月的房租和饭费?”

  “对,先生,他那天来问我房租多少钱,我对他说一周五十先令。问我房子在哪儿,我说在顶楼,有卧室和小洗手间,一切齐全。他很满意。”

  “就这么多?”

  “他又说:‘我一星期付你五英镑,但有一个条件!’

  “先生,你明白我很穷。我丈夫挣钱不多,一直没收过这么多钱,因此,我赶紧答应了。他拿出十英镑给我,同时也提出一个条件,假如我答应了,那么每半个月我就能收到相同的钱,假如我不答应,那什么也没有了。”

  “他的条件是什么?”

  “他的条件就是要自己掌管钥匙。这很正常,几乎所有的房客都要自己拿钥匙。”

  “就这点儿?”

  “不,还有一点。他要做事,不许让人打扰他,他要绝对的自由,我也答应了。”

  “这很特别吗?”

  “我觉得不特别,因此他就住下了。住了十多天了,我们夫妻,小女儿还有别人谁都没见过他,我们只能听见他很急促地在房里来回走动。从第一晚住进去,就没有出过房门。”

  “什么?第一个晚上,他外出过?”

  “对,先生。我们那一天都睡了,他很晚才回来。”

  “你们都没有见他?”

  “没,他付了钱,和我说晚上很晚才回来,别插大门。因此我给他留下了,过了大半夜他才回来,因此我们都没见过他。”

  “他没吃饭吗?”

  “他提前和我说过,想吃饭时就打铃。只有他打完铃后,我才可以将他要的饭放在外边的椅子上。吃完后,他再按铃,让我拿走饭碗。”

  “他再没要其他东西?”

  “先生,要过。”

  “那他如何通知你?”

  “他在纸片上写上他要的东西,放在椅子上,我按照写的给他送去。”

  “他用什么写?”

  “用铅笔写的铅字体,从不多写一个词,这很奇怪。我拿来了这些纸条,你看,这张就一个词,肥皂。另一张是火柴。他第一天早晨写下:《每日新闻》。因此我将每天的报纸和早饭放在椅子上。”

  我和福尔摩斯接过那几张纸条,很仔细地看着,福尔摩斯说:“华生,这个房客多奇怪啊。一直不出来,这也不很奇怪,可为什么要用铅笔呢!写成铅字体有好处吗?”

  “他想隐瞒字迹。”

  “为了什么呢?也就是叫房东看啊?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对她不利吗?还是怎么了。不过也许真是想隐瞒字迹。另外,他的字条怎么就写那么简单,华生?”

  “我不知道。”

  “这咱们就得费点脑筋。这写字的笔和咱们的不一样,是粗笔头紫色的,并且是写完后撕开的。你认真看,‘肥皂’这个词中的字母S被撕了一小部分,这说明什么呢?”

  “他很小心仔细。”

  “对,他特别小心,就怕被查出他的踪迹,他很有心计。当然还会有其他一些东西,如指纹或别的线索给咱们提供依据。”

  “你见过他吗,瓦伦太太?”

  “对,我见过,他中等个子,长着胡子,皮肤黝黑黝黑的。”

  “多大岁数?”

  “三十多岁。

  “他讲英语,并且说得很好。可从他的口音听却像个外国人,他讲得不如我们好。”

  “穿得好吗?”

  “穿一身黑衣服,很讲究,像一个绅士。”

  “他叫什么?”

  “没说。”

  “别人找过他吗?”

  “没有!”

  “他收到过信吗?”

  “没有!”

  “你们早晨肯定帮他收拾过房间吧?”

  “没有,都是他自己收拾的。”

  “噢,这么奇怪。”

  “他没带行李吗?”

  “哦,他只带了一个棕色大手提包,其余的就没了。”

  “那对咱们有用的东西不多。那从他房中带出来过东西吗?”

  “有过。”

  房东太太拿出个信封,从信封里取出一个烟头和两根燃烧过的火柴棍,她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上。“我今天早晨在盛早饭的盘中看到这些。因此给你带来了,据说从小东西上你能看出大问题。”

  他说:“这也看不出什么!香烟肯定是火柴点的了。你看,火柴就剩这么一点儿了。一支烟用去了大部分,但这烟头很奇怪,怎么会如此短?他留有胡子吧?”

  房东太太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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