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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闻录》 作者:李东礼

第8章

  民国十五年八月一天,家居洞庭湖附近一个小镇上的青年王某,投奔到附近城市的一位亲戚家,想在那里找份工作干。他在亲戚家住了几天后,得知某街某户要雇人,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了。雇主是位白领,在问了他的基本情况后说,他在另一个城市有处房产空着,如果他愿意,可以去给他管理这房子。房子共七层,第七层生活设施齐备,留他住,一至六层可视情况对外出租。他说这不难,就答应了。在商定好每月的工钱后,雇主把房子的钥匙交给了他,并告诉他到了该城找谁去接头及注意事项等。临行还给他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备他防身自卫。手枪是新的,子弹也是新的,上面还涂着黄油。他高高兴兴地回到亲戚家,把与雇主见面的情况说了。他亲戚认为,工作不重,待遇不错,不过也得小心。为预防万一,亲戚也拿出把手枪,要他带着。这样,王某身带双枪,去了那个城市,先按雇主说的,找到了接头人。接头人领他去了那栋楼,并领他到第七层。七层的房间果如雇主所言,布置得很好,卧室和办公室让人一看就觉得舒适而又得体。接头人走后,他就楼上楼下地各处看,以熟悉房子的结构情况,为出租作准备。在各处看了一遍后,天色已晚,就去街上吃饭,饭后又在街上走走。入夜后,他回到七层办公室,打开灯,便翻起桌上的书来。在找书的时候,发现个笔记本,就打开看。笔记本里面记的是一个故事,说的是一家逃荒要饭的穷人夫妻,白天带着一女一男两个孩子乞讨,晚上就睡在他所管理的这栋楼的门楼下。没过三个月,因受不了贫困和疾病的双重折磨,夫妻双双于一夜,吊死在门楼旁边的一棵大槐树上。撇下的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白天乞讨,晚上只好还来门楼下躲风避雨。房主,也就是他现在的雇主觉得晦气,经常撵他们走。一天夜中,吊死夫妻的魂灵,忽现房主床前大叫:“好心的主人行行好吧,让孩子睡在你的屋檐下吧!”房主大惊,号呼救命。家人至,魂灵入地而失。房主惧其以后再来,第二天就没赶两个孩子走。两个孩子从此得以长期在这儿栖身。一天,姐弟俩分头乞讨,姐姐至晚未归。弟弟天黑后回到楼下,见姐姐不在,就拿着要来的几个钱去买馒头,等着姐姐回来吃。不想在买了馒头回来过马路时,被三轮车撞倒,手和脸几处受伤,鲜血直流,馒头也摔掉在地上。他忍着痛,拾起馒头。因为手上流血,馒头就被血染红了。弟弟拿着滴血的馒头回到楼下,正伤心的时候,有人对他说,他姐姐掉到河里淹死了。弟弟闻此噩耗,号啕大哭。夜半时分,哭得死去活来的他,忽见亡父亡母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们脖子上都挂条绳子,舌头伸得老长,还不停地喊着:“死了的闺女你回来吧,来吃这带血的馒头吧!”王某看到这里,正因故事而惶惶时,隐约听到从楼内传来同样的喊叫。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越听越觉得心惊,越听声音越近,渐渐地竟上到七层来。“楼的大门是锁上的,何来的人?”骇疑间,下意识地从身上抽出雇主给他的枪。正要出门去看时,门已被一只带血的手猛地推开,随着他看见和故事中一模一样的一男一女两吊死鬼,各拿只滴血的馒头进来,边走仍边喊着:“死了的闺女你回来吧,来吃这带血的馒头吧!”王某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他战战兢兢地举起枪,含含糊糊地说着:“你……你们……你……”那鬼男女不理,依旧是边喊边向他逼近,神态也越来越凶恶。慌乱中他扣动扳机。但枪不响。这使他更加害怕起来。一阵无助的透骨恐惧,顷刻间掠过他的全身。他浑身僵直,脑中一片空白。那男女益发癫狂,边喊边就要把带血的馒头到他嘴里。在就要崩溃之时,求生的本能,使他忽然想到身上还有亲戚给的一把枪,就掏出来对着那男女各开一枪。那男女应声倒地。

  他伫立几分钟后,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他先是在各楼层寻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找了一遍没见,就去找接头人,接头人已不知去向。他感到问题的严重,就连夜回到原来的城市,去找亲戚商量。亲戚对情况作了分析认为,这很可能是雇主置下的陷阱,意图是要把他吓死,应以谋杀罪向警察局报案。警察局接报后将雇主抓住,经审问,雇主是位资深医生,目前正受一家外国机构的委托,进行一项人吓死后身体各器官之异常的研究。他雇人照管房子,正如王某亲戚所言,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目的是要把人吓死后进行解剖,获取有关资料。那所谓的接头人和那扮演吊死鬼的男女,都是他雇用的帮手。他给王某的手枪,是已经抽掉撞针的,那笔记本上的故事,是他自编的。在王某翻看笔记本时,接头人始终在另一处用望远镜看着,当他判断王某已读到“死了的闺女你回来吧,来吃这带血的馒头吧”时,就示意那男女用雇主给预配的钥匙,打开楼门,进入楼内,开始喊叫。不想王某亲戚给的一把手枪,改变了事情的结局。

  打赌

  抗日战争时期,在武汉失守后,大别山区的腹地来了一群群逃难的人。逃难的人中有个年近二十的小伙周某,依托亲戚的关系,到了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庄周围是山,村旁有河流。他来到后很快就融入当地的一群青年人中。由于闲着无事,这群青年人就整天聚在一起聊天、打牌、闹着玩。一天在扯到胆量的话题时,周某说他的胆量最大,大到一不怕鬼,二不怕虎、豹、狼、熊之类的猛兽。村里一位本地的小伙马某不服,说这还不算胆大,他可以在乱葬岗里的死人骨头上睡一天一夜。在两人为究竟谁胆最大争执不下时,有人给出了个赌题。赌题规定要在半夜时分,在坟山一个指定区域的一百座坟头上,各放一个馒头,敢做者为胜。对胜者,大家不仅要承认他胆量大,还要请他喝酒。两人都表示不难,都争着要先做。出题者又说:“抓阄,抓先者先来。”于是周某和马某当场抓起阄来,结果周某抓先。周某欢呼雀跃,庆贺自己就要成为这里最胆大的人了。大伙乐了一阵,就按照打赌题目的要求,分头去作准备,专等着半夜时分的到来。

  到了半夜时分,只见周某用两只箩筐,每只筐内装五十只馒头,用小扁担挑着,颤悠悠地往那坟山而去。这坟山有数百座荒冢,离村庄的直线距离也有三里。人就是白天经此路过,也会感到阴气袭人,脊梁骨发紧。此时,因天上多云,月隐云中,夜色晦暗,再加上萤飞鸱翔,狼嗥狐啼,呈现在周某眼前的,可谓是阴森恐怖的一幕。然而周某是真不含糊,他担着馒头,哼着小曲,无半点畏惧之色。到了坟山,放眼一望,东西相距六十来米的荒冢间,各插着一根树枝,树枝上各挂一白色纸旗,正随风一摆一摆。他知道这就是划定的界了,微微一笑,便放下扁担,提起一只箩筐,在坟头上逐个放起馒头来。边放还边歌唱般地说:“你一个呀,你一个,你呀你呀也来一个。”他放了十多个后,见一座坟的碑上写的是陈某某之墓,就说:“陈老兄呀你也来一个!”举步要向前时,忽见前面两坟间的空隙处,伸出一只手来,紧接着一个粗腔粗调的声音说:“我也来一个!”他不胜其恐,心碎胆裂,大叫一声倒地,口吐白沫猝死。

  其实,这伸出来的手臂并非是鬼的,而是他打赌的对家马某的。马某为试试周某的胆量到底有多大,在他到来之前就潜伏在这里,演出了上面的一幕。

  拍古

  淮北市高校教师某男,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天,带儿子到校园的一处山坡上玩。山坡的一角有块美石,美石旁有棵美树,在石和树的后面是一小片平地。他让儿子坐在石头上,给他拍了张照。

  三天后,当照片出来时他惊呆了。拍照时儿子身后的小平地是一无所有的,但照片上却出现了众多人物。这些人物身着宋时服装,围成圈,在津津有味地看杂技。杂技的表演者舞刀弄枪。多出的这些人物图像清晰,清晰到可以看清人物的表情,和衣服上的镶边。

  四眼

  一九五二年七月一天,萧县某村庄一胡姓孩子,在同小伙伴们一起割草时,趴到一座坟上不起来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玩,也不是不舒服,而像是和谁说话。过了好一阵,他才离开那座坟。小伙伴们问他趴在那坟上干啥,他说是和坟里的爷爷奶奶说话,并把交谈的过程和内容讲了。消息传开,村人纷纭。有年长者知道这孩子的爷爷奶奶死时,他还没出生,就提出诸如他爷爷奶奶长得什么样这类问题来考他,他的回答与他爷爷奶奶生前情况悉数相符。村人这才不得不佩服,冲他叫起“四眼”来。

  无头人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一晚,医生陈某从泗县城花园井的泗州大戏院往北走。大戏院北面有口大塘,塘中间有两条纵横交叉成十字形的路。他顺路走到塘中间时,见前面也走着两个人,就快步跟了上去,想和他们一起走。可到跟前一看,两人都无头,吓得一个趔趄掉进了塘里。塘水很浅,岸也不陡,他挣扎着想上到路上,腿却像是被使了绊子,举步即倒,怎么也上不来了。他在泥水中扑腾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才从塘里爬上来。

  百里闻枪声

  陈姓女某,宿州人,居淮北市相山。一九九六年六月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梦见有人向其子小宏啪地开了一枪,惊骇而觉。看看表上的时间,是午夜一点。自此就老是想着儿子可得出什么事,辗转不能入睡。及至天明,又想:不就是梦嘛,何况还见儿子脸上破了点皮,有血。人家不是说梦里只要见红,灾就破了吗?这样自解自慰一阵,也就不再把梦放心上。因为儿子住得离她还有一段距离,也不是天天都能见到。三天后她去商场购物,在路上碰见儿子,见他脸上有块擦伤,就问:“你脸上是怎么弄的?”

  “是去宿州进货,路上出点事弄的。”儿子没事般地笑着说。

  听儿子这么说,她立刻想起了上星期六的梦,慌不迭地问:“是哪一天?是不是上星期六?”

  “是的。”儿子回答。

  “是不是夜间一点钟?”她紧跟着又问。

  “是的,就是这个时候。”

  “是不是有人向你开了枪?”她问得更急切了。

  “是的。”儿子这时才感到奇怪了,他反问,“俺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做梦做的!”说着,母子俩都笑起来。笑了一阵,她接着又问:“哎,你说那是怎么回事?”

  “上星期六晚上我租车去宿州进货,”儿子讲述经过说,“回来时是晚了点。车刚出城不远,就碰到稽查查车。我以为是假稽查,就没叫司机停车。走没多远,又遇到稽查,他们叫停车,我们还不停,他们就向我们开枪。司机知道我是市射击队的,问我带枪了没有,我说带了;又问我带持枪证了没有,我说也带了。他就叫我把枪给他。他拿起枪就对空开了一枪。这一开枪不要紧,我们走不掉了。好几部警车把我们拦了下来。我这脸上的伤,就是他们叫我下车我不下,他们硬拽时碰的。”

  “怎么处理的来?”她又担心地问。

  “当时把我们弄到了派出所。他们摸清情况后,第二天上午就放我们走了。”儿子颇为这传奇般的经历而自豪,笑嘻嘻地结束了他的故事。

  事过多少年了,她仍然为梦与实际之如此同步、如此一致而叹息不已。

  救火

  濉溪县境内的巴河上游,有两个隔河相望的村子,河西的叫秦楼,河东的叫王湾。由于两村毗邻,村民间不少有姻亲关系,平时不论哪个村子有事,另个村子的人都会倾力相助。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夏收时节的一天晚上九时许,秦楼村的人忽见王湾村东一处远离村庄的单门独院火光冲天。大火不仅染红了周围的天空,还清楚地彰显着忙碌着的救火人。他们没有迟疑,立即召集青壮劳力,抄起救火工具,就往对岸赶。可是,就在他们乘船过了河,风风火火地扑向熊熊燃烧的院落时,大火却一下子没了。村落在夜幕中又展露着它那惯常的轮廓和宁静。他们不信所睹,狐疑地来到那院子前,睁大眼睛审视它一番,见它什么都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失过火。他们又推开院子的大门看,看到的是住在院子里的人正安静地在吃晚饭。

  然而,经历了一场虚惊,又有着拂不去的困惑的他们第二天得知,这院子的老主人于当天清晨吐血身亡。

  “那神秘发生又神秘消失的‘大火’,是不是老者要吐血的征兆呢?”他们不由得这样想。

  张翁

  萧县某村张翁,到了这一年的麦收前,八十五岁高龄的他已卧床半年了。在眼看着不行的时候,没想到他熬过了麦收。麦收后的一天早上,他要小解,家人就要去给他拿尿盆,他说不要,自己去。这么说着,他真的起来了。自己走着去小便后,又说想吃饭。家人认为面条好消化,就给他下面条,他吃了满满两碗。吃后他靠床头坐着,对儿孙们说:“我的寿数,本来是到麦收前的,我考虑如真是在那时候死,你们要是撂下麦子不收给我办丧事,我心里不忍;要是丢下我不管去收麦,别人又会骂你们不孝。思来想去,我得等到收了麦。现在你们什么都忙好了,我得走了。”说完闭上了眼睛。儿孙们初以为他是累了,可等等再细看时,他已停止了呼吸,过世了。

  张翁的老伴已先他故去。按当地风俗,在挖他与老伴合葬的墓穴时,不能露出他老伴的棺材。这自然就为他的棺材在下葬时怎样放置才合适带来困难。执事人在指挥众人把他的棺材放进墓穴后,就征求他家人的意见,问这样放行不行。家人看了一下说,最好再前移一点。执事人就要众人把棺材重新抬起往前移。他的棺材是由八条汉子从家里抬来的,现在这八条汉子再抬时,不知怎么也抬不动了。执事人又加八人抬,抬了半天还是没抬动。执事人只好再加八个合计二十四人抬。二十四人在喊着号子一齐用力抬时,棺材没被抬起,用来捆绑棺材的绠绳却崩断了。这时,张翁族内的一位老者说:“算了,别抬了,说明他就要在这里。”

  在淮北某中学任教的张翁的孙女,后来在和同事谈起这件事时说:“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

  夜啼妇

  大同司机某,一日夜驾车去一地,路过一片漫无人烟的荒山野岭时,见一妇人坐在路边啼哭。他不知出了什么事,就停下车询问。但妇人只哭不说话。他急了,就说:“你要走我可顺路带你一段。”妇人这才不哭了,上了他的车。车行约五分钟,他转头看那妇人,已没了。他骇得下意识地加大了油门。第二天晚上,其公司领导又派他往这条线路上办事,他就把昨夜所历讲了。领导觉得事有蹊跷,决定和他同去。车行到昨夜那地方时,又见那妇人在路边哭,他们就停车。那领导下车到妇人跟前问:“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这个时候在这里哭?”但不管怎么问,妇人形同昨夜,就是只哭不说话。他后退几步,掏出预先准备好的一只大爆竹,点燃后向妇人的上空抛去。爆竹响后,妇人失。

  自此后,这司机再经过这里,就没再见那妇人。

  白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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