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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作者:柯南·道尔

第123章 修道院公学(3)

  “听我说,伙计,”他说道。“我这样子的确够倒霉的,可我还得赶路,无论如何也得走。”

  “不关我的事。”乖僻的店主说。

  “我的事情非常重要。你要能借我辆自行车用用,我愿付给你一镑的金币。”

  店主竖起了耳朵。

  “你要上哪儿去?”

  “到霍尔德内斯府。”

  “我看,你是公爵的人?”店主人讥讽的目光在打量我们沾满泥土的衣服。

  福尔摩斯面露和蔼地笑了。

  “反正他见到我们准会高兴。”

  “为什么?”

  “因为我们能给他带来失踪儿子的消息。”

  店主人显然吃了一惊。

  “怎么?你们找到他儿子的踪迹了?”

  “有人听说他在利物浦。警察很快就能找到他。”

  那张阴沉而且胡子没刮的脸很快又改变了神色,他的态度突然和蔼起来。

  “我比任何人都有理由不希望他好过,”他说,“因为我曾经做过他的马夫头子,但他对我很恶劣,只因为听了一个粮食零售商的胡说八道,他毫无道理地就把我解雇了。但我还是很高兴听到小爵主的行踪在利物浦被发现,我可以帮你把消息送到府邸。”

  “谢谢你,”福尔摩斯说,“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你可以把脚踏车拿出来。”

  “我没有脚踏车。”

  福尔摩斯拿出一枚金币。

  “我告诉你,我没有脚踏车。我可以借两匹马让你骑去府邸。”

  “好吧,好吧,”福尔摩斯说,“我们先吃了东西再说吧。”

  当我们被单独留在那铺了大石板的厨房时,他扭着了的脚踝却奇迹般好了。

  已经接近晚上,这一天从一早到现在我们都还没吃东西,因此我们这一顿花了不少时间。福尔摩斯陷入沉思,有一两次他走向窗口,认真地凝视着外面,窗外是个肮脏的天井,天井最远的一角有间铁铺,一个阴郁的孩子工作着,另一边则是马厩。在一次张望后,他又再度坐下,突然他跳起身来发出一声响亮的惊叹。

  “天哪,华生,我相信我找到答案了!”他喊道,“没错,没错,肯定是这样。华生,你还记得那些牛蹄印吗?”

  “记得,有一些。”

  “在哪里?”

  “到处都是。先是沼泽地,然后在路上,又在可怜的海德格尔遇害的地方。”

  “没错。哈,华生,你在荒野里看到了几头牛?”

  “我不记得见过。”

  “很奇怪,华生,我们沿途见了许多牛蹄印,但整片荒野上却没有一头牛,太奇怪了吧,华生,呃?”

  “是很奇怪。”

  “现在,华生,努力回想。你能看到小路上的牛蹄印吗?”

  “我能。”

  “你能想起蹄印有时是这样的吗,华生?”

  他把一些面包屑排成————“有时是这样的”————“有时偶然像这样”————“这些你还记得吗?”

  “不,不记得了。”

  “可我能。我可以发誓是如此。等我们有时间,回去验证一下。我真是个糊涂虫,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想到什么?”

  “只能说那是一头怪牛,又走,又跑,又奔。华生,我敢说一个乡村客店老板的头脑想不出这样一个骗局。解决这个问题似乎没有障碍了,只是那个孩子还在铁匠炉那里。我们悄悄出去,看看能找到什么。”

  在那间东倒西歪的马棚里有两匹鬃毛蓬乱、未经梳理的马,福尔摩斯抬起其中一匹的前蹄看了看,发出一阵大笑。

  “马掌是旧的,却是新钉上去的,掌钉还是新的。这的确是个典型案例。让我们到铁匠炉那儿看看去。”

  那个小孩继续干他的活,对于我们不屑一顾。我看见福尔摩斯的眼睛从右边到左边扫视着散落满地的废铁和木块。突然我们听到背后有人走来,原来正是店主人。他紧皱着眉头,瞪着凶狠的眼睛,黝黑的面庞由于愤怒而颤动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根包有铁头的短棍。他怒气冲冲地向我们走来,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我口袋里的手枪。

  “你们两个可恶的侦探!”他喊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怎么啦,海斯先生,”福尔摩斯冷冷地说,“你大概是怕我们发现什么吧。”

  店主努力控制自己,松开嘴角露出假笑。这比他紧皱眉头时更难看。

  “我的铁匠炉你们可以随意搜查,”他说,“但是,先生,未经我的同意就在我的地方鬼鬼祟祟搜索是不行的,你们还是赶紧把账付清走人为妙。”

  “好的,海斯先生,我们并无恶意,”福尔摩斯说,“我们就是看看你的马,但是我想还是走着去好。我看,路又不远。”

  “到公爵府的大门不超过两英里。走左边那条路。”他一直瞪着愠怒的眼睛,看着我们离开他的客栈。

  我们没走太远。转过一个弯,店主人看不见我们了,福尔摩斯立即停下脚步。

  “客栈里挺暖和,孩子们常常用这个字眼,”他说道,“越往前走就越冷。不行,我不能离开这个客栈。”

  我说:“我相信鲁宾·海斯知道整个事件。我还没见过这么明显的坏蛋呢?”

  “噢?这是他给你留下的印象吗?还有那些马,那个铁匠炉。不错,这个‘斗鸡’旅店是个有趣的地方。我们再窥视它一眼吧。”

  我们背后是一道长长的缓坡,山坡上散落着大块大块的灰色石灰岩。我们离开大路往山坡上走去,我往霍尔德内斯府方向看了一眼,恰好看见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疾驰而来。

  “华生,快蹲下,”福尔摩斯用力按着我的肩膀说。我们刚刚藏好,那个人就从大路上飞驰而过。车子扬起尘土,我一眼瞥见那张苍白面孔,他脸上露出激动神情,每一条皱纹都表现出惊惧。他大张着嘴巴,两眼茫然直视前方。昨晚我们见过那位衣冠楚楚的詹姆士·怀尔德,可眼前这个人却成了那个人的漫画肖像。

  “公爵的秘书!”福尔摩斯叫道,“走,华生,让我们看看他想干什么。”

  我们在大石头间穿梭,没一会儿就置身于正好能看见旅店大门的位置。怀尔德的脚踏车靠在旁边墙上。没人在房子附近走动,我们也看不到窗口有人张望。

  当太阳落到霍尔德内斯府邸高塔的后面时,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接着,在昏暗的光线中,我们看到旅店马厩前的空地上一辆马车两边的灯亮了起来,跟着马蹄声响起,马车转出上了大路朝切斯特菲尔德的方向飞驰而去。

  “你怎么说?华生。”福尔摩斯悄声说。

  “看起来像逃亡。”

  “只有一个人在一辆双轮小马车里,这是我所能看出来的。嗯,那绝不是詹姆士·怀尔德先生,因为他还在门那边。”

  一块方形的红灯光在黑暗中出现,灯影中是那秘书的身形,他伸出头来向黑暗中张望了一下,显然是在等什么人。接着终于有脚步声由路上响起,灯影中可以看见有第二个身形出现,但门立刻就关上了,一切又回复黑暗。五分钟后,二楼一间房中亮起了灯光。

  “看来这斗鸡旅馆还真是有许多古怪的做法。”福尔摩斯说。

  “酒吧在另一边。”

  “没错。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私交吧。不过,这个怀尔德在这个时间,到这么个破落的地方做什么呢?到这里来见他的人又是谁?快来,华生,我们得冒冒险了,靠近点看看。”

  我们一起摸下山坡,走到路上,小心翼翼地靠到门口。自行车还靠在墙上。

  福尔摩斯擦亮一根火柴,举到后轮旁边。当火柴光照出打了补丁的邓禄普轮胎时,我听到他咯咯地笑了。亮着灯的窗子就在我们头上。

  “我得往里瞧瞧,华生。要是你能弯下腰,靠在墙上,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很快他踩在我肩膀上,可是他刚还没上去就跳了下来。

  “来吧,伙计,”他说,“我们今天工作得够长了。我想我们已经搜集了一切可以搜集的证据。回学校的路远着呢,所以越早动身越好。”

  我们疲惫地穿过荒原,一路上他很少说话,到了学校他也没有进去,继续向麦可顿车站走去,在那儿他发了几封电报。回校后,我听到他又去安慰赫克斯特布尔博士,博士正为那位教师的死亡而悲伤不已。后来他进到我屋子里,仍然像一早出发时那样精力充沛和机警。

  “我的朋友,一切很顺利,我保证明晚之前就可以破这个神秘的案件。”他说。

  第二天早上十一点钟,我的朋友和我已经走到霍尔德内斯府着名的紫杉林荫道上。仆人引导我们经过伊丽莎白式的门厅,进入公爵的书房。我们见到怀尔德先生,温文尔雅而又彬彬有礼,但他的诡秘的眼睛和抽搐的面容中,仍然潜藏着昨天夜里那种极度恐惧的痕迹。

  “你是来见公爵的吧?很遗憾,公爵身体很不适,不幸的消息害得他一直不得安宁。我们昨天下午收到赫克斯特布尔博士打来的电报,说你已发现一些线索。”

  “我们必须见公爵,怀尔德先生。”

  “但是他在卧室里。”

  “我到卧室去见他。”

  福尔摩斯冷静和坚定不移的态度向秘书表明,同他争论是没有用处的。

  “好的,福尔摩斯先生,我告诉他你已经到了。”

  等了一个小时,这位伟大的贵族才露面。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耸着双肩,在我看来,他整个人都比前天上午衰老多了。他庄重地和我们打了招呼后便坐到他的书桌旁,红色的胡子垂到桌面。

  “噢,福尔摩斯先生?”他说。

  但是我朋友的眼睛却盯着站在公爵椅子旁的秘书。

  “公爵大人,我想如果怀尔德先生回避一下的话,我们会谈得更随便一些。”

  秘书的脸色变得稍稍有点苍白,恶狠狠地扫了福尔摩斯一眼。

  “要是公爵阁下愿意。”

  “是的,是的,你最好离开。福尔摩斯先生,你要说什么呢?”

  我的朋友等待秘书退出去,把门关好。

  “公爵阁下,事情是这样的,”他说道,“我的同事华生大夫和我得到赫克斯特布尔博士的许诺,说破解这个案子会得到报酬的。我希望听你亲口证实此事。”

  “当然了,福尔摩斯先生。”

  “如果他说得不错,谁能够告诉你儿子在哪里,将会得到五千镑。”

  “对。”

  “要是说出扣押你儿子的人的名字,可以另得到一千镑。”

  “对。”

  “毫无疑问,后面这项赏金包括两个内容,既要提供拐走你儿子者的名字,也要提供那些共谋扣押者的名字,对吧?”

  公爵显出不耐烦神色说:“是的,是的。福尔摩斯先生,你该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该抱怨待遇低。”

  我的朋友搓着两只瘦巴巴的手,露出一副贪婪模样,我见了不禁感到吃惊,我了解他,他替人破案一向仅索取很少一点点费用。“公爵阁下,我看你的支票本就在桌子上吧,”他说道。“如蒙替我开一张六千镑的支票,我将不胜感激。

  最好请你把账划到我的代理银行‘城乡银行牛津街支行。’”

  公爵严厉而挺直地坐在他的椅中,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的朋友。

  “你是在开玩笑吗?福尔摩斯先生,这不是件好玩的事。”

  “一点也不,公爵阁下。我没有比现在更认真的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赚得了这份赏金。我知道令郎在哪里,也知道一些现在守着他的人。”

  公爵的胡子与他死白的脸色对比,显得更加地火红。

  “他在哪里?”他气急败坏地问。

  “他在,或者该说昨天在距你庄园大门两英里左右的斗鸡旅店。”

  公爵跌靠向椅背。

  “那你控告谁?”

  福尔摩斯的回答令人大吃一惊。他快速上前按着公爵的肩膀。

  “我控告‘你’,”他说,“好了,公爵阁下,麻烦你开支票。”

  我永远忘不了公爵跳起来双手紧抓向空中的样子,像一个正落入深渊的人。然后,在他贵族式的努力自我控制后,又坐下将脸埋入双掌之中过了几分钟他才开口。

  “你知道多少?”他仍然低着头,但终于问道。

  “我昨晚看到你们在一块。”

  “除了你的朋友,还有人知道吗?”

  “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公爵颤抖着手,提起笔,打开支票簿。

  “我信守承诺,福尔摩斯先生。不管你掌握的情况令我多不高兴,我现在都给你开支票。宣布悬赏时,我没怎么考虑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不过,你和你的朋友应该是处事谨慎的人吧,福尔摩斯先生?”

  “我不明白阁下什么意思。”

  “简单说,福尔摩斯先生,如果只有你们二位知道,那么没有理由这事会传得更远。我想我欠你一万两千镑,对吧?”

  但福尔摩斯笑着摇摇头。

  “阁下,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死了一位教师,这要有个说法。”

  “但是詹姆士毫不知情。你不能让他负责。是他倒霉雇佣了这么一个残忍的恶棍,是那个恶棍干的。”

  “大人,我是这样看的。当一个人犯下一桩罪行,对于由此而引起的另一桩罪行,他也负有道义上的责任。”

  “福尔摩斯先生,从道义上来说,你无疑是对的,但是从法律的角度来说,绝非如此。在一件谋杀案中,一个不在现场的人不应受到处罚,何况他也和你一样,非常痛恨和憎恶杀人。他一听到这件事,便向我完全承认了,并且恐慌万分,悔恨不已。不过一小时,他便和杀人犯断绝了往来。啊,福尔摩斯先生,你一定救救他,一定救救他!我跟你说,你一定救救他!”公爵大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面孔痉挛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两手握拳在空中挥动。最后他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在书桌旁坐下。他说:“我感谢你这么做,你没有和任何人谈及此事,而是先来这里。至少我们可以商量一个办法,怎样尽量不让这件可怕事传开去。”

  “是的,”福尔摩斯说,“公爵大人,我想这件事只有在你我之间坦诚交谈才能做得到。我有意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你。但是,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必须详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懂得,您指的怀尔德先生,他不是杀人犯。”

  “不是,杀人犯已经逃跑了。”

  福尔摩斯严肃地微微一笑。

  “公爵可能没有听说过我的小有名气,所以没有想到,要逃出我的手心是不容易的。据我的报告,海斯先生已经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在切斯特菲尔德被捕了。

  今天早上我离开学校之前,我已经收到当地警长拍来的电报。”

  公爵仰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朋友。

  “你看来有非凡的能力,”公爵说,“这么说,海斯已经被抓到了?我很高兴听到这一消息,但愿它不会对怀尔德的命运不利。”

  “你的秘书?”

  “不,先生,我的儿子。”

  这次轮到福尔摩斯吃惊了。

  “我坦率地说,这事我完全不了解,请公爵阁下说得清楚些。”

  “我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情。我同意你的意见,在目前的困境中,只有完全坦率才是最佳策略,尽管这对我是痛苦的。由于詹姆士既愚蠢又妒忌,才让我陷入这样的困境。”

  “福尔摩斯先生,我很年轻的时候,有过自己的初恋,那种强烈的感情一生只有一次。我向热恋的那位女子求婚,可她拒绝了,说我们的结合会妨碍我的事业。假如她还活着,我肯定不会跟任何人结婚。可她死了,还留下这个孩子。

  由于对她的爱情,我珍爱这个孩子,悉心把他养大成人。我不能公开承认我们的父子关系,但我让他受到了最好的教育,他成人后,我把他留在身边。可他趁我疏忽,诱使我不经意地说出实情。从此以后,他不断向我提出各种要求,还利用自己的能力,制造让我深恶痛绝的流言蜚语。我的婚姻不幸与他留在家里有一定的关系。最糟糕的是,他一向憎恨家里年幼的合法继承人。你一定会问,既然如此,我怎么会继续让詹姆士留在家里。那是因为我从他的面孔上能看到他母亲的脸庞,为了我那亲爱的恋人,我一直受着无尽的苦难。我从詹姆士身上能联想到她的一切可爱之处,能回忆起她的种种好处。我不能打发他走。但我也非常担心,害怕他伤害阿瑟,也就是萨尔泰尔勋爵。为了安全,我把他送到了赫克斯特布尔博士的学校。

  “詹姆士与海斯那家伙搭上了,因为他曾是我的佃户,而詹姆士以我代理人的身份与他有过来往。那家伙根本就是个无赖,但不知怎的,詹姆士与他渐渐亲密起来。

  他总是喜欢结交坏朋友。当詹姆士决定要绑架萨尔泰尔时,他就利用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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