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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杀人案》 作者:鬼马星

第21章 首次交锋(3)

  刘:妈的,你算老几?问个没完,我说了,没见过!没见过!

  (注:根据袁之杰的跟踪记录,刘毅仁星期六下午俱乐部活动结束后便直接回家。晚饭后,大约八点左右出门,前往附近的赌坊,赌博至十二点回家。周日,从上午一直到下午两点在饭店忙碌,两点后出门至离家不远的红河旅馆,2小时后回家。跟踪3周,第3周,周日下午前往王升家面谈。)

  第五位:苗峰

  备注:45岁,经营一家西装裁剪店,单身,无婚史。联系地址:阳朔路15号。

  外形特征:身材较矮,165厘米左右,粗壮结实,宽脸,粗眉,眼睛小而亮。

  总体印象:阴沉,不苟言笑,看问题较极端。

  重点谈话段落

  1.

  录音带段落:

  简:要不要再听一遍?

  苗:(自顾自剪裁)......你再放那录音,我就砸了你那破机器。

  简:那你就得赔,而且就算砸了我的录音机,我还是要问你同样的问题。

  苗:(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什么问题?

  简:这女人是不是华云?

  苗:(咔嚓咔嚓地剪布)是。

  简:是?

  苗:她就这声音!

  简:你跟她很熟吗?

  苗:马马虎虎。

  简: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她的声音有什么特点?

  苗:(咔嚓咔嚓地剪布)这是我的感觉,不过人的感觉也可能会出错。

  简:听说有一次她回家,你跟踪了她?

  苗:臭女人!

  简:有没有这事?

  苗:正好同路,我走在她后面,没跟她打招呼。这条路难道是她开的?她能走,我就不能走?

  简:不过你家和她家好像不同路。

  苗:(用粉笔在布上画了两道白线,抬眼盯着他,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巧合。

  简:你觉得华云是什么样的人?

  苗:骚货。

  简:她在工作的时候应该不会把这方面表现得很明显吧。

  苗:(抬头盯了他一眼)问陆劲去!

  简:华云勾引过他?

  苗:小陆喜欢步行,她喜欢跟在他后面,我见过好几次。

  简:什么时候?在你们俱乐部活动之后?

  苗:(低头做事)她跟在他屁股后头,想上去跟他搭话。

  简:陆劲理她吗?

  苗:大部分不理她,但有一次,他转身走到她跟前,跟她说了句什么话,这女人好像蛮高兴的。

  简:然后呢?

  苗:那女人就回家了。(用长尺丈量着布料的宽度和长度)

  简:陆劲仅仅只是说了句话?没干别的?他有没有做什么动作?

  苗: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撑着墙,那女人搂了下他的腰,后来两人各自走了。

  2.关于王升父子

  简:你在俱乐部掉过东西吗?

  苗:掉过。

  简:你掉过什么?

  苗:一个清末的杯子。

  简:为什么没报警?

  苗:(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警察?(冷笑一声)小伙子,如果你像我一样开店做生意就会明白,他们都是什么东西了。

  简:什么东西?

  苗:(“哗”地一下把一块蓝布展开,摊在桌面上)摆设。(忽然指指店角落的一个黑色柜子)看见没有,那个瓷猫?

  简:(看见黑色木柜上有个白瓷招财猫)看见了,那是招财猫。会给你好运气。

  苗:(用白笔丈量布料然后画线)它是个储蓄罐,我每天都扔一块钱进去。你刚刚问我,那些人是什么东西,告诉你,他们就好比这个猫,表面上看,它是只招财猫,好像会给我带来财运,但其实它每天都在吸我的钱。等我真的有事急用,掏空它也派不了大用场。

  (一阵沉默)

  简:那你认为是谁偷了你的清末杯子?

  苗:除了王升这痞子还能有谁?

  简:你找过他吗?

  苗:我找过,他不在。

  简:你不会只找他一次吧。除非,一次就解决问题了。

  苗:(坐下来,翘起腿,抽起烟来)......

  简:谁给你开的门?谁告诉你他不在?

  苗:(眼睛低垂)他儿子。

  简:......

  苗:(瞥了简一眼)......

  简:他听了你那个杯子的事,怎么说?

  苗:他在王升的房间找到那个杯子还给我了。

  简:他没有征得父亲的同意就把杯子给你了?

  苗:(深吸一口烟)他了解他老子。

  简:可我听说王木是个非常胆小的人。

  苗:(扑哧一声笑出来)是,非常胆小。

  简:你肯定吓唬他了吧,他年纪小,经不起吓,一吓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苗:(冷冷注视着前方)他那时候大概15岁,不算大也不算小,正合适。

  简:我见过他的照片,好像很柔弱。

  苗:表面很柔弱,身子却像钢丝一样紧。他一开始不同意把杯子给我,我跟他僵持了半个小时,他才同意。

  简:你一定采用暴力了吧,在身体抗衡上,他不是你的对手,而且屋子里也没别人,他孤立无援。

  苗:(嗤笑)杀鸡不用牛刀。我知道他的秘密,那小子听了我的话,浑身发抖,只好照办。

  简:他的什么秘密?

  苗:......

  3.关于杜群

  简:你认识杜群吗?

  苗:她是王升的保姆嘛。

  简:她死得很可怕。

  苗:(冷笑)活该!

  简:怎么说?

  苗:她拿了王升的纽扣,想跟我作交易,开了个天价。

  简:她跟你约好见面了吗?

  苗:约好了。

  简:哪天?

  苗:12月2日,不过她被杀了。活该!

  简:你也交钱给王升了?

  苗:很多人在抢,我当然也想要。

  简:可他不是已经把东西给邱源了吗?

  苗:王升这兔崽子是在整邱源。他们两人向来不和,王升怎么会把东西留给他?但是既然王升留下了话,我们总要去找邱源问问。我还是相信东西在保姆手里。王升后来都走不了路了,他的东西不在那保姆手里,在哪里?

  简:你跟杜群见过面吗?我是说在她出事前。

  苗:我只在王升家里见过两次。

  简:杜群出事那天,张守震说看到过你,是不是这样?

  苗:(思索片刻)我给他那栋楼里的一个客人送货,送完货,顺便在那儿吃顿饭。

  简:那时候大概是几点?

  苗:一点多。他想跟我坐会儿,我没理他。

  简:你不喜欢他?

  苗:谁会喜欢他?知道他老婆为什么跟他离婚吗?

  简:为什么?

  苗:他变态。(低低地笑起来)

  4.对于其他人的看法

  简:苗师傅,我们随便聊聊。你对邱源这个人怎么看?

  苗:(抽着烟坐在椅子上)这人?不算坏,马马虎虎。我们这群人里,算他最正了。

  简:程华呢?

  苗:他不是什么好鸟,一看就知道是个奸商。以前说要给我介绍生意,结果还从中抽头,什么东西!他自己在我这里做衣服,硬缠着我打折,为了5块钱,跟我缠半天,他就这种人。呵呵,想不到王升也坑了他,呵呵,为民除害哪!王升这辈子总算也做了件好事。(阴沉地笑了起来)

  简:刘毅仁呢?

  苗:老刘麻油鸡做得的确不错,我吃过,人也爽快,可以交朋友。他没在我这儿做过衣服,不过他倒是介绍人来过,也没要求抽头。

  简:听说他跟他老婆的关系不好。

  苗:他老婆本来就疑神疑鬼的,人又长得像竹竿似的,丑八怪一个,就那样还一天到晚跟老刘作,怪不得他跟那些服务员有一腿了,他跟华云也有那事。

  简:你怎么知道?

  苗:他跟华云说话,让我听见了。华云的事只要问他,他肯定知道。华云跟他最好,接下来是王升,妈的,我听说这女人跟那个王升的儿子在谈朋友,哼,我就知道这事肯定成不了。后来,那小子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简:不对,他儿子是自杀的。

  苗:(掸掸烟灰)说是这么说,不过王升有次跟我说,他儿子是被邱源的女儿拐跑的。

  简:他有什么根据?

  苗:他说他儿子趁他不在家,回去拿过衣服,还有一次他乘公共汽车,在车上看见他儿子跟那小姑娘在逛马路,两人还手拉手,很亲热,这都是在他儿子自杀后不久。

  简:那他有没有去邱家问过?

  苗:大概问过吧,我不清楚,他跟老邱基本不说话。其实,对王升来说,有没有这儿子也无所谓,他一直怀疑这儿子不是他亲生的,是他老婆跟别人生的。

  简:看来王升跟你关系不错,连这种事也跟你说。

  苗:有次他喝醉酒说的,但是他从来没跟他老婆挑明过这事。

  简:两人是长得不像,但也不能胡乱猜测吧。

  苗:是啊,不过那孩子的确一点都不像他。

  (注:根据袁之杰的跟踪记录,苗峰星期六下午俱乐部活动结束后回店铺吃饭,晚饭后出门,至附近的棋牌室打麻将,十点左右回家。周日上午一直到下午六点在裁缝铺工作,晚饭后直接回家。连续跟踪3周,发现他有偶尔去打麻将的习惯。)

  “在想什么?”江璇拉拉他的袖子,轻声问。

  他们两个从她家一路走出来已经快20分钟了,他居然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被她这一问,他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连忙牵住她的手,抱歉地说:

  “对不起,我一直在想昨天整理完的谈话记录。”

  “就那些录音啊,我听了都头晕,亏你还一遍遍听,真服了你。”

  “多听两遍就能听出很多东西。其实有的事还是很明显的,虽然他们很小心,但是稍不留神还是会露出破绽,”他歪头看着她笑,“有的破绽非常明显,就像江璇的美丽一样明显。”

  “你都听出什么来了?”不经意被夸了一句,江璇立刻笑逐颜开。

  “程华跟女招待华云有关系,李雅真手里的素描画画的是男扮女装的王升,苗峰跟踪过华云,华云对陆劲非常有兴趣,曾经试图勾引他。陆劲有暴力倾向。王升曾经偷窃过俱乐部成员的物品。王升和邱源向来不和。到目前为止,我能肯定的就是这几点。还有,我觉得对王木进行性侵害的可能只有张守震一个。”

  “王升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太恶心了。”江璇曾经在简东平那里见过王升的照片,他就是个又丑又阴险的老流氓。

  “这说明他感觉自己处于危险中,也许有人在跟踪他。”

  “那欺负王木的人呢?袁之杰不是说有两个吗?”江璇也听过那几段录音,她觉得如果张守震是变态甲的话,那程华最有可能就是变态乙。因为他承认自己跟张守震一起在张家见过王木,而且似乎第一印象还不错。“我觉得程13的老爸就是另一个人。”她说。

  “我觉得,张守震和程华的关系没那么密切。想想看,要一起对一个少年进行性侵犯,那等于在另一个人面前完全暴露自己隐藏最深的隐私,换句话说,那等于是将把柄送到了另一个人手里,我觉得他们两个都不是会冒这种风险的人。而且张守震一直努力在外人面前塑造自己的正面形象,所以我想,即便两人真的有同一癖好,也不是一起干的。袁之杰也没说王木是被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侮辱的。”他停顿了一下说,“而且在这件事上,我相信元元不会对袁之杰说得很清楚。”

  “可是你刚刚说,欺负王木的只有张变态一个人。”

  “我是说对王木进行性侵害的可能只有张一个人。我总觉得在那么小的群体中,两个人拥有相同怪癖的几率不会很高,所以,另一个人,也许不是对他进行性侵害,欺负人的花样可多了,殴打、逼迫下跪、喝尿、抽耳光都可以算是‘欺负’。”

  “唉,王木真可怜。”江璇叹了一声,脑子里出现王木那张俊秀但有些呆滞的脸。

  “别难过,这些都是我瞎猜的,究竟怎么回事,只有王木最清楚。我现在能确定的就只有上面说的这些。”

  “我真觉得奇怪啊,你又不是警察,他们怎么能跟你说那么多?”江璇笑道。

  提起这个,简东平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因为他们心虚,因为他们对人血纽扣的事太有兴趣,对华云的死又难以释怀,所以他们迫切想了解事情的进展,想知道其余四人的状况,想抹黑别人,让自己脱身,所以一有机会就知无不言。”他看了她一眼,“当然,这也要看谁去跟他们谈了,我对付他们用了不同的切入点。”

  “你真厉害。”

  “那是。”他很自负地点了点头,接着打了个哈欠。江璇发现虽然他兴致很高,但明显精神不佳,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

  “你昨晚上很晚睡吧。是不是一直在听那录音?”

  “嗯,还赶了两篇稿子,半夜又接了个国际长途,一直搞到凌晨五点才睡,但躺下了又睡不着。”他又打了个哈欠。

  怪不得他今天没开车出来,江璇想。

  “那我们先到花坛那边坐会儿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海东约了我们十点,现在才九点一刻。”她拉着他的手,走进一处街心花园。

  “海东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他顺从地跟着她走。

  “就说他找到那个流浪汉了。”

  “是吗?他们说什么了?”他被她拉到一张长凳上,两人并排坐下后,他问。

  “那人叫陈金弟。”江璇望着他疲惫不堪的模样,心疼地说,“你靠在我身上睡会儿吧。时间还早,等会儿我叫你。”

  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她一眼。

  “你站起来好吗?”他道。

  江璇在他跟前站起身,他抱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胸前,笑着说:“就让我这么靠一会儿吧。”她心头一热,双手放在他肩上,把他搂紧了。

  “好吧。”她说,看见他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他又把她拉回到椅子上坐下了。

  “怎么又不靠了?”她笑着问道。

  “怕你累着。告诉我,那个陈金弟说了什么?”他把头靠在她肩上。

  “他说他认识那个死掉的女人,一开始没想起来,是因为当时的情景太恐怖,那个女人的脸上又爬了好多老鼠。他后来想起来在她被人谋杀的前几天,他见过她,她在和一个矮男人说话......”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因为她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回头一看,他好像已经睡着了。这几天又忙工作又忙案子,一定把他累坏了,她心疼地想,当下决定什么都不说了,干脆让他好好打个盹。

  可她刚停下来,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矮男人?什么样子的?”

  “你没睡着?”

  “没有,我在闭目养神。”他说话间又直起了身子。

  “海东没告诉我,你等会儿自己去问那个叫花子吧。海东昨天给了他个烧鸡,那个叫花子说一定来。”

  “海东真有办法,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他。”他笑道。

  “他说那个人臭死了,他不想跟那个人多说话,让你到时候自己问。”

  “他很臭?!”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高声问道。

  “当然喽!海东说他大概好几年没洗澡了。”

  他叹了口气。

  “怎么啦?”

  “没办法,他再臭我也得上,而且还不能戴口罩,要不然他会以为我看不起他。”他摇头叹息道。

  “要不把鼻子堵起来?”她笑着给他出主意。

  “算了吧,他看得出来。”

  “那你不要跟他说太久不就行了?”江璇宽慰他,现在的他真像个小孩子。

  他不说话,低头想问题,过了一会儿,他问:“江璇,关于我们的事,你上次同意了,是吧?”

  “嗯。”她点点头,很意外他会突然提起这事。

  “那我得着手准备。”他一本正经地说。

  “你要准备什么?”她上次就想问这问题。

  他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才说:“璇,在我们好之前,我想先跟你说说我这人的生活习惯,你听了也许会很反感。但是我觉得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这能让你考虑清楚。”

  难道他有什么怪癖?她有些不安了。

  “你说吧。”她道。

  “我有洁癖。”

  “哦。”那又怎么样?她心里问道。

  “所以,如果我们决定在一起,我想换新的被套、新的枕头枕巾、新的床单、新的床垫、新的浴帘、新的拖鞋、新的毛巾、新的牙刷、漱口杯,还有我想换个淋浴器和抽水马桶。璇,这两件东西对我的生活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你......你能理解吗?”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想把一切都换新的,但又怕提出来她会不高兴,以为他嫌弃她用过的东西。她没那么小气,一个男人爱干净,总比邋里邋遢好。虽然心里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他的洁癖中有太多的排她成分,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似乎也能说明,他很重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有可能会长期在她家住。她喜欢他,希望能和他长长久久,所以她决定接受他的臭毛病。

  话虽如此,出于自尊,顶还是要顶一句的。

  “James,你嫌弃我吗?”她问他。

  “我知道你会不高兴。蜜枣,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有个新的开始。如果你那里安排好了,我就能经常住在你那里了。你不希望我多陪陪你吗?”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蜜枣,我要嫌你,我还会提出那种要求吗?你想想。”

  “你爱我吗?”她看着他问。

  “我当然爱你。”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那你要买的被子、床单还有其他东西,得让我来挑。”她笑道,“因为我是女主人。”

  “没问题。”他同意,但马上又说,“但我要颜色淡一点的,不要太花。”

  “你真啰唆!”她打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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