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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尸体》 作者:张宝瑞

第31章 金钱豹与黄鼠狼(二)

  “金钱豹”金炽奉“黄鼠狼”之命,前往济南“处决”了李华,又回到了武汉后,不久就接到情报:山东的PP组织几乎被一网打尽。上峰指示他必须抓紧实施第二套方案,台湾老头子已在亲自过问此事。

  好险!金炽想:幸亏未在山东停留,否则自己也要遭殃了。

  他既要保护好自己,又要抓紧完成任务。最佳方案就是尽快取得曾倪博士的信任,争取住进曾家。这样既有了保护伞,安全感,又可以方便窃取情报。如果能把曾倪设计的南京长江大桥的资料和他们研究新型水泥的情报搞到手,那也是大功一件。至于炸桥嘛,首先要解决炸药。他也知道:这样的长江大桥要炸毁不太可能。但要破坏,炸掉一截,造造与论还是可以的。对此,他已有他自己的计划,他觉得成功的把握很大。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那着险棋的。

  为此,他不顾梁宝正被通缉的危险,命令他去不惜一切搞炸药。

  他对于从不露面,遥控指挥的“黄鼠狼”很不满意。但又不敢不服从他的指令。一想到李华的死,虽是他直接执行的,却也是违心的。他感到黄鼠狼太狠毒了,大有惺惺相惜,兔死狐悲之感。但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敢不听黄鼠狼的号令。因为他就像影子似的跟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人家的控制之中,稍有不慎,李华的下场就是他金炽的榜样!他又不得不佩服这位上司的手段:敲山震虎、一石二鸟,果然厉害!

  那日他在曾倪家接到密报后,匆匆逃离了曾家,本想去老巢西区教堂,走在路上接到上峰黄鼠狼的指令,要他立即乘车前往郑州避避风头。金炽心里很感动。他想到了李华,因行动失败而逃往济南时的心情,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黄鼠狼即命自己跟踪并处死了她。相比之下,黄鼠狼对自己还是另眼相看,网开一面的。

  金炽化了装,匆匆登上开往郑州的火车。他想还是硬座车厢人多好隐藏,便在车厢靠门口的位子坐下。

  乘客不太多,金炽是拣靠窗的两人位子坐的,不一会儿,上来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金炽吃不准他是什么身份,正在疑惑他为何不坐对面靠窗而要坐在自己身边之际,又来了一位三十来岁的乡姑,坐在了他的对面。几乎是前后脚,又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胖和尚,坐在了乡姑身旁。

  火车一开动,车厢里热闹起来。不甘寂寞的旅客们三三两两地攀谈起来。看来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问坐在对面的和尚:“师傅在哪里出家?”

  “阿弥陀佛,”和尚礼貌地答道:“贫僧在开封相国寺,不知施主在哪儿高就?”

  汉子说:“我是采购员,终日在外奔波,天南地北,四海为家。”又转向金炽,问:“这位兄弟是去郑州?”

  金炽本不想搭理,只是点了点头。

  汉子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兄弟是干哪一行的?”

  金炽虽讨厌他,却怕生事,只好客气地说:“与兄弟你差不多,是搞旅游的,成日在外面瞎转。”

  汉子高兴地说:“那你有一肚子的故事了,不妨给我们说两个?”

  金炽应付地:“好,让我想想,等会儿再讲。”为了岔开话题,他又问对面的乡姑:“大嫂也是去郑州?”

  乡姑有点羞涩地点点头:“俺丈夫在郑州部队里,俺是去探亲的。”

  汉子说:“哟,还是位军嫂。失敬!”

  好了,各人都自报了家门,也算是熟悉了。

  坐在金炽身边的大汉提议说:“咱们做个游戏解解闷好吗?谁输了请客吃饭。”

  和尚说:“阿弥陀佛,贫僧正愁无处化缘。”

  没想到老实巴交的乡姑军嫂也赞成:“好嘞,俺正愁带的路费不够呢。”

  金炽见乡姑也答应了且口气不小,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便说:“做什么游戏?”

  大汉说:“我是大老粗,咱们就玩粗的,来个歇后语大讲赛如何?”

  乡姑好奇地:“怎么个玩法?”

  大汉说:“歇后语一般由两个部分构成,前半截是形象的比喻,象谜面;后半截是解释、说明,象谜底,十分自然贴切。例如:一个巴掌拍不响——孤掌难鸣;懒婆娘的裹脚——又长又臭。”

  和尚赞道:“阿弥陀佛,施主好学问!”

  乡姑却说:“好是好,但怎么个赛法?”

  大汉道:“每人来一句,要先接上前面一个人的‘谜底’即下半句;又要说出另一条的上半句,留给下面一位接。我们就叫它歇后语接龙比赛,看谁接得好,意境妙!就从我开始吧,各位,我这是关公面前舞大刀——”

  和尚接道:“献丑了。我也是空棺材出葬——”

  乡姑笑道:“你这是‘目(木)中无人’!我可是弄堂里扛木头——”

  金炽接道:“好一个‘直来直去’!你可是城隍娘娘害喜——”

  大汉哈哈大道:“你说她‘怀的是鬼胎’!那你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和尚摇头道:“阿弥陀佛,你怎么能骂人家是‘王(忘)八’呢?真是一个墨斗弹出两条线——”

  乡姑接口道:“就是嘛,你们两个‘思(丝)路不对’!俺可是一根灯草点灯——”

  金炽笑道:“你真的‘无二心(芯)’?我岂不是飞机上吹喇叭——”

  大汉瞪上金炽一眼:“空想(响)!这分明是和尚头上的虱子——”

  和尚朝金炽一笑:“明摆着!但愿你是小和尚念经——”

  乡姑也瞪了金炽一眼:“量他也只是‘有口无心’!否则的话,岂不是老和尚打灯笼拾粪——”

  “找死(屎)!”金炽笑道:“岂敢!调戏军嫂,破坏军婚可是要判刑的,可不能小和尚撑阳伞——”

  “无法(发)无天!”老和尚双手舍十:“阿弥陀佛!怎么搞了半天,你们都在堵着庙门骂秃子——跟我和尚过不去呀?”

  说得大伙儿都开怀大笑。

  那汉子豪爽地说:“今天是我提出做这个游戏的,我就是庄家,既然难不倒诸位,就是我输了。我请客,请大家去餐车吧!”

  和尚说:“贫僧就不去了,我又不喝酒不吃肉,免得扫诸位的兴。”

  乡姑也说:“我也不去了,我有自备干粮。”

  金炽说:“既未分出胜负,怎能让你请客,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他是笑着说的,且看对方如何反映。因为他怀疑大汉就是“黄鼠狼”。

  大汉一怔,叫屈不迭:“这是从何说起!你这位兄弟才是狗咬吕洞宾!”

  乡姑笑道:“你这位大哥真是不识好人心,简直是客厅里挂狗皮——”

  金炽一愣:“此话怎讲?”

  乡姑道:“不像话(画)”!

  大汉与和尚同时用手一指金炽,“你输了”!

  金炽不服地:“我怎么输了?输给谁?输给她?”

  一忽儿,那大汉与和尚也没了声音,靠着椅背睡着了,并像打擂台似的打起鼾来。此起彼伏,扰得人心烦意乱。

  那乡姑显然也累了,闭目养神起来。

  金炽自从上车以后,并未拿正眼瞧过乡姑。现在仔细一看她那张脸,呀,原来如此漂亮:眉清目秀、鼻梁挺刮、唇红齿白、面若桃花!

  咦,这张脸似曾相识。在哪见过?想不起来!金炽睡不着,干脆去厕所解手。完事后又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抽烟。

  列车正向北高速行驶,窗外一片漆黑,偶尔闪过点点灯光,却激不出他的灵感。

  “雪径人踪灭”,“雪径人踪灭”——金炽反复吟哦推敲,忽听身后传来“扑哧”一声娇笑,扭头一看,是那乡姑。

  只见那乡姑已脱去外套,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凸出一对坚挺的乳房,显得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突然,金炽的眼珠被她右胸前的梅花徽章钩住了,不由心里一跳:原来她是同党!

  乡姑去厕所与他擦身而过时,低声说:“黄鼠狼命你车一停站就下车!”说着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厕所,并从里面反锁上门。

  金炽回到自己的座位,那大汉还在睡觉。金炽盯着大汉看了几眼,又盯着和尚看了几眼,在猜想他俩谁是黄鼠狼。可是,直到列车停了站,他也没看出来。

  车刚停下,那乡姑给金炽使了个眼色后,忽然提了旅行袋向车门走去。金炽只得紧跟着她下了车。她一下车就把手里的行李递给他,俩人一起出了车站。

  这是个小县城,好像仍在湖北省境内。

  夜已深了,喧闹了一天的小县城也累了,睡了。街上路灯昏黄,稀稀落落,没一个人影。

  金炽被那乡姑七拐八弯地引进一家旅社,也没登记,就直接上了三楼。她摸出钥匙开了306房间。

  这是一个套间,好像被长期租用。房内生活必需品齐全,橱里还挂着衣服,不仅有女人的,还有男人的。

  难道这少妇是黄鼠狼的联络员?

  金炽急于见到上峰,否则心里不踏实。可那乡姑打扮的少妇进门以后也不说话,就进了卫生间,半天没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耐心等待。

  哗哗的流水声搅得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开了。走出一位“出水芙蓉”,披肩长发波浪似的披洒着,身着款式优美、质地华贵的半透明真丝睡衣,明眸含春,素手纤纤,拿着两个苹果,坐到了他的身旁,吐气如兰。

  “芙蓉为脸玉为肤,遍体凝脂润若酥”!她哪里还有一点乡姑的影子?

  金炽被烫了似的一下弹开,黄鼠狼的女人他可不敢碰,诚惶诚恐地说:“小姐,请问上峰何时召见?我有要事报告。”

  “不急,不急,既来之,则安之嘛。”小姐亲热地说:“坐下,不必拘礼。”

  金炽坐到了她的对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乡姑说:“先去洗个澡,抓紧休息。”

  金炽问:“我睡哪儿?”

  乡姑笑着反问:“你想睡哪儿?”

  金炽诚惶诚恐:“我睡沙发吧。”

  乡姑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不是有这么大的双人床吗?”

  金炽问:“那小姐您呢?”

  乡姑指指双人床说:“我们一起睡吧。”

  金炽惊出一头汗:“这……在下不敢!”

  乡姑奇怪:“你怕什么?怕我是军嫂呀?”说着还咯咯地笑。

  金炽又不好说你是黄鼠狼的女人!只好幽上一默,说:“小姐您在我心中可是画中的仙女——看得碰不得呀!”

  乡姑听了十分受用,激他道:“哼,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我们的金钱豹不敢做的事情!”

  金炽想,随你怎么说,我可不上当!于是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可是卫生间的门居然没有锁。

  金炽放了一缸水,躺进温水中,感到通体舒畅。

  没想到门被推开,那女人走了进来,温柔地说“来,我帮你搓搓背。”

  金炽已无处可遁!

  他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心里一清二楚。此刻仍无动于衷,任凭女人在他身上搓揉。

  那神秘女郎也没有想到这男人有如此定力,挑逗地问:“我是不是长得很丑,提不起你的兴趣?”

  “哪里话,小姐貌若天仙!”

  “那你怕什么?是怕黄鼠狼?”

  金炽既不说怕,也不说不怕,没有作声。

  “傻瓜”!神秘女郎叹了口气,“你还看不出,我是真心喜欢上你了吗?”

  金炽已有些心动,但还是想先弄清她的身份:“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女郎说:“我姓黄,名妃,你就叫我妃妃吧。”

  金炽身子一颤,脱口问:“你是总部二号长官黄飞虎的二小姐!黄……部长阁下也是您?”

  “是呀!”黄妃娇笑道。

  见金炽目瞪口呆的样子,黄妃叹了口气:“唉,说起来,我还该叫你一声‘姐夫’呢!”

  原来她是黄栌的妹妹,难怪一见到她就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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