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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 作者:柴鸡蛋

第三部分

 ☆、49潜心修炼。 (1615字)

 
  姜小帅下班后一直没回家,满心期盼地坐在诊所等,一等就等到深夜。想着吴所畏一点多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估摸是拿下了。
  一想到这,姜小帅有欣慰也有心酸。
  他纯洁的好徒儿啊!就这么一头栽进去了,也不知道前方是坦途还是陷阱……
  终于,门响了。
  姜小帅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攥住吴所畏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凉,眼神也很复杂,带着一种自我奉献的悲戚和哀默。
  “下手了?”姜小帅试探性地问。
  吴所畏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姜小帅心里咯噔一下,“干得彻底么?”
  “应该还算彻底吧……”吴所畏把手伸出来,“好几个钟头没撒手。”
  姜小帅暗暗咋舌,“你俩只用手了?没用下面?”
  下面?吴所畏糊涂了。
  姜小帅又问:“射了几次?”
  吴所畏这下明白过来了,当即一拳砸了过去。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是拉手……”说着把姜小帅的手拉了过来,示范性的晃了两下,“就这样……拉手!明白了么?”
  姜小帅默默无语两行泪。
  “我从下午盼到现在,你丫拉个手就回来了?”
  “拉手还不够啊?”吴所畏瞪圆眼睛,“我还觉得发展太迅速了呢!当初我和岳悦可是确定关系之后才拉手的!”
  姜小帅觉得有必要纠正直男的恋爱观。
  “你记住了,男人和男人交往与男人和女人交往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不是循序渐进的,是一蹴而就的。你要撇开拉手,接吻这些腻腻歪歪的环节,直接步入主题。”
  吴所畏拧眉,“那我要怎么做?”
  姜小帅很明确地告诉他,“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
  吴所畏脸一沉,“我受不了。”拉手已经突破他的心理极限了。
  姜小帅直接把吴所畏的手拽过来放在自个裤裆上,理直气壮地问,“受得了不?都是爷们儿,有嘛受不了的?”
  吴所畏也挺纳闷,为啥他和池骋拉个手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和姜小帅这么粘糊都没啥感觉呢?
  正想着,手底下的某只跳动了一下。
  “呃……”姜小帅脸色一变,“我可能受不了。”
  吴所畏,“……”
  其后的几天,又到了养精蓄锐,潜心修炼的时期,自打从公园回来,吴所畏就没再联系过池骋,整天猫在房间看书。通过第一次约会,他总结出一个经验教训,没有共同语言是相当可怕的!为了下次见面不再歌颂天真蓝,吴所畏决定多看书。
  姜小帅拿起一本,《致命的自负》,草草翻了两页,大概谈论的就是社会主义的谬误。又拿起一本,《人类理解论》,也是西方著作,讨论了人类知识与理解的基础。
  “你怎么看这种书啊?”很不理解。
  吴所畏一本正经地说:“提高自身修养和品味。”
  姜小帅一副质疑的态度,“怎么突然有这种觉悟了?”
  “被逼无奈啊!上次我和那个秃子见面,待了七八个小时,拢共说了不到十句话,一点儿共同语言都没有。我刚才又翻看了一下他的资料,发现他是纽约大学政治学专业毕业的,我学的是理工科,和政治压根不挨边。咱没有他的家世背景,好歹也得懂点儿文化吧!”
  谈起这个,姜小帅禁不住问:“你俩有日子没联系了吧?”
  吴所畏点头,“一个礼拜了。”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姜小帅越来越欣赏吴所畏这份淡定了。
  吴所畏把台历拿过来勾画一下,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是10天冷落期,在这个期限内,我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
  “算得这么精确?”姜小帅乐吟吟的。
  吴所畏成竹在胸,反倒操心起姜小帅来。
  “那郭城宇也有日子没来了吧?”
  “别念叨!”姜小帅急忙喝止,“这人就怕念叨,一念叨准出现!”
  “姜大夫在么?我一个哥们儿脚崴了,劳驾您给瞧瞧呗!”
  姜小帅,“……”
  吴所畏摸着下巴坏笑,我这嘴聊天不行,咒人倒是挺灵!
 
 
☆、50电话里的邪恶。 (1383字)
 
  刚子发现,池骋最近对手机异乎寻常的关心,不仅随身携带,而且24小时开机。刚子每次给他打电话,都能在第一时间接通,真有点儿不适应。
  冷落期第九天,吴所畏正在伏案苦读,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喂?”
  对方久久没出声,但是从沉稳有力的气息来判断,应该是池某人没错。
  “有事么?”吴所畏问。
  池骋好半天才开口,“干嘛呢?”
  吴所畏把书翻得哗啦啦响,郑重其事地回道:“看书。”
  池骋没再说话,也没挂掉电话,就这么晾着。
  “你在干什么?”吴所畏问。
  池骋说:“手淫。”
  草!迅速挂断,将手机扔到床上。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了。自慰?这种行为值得琢磨一下。他有女朋友,怎么会落到自慰的份上?难不成是感情出了问题?
  想到这,吴所畏瞬间精神抖擞,看书的劲头又足了。
  半个钟头过后,手机又响了。
  “看的什么书?”池骋问。
  吴所畏很认真地说,“《人类理解论》。”
  于是,这次池骋把电话挂了。
  十多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吴所畏一看又是池骋,眉头拧起,搞什么啊?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么?结果接了电话,那边又是一言不发,吴所畏恼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手淫。”
  吴所畏气不忿,“你丫要玩几次啊?”
  “就这一次,还没射。”
  草,这是在向我吹嘘么?
  “大铁头。”池骋突然开口。
  吴所畏阴着脸没吭声。
  “大宝。”又叫。
  这次吴所畏硬着头皮应了。
  结果池骋又不说话了。
  吴所畏忍着最后一份耐心问,“你到底有事没?”
  “有。”
  “有事快说!”
  “我想操你。”
  说完,一声从胸膛发出的闷吼声隔空传来,声音低沉却威猛十足,有着猛虎归山的穿透力。光是用耳朵听,就能想象到那阳物是如何龙精虎猛,那受刑般紧蹙的眉骨是如何性感地舒展开,再将舒缓的气息徐徐荡出唇角的……
  吴所畏将手机狠狠砸向桌面,仰天怒吼。
  “啊!!——”
  任何一个爷们儿,被男人这样嘲弄,都会气到内脏出血。就算吴所畏打着池骋的坏主意,他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冒然听到一句“我想操你”,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圣经》,快,把《圣经》拿出来……”
  吴所畏自言自语着,渴望救赎般地将《圣经》翻开,双手合十,“主啊,帮我废了这个流氓吧!”
  ……
  第二天,池骋没事人一样的来到诊所,制服在身,气宇轩昂,步伐稳健,不苟言笑。从诊所门口到里屋这段路,诊所里站着的,坐着的,年轻的,年长的,男的,女的……只要能喘气的,都是心头一凛,神经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
  吴所畏抬起眼皮,看到一张冷峻正派的脸。
  就好像昨天的电话不是他打的,那四个字也不是他说的。
  “找个地儿聊聊。”池骋说。
  吴所畏继续低头看书,“没空。”
  “警车就停在诊所门口,一直在鸣笛,你自个儿瞧着办吧。”
  砰的一声带上门。
  吴所畏嚼烂了嘴里的烟头,恨恨地啐出去,还是起身了。
 
 
☆、51有点儿舍不得。 (3105字)
 
  从里屋出来,吴所畏像是换了个人,西装革履,锃亮的皮鞋,平整的公文包,一百多度的眼镜戴得端端正正的。在池骋刻意的目光注视下,稳步走到他面前,淡然一笑。
  “走吧!”
  到了车上之后,池骋依旧沉默,吴所畏顾自掏出一本书,放在腿上细细品读着。
  “我发现看房龙的书就像在看脑筋急转弯,时不时地反讽,夸张,调侃,真是历史学异端……”
  池骋只当旁边是小和尚念经,压根没兴趣听。小醋包倒是听得挺认真,眼珠滴溜在吴所畏书上转,尾巴晃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行驶一段路程后,池骋才开口:“去哪?”
  吴所畏慢条斯理地合上书,“茶舍吧。”
  进了茶舍,找了处幽静的角落,吴所畏又把那本倒胃口的书拿出来了,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再推推镜框,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你说,历史这么富有戏剧性,人们为什么还要读小说?”饶有兴致地看着池骋。
  池骋压根没搭理他这茬儿。
  吴所畏依旧保持着稳妥的笑容,“你觉得宗教能垄断真理么?”
  池骋眼睛瞧着外边,手指沙沙地打磨桌子,像老虎磨爪。
  吴所畏只好自打圆场,“我觉得,一切不宽容的行为都源自人性的恐惧,占据权威地位的人尤其如此,所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去迷惑大众,就像尼采所说的‘群盲现象’。”
  池骋把嘴里的茶叶嚼吧嚼吧咽了。
  吴所畏又问:“你有什么看法?”
  沉默了半晌,池骋总算开口。
  “你和我谈论这些,还不如谈论‘肛门的解剖学’。”
  “……”
  喝完茶,吴所畏邀请池骋去听音乐会,高雅人士享受音乐的艺术殿堂。吴所畏头一次来这种地方,里面的气氛让他很舒服,舒服得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池骋斜睨了吴所畏一眼,瞧他低垂着脑袋,一副投降范儿,光洁的脑门在幽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不由的笑了笑,明明就是个小胡同串子,非得装什么高端人士。
  想着,把吴所畏的脑袋歪到自个肩膀上,吴所畏找到了支撑点,睡得更老实了,鼻翼扇出来的暖气流全都钻进了池骋的领口里。
  一首曲子进入高潮部分,弹者投入,听者陶醉。池骋却置身事外,耳朵里灌满了吴所畏的呼吸声。
  多少年没和人同床共枕了,突然觉得睡眠的呼吸节奏也蛮好听的。
  吴所畏的脑袋从池骋的肩上出溜下去,被池骋一双大手给捧住,按到腿上。他有意无意地揉捏吴所畏的脑门,真硬啊!厚厚一层死皮,怎么会弄成这样?
  ……
  外面有家冰淇淋店,池骋在橱窗前驻足,扭头朝吴所畏问:“吃什么味儿的?”
  “原味的吧。”吴所畏说。
  “来两个原味的。”
  走在路上,池骋手里的冰淇淋一口没动,净盯着吴所畏手里的那根了。
  “给我尝尝你那个。”池骋说。
  吴所畏投去鄙视的目光,“不是一个味儿的么?”
  池骋硬说不一样。
  吴所畏冷着脸把自个手里的蛋筒冰淇淋递了过去。
  不料,池骋的嘴直接绕开冰淇淋,奔向吴所畏的嘴,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撬开他的牙关,把刚咬下来的一块抢了过来。
  吴所畏的脸噌的一下充了血,余怒未消,池骋又凑了过来,吴所畏赶紧把脸别过去。结果等他把头转回来的时候,手里的冰淇淋就剩下短短的一截蛋卷儿了。
  剩下的五分之四全在池骋嘴里。
  “靠,你的嘴也忒大点儿了吧!!”吴所畏恼恨之余不免震惊。
  池骋颇有见地,“只有大,才能整个含在嘴里。”
  说着,又把手里那根冰淇淋拿到嘴边,饕餮吞食一样,从顶端一直含到根部,幽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刺探着吴所畏。咬肌有力地收缩着,喉节滚动两下,一根冰淇淋就进去了。厚重有力的舌头探出来,在硬朗的唇角上勾扫几下,滞留的白色乳液悉数滑入口中。
  普天之下,能把冰淇淋吃得这么生猛还这么下流的人恐怕只有池秃子了。
  吴所畏狠狠咽了一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该为这一切感到庆幸。
  ……
  池骋把吴所畏送回诊所的时候,姜小帅已经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他俩腾地方,今儿竟然撤得这么早。感觉池骋从后面跟了进来,吴所畏脊背阵阵发凉,明明不怀好意的是自己,可共处一室的时候,惶恐不安还是他。
  当然,这种时候最忌讳露怯,吴所畏深知这一点,于是持着一张从容的面孔走到里屋,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
  突然,裤子让人拽开了。
  吴所畏瞬间出卖了他的紧张,手死死勒住自个的裤腰带,触电一样的弹开,高度警戒的目光狠狠锁在池骋的两只大手上。
  “放尊重点儿!”掷地有声的警告。
  池骋倒显得挺无辜,“谁不尊重你了?”
  吴所畏横着脖子,“你拽我裤子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穿我给你买的内裤。”
  吴所畏挺窘的,“那么多内裤,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买的?”
  池骋倚在写字桌旁,将别在耳后的烟叼到嘴角,眼睛斜眯着看向吴所畏。
  “你那些内裤都是我挨个儿挑的,什么牌子,什么号,什么布料都是仔细查过的,你以为我是从批发市场搬来的?”
  吴所畏心里一动,目光错开了。
  池骋又看到木柜上的小糖人儿,开口说道:“再给我吹个糖人儿。”
  吴所畏冷着脸,“不给吹了。”
  池骋又说:“上次我拿回家,我女朋友看了特喜欢,你给她吹一个。”
  “你女朋友?”吴所畏神经一紧,“岳悦么?”
  “嗯?”池骋挺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吴所畏心里痛斥一声,你丫装什么装?之前借着职务之便,百般刁难我,不就是她撺掇的?当然,吴所畏没挑明,挑明了池骋就会发现他的动机,倒不如跟着装傻。
  池骋看吴所畏蔫不唧唧的,心里突然很舒坦。
  一口烟雾喷到他脸上,“我送给我女朋友,你不高兴?”
  废话!那尼玛是我前女友,你丫拿着我的作品借花献佛,我能高兴么?
  依旧一声不吭。
  池骋突然觉得这副模样的吴所畏特别可人疼,忍不住想多瞅两眼。
  “听话,给她吹一个。”
  最后,吴所畏真吹了,吹了一坨大便,栩栩如生的,就差塞池骋嘴里了。
  “拿着这个,麻利儿走人!”
  吴所畏指着门口。
  池骋的脚从来都是自个掌控,对任何人的手势都免疫,他径直地朝里面的药房走,吴所畏大声喝止,“你丫别乱碰人家东西!”
  池骋在药架前瞅了两眼,找到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出来之后拎着吴所畏的裤腰带按到椅子上,挤出一段药膏涂到吴所畏的脑门上,使劲揉了两把。
  吴所畏推搡着池骋,“你干什么?”
  “老实待着!”
  池骋突然闷吼,平地一声雷,威慑力无穷大。
  “一脑门死皮,再不上药就废了!”
  吴所畏知道池骋的好意后,突然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池骋反问:“你说呢?”
  吴所畏僵着脸,“不知道。”
  “就这点儿悟性还有脸当小三呢?”故意调侃。
  吴所畏差点儿一口血喷在池骋脸上,你大爷的,到底谁才是小三啊?
  回到家,池骋搓捻着手中的竹签,眼睛跟着糖人儿转。
  他知道,只要这东西一举到岳悦眼前,女友展颜一笑,之前见父母的误会就解除了。就是这么简单,某人鼓鼓腮帮子,他就少了一个麻烦。
  可最后,他还是把糖人儿插到了木匣上。
  太稀罕,有点儿舍不得。
  ……
 
 
☆、52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3214字)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帅刚进诊所就迫不及待地盘查情况。
  “他走了?”
  吴所畏手上的牙刷在嘴里停滞片刻,“早就走了!”
  姜小帅眯着眼审视着吴所畏,“几点走的?”
  “记不清了。”吴所畏把嘴里含着的那口水吐出去,漫不经心地说:“估摸九点多吧,他走了之后我洗的澡,洗完正好十点。”
  姜小帅嘴角扯了两下,“他没住在这啊?”
  “住在这?”吴所畏黑眼珠一瞪,“凭啥让他住在这?”
  姜小帅焦躁地抠抠脑门,“合着你俩昨晚什么都没干呗?”
  “吹了个糖人儿。”
  “又吹糖人儿?”姜小帅脑门上的横纹都出来了,“你还能干点儿别的不?”
  “你以为我想吹啊?是他没完没了的!”提起这事吴所畏就来气,用牙刷在嘴里狠狠捣鼓两下子,“要不是为了钓住他,我能屈身卖艺么?”
  “你不能老卖艺啊!你也得卖卖身啊!”
  吴所畏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说啥?”
  “不是……”姜小帅扶额,“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咱不能这么钓,有点儿小乐趣是好事,可光有乐趣就太单调了。男人是食肉动物,光给乐子不给肉,搁你你乐意么?当然,如果你人格魅力够足,他可能愿意为你特殊,可你不觉得这样战线拖得太长了么?”
  吴所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片刻。
  “你想啊!真要等到一年后,池骋不知道换了几任了,没准岳悦都跑到别人床上了,那会儿你去报复谁啊?黄瓜菜都凉了!现在是最好时机,趁热打铁,一举拿下!”
  吴所畏最后漱了漱口,吐出来都是血水。
  草,上火了!
  洗漱完毕,吴所畏走出卫生间,坐到里屋的写字桌旁,细细琢磨姜小帅的话,再看自个的行动计划,心里纠结着,难道真要调整战略?
  姜小帅在门口探出头,不甘心的问:“你俩昨天一点儿身体接触都没有?”
  吴所畏绞尽脑汁地想,终于想起吃冰淇淋那令人作呕的一幕。
  “亲嘴儿算不算?”
  姜小帅瞬间来了精神,凑到吴所畏跟前儿追问:“怎么亲的?舌吻?吻了多久?”
  吴所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姜小帅一副追悔莫及,恨不得亲自上马的抓狂表情。
  “多好的机会啊!吃他嘴里的啊!你怎么不吃他嘴里的啊?”
  吴所畏回了仨字,“我嫌脏。”
  姜小帅,“……”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又想起那天电话里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姜小帅说了。
  姜小帅听罢一拍吴所畏的大腿,当即下了定论。
  “他百分之百喜欢你,下次他再说这四个字,立马回应,这人就是你的了!”
  ……
  晚上,池骋陪着几个哥们儿去了夜店。
  自打池骋上班,这些人好长时间没聚在一块了,包厢里充溢着浓浓的酒精味和人肉味儿。面带淫笑的公子哥,波涛汹涌的嫩模,细腰翘臀的少爷……无数撩拨的目光朝池骋瞟过来,他磨了磨后槽牙,有点儿想肉吃了。
  “池子,我听说你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啥时候带出来让我见见?”
  池骋笑得阴冷,“别说见了,操都没问题。”
  仰脖眯上眼,一根烟自动送到嘴边。
  “哈哈哈……”荒淫的笑声充斥在耳边,“池子,这么多年我就服你一个人!说话、做事样样够狠!现在磨磨叽叽的人太多了,我特么就欣赏你这股潇洒劲儿……”
  正说着,一个漂亮的女模特坐到池骋身旁,笑盈盈地环住他的手臂,白嫩的指尖在他手背的青筋上细细摩挲着。
  “池哥,你的手真大,中指好长。”
  池骋瞳孔骤然一缩,手腕反转用力,只听一声尖叫,沙发平移了十多公分,女模披头散发地仰躺在沙发上,池骋的脚扳住她的下巴。
  女模轻缓了几秒钟,唇边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她微微抬起头,咬住池骋的袜子,缓慢而媚惑地用嘴衔了下来,而后便将舌头伸进池骋的脚缝。
  酥痒感荡漾全身。
  池骋突然想给吴所畏打个电话。
  吴所畏下巴戳在写字桌上,困得摇头晃脑。听见电话响,吓得一个激灵。
  池骋脚后跟儿被人啃咬,呼吸蓦然加重,心底欲望破口而出。
  “我想操你!”
  又是这四个字,好像冥冥中注定的,老天又给了吴所畏一次机会。
  立马回应,这人就是你的了……师父教导响在耳畔。
  狂咽一口气,吴所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me—too!”
  池骋脚趾一僵,吓得女模都不敢乱动了。
  “你说什么?”
  “我也想操你!”
  空气凝滞了几秒钟,池骋一脚踹在女模脖子上,差点儿给踹断了气。
  ……
  第二天,当姜小帅听到吴所畏的诉苦,当即拍桌子狂乐,笑得前仰后合。
  “你真和他说me—too?”
  吴所畏点头。
  姜小帅又是一阵狂乐。
  “有那么好笑么?”吴所畏表情严肃,“我按照你说的,回应也回应了,结果什么效果都没有,还弄得挺尴尬。亏你还说得挺有把握的,怎么样,失算了吧?”
  姜小帅忍住笑,“有你这么回应的么?”
  “那我要怎么回应?”吴所畏冷蹙双眉,“难道我要说你来操吧?我又不是娘们儿,我这根也不是白长的,凭啥让他操?”
  姜小帅再一次笑得前仰后合。
  “什么事把你美成这样?”
  突然闯入的一个声音,让姜小帅的笑容戛然而止,笑成猪肝一样的脸,很不小心让郭城宇瞧见了。不过姜小帅不在乎,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神色漠然地走回诊疗室。
  “姜大夫,我一个哥们儿月经不调,您给治治。”
  要说郭城宇的这些哥们儿也挺不容易,三天两头被他以各种症状架到这来,最开始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来之前先往胳膊上划一刀,腿上给两脚,装得像那么回事似的。伎俩用尽又开始找先天缺陷,太瘦的架到这说是肌肉萎缩,个儿小的架到这说是克汀病,昨天又抓到一个腹痛的,不小心入选了……
  话音刚落,池骋的脚迈了进来。
  姜小帅漫不经心地等着那个倒霉蛋,结果池骋的身影晃入视线,让他的喉咙一阵阻塞。
  月经不调……
  郭城宇这也候着呢,哪想腹痛那家伙没进来,倒看见池骋那张脸了。
  俩人很快嗅到了对方的气息,视线相撞。
  “你这配合得也忒默契了。”
  郭城宇先是一笑,而后将胳膊肘卡在池骋坚硬的脖颈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淡淡说道:“你动作倒是挺快,我这还没到手呢,你就杀过来了。”
  池骋脸上温度骤降,视线直逼吴所畏。
  “你看上的是他?”
  郭城宇的手贴上池骋冰冷的脸颊,将他的头转向姜小帅。
  “错了,是他。”
  那边的哥俩明争暗斗,这边的师徒也没闲着。
  “他俩竟然认识。”姜小帅相当惊讶。
  吴所畏沉睿的视线在那俩人身上扫着,淡淡说道:“我看,不仅认识,好像还有一段纠葛。他俩身家背景相当,对彼此的情况肯定很了解,我们如果从郭城宇身上寻找突破口,没准还能有意外收获。”
  “我觉得,你当前的要务不是寻找意外,而是别出意外。”姜小帅扬扬下巴,“你看池骋的眼神,像是要弄死你。”
  姜小帅这么一说,吴所畏再一看,还真有点儿。
  池骋高度怀疑,吴所畏给自个的屁股烧了高香,他昨晚上接了那个电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冲到诊所把他的屁股操烂。结果刚出夜店,池远端的电话就来了,立马给我回家。早上起来余怒未消,开车直奔诊所,结果到这又碰到郭城宇,被他请出去“热”聊,等回来的时候,那点儿冲动都磨得差不多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今天也是三千字合在一章发,晚上不更了。明天又是个发枝子的好日子,亲们想要多看呢,就举着小枝子来呐喊吧!】
 
 
☆、53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欲望的? (1463字)
 
  晚上八点多,吴所畏从篮球场回来,看到姜小帅还在诊所里。
  “咦,你怎么还没走啊?”
  姜小帅百无聊赖地说:“怕你出事呗。”
  “我能出什么事啊?”吴所畏脱下汗淋淋的外套挂在墙上,漫不经心地说,“你怕那个秃子找我麻烦啊?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万全之策。”
  姜小帅心里可没那么乐观,他太了解男人了,池骋那个眼神明摆着要吃人。
  吴所畏突然凑到姜小帅跟前儿,黑亮亮的眼珠瞄着他,乐呵呵地说:“你不是一直盼着他找我麻烦么?怎么他真要来了,你反倒不放心了?”
  “那能一样么?”姜小帅捏了吴所畏的鼻子一下,“搂搂抱抱,摸摸蹭蹭的我就不担心了,万一给你来个强的,你丫半条命都没了!我留在这,真要有什么特殊情况,还能有个人照应。”
  吴所畏用手胡噜一下头顶,甩下无数水珠子。
  “不至于吧?”
  姜小帅眼神幽深幽深的,“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至于。”
  吴所畏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卧室。
  ……
  半个钟头过后,池骋真来了。
  姜小帅正在诊疗室收拾东西,听到脚步声,神经绷得紧紧的,可扭头看向池骋的时候,眼神却很平和。
  “找吴所畏?”
  池骋凶悍的眸子微微一敛,算是应了。
  姜小帅说:“里屋呢。”
  池骋从姜小帅身边经过的时候,脚步一顿,开口问:“你俩住在一起?”
  “没,我收拾东西呢,马上就走。”
  池骋推门走了进去。
  姜小帅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闪到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
  进了屋,池骋视线一转,聚焦到写字桌旁,那个扬言要操他的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厚厚两摞书,池骋一本一本地翻,都是西方名著,经济政治类的居多。一直翻到最后一本,下面压着一张纸。
  池骋把那张纸抽出来,上面印着一个表格,表头是“纽约大学政治学专业必读书目”。
  下面列着四十几本书,也就是刚才翻过的。
  池骋心里微微一动。
  突然想起吴所畏坐在茶舍里谈论政治思想的认真模样,他那会儿是希望自己眼前一亮的吧?一个重点大学理工科毕业的男生,强迫自己去看这些书的时候,心情是很复杂的吧?那天他在音乐会上睡着,其实是因为熬夜吧?
  从池骋认识吴所畏开始,他就一直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接近又疏远着自己。
  吴所畏趴得老老实实的,看似睡得很香,其实心里一直有个秒表在掐算时间。
  脑门突然被人揉了揉。
  吴所畏佯装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揉揉眼,挺不耐烦地看着池骋。
  池骋手里还攥着那张书单。
  吴所畏一把抽过来,摆出一副心思被人识破,极力不想承认的高难度表情,其实书单就是他压在下面的。
  “谁让你乱翻我东西的?”
  池骋饱含热度的目光扫着吴所畏的脸,“我就是了解一下,那个想操我的人,平时都读些什么书,是什么样的精神领袖指引着他放出如此逆天的豪言。”
  吴所畏心里一紧,草,怎么还记得这事呢?他以为池骋一感动,就把这个纠葛抛到脑后了。一边暗骂他小心眼,一边为自个鸣不平,凭啥来找我算账?你能说想操我,我就不能说想操你么?
  正想着,短短的发茬儿突然被人薅住,整个脑袋大角度后仰。
  池骋的脸贴了上去,与吴所畏鼻尖顶着鼻尖。
  “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欲望的?”池骋噙着笑质问。
  吴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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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吃大粪长大的。 (1549字)
 
  池骋的视线像顿锉的刀刃,粗糙地碾磨着吴所畏的脸,吴所畏的头皮被揪得生疼。视线上方是池骋敞开的领口,里面是极富阳刚味的胸沟,结实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像涌动的巨浪,拍打着吴所畏强悍的小心脏。
  其实吴所畏很想说一句,我对你真没那种想法。
  可师父就在门外,他的教诲时时响在耳畔——在自保的前提下,找机会下手。
  池骋又是一阵推挤,吴所畏的上半身已经贴到桌面上,腰都快折了。
  “从我做小贩开始。”吴所畏说。
  池骋的脸侧着贴过去,吴所畏躲避不及,薄唇正好蹭到池骋的胡茬儿,强行给了池骋的脸颊一个吻。池骋接受得相当舒心,吴所畏给的相当闹心。
  “照你这么说,之前的种种偶遇,都是你故意安排好的?”
  池骋所指的偶遇,就是吴所畏泼粥、卖艺、当小偷、违章驾驶这一系列,吴所畏心里顶了一句,明明是你丫故意安排的,竟然还推我身上了!
  为了顾全大局,吴所畏昧着良心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喜欢我?”池骋的胯下之物铬在吴所畏的小腹上。
  吴所畏一阵难堪,眼神想逮个缝儿钻出去,却被池骋威武的身躯封得死死的。
  池骋的大手在吴所畏屁股上最软的地方狠狠揉了一把,瞧他耳根子都红了,恶劣地追问道:“害臊了?”
  吴所畏绷着脸不吭声。
  池骋的唇毫无征兆地封了上去。
  吴所畏身形剧震。
  拉下池骋的裤链很容易,撬开他的嘴却很难,他征服别人只用下半身,手是辅助性的,用不用要看心情。嘴是禁忌性的,这么多年来,除了那群蛇儿子,谁也没碰过。
  今儿为了一个处心积虑的混小子,他破戒了。
  池骋的舌头厚重有力,稍稍一卷,吴所畏就找不着北了。池骋的手指揪扯着吴所畏的发梢,亲得越来越狠,越来越深,亲得吴所畏呼吸不畅,挣脱不开,欲罢不能……
  高手就是高手,接个吻都能花样百出。
  此时此刻,吴所畏突然悲哀地发现,他前些年自认为深情迷醉的长吻,被这短短的几十秒钟践踏得如同草芥。
  池骋将吴所畏的手拉到自己胯下,鹰一样的视线钉在他的脸上。
  “想看么?”池骋问。
  吴所畏慌神了,眼睛直往外面扫,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一句:“我是想……还是不想啊?”
  池骋,“……你问谁呢?”
  姜小帅在外面活活被气笑了。
  手敲了敲门板,朗声说道:“我走了啊!”
  脚刚迈出门,刚才那股洒脱劲儿就没了,姜小帅直想抽自个儿,别人亲热,你特么酸什么酸?
  吴所畏被池骋揪到床上,两个“和尚”面对面打坐。
  “看过别人JB么?”池骋问。
  吴所畏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他不是保守,是真没这么被问过。之前哥们儿间相互调侃,问的都是见过女人下面么?突然爆出如此异类的问题,确实有点儿吃不消。
  “就在男厕所看过。”
  池骋嘴角叼着烟,手下挺自然地解开那条抽过无数屁股的裤腰带,拉开拉链,露出暗格的内裤。内裤上方是越境的毛发,黑亮浓密,里面包裹着让女人暗流涌动,男人自惭形秽的真家伙。
  吴所畏喉咙发紧,不是馋的,是震的。
  男人都喜欢拿那活儿暗中比较,池骋内裤还没脱,吴所畏就虾米了,都是男的,怎么他的就那么大一块?
  池骋用手掸掸烟灰,再把烟叼回去,腾出来的手去扯内裤。
  吴所畏的心都拧成麻花了。
  池骋瞄了吴所畏一眼,含笑的嘴角吐出一口烟雾。不紧不慢地将内裤前沿拉至囊袋以下,大方地呈现自个的雄壮之物。
  吴所畏看后就一个想法:你妈是拿大粪把你喂大的么?怎么能长得这么……茁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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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一连串的惊吓。 (1784字)
 
  池骋掐灭烟头,撼住吴所畏的脖颈,强行将他拖拽到身侧。大手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卡在吴所畏睡裤边缘,视线从后上方斜着射下来。
  “也给我瞧瞧你的?”
  吴所畏一听这话毛都竖起来了,条件反射地推阻池骋的手。
  这哪成啊?这绝对不成啊!
  池骋没硬来也没松手,就这么僵持着,牙齿磨得吱吱响,“为什么不给看?”
  吴所畏脖子上绷出青筋,硬着头皮瞎说,“我的忒小了,拿不出手。”
  池骋笑了,“我怎么记得你的蛋挺大的?”手往下挪了两寸。
  “你记错了!”吴所畏脑门浮起一层虚汗,“……我发育不良。”又咬牙往上推了一寸。
  “多摸摸,可以二次发育。”又往下挪了两寸。
  吴所畏大口喘着粗气,面红耳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池骋的手已经摸到了。他再想往上推已经推不动了,池骋的手像钉子一样楔在他的命根上方两寸处。
  然后,不容违抗的缓缓下移。
  吴所畏已经走投无路,只好亮出绝招,大脑门狠击池骋的锁骨。这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真结结实实,震麻了池骋的胸肌,震红了吴所畏的眼珠子。
  玩命挣脱开,闪到床角,呼哧乱喘,汗珠子排着队往下滚。
  看到吴所畏这么抗拒,池骋心里还是挺意外的,不过联想第一次拉手的情景,他会出现这种反应倒也说得过去。
  池骋把手伸向吴所畏的脸,吴所畏闪躲到一旁,池骋又给拧了回来,强硬地给他擦着脑门的汗,结果越擦越多。
  “至于怕成这样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特么不是怕,我是没这么来过啊!吴所畏的眼泪差点儿飚出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都是爷们儿看什么看啊?
  稳定了一下情绪,吴所畏才开口说:“我不想现在就跟你这样。”
  “你没跟男的搞过?”池骋问。
  吴所畏用眼神回执池骋,你看我这样像是和男人搞过的么?
  “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男的?”池骋又问。
  吴所畏嘴唇动了动,脑抽地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男的,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稀里马虎的一句话,却真真切切地砸进了池骋的心窝子。
  “人精子!”狠狠地在吴所畏脸上拧了一把。
  脸上怪疼的,心里却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场面hold住了。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既然你不乐意,那就瞧着我来吧。”
  说着,掏出裤子里的大鸟,顾自套弄起来。
  吴所畏瞬间懵了,眼皮一个劲地抽搐。我草,这是要干嘛?他以为池骋就这么算了,哪想吓人的还在后边。
  池骋瞧见吴所畏躲避的目光,狞笑着将他的头扳过来。
  “脸皮这么薄,还想操我?”
  吴所畏牙关死咬,生怕一松口就骂出来。
  池骋粗重的喘息声闯入吴所畏的耳朵里,臊得他一个大红脸。
  “不许闭眼,好好看着。”
  大得骇人的雄性象征物还在勇猛的膨胀着,色泽深厚,经络清晰。顶端饱满硬挺,与其说是龟·头,倒不如说是龙头,有种吞噬万物的狂霸之气。
  “喜欢么?”池骋问。
  吴所畏咬牙切齿的,喜欢,能不喜欢么?咱俩共用过一个甬道,说起来也算哥俩了。
  “喜欢就把手伸过来。”池骋说。
  吴所畏,“……啊?……啊!……”
  握住的那一刻,吴所畏的五根手指全僵了。
  池骋终究没为难他,只让他握一下就松开了,手伸到吴所畏的背后,掐住他坚挺的臀部,狠狠地揉搓着。吴所畏不从,池骋就把皮带对折攥在手上,威吓道,“非要让我来狠的是不是?”
  事实上,池骋对吴所畏真的足够忍耐了,他从没在人前自个儿动手过。从吴所畏往他身上泼粥那刻起,他就给了吴所畏邪了门的包容心,耗之不竭的耐心,好像让着他,迁就着他是应该的。
  吴所畏把隐忍的面孔嵌进床单里,暗中磨牙,早晚有你后悔的那天!
  临近爆发,池骋薅起吴所畏的脖梗子,硬是将他按到小腹上。
  片刻之后,浓白色的精华在吴所畏眼前喷薄而出,伴随着皮肤贴合处的震颤和神经的抽搐,以及池骋爽到极致爆出的粗口。
  池骋走了,临走前又给吴所畏揉脑门上药,还警告了一句。
  “再让我看见你拿这个脑门儿当利器,我就把你捅成蜂窝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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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你安心地走吧! (1483字)
 
  第二天,姜小帅上班迟到了,诊所门口已经站了一排人。姜小帅挺不好意思的,不停地和病人解释,昨晚上熬夜太晚,早上闹钟响了没听见……
  忙活完这几个病人,姜小帅才发现,他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吴所畏。
  难道让人接走了?
  姜小帅打着问号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个大活人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
  “你怎么还没起?”
  姜小帅挺纳闷,平时这个点儿,吴所畏已经吃完早饭去养蛇房了。
  吴所畏有气无力的,“不想起。”
  “不想起?”姜小帅心脏狂跳不止,顶着两只大黑眼圈蹿到吴所畏床前,心惊胆战地问:“为什么不想起?”
  吴所畏双目无焦距地盯着对面的墙,语调毫无起伏地说:“我想死。”
  姜小帅的心瞬间掉进冰窟窿,他一把抓住吴所畏的手,攥得死死的。
  “他那个你了?”
  吴所畏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姜小帅眼眶都红了,“那……你流血了么?”
  吴所畏总算找回了几分神智,哑着嗓子问:“你撸流血过?”
  “撸?”姜小帅神色微滞。
  提到这个字,吴所畏干裂的嘴角微微扯动两下,表情痛苦难忍。
  “昨天晚上,他当着我的面撸,还非要让我看着。”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冷噤,用被子把脑袋蒙上,整个人蜷成一个虾米。
  姜小帅嘴角吹出一口凉气,狠狠朝被子上拍了两下。
  “草,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闹了半天就这么点儿事,真尼玛浪费感情!”
  说完,吹着口哨,步履轻盈地走了出去。
  一个钟头过后,吴所畏还没出来,姜小帅有点儿犯嘀咕,这货不是真出事了吧?
  再次走进卧室,姜小帅才发现,炎炎六月,吴所畏把自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过去掀开吴所畏的被子,这货面色潮红,胸口发烫,一身的冷汗。
  “不是……大畏,咱不至于的,不就当你面打了个飞机么?你就当看黄片了。”
  事实证明,这事发生在吴所畏身上,真至于。
  姜小帅拿起体温计一看,三十九度五。
  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姜小帅坐在床边一个劲地安慰吴所畏,“徒儿啊!这种事发生在圈子里真的不算啥,你别用正常思维去衡量它。他在你面前弄,也不一定是想侮辱你什么的,就是单纯地对你有感觉。”
  姜小帅这话说晚了,如果能早几个小时,兴许还能奏效。
  “要不……咱就此打住吧!”姜小帅虽觉得可惜,但实在不忍心看到吴所畏勉强自个,“你这个心理素质,真心不适合搞基,踏踏实实养你的蛇吧!等上市了卖个好价钱,开个门脸儿,做点儿小买卖,肯定有不女孩想跟你。”
  吴所畏虚弱的手臂勉强撑住身体坐了起来,眼神依旧倔强。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半途而废这四个字。”
  姜小帅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执着,让我有种流泪的冲动。”
  吴所畏站起身,两脚发飘地朝门口走。
  姜小帅忙问:“你去干嘛?”
  “回家修养两天。”
  “不行,你这还发着烧呢。”姜小帅拦住吴所畏。
  吴所畏坚韧不屈的目光看着姜小帅,“我这是心病,打针吃药去不了,只能凭借我顽强的意志去克服。”
  “那你总得拿点儿药吧?”姜小帅说。
  “不必了。”吴所畏把手机掏出来塞给姜小帅,“我暂时不想见他,他要是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帮我应付一下。”
  姜小帅眼神挺凄凉,“你安心地走吧,这有我呢。”
  吴所畏点点头,毅然决然地扭头离去,身残志坚的背影在姜小帅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57狐狸精。 (1729字)
 
  下午,池骋把手机揣进衣兜,提着小醋包往办公大楼外面走。
  “喂,池骋!”
  池骋侧过头,看到警花站在旁边。
  “有事么?”
  警花手里握着一叠材料,仰头瞪着池骋:“你的工作报告什么时候交啊?咱们队其他人都交了,就差你的了!”
  池骋一个字没说就走了。
  警花气得直跺脚,“什么人呢这是?每次交报告都磨磨叽叽的,最后还得让我写!”
  “那是你乐意。”方信在旁边冒出一句。
  警花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池骋开着警车在外面执勤,偶尔下来疏导一下交通,大部分时间都在车里陪小醋包玩,也没觉得无聊。这几天突然添了毛病,没事就看看手机,跟情窦初开的花季少男似的。
  他以为自个儿对吴所畏就是新鲜,本来么,身边都是老油条,突然出现个愣头青,稀罕也是在所难免的。可这些天他发现自个儿的心有点儿出格了,见面的时候没觉得什么,见不到的时候居然开始想了。
  想他吹糖人儿时,那两个鼓鼓的腮帮子。
  想他一本正经地坐在茶舍里看书,盯着一行字瞅十几分钟。
  想他打篮球时,颤动的臀尖肉。
  想他那句“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男的,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
  不由自主就按了吴所畏的手机号。
  很快接通,但对方没说话。
  池骋先开口,“干嘛呢?”
  姜小帅学着吴所畏的声音说,“旅游。”
  “旅游?”池骋微敛双目,“在哪旅游?”
  “保定。”
  池骋,“还挺远。”
  姜小帅惊讶了一下,竟然没听出来,那就继续聊,说不定能套出点儿话来。
  “昨晚上……”姜小帅欲言又止。
  池骋很配合的回了句,“我挺爽的。”
  姜小帅清了清嗓子,“怎么个爽法?”
  “下次带你一起玩,你就知道了。”
  姜小帅愣住,草,听出来了?听出来还跟我扯淡?!这人可真阴险。
  半个钟头后,池骋直接把车开到了诊所门口。
  姜小帅每次看到池骋进门,都感觉一股阴风灌了进来。
  “人呢?”池骋问。
  姜小帅头也不抬地说:“都说去旅游了。”
  池骋知道姜小帅在胡说八道,也习惯了吴所畏热乎两天就失踪的自然规律,便没再多问,径直地走进里屋,在小木匣子前站了片刻,连木匣带糖人全都端走了。
  姜小帅好心提醒一句,“你给他拿走,他回来肯定跟你急。”
  不痛不痒地回了句,“那就让他急吧。”
  ……
  回到办公室,上面果然多了一份报告。
  没一会儿,警花推门进来。
  “交上来吧!”
  池骋用眼神示意警花自个拿,“下次写完了直接交上去,别再往我桌上放了。”言外之意,我知道是你给我写的,甭多此一举了。
  警花嘟起嘴,没好气地拿了起来。
  池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警花还没走,把手里的报告来来回回数,拢共十几份,数了不下十遍。池骋也不和她搭话,直接打开抽屉,拿出心爱的大宝,挤一点儿在手上,涂均后往脸上抹。
  警花用眼睛偷瞥着池骋,发现他连涂脸的动作都特爷们儿。
  “哎,我发现你们男的怎么都爱用大宝啊?”警花好奇地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还挺香的,好使么?”
  池骋随口回了句,“还成。”
  “那我也试试。”
  说着把大宝的瓶子倒过来,挤一点儿在手上,完全没注意到池骋异样的目光,兴冲冲地往脸上抹,还在白嫩的脸蛋上按摩了几下。
  “诶?……真的挺润的,比我那瓶五百多的面霜还好。”
  正说着,眼睛晃到一个身影。
  岳悦在门口站了好久,从警花拿起池骋的护肤品,到用完了说好,她都一直在这。自打上次在见父母的事上闹了矛盾,俩人就一直冷战,之前一直号称“冷战高手”的岳悦,这次也甘拜下风,主动登门了。
  可惜,瞧见这么让人膈应的一幕。
  “那我先走了。”警花说。
  走到门口,和岳悦的眼神相撞,岳悦朝她温柔一笑,笑得大度,笑得颇有少奶奶范儿。警花略显意外,但还是回之礼貌的笑容。
 
 
☆、58两种可能性。 (1963字)
 
  第二天是周末,岳悦一整天都陪着池骋。
  经历了一段冷落期,岳悦总算明白,感情不光靠你情我愿,而且需要经营。尤其对于池骋这样的野马,仅凭着那点儿热乎劲儿是拴不住的,得有手腕。
  下午,俩人一起逛街。
  路上,池骋接到了方信的电话。
  “阮君如出事了……”
  阮君如就是暗恋池骋的警花,方信告诉池骋,今儿早上阮君如一出门就让人给绑了,囚禁了四个多钟头才被放出来,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池骋挺平静地说:“行了,我知道了。”
  撂下手机,岳悦立刻粘了上来。
  “谁打的电话?”
  “一个同事。”
  岳悦瞧池骋没什么异样,就放开胆子从他的衣兜掏出手机,摸着还是热乎的,闪着一双桃花眼朝池骋放电。
  “你这程子24小时开机,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主动给你打电话啊?”
  池骋绕开这个问题,直接说:“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岳悦惊了一下,“回家?”
  “嗯,去我家。”
  晚上,池骋总算把岳悦带到了父母面前。
  因为准备相当充分,岳悦在池骋父母面前表现得落落大方,规规矩矩,一举一动都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吃饭的过程中,她也相当注意自己的形象,该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地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静静地听着,从不喧宾夺主。
  池骋的父母平易近人,既没有过问岳悦的学历,也不关心她的家庭背景,只聊池骋和她之间的事,丝毫没有端出高官家庭的架子。
  看得出来,钟文玉很喜欢岳悦,吃过饭就一直拉着她的手。
  “阿姨,池骋和我说您是油性皮肤,这款护肤品控油特别好,很适合您这个年纪的人。”
  岳悦特意选了一款中高档位的护肤品,既不显得过于寒酸,又不至于太过奢侈。对于钟文玉这种消费观很理性的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
  从这一点上,钟文玉看出岳悦很有心。
  临走前,她拉着池骋的手,特意叮嘱说:“这个女孩不错,好好对人家。”
  池骋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岳悦高兴得忘乎所以,从没觉得北京的风沙吹得这样让人心潮澎湃,堵车的道路这样繁华热闹,连骂街的少妇都变成了真性情的辣妈,怎么看都觉得顺眼……
  欢实地跳到池骋前面,笑盈盈地问:“你什么时候去见你的岳父岳母啊?”
  池骋站定,静静地说:“你找的那三个男的让我废了。”
  岳悦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说什么啊?什么……废……废不废的?”
  池骋将岳悦额前凌乱的发梢整理到耳后,温柔的动作让岳悦战栗不止。
  “以后再干这种事,我第一个废了你。”
  岳悦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的热度跌到极点。原本最温馨幸福的一晚,因为这声忠告,突然变得如此恐怖压抑。
  “你先把她送回家。”池骋朝车里的刚子说。
  刚子下车给岳悦打开车门,岳悦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坐了进去。
  半个小时过后,刚子回来了。
  “你知道那警花得让岳姐整,怎么不早点儿让我带人过去拦着?”
  池骋的衣兜里就装了两样东西,一个手机,一瓶大宝,那瓶大宝上还残留着警花的指纹。
  刚子没再继续问。
  池骋的大手抚着小醋包的尖脑袋,挺发愁的问:“宝宝,你这两天怎么了?”
  小醋包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无精打采地晃了晃尾巴,又蔫了。
  “他这几天好像特别蔫,不爱动弹。”刚子说。
  池骋又朝小醋包问:“是我冷落你了么?”
  小醋包翻身,亮出白肚皮,俨然一副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刚子嘴欠说了句:“没准是想它的那些伴了。”
  池骋的脸色变了变,刚子这才意识到自个说错话了,小醋包想,池骋能不想么?他的蛇就是他的爱宠,他的妃子,失去它们等于失去了整个后宫。
  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没等来关于搜查进展的盘问,却等来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我有那么可怕么?”
  刚子一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喜欢我的人,和我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表现出极度的恐怖,甚至做出自残的举动,这是什么原因?前提是我没给他留下过任何暴力阴影。”
  刚子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岳姐不让你碰?”
  池骋哼笑一声,她?一见面就恨不得叉开腿让我操,真有这份矜持也就好了。
  “与她无关。”
  刚子糊涂了,“你还会有这种困扰?直接强上不完了么?”
  池骋用狠厉的眼神回斥了刚子,老子要是舍得强上,还问你干什么?
  刚子不敢胡说了,琢磨好久才敢开口。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太纯了,另一种就是心里有鬼。”
 
 
☆、59看片儿练胆儿。 (1608字)
 
  整整一个礼拜,池骋连吴所畏的影儿都没瞄到。
  又到了周末,看病的人特多,姜小帅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一直忙活到中午,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诊疗室本来就不大,有个形若泰山的“病人”还一直待在那不走。他也不看病,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姜小帅,整整看了一上午。
  姜小帅衣领都湿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诊疗室就剩下姜小帅和池骋。
  “你待在这也没用,我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
  池骋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淡淡说道:“十二点了……”
  姜小帅眉毛一挑,这是准备走了么?
  “你说……要是我从现在开始上你,到大铁头回来之前,咱俩能不能完事?”皮带扣咔咔作响。
  “他回家了。”姜小帅磨牙。
  池骋把手从皮带上拿下,冷笑一声出了门。
  回家的这几天,吴所畏一直猫在被窝里,除了看片儿就是看片儿。
  他把姜小帅的电脑拿了回来,里面储存了几千部G片,什么类型的都有。刚开始那两天,吴所畏看的都是一些轻口味的,看的时候呲牙咧嘴,摩拳擦掌,心里一个劲地翻腾:这些人都怎么想的?看完之后连饭都不想吃了,大便都有了心理阴影。
  看了十几部之后,吴所畏麻木了,来来回回就那一套,没劲。又找出一些重口味的,滴蜡捆绑双龙入洞,看完之后做了一宿噩梦,梦里边嚎叫的小伙成了自己,醒来小裤衩都湿了。强忍着不适看了几部,慢慢的也没那么膈应了,有时候还互动一下,“这鞭子抽得不够狠,应该沾点儿辣椒水。”
  这两天,重口味都变得索然无味了,吴所畏又点开了一个片子。
  画面里出现一个小伙和一头驴,吴所畏焦灼的等着驴的主人,结果一直没等来,然后驴把小伙……吴所畏的手晃着鼠标,好半天才对准右上角的小叉,默默地关闭了。然后再打开轻口味的,突然觉得好有爱。
  “劳驾问您一下,吴所畏是住这么?”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追到这了?砰的一下关上电脑,着急忙慌地钻回被窝,慢慢调整自个儿的呼吸。
  吴妈笑着和池骋说:“大穹是就是我儿子,你是……”
  池骋觉得大穹应该就是吴所畏的小名儿,于是提着东西往里走。
  “我是他同事。”
  “哦哦。”吴妈客气的说,“那快进屋坐。”
  吴所畏的家还是低矮的老式平房,池骋进屋还得先低头,不然会撞到上面的门框。一共四个屋子,不大倒也挺干净,吴所畏睡的那间屋没有床,只有横亘了半间屋的土炕,吴所畏就躺在炕上,心神不宁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先喝水,我去叫大穹起来。”吴妈说,“这孩子病了一个礼拜了,见天儿跟炕上躺着,好几天没出屋了。”
  “甭叫他了。”池骋说,“我进去瞅瞅。”
  吴所畏背朝着门口,听着脚步声一点点儿临近,终于,饱含温度的大手伸到了他的脑门上,重重地揉了一把之后,身体才转到吴所畏面前。
  吴所畏又做出一副明明很盼着池骋来却又口是心非的高难度表情,“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池骋坐在炕沿上看着吴所畏。
  吴所畏视线所对部位正好是池骋的命根儿,不知怎么就想起片儿里的驴鞭了,这要捅进去,不得顶到肚脐眼儿啊?!
  “怎么病了?”池骋问。
  吴所畏心里回了句,让你丫那个驴鞭给吓的!
  “你妈说你见天儿在被窝里躺着,我闻闻是不是馊了?”
  说着,池骋真的俯下身,掀开吴所畏的被子,大半个身子钻了进去,脑袋凑到吴所畏的脖颈处嗅了嗅,一副嘲弄的表情,“真臭了。”
  “不可能。”吴所畏抬起袖子闻了闻,“我天天洗澡。”
  池骋的下巴戳在吴所畏的胸口,瞧着他的较真样儿,不由的乐了。
  头一次收到这么积极正面的笑容,吴所畏还有点儿不适应,恍惚间觉得,池骋倒也没有那么招人膈应了。
 
 
☆、60逮家雀儿。 (1505字)
 
  吴所畏总算从床上爬起来,换身衣服出门了。
  “这是我们家的地,现在种的是早棒子,过些日子就能煮着吃了。”说着掰下一个,剥皮露出棒子,用手掐一个棒粒儿,流出乳白色的汁儿,拿到嘴边咬了一口,嚼吧嚼吧说:“还是太嫩了,不过挺甜的,你尝尝。”
  说着举到池骋的嘴边。
  池骋没接过去,直接在吴所畏举着的棒子上啃了一口,确实挺甜的。牙齿挪位,又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在吴所畏的手背上。
  “没你的手甜。”池骋嘴角噙着笑。
  吴所畏把棒子往地上一扔,别过脸不理池骋了。
  池骋的手肘一把扼住吴所畏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拧了过来,低头要亲,吴所畏明显想躲,池骋就用饱含韧度的薄唇磨蹭吴所畏的耳垂,淡淡说道:“你妈还不知道你辞职的事吧?”
  吴所畏身形一凛,凌厉的目光朝池骋扫过去。
  “你敢说一个试试!”
  池骋的额头抵上吴所畏的脑门。
  “你要敢不让我亲,我就敢给你兜出来!”
  吴所畏喉结处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池骋狠狠地吻了上去,鼻息间弥漫着玉米胚芽的味道,很干净淳朴的味道,又充斥着浓浓的野性浪漫,刺激着雄性激素的大量分泌。池骋的手又朝吴所畏身后绕去,悄无声息地滑过腰肌,漫步到了最令他血脉喷张的山丘地带。
  不知道是不是G片儿看多了,这次的接吻并没有给吴所畏带来心理上的排斥。
  池骋的手又在吴所畏屁股上最软的部位揉搓着,吴所畏懊恼地用手推阻池骋的手臂,只是这次不是纯正意义上的抗拒,有那么一丝丝欲拒还迎的味道。
  这点儿小变化,竟让池骋这种老油条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
  臀上突然一凉,吴所畏还没做出反应,池骋先把罪魁祸首提出来了。
  我们的小醋包先生,起初在池骋的肩上盘着,后瞧这俩人亲嘴儿没它的份,直接趁着池某人不注意挂到了吴所畏身上。又悄无声息地从吴所畏的肩头往下爬,最后用尖脑袋顶开裤腰上的松紧带儿,爬到了吴所畏屁股上。
  “你倒挺会钻空子!”池骋训着小醋包。
  小醋包脑袋朝下被池骋提着,身子不停地翻滚,俨然一副撒赖样儿。
  吴所畏快步朝不远处的网罩走过去,撑网的小木棍已经倒了,两只小家雀儿被困在里面,不停扑棱翅膀。吴所畏的手探进网里,快速用手抓住,拿出来塞进小醋包嘴里。
  小醋包吃得可欢实了。
  池骋这几天也一直喂小醋包野料,从没见它这么欢实过,事实上从他把小醋包带到这来,见到吴所畏那一刻开始,这小家伙就一扫前几日的沉闷,一下精神起来了。
  “你还用这种土方法抓家雀儿?”池骋问,“那你这一天得费多大工夫,才能抓一网兜的家雀儿?”
  你丫知道就好,为了钓你这条大鱼,我容易么我?
  当然,吴所畏说出来的肯定是另一套话。
  “庄稼地里家雀儿多,没一会儿工夫就飞进来几个,而且我家前院有一窝笨家雀儿,没事老往烟囱里飞,它不知道那是空的,好几次直接掉我床上了。你用什么方法逮?你也养了不少蛇,应该有很先进的设备吧?”
  正说着,一只不怕死的家雀儿扑棱棱飞过头顶。
  吴所畏就那么眼睁睁地瞧着池骋空手逮了一只家雀儿,那反应速度和熟练程度,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睛。
  “就这么逮。”池骋答得轻松。
  吴所畏听得沉重,这垂死挣扎的家雀儿,越看越像自己,这要有一天败露了,他还跑得了么?不得跟这只家雀儿似的,直接让人吞进肚子里?
  【亲们,我今天看了一下,发现前十的参赛文中,我的字数是最多的,更新也是最勤的,为嘛亲们都抱怨我更得少呢?这不科学啊啊啊!!】
 
 
☆、61哪儿大我盯哪儿。 (1302字)
 
  回去天已经黑了,吴妈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朝池骋说:“饭菜都快熟了,吃完了再走吧!”
  吴所畏家的厨房很简陋,只有一张掉了漆皮的桌子,一个老旧的碗橱和一口大铁锅。本来是有煤气和电磁炉的,但吴妈记性不好,家人怕出事就给撤了。这种铁锅只能烧柴火,所以地上到处是干草和树杈,苍蝇绕着灶台飞。
  这些场景通通被池骋收入眼中。
  吴所畏忍不住想,池骋会用什么方式拒绝他妈的好意。
  可池骋想都没想就应了。
  吴所畏突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岳悦第一次来家里吃饭,那时候的厨房规制得干干净净。灶台上没有油垢,碗橱里没有剩饭,地上没有柴火……可岳悦却没留下来,甚至连家门都没进,就在胡同口打道回府了。
  “需要我搭把手么?”池骋朝吴妈问。
  吴妈赶忙挥手,“不用了,不用了,你俩去正屋待着吧。”
  去了正屋,池骋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相框,那是很老的相框,里面可以叠放很多照片,大部分都是黑白的。池骋视线一转,定在了左下角的一张婴儿照上,那是吴所畏的百日照,黑亮的大眼珠像是会说话似的,特别可人疼。
  “你三个多月的时候,蛋就已经这么大了?”
  吴所畏嘴里含着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
  “你就不能盯别处看看啊?”
  池骋答得干脆,“哪儿大我盯哪儿。”
  吴所畏含恨咬下一口梨。
  池骋目光一转,又转到吴所畏两岁多的一张照片,推着小竹车,穿着开裆裤,小屁股翘挺挺的,上面全是肉,那会儿没少挨捏。
  池骋笑不是好笑,“我发现你穿开裆裤挺好看。”
  吴所畏瞧了那么多G片儿,能不知道池骋这话什么意思么?心里正骂着,池骋那双手又伸了过来。吴所畏没想到,阔别二十多年,他还会因为屁股上肉多而被捏。
  ……
  吃饭的时候,吴妈不停地给池骋夹菜。
  “菜还吃得惯么?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池骋难得说了句人话,“挺好。”
  吴所畏坐在旁边,看着池骋毫无挑剔地吃着碗里的饭菜,禁不住想道,其实这人有时候看着也挺不赖的……
  “您怎么不吃肉?”池骋朝吴妈问。
  吴妈无奈地笑笑,“我有糖尿病,不能多吃肉。”
  池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吴所畏帮着收拾碗筷,吴妈朝他说:“你这个同事真不错,来咱家拿的都是实在东西,我就不稀罕那些补品,礼盒,又贵又不实用。”
  吴所畏低头一瞧,橄榄油,芝麻油,盒装鸡蛋,鸭蛋,水果,鲜肉,虾仁……全是吴妈平日里舍不得买,舍不得吃的东西,整整四大袋,足够老太太吃一个月了。
  如果这些东西是别人拿的,吴所畏不觉得有什么,可偏偏是池骋,那个骄奢淫逸,没人情味儿的恶棍。这种心理刺激,比被池骋挤兑刁难还要强烈。
  “三儿啊!”吴妈突然开口,“以后你少和那个同事待在一块。”
  吴所畏一怔,“为什么?您不是挺待见他的么?”
  “就是因为待见他。”吴妈凑到吴所畏跟前儿小声说,“你想想,你和他一块出去,谁还看得上你啊?”
  吴所畏,“……”
 
 
☆、62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1631字)
 
  当天晚上,池骋走后没多久,吴所畏就回了诊所。
  姜小帅收拾东西刚要走,看到吴所畏回来,脸上透出几分惊喜之色,暂且将手里的包放下,好奇地打听,“休养得怎么样?”
  吴所畏美不滋的,“你觉得呢?”
  姜小帅颇感意外,今儿中午池骋来追查吴所畏的下落,他还担心池骋会去找吴所畏麻烦,让吴所畏受到更大的刺激,最后回不来什么的。哪想吴所畏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活蹦乱跳地回来了,他徒弟的生命力果然顽强!
  “我的糖人儿呢?”吴所畏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姜小帅如实相告,“威猛先生拿走了。”
  “他凭什么给我拿走啊?”吴所畏急了。
  果然是姜小帅预料的结果,于是他又嘴欠地补了一句:“我反复警告他不能拿,说你回来肯定得生气,结果他毫不在乎。”
  吴所畏气不忿地拿起手机。
  “谁让你把我糖人儿拿走的?”
  那边嘎嘣嘎嘣的,池某人在嚼黄瓜,无暇回话。
  “你也不能全拿走啊!好歹给我留几个吧!”
  又是一阵咀嚼声,吴所畏都要挂电话了,池骋才开口。
  “我女朋友觉得你上次吹的糖人儿不好看,我就把所有的糖人儿拿过来让她挑。”
  狠狠摁下挂断键,吴所畏的肺都要气炸了,好不容易对池骋萌生的几分好感全被这句话抹煞了,当即拍桌吼道:“师父,给我准备一套好衣服,越帅越好,明儿我就去诱拐他,不把他整得五迷三道我就不姓吴!”
  第二天,吴所畏一身潮范儿出门了。
  棒球帽,宽松外套,哈伦裤,手里耍着个篮球,坚挺的臀部颇有节奏地颤动着,一波波的电流咔嚓咔嚓地朝交警办公大楼的一个窗户射去。
  池骋出来的时候,吴所畏挂在篮球框上,裤子松松垮垮的,露出蜜色的小腹和紧致的腰身,隐约可见性感的臀沟,隐匿在起伏的臀瓣中央。
  吴所畏看到池骋来了,想来个潇洒一跳,不料池骋直接用肩膀扛住了他大半个身子,结实的手臂猛地一转,吴所畏的重心大角度下移,耳旁扫过簌簌风声,等反应过来已经脑袋朝下,被池骋倒挂在身上了。
  “你丫放我下来!”
  表面上粗声怒吼,其实心里美着呢,被我骗过来了吧?抵挡不住我吴爷爷的魅力了吧?正想着,突然胯下一痛,蛋蛋被捏了,瞬间恼了,拳头爆砸池骋的小腿肚儿。
  池骋脚步扎得稳稳的,腿都不打弯儿,嘲弄的眼神自上而下飙过去。
  “穿得这么骚,不就是为了让我搞么?”说着又把手伸到裤裆里去捏蛋。
  吴所畏气得伸脖嚎叫一声,习惯性的用大脑门去撞池骋的膝盖。
  硬碰硬,谁都不好受。
  关键是池骋之前警告过了,丫还不长记性!
  “你再撞一个试试!”池骋掐得更狠了。
  吴所畏还撞,越疼越要报复。
  “你再撞!”池骋真黑脸了,没见过这么倔的。
  吴所畏疼得脑门儿都冒汗了,还是不肯告饶。
  池骋本来还想下手,可一瞧见吴所畏湿润的眼角,竟然莫名其妙的心软了,这辈子不知道低头俩字咋写的池某人,居然胳膊一松把这犯刺儿的小子放下来了。
  “我看看脑门儿是不是又硬了。”池骋伸手要摸。
  吴所畏倒黑脸了,拿起书包就要走,又被池骋有力的手臂勾了回来,牢牢圈在怀里不让动弹。
  “有你这么不听话的么?”池骋沉沉的声音响在吴所畏的耳畔,“我上次提醒过你没?别动不动就拿脑门乱撞!”
  吴所畏不说话,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着。
  池骋硬是把吴所畏的包抢了过来,手在里面掏了掏,掏出一罐豆干,吴妈亲手做的。
  “又给我送豆干来了?”故意问。
  吴所畏绷着脸,“谁说给你送的?还我!”
  池骋把书包扔给了吴所畏,拿着那罐豆干走出篮球场,蹲在树根儿底下,开盖便吃,那双颇有韧度的眸子不时地扫着吴所畏。
  “你再不过来就没了。”
  吴所畏抬脚,凶悍的鞋底儿磨着沙子拖出一道的回音儿。
 
 
☆、63赖皮 (1235字)
 
  俩人就这么你一块我一块地坐在一起吃。
  罐头瓶里的豆干见了底儿,池骋的手机也响了,吴所畏竖起耳朵在旁边听着,对方才一开口,他就听出是岳悦的声音。
  “你今儿加班么?”岳悦问。
  池骋说,“不加班。”
  “那一会儿我去找你。”
  池骋,“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吴所畏佯装一副起身要走的样子,结果脚莫名其妙绊在了一个小石子上,整个人朝池骋扑过去,全身重量都压在池骋拿手机的那条胳膊上,脑门再一顶,手机脱手飞了出去。
  “哎呦!”
  吴所畏摔在人肉垫上,还呲牙咧嘴地叫唤。
  池骋能不知道吴所畏的意图么?不露痕迹地笑了笑,从水泥地上捞起手机,后壳已经摔开了,好在屏幕没出问题。池骋把电池重新装好,正常开机,表示机子质量非常好,一点儿事都没有。
  瞧这池骋又要往回拨,吴所畏刚坐直的身体突然又一歪,脑袋砸到了池骋的臂弯里。
  “我这脑袋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好晕,嚯嚯嚯,太晕了太晕了,我啥也看不清了,肯定是让你这个膝盖给撞的……”
  池骋知道吴所畏是装的,还偏偏让这蹩脚的理由给拿下了。
  把手机扔到一旁,由着它震动响铃,大手贴到吴所畏的脑门上,耐心地给他揉着。药膏就在衣兜,走出办公室之前特意揣的,挤一点儿抹在脑门上,细致地按摩着,好让药膏快点儿吸收。
  吴所畏的那双贼手又伸到了池骋的裤子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曲别针,把俩人的裤腿别在一起。
  “好了!”
  池骋在吴所畏光洁的大脑门上留恋地揉了一把,示意他可以坐起来了。
  吴所畏装死,一动也不动。
  池骋低头瞧着他那副呆头呆脑的赖皮样儿,直想扒光了吊在床上干个一天一宿,谁让你这么招人稀罕,这么可人疼的?
  感觉到头顶上方的阴影,吴所畏迅速出手掩住嘴,果然池骋这一口咬在了吴所畏的手背上,要是咬在嘴唇上就出血了。
  吴所畏凌厉的目光飚了过去。
  池骋狞笑一声,作势起身要走,突然感觉裤子被人拉扯了一下,低头一瞧,那一枚孱弱的曲别针啊,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睛。普天之下,敢拿一枚小别针去套牢大灰狼的这份魄力,非吴小红帽一人莫属。
  “怎么勾住了?”池骋故意去摘。
  “别乱动!”吴所畏威声喝止,“我这裤子好几万块钱一条呢,碰坏了你给我赔!”
  见过讹人的,没见过这么敢讹的。
  吴所畏站起身,挺发愁地看着自个的裤子,“啧啧……不得了了,这么大一个别针,要是硬拆,得弄出多大一个窟窿啊!这样吧,先让它这么勾着,一会儿找家服装店,让专业的裁缝给咱拆开了,得,就这么着了。”
  自作主张地把池骋的胳膊绕到自个肩膀上,勾肩搭背一起走。
  “饿了。”池骋说,“我女朋友还说要……”
  “我请你吃饭!”立马豪爽地打断。
  池骋眼中透出笑模样,“请我吃什么?”
  “麻—辣—烫!”
 
 
☆、64无名火。 (3033字)
 
  说话就到七月了,人家都在街上吃烧烤,就吴所畏领着池骋去吃麻辣烫。没辙啊!烧烤多贵,反正又不是真心想请,能糊弄就糊弄吧!
  这种天气吃麻辣烫,简直和蒸桑拿没什么区别。
  吃完,吴所畏整个人跟水洗的一样,宽松的T恤贴在身上,从领子到胸口的位置全都湿了。忘了身边还有个色狼,习惯性地把T恤撸到胸口,露出平坦的小腹和一大片湿漉漉的脊背,一直延伸到起伏的臀瓣上,低腰裤骚性地遮着性感的臀沟,纯粹的玩火自焚。
  池骋的喉咙像是烧着了,汗珠子爬过凸起的喉结蜿蜒直下。
  “把衣服放下来。”沉声提醒。
  吴所畏热得忘乎所以,还在往上撩着,乳尖微露。
  “我让你放下来!”池骋狠狠一拽。
  吴所畏不怕死地抗议,“我热!”说着又把衣服撩起来了。
  “你热是吧?”赤红的眸子直逼着吴所畏。
  吴所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池骋押进了车里,空调大开,身上的汗瞬间冷了下来,可微妙的气氛却让车里再度升温。池骋火大,狠狠扯拽着吴所畏的T恤,呼吸粗重地说:“既然你这么热,那我就给你扒光了,让你彻底凉快凉快。”
  “别碰我!”
  吴所畏怒声抗议,拳头攥得咔咔响,保卫着自个儿不容侵犯的一亩三分地。
  池骋突然发现,相比焚身的欲火,他心里烧得更旺的却是一种无名火。按照以往的脾气,刚才在街上的时候,吴所畏敢那么招他,他就敢当街折腾回去,在路人眼皮底下羞臊他,那才叫爽叫刺激。可当时他却生气了,真真切切地火了,就因为吴所畏那么毫无形象地一露,他心里吃味了。
  “以后别这么穿了听见没?”池骋突然冒出一句。
  吴所畏闷着脸问,“我怎么了我?”
  “你说你怎么了?穿成这样儿走街串巷,生怕别人瞧不见你是吧?你当着我的面怎么骚都成,到外面你就给我捂得严严实实的!”
  吴所畏不明白了,他就这么随便捯饬一下,怎么就骚了?他一身长裤长衫的怎么就不能上街了?
  池骋瞧吴所畏还跟他瞪眼,欺身压了上去,磨着后槽牙质问:“谁让你穿低腰裤的?”
  “穿低腰裤怎么了?”吴所畏不服,“我又没露哪儿!”
  “非得整个屁股都晾出来才叫露?”池骋眸中暗火翻滚,“你再拽低点儿,我都能从后面直接捅进去干你了!”说着真去拽吴所畏的裤子。
  吴所畏怒不可遏,拧着池骋的手腕大声嚷嚷,“我警告你,我这条裤子好几万呢!”
  “好几万……”池骋嘲弄地瞧着吴所畏,“你干脆剪下一个裤边儿,咱拿着它去吃顿烧烤得了。”
  吴所畏威胁不成又打苦情牌,眼神凄苦好不可怜。
  “你这是嫌我没钱,请你吃顿东西还那么寒酸是吧?”
  池骋反问,“你说呢?”我要真嫌你还能让一个曲别针骗走么?
  吴所畏不管那个,我就悲愤,我就心寒,我就一副被排挤的厌世绝望沧桑样儿。
  池骋悲哀的发现,他就是被撩拨成这样,还是会被吴所畏那点儿雕虫小技逼回去,怎么都下不了手,邪了门了!僵持了许久过后,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门,硬是将他圈了过来,凝视了半晌,霸道地亲了上去。
  吴所畏越来越习惯和池骋接吻了。
  以前觉得亲热是件吃亏的事,是为了钓到这条大鱼付出的代价,现在完全不这么想了。池骋这个舌头真是个尤物啊,能在口中搅个天翻地覆,酣畅淋漓,凶狠激烈,每次停下来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池骋的大手滑到吴所畏的腰际,粗糙的指腹在肚脐周围刮蹭着。
  吴所畏不舒服地挺了挺腰身,按住了池骋活动的手腕。
  “有感觉了?”池骋问。
  吴所畏挺不自然地回了句,“不习惯。”
  “那你习惯什么?”池骋朝吴所畏的耳朵吹气,“习惯直接干?那你下次来的时候别穿低腰裤了,干脆穿开裆裤吧,方便!”
  幸好吴所畏的心中有一根驴鞭做底限,要是换做以前,早就揭竿起义了。
  池骋的手突然撬开吴所畏的裤腰,没给吴所畏任何心理准备,粗长的手指就钻入丛林地带,将毛发悉数攥起,犀利的一声质问。
  “你三番五次来招我,招上了又不让我碰,耍什么猫腻呢?”
  该来的质疑还是来了,吴所畏一时间找不到好的搪塞之语,池骋的手还在他的裤裆里不依不饶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实在没辙了,只好亮出底牌。
  “你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让你碰?”
  一句话,一针见血。
  池骋脸色变了变,手从吴所畏的裤子里伸出来,定定地看着他。
  “大宝。”
  吴所畏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去我那吧。”池骋说,“我很久没和别人一起睡了。”
  吴所畏扔给池骋一个后脑勺,“我不去。”
  你不和她分手,我就不去!
  “那好吧。”池骋说。
  吴所畏磨牙,果然,多情的人最薄情,你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岳悦也是瞎了眼的,不!你俩互相瞎了眼了!气汹汹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结果,这还不算完,更气人的还在后面。
  池骋跟着吴所畏回了诊所,竟然又让他吹糖人。
  “我把陪女朋友的时间拿来陪你了,回去她肯定得生气,你吹一朵玫瑰花,我拿回去哄哄她。”池骋说。
  吴所畏磨牙狠笑,不到二十分钟,又一个杰作诞生了。
  一根竹签上插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屁股,递到池骋面前。
  “玫瑰花不会吹,拿菊花凑合凑合吧。”
  ……
  晚上,池骋一个人躺在床上,小醋包乖乖地盘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的手不停地搓着手里的竹签,那个吹出来的大屁股就这么转啊转的。
  就像吴所畏走在街上,那个风骚的扭胯动作。
  很久没有这种痒到骨子里谁都搔不到只有那个屁股可以解痒的极端状态了。
  他见过无数个人穿低腰裤,丁字裤,甚至不穿裤子,跪在地上扭着腰甩着臀,什么下流的动作都看过,却不及吴所畏一个撩起背心的举动来的淫荡。池骋始终觉得,骚不是演出来的,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吴所畏的那种骚就藏在汗毛眼儿里,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却只有行家才能窥的到。
  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吴所畏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盯着私处的毛毛看,毛发根部有点儿红肿,那是被池骋薅的。
  真尼玛变态……吴所畏不由的想。
  正骂着,变态的电话打过来了。
  吴所畏蜷进被窝,懒懒地喂了一声。
  “睡了么?”池骋问。
  吴所畏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你呢?”
  “正准备做爱。”
  吴所畏脑子里嗖的蹿出一簇火星子,差点儿把底下的毛毛烧焦了。
  “你丫做爱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池骋拿手指刮蹭着小醋包的蛇身,幽幽地说:“想让你给我加油!”
  “行,没问题。”吴所畏磨牙,“那边的大美女听好了!你男朋友不是什么好鸟!他摸美女屁股,揪爷们儿阴毛,操完你就翻墙出去操别人,流氓看见他都躲着走……”
  骂完,狠狠一撂手机,真解恨!
  那边也解馋了,想到吴所畏炸毛的狠样儿,心里的小刺儿全都拔出来了,那叫一个舒坦,搂过小醋包就歇了。
  结果,第二天,岳悦直接到交警办公大楼去押人,压根没给吴所畏耍心眼的机会,就架着池骋的胳膊离开了。
  吴所畏对着他们成双成对的背影看了许久,神色复杂。
  看来,不动真格的是降伏不了那个丫头了……
 
 
☆、65横刀夺爱。 (1645字)
 
  回去的路上,岳悦朝池骋问:“今儿怎么允许我来单位找你了?”
  池骋的车开得很慢,余光一直扫着后视镜,吴所畏落寞的身影在镜子里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他拐弯了,池骋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送你回家。”
  岳悦万分不理解,“你让我来找你,就为了送我回家?”
  池骋手指轻扣着方向盘,“你家住得太偏,最近流氓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岳悦心里跟灌了蜜似的,随口就是一句,“流氓都躲着你走。”
  一模一样的话,在未经商量和沟通的情况下,从两个人嘴里说出来,前后仅隔一天。这份默契,恐怕只有磨合了七年的恋人才能做得到。
  池骋的手指顿了一下,抛给岳悦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岳悦敏感的捕捉到了,立即回问:“怎么了?我说你流氓不对么?全北京的老少爷们儿加起来,也没你一个人花花肠子多。有时候我也怀疑,你到底玩过多少人啊?怎么就那么多……损招儿……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池骋目视前方,不咸不淡地说:“你是想想就湿了吧?”
  岳悦红着脸去砸池骋的手臂,“你讨厌!”
  池骋哼笑着点了一颗烟。
  岳悦的屁股蹭了蹭坐垫,眼神很磨人。
  “我不想回家了,我想去你那。”
  池骋不动声色地弹烟灰,“今儿没空。”
  岳悦嘟嘴,“你已经好几天没空了。”
  池骋从车头的储物箱里抽出一个盒子递给岳悦,里面是情趣工具,这种东西一直备在车上,就是为了车震和野战方便。
  “先拿这个凑合几天。”池骋说。
  岳悦没好气地嘟哝:“这种东西用多了会有依赖性的,以后换你就没感觉了。”
  池骋动了动阳刚味儿十足的薄唇,“在我这,完全可以打消这种顾虑。”
  “也就你敢这么说。”
  岳悦撇撇嘴,其实心里特美特荡漾,也就我男朋友配说这种话。
  车子整整开了一个钟头才到岳悦家,下车前,岳悦禁不住感慨,“我家的确住得太偏了,要是在市区有套房就好了。”
  ……
  不出池骋所料,吴所畏就像心眼不活泛的小毛驴,抽一鞭子走一步,不给点儿刺激就一直在原地耗着。这不,昨天瞧见他和岳悦一起驾车离开,今儿就不打篮球了,直奔停车场,横在池骋的车头上抽烟,倍儿有魄力。
  瞧见池骋过来,吴所畏从车上跳下来,用脚捻灭烟头。
  “干嘛呢?”池骋问。
  吴所畏懒散的目光环视四周,漫不经心地说:“没事,看看车。”
  池骋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吴所畏趴到池骋的车窗上,黑亮的电眼瞄着他。
  “我决定卖了蛇就买辆二手车,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
  “去年买的,全算下来六十多万吧。”池骋如实相告。
  吴所畏把手伸到方向盘上,细细摸索着外面的皮套。
  “六万卖不卖?”
  池骋攥住吴所畏乱动的手,幽幽地说:“把你搭上我就卖。”
  吴所畏挑了挑眉,“让我坐进去试试呗。”
  坐了几十次了,这会儿才想起试,傻子都能听出来他是别有目的。当然,吴所畏一点儿都不傻,他知道对付池骋这种人就得用笨招儿。
  上车之后,吴所畏假装观察了一下车内环境,觉得体验不到位,又朝池骋说:“我能开起来试试么?”
  “随便。”池骋说。
  于是,这车一开就开到了池骋的住处。
  “行,车不错。”
  阻挠岳悦和池骋见面的目的已经达到,吴所畏打算全身而退。
  池骋说:“我送你回去吧。”
  吴所畏连忙摆手,“别介,我自个走回去就成了。”
  “我就势去接我女朋友,顺路,上车吧。”
  算你狠!……吴所畏清清嗓子,“有点儿渴了,要不去你那坐一会儿,喝口水再走?”
  池骋没说话,定定地瞧着吴所畏。
  吴所畏回敬了池骋一眼。
  片刻之后,池骋大步跨上前,拎着吴所畏的裤腰带就给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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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原来如此。 (1483字)
 
  池骋一脚踹上门,蒸笼一样的地下室弥漫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手机响了,被吴所畏掏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他用胸膛撞了池骋一下,将池骋抵在门框上,霸道地吻了上去,头一次这么主动,连吴所畏都不明白自个的失控源自何故。汗珠子穿成线疯狂地往下飚,吴所畏顾不上擦,像是个饥不择食的孩子,毫无章法地在池骋嘴里鼓捣着。
  池骋瞧出来了,吴所畏这回是真急了。
  停歇片刻,池骋的大手捏上吴所畏的脸颊,嘲弄着说:“你就是头小活驴。”给一鞭子走一步的那种,只要不抽不打,就翘着屁股在那晒太阳。
  “我是驴?”吴所畏哼笑一声,“不敢抢了您的名号。”
  池骋眯起眼睛,“那你说说我为什么是驴?”
  “你的大鸟像驴鞭。”多么诚实的孩子。
  池骋不厚道地笑了,驴鞭……咂摸着这俩字,又把吴所畏的手硬拽过来,按在自个的裤裆上,强悍的目光烧灼着吴所畏的脸。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拿这条鞭子抽你屁股?”
  吴所畏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我饿了。”
  池骋看了下表,的确到了饭点儿,无论干什么都得先把肚子填饱了,这是第一要务。于是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说:“你在这等着,我下去买点儿吃的。”把小醋包放心地交给了吴所畏。
  吴所畏把小醋包架在脖子上,在屋子里来回溜达。
  要说这个池骋养条蛇也挺不容易的,为了让爱宠住得滋润点儿,宁可委屈自个儿住在这么闷热潮湿的地方。看来有钱有地位也不一定多享受,每个人都有法子折腾自个儿,谁都不例外。
  虽然已经第二次来这了,可吴所畏对这个房间依旧很陌生,两张床,一面墙,如此简洁。他试着从这寻找岳悦的痕迹,但什么都没找到,满屋都是冷血动物的气息。不过相比上一次来,这儿又多了个冷藏柜,估摸是冻点儿冷饮来解热吧。
  吴所畏把冷藏柜打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身形一凛。
  冷藏柜里没有冷饮,没有冰淇淋,只有一个小木匣,上面插满了糖人儿,有的是吴所畏送的,有的是池骋自个儿拿的。大概是怕房间温度把糖人儿烤化了,池骋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把糖人儿全都放到冷藏柜里。
  原来他没有把糖人儿送给岳悦。
  眼镜蛇在,大便在,菊花也在……
  全都活灵活现地站在那,仰头瞧着吴所畏。
  吴所畏来来回回数,一个都不差。
  心里莫名产生一股情绪,不由的溢出嘴角。
  池骋就站在门口,看着吴所畏的下巴一点一点,谨慎又较真地数着糖人儿,当数到最后发现一个不差时,会心一笑。再把脑袋转过去,倒着数一遍,发现确实一个不差时,那种动容的神态很勾人。从来都不知道,在他池骋这,不靠车不靠房,不靠票子不靠JB,就凭几个没送出去的糖人儿,就能把一个人美成这样。
  瞥到池骋的身影,吴所畏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吃的买回来了么?”
  相比吴所畏那一顿麻辣烫,池骋给他的待遇真是天壤之别。池骋出去一趟,差点儿把超市搬回家。各种熟食,零食,水果,饮料……又去了饭馆,各种荤菜素菜招牌菜,光主食就定了好几样,生怕吴所畏挑食。
  吴所畏喉咙发紧,心窝发烫,有点儿难以下手的感觉。
  “我今年就进了三次超市,一次是看到某人穿带窟窿眼儿的小裤衩,一次是去你家,剩下的一次就是刚才。”池骋说得毫不夸张,他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理,很少有自个儿花钱买东西的时候。
  我啥也没听见,啥也没听见……吴所畏自我催眠,闷头扒饭。
  【白天投票子,晚上有肉吃,嗯嗯!】
 
 
☆、67不要让我失望。 (3010字)
 
  酒足饭饱过后,池骋去洗澡。
  吴所畏待在外面很别扭,坐在哪都不踏实,盯着门瞅了半天,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撤了?正巧这时,池骋的手机响了,就在吴所畏的手边。
  很奇怪的是,池骋并没有把岳悦加入通讯录里,没有任何称谓,就是个光秃秃的号码,但吴所畏还是一眼就识别出来了。
  鬼使神差地按了接通。
  “老公……”
  就这么俩字,践踏了吴所畏七年的深情。
  曾经的他专一,温柔,无保留地对岳悦好,但岳悦只喊过他“吴胖子”,这是唯一的昵称;现在的这个人专横霸道,表里不一,勾三搭四,她却娇滴滴地喊着老公。
  正想着,池骋光着身子走出来了。
  “谁来的电话?”
  吴所畏目光扫过去,神色微滞,池骋魁梧的身躯横在他面前,完美的倒三角,肌肉结实,线条俊美阳刚,像一尊睥睨众生的天神,雄风万丈,羡煞了一旁的吴所畏。
  这位直男没有一点儿自觉性,瞧着眼热就摸上去了。
  “怎么练的?”
  然后,就被池天神按倒在床上,亲自传授练肉大法。
  池骋的手在吴所畏的后腰上抚弄两下,吴所畏身上的汗毛眼儿就扩张了。
  “有痒痒肉么?”池骋问。
  说到这一点,吴所畏很自信。
  “没有,打小就不怕这个。”
  吴所畏不是吹嘘,他打小就对挠痒痒免疫,人家小孩乐得在床上打滚,他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稳稳站着。挠!随便挠!爷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于是,池骋真下手了,不过是蜻蜓点水,吴所畏身体就跟过了电一样酥麻,痒得肩膀直抖,痒得说不出一句利索话。
  草!怎么回事?吴所畏懵了。
  池骋触碰的地方,都是吴所畏自以为不打紧的地儿,耳朵,脖子,锁骨,喉结……平时拿鸡毛拨弄都没感觉,怎么一到他手上就这么不禁折腾?
  “你给我下药了?!!”目光凌厉地质问。
  池骋哼笑一声,“别给你的淫荡找借口。”
  “嘿,你说谁淫荡呢?唔,你先等会儿,咱……”
  池骋的嘴唇包住吴所畏支棱的耳朵,一口含软了,舌尖细细地勾勒着每一道轮廓,最后长驱直入,翻云覆雨。吴所畏瞬间耳鸣,只能听得见自个儿的喘息声。
  邪门了……怎么这么有感觉呢?
  池骋和吴所畏接吻,粗粝的手指隔着T恤刮蹭着乳尖。
  吴所畏脑门的汗瞬间淌了下来,小腿的肌肉绷起,两道剑眉受刑一样的颤动拧结着。像池骋这样的床第高手,瞧见吴所畏这副模样,都面带顾虑地停手询问。
  “怎么了?”
  吴所畏气息不稳地说,“忒尼玛爽了。”
  池骋哑然失笑,“这才到哪啊?”
  说着将衬衫卷起,用舌头在左胸口划圆圈,由大到小,不断地向中间围拢,最后顶在了乳尖上,勾绕碾磨。拨弄的节奏和吴所畏喘息抖动的频率协调一致,舌头玩够了再用牙轻轻舐咬,最后用刀削般硬朗的双唇含抚,大力吸吮,滋滋作响。
  吴所畏的双腿狠狠卡在池骋的两胯上,痛苦地闷哼着。
  “别这么弄。”
  池骋偏要这么弄,弄完了这边弄那边。
  不行了……吴所畏爽得找不着北了,眼前都是大姑娘的屁股,都快扭出花来了。
  “摸摸那。”吴所畏说。
  池骋佯装不懂,“哪儿?”
  “那儿。”
  “哪儿?”
  “那儿。”
  “哪儿?”
  吴所畏,“……!!”
  池骋的魔爪伸到吴所畏的牛仔裤里,刮蹭着大腿内侧最柔软敏感的地带,再次噙着笑审问,“哪儿?”
  吴所畏从牙缝里挤出俩字,“JJ。”
  池骋这才放过吴所畏,大手穿过丛林地带,将那只嗷嗷待哺的小鸟揪扯起来,捋一捋,顺一顺,待到挺直了腰板,再仔细瞧瞧,也不小么!色泽鲜亮,形状饱满,深受池骋喜爱。于是把内裤往下拽了拽,露出整个私密地带。
  吴所畏被池骋瞧得不自在,手一挡语气生硬。
  “瞎看什么?”
  池骋强硬地将吴所畏的手拿开,按在床单上,五根手指配合巧妙地在吴所畏的雄鸟上耍着花活儿,玩得倍儿溜。粗粝的手指肚儿在敏感的软头上旋转刮蹭,灼热的掌心自上而下摩擦生电,游走到根部,集中亵玩他倾慕已久的大蛋,从恶劣地抓挠到快节奏的拍打,一路拍打到大腿内侧,力道十足。
  吴所畏的腰身过电一样的抽搐,从没这么玩过,从不知道手淫能爽成这样。
  不到五分钟,吴所畏就去推阻池骋的手臂,反抗强烈。
  他不想在池骋面前射。
  池骋却不依不饶,手指朝下左右抵住分身,来了个“钻木取火”。
  吴所畏实在受不了了,夹着腿翻身,背朝着池骋,把鸟藏起来了。
  池骋强硬地扳过吴所畏的身体,不由分说地把鸟掏出来,一手快速抽拉,一手攥拳抵在会阴部,为了让池骋使得上劲,吴所畏下意识的把腿分得更开。
  “不行了……”
  吴所畏闪躲着,煎熬着,每次快要冲上云端就玩命撤退,顾不上喘口气,恶劣的大手又伸过来了,来势更加凶猛,快感翻卷着浪潮快把吴所畏拍晕了。
  想哭,想爆粗口,想打人……
  池骋看吴所畏亟待爆发,反而放缓了动作,吴所畏耐心不足的挺动着腰身,却被池骋按住了。他要吴所畏慢慢射出来,他想仔细欣赏吴所畏射精前后的表情。
  终于,一股白浊喷射出来,吴所畏脖颈上青筋暴起,表情扭曲,不受控地闷哼出声。
  池骋没松手,继续缓缓地撸动,伴随着腰身的强烈抖动,第二股也喷射而出,吴所畏整个屁股上都是汗,把床单都打湿了。
  紧接着第三股,第四股……足足射了半分多钟,吴所畏呻吟的腔调都变了。
  最后,池骋两手一起,双管齐下,左右开弓,点燃了吴所畏胯下最后一簇火苗,烧得吴所畏神经错乱,意志全无;烧得他屁股离开床单,腰身高频度抽搐震颤;烧得他瞳孔没了焦距,嗓子瞬间嘶哑……
  好一阵才缓过来。
  “射得真多。”池骋故意把手伸到吴所畏面前。
  吴所畏失神的看了一会儿,雄鸟抖动两下,又挺起来了。
  这倒是出乎池骋预料,他不由的一乐,扼住吴所畏红通通的脖子,戏谑道,“行啊,是把好枪,还能连环发射。”
  男人一旦被激起兽欲,就会撕开伪善的面孔,露出狂野的本性。吴所畏从没这么爽过,一旦回味起来,看什么都是带色的,都让他热血沸腾。眼前就有一尊天神,肌肉色泽诱人,臀部健壮结实,眼神魅惑性感……
  吴所畏的手伸了过去。
  池骋嘲弄的笑笑,“还想要?”
  刚问完,健壮的屁股就让人捏了,吴所畏眼神顾盼风流,毫无畏惧之意,手指在池骋的臀部使劲揉攥着,觉得不过瘾,又往内侧捏捏,最后直抵臀缝边缘。
  在池骋床上,头一次有人敢这样。
  敢玩老子的屁股,不要命了么?
  “让我干一炮。”吴所畏突然开口。
  池骋瞳孔骤黑,骇人的虎目狠狠瞪着吴所畏,“你说什么?”
  吴所畏嗓子哑了,声音粗野,“反正你干过那么多人了,也不缺我一个,我还没干过男的呢,你让我过把瘾。”
  “拿—我—过—瘾?”
  从池骋口中吐露的这四个字,每个字都能在地上砸出响儿来。
  吴所畏毫无玩笑之意,“我觉得你的屁股挺结实的,应该没问题。说实话,你是第一个让我产生欲望的男人,不要让我失望。”
 
 
☆、68扭转战局。 (1500字)
 
  听完吴所畏的请求,池骋脑子里就俩字——作死。
  强韧结实的牛仔布料硬是被池骋从裆部一路撕扯到裤腿儿,赫然一条大口子,上面的线头儿风中凌乱。池骋眸色猩红,呼出的气息像是飓风一样摧残着吴所畏的勇气。池骋没有瞬间将吴所畏扑倒,而是缓缓地下压,一寸一寸,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云,逐渐笼罩在吴所畏的头顶,强大的气压逼得他有点儿喘不过去来。
  终于,猛虎暴动,直接将某只掀了个底儿朝天。
  情势所迫,吴所畏只好退一步说话。
  “你不乐意就算了。”
  已经到了人家嘴边了,还挥舞着牙签大喝一声:老子今儿心情好就不扎你了。这份胆量,只有吴所畏有,正如这个名字只有吴所畏敢叫。
  不过,有心有胆儿没实力,确实也挺让人发愁的。
  池骋把吴所畏的两只手钳住,小臂弯曲狠狠压在背上,两个大白馒头裸露在空气中,坚挺的两团肉倔强地绷着,夹住中间的臀沟。池骋粗糙的大手狠狠揉了上去,不留一点儿余地,手劲凶狠,力道十足。
  吴所畏疼得扬起脖子,汗珠子滴答到床单上。
  池骋一条腿凶悍地压住吴所畏的腰身,手臂一伸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润滑油。
  我认识这个,我认识这个……吴所畏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看了那么多G片儿,能不认识这个么?我草,这是要动真格的了!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浑身上下的筋都扭到了一起,玩命叫嚣着,我要翻身,必须翻身,绝不能让他收了。
  “啊——我跟你拼了!”
  怂到极致就是不要命,吴所畏将池骋头顶上的短发茬儿薅下来一大把,恶狠狠的抛洒在空中。后又被池骋砸到床单上,骨头卡死,依旧顽强地翻身。再被掀翻再暴起,像个革命斗士一样,百折不挠,宁死不屈。
  池骋的眼珠子像是被捅了两刀,血红血红的。
  “老子今儿操劈了你!”
  吴所畏强拧着脖筋吼道,“别拿抹过别人屁眼儿的东西来玷污我!”
  不用是吧?池骋将润滑油砸到地上,溅得到处都是。坚硬的指节直接戳向一缩一缩的密口,刺进干涩的甬道,吴所畏疼得嘶声嚎叫。池骋的手顿了一下,竟然真是个雏儿?吴所畏脑中灵光一闪,身体瞬间瘫软在床上。
  不挣扎了,不较劲了,爱捅捅爱操操吧。
  但话说在前头。
  “你要是现在把我上了,咱俩从今以后就是炮友;你要愿意跟我耗,也许有一天我会同意和你在一起。”
  池骋的手指嵌进吴所畏的肉里,獠牙外露,“你敢跟我谈条件?”
  吴所畏眼睛一闭,“你可以不往心里去。”
  刚说完,屁股上刮起一阵飓风,噼里啪啦的巴掌像雨点一样砸了下来,池骋这叫一个恨啊!你特么一朵小雏菊干嘛往我床上插?你特么几块破豆干干嘛往我衣兜里塞?你特么看见几个没送出去的糖人儿,干嘛要美成那样?……你是不是找抽?……啪啪啪……抽红了抽肿了抽得皮开肉绽了,都难解我心头只恨。
  吴所畏疼得直咧咧,“行不行你倒给个痛快话啊!打人叫什么事啊?”
  啪!又是一巴掌。
  “滚那边的床上去!”池骋粗声厉吼。
  吴所畏乖乖去了旁边的床上,心里有底了,免不了要得瑟两句。
  “嘿,当炮友多好啊!你照样和女朋友恋爱,抽空把我叫过来,咱俩干上一炮,多爽?!是不是?”
  池骋,“……”
  又把头转过来了,“我想和你当炮友,来吧来吧,来操我吧。”
  池骋目光阴森,喉结耸动,“你就不怕我被你说动了?”
  立马闭嘴,把脑袋扭了过去。
  【让亲们失望了,我还是希望咱家大畏可以名正言顺地被吃!来日方长,相信蛋蛋不会亏待你们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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