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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 作者:柴鸡蛋

第六部分

 115姗姗来迟

    舒适的房间温度,干净柔软的大床。
    为了这一天,池骋特意搬到这套新房,还给小醋包单置了一间温暖宜人的小屋。
    感觉到眼前一黑,吴所畏心里一惊,忙扭住池骋的手腕问:“干嘛把我的眼蒙上?”
    “这样感觉更刺激,也没那么紧张。”当然,这只是理由之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他不想看见吴所畏哭。
    感到大床一阵摇晃,有脚掌落地的声音,吴所畏突然冒傻来了一句。
    “你丫不会想找人替你做吧?”
    池骋气得想笑,老子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再找别人来做?我是跟自己有多大仇啊?
    说着,从铁盒里摸出两颗糖,回去塞进吴所畏嘴里。
    吴所畏尝到甜味,又问:“不会是春药吧?”
    池骋强势压了上去,粗重的喘息声扑到吴所畏耳边,“在我床上,用不着这种东西。就是一种糖而已,可以让人精神放松。”
    具体有没有作用池骋不知道,但他真的愿意为吴所畏去学么这么糖。一个威武冷峻,不苟言笑的纯爷们儿,横在货架前,为心爱的人耐心挑选一种糖果,已经足以说明这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池骋的双眸注视着吴所畏蠕动的薄唇,盯了一会儿就心痒得不行,厚重的舌头探进去与他共享这颗糖果。甜滋滋的涎液混淆着两个人的味道,渐渐融为一体,醇厚香浓。
    池骋吻着吻着故意来开吴所畏的唇,瞧他的反应。
    因为眼睛被蒙着,吴所畏什么也看不见,以为池骋还得亲,就一直噘着嘴等着,后来听到耳旁的轻笑声,知道被耍了,伸手摸到池骋的后脑勺,狠狠按了下来。
    两具火热的身躯在那一刻被引爆。
    紧紧缠缚在一起,呼吸紊乱的在对方身上啃咬,爱抚,磨蹭……因为被冷落太久,每一个部位都想得发疯,巴不得把指甲抠进肉里,把牙齿嵌入皮肤。床单被滚得不像样,和碍手碍脚的衣服一起被扔到地上。
    吴所畏未着寸缕,身体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着。因为看不到,所以感官相当敏锐。尽管池骋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吴所畏依旧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着,紧张又刺激,羞臊又渴望。
    很快,池骋的视线游走到吴所畏的下半身,分开他的腿,不加掩饰的盯着他的私处看。
    吴所畏实在臊得慌,下意识的要去挡,却被池骋强行按住,语气不容违抗。
    “我想看。”
    吴所畏按绝,池骋的视线是有力量有热度的,他盯着哪个部位,哪个部位就发痒发烫。池骋掰开他的臀瓣,高耸的鼻梁几乎探入臀缝里,要把每一丝褶皱端详得清清楚楚。
    吴所畏臀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绷起来,密口也因紧张而下意识的收缩着。
    想到一会要被这个诱人的洞口紧紧吸附,池骋胯下的巨物赫然苏醒,剑拔弩张。
    吴所畏不安的晃了下腿,语气焦灼地说:“我也想看你的。”
    池骋把头挪了过去,攥住吴所畏的手哄道,“一会儿再给你看。”
    说完,舌头翻卷着钻入吴所畏的耳洞,粗砺的手指搓捻着胀起的乳尖,力道很重,每一下都让吴所畏颤栗不止。
    吴所畏粗喘着,闷哼着,手指在池骋身上贪婪地揉抚游走着。那饱满硬实的肌肉,浓密粗犷的毛发,凶猛的男性象征物……
    还有,健壮的双臀。
    没人敢摸池骋的屁股,池骋也排斥这样,可他喜欢吴所畏摸,喜欢吴所畏饱含韧性的手指和自己最私密部位亲热的滋味。
    池骋跨坐在吴所畏的胸口,掏出那把好枪,撬开吴所畏的嘴,一下没入半根,直接抵到喉咙,吴所畏差点儿呛出声。
    “舔粗点儿。”池骋说。
     事实上,它已经够粗的了,把吴所畏的口腔霸占得满满当当,职能在拔出来的间隙偷一口空气。
    池骋两只手抵着床单,炽热的视线注视着吴所畏吞吞吐吐的诱人模样。呼吸越来越粗重,腰肢挺动得越来越快,听着吴所畏发出难受的呜呜声,又恶劣地将他的鼻子捏住。
    因为嘴被塞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缝隙,鼻子又被捏住,吴所畏根本无法呼吸。憋得脸都红了,难受得直拽池骋根部的毛发。
    池骋终究舍不得虐他,松开手由着他按照喜欢的方式去弄。身体一翻转,脑袋埋到吴所畏腿间,开始疼爱他的宝贝。
    吴所畏这边给池骋舔着,本来技术就不怎么样,那边再让池骋一刺激,爽得忘乎所以,光顾着呜呜叫唤,都冷落了池骋的小主子。
    池骋变着花样蹂躏吴所畏的宝贝,拧他大腿内侧的软肉,让吴所畏两条腿夹住他坚硬的脖颈,不停地扭着腰发浪。
    “啊……别……”
    池骋厚重有力的舌头刚一探入密口,自己的那根就遭到吴所畏牙齿的攻击。
    惩罚性的伸进去一根手指,因为有润滑油的作用,进去很顺利,紧致的感觉逼得池骋胯下猛胀,以不可思议的粗壮程度撑爆了吴所畏的两腮。
    第二根手指稍显吃力,但在池骋的耐心安抚下还是顺利进去了,等到第三根手指,吴所畏明显吃不消了,痛苦的夹紧双腿,抗拒着池骋的动作。
    池骋沉声说道,“连三根手指都受不了,一会儿那根更粗的怎么办?”
    吴所畏老实了。
    池骋心疼的吻住他,减轻他的紧张和不适,强行挤入第三根手指,听到吴所畏痛苦的呻吟声,停了停,然后继续顶入。
    到了第四根手指,吴所畏说什么都不行了,一个劲地央求池骋,“你还是直接来吧。”
    其实池骋的那根也快胀爆了,从没在前戏上耗过这么长时间。
    池骋用长鞭在吴所畏的臀瓣上抽了两下,故意逗他,“决定好了?”
    吴所畏抱着必死的决心点头。
    池骋让吴所畏趴在自个儿身上,从下往上顶入,以减轻痛感。但进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强大的阻力,润滑油用了大半瓶,才勉强进去一半。
    不过吴所畏表现异常神勇,整个过程哼都没哼,知道池骋停下来,给吴所畏一个喘息时间。
    然后,毫无征兆的哭嚎声震破耳膜。
    “你给我滚出去!我后悔了,咱以后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吧!……”反射弧过长的吴所畏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疼。
    可到了这份上真的不能再退看!池骋说,再退你就把我逼到绝路了!
    吴所畏感觉池骋要动,两只手狠狠箍住他的脖颈,“算我求你了,别动成么?”
    池骋紧紧搂着吴所畏,上面心疼地吻着他的脖颈和脸颊,下面却不容违抗的挺动起来。吴所畏哭嚎躲闪,池骋一面贴在耳边柔声哄着,一面死死按住屁股猛干着。哭嚎声越大干得越狠。
    “骗子……畜生……啊……疼……啊……”
    池骋把吴所畏的头按在肩窝任他嗷嗷叫唤,想彻底占有我,就得为我哭,为我疼知道么?
    粗暴的一个顶入,伴随着吴所畏竭斯底里的嚎叫声,大半根没入。
    紧到极致的吸附,强有力的收缩,摧残着池骋的耐心和意志,他强忍着没有暴动,没有迅速开火,全凭着胸口这颗滚烫的心。
    “大宝……”池骋低沉沉的唤了一声。
    吴所畏已经没余力应一声了,除了疼还是疼,疼得想给他妈打个电话,告诉她你儿子让人整得可惨了。
    池骋扶住吴所畏的腰身,开始向上挺动臀部,一下一下凶猛有力,啪啪作响。吴所畏感觉自个儿的屁股都快着火了,下半身被硬生生的劈成两半,肠子都快被捣烂了。
    “草……停……啊……”
    吴所畏还骂骂咧咧的,一边骂一遍撕咬池骋的肩膀,咬得血迹斑斑,殊不知越骂越咬池骋干得越带劲,冲得越深越彻底。
    然后,把吴所畏翻倒在一侧,背朝着自己。
    吴所畏想跑,被池骋的胳膊狠狠卡在胸口,不遗余力的狠狠挺入。
    吴所畏疼得直哆嗦,池骋把手伸到他的胯下,熟练地挑逗着,转移他的注意力。舌头在他汗涔涔的脖颈上滑动,温柔缓慢的节奏与粗暴的抽插形成鲜明的对比。
    吴所畏前面被巨大的快感笼罩,后面被强烈的疼痛侵袭,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官刺激凶猛碰撞。没有相互抵消,反而愈加违和。
    矛盾,激烈,冲突……折磨得吴所畏几欲疯狂。
    池骋又将吴所畏压在身下,激烈的吻着他的双唇,手拭着他额头的汗,柔声道,“宝贝儿,我要正式开始了。”
    吴所畏差点儿崩溃,感情用生命熬过来的那段冗长的过程只是预热!!
    说完,池骋攥住吴所畏的脚腕,拉开一个大角度,狂冲猛撞,火力全开。
    吴所畏瞳孔骤裂,面容扭曲,脚趾痉挛,竭斯底里。屁股在床上徒劳的扭动着,怎么都躲不开每一次不留余地的冲撞。
    到了这份上,吴所畏还没忘了问,“你……知道……我是谁不?”
    池骋停下来,狠狠一顶,连根没入,差点儿通道吴所畏的肚脐眼儿。
    “我草的事我的大宝,我的宝儿,我的畏畏。”
    眼睛和心都让这个人占得满满的,痴迷,沉溺,着魔……所有的情绪表达都投射到这一个人身上。
    精神鸦片的威力是巨大的,吴所畏不知怎么的就硬起来了。
    池骋抄起吴所畏的屁股,凶狠的一阵冲撞,对着吴所畏痛苦扭曲的俊脸回问。
    “那你呢?你在让谁操?”
    吴所畏被顶到G点,腰身猛颤着,说不出一句利索话。
    池骋俯身紧紧抱住吴所畏,臀部大刀阔斧,立马横枪的粗暴抽插,超过人体承受极限的电流在吴所畏体内肆虐着,跟着池骋的节奏一声声逼问着。
    “你在让谁操?你是谁的?”
    快感狂肆奔涌,疼痛无法抵消,搅得神经错乱,理智全无。在某一刻骤然爆发,激射而出,崩溃决堤。
    “池骋。”
 
116一爽而过  
  一声雄浑有力的低吼,浓白炽热的液体飞溅到胸口上。
  爆发前的高频度腰震玩得太狠,以致于爆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吴所畏的屁股在惯性作用下一直余颤着,脱力的两只手也在不规则抖动着。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命是保住了,身上的力气却被榨干了。
  池聘舒心的呼出一口气,细密的汗珠浮在眉骨上,衬托得这张脸更加刚毅性感。
  他伸手去摘吴所畏的眼罩,湿黏黏的,不知道是汗液还是泪珠,或许是两者皆有。反正吴所畏的眼圈是红了,眼睛没神,微微眯着,懒惰中带着一抹哀怨。
  “舒服么?”池聘轻抚着吴所畏的脸。
  吴所畏声音幽幽的,“别和我说话。”
  池聘从旁边的立柜上抽出湿巾,很体贴的给吴所畏擦脸,擦脖子,擦手……总之不打紧的地儿都擦了,该擦的那些污浊斑斑的地儿却连碰都没碰。
  吴所畏想伸手去擦胸口的白浊,却被池聘拦住了。
  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为什么不擦?”
  池聘没说话,粗糙的大手抚上吴所畏的胸膛,手指肚儿沾上那些体液,轻轻缓缓地在胸口和小腹上游走着,涂抹得到处都是。最后携一抹最粘稠的汁液,涂到乳尖上,粗粝的指腹在上面打转,将干净的淡红色蹭得污浊淫靡。
  吴所畏急喘两声,把住池聘灵活的手腕,问:“你要干嘛?”
  “玩你。”池聘一边啃着吴所畏的肩头一边说。
  欢爱过后的身体敏感得过头,被啃个肩膀都酥痒难忍,吴所畏扭曲挣扎着,脱力的嗓子控诉道,“不是已经玩过了么?”
  池聘深邃的眼眸望着吴所畏,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让人咬牙切齿的邪恶。
  “没玩够。”
  说完,继续把那些湿滑的汁液往乳尖上蹭,一边搔刮着一边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吴所畏。吴所畏真不想再折腾了,下面隐隐作痛,动都不敢动一下。可让池聘这么一拨弄,身体逆反的来了精神,连带着抗拒的话都变了味。
  “我想睡觉。”
  池聘把吴所畏的手指按在他的乳尖上,戏谑道,“胀成这个样,能睡得着么?”
  吴所畏想把手挣脱开,不想却被池聘坏心眼的按住,池聘两根手指捏住吴所畏的食指,逼迫他在自个儿乳尖上刮蹭。强烈的羞耻感和异样的刺激交叠碰撞,挣脱不开,隐忍不住,最后在池聘的眼皮底下哼吟出来。
  “当着我的面自摸是不是很爽?”池聘故意羞臊吴所畏。
  吴所畏隐忍着,隐忍着,最后没绷住,手臂一把圈住池聘的脖颈。滚烫的脸在他胸口厮磨着,肿胀的下体再次交缠,粗喘着,低吼着,又一阵热浪席卷而来。
  “又想干你怎么办?”池聘问。
  吴所畏脸色一变,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抗拒和抵触。
  “这个绝对不行。”
  在我这,没什么不行的,池聘狞笑一声,强行将吴所畏翻过来,小腹底下垫了三个枕头,屁股高高撅起,肩部着床。
  吴所畏呲牙怒吼,“这个姿势太尼玛贱了,放开我!”
  池聘把吴所畏按得死死的,声音低沉有力,“第一次干这个就别挑姿势了,捡痛感最轻的来吧。这个体位容易找角度,掌控力道。”
  说着掰开吴所畏的臀瓣,听着他痛苦的哼吟声,很撩人。
  池聘仔细看了看被疼爱后的密口,没有流血,但红肿着,用力掰可以看到里面嫩红的软肉。他试着用手碰了一下,立刻换来吴所畏痛苦的嘶鸣声。
  “疼么?”池聘问。
  吴所畏用手砸着床单,“能不疼么?”
  本以为池聘看在他如此大方献身的份上,能可怜他这一把老骨头。不料池聘不动声色的将剩余的润滑油全部浇到吴所畏后方,冰凉的触感弄得他一个激灵,还未反应过来,烙铁一样的硬棒狠狠贯入身体,不留一丝情面。
  吴所畏嗷嗷叫唤数声,脸上的五官满柠。
  “疼啊!”
  “疼就对了。”池聘又律动起来,“就是让你疼。”
  吴所畏张嘴想骂人,却被池聘的一个顶撞炸裂了神经,一个尖锐刺痒的信号钻入脑膜,逼得他带着哭腔哀嚎一声。
  池聘将他的头扳过来,霸道的吻了两口,说:“知道为什么让你疼么?”
  吴所畏含糊不清的说了个“不”字。
  结果又遭到池聘斜着下来的一记狠戳,剧烈的呻吟声破口而出。
  “别顶了……受不了了……啊……”
  池聘身体下压,全根没入,刺到极深的位置。
  “领口敞那么大,穿那么骚给谁看呢?”
  吴所畏都把那天的事忘了,压根不知道池聘在说什么。
  池聘瞧吴所畏一副糊里糊涂的表情,两手掐着他的乳尖,一阵暴戾的猛干,操得吴所畏身体一耸一耸的,痛呼连连。
  “骚给谁看呢?”又一声强硬的追问。
  吴所畏不得不回个话了,这要说骚给别人看,池聘不得把他干死啊?可要说骚给他看的,他不得更来劲啊?正犹豫着,又被狠狠顶了一下,急忙开口。
  “你。”
  池聘狞笑一声,眼中的火焰熊熊燃起。
  “那老子就好好治治你这个小骚货!”
  说着,支起上身,箍住吴所畏的腰,胯下赫然暴动,撞击的声响清澈响亮,绵延不绝,有着气吞山河的威猛之势。
  池聘说对了,这个姿势确实容易找角度,两条有力的强腿半蹲着,坚实的臀部前后左右晃着挺动。疼痛感虽然无法祛除,但大部分已被酸胀感取代,吴所畏哀嚎的腔调逐渐变了味,随着一波波极具涌来的诡异电流,屁股开始无意识扭动。
  “那儿……那儿……啊……”
  一股股无色透明的汁液往外涌,吴所畏扬起脖颈,半眯着黑眸,嚎得那叫一个欢实。
  终于,身后的猛虎赫然爆发,撞得吴所畏剧痒难忍,一泻千里。
  这次再被抄进怀里,吴所畏不骂人了,一是实在没力气,二是不知道该骂点儿啥。
  “这回爽到了?”池聘问。
  吴所畏喉结滚动一下,极度疲惫的点了点头。
  池聘把手伸到吴所畏的大腿内侧捏了两下,问“还想不想再来?”
  吴所畏瞳孔骤裂,猛然摇头,“不想了!!”
  池聘低沉的嗓音流露出浓浓的兽性,“可我的小账本上还记了一笔呢。”
  说完,不容分说的抬起吴所畏的一条腿,侧着身,面对面。好和吴所畏近距离交流,贴着他的耳朵说点儿脏话,瞧瞧他这羞臊的小浪样儿。
  “不行了……我要死了……”吴所畏大汗淋漓。
  池聘使劲揉着他坚挺的屁股,低沉沉的笑,“你知道你这个屁股长得多欠干么?从我瞄上的第一眼,我就想干你,想到今儿了……”
  说完,将吴所畏抬起来的那条腿压至胸口,一条腿从大分的双腿间钻了过去,深深的一贯到底,凶猛的律动起来。
  吴所畏已经被胯下的惊涛骇浪掀翻了,神志丧失,面孔受了刑般的扭曲,完全不介意池聘盯着他看。肆无忌惮的表现最狂野的一面,呻吟声中带着浓浓的哭腔,迷得池聘神魂颠倒。
  “啊啊……”
  一股白浊被强榨出来,充斥着歇斯底里的低吼声。
  吴所畏几乎刚一完事就沉沉睡去,然后又被胯下的疼痒逼得清醒过来。嗓子哑了,眼眶湿了,小畏子都累得抬不起头了,却还被池聘无情的骚扰着。
  “知道你往我办公室扔的那十二根扩张棒砸到谁的头上了么?”池聘问。
  吴所畏摇头,他只知道菊花很痛。
  池聘带着阴测测的笑,残忍的将吴所畏的胯下再度弄活。
  “还有一笔,咱们算不算?”
  吴所畏弓起腰,蜷得像只虾米一样,强撑起最后一丝精神哀求道,“明天,明天好不?我真不行了……”
  池聘目光柔和下来,亲吻着吴所畏的薄唇,问:“累了?”
  吴所畏点头。
  “受不了了?”
  吴所畏点头。
  池聘将他紧紧箍在怀里,心疼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着,轻轻地吐出一句。
  “那咱也得罚。”
  然后,禽兽一般的对着肿胀不堪的密口再次施暴。
  吴所畏彻底明白一个道理,物极必反。
  什么事情都有个度,好比打炮这种事,真不能攒着。你以为吊着他一个礼拜挺牛逼,人家憋着劲干你一宿,你小命就没了半条。
  最后的一段冲刺,吴所畏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感官条件反射的跟着池聘的动作亢奋着,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爽到极致就是虐,激烈到头就是要命。
  吴所畏的眼泪被硬生生的逼了出来,在池聘那一下一下粗暴到极致的“疼爱”中哭嚎得喘不过气来,最后爆发时嗓子哑得都发不出声音,两条腿被压着还在剧烈的痉挛。
  太猛了。
  脑子里闪过这仨字,吴所畏就彻底昏睡过去。
  池聘这回真温柔了,不掺一点儿虚情假意,不仅给吴所畏密口擦拭消毒,还拿出含有多种名贵药材的膏体,塞入吴所畏的体内,最后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可惜,吴所畏都没看见,着急忙慌地找周公投诉骂人去了。
 
117出来混是要还的  
  尽管池聘准备得很充分,也做了很体贴的善后工作,可吴所畏的小菊和小心脏依旧遭受了重创。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每天只能吃流质食物不说,还要三番五次的被池聘掰开欣赏,戏弄流连。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每次上卫生间,都和打仗一样。无论大便小便,都是一样惨烈。大便自然不用多说,小便才真是一项技术活儿。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以前吴所畏屁股没出状况的时候,感觉不到前面和后面的肌肉是牵连在一块的。结果事后的第一次排尿,可算把他整惨了。
  前面一吃劲,后面就条件反射的收缩,缩一下就钻心的疼,放松的话又尿不出来。尿起来还要一气呵成,一旦中断,后面又会缩,等再吃劲又会疼一次。最后全部放空,后面还会狠狠一缩……
  每次提裤子,都是眼泪吧嗒的。
  最有效的止痛方法就是少喝水少排尿,但这个想法遭到了池刽子手的强烈反对。少喝水容易上火,上火了容易便秘,便秘了照样得遭罪,而且比这更惨烈。
  所以不仅要喝,而且要多喝,每天至少八杯水,盯着吴所畏一口一口喝下去,少一口都不成。再加上吃了那么多流质食物,吴所畏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中。
  不过顽强的吴所畏哪能这么轻易被打倒?既然不能避免排尿,那就练功吧!努力修炼到一次性清空,不间断,不留一滴残余的境界。
  于是每天早上,池聘闭着眼睛,都能听到这样一段动静。
  先是长时间的运气,然后碎碎念叨两声,接着便是一阵急喘,伴随而来的是短促有力的水流激荡声,干脆利索的一个收尾,再一阵急喘,平息过后,就是一阵慢吞吞的脚步声……
  最后,大床晃悠两下,一只大虫子哼哧哼哧爬上来,如释重负的吐一口气,舒坦的咂咂嘴,很快轻微的鼾声便从旁边传来。
  每到这时,池聘都会忍不住在吴所畏脸上亲一口。
  这两天,大概是屁股没那么疼了,吴所畏又有心思琢磨别的了。
  “我想吃五花肉。”
  池聘端着素馅馄炖的手顿了顿,沉声说道:“再忍两天,刚好一点儿就瞎折腾。”
  “忍不了了。”吴所畏恨恨的瞪着混沌汤里的紫菜,“整天吃素,都快变成牲口了!”
  即便吴所畏这么说,池聘都狠下心没应他。
  结果,晚上十一点多,趁着池聘洗澡的工夫,吴所畏给刚子打了一个电话。
  “给我送一碗五花肉来。”
  刚子一滞,“这个点儿了,去哪买五花肉啊?”
  “不是有夜市么?”吴所畏说。
  “我怕那的东西不干净,池聘不是说你这两天肠胃不好么?”
  吴所畏满不在乎,“没事,你帮我带一份吧。”
  撂下电话,吸溜吸溜嘴,馋虫已经在肚子里爬了。
  池聘洗完澡出来,看到吴所畏趴在床上,嘴贴在小醋包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过去大手在他后背上一拍,吴所畏立刻从胸腔里发出闷沉沉的吼声。
  “干嘛呢?”池聘问。
  吴所畏用鼻子蹭蹭小醋包,蔫不唧唧的说,“闻闻肉味儿。”
  “至于馋成这样么?”池聘倚靠在床头,一条有力的长腿屈起,另一条腿沉沉的垫在吴所畏的后背上,嘲弄道:“我不是也好几天没吃‘肉’了么?”
  吴所畏自然知道此肉非彼肉,当即阴着脸回一句。
  “你丫能攒一块吃,我没你那本事。”
  池聘笑着去挠吴所畏的脖子,吴所畏菊花一缩再缩,怒骂连连。
  晚上一点多,池聘睡着了,吴所畏操着笨拙的身躯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一响,池聘就醒了,本来他睡觉就警觉,加上吴所畏总在卫生间上演那么好玩的“音乐”,他能不竖着耳朵听么?
  吴所畏把卫生间的窗户打开,朝外面打了个响指。
  “刚子,我在这。”
  刚子抬起头,一根绳子吊着一个桶,从二楼晃悠悠的垂下来。
  “把肉放桶里。”吴所畏小声说。
  刚子深感悲哀,池聘怎么把你虐待成这样了?
  小心翼翼地倒回绳子,把桶提到窗口,稳稳的抱进来,一兴奋下面一缩,呲牙咧嘴的朝刚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妈呀!这可是肉啊!
  吴所畏捧在手里热泪盈眶。
  用不着筷子了,直接用手捏起来一块连肥带瘦的,油汪汪的真特么勾人!吴所畏吸溜一下嘴,把肉往里面送,结果手一拐弯,跑别人嘴里了。
  呃……吴所畏瞧见旁边蹲着的人,密口狠狠一缩。
  “你咋醒了?”
  池聘锋利的牙齿咀嚼着嘴里的肉,一下一下咬得很重。
  “还挺香。”
  吴所畏破罐子破摔,没羞没臊的用手夹起一块。
  “那我也尝尝。”
  然后又跑到池聘嘴里了,连带着整个肉碗都被抄过去了。
  一口肉馋死英雄汉,吴所畏死死把着池聘的胳膊,下巴对着中间那块最小的,“就那块,我就吃那一小块。”
  池聘的瞳孔散发着慑人的光,“半块也不成。”
  吴所畏一看没戏了,想起手上还沾点儿肉汤,飞速扬起那根手指,又捅到别人嘴里了。
  草!
  深更半夜,池聘故意当着饥肠辘辘的吴某人面前吃肉,大口大口的吃,咂摸得有滋有味。
  吴所畏朝旁边斜睨了一眼,幽幽的问,“特香吧?”
  “凑合。”
  吃个肉都吃得大刀阔斧,气吞山河的,没几口半碗肉就进去了。
  吴所畏咽了咽吐沫,“有多香?”
  池聘头也不抬的说,“没你的大屁股香。”
  吴所畏恨恨的把头甩过去。
  碗里还剩最后一块肉,池聘故意轻咳一声,吴所畏的眼睛瞄了过来。池聘睥睨着吴所畏,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在他严盯死守的视线中,慢悠悠的把肉塞进嘴里。就在这一刻,吴所畏还曾幻想池聘会扑过来,把嘴里的肉分自个儿一半,哪怕嚼过,他也不嫌弃。
  但是,池聘咽下去了。
  吴所畏因为这块肉,生了半宿的闷气,快到早上才睡着。
  梦里都在吃肉,油花花的大猪肘子,两毛钱一斤。
  尽管池聘刷了牙,但嘴里的肉味儿还是难以彻底驱散,吴所畏的鼻子学么着,学么着,就学么到池聘的嘴边了。
  吴所畏没事就撒夜症,池聘已经习惯了,感觉到吴所畏的薄唇贴过来,心里激荡起一股热流。如果一个人撒夜症都能来亲你的嘴,证明他已经爱你深入骨髓。
  总算找到肉了……
  呃!
  这一口挨的,池聘眼珠子都绿了。
  第二天一早,挑动残破的嘴角质问刚子。
  “谁让你偷偷给他送肉的?”
  刚子很无辜,“他让我送我就送了。”
  池聘发飙,“你不知道他不能吃肉么?”
  “知道啊!”刚子说。
  池聘眯起眼,声音里飘出肃杀之气。
  “那你还给他送?”
  刚子顿了顿,讷讷的说:“不是你跟我说的么?只要是他要求的,无论对与错,我都得顺着他的意。即便他有错,我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了,没必要非得挑明……咳咳……是这么说的吧?”
  池聘豹眼圆瞪,硬是没憋出一个字。
  开车回去,经过一条美食街,想起昨天晚上吴所畏啃他嘴的情景,突然一脚刹车。
  ……
  一大份五花肉摆在吴所畏面前。
  “吃!”
  这一个字,是池聘对吴所畏说过的最让他心动的话。
  像一匹饿极了的野狼,完全不知道饱,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碗里的肉一扫而光。
  “过瘾了?”池聘问。
  吴所畏点头,“真尼玛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大汗珠子玩了命的往下飚,手扒着头皮,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118抱错人了  
  养菊花的这几天,吴所畏最想的人就是姜小帅。
  一晃大半个月没看见他了,打电话关机,身体不便,池聘又不让出门。每天车接车送到公司,还在公司里安插了一个眼线,上班时间严盯死守,开会恰谈一切事宜皆由秘书代理,坚决不让出门。
  说白了,就是从趴在池聘的床上挪到办公室的床上。
  有一天,这个眼线实在好奇,就朝吴所畏问:“吴总经理,您这是刚做完肛瘘手术么?”
  吴所畏一脸黑线,这个池聘真尼玛嘴欠!这事也能瞎说么?要是传到公司员工的耳朵里,他这个总经理还怎么混?
  “不是。”直接否认。
  眼线大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啊!吴总经理,您知道么?我有一个朋友,前些日子刚做完肛瘘手术,我滴个天啊!那叫一个惨!我从那边的病房走过去,里面全跟杀猪一样的嚎。”
  吴所畏心里幽幽的回了句,谢谢,我只是肛裂而已。
  “吴总经理,您知道我那个朋友是怎么得上这个毛病的么?”
  吴所畏全然不感兴趣,眉毛一挑,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怎么得的?”27
  “他啊!是个G,而且是做下面的那个。”
  吴所畏身形一凛,脊背上冒出一股凉气。
  眼线又接着说:“现在等于有两个屁眼儿,一个还是他控制不了的,没事就从里面往外流东西。哎,都怪他太不检点了,无节制的开发滥用身后的那片土地,毁林开荒,造成水土流失。”
  吴所畏心脏狂跳,开口前差点儿咬着舌头。
  “有那么严重么?”
  听了这话,眼线的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
  “哎呦!你可不知道呢!做完手术的那些病人,有几个彪悍得像池少似的,照样趴在床上嗷嗷叫唤,哭爹喊娘的。我朋友还算轻的,住院半个月瘦了十来斤,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连废了他的心都有了!”
  吴所畏嘴角抽搐了两下,精神属于分崩离析的状态。
  眼线又接着说,“他一开始就是轻微的肛裂,没怎么注意,后来日子久了,病情就恶化了。”
  吴所畏,“……”
  眼线瞧吴所畏脸色有点儿异样,忙解释道,“吴总经理,你甭害怕,他那属于特例,你又不和男人瞎搞。”
  吴所畏,“……”
  眼线有些尴尬,“那个,就算你和男人真有过类似的行为,也不可能像他那么频繁吧?那个不要命的,半个月就做一次,一次还要来两三回。”
  吴所畏,“……”
  眼线嗓子发紧的再次开口,“就算真那么做,也不一定中招吧?有几个爷们儿的命根像他男人那么粗那么长?”
  吴所畏,“……”
  在池聘的细心呵护下,吴所畏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但“肛瘘”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这两天洗澡的时候,吴所畏总是下意识的地往里面摸摸,生怕多出一个窟窿眼儿。
  这个时候,他更想姜小帅了。
  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吴所畏很重视,下午带着员工去实地考察,直到天黑才回来。
  池聘的车静静的停靠在路边。
  已经是深秋季节,吴所畏无端冒出一股热汗。
  “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先回去么?”吴所畏说。
  池聘把手伸出车窗,在吴所畏的两道剑眉中间狠柠了一下,笑道,“一身的臭汗,上车,我带你泡温泉去。”
  吴所畏心里暗道,你是要泡温泉还是要泡我啊?
  “今儿晚上我想回家看看,我妈想我了。”吴所畏说。
  其实是他想姜小帅了,想趁着这个工夫去打探打探他师父的情况。
  沉默了半晌,池聘开口。
  “那行,你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吴所畏说,“我自个儿开车回去就成。”
  池聘拽住他的手,“你忘了自个儿的车停在家里了?”
  吴所畏还想说什么,结果被池聘从车窗口直接拖了进去,一米七几的个儿头横跨大半个车厢,还没来得及翻过身,就被池聘有力的手臂圈入怀中。
  车窗被摇上,车灯关闭,里面的气氛紧张又刺激。
  池聘精厉的目光就在吴所畏视线上方,睥睨下来,散发着蚕食性的狂霸之气。吴所畏心里一顿,我草,瞧这样还想来一场车震啊?
  吴所畏想对了,池聘还真有这么点儿意思。
  “我妈睡得早,我要是再晚回去,我妈该着急了。”吴所畏说。
  池聘完全不搭理他这茬儿,低头就啃,从眉骨啃到锁骨,又从锁骨啃到肋骨,然后直奔着胯骨而去。吴所畏推搡着,急喘着,没一会儿就扛不住了,手顺着池聘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使劲揉攥他的胸肌。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热,心火越来越旺。
  就在这时,池聘的大手顿住,气息粗重的说,“算了,我一干你就停不下来,攒着吧。”
  又攒?现在吴所畏听见这个“攒”字,身上的汗毛就支棱起来。
  汽车开在路上,俩人都没说话,车里的气氛很紧张。池聘的那根竖起来了,吴所畏的也有了反应,这会儿不小心碰到一下,都可能燃起熊熊大火。
  终于,汽车开到了胡同口。
  “就在这停吧。”吴所畏说。
  池聘用手臂将吴所畏的脖子勾过来,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今儿晚上先放过你。”
  吴所畏下车前朝池聘看了一眼,他的那根还挺着,想想刚才那一路,真后怕。
  池聘不紧不慢的倒车,看着吴所畏朝家门口走去,顺带往他家的矮房里瞄了一眼,里面是黑的,一点儿灯光都没有。
  池聘刚一走,吴所畏就一路小跑,偷偷猫到了诊所。
  诊所的门紧闭,旁边的小超市开着灯,吴所畏就进去打听了一下。
  “大姐,我问问您,那个姜大夫最近几天出诊了么?”
  大姐一边点钱一边说:“没,有日子没瞧见他了。”
  吴所畏心里一沉,姜小帅到底去哪了呢?前两天他也让人去姜小帅的家里找了,结果邻居也是这么说的,姜小帅很久没进家门了。
  正想着,超市老板娘的儿子在旁边插了一句。
  “他半夜回来过,有一天我去网吧,回来都两点多了,看到他站在诊所门口。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贼呢,裹得那么严实,闹了半天就是姜大夫本人。”
  半夜回来?这是唱的哪一出?
  吴所畏心存疑惑从超市出来,掏出钥匙打开诊所的门,偷偷潜了进去。特意让人帮着把门从外面锁上,也没开灯,摸黑找到床,躺在上面候着姜小帅。
  结果,白等了一宿。
  第二天一上班,吴所畏就没精打采的朝池聘说:“我妈受凉了,这两天一直打针吃药也不见好。我不放心,想再陪她一个晚上。”
  池聘特别爽快的应了。
  然后,吴所畏又去诊所蹲点儿了。
  吴所畏养伤的这段时间,姜小帅的日子也没好过哪去,为了躲避池聘的报复,不惜放下身段投靠冤家。一天到晚游走在郭城宇的宠物蛇乐园,私人会所。做做按摩,钓钓鱼,听听音乐,过得跟让人包养的小三似的。
  只有到了深夜,姜小帅才敢出门,回到诊所坐一会儿,瞧瞧他那温馨平实的小屋,想想这一片儿熟悉的父老乡亲,鞠一把辛酸泪,然后再回去。
  今晚,姜小帅又睡不着了,把自个儿包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两个眼珠,偷偷溜了出去。
  吴所畏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突然听到开锁的声音,猛地清醒过来。
  总算把你丫盼来了!
  耳朵竖起来,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姜小帅已经进了诊疗室,很快就要来卧室了吧?吴所畏这么想着。结果等了一会儿,脚步声又停了。
  吴所畏按耐不住,偷偷从床上起身,轻手轻脚地朝门口走。趴在门框上朝外瞄了一眼,姜小帅平常坐着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因为房间的灯没关,光线太暗,吴所畏看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但心里默认这个人就是姜小帅。
  竟然三更半夜偷偷回来?而且还不开灯?
  吴所畏踮着脚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人,距离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就一大步飞跨过去,猛地抱住了那个人,大喝一声。
  “总算逮着你了!”
  抱上去的那一刹那,吴所畏就觉察到不对劲了,我草!不过是半个月没见,身材怎么练得这么魁梧了?尼玛连喘气声都重了!
  几秒钟后,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你拒绝我两个晚上,就为了猫在这等他出现,然后再蹿出来给他一抱……是么?”
    
119我怎么这么倒霉?  
  吴所畏迅速从池聘身上弹开,两个大眼珠子在黑夜里发出惊诧的光柬。
  “怎么是你啊?”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池聘的脸更阴了。
  “让你失望了是吧?”
  吴所畏机械的咧开嘴角,“失望倒没有,就是有点儿……惊悚!”
  说完“悚”字,扭头逃窜,刚迈出一步,衣领让人揪住,抬起来的那只脚僵愣在半空中,像个圆规一样让人翻转过来。不想任人宰割,吴所畏还和池聘过了两招,挥出去的拳头刚硬无比,扫出去的小腿簌簌带风,可惜没什么用,压根没碰着池聘。
  池老爷轻易将吴所畏制服,大手一提摔上诊桌,压稳了就开始扒裤子。
  吴所畏在宽大的诊桌上扭动挣扎,像一只被翻了壳的大乌龟,反复做着仰卧起坐,就是起不来。眼瞧着裤子要被褪下来了,吴所畏玩了命的扭住池聘的手腕。
  “这是别人家,你别瞎来!”
  池聘浓黑的虎眸瞪着吴所畏,“既然你都不把自个儿当外人,我又何必跟这生分呢?乖乖撅起屁股让我操五回,可以饶你不死。”
  吴所畏的大眼珠差点儿从眼眶里飞窜出来,扯着嗓子问:“你说几回?”
  池聘伸出五个手指在吴所畏眼前晃了晃,然后手背一翻,啪的一声拍在吴所畏的屁股蛋儿上。紧跟着裤子被褪到脚踝,没脱下来,两手卡住腿弯儿往桌上按。
  吴所畏急忙开口,“池聘,你先停下来,我跟你说,这事使不得啊!”
  说着说着屁股被啃,脖颈上扬,喉咙里一团火,后面的话都带着颤音儿。
  “我说……认真的呢……池聘……宝贝儿……小聘聘……池大爷!……池大善人!……你先停下来听我说……我真有苦衷啊……呜呜……”
  这要是换成别人,被抓到现行,还敢这么闹腾,池聘早就一鞭子抽下去了。可叫苦连天的人一旦换成吴所畏,他还真就狠不下这个心。
  大手依旧按着,问:“你有什么苦衷?”
  吴所畏倒出苦水,“我们公司一个员工和我说,他的一个朋友就因为让男人干后面次数过多,现在得了肛瘘。可惨了!屁股上两个眼儿啊!你说我要变成那样可咋办啊?”
  池聘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没事,两个眼儿我更稀罕,可以换着操。一个操坏了换另一个,就不用天天这么等了。”
  吴所畏心里这个冒火啊!什么人呢这是?拿别人的心病当乐子!
  “那你去找他们病房的瘘王吧!他屁股上有七个眼儿,可以一天换一个,一个礼拜都不会寂寞。而且每一个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以最饱满的姿态迎接你!”
  明明是怒火攻心飙出来的一句狠话,自以为说得多带劲儿,多讽刺,多伤人,不料却把池聘听乐了。
  池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货可爱得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剁碎了,嚼吧嚼吧咽进肚子里,才能证明他有多稀罕。
  从裤兜里掏出润滑油,朝吴所畏下面抹去。
  吴所畏陡然一惊,竟然是有备而来!再一瞧池聘那阴鹜的眸子,心里恍然大悟。闹了半天早就知道我要来,故意玩瓮中捉鳖这一套。
  草草草草草!
  一根手指毫无征兆的钻了进来,捅到了他的痒处。
  “嗯……嗯……好爽……”
  嘴唇一抖,又开始爽歪歪了。
  姜小帅下车之前,警觉地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一丝可疑的迹象,才放心打开车门。
  站在诊所门口,刚要用钥匙开门,突然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有动静。
  不好,有情况!
  姜小帅趴在门口听了听,貌似是敲击桌子的声响,砰砰砰,像密集的鼓点,有节奏有力量。
  心里一惊,不会进贼了吧?
  我诊桌的抽屉里还锁着两瓶进口的催情香精呢!保留两年了,一直没舍得用,千万别让贼给我撬走!
  这么一想,拆下门口拖把上的棍子,抡起来冲了进去。
  “你他妈不想活了吧?”
  进门就是铿锵有力的一声大吼,棍子往开关上一甩,灯开得十分霸气。
  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吴所畏躺在诊台上,光着腚,腚上连着一根棍,比姜小帅手里这根粗多了。
  池聘稳如泰山,手裹着吴所畏前面的那根,旁若无人的把玩着,话说得四平八稳。
  “谁不想活了?”
  姜小帅手里的棍瞬间掉在地上。
  池聘又把目光移回吴所畏涨红羞臊的那张脸上,全根拔出再凶猛一撞,将七八个人抬不动的诊台硬生生挪了十几公分,将姜小帅的那点儿怂人胆撞得魂飞魄散,将吴所畏企图逃窜的屁股撞得酥麻无力,颤抖不止。
  然后,便是气壮山河的一番律动,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的。
  姜小帅僵愣了三分多钟,池聘健壮的腰身就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一直这样高频度挺动,连口气都不带喘的。不仅如此,还能泰然自若的和姜小帅对话。
  “怎么着?瞧你这意思还想跟我们玩3p啊?”
  姜小帅一下被震到门口。
  “那个,打扰了,你们继续忙。”
  走在路上,想起刚才的那番情景,两条腿还是软的,百闻不如一见啊!威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可怎么办?像他这种打炮都像杀人的爷们儿,真要杀起他这种没有眼力荐儿的小瘪三儿,怕是连骨头渣儿都剩不下吧!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怎么回回撞见他们俩呢?
  等会儿!
  姜小帅猛地刹车。
  回回撞见?他们俩?他们?俩?我草!打炮的那是他们俩啊!姜小帅像是才反应过来,眼珠子冒出血光,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郭城宇,我草你大爷!!!!!
  姜小帅回到郭城宇住处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郭城宇已经睡了,姜小帅却在外面疯狂敲门,一副要拼了命的架势。
  一分钟后,门慢悠悠的开了,露出一张困顿慵懒的面孔。
  “这么晚了来敲我的门,还呻吟得那么大声,你是有多饥渴啊?”2
  姜小帅怒斥一声,“郭城宇,你他妈的……”
  话还没说完,门打开一条大缝,郭城宇浑身赤裸的对着他。一身精肉,明晃晃的刺激着某人那两颗偏爱雄性的眼珠子。
  姜小帅噎住了。
  郭城宇一只手抵着门框,一双吊梢眼透着血性的邪红。
  “我他妈的怎么了?往下说啊。”
  姜小帅锐气减了一大半,语气也拐了一个弯。
  “你他妈的……怎么脱这么光溜?”
  郭城宇低头朝下面瞧了一眼,故意把手插到毛发间鼓捣两下子,哼笑一声,“你是当医生的,应该知道裸睡对身体好吧?”
  姜小帅被郭城宇这么一个下流的动作搅得心烦意乱。
  郭城宇故意问:“这么晚来找我,有事么?”
  姜小帅憋了好久,硬生生的挤出俩字,“没事。”
  转身要走,却被郭城宇的一条胳膊圈得牢牢实实的。
  “都把我吵醒了,再不进去聊两句,不合适吧?”
  姜小帅冷着脸去掰郭城宇的胳膊,“有什么不合适的?”
  郭城宇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小瓶子,举到姜小帅面前,“我发现你抽屉里藏着不少好东西,比如这瓶催情香精,我就很喜欢。”说着把手凑到姜小帅鼻子前轻轻一喷。
  姜小帅突然觉得,站在自个儿面前的不是一个嬉皮笑脸的无赖,而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
  “走吧!”
  郭城宇一把将迷迷瞪瞪的姜小帅拖了进去。
  吴所畏的屁股步了脑门儿的后尘,第一次遭到重创,整整躺了一个礼拜才见好转。第二次同样是一样的强度,却只用了三天就活蹦乱跳了。
  恢复后的屁股不仅没有任何后遗症,而且比以前更加结实耐用。这全仰仗于池聘的精心调养,每天十几味名贵药材配着,各种科学手法按摩着,可谓是下大力气大成本,志在打造一款专属于池老爷的金屁股。
 
120暗藏玄机  
  鉴于吴所畏的屁股恢复状况良好,池聘放松了对他的看护,私生活之外的事情一律不干涉,只要下班之后按时回家就成。
  这么一来,吴所畏总算可以缓一口气了,即便又被姜小帅抓包,还是在那么难堪的状态下,吴所畏也不想再躲了。因为实在是太久没能和姜小帅聊一聊,想和他见面的那种迫切心情已经把一切的尴尬和误会冲淡了。
  费尽周折,多方打听,吴所畏总算找到了姜小帅。
  在郭城宇私人会所的中餐厅里,俩人边吃边聊,可以减少很多尴尬。
  “你一直待在这里?”吴所畏问。
  姜小帅无奈,“不待在这还能去哪?出去等着你家那位把我剁成泥?”
  “我都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他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吧?”
  “那谁知道?”姜小帅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郭城宇忒他妈的黑了!要没有他这个搅屎棍,我不至于现在还蹲在茅坑里。”
  吴所畏轻咳一声,“你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吧,咱俩这吃饭呢。”
  “这有什么?”姜小帅敲敲盘子,“咱吃的饭菜红红绿绿的,你还能联想到那?”
  吴所畏,“我是色盲。”
  姜小帅,“……”
  吴所畏也不和他计较,直接问:“郭子怎么黑你了?”
  “要不是他瞒着你和池聘在一块的消息,我能一直猫在这么?我能三更半夜回趟诊所还撞到你俩那个么?我能回来敲他卧室门然后又……”姜小帅说不下去了。
  吴所畏挺不理解的,“按说你这么精,不至于让郭子蒙啊?他说什么你就信?你为什么不开机和我通个电话?你早点儿和我联系,还能出这档子事么?”
  姜小帅很没底气的说:“池聘让我五天之内把你搞定,我只能昧着良心算计你。结果你俩没成,事情又败露了,我哪敢跟你联系啊?”
  “池聘让你五天之内把我搞定?”吴所畏一个字一个字重复姜小帅的话。
  屋子里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几分钟过后,姜小帅斗胆问一句,“闹了半天你不知道啊?”
  吴所畏的脸沉了下来,“谁告诉你我知道?”
  姜小帅五官狠狠柠结在一起,谁告诉他的?除了那个阴险毒辣,满口谎言的郭城宇,还能有谁?他一定猜到我和吴所畏得聊起这事,一定猜到我会说秃噜嘴,再引起种种误会。最后搞得众叛亲离,走投无路,再彻底投靠到他的门下。
  其实,人家郭城宇那天在车上已经暗示过了,只是他徒弟的反射弧太长,一直绕到他不打自招之后才到达神经末梢。
  果然,吴所畏将手里的餐盘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怒响。
  “到底怎么回事啊?”
  姜小帅心里再有气,也得先把这位爷哄好了,本以为俩人一见面,误会就算清了。哪想还有一个定时炸弹埋在这,他就这么被炸得灰飞烟灭,连点骨头渣儿都不剩。
  “大畏啊,你听我说……”
  姜小帅拽住吴所畏的手,老老实实地把事情招认了,其中池聘威胁他的那段刻意夸大几分,以博取吴所畏的同情心。
  到了这一刻,吴所畏才明白,池聘千方百计阻止他和姜小帅见面,不是因为吃醋,是怕他干的那些缺德事被揭穿。
  “大畏。”姜小帅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特恨我?”
  “恨倒不至于,毕竟你是被逼无奈,换我我也可能招架不住。”吴所畏语气一转,“我他妈的就是后悔啊!我怎么这么轻易就中招了呢?”
  说起这个姜小帅不得不认栽,“咱充其量算根小油条,池聘绝对是根大油条,郭城宇就他妈是张老油饼!”
  “算了,到这份上再争论谁对谁错也没劲了,我当初设计把他钓上钩,现在他再反施一计,我俩就算扯平了。”
  姜小帅略显意外,“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追究这事了?”
  “追究!为什么不追究?”吴所畏眼睛一瞪,“我可以趁这个机会把我当初接近他的目的挑明,这么一来,他倒他的歉,我认我的错,我俩不就两清了么?”
  吴所畏这么一说,姜小帅也是眼前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确实这个很好的机会啊!把这个心病除了,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吴所畏笑笑,继续吃饭。
  姜小帅扒拉着盘子里的菜叶,眼珠又转了起来。
  “身体不错嘛。”
  吴所畏不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姜小帅目露邪光,“那天晚上……那么大的体力负荷,现在还能精力充沛的在这陪我聊天,不简单啊!”
  吴所畏艰难地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开口说道:“我现在就后悔一件事,那天他去歌舞会所,我干嘛当众把他抢出来?我要让他好好在那玩该多好,也就不会有……”说起这事吴所畏就是一把辛酸泪。
  姜小帅毫无同情之心,还坏心眼的拿吴所畏开涮。
  “我说,我瞧你那天挺爽的啊!”
  吴所畏顿时噎住,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当时是挺爽的,第二天遭罪啊!你可不知道呢,屁股就跟火烧似的……”说到半截卡住了,“哦,对,你应该比我有经验。”继续埋头扒饭。
  姜小帅很傲娇的说:“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一直是上面那个。”
  吴所畏嘴里的饭喷了出来,然后撂下筷子,把姜小帅的胳膊拽过来,和自个儿的并排放在一起,整整比姜小帅的粗了一圈。
  “被你干的那位得有多娘炮啊?”
  姜小帅,“……滚。”
  过了一会儿,俩人都吃完饭,去了旁边的休息室。吴所畏躺在长沙发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乱乱的,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候,姜小帅突然在旁边冒出一句。
  “大畏,那天晚上我从诊所离开,又回了郭子那,然后……我在他屋睡了一宿。”
  姜小帅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你俩……做了?”
  姜小帅深吸了一口气,面色纠结。
  “我也不知道做没做,我当时迷迷瞪瞪的,直接就睡过去了,醒来天就亮了。”
  吴所畏凭借他权威的经验告诉姜小帅,“就算你当时没有印象,过后也得有感觉啊!你……那个地方,不觉得特不得劲么?”
  姜小帅稀里马虎的说,“好像有感觉,又不太明显,貌似是心理作用。哎,我都两年没干过那档子事了,早就忘了啥感觉了。”
  “两年多?”吴所畏惊愣一下,“那你受得了么?”
  姜小帅不知怎么就乐了,“你前二十几年都没干过那事,你怎么受的?”
  吴所畏被这句话堵得脸都绿了。
  姜小帅又说:“其实我一直觉的,郭子不喜欢我。”
  吴所畏扯扯嘴角,“他还要多喜欢你啊?为了和你套近乎,不惜弄伤自己登门看病;你要什么给你什么,不要什么上赶着倒贴。就说当初要蛇那件事,你一开口,二话不说就打包送你。以他那个心眼儿,当初去抢蛇,应该知道是我下的套吧?可还是义无反顾的带着一群兄弟去帮忙。我受伤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趁机抢蛇,可还是先把我送到了医院。你想想,他都可以为了你暂时放下报仇,你还想怎么着啊?”
  姜小帅全然是另一套想法。
  “他之所以和我套近乎,就是为了引起池聘的注意,继续和他斗;我去和他要蛇,他之所以那么大方的给了,因为他心里清楚这蛇是拿去换池聘的宝贝;他明知道是你下的套还带着弟兄过去,是因为他本身就想帮这个忙;他送你去医院,完全是怕某人着急,这个某人,不是我……”
  吴所畏忍不住插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小帅冷冷一笑,“你不觉得他喜欢的是池聘么?”
  一个霹雷在吴所畏头顶炸开,震得他头皮发麻。
  “大哥,你别开这种玩笑成么?”
  姜小帅面不改色,“我就说一件事吧,你想想,当初我去要的那几条蛇,都是稀珍蛇种,可郭城宇那全都有,不仅有,而且形状外貌都和池聘那边的差不多。”
  吴所畏怔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姜小帅继续,“你想想看,一个人,把另一个人蛇园里的所有蛇种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全部费尽心思学么到手,还发生在池聘丢蛇之后。你说,他这个蛇园是不是专门就是为池聘建的备用库?那些蛇是不是从一开始养,就注定是牺牲品。”
  吴所畏越听越邪乎,急忙打住。
  “照你这么说,他从建蛇园那天起,就知道那批蛇藏在部队,而且料到池聘会用这招?那他的城府也太深了吧?”
  “你以为呢?”
  吴所畏,“……”
  
121 除了心病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吴所畏再次开口。
  “照你这么说,你就是郭诚宇用来吸引池骋的工具,既然池骋已经有了我,并表示不会再打他恋人的主意,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应该立马甩了你啊!可逆瞧瞧现在,他不仅没甩了你,还费尽心思圈住你,这你怎么解释?”
  姜小帅被吴所的这声质疑说得一愣,仔细想想,似乎真有点儿说不通。
  “也许他觉得池骋之所以没有骚扰我,是因为我没有真正和他在一起。一旦我和他确立关系,没准池骋还是不能释怀。”
  吴所畏从鼻腔里发出颇有深意的一声哼,“你的意思,一旦郭城宇把你钓上了,驰骋还是回去搞你呗?”
  姜小帅不厚道的笑了笑,“急了!急了啊!”
  “谁急了?”吴所畏冷着脸,“你赶紧让郭子激化矛盾,把驰骋从我身边弄走,老子的菊花就彻底迎来春天了。”
  姜小帅噗嗤一乐,笑后冷静的思考了片刻觉得有件事还是值得沈扒的。
  “嘿,大畏,你有没有觉得你们仨的事有点儿不对劲?”
  吴所畏脸归正色,问:“哪不对劲?”
  “你想啊,他们俩因为汪硕的事引起矛盾,搭今年已经七年了吧?可你有听他们说过,这七年内他们当中的哪一个找过汪硕?没有吧?!如果池骋不找汪硕,是因为痛恨他的所作所为,那郭城宇为什么不找?”
  姜小帅这么一说,吴所畏也有点儿琢磨不透了。
  “是啊,如果郭城宇想要报复池骋,最好的方式就是继续喝汪硕在一起。
  姜小帅的手狠狠敲击桌面,“所以说,问题就出在这!一般来说,郭城宇和池骋关系那么好,他抢了池骋的男人,应该愧疚啊!而不是这样三番五次的算计池骋。如果说他真是那种不义之人,摆明了要和池骋过不去,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和汪硕在一起呢?”
  吴所畏眉头很拧,微敛双目。
  “郭城宇这人还真是矛盾哈!你要说你心狠吧,池骋抢蛇的时候,他确实帮了忙的。你要说他心善吧,那批蛇又是他暗中使坏给弄进去的。你说这人嘿!来来回回折腾什么呢?……”
  说着说着,吴所畏突然目露精光,一把攥住姜小帅的手。
  “我想起一件事,那天在车上,郭城宇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从没和汪硕睡过。”
  姜小帅一拍大腿,“这就对了。”
  “对了?”吴所畏不解。
  姜小帅半大仙儿一样的眯着眼睛,徐徐道来,“这事的真相已经出来了,郭城宇他就是喜欢池骋!他当初压根没和汪硕睡,之所以编出这个误会,就是想让池骋对汪硕死心。然后再把汪硕当一根绳子,拴着他和池骋多年的感情,搞得两人纠缠不清。”
  “这圈子兜得有点儿大吧?”吴所畏擦了擦头上的汗,“他要真喜欢池骋,和不光明正大的和他说,非得用这种说招儿毁了俩人的感情啊?”
  “这你就不懂了。”姜小帅振振有词,“有人正着出招就有人反着出招儿,感情这码事谁也说不清。有时候一个人对你好,你未必喜欢他,可他突然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反倒惦记他了。”
  吴所畏不赞同这个观点,“当初岳悦对我还算不错的时候,我是真心喜欢她,后来她那么对我,我就越来越不待见她了。”
  姜小帅幽幽的,“你以为谁的脑袋都像你那么直?”
  吴所畏顿了顿,略显不快的说,“我就觉得,你说的这些挺在理的,可套在他们俩身上,还是有点儿生硬。郭城宇多酷的一个爷们儿啊!他能相上你一个比他还硬的?”
  “硬碰硬才能火花四溅,你瞧瞧他们俩人,一个就跟眼镜王蛇似的,一个就跟蟒蛇似的,绕一块多给力啊!”
  “我没觉得。”吴所畏沉着脸,“这俩绕一块,肯定得死一条。”
  姜小帅哼笑一声,“你无法想象的还在后面呢。”
  吴所畏等着姜小帅继续白活儿。
  “你想啊,这郭城宇不找汪硕也就算了,这池骋怎么也没有动静呢?还有,当初郭城宇和汪硕做了对不起池骋的事,到底谁告诉他的?还是他亲眼瞧见了?他怎么就那么不加怀疑的轻信了这种说法呢?如果当初他是因为一时愤怒,失去判断力,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心平气和了,怎么就没再琢磨琢磨呢?”
  吴所畏叹了口气,“也许他是把这件事当成心中的耻辱,不想再从心里挖出来。”
  “假设你说的是对的。”姜小帅继续,“那池骋为什么只报复郭城宇,却从未对汪硕下手?”
  吴所畏淡淡的,“没准他是不舍得。”
  “你觉得他像是那种脾气的人么?”
  姜小帅这么一说,吴所畏突然想到池骋和他倾诉衷肠说的那些话。
  “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老子立马奸了他,操到没气儿为止!”
  姜小帅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他俩一口一个汪硕,汪硕长汪硕短的,其实这个人真的有多重要么?我感觉他就是一道模糊的影子,或者说是郭城宇拴住池骋的一根绳子。表面上看他一直被池骋算计,其实是他才是把傍家儿送到池骋床上的那个幕后黑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吴所畏问。
  姜小帅冷笑一声,“很简单啊,只有他送过去的男人,他才放心啊!这么多年,除了郭城宇的傍家儿,池骋没再交过一个男友吧?当然,你是个例外。”
  吴所畏还是无法点头确认,“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站在郭城宇的角度,可你忘了池骋这个客观条件,他没那么傻吧?郭城宇真要有这个心思,他不会一点儿都察觉不到吧?”
  姜小帅目光烁烁,“这就是本次八卦的最大亮点!”
  吴所畏隐隐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姜小帅凑到吴所畏身边,轻声说道:“其实,池骋心里明镜似的。”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
  “你想想那天抢蛇的时候,他们俩缠斗在一起,无论从体力还是技能上来说,郭城宇都略逊一筹,可他俩却打成了平手。当时你正搬蛇,有个细节你没注意到,池骋已经占到先机,吧拳头扣到郭城宇眼前了,愣是没下去手。”
  吴所畏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小帅脚步一颤,站在房间中央,字正腔圆。
  “其实,池骋也喜欢郭城宇。”
  这个炸弹把吴所畏脑浆子都炸出来了。
  姜小帅言之凿凿,“刚才我说了,郭城宇就是拿一根绳拴着池骋,池骋心里明镜似的,却在欲擒故纵。这么多年,他打着报复郭城宇的旗号,伤害的却是不相干的人,他们两个都完好无损。”
  吴所畏最后一句反驳,“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在一起?非得用这种方式?”
  姜小帅耸耸肩,“没法在一起啊!他俩中间插着一个汪硕呢!他们是什么人啊?铁骨铮铮的硬汉子,能公然干出这种事么?惟一的法子就是以汪硕为纽带,明着斗,暗着缠。”
  吴所畏被说得彻底每词了。
  “合着我是个碍事的呗?”
  姜小帅噗嗤一乐,“回去你可以试探试探池骋,就说我和郭子睡了,你看看池骋什么反应。”
  “崩试探了。”吴所畏故作大方的挖挖鼻孔,“干脆咱俩当个媒人,把他们撮合到一起得了,这么有爱的一对。”
  姜小帅眼睛一亮,“行啊!现在就动手吧,来来来,赶紧想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吴所畏的手指差点把鼻孔戳穿了。
  瞧吴所畏脸上挂不住了,姜小帅也就不逗他了。
  “行了行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纯当个乐子。到底怎么回事,咱一个局外人哪能说得清楚?”
  吴所畏心里窝火,草!我瞧你丫的说得够清楚的!
  姜小帅看看表,“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省得你家那位着急。”
  吴所畏这才想起有一件要紧的事没说。
  “对了,小帅,我问你,老干那事是不是会得肛痿啊?”
  姜小帅回归正色,“这个,说不准啊!至今没有确切数据证明肛交和肛痿之间存在必然联系。”
  姜小帅说了这么多话,就这么一句说道吴所畏心坎里了。
  “说个简单的例子吧,有人一天干几次,屁股照样好好的。有人几个月干一次,照样屁股是洞。”
  吴所畏着急的问:“那你看我像哪种?”
  姜小帅说:“这个得看你的实际情况了,说白了,就是与你俩的做爱习惯有关。有的小攻耐心负责,做之前灌肠,做之中带套,做之后清理,这种情况下感染疾病的可能性很低。”
  吴所畏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帮我看看吧,看看我有没有那个征兆。”
  姜小帅心脏狂跳,内心邪恶因子爆发,却还拧着眉假装深沉。
  “不好吧?万一让你家那位知道了,不得把我戳得满身是洞啊?”
  吴所畏已经顾不上哪些了,非要把这个困扰多时的问题解决了。
  “他上哪回到去?他又不来郭子这。”
  姜小帅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那好吧,我帮你看看。”
  转身去拿医药箱的时候,脸都乐成一朵花了。
  吴所畏趴着,主动把裤子脱下来。
  “你不能趴着,你的跪着,不然看不清楚。”姜小帅以一副医者救人的崇高姿态来掩盖他的不良居心。
  为了除掉心病,吴所畏也顾不得面子了,跪着就跪着吧。
  姜小帅窥见真容,不由得胸口一震。我草!你他妈是存心想我显摆你这朵小菊花有多完美有人么?粉嫩粉嫩的,配上两个坚挺的臀瓣,池骋牌金屁股果然名不虚传啊!
  “好了没?”吴所畏问。
  姜小帅猛地回过神来,带着手套的一根手指戳了进去,心里惊呼一声:我滴个妈啊!太紧了吧?!而且括约肌还这么有弹性!你让我这个把你拱手让人的师父情何以堪!
  吴所畏喘着粗气说:“有点儿疼。”
  姜小帅恋恋不舍的把手指拔出来,忍不住问:“你有可以保养么?”
  吴所畏大喇喇的说:“池骋总给我上药,无论做不做,睡觉前都塞一根软膏,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化了,没什么不舒服的。”
  姜小帅是这方面的资深人士,当然知道吴所畏口中的药是干什么用的。想想那天晚上看到的彪悍场景,以及现在完好无损的小菊花,就知道池骋在这方面花了多少心思。
  “他可真体贴。”忍不住感叹一句。
  吴所畏提好裤子,沉着脸说:“他要是真体贴,就不该干这事。”
  “都不一样,这是增进俩人感情的必经之路。能有一颗厚待你的心,想方设法让你走的舒坦的男人,就是难能可贵的。好好把握吧,大畏,千万别让郭子那个贱人给抢走!”
  吴所畏,“……”
 
122 煽情牌
  那天吴所畏为了去见姜小帅,故意骗池骋说他妈生病了。池骋一合计,吴所畏整天这么忙,很少有空回家看看,他也有日子没去看老太太了,于是第二天就去了他家。
  结果进屋一瞧,吴老妈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两只脚肿的像馒头一样。池骋二话没说,带着老太太就去了医院,到医院一查,老太太是糖尿病引发的心脏衰竭,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就危险了。
  今天正好是吴妈出院,池骋开车来接。
  车上,吴妈一个劲的说客气话。
  “又麻烦了,我都说了自个儿打车回去。”
  池骋淡淡的道:“没事,顺路。”
  吴妈血糖一降下来,心脏就恢复正常了,气色和送来的时候判若两人。坐在车上,还一个劲的唠叨,“说不来,说不来,一个劲的催我来。你瞧瞧,又让我儿子花了那么多钱,他挣点儿钱多不容易。”
  吴妈一直以为池骋出的钱是吴所畏给的。
  池骋说:“他是你儿子,花钱给你治病是应该的。”
  吴妈可不这么觉得,“我儿子还没结婚,还是个孩子呢,我哪能让一个孩子养着?我家三儿太实诚,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想在这个世道,实诚人挣不得来大钱,只能混口饭吃。他那副老实样儿特别随他爸,我家老头就那个德行,一辈子净去吃亏了。”
  池骋心中哼笑一声,您家的三儿早就变异了。
  到了家,吴妈让池骋进去喝水,又和他闲扯了几句。
  “你处对象了没?”
  池骋大方承认,“处了。”
  吴妈这叫一个羡慕,“还得说你这样的小伙子招人稀罕啊!敢说敢做,能抗起事来。我们家三儿就不成了,谈了七年的对象都能散了,你说多让人着急!”
  池骋微敛双目,“他和别人谈过七年?”
  “可不么!”说起这事吴妈还伤心,“我们家三儿还把她照片拿回来让我看,小姑娘长得可水灵了,一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对了,前两天我还摆弄那张照片来的,你等会儿,我拿来给你看看。”
  说着,迈着小碎步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在里面翻翻找找,磨叽了好一阵都没找到。
  “诶,怎么找不着了呢?”
  池骋开口劝道,“甭找了,你就和我说说他们两个是怎么分开的吧。”
  吴妈坐回炕上,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惭愧。
  “我家三儿总说是脾气不和,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人家一定是嫌我们家穷。去年,那姑娘说要来家里吃个饭,结果都走到门口了,突然又有急事回去了,我家三儿也跟着走了。自那以后,我家三儿就再也没跟我提她。”
  说着说着,吴妈掏出小手绢擦眼泪。
  “我家三儿没少受苦啊!当初老头说要儿子,要儿子,结果还没给儿子盖上新房,他就撒手不管了。为了养活他们仨,我们两口子整天去地里干活儿,我们家三儿就像小羊一样被养活大的。大学工作从没管过,都是他自个儿一步一个坎走过来的。”
  池骋想起刚认识吴所畏的时候,他推着一辆送货车,在大雨里艰难地往坡上推。不管当时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反正让池骋记住了那张被雨水冲刷的俊脸。
  吴妈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池骋也不嫌烦,就那么听着,知道老太太说累了,他才起身告别。
  池骋走后,吴妈又开始在抽屉里翻了翻,结果发现那张照片就夹在两个抽屉中间的那道缝里。
  “刚才想看找不着,等人走了他倒冒出来了……”
  结果,一个钟头后,池骋又回来了。
  “刚才落了一样东西,这个,是您儿子给您买的保暖内衣,让我顺便捎过来。您试试合适不?不合适我再让他拿回去给您换。”池骋把刚买回来的保暖内衣递给吴妈。
  吴妈眯着眼睛瞧了一下号码,立刻点头说:“合适!合适!我一直都穿这个号的。还是我儿子会心疼人,天凉了还知道给我添件衣服。”
  池骋点头,“那您忙着,我走了。”
  “行,你慢走,路上开车注意点儿。”
  等进了屋,吴妈扫到柜子上的照片,立刻拿起来小跑着冲到外面,“孩子,别走呢,,我还要给你看……”
  话还没有说完,车就从门口开过去了。
  吴妈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瞧了瞧手上的照片,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散都散了,还让人家瞧什么啊?留着也是闹心,还是扔了吧。”
  最后看一样错过的“儿媳妇”,把照片扔进炉子里烧了。
  ……
  从姜小帅那回来,吴所畏一直没忘他俩合伙“行骗”的事,想着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当初接近池骋的目的坦白,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于是,晚上回到家后,一直在酝酿冲突的气氛。
  他想到先讨伐池骋,待到池骋无地自容,悔不当初的时候,再退一步,把自己的事一并兜出来,既表现大度的风范,又彰显大丈夫的勇于承担。
  池骋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吴所畏冷漠的身躯盘踞在写字桌前,腰板挺得很直,侧脸的线条很凌厉,一身的肃杀之气。
  “吃饭了么?”池骋问。
  吴所畏冷冷的开口道,“没吃”
  他以为池骋得问,为什么没吃?然后他再理所当然地吼一声:我他妈还吃得下去么?接着,呱唧呱唧一通发火,争端就这么起来了……
  哪想池骋直接将一个食品袋放到吴所畏面前,“正好,我从楼下买了点儿熟食,刚出锅的,赶紧吃点儿。”
  吴所畏心里直嘀咕,早不买,晚不买,非得赶在这时候买!不是存心让我开不了口么?
  “不吃。”很有骨气的反驳。
  池骋把食品袋打开,一股浓香的内味儿飘了出来。
  吴所畏偷偷的咽了口吐沫,上一顿饭还是在姜小帅那吃的,一个劲地听姜小帅爆猛料,那顿饭也没吃好……
  不过,还是把袋子推开,语气生硬地说:“吃不下去。”
  池骋能不知道吴所畏心里怎么想的么?他也打算把这事解释清楚,可瞧见吴所畏哈喇子都快把自己呛到了,就先给他一个台阶下。
  “有事吃完再说。”池骋主动开口。
  吴所畏用余光扫一眼池骋,心里暗道:既然你己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那吴爷爷我就吃饱了喝足了,再和你好好说的说的。
  刚要伸手去拿,耳旁传来一声命令。
  “先去洗手。”本来池骋从不关注这些琐碎的事,可自打和吴所畏有了身体接触,他的肠胃问题就成了池骋关心的头等大事。
  “用不着。”
  吴所畏的狗爪子扒开塑料袋,直奔一只猪蹄而去。
  池骋没再说什么,直接把他那只手拽过来,用湿巾随便擦了擦,然后甩回去。
  “吃吧。”
  于是,这个自称吃不下去的人,啃了两个猪蹄,半斤鸭脖子,七八个鸡爪子……要不是池骋拦着,这货还没完没了的。
  吃完,去卫生间洗手漱口,一边清洁一边酝酿情绪。
  结果,刚把情绪酝酿好,池骋来电话了,一接就接了十多分钟。接完电话又去洗澡,洗澡之前问吴所畏要不要一起,吴所畏冷声拒绝,池骋也没强迫,自个儿一个人去了浴室。
  没一会儿,湿漉漉的从浴室走过来。
  吴所畏还坐在写字桌上,纹丝未动,脸绷得紧紧的,就等着池骋挑起话端了。
  结果,池骋直接上了床,倚靠在床头,默不作声的抽着烟。
  吴所畏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小腹猛地一紧。
  池骋就穿了一条平角裤,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平伸。八块腹肌轮廓清晰,腿间鼓囊囊一团,一条巨龙盘踞于此,毛发丛生,冲破内裤边缘。脖颈上脉络交错,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性感阳刚的薄唇轻轻 开启,一口喷雾喷薄而出。
  骚货……吴所畏心里暗损一句。
  过了一会儿,池骋一根烟抽完,终于开口。
  “忙什么呢?”
  吴所畏立刻板起脸,语气生硬地说:“公司的事。”
  池骋拍拍身侧的空位,说:“那你坐这来弄。”
  “坐那干嘛?”
  池骋的口气依旧很稳,“想抱你。”
  吴所畏沉着脸,“不去。”
  池骋脚掌蹬地,在吴所畏凌厉的目光下,把他从椅子平移到床上,盘着的腿都没有散开,就这么“端”了过去。吴所畏气汹汹一手扫了过去,被池骋的大手稳稳地接住。
  “别闹了。”池骋从旁边抽过来纯真丝的内衣裤给吴所畏,“把这个穿上我看看。”
  这套保暖内衣,是和吴妈那身一起买的。当时池骋看到吴妈的秋衣领子都懈了,心一动就给买了一身。后来想起吴所畏为了臭美,快入冬了还一件小棉袄到处得瑟,心一狠也给买了一身。
  吴所畏心里特不得劲,早不买,晚不买,非得今个买!好不容易攒点火,你丫一张煽情牌又给我扇灭了!
 
123  挑事儿
  吴所畏不情愿的套上,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
  池骋也不和他计较,伸手帮他把裤腰提正,把带摺儿的地方抚平,最后让无所谓站起来,拽拽裤腿儿,衣服就穿好了。
  桑蚕丝面料贴身高弹,完美契合在吴所畏的身上。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充分说明好身材不是暴露出来的,而是“包裹”出来的。
  最让池骋满意的一点 ,他只能穿在里面,让他一个人欣赏。
  “行了不?”吴所畏没耐心的问。
  池骋不说话,依旧盯着他的屁股看。
  吴所畏自顾自要脱下来,结果被池骋拦住了,一下撂倒在床上。
  “别脱了。”池骋的大手在吴所畏臀部光滑的面料上轻抚着,低沉的嗓音压到耳边,“我喜欢看,就这么穿着吧。”
  吴所畏知道这会儿再不开口,就要彻底丧失机会了,于是用力扭住池骋的手腕,推搡着,抗拒着,抵触的情绪很明显。
  池骋也不为难他,心平气和的问:“见过姜小帅了?”
  终于,话端被挑起来了。
  吴所畏阴着脸,“是。”
  池骋又问:“他告诉你我强迫他劝你的事了?”
  “不是劝,是算计!”吴所畏突然拔高了音量。
  池骋的语气很淡定,“所以你觉得我耍你,骗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是么?”
  吴所畏进一步把矛盾升级。
  “是!你明着说对我有耐心,无论我什么时候想通你都不介意,还说绝不强迫我。结果暗地就去勾搭姜小帅,强迫他逼我就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爷们儿,心胸坦荡荡,没想到你这么虚伪,为了满足你那根萝卜,完全弃我的感受于不顾。”
  说完这番话,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其实这个时候,吴所畏是希望池骋翻脸的,希望他没理搅三分,然后吴所畏再把攻击性更强的话飚出口,彻底击垮池骋的心理防线。
  不料,池骋自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任何恼怒,即使被吴所畏这么数落,依旧目光沉稳地盯着吴所畏看,沉默地等着他把心里的怨恨统统倒出来。
  吴所畏忍不住了,朝池骋的胸口狠狠砸了两手。
  “你知道那几天我有多挣扎么,你知道我错以为你的老情人回来,心里多难受么?你就用这么比恶劣的手段刺激我,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我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我干嘛把门打开?我就应该把你丫关外面一宿。”
  池骋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强劲有力的大手稳住吴所畏的身体。
  吴所畏脸上怒不可遏,心里却偷着乐,被人这么挤兑,你丫扛不住了吧?有本事你来啊!飙脏话,爆粗口,说完老子就揭你的老底儿,让你无地自容。
  “我承认,这是我做得不对。”
  事与愿违,一贯嚣张跋扈,冷傲不羁的池大少,今儿反倒主动认错了。
  吴所畏有点儿接受无能。
  池骋摆在吴所畏两肩的大手用力一拽,就把吴所畏拉倒自个儿面前,实现距离不足三公分,以最诚恳的态度向他道歉。
  “是我太着急了,我怕耗得太久,你那根死硬死硬的脑瓜不知又歪到哪去。你和姜小帅关系那么密切,他是最了解你的人,也知道你的软肋在哪,所以才去找他。当然,手段是有点儿强硬了,我心里也挺不落忍的。”
  吴所畏死死拧着那根神经不动摇,继续开口呛火,“少给我假惺惺的!你要是真不落忍,能在第一次的时候把我草个半死么?”
  池骋的脸都快贴上吴所畏的脸了,沐浴露混合着烟草的香味,将男人特有的阳刚味儿冲撞到吴所畏的鼻息间。
  “就因为稀罕你,才那么想操你,就因为疼你,才操的那么狠!”
  多混账的一句解释,可从池骋的嘴里说出来,却那么振振有理。
  吴所畏的脸都被池骋喘出来的热气烤熟了。
  池骋大手扣着吴所畏的后脑勺,接过来,鼻尖顶着鼻尖,眼神勾绕着眼神,定了一会儿,磨没了吴所畏的耐心,才强吻了上去。含住他的薄唇,拨弄他的舌头,横扫他的口腔,把这醇厚的歉意传递过去,逼着吴所畏接受。
  等停下来的时候,吴所畏还残存几分理智,但叫板的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
  “我还以为你不让我见姜小帅是因为吃醋,因为担心我的身体,敢情是怕事情败露!还装的那么像。”
  这话可真冤枉池骋了,他把吴所畏放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说:“我要真怕事情败露,就能让所有人都乖乖闭嘴,你是不可能听到一个字的。”
  说话,伸出舌头反复舔吻着吴所畏的耳朵,搅得吴所畏意识涣散,气喘吁吁。偏偏池骋又作死的温柔,温柔的含着,温柔的勾绕着,就连吮吸时发出的滋滋水声,都带着摄人心魄的温柔。
  吴所畏彻底掉进池骋的温柔乡里,那还说得出话?挤出来的都是迷乱的单字。
  池骋咬住吴所畏的耳垂,戏谑道:“耳根子这么软,还想逼着自个儿记仇?你是真想和我置气,还是想让我哄得你下步了床啊?”
  吴所畏的那个小计划又不知 飞哪去了。
  办完一次事,已经是一个多钟头以后的事了,吴所畏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喘着粗气,那身新买的内衣裤不知占了唾液,湿漉漉的泛着淫靡的光。池骋的手还在吴所畏的腿根处徘徊着,手机蹭过密口 ,搅得吴所畏又是一阵颤栗。
  这时候,吴所畏总算找回了几分神智,可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原谅了池骋,把误会解除了,断了为自个儿铺垫的路。
  “你最后叫的那几声真浪。”池骋还在回味着。
  吴所畏努力抵制池骋赤裸裸的调情,强迫自己把思路转到正事上。刚才已经表现出不再计较了,这会儿再耿耿于怀,未免太没劲了。不行,我得重新挑点儿事出来,我得找茬儿,我的陷他于被动局面。
  “我想喝水。”吴所畏突然开口。
  池骋光着身子下床,接水的过程中,吴所畏突然冒出一句。
  “郭城宇把小帅给谁了。”
  也该池骋倒霉,好好的一个杯子,把儿突然就在这儿折了,整个杯子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碎响,池骋的手指上就剩一个杯子把儿。
  吴所畏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没法形容那种滋味了,就算躺在被子里依然觉得浑身寒意。该有的“争端”有了,可以趁机挑事儿了,可吴所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池骋又给吴所畏倒了一杯水,无所谓一口都没喝,眼睛直不愣登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都是姜小帅的论断,清晰刺耳。
  池骋躺回床上,发现了吴所畏的异常。
  “你今儿到底怎么了?”开口问。
  吴所畏转过头 ,黑灿灿的目光直射着池骋,问:“你还恨汪硕么?”
  池骋脸色一变,“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吴所畏瞬间知道答案了,又问:“那你还在乎他么?"
  “不在乎。”池骋回答的干脆利索。
  “既然你不在乎,你为什么恨他?”
  池骋顿了顿,说:“我在乎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当年的那件事。”
  吴所畏问出最关键的一句,“那你恨郭城宇么?”
  一段致命的沉默。
  吴所畏的心豁然裂开一个大口子,明明干这件事的是俩人池骋却只恨汪硕,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就是打着“恨汪硕”的旗号,暗中和郭城宇勾结啊!
  池骋看到吴所畏那张惨淡的面孔,两只大手捧住他的头说:“大宝,咱能不掰哧过去的那点破事儿么?你和你前女友谈了七年,我只字未提,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吴所畏胸口一震,定定的看着池骋。
  “你知道我有谈了七年的女朋友?”
  池骋沉着脸应了一声。
  吴所畏抖着双唇问:“那……你知道他是谁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池骋语气决断。
  吴所畏讷讷的问:“为什么?”
  “我受不了我无力改变的历史里,你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吴所畏觉得,他可以在这个时候坦白了,无论结果如何,都没必要再隐瞒了,可在坦白之前,他还是有句话要问,不问清楚,他始终无法释怀。因为不仅关乎到他自己,还有曾经受过心理创伤的姜小帅。
  “你为什么在乎当年那件事?”
  池骋的眼睛如一潭死水,看不见半点儿波澜。
  “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吴所畏的心一下被砸的稀巴烂,说出的话都带着垂死挣扎的味道。
  “我也没少骗你吧?可你也没把我怎么着啊!”
  池骋淡淡说道,“在我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你的骗不叫骗,只叫耍心眼。但如果超出了我的掌控范畴,让我一直蒙在鼓里,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骗。”
  吴所畏彻底绝望了。
  池骋抱过来的时候,吴所畏还属于僵死状态。
  “你骗过我?”池骋故意问。
  吴所畏撬开牙关,木然的嗯了一声。
  “怎么骗的?”
  吴所畏愣怔了好久,说:“其实我当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池骋的手臂紧了紧,“什么目的?”
  吴所畏脸色煞白,嘴唇反复开合,都没挤出一个字。
  池骋心里不落忍,绷着的脸瞬间缓和下来,“算了,不吓你了,你不就是因为和前女友分手,受到刺激,想借我的肩膀往上爬么?我不介意你这个功利性的出发点,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我愿意领着你这只被放养的‘小羊’去吃更肥美的草。”
  吴所畏强撑着的意念轰然倒塌,一个明知道他耍心机还舍得纵容的男人,他不敢失去。哪怕让他继续行骗,日后遭受更为惨淡的代价,他也认了。
 
124 精打细算的小日子
  这几天大风降温,姜小帅的诊所又是人满为患,忙活了一上午,刚要坐下来喝口水,又一个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
  “姜大夫。”
  姜小帅把水杯放下,习惯性的应道,“诶,您哪不舒……”
  等看清身后的人,不由得磨了磨牙,再一瞧他的打扮,西装革履,熨烫平整的领口,头发修剪得干脆利落……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调侃道:“吴总经理大驾观临,有失远迎!”
  吴所畏爽快的大笑一声,使劲在姜小帅的脸上捏了一下。
  “你今天怎么有空啊?”姜小帅问。
  吴所畏指指外边,说道:“城区48个路口改建,红绿灯统一换成LED只能信号灯,我们公司接受了这个项目。这两天员工正在这一片儿勘察测量呢,我来监督他们的工作,也顺路来看看你。”
  姜小帅笑着在吴所畏肚子戳了一下,“政府的工程都能搅到,能耐不小啊!”
  吴所畏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公司全体员工齐心努力的结果。”
  姜小帅哼笑一声,“是池队长一人的功劳吧?”
  “谁说的?”吴所畏矢口否认,“他已经不在交管局上班了,调到财政局了。”
  “交通局待着有什么意思?财政局的发展前景多好。人家一定是为了这个项目,才苦苦挨到今天才调任的。先把路给你铺平整稳,然后再到财政局混个一官半职,为你公司的发展壮大提供良好的政策条件。他应该就是这个打算吧?”
  无所谓冷哼一身,“你也忒瞧得起我了,他调任就是一句话的事 ,哪会想那么多?真要考虑也不会优先考虑我,肯定是那群蛇崽子,估摸他也醒悟了,没有稳固的社会地位,就没法给儿子们建立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
  姜小帅促狭一笑,“瞧把你酸的。”
  吴所畏嘴硬,“我有什么可酸的?我巴不得他天天去看那群蛇儿子,最好睡在蛇窝了,省的回来招人烦。”
  “哎,对了。”姜小帅想起一件事,“你到底和他坦白了没啊?”
  说起这事,吴所畏的眼角有挂上几分愁色。
  “那天本来想说的,结果他给我下了一剂猛药,还没开口就怂了。后来我想想,算了,就这么着吧,我把关于我和岳悦的所有东西都销毁了。我和池骋不是生活在一个圈子里的,我们认识的人相隔十万八千里,没人会把我俩的事捅到池骋那。”
  “那岳悦呢?”姜小帅提醒,“万一他要报复你呢?”
  吴所畏摇摇头,“不会的,他一定认为池骋是知情的,故意替我打击报复她。就好像当初我觉得池骋是知情的一样。”
  姜小帅想想也有道理,“如果能瞒住,就别冒那个风险了,将来你们感情稳定了,说不定哪天聊起来,就把这事带出来了。”
  “我也这么想的。”
  又一个病人上门,姜小帅过去给人看病,吴所畏就坐在椅子上喝水,一边喝水一边端详着姜小帅,他觉得姜小帅瘦了,夏天的时候穿这个白大褂还挺修身的,结果现在入冬了,衣服增厚了,白大褂倒松松垮垮的了。
  给病人开完药,姜小帅又坐了回来。
  吴所畏朝他问:“你和郭子到底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姜小帅模棱两可的。
  吴所畏挺着急,“你不会还以为郭子喜欢池骋吧?”
  “好不容易聊个天,咱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成么?”姜小帅颇有深意的目光转到吴所畏的脸上,“说说你的幸福生活吧。”
  吴所畏面露窘色,“我有什么可幸福的?”
  “您这大公司开着,富二代护着,不缺钱,不缺爱的,还想怎么着?”
  吴所畏说,“我想要个媳妇儿。”
  姜小帅噗嗤一乐,“你得了吧!给你个媳妇儿你都不知道干嘛用!就你前面那根,废弃那么久,都快长锈了吧?”
  进门前还沉稳有度的吴总经理,一听这话立刻就炸毛了。
  “谁说的?我家老二一直生龙活虎的!我最近正在努力锻炼身体,争取早日把池骋拿下。”说的掷地有声的。
  姜小帅也不打击吴所畏的自尊心,直接一笑而过。
  两人正聊着,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吴所畏的手机上,接起来一听确实池骋。
  “我在外面办事,手机停机了,帮我充点儿话费。”
  恨恨的撂下电话,吴所畏一副恼火的模样。
  姜小帅问,“怎么了这是?”
  “你说这人是不是成心?一出门就停机,兜里还不带钱,每次都让我给他充值,变着法的从我这套钱。”
  姜小帅咧嘴一乐,“交个话费能给你套走多少钱啊?堂堂一个总经理,每天几十万入账,还计较那么一点儿钱?再说了,池骋是你被窝里的人,你俩还用算那么清楚?”
  说起这事,吴所畏更窝火了。
  “一开始我俩确实没算那么清楚,后来我发现这样不行,我净吃亏了。就说买饭这事吧,轮到他买饭的时候,他草草塞几口就得了,一轮到我买饭,他丫没玩没了的吃。”
  “还有上个月,他把我手机流量用完了也不告诉我,害得我流量超值,扣了好多钱。”
  “噗……”姜小帅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就那点儿流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吴所畏气急败坏的,“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事,是他这个人的态度问题。他丫就是成心的!在家待着的时候,知道话费余额不多了,存心不充,非要等手机欠费了让我给他充。而且平时出门都拿着钱包,一到手机欠费了就空手出门。”
  姜小帅作为师父,听到徒弟的血泪控诉,不仅没有半点儿同情,还在心里偷着乐。
  吴所畏又说:“上个月他给我买了一身保暖内衣,我没回馈他点儿什么,他心里就不平衡了。这个月隔三差五当着我的面摆弄他那条羊绒裤,又说缩水了,又说起球了,其实他那条羊绒裤料子特好,长短正合适,他就是故意给我试压,强迫我给他花钱。”
  姜小帅打心眼里觉得,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比别的男人身上,肯定会招人膈应。可一旦发生在池骋的身上,怎么就这么萌呢?
  “那你送不送他一条啊?”姜小帅故意问。
  吴所畏沉着脸,“不送,惯他那臭毛病!”
  姜小帅又笑了,“那你总的把话费给人家充上吧?要在外面让人拐走了,你去哪找啊?”
  “让人拐走正好!”
  话虽这么说,吴所畏还是开口让姜小帅帮他在网上充值。
  “充多少?”姜小帅问。
  吴所畏扬扬下巴,“先看看欠了多少。”
  姜小帅等了池骋的账号,查询余额,显示欠费29.3.
  吴所畏想都不想就回道,“充30.”
  姜小帅惊了,“你冲30?余额才7毛钱,发几条短信就没了!”
  吴所畏想了想,说:“那就再充四块九。”
  姜小帅差点儿从椅子上溜下来,“我说……你干嘛要抠那么精确啊?就算不给充一百二百的,你起码凑个整数吧?十块不成,五块总成吧?”
  “就四块九。”吴所畏一口咬定这个数字。
  姜小帅纳闷了,“你怎么就认准这个数了?”
  “他主叫一毛两分钟,被叫免费,他从来不发短信,基本只和我打电话聊天。我俩最多聊三十分钟,一毛二一分钟,最多三块六。他和别人通电话,从不超过一分钟,四块九减三块六还剩一块三,加上之前的七毛月就是两块,这两块钱足够他谈正事了,他要和别人闲聊,停机活该!”
  姜小帅用膜拜的眼神仰望着吴所畏,他觉得,吴所畏已经成精了!
  ……
  从姜小帅那出来,吴所畏又跟着员工去了别的地段。
  路上经过一家商场,吴所畏站在外面犹豫了好久,还是进去了。
  进去后直奔男士内衣专柜,选了好几家,不是太贵就是太贵。挑来挑去,就剩最后一家了,在没有合适的就不买了。
  结果,价码和前几家的一样,羊绒含量高的,没有低于两千块的。羊绒含量低的,吴所畏又怕穿着不暖和。
  刚要走,突然看到门口的特价区。
  “这里的羊绒裤都是断码的,纯正的山羊绒,含绒量高达98%,原价都是三四千的,现在一律799一条,开店以来优惠幅度最高的一次。”
  吴所畏在里面挑了挑,貌似尺码都挺小的,就池骋那个彪悍的体型,肯定塞不进去。一直翻到最底下,总算找出一条大号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穿进去……”吴所畏直嘀咕。
  售货员问:“您是自己穿还是送别人?”
  “送别人。”吴所畏说。
  售货员又问:“那他多高多重啊?”
  吴所畏说的模棱两可的。“身高一米八五?八七?体重至少得一百六十斤吧……反正挺彪悍的。”
  售货员琢磨了片刻,说:“那这个号应该差不多,稍微紧一点儿也没关系,这冬裤子
  是高弹的,再胖的人都能穿进去。”
  吴所畏心里没谱,又问一句。
  “那要是不合适,能退么?”
  售货员面带歉意,“不好意思,特价商品不予退换,如有质量问题,可以拿过来修补。”
  “这样啊……”
  吴所畏心里犹豫了一下,实在禁不住特价的诱惑,还是花钱买了下来。
  
125  磁铁公鸡
  回去的路上,吴所畏一合计,今儿是周五,明天池骋休息,今晚上要吃得丰盛一点儿。一想到这,吴所畏又觉得自个儿亏了,池骋有双休日,可他的公司却要照常营业。今儿轮到他买饭,他还得给别人家日前的庆祝买单。草!
  原本打算买三斤羊肉,这么一想又改成两斤了。
  走进一家肉品经营店,问:“羊肉多少钱一斤?”
  店主不假思索地说:“四十五一斤。”
  “这么贵?”吴所畏瞪圆眼睛,“我怎么记得只要三十多块?”
  “一分钱一分货,四十五一斤的都是鲜切羊肉,绝不惨一点儿假,不是我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儿吧?多花俩字儿不就图个放心么?三十多一斤的羊肉我这也有,你敢买么?”
  吴所畏直说,“我敢买,就要三十多块钱一斤的那种,要两斤。”
  店主,“……”
  又进了蔬菜店,专挑特娇的蔬菜买,池骋最爱吃的香椿芽。因为太贵,吴所畏看都没看,本来还想买作料的,后来一想冰箱里还有,就没再多花那份钱。
  即使省之又省,吴所畏上车前还是嘟囔了一句,妈的,日子过不起了,转一圈一千块钱就没了。
  吃饭的时候,吴所畏又是一肚子气。
  羊肉放在他这边,每次都是他往锅里添,池骋下筷子永远都比他早。等吴所畏的筷子伸进锅里,就剩一点儿肉末了,他只好在往锅里加,结果又是没下筷就让池骋夹走了。
  眼瞧着两斤羊肉就要进去了,吴所畏还没吃上两口呢。
  于是扣了一盆菜进去,朝池骋说:“别光吃肉,吃点儿菜。”
  然后,自个儿用筷子加了两片肉放在锅里涮,期间一直不松筷。结果一个愣神的功夫,筷子夹着的那两片肉不见了,抬头一看,正在池骋嘴里嚼着呢。
  草!吴所畏心里怒骂一声。
  等火消了,想夹筷吧,茶也让池骋夹没了。
  而后,吴所畏就玩命和池骋在锅里你争我抢,一顿饭吃的和打架一样。
  最后,吴所畏发现自个儿碗里的作料没了,问池骋:“你那还有作料么?”
  池骋很淡然的扬了扬挤瘪了的包装袋,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吴所畏黑着脸去冰箱里翻,翻了半天都没翻到,又到厨房里找,也没看到。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用酱豆腐和酱油搅合搅合,凑合当调料了。
  回来发现,盘子里就剩几片肉了,火速用筷子夹起,几乎还没伸进汤里就捞了出来,放在自个儿碗里。
  对面的池骋沉声说道:“你这肉还不熟呢,吃完闹肚子,再放回去涮涮。”
  少给我来这套!肉一回锅准跑你丫嘴里去!
  这么一想,夹起碗里所有的肉,一股脑朝嘴里塞去。
  结果,嘴大张着,肉都到嘴边了,筷子让人抢走了。
  池骋真是好手法,筷子夺过去,肉一片没掉,齐刷刷的进了郭。再捞出来,放进自个儿的作料碗里搅一搅,当着吴所畏的面,悠悠的塞进嘴里。
  吴所畏愣怔了片刻,啪的一声摔了筷子。
  “不吃了!”
  池骋坐在对面瞧了吴所畏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默不作声的起身, 打开冰箱,变戏法似的从下面的冷藏距离取出几盒样品羊肉。
  推到吴所畏面前,逗他,“真不吃了?”
  吴所畏斜了一眼,底气不足的问吗“哪来的?”
  “你说哪来的?”
  池骋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要轮到吴所畏买饭,十次有九次都吃不饱。
  又从厨房的橱柜里拿出之前喜好的菜,还拿来一个干净的碗,倒上新买的海鲜作料,添一点儿汤,推到吴所畏面前。
  “这会没人跟你抢了,吃吧。”
  吴所畏心理平衡,慢悠悠的吃着肉,慢悠悠的涮着菜。
  池骋买的羊肉和吴所畏买的万千不是一个味儿,即使不是行家,吴所畏也能吃出来。池骋买的肉又薄又嫩,膻味儿十足。那些菜也是脆生生,绿油油的,一看就是超市货架上单摆出来的精品蔬菜。
  美美的吃了一顿,一起收拾碗柜,一起去浴室洗澡洗漱。
  脱光衣服,刚走到喷头下面,吴所畏就迎来池骋嘲弄的目光。
  “你瞧你吃的,肚子都挺起来了。”
  吴所畏低头瞄一眼,又朝池骋那边瞄一眼,不服气的说:“你丫吃的比我还多呢!就是肚子上的肌肉硬,顶不起来而已。”
  池骋狞笑一声,“我晚饭后多大的运动量,你才多大的运动量?我辛苦耕耘,干的那是体力活儿。你呢?往床上一趟,动动嘴皮子,淫叫两声就齐活儿了。”
  吴所畏气不忿,把水温调到最低,朝着池骋一路狂喷。
  后来又被池骋搂到墙上,花洒对着臀缝里面喷,吴所畏挣扎扭动,咒骂练练。池骋调大水流,狠狠刺激,不依不挠。
  两人打着闹着,跌到浴缸里,吴所畏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半个身体靠在池骋身上。
  “我长口腔溃疡了。”吴所畏说。
  池骋的大手捧住吴所畏湿漉漉的脸,沉声说道:“张嘴让我看看。”
  “来,说话都疼。”
  某人不安慰反倒黑脸,“疼你还吃那么多羊肉?你不知道那是上火的?”
  吴所畏嘿嘿一笑,“你买的羊肉忒好吃。”
  “明天改吃素。”
  吴所畏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一拳头砸在池骋小腹上,
  “我草,凭什么啊?一轮到你买饭就吃素,这不是坑我钱呢么?”
  池骋调侃道,“你那么有钱,不坑你坑谁?”
  “我哪有钱啊,账目上的钱都是公司的,又不是我个人资产.”
  池骋笑着给吴所畏搓小鸟,边搓边问:“你的小金库里藏不少钱了吧?”
  吴所畏双眉倒竖,急喘两声,“你丫少打我前的注意!!”
  “你就是一直磁铁公鸡。”
  吴所畏俊脸一红,“怎么个意思?”
  “不仅一毛不拔,还从别的公鸡身上吸毛。”
  吴所畏先是一怔,而后狠狠踹了池骋两脚。
  每次看到无所谓斤斤计较的小抠样儿,池骋就心痒痒,想从他身上拔下一根毛来,到不是稀罕这根毛,就是想看她龇牙咧嘴的那股子心疼劲。
  洗完澡,池骋往吴所畏的嘴脸喷药,刚喷完,吴所畏就呸了一声,随口飚了句粗话。
  “啥JB味儿啊?真难闻。”
  池骋阴黑的实现投射到吴所畏的嘴上,幽幽的说:“你JB是这个味儿啊?来,让我闻闻。”
  说着把吴所畏推倒在床上,做事要掀开浴袍。
  “别……别闹……”
  吴所畏急忙扭住池骋的手腕,急赤白脸的朝他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条新的羊绒裤吗?我给你买来了,你试试能穿不。”
  池骋把羊绒裤拿过来一看,小了一码,但是没吭声,在吴所畏期待的目光中费劲的套上了。
  正如售货员所说,该款羊绒裤是高弹的,穿上基本没问题,腰身和腿部有点勒,但基本能承受。只是裤裆这,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两个扣被顶出来,马上就要炸了的感觉。
  吴所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心里忍不住嘀咕,长尼玛那么大JB干什么?
  池骋开口子,“你要是不想让我惨了,最好换一条大码的”
  吴所畏不想说这是特价的,又不想打钱买条新的,于是把池骋裤裆上的两个扣子解开,吧池骋的那家伙掏了出来,耷拉在外面。
  再问:“还憋吗?”
  池骋摇头。
  吴所畏倒挺看得开,“那就这么穿着吧。”
  就这么穿着……这么穿着……穿着……
  池骋把手伸到下面,手掌托起巨龙,斜睨了吴所畏一眼。
  “我要这么穿着出去,你放心么?”
  “……”
  躺在床上,吴所畏暗暗想到:汪硕送池骋一条蛇,池骋养了七年。那我送他一跳羊绒裤,他能穿七年么?这么一想,就问出来了。
  池骋说:“如果你只给我买这一条,我能穿一辈子。”
  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句话,可听在磁铁公鸡的耳朵里,立刻变了一个味儿。
  草,听这意思是嫌这条不好啊,还想让我再买一条呗?
  激战了N个多回合后,吴所畏还能和池骋聊上几句,证明铁屁股功马上就要连成了。灯都关了,眼皮都快合上了,吴所畏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池骋,我买的那些破羊肉是不是都让你吃了?”
  池骋的大手托着吴所畏的后脑勺,问:“那是破的么?”
  其实他第一口就吃出来了,羊肉不纯,里面掺了鸭肉。
  吴所畏心里挺不是味儿,“你干嘛要吃那个?咱冰箱里不是还剩了好多精品羊肉么?”
  “我敢扔吗?”池骋低沉沉的说,“我扔了你的跟我玩命,不扔放在冰箱里,指不定哪天就让你给偷吃了。”
  吴所畏特别过意不去,咬咬牙说:“明儿我去给你换条大码的羊绒裤。”
  池骋哼笑一声,“算了,就那么穿着挺好。”
  “那你里面可得穿厚一点,小心漏风。”
  池骋用粗粝的掌心蹭了蹭吴所畏的后脑勺,没说话。
  吴所畏脑瓜子一转,又说:“要不这样吧?你不是总说我光吃饭不干活么?明儿我来伺候你,你觉得咋样?”
  池骋投过去一个极有男人味儿的眼神,“那敢情好了。”
  于是,相反的想法,却带着一样的笑容,两人相拥而眠。
 
126.今儿晚上有重要任务
 
    周六一大早,池聘和刚子一起去郊县拉蛇料。回来的路上赶上交通事故,整个高速路段严重拥堵,汽车在路上寸步难行。池聘扯下裤腰上的皮带,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上轴打着,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刚子在池骋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基本可以摸请他所有动作背后隐藏的情绪,譬如玩皮带,就说明他现在手痒痒了。
 
    “他满足不了你?”刚子问。
 
    池聘粗砺的视线射向窗外,声音里充斥着浑厚的雄性气息,“能满足,就是我手欠而已。”
 
    刚子自然明白,池聘所渭的“手欠,“就是那些虐人的癖好。
 
    “你和他提过这方面的要求么?或者你可以在他兴起的时候,慢慢引导他接受这种方式。其实我觉得在你交往过的那些对家里,他算身体条件相当不错的了。而且脾气犟,有股狠劲儿,机打击能力强。”
 
    刚子说了这么多,池聘就回了四个宇。
 
    “下不了手。”
 
    虽然自打池骋和吴所畏在一起,刚子就“惊喜”不断,可池聘的形象从性虐暴徒一下转变为五好男人,他还是有点儿适应不了。
 
    “为什么下不了手?”刚子又问。
 
    池骋给的答案更让他意外。
 
    “他肯定得哭。”
 
    刚子无语了,谁跟你那个的时候不是鬼哭很嚎的?怎么他的眼泪就这么值钱?
 
    “这样吧。”刚子想出一个主意,“哪天他把你惹火了,你就趁着那个机会大虐一场,爽也爽了,气也出了,多好的事。”
 
    不料,池聘又说:“他听话着呢,无火可发。”
 
    他听话?刚子心里喷了一句,是他听话还是你老往身上泼水啊?
 
    “那就找茬儿,制造机会让他干坏事。”刚子说。
 
    池聘砺刃一般的视线转向刚子,问:“怎么制造?”
 
    刚子说,“我个女的勾搭他,你再出来捉奸。”
 
    嘹亮的一声“啪,“顺着车窗钻到桥洞底下,把俩撒尿的爷们儿吓得大鸟抖三抖。
 
    池聘,“这事要成了,我第一个虐你。”
 
    刚子脖筋纵横凸起,面孔扭曲狰狞,这一鞭子下来,半条腿都火烧火燎的。
 
    又堵了半个多钟头,刚子朝池聘说:“要不咱也下去解决一下?瞧这阵势,一时半会儿疏通不开了。”
 
    池聘也有这个意思,于是俩人一起下车。
 
    找了一片空地,旁若无人的开始解决。
 
    刚子不走故意偷看池聘,实在是池骋的动作忒利索,他这一层一层的刚把裤子解开,池聘那边都快解决完了。拿余光一扫,池骋收鸟,羊绒裤的扣子就那么大喇喇的敞着,直接拉外面的裤链。
 
    刚子艰涩开口,“我说,还差一道扣子呢。”
 
    池聘完全不理他这茬儿,腰带啪的一别,一身浑然天成的凛然霸气。
 
    “用不着,这么尿省事。”
 
    说完,甩下瞪目结舌的刚子,径自回了车里。
 
    整整一下午.吴所畏都泡在健身房里。
 
    回到公司,身上的热气还没散,脱掉外套,露出贴身的棉衫。手臀上方的肌肉隆起圆滑漂亮的线条,胸沟若隐若现,小腹紧致平坦,身材还是十分有料的。
 
    旁边的秘书盯着他看了半天,脸颊晕上一抹绯红。
 
    吴所畏故意调侃道:“哥这身材怎么样?”
 
    私书笑得腼腆,“挺结实的。”
 
    吴所畏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也对晚上的“体力活儿”充满了期待。
 
    秘书又好奇地问了句,“吴总,您今天怎么在健身房待了那么久啊?”
 
    吴所畏神请气爽的说:“今晚上有个大任务,我得做好充足的体力准备。”说着又扭了扭灵活的手腕,发出咔咔的响声。
 
    下班后,吴所畏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诊所。
 
    姜小帅正锁门准备走。
 
    吴所畏吹了声口哨,“小帅。”
 
    姜小帅神色一滞,“你怎么来了?”
 
    吴所畏没有下车,只是摇开车窗,牛气活观的朝姜小帅说,“今儿晚上爷要搞定池聘,等爷的好消息!回头给你录下来,让你好好瞻仰瞻仰爷的风姿。
 
    姜小帅除了笑还是笑。
 
    吴所畏不多说一向废话,一踩油门,英姿飒爽的上路了。
 
    一路哼着小曲,脑海里浮观一幅幅春宫图,池聘那个健壮的屁股,也要被自个儿这条硬硬的小鞭子降服了,一想到池聘在胯下扭动呻吟的盛景,吴所畏就乐得不行!后视镜都快装不下他的那张嘴了。
 
    不过,有一方面,吴所畏还是颇为担忧的。
 
    那就是持续时间。
 
    貌似每次“激战,“吴所畏都比池骋射得快,赶上哪天池骋精虫旺盛,来一次能让吴所畏爽三回。这样可不成啊!万一他这边都泄了,人家那边还没来神,那也忒载面儿了。
 
    这么一想,吴所畏又减慢了车速。
 
    眼睛扫向车窗外,不远处有一家成人用品专卖店,吴所畏心跳快速,仓惶四顾,确定没人注意,才慢悠悠的朝那开了过去。
 
    说明来意后,老板娘给他递过来一盒药。
 
    “房事前一个小时服用,一晚上三四次没问题,延时放果也很棒。”
 
    吴所畏交完钱刚要出门,老板娘又把他叫住了,递过来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女式情趣内裤。
 
    “新顾客买一送一。”
 
    吴所畏婉言拒绝,“这个真不用了。”
 
    老板娘特别精,转身就从箱子里拿出一条男士情趣内裤,把吴所畏手上的这条换走了,还递给他一张名片。
 
    “下次常来。”
 
    上了车,吴所畏心跳过速,头一次干这事,有种深深的负罪感。
 
    要说他也是个正常爷们儿,虽说持续时间不如池聘,可相较于一般男人完全够格了,怎么就混到用这种东西的地步了呢?看到药盒上“阳痿”两个宇,吴所畏心里真不平衡啊!
 
    池聘怎么能持续那么长时间?怎么能来那么多次?怎么能无节制泄用那么多年后依旧威风不减?很明显!他肯定用过药!不用药能达到那种境界?我怎么就不信呢?
 
    这么一想,吴所畏心里的负罪感瞬间消失了。刀互曰下车之前,刚子朝池骋问:“晚上刘公子的生日派对,邀请函发过来了,你去不去?”
 
    池聘眼睛瞄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刚子轻咳一声,“池骋!”
 
    池聘这才把目光移回来,问:“怎么了?”
 
    刚子把邀请函扔到池聘腿上,又重复了一遍。
 
    “刘公子的生日派对.晚上九点。”
 
    池聘打开瞧了一眼,没说话。
 
    刚子忍不住感慨道,“去年玩的多HIGH啊!我到今儿还记得那个笑不露齿的孙千金,到最后被玩的当众撒尿。那个杂交阵容,搞得我连着好几宿做梦都是白花花的屁股。听说今年又上了不少新节目,刘公子就特么喜欢幺蛾子不过你可以去解解闷,顺便把身上的“毒气”排了。”
 
    “不去。”
 
    干脆刺落的两个宇。
 
    不是特意想证明什么,而是真的没那个兴致。
 
    池骋又把那张邀请函扔到了刚子手里,说:“你去,盯着点儿郭子,去年他就瞌药过量,那个姓刘的没安好心。”
 
    刚子点头,“我知道了。”
 
    晚上九点,刚子准时到了举办派对的酒店,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李旺在不远处打电话。刻意朝四周瞄了几眼,没看到郭城宇。
 
    刚子和李旺也认识很久了,池聘和郭城宇明争暗斗的,可他俩没有实质性的仇恨。见面也是该打招呼打招呼,该说话说话,偶尔一起喝个酒,关系还算不错。
 
    “池骋呢?”李旺先开口问。
 
    刚子直说,“没来。”
 
    李旺瞬间露出一个憋屈的表情,“早知道他没来,我就不来了。”
 
    刚子疑感,“他来没来跟你有什么关系?郭城宇呢?你没和他一起来?”
 
    李旺说:“他也不来了。”
 
    刚子心里也是一句,早知道他不来,我也不来了。
 
    问:“他为什么不来了?”
 
    李旺说:“我哪知道?池骋为嘛不来了?”
 
    回:“我哪知道?”
 
    又问:“你干嘛来了?”
 
    李旺说:“我说了你别告诉池聘,郭子让我过来盯着,他怕池聘瞌药过量。你呢?你干嘛来了?”
 
    又回:“我说了你也别告诉郭城宇,池聘让我过来盯着,他怕郭城宇瞌药过量,”
 
    静了五秒钟过后,俩人齐刷刷的一声。
 
    “草!”
 
127.货真价实
 
    吴所畏晚饭吃多了。
 
    原本今天吃素,结果吴公鸡破天荒的拔下一撮毛,买了很多肉回来。而且全摆在自个儿这边,就让池聘眼巴巴的瞧着,一点儿都不给他吃。
 
    池聘问:“为什么不让我吃?”
 
    吴所畏边啃骨头边说:“你今天最好吃素,”
 
    “口腔溃疡的是你。”池骋捉醒一句。
 
    吴所畏朝池聘挤眉弄眼,“会晚干体力活儿的不也是我么?多补补应该的。
 
    池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是应该多吃点儿。
 
    结果,吴所畏就这么吃多了。
 
    凡是有生沽常识的人都知道,饱了发困,饿了发呆。饮食过量,血液大量涌入胃部,造成脑供血不足,人就昏昏沉沉的。加上下午运动强度过大,这会儿身体疲乏得很,窝在沙发上动都懒得动。
 
    池骋揉捏着吴所畏发热的脑门儿,故意问:“你还行不行啊?”
 
    吴所畏嗖的一下睁大眼睛,“没问题,这就洗澡去。”
 
    说是这么说,躺在俗缸里又差点儿睡着,要不是池聘老在耳旁“督促”着,吴所畏早就会见周公去了。
 
    趁着池骋去别的房间我东西的工夫,吴所畏超紧打起精神,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先把药吃了,再把高清摄像机摆放在床头柜上,找到一个最佳拍摄角度。最后拿出那条情趣起内裤,瞬间犯了难,这是给池聘穿的还是给自个儿穿的?
 
    仔细琢磨老板娘的用意,一般去她那买东西的都是男女性关系的客户群体,否则她也不会递给自个儿一条女式内裤。这样说来,她那里的男士情趣内裤都是给纯爷们儿准备的,为的是凸显男人身上的雄性魅力。
 
    那就应该我来穿。
 
    这么一想,吴所畏就把那条内裤套上了。
 
    结果穿好了低头一瞧,身形剧震,我草!这也忒色情了吧?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前面就是一个JJ网兜,兜得住的JJ兜不住的淫荡。更要命的是后面,只有一很带子,夹在臀缝里,两个臀瓣大喇喇的露着。
 
    把线头都算上,也用不了一米长的布,就算是赠品,也不能这么坑人吧?
 
    不过有一点到是让吴所畏颇满意,穿在他身上不大不小正合适,证明就是给他准备的。依靠在床头翘首以盼,眼睛扫视着胯下风情,虽说下流了一点儿,但确实更展雄风。
 
    池骋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不行!不竹行!吴所畏突的改变主意,着急忙慌地裹上睡袍。
 
    先低调一下比较好,一上来就这么骚情,池聘该以为他多着急了。
 
    池骋手持一台照相机走了进来。
 
    吴所畏指指床头柜,”我已经备好摄像机了。”
 
    “各有所用。”池骋说。
 
    吴所畏想想也对,一会儿池聘意乱情迷之时,给他来几张艳照,日后要做了对不起自个儿的事,还能拿出来敲诈一笔。
 
    池骋椅靠在床头,刚点了一根烟,就让吴所畏叼到自己嘴里,很很吸了两口,一口烟雾在唇边扩散,笑得野性放浪。
 
    池骋盯着吴所畏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迷恋。
 
    吴所畏扔掉烟头,滞留着热气的舌头在池聘布满胡茬儿的下巴上舔了几口,温吞的向下滑动,在结实的胸肌上徘徊一阵,直向着硬硬的乳尖而去。
 
    一口含住。
 
    池聘粗喘一声,垂目看到吴所畏认真吮吸的模样,真想把他那条灵巧的舌头揪出来使劲咬一口,还想把粗糙的手指伸到他的嘴里很很搅两下。
 
    吴所畏把脸埋在池聘的毛发地带磨蹭着,池聘眉头一拧,大手将吴所畏伏睡袍往下一祉,露出半个肩头,结实匀称,光滑性感。
 
    吴所畏温和的口腔含住池骋的命根,巨龙瞬间暴涨。
 
    窥见内裤的轮廓,池骋呼吸一紧,再用力扯下来,眼珠像是被人捅了两刀,猩红的火焰喷薄而出,烧灼着某人胯下的那张色情网。
 
    “不错吧?”吴所畏还显摆了一下。
 
    池聘滚烫的心口窝枉肆叫嚣着,我特么真想干死你!
 
    吴所畏把池骋词候得挺来劲,自个儿也是心痒难耐,拿着池聘的手往胯下按几次都没反应,最后急着开口说:“你也给我弄弄啊!”
 
    池大爷回得潇洒,“自个儿我什么都不管。”
 
    “平时我也没亏待过你吧?”吴所畏很不满,“怎么一轮到你就不管不顾的?”
 
    池聘暗暗一笑,“平时我自个儿动手的时候还少啊?”
 
    吴所畏绷着脸不说话。
 
    池骋支起一条胳膊瞧着吴所畏,说:“你自个儿来,我在这看着。”
 
    吴所畏斜觑池聘的眼神里饱含恨意。
 
    “这就害臊了?那一会儿更激烈的,你还来得了么?不行还换我吧。”
 
    吴所畏扯下睡袍,露出那条色情的小内内,手在池骋炽热的目光追随下,一路移到网兜上,轻轻拉拽几下,呼吸立刻就乱了。
 
    “另一只手也别闲着,揉搓你的乳头。”池骋在一旁悉心调教,“我上次怎么教你的?用手指肚儿,力道大一点儿。下面那只手伸进去,腕子灵活一点儿,别老是一个套路,大拇刮蹭上面的软头,对,转圈蹭……,“吴所畏的药劲儿刚上来,身体开始变得异常敏感,对池聘的语言刺激反应欲发强烈。越是想稳住越稳不住,越是不想出声越是哼得带劲儿,越是被人羞臊越是做出难堪的动作。
 
    池骋大手抄起摄像机,伏在吴所畏的两腿之间拍。
 
    吴所畏一惊,“你干嘛?”
 
    想要挡住镜头却被池聘按住,“不是你拿来的摄像机么?”
 
    “这个镜头就别拍了。”吴所畏央求着。
 
    “毒”瘾发作的某人哪肯放过这个好机会?双脚强行撑开吴所畏的两条腿,拍得那叫一个细致,那叫一个过瘾。
 
    药劲儿越来越强,胯下燥热难耐,吴所畏根本熬不住,手抓着下体开始上下套弄。
 
    池骋的镜头转移到他的脸上,给他的表情做特写,吴所畏肆无忌惮的粗喘着,闷哼着,迷乱的眼神通过镜头射到池聘的瞳孔里,竟让他沉稳的大手抖了一下。
 
    “啊一!!”
 
    吴所畏脖颈猛地扬起,手中压榨浓稠的白浊,一股一股喷向小腹。
 
    池骋再次开口,”用手拈蹭点,J液,伸到后面的洞里。”
 
    吴所畏虽深陷在情欲里,但基本的分析能力还是有的,当时反驳了池聘一句,“为什么?一会儿又用不到这……”
 
    “不为什么,就是让你兴奋一点儿。”
 
    吴所畏这个半路出家的小嫩雏,哪能耍得过池聘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油条?
 
    手指伸出去就发觉不对劲了,可药效太强悍,就那么由着自个儿的手指再次插入,粉红色的嫩肉翻卷出来.被细细的一很带子反复刮蹭,淫乱不堪口。
 
    池聘的呼吸都快把自个儿的嘴唇点着了,忍不住了,再忍就没命了。
 
    放下摄像机,将吴所畏翻了一个身,胳膊肘死死抵着他的后背,让他的臀部高高翘起。两手拽住臀缝内的那很带子,粗鲁地勒着敏感的股沟。
 
    吴所畏的臀瓣下意识的收紧,夹住,臀尖触电一般的抖动。
 
    “我要草你,我要草你!”吴所畏揪着床单嘶吼着。
 
    池聘神经一阵暴动,抄起皮带啪的一声,抽在了肉最厚的地方。他的皮带抽得相当漂亮,声音清脆,疼劲儿够足,却不留一丝痕迹。
 
    果然,如预期的那样,一声沉闷的哭叫从床单处传来。
 
    池聘真想接二连三的抽下去,抽得吴所畏哭嚎不止,大声求饶。可一瞧见他把手伸到臀瓣上搓啊搓的,最终还是心软了,扔掉了手中的皮带。
 
    “就要草你…草你…,“吴所畏还没完没了的。
 
    池聘改用有力的手掌抽打,掰开吴所畏的臀瓣,专门往臀缝附近和大腿内侧最嫩的部位抽打。
 
    打得吴所畏扯着脖子叫唤,挣扎狂动,脏话不断。
 
    “池骋你个畜生,你他妈的骗我!”
 
    池骋在吴所畏的腿根处狠拧了一下,问:“我哪句话骗你了?”
 
    吴所畏疼得直咧嘴,“你说一会儿让我干体力活儿的。”
 
    “我没不让你干啊!”禽兽的一笑,“你可以选择上体位自力更生。”
 
    说完,继续在吴所畏臀缝周围肆虐。
 
    此时药劲正猛,池聘力道这么大,吴所畏一边疼着,还一边爽翻了天。他想干池骋,可是手抖得连内裤都脱不下来,大鸟就这么被囚困在网里。
 
    后面只有一根带子,池骋用手指轻轻一勾,障碍全除,强势插入。
 
    吴所畏背朝着池聘跨坐在他的身上,池聘一边顶着胯部,一边举着摄像机跟拍交合部位的淫乱景像。
 
    吴所畏一边承受快感的冲击,一边玩命地用手挡镜头。
 
    “别拍了……别拍了……,“
 
    池聘沉声说道:“你自己动,我就不拍了。”
 
    吴所畏刚一动起腰身,池聘又把摄像机举起来了,吴所畏一个劲地哭诉,池聘说了不拍,却往往在吴所畏意乱情迷的时候再次举起来。
 
    后来,药效发挥得淋漓尽致,吴所畏已经彻底乱了心智。
 
    池聘把他转了一个身,直对着镜头,胸口一大片潮红,两个乳尖颤栗着,薄唇肆意开启,发出淫乱不堪的浪叫声。
 
    “宝儿,看镜头。”池聘幽幽的,“老子抽得你爽么?”
 
    吴所畏嘴里发出含糊不请的一声爽。
 
    池聘又问:“哪爽?”
 
    吴所畏狂乱地吞咽着空气,喉结处汗珠滚动,妖孽的目光勾缠着池聘暴虐的神经。
 
    池骋抬起吴所畏的腰身,凶猛的一番抽动,将吴所畏的硬鸟震得频频摇摆,一口一口朝外喷着透明的液体。
 
    再问:“哪爽?”
 
    吴所畏扭曲着脸大声淫叫”……屁 ……屁股……屁股爽……,“老板娘真是个实在人,这一粒药货真价实,第一次让吴所畏和池骋的节奏保持一致,整整折腾了一宿。脸上的肌肉活动过猛,导致停下来的时候,整张脸都麻痹了,完全无法用表情来传递情绪。
 
    到了这会儿,池聘还拿起相机,低声唤道,“畏畏,睁开眼。”
 
    吴所畏费力掀开眼皮,这个颓靡的小眼神,这个瘫软的小身段,定格在镜头里再合适不过了。池聘把他手指放入口中含着,眼睛似睁未睁的,又拍了几张才肯罢体。
 
    之后,把摄像机和照像机锁起来,从轴屉里翻出吴所畏藏在那的药,带着一抹复杂的眼神.直楼扔了。
 
128.突然一嗓子
 
    第二天下午,吴所畏拖着一副用药过量寻致严重副作用的身躯潜进了公司。
 
    秘书正在吴所畏的办公室整理文件,瞧见他进来,随口关心了一句。
 
    “吴总,你那个重大的任务完成了么?”
 
    吴所畏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像是合了一口沙子,声音暗哑沧桑。
 
    “上班时间不要该论工作之外的话题,”
 
    秘书嘟嘟嘴,不说话了。
 
    吴所畏超紧找个软乎的地儿坐下,走这几步路简直要了他的命,臀缝周围和大腿内侧被抽得红紫一片。走路的时候难免会挤压摩擦,恨不得俩手撑开臀瓣叉着腿走,而且这种地方难受还不敢表观出来,只能默默忍受。
 
    这一晚工夫搭的!钱没少花,罪没少受,竟让人家捡了个大便宜!
 
    越想越憋屈。
 
    心里创伤还未愈合,更要命的刺激来了,下班时间刚一到,姜小帅的车就堵在公司门口,吴所畏想躲都没处躲。
 
    姜小帅摇下车窗,朝大厅里吹了声口哨。
 
    “嘿,吴总经理,你怎么一天都没露面啊?“吴所畏暗中咬牙,拿起手机定了几个闹钟,强忍着不适站起身,脚步轻健的走到外面。一只手扶着车窗,另一只手按在后腰上,瞧着挺酷,其实就是站不住。
 
    “上午参加了一个品牌合作洽谈会,有几个公司想和我们签约,中午和几位老总一起吃的饭,下午有领导祝贺目进展,我又忙着去接待。刚一回来还没站住脚呢,又到了一批新货,还要亲自验收审核。这边的事没忙完,前两天汇东大厦那如……”
 
    说着,手机闹钟响了。
 
    吴所畏假装烦躁的从衣兜掏出手机,“你瞧瞧,电话又来了。喂,张总啊?啊,是,我上次和郑龙说了啊,他没给您送过去?这事闹着,您等着啊……
 
    假模假式的转身进公司,拽着一个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进楼道喘两口粗气,擦擦脑门儿的汗,又神采飞扬的走了出去。
 
    姜小帅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到底把池聘收了没啊?我这还等着好消息呢。
 
    吴所畏抛过去一个事逼的眼神,“你觉得呢?”
 
    “我觉得够呛。”姜小帅还算客气。
 
    吴所畏对姜小帅的大实话嗤之以鼻,使劲刷亮那双混沌的大眼,吊着噪子说:“爷不是吹,仨池聘都不在话下,你瞧他挺硬朗,其实一点儿都不禁操。
 
    折腾半宿就受不了了,吴爷爷长吴爷爷短的,叫得我啊……”用手捂脸。
 
    姜小帅暗道:你这不是吹是干嘛呢?
 
    正想着,吴所畏的手机闹钟又响了。
 
    “喂,王厂长,货到了?好好好,我这就批单子……”
 
    健步如飞的进了大厅,又是刚才那套程序,没两分钟又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荐儿?瞧我这么忙,超紧打个招呼走人呗,还在这磨叽什么?!
 
    “挺忙哈?”姜小帅问。
 
    吴所畏一呲牙,“可不么!和你说句话都得挤时间。”
 
    “得,那我也不和你贫了……”
 
    吴所畏眼放精光。
 
    “你直接把昨晚的录像给我。”姜小帅伸手。
 
    吴所畏菊花一紧,脑门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我草,这都记得?
 
    最后一个闹钟又响了,救了吴所畏一命。
 
    “王局,哎呦,哎呦 ……不好意思,刚和朋发聊天来的,这就到,这就到……”说着给了姜小帅一个暗示的眼神,快速朝地下车库的方向走,两胯费力的扭着。
 
    不一会儿,姜小帅的车从后面追了上来。
 
    吴所畏咬牙切齿,你丫没完没了了吧?可姜小帅的车开到身边的时候,还是给了他一个爽快的笑容,“录像回去发给你。”
 
    想着先随口一说,以后再想法应付,不想姜小帅开口了。
 
    “甭给我发了,我已经有了。”
 
    吴所畏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闭上眼都遮盖不住的惊骇之色。
 
    “哪来的?”
 
    姜小帅说,“池骋给我发的。”
 
    吴所畏的脸成了臭豆腐色。
 
    姜小帅噗嗤一乐,手使劲砸了下方向盘。
 
    “其实我就是想通过你的表情,来窥探录像的内容。”
 
    “……”
 
    池骋自打换了工作,彻底闲了,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写材料,还有一群像警花那样的女人争先恐后来代笔,选稿都比自个儿动手要费工夫。
 
    像池聘这样的公子哥,很少有人会朝九晚五的待在单位,他们往往会游走在各大休闲场所,社会关系和资源都走那样建立起来的。真正待在单位埋头苦干的,往往是一辈子看领导脸色,永无出头之日的基层小科员。
 
    可池骋就是个例外。
 
    原本调任之前,他就已经恶名在外,人还没到,花边新闻就传到了各个部门。又说品行极端恶劣,又说私生活腐烂透顶,又说内心阴暗狠毒……总之什么负面词汇都往他身上安,搅得人心惶惶。
 
    有几个自以为条件还不错的女公务员,每天坐在办公室长吁短叹,哎呀,他要是把我潜观则了怎么办?他要是强行把我劫上车,逼我做那种事怎么办?
 
    我要是不从,他会不会动用关系咸胁我的家人呢?
 
    所以,很多人都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等着这个传说中的蛇佬出现。
 
    他们觉得池骋肯定就是来这挂个名,然后继续混迹他的风流场,所以把他的报道当成首秀一样观摩。甚至幻想当日他会一袭黑衣,脖子上圈着条毒蛇,飞扬跋扈的踏进财政局的大门。
 
    结果完全相反,池聘穿得相当随便,身后没有保镖,身上没有毒蛇,没朝谁龇牙,也没和谁瞪眼。一身浑然天成的凛煞大气,雄性荷尔蒙燃爆眼球,就是老北京地道的纯爷们儿,和流氓变态压很搭不上边。
 
    更让人大趺眼镜的是,池聘的作风比基层小科员还基层。
 
    每天按时到单位,在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工作按时按量完成,是不是他做的没人知道。无论大会小会,逢会必开,从不在会上窃窃私语,也不睡觉,就那么直笔挺的坐着。
 
    开始都以为他是做做样子,没几天都会打回原形,结果这一待就是一个多月,每天都是如此。说他是个神人,可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就坐在那。说他是个普通人,可看着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具体哪不一样,还看不出来。
 
    最后把他想家成色狼的那几位美女公务员,到现在连他的手机都没拨通过,每天穿梭在他经常出现的场所。穿着低胸衣超短裙,池聘从前面过来就蹲下身捡东西,池骋从后面过来就撅屁股系鞋带,等站起身的时候,池骋都上四层楼了。
 
    池骋的确色,但他的色心都让一个挖走了,连个肉渣儿都没剩。
 
    自打拍了吴所畏几张艳照后,池骋就深陷于此不能自拔,像冠希哥一样没事就拍拍录录。导入硬盘中带到单位里,上班时间就把这些录像剪辑加工。2
 
    T的移动硬盘里,有1700多G的影像资料,这就是池聘待在办公室从不出去的原因。
 
    又一次接到通知要开会,池聘依日戴着耳机走了出去。
 
    路上,对所有搭讪的目光一概不理,径直地走进会议厅,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开始播放他亲手制作的MP3,他与吴所畏的床底私语,每次开会熬时间的必杀计。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一个没长眼的哥们儿坐到了池聘身边。
 
    领导开始讲话,这哥们儿一会儿打给欠,一会儿玩手机,一会儿和旁边的人聊几句……再看池聘,始终保持一个坐姿,目光专注的看着领导,从不搞任何小动作。
 
    不愧是官二代……这哥们儿想,这种官场话也能听得进去。
 
    “啊……好痒……再深一点心……干我……呜呜……宝儿……你是最骚的么?……如……我骚……啊啊……池聘……池聘……”
 
    池聘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笑模样,他最喜欢听后面这两声“池聘,”快退再听,再退再听,没完没了的听,听得心都酥了。
 
    旁边的哥们儿坐累了,又调整了一个姿势,胳膊肘杵着椅子扶手,眼睛直对着池聘腿间的庞然大物,不由的惊楞住。
 
    “你……你听他讲话都能硬了?”
 
    语气虽然惊讶,可声音压得还是很低的.毕竟这是在开会。
 
    池聘带着耳机没听见,这哥们儿又拽了他一下,指指台上秃顶的领导。
 
    “你瞧着他都能硬了?”
 
    池骋懒得解释,直接回了一句。
 
    “我想操他!”
 
    带着耳机的人对自己说话的音量没有概念,往往会在安静场所突然亮一嗓子。
 
    譬如池聘的这一声,就压过了领导的讲话声。
 
    然后,整个会议厅都静了。
 
129.你没有发言权。
 
    前段时间近乎失踪的吴所畏,这两天又开始频繁的进出诊所。
 
    开始姜小帅还挺惊喜的,许久未露面的徒弟突然来诊所坐坐,心里觉得特热乎持亲切。可一来得多了,每隔半个钟头就露一次面,后来干脆赖在这不走了,姜小帅就有点膈应了。
 
    你说你都嫁出去的人了,没事老往娘家跑干什么?
 
    “你公司倒闭了?”姜小帅问。
 
    吴所畏脸一沉,“怎么说话呢?我们那营业额节节攀升,贸易量不断翻番,发展势头棒着呢!”
 
    “你和他吵架了?”姜小帅又问。
 
    吴所畏颇为感慨,“你无法想家的和谐,别说吵架,连斗嘴情况都很少出现。”
 
    姜小帅的确无法想家这种和谐,首先他觉得这俩个体就不和谐,尤其是池聘,往那一站就是和谐社会的隐患。吴所畏看着老实,其实也是个祸害。
 
    这俩人一合体,还能和谐?
 
    可人家吴所畏就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姜小帅再问,“和谐你干嘛老往我这跑?”
 
    吴所畏幽幽的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关系太好了,才不得不避一避。”
 
    姜小帅轻咳一声,“我说,你俩已经确定关系了,合法情侣,用不着偷偷摸摸了吧?我还头一次听说,恋人因为太恩爱要避一避的。难不成你怕自个儿迷途深陷?可我瞧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儿,也不像能陷下去的啊。”
 
    “你不懂。”吴所畏苦大仇深的,“我们俩都是男的。”
 
    姜小帅翻了个白眼,“在一起的时候你想什么来着?这会儿才纠结起性别问题,不是没事找事么?”
 
    吴所畏知道姜小帅理解错了,忍不住开口解释道,“我所渭的,‘同性’障碍和你所想的不一样,我指的是我俩都是公的,我一发情他也发情,谁都收不住,然后……”
 
    姜小帅笑了,“这不挺好么?你一来劲他也来劲,这样的生活才有激情么!”
 
    “激情过头了就是惨剧。”吴所畏一哥不堪忍受的表情,“我俩一见面,就跟两条发情的公狗一样,满脑子都是那事。尤其是他,天天来劲,恨不得一下班就来,等上班了才退。赶上周末,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从早上腻歪到晚上,就跟‘哥俩好’强力胶似的,不用刀都劈不开。”
 
    姜小帅抽筋似的笑了好一会儿,直到吴所畏针刺的视线飓过来,才勉强收住。
 
    “你不会直接拒绝他么?性生活需要两个人的磨合,一个太冲动了,另一个得帮着调解。你是他的另一半,这是你的责任啊!”
 
    说起这事吴所畏一脸惭愧,“我要负责也就好了,问题是我从不调解,还助纣为虐。”说完用拳头爆砸脑门儿。
 
    姜小帅忍着笑,又说:“我怎么看池骋都不像那种人啊!你要说他精虫旺盛我相信,你要说他二十四小时粘着你,我还真有点儿怀疑。不是为师看不起你,而是池聘完会不是这路人啊。”
 
    “鞋子跟不跟脚,只有试了才知道啊!”吴所畏特别感慨,“以前我也觉得他不是那路人,实际上他一开始确实挺正常,结果这半个月以来,他就跟人来疯似的,整天让我跟他搞。光搞还不成,还得拍!”
 
    说起这事,吴所畏的情绪一阵激动。
 
    “你可不知道呢,我们那卧室现在就跟一个摄影棚似的,四周的墙壁都是背景图,以前就一张大床,现在摇篮,村洞,笼子给都有,人家要去了,还的以为这屋住着俩疯子呢!他还让我在屋顶上装了一块LSD显示屏,一躺床上就播我俩那个的视频,我都不知道该藏哪好了。”
 
    姜小帅倒听得挺来劲,“你俩生活好情趣啊!”
 
    吴所畏翻着眼皮,“一回两回是情趣,要是天天这样,就特么的是魔怔了!”
 
    姜小帅手戳着吴所畏的脑门儿,“我瞧出来了,你丫是到我这显摆来了。”
 
    “显摆我一个老爷们儿被人拍了几千张艳照?”
 
    姜小帅给哈大笑,然后拍拍吴所畏的肩膀,“加油!套牢一个男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永远别让他吃饱。”
 
    吴所畏扯扯嘴角,“我还想把他喂饱了呢,他也得吃得饱啊!!”
 
    正说着,手机响了。
 
    “一定又是他丫发过来的。”
 
    说着打开一看,果不其然,脸色稍微变了变,用手刻意挡着,生怕姜小帅看见。发完迅速揣进衣兜,弄得跟偷情似的。
 
    姜小帅挺好奇的问,“他把你看得那么紧,你还能三天两头往这跑?”
 
    吴所畏说:“我也不知道床头柜的抽屉里怎么会有一瓶安眠药,我没事就拿出几粒掰碎了和进他的饭里。”
 
    “我怀疑他的脑子就是这么吃坏的。”姜小帅幽幽的。
 
    吴所畏面色一紧,“真的啊?”
 
    姜小帅使劲踩了他一脚,“有你丫这么干的么?今儿你不会又往他的饭里下药了吧?”
 
    “没,今天不用。”
 
    “今儿怎么不用?”
 
    吴所畏说,“我和他们单位的一个女同事认识,我让她撺掇领导搞个聚餐,借这个机会让池骋和同事相互认识一下。领导终于应了,这种事池骋不能不去吧?”
 
    姜小帅没想到,当初被吴所畏从风流场霸气掳走的池骋,如今沦落到被媳妇儿往外踹的地步了,就因为那方面太强。
 
    下班时间快到,池骋的门口挤了一群人,而且都是女人,交头接耳的,相互推搡着,打算派个代表进去和池骋说聚餐的事。
 
    原本大家心里都抢着去,但又有顾忌,怕因为个人魅力问题没能让池骋点头,赔了面子不说,还搭进去一次珍贵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你去吧,张冉,池少就和你一人说过话。”
 
    张冉平时挺不招人待见,家里有点儿小背景,长得也挺漂亮,整天在单位吆五喝六的。追她的男人很多,她不答应也不拒绝,一个个会吊着,不知让人背地里说了多少坏话。
 
    但这会儿没人嫌她了,全想让她进去,池骋点头了当然好,就算拒绝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所以极力在旁边怂恿。
 
    “张冉,我们这里属你最漂亮,而且嘴甜。”
 
    “对啊,那天我还看到池少偷偷看你。”
 
    “你一开口,哪个男人舍得摇头啊!”“进去吧,进去吧。”
 
    “,,,,,,”
 
    张冉心里特有优越感,脸上还装得挺不自信的,手心贴着胸口反复确认,“我真的行么?我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我,,,,,,”
 
    砰!
 
    直接让人推进去了。
 
    张冉险些摔倒,发出娇嗔的诉苦声,存心抱怨了两句,暗示她不是自愿要进来的。
 
    结果,池骋连眼皮都没抬,直接问:“有事么?”
 
    张冉咬着嘴唇,甜腻的嗓音缓缓流出,“池骋,领导安排了饭局,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虽然咱俩挺熟的,可还有那么多人没和你说过话呢。借这个机会,让大家伙认识认识你。”
 
    “不去。”
 
    别说余地,连个可商量的缝儿都没留。
 
    张冉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再次恳求道,“别这样吧?这次聚餐为的就是让你和大家熟悉一下,你要是不去还有什么意思啊?”
 
    “那就都别去。”
 
    说完,提包走人。
 
    池骋刚一上车,刚子问:“去哪?”
 
    “诊所。”池骋说。
 
    刚子纳闷,“不是说晚上有聚餐么?”
 
    吴所畏这人办事就是这样,声势造得特别大,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阴谋将自个儿的恋人推向百花丛。
 
    池骋没说话,直接插上耳机,听着吴所畏的呻吟声给他发短信,能发出什么好话来?
 
    这就是刚才吴所畏捂着不让姜小帅看的原因。
 
    池骋对付吴所畏的招儿比吴所畏对付他的高明多了,他从不强迫吴所畏发短信,直接给他开通5000条短信包,以磁铁公鸡那个勤俭节约,绝不浪费的好品质,他敢饶了中国移动?他就是不吃不喝,也得把这5000条短信发完了。
 
    刚子瞧池骋眉眼间的神色,就能看出他在与人调情。
 
    以前是看腻了池骋的风流,对他的专情感到相当新鲜和刺激,现在是看腻了他和吴所畏的固定搭配,突然对他的出轨相当感兴趣。
 
    “你在给谁发短信?”
 
    片刻过后,“大宝”俩字赫然出现在刚子面前。
 
    刚子这么能忍的爷们儿都受不了了,你说见天儿腻歪在一起也就算了,怎么调情还找一样的人?你俩都不用喘口气么?热乎到这份上,就不怕把自个儿烧死么?
 
    当然,这么直白的话刚子可不敢说出口,只能委婉的表达一下内心的担忧。哥们儿,我知道你浪荡了这么多年,终于寻得一份真爱,内心狂喜无法言说。但也要把程好尺度,这玩意儿不能透支啊!现在耗干了,又得拿几年的时间来补啊!
 
    池骋说了一句话,就把刚子后面所有话给噎回去了。
 
    “你没和他睡过,你没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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