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TXT小说天堂 收藏本站(或按Ctrl+D键)
手机看小说:m.xstt5.com
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小说 > 《逆袭》在线阅读 > 正文 第十部分
背景:                     字号: 加大    默认

《逆袭》 作者:柴鸡蛋

第十部分

 188电灯泡。  

  阔别七年,曾经的黄金搭档再次凑到一个喷头下面洗澡。
  两具足以让色女们失控尖叫的身躯靠拢在一起,精壮的肌肉被打湿,泛着诱人的光泽。郭城宇的手掌抽水,扫向池聘的脸。池聘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阳刚味儿十足的五官被冲刷得英挺立体,雄性气息爆棚。
  郭城宇戏谑着在池聘巨物上撸了一把,“总攻大人威猛依旧啊。”
  池聘一只大手扼住郭城宇硬朗的脖颈,目视着他精厉的五官,幽幽地质问道,“这水准操你够不够格?”
  郭城宇一脚踢到池聘健壮的屁股上。
  “我特么操你还差不多。”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褪去了城府和心机,亲密无间地在浴室里玩笑打闹,享受着爷们儿之间下流的小乐趣。
  洗过澡,郭城宇带着池聘到休息室,请按摩师来按摩。
  池聘趴在按摩床上,眼睛微微眯着,眉宇间充斥着几分倦意。
  郭城宇递给他一颗烟。
  池聘嘬了一口,烟雾从鼻息间弥漫开来。
  “抽这么好的烟?”
  郭城宇调侃道,“咱是经商的,用再奢侈的东西都不过分,您走的是仕途,暗钱捞得再多敢拿出来得瑟么?”
  池聘但笑不语。
  郭城宇又问:“多久没找人按摩了?”
  池聘掸了掸烟灰,淡淡开口,“记不清了。”
  “你这日子过得真寡味啊!把自个当十七八岁小伙子养着呢?给两张砂纸都能磨俩礼拜?”郭城宇说。
  池聘翻了一个身,刚硬的视线对着屋顶。
  “会操的话,无论换着操,还是操一个,都能操出花来。不会操的话,就算操了一群,也操不着那个想操的。”
  郭城宇凌厉的视线飚了过去。
  “你丫寒碜谁呢?”
  池聘含着笑的眸子对上去,“还真让我说着了?”
  郭城宇一副我没吃着我自豪的吊样儿。
  郭城宇喷了他一句,“瞧你丫那点儿出息!”
  “我着什么急?”郭城宇不以为意,“日子长着呢,哪就操腻了?”
  池聘想了想,“也是,有点儿盼头也不错,我现在连点儿盼头都没了。”
  “你俩………”
  池聘当即打住,“甭跟我说他。”
  “至于么?”郭城宇问,“多大点儿事啊?”
  池聘冷哼一声,“让姜小帅亲口说一声没爱过你,你试试什么感觉。”
  “我俩没你俩那么矫情,爱不爱的从不挂在嘴边说。就是他真这么说了,我也不像你这么小心眼,不爱我我就玩命让他爱。”
  池聘掐灭烟头,“不是我小心眼儿,是你贱骨头。”
  “骨头贱有人买,像你这种天价骨头注定要落单。”
  池聘翻身侧躺,卸下腰间小短刀,甩一句,“你找削吧?”
  郭城宇脸上透出笑模样。
  按摩完,池聘自然而然地上了郭城宇的床,掀开被子就往里钻。
  “嘿,我说,你也忒不把自个当外人了吧?”
  池聘话说得响当当的,“我对你来说还算外人?”
  “不是外人也不是内人啊!床能瞎睡么?”
  池聘说,“以前咱俩一块睡的时候还少了啊?”
  说着一把将郭城宇拽了上来。
  “我想起一事。”郭城宇笑不是好笑,“你睡的这个地方,当初吴所畏还睡过呢,那一宿………啧啧,想起来我就JB痒痒啊,你说他屁股怎么那么大呢?又大又圆,这要揉起来得多爽啊?!”
  话音刚落,身边皮带亮了,幸好反应得及时,没让池聘翻过身去,这一皮带楔在胯骨处,闷疼闷疼的。
  郭城宇不吃亏,又补了一句。
  “两个大馒头中间的风光地带我也有幸欣赏到了。”
  池聘斜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我一直特想和你讨讨经验,你是怎么做到的?以你的尺寸,草一宿就烂了吧?瞧那个粉的,真是馋坏我郭大爷了。”
  “也不是个个都能做到,被我干次数多的,基本都是又烂又松,他是个例外。有我一部分原因,也有他自个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个百年难遇的好屁股。”
  郭城宇脸上带着坏笑。
  “刚才谁说不让我提他的?现在自个又没完没了地夸。”
  池聘一派从容,“我针对的是他的所作所为,与他的身体无关,他就是挖了我祖坟,他那屁股还是好屁股,这是个更改不了的事实。”
  “你想了?”郭城宇问。
  池聘没有直面回答,只隐晦地感慨了一句。
  “找不着那么好的一块肉了。”
  郭城宇顾自思忖着姜小帅这块肉的味道。
  池聘又开口说,“以我多年的临床经验,姜小帅应该也不错,看着就挺骚的。”
  郭城宇一字一顿地说:“这个,跟你,真没关系。”
  池聘笑了笑,没说什么。
  俩人顾自沉默了一阵。
  池聘突然开口问:“疼么?”
  郭城宇诧异,“问谁呢?”
  “没感觉得了。”池聘说。
  郭城宇很快就睡着了。
  池聘掀开被子瞧了一眼,刚才抽的那一皮带没留下任何红印。果然皮够糙够厚,这要是吴所畏,一皮带下去就得哼唧三天。
  半夜,郭城宇醒过来但没睁眼,旁边吧嗒吧嗒的嘬烟嘴儿的声音。他直接把手伸了过去,从池聘嘴里拔下烟头,准确无误地抛到烟灰缸里。
  “睡觉。”郭城宇冷声说。
  池聘定定地瞧了他好一阵,心里暗道:郭子,要没咱俩重归于好这事给冲冲,我现在连烟都抽不进去。
  过了几天,姜小帅不知怀着什么心思,又去找郭城宇了。
  去之前还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
  “你今儿晚上有空不?要有别人,我就不去了。”
  郭城宇答得挺痛快,“没人,就我一个。”
  刚一挂断,郭城宇就愁了,他可是天天和池聘同床共枕,轰他走吧不忍心,把他留这吧忒碍事,这可咋办?
  思忖片刻,眼睛一亮,给李旺打了个电话。
  “挑个条顺盘靓的送过来,给你池爷爷改改膳。”
  “男的女的?”李旺问。
  池聘正好进屋。
  郭城宇随口朝他问了句,“男的女的?”
  池聘瞬间会意,随口回道,“女的吧,男的忒费事。”
  李旺在那头听到了,又问:“有特殊要求不?”
  郭城宇再次把疑问的目光抛给池聘。
  池聘说,“奶子大点儿的。”
  二十分钟后,李旺真送来了一个,岁数也就二十出头,不过已经是老手了,嫩雏他没敢找,怕经验少悍不住池聘那挺机关枪。
  美女跟着池聘进了旁边的房间。
  郭城宇还让人送了很多备用品进去,什么情趣内衣,SM道具,催情药水之类的,唯恐池聘玩得不尽兴,提前出来坏事。
  很快,姜小帅也来了。
  郭城宇这回不摆谱了,怕得瑟两句池聘那边完事了,虽然按照池聘的速度不至于,但什么事都怕个意外。既然姜小帅已经第二次找自己了,证明他知错了,就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于是,姜小帅刚进门,郭城宇就把他抵到墙角去亲。
  姜小帅挣扎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滋味不错,就由着郭城宇来了。
  结果,郭城宇的手还没伸到下面,那屋就传来不正常的响动。
  砰的一声。
  门被踹开了。
  池老爷一声命令,“麻利儿的给我滚蛋!”
  姜小帅身形一震,立马推开郭城宇。
  “你不说就你一个么?”
  郭城宇还没来得及解释,外面就传来女人的哭声,紧接着池聘就进来了。
  “不是………你咋出来了?”郭城宇惊了惊。
  池聘赤裸裸地表达他对美女的嫌恶。
  “说话带颤音儿,听着忒难受。”
  郭城宇窘了,“敢情人家还没脱衣服,你就给轰出来了?”
  “一开口就招人腽应,还怎么搞?”
  郭城宇额头上汗珠+黑线。
  “你不是说大奶子就成么?好么,大奶子给你找过来了,你丫揪着人家的声儿不放,你这不是存心找茬儿么?”
  池聘拖鞋上床,动作特麻利。
  “你俩干嘛干嘛,甭管我。”
  说完,打火机啪嗒甩开,特酷的点烟姿势。
  姜小帅盯着鞋架上两个特大号的拖鞋瞧了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向郭城宇。
  “郭城宇,你够可以。”
  说罢转身出屋,砰的一声,也是挺酷的一个撞门。
 
189我不会娶媳妇了。  
  在郭城宇那一连受了两次气,姜小帅受不了了,跑到吴所畏那去诉苦。
  “我终于知道汪硕当初为毛走六年了,搁谁谁都得走。别说六年,六十年都不多,就应该一辈子甭回来。你没瞧见他俩那热乎劲儿呢,要我说,当初池聘生气也不是气汪硕跟别人睡,肯定气的是郭城宇跟别人睡。”
  吴所畏给姜小帅倒了一杯水。
  “来,消消气。”
  姜小帅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心里舒服多了。
  再一瞧吴所畏,人家跟没事人似的,明明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姜小帅这边歇斯底里,吴所畏那边却是云淡风轻的。
  用胳膊肘捅他一下,“嘿,你不憋屈啊?”
  “我憋屈什么?”吴所畏淡淡回道,“我俩又没在一起,他爱跟谁睡跟谁睡,那是他的自由。你不一样,你和郭子小日子正美,看到有人碍事,当然急眼了。”
  “美什么?”姜小帅矢口否认,“有池聘就美不了,你没瞧他那股得瑟样,张口就:郭子是我的,你别在这碍事了,直接上他的………”
  说着说着,姜小帅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吴所畏顾自看着手里的表格,压根就没听。也许吴所畏听着呢,只不过刻意在回避,懒得参与。
  旁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吴所畏纳闷地问:“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不想说了。”姜小帅说。
  吴所畏把表格放下,和姜小帅解释道,“我听着呢,我手头这点儿表格得尽快审核完,一会儿要递交到工商部门。”
  “那你先忙,等你忙完了我再说。”
  吴所畏佯装认真地扫着表格,姜小帅看得出,他的视线根本没有聚焦。
  “大畏,要不让郭子和池聘谈谈?你俩和好吧。刚才我的话就是闹着玩的,其实他俩没啥,池聘心里就你一个。昨天郭子还给池聘找了一个泄火的,不到五分钟就让他给踢出来了,说是那女的说话带颤音儿,我觉得他就是找借口,他肯定就想和你………”
  吴所畏岔开这个话题说别的。
  “你说,为什么岳悦找过我一次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姜小帅眼睛一瞪,“你不会还想跟她和好吧?”
  “你丫想哪去了?”吴所畏说,“我就是纳闷,为什么她只露了两次面就猫起来了?这几天我通过很多渠道打听她,都没得到关于她的一点儿消息。”
  “肯定是做了亏心事躲起来了呗。”姜小帅说,“她这次出现,就一个目的——搞破坏。说白了,她就是让人利用了,或者是她主动和人家勾结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吴所畏还是皱着眉,“可现在都完事了,她干嘛还躲着?”
  “这还用问?怕池聘报复呗。”
  吴所畏又说:“可是凭她那个实力,她能猫到哪去?我可不是随便找找,我动了很多人力呢。”
  姜小帅猜测,“那就是有人怕她泄密,故意把她关起来了,而且这个人本事还不小。”
  “谁啊?”吴所畏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姜小帅说,“除了汪硕还有谁?”
  “汪硕都要走了,还藏着她干嘛?”
  姜小帅说:“你怎么知道汪硕没留一手?他上次还说回国呢,结果突然就住进医院了,这都待了半年了,还不是没走?”
  吴所畏不说话了。
  姜小帅刚一走,吴所畏就去看小醋包了。
  小醋包冬眠,趴在玻璃箱里一动不动,吴所畏怕人发现小醋包,就把玻璃箱藏在一个大纸箱子里,用一堆破破烂烂的东西来掩护。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扒开那些东西往里面瞧瞧,看到小醋包乖乖地趴在里面睡觉,再放心地去干别的事。
  今儿再走过去看,突然就愣住了。
  大纸箱子空了!
  吴所畏着急忙慌地跑出去,满公司地找清洁人员。
  秘书问:“怎么了,吴总?”
  “你进过我办公室么?动没动过那个大纸箱子?”
  “没啊,我早上进去的,就交了一份资料,别的什么也没动。”
  吴所畏急得满头大汗。
  林彦睿也走了过来,问清楚情况后,开口说:“清洁阿姨去你的办公室打扫过,我似乎看到她拿出来一个大纸箱子,还抱怨了一声挺沉的,然后貌似就把里面的废品给倒了。”
  吴所畏的脸唰的一下变了色。
  秘书问:“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物件啊?这个清洁阿姨也真是的,也不问问就往外倒………”
  还没说完,吴所畏就冲了出去。
  跑到垃圾桶旁,幸好,垃圾车还没来把垃圾收走,这要是收走了,他就得去垃圾场翻他弟弟了,这得多大的工作量啊!
  想罢,二话不说就开始翻垃圾。
  林彦睿去后勤部拿了把铁锨,等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平时举止得体,颇有素养的总经理,整个人都钻进了垃圾桶里,玩命刨着什么。
  “总经理,我把铁锨拿过来了,你快出来吧,里面多脏啊!”
  吴所畏一摆手,“不行啊,你这铁锹太硬了,万一把玻璃箱给杵坏了就麻烦了。”说着又开始低头翻找。
  林彦睿鼻息间臭气熏天,他不知道到底是多重要的东西,值得吴所畏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
  终于,吴所畏激动得大喊两声。
  “找着了,找着了………”
  说完,如获至宝地将玻璃箱抱在怀里,顾不上把身上粘着的那些菜汤果皮除掉,急切地打开玻璃箱。
  幸好里面有植物,不然时间久了,小醋包肯定得闷死在里头。
  确定小醋包还有气,吴所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天一冷,吴妈进医院的次数更频繁了。
  以前是两三个星期去一次,在那住两三天就出来,现在是两三天就要去一次,一次就要住上一个礼拜,情况才能稳定下来。
  而且吴妈越来越糊涂了,糊涂到连吴所畏是谁都不知道了。
  有时候看着吴妈痛苦地在床上呻吟,吴所畏恨不得她早点儿解脱,可一想到她离开这个世界,他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再也没有一点儿惦念了,吴所畏又非常恐惧这件事。
  已经连着好几晚住在医院,听着吴妈哼哼唧唧,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今天是周六,池聘没有在郭城宇的俱乐部泡,而是开车去了医院。
  明知道可能会碰上“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个人,可池聘还是来了,因为掐指一算,老太太的日子差不多了,再不来看,可能真的就看不到了。
  没有拿任何东西,也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往里扫了一眼。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瘦得皮包骨。
  还记得自个第一次去吴所畏家里吃饭时,吴妈那硬朗健谈的模样。不过两年的时间,就已物是人非。他一个外人都如此心酸,更别说守在病床边的亲人了。
  吴妈呆滞的目光朝池聘看过去,凝望了片刻,眼睛突然有了几分神采。瘦弱的胳膊扬起,颤抖的指向池聘的方向。
  嘴里喃喃的,像是在嘟哝着什么。
  池聘的心撕裂一般的痛。
  他知道,吴妈认出他来了。
  如果不是从走廊一头的卫生间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池聘一定会进去应老太太一声。
  吴所畏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池聘已经走了。
  他扭头往楼梯口看去,只扫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门口飘逸着浓浓的池聘的味道,让吴所畏的心狠狠一抖。
  腊月十九这天,吴妈出院了。
  回到家,吴妈的精神变得特别好,走路腰板都直了,眼睛炯炯有神。最让吴所畏高兴的是,老太太认出吴所畏了,而且三儿、三儿的叫得特脆生。
  “妈给你做顿饭吃。”吴妈说。
  吴所畏说,“您刚好,又瞎折腾。”
  “我觉得我精神头特好,身上特有劲,不干点儿活不舒坦。”
  吴所畏只好由着她去。
  晚上,娘俩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饭。
  吴妈问:“啥时候给我娶个媳妇儿啊?”
  吴所畏笑,“快了。”
  吴妈一听这话,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
  临睡前,吴妈拉着吴所畏的手问:“47天没瞧见大池了,他是不是特忙?”
  在这一瞬间,吴所畏突然觉得吴妈可能真的好了,他连池聘多久没来都记起来了。
  “嗯,挺忙的。”
  吴妈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很快便睡着了。
  半夜,吴所畏醒了,手探进吴妈的被窝,是凉的。
  那一瞬间,他多么希望这是他无数个噩梦中的其中一个。
  可是,他再也睡不着了。
  坐起身,给吴妈掖好被子。
  然后,下床磕了三个响头。
  “妈,对不起,我骗了您,我可能不会娶媳妇了,请您原谅我。”
 
    190 终于和好了
  吴妈落葬的这一天,池聘还是去了。
  不过他没有参与入葬仪式,而是把车停靠在胡同口,透过 车窗看葬礼车队缓缓开出,悲愤的气氛弥漫了条街。
  所有的亲人都在高声痛哭,可吴所畏没有掉一滴眼泪,茫 然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可就是这 样一个表情,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甩向池聘的心窝,烙下了 一个血红的印记,终生无法平复的伤疤。
  从今天开始,吴所畏就正式成为孤家寡人了。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去无私地爱他,纵使他将来会结婚生子 ,身边朋友如云,可生命最初的归宿和依托已经不复存在 了。
  池聘不忍直视,等送葬车走了很久,他才慢慢启动车子。
  第二天,池聘身着正装,带着墨镜,一脸肃穆地走到吴妈 安葬的陵园。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刚子,刚子怀里抱着一 个花篮。
  花篮挽联上写着:终天唯在思亲泪,寸草痛无盖母灵--儿 子池聘敬挽。
  池聘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吴妈墓碑前重重地鞠了一躬 。
  然后,静静地走出陵园。
  其后的一个礼拜,吴所畏总是魂不守舍的。
  饭照吃,觉照睡,只是经常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一愣 就是半个钟头。有时候秘书进门,叫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
  已经到了年终,这几天公司事务繁多,员工们体谅总经理 丧母之痛,工作都是尽职尽责,能帮忙的尽量帮忙。林彦 睿几乎承担起吴所畏平日里一切繁杂事务,每天忙里忙外 的,以保证吴所畏有更多的时间来放松和休息。
  这几天,姜小帅一下班就到公司来,也会陪着吴所畏过夜 。
  晚上睡觉的时候,姜小帅总睡不踏实,一宿要醒来好几次 ,检查吴所畏是否状况良好。
  吴所畏似乎一直在沉沉地睡着,呼吸节奏很平缓,可姜小 帅总觉得他没睡着。
  。。。
  去年的这个时候来,今年的这个时候回去,草草一算,汪 硕也在这待了一年了。
  今天的航班,再也找不到理由退票了。
  临走前,汪硕还是去了吴所畏的公司。
  吴所畏正在和客户聊着,表面上看不出情绪有任何异常。
  不过汪硕已经知道了他母亲病逝的消息,也和汪朕一起去 吊唁了。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得不说。
  “你这最后一招,真够狠的。”
  吴所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汪硕毫不留情,“缺德事做多了,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 是你活该。”
  吴所畏无言以对。
  汪硕又说:“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岳悦不是我找来的,我 没你那么卑鄙,我再狠毒也不至于让池聘受那么大刺激。 ”
  说完,掉头离去。
  不知道是对这十年终结点的不舍,还是对荒置七年的不甘 ,汪硕坐上车的那一刻,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与以住的暴力相向相比,这一次,汪朕破天荒地把汪硕搂 在怀里。
  “哥带你回家。”汪朕说。
  汪硕失声痛哭。
  一切都结束了,他也要把池聘这个人从他心底彻底挖出,连血带筋,不留一丝残余。
  。。。
  吴所畏一个人回到办公室。
  依旧坐在办公椅上,对着窗外失神。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可以拨弄他情绪的人终于出现了。
  此生头一次,池聘真正意义上对一个人投降。
  所以迈进门的那一刻,他心底还是有一丝余恨的。
  吴所畏的思绪被拽了回来,定定地看了池聘片刻。
  问:“你来干嘛?”
  池聘语气生硬地回了句,“来看你笑话。”
  “汪硕今天的飞机,你最好快点儿赶到机场,不然就来不及了。”
  “不着急。”池聘说,“我还没看够你怎么难受,怎么伤心,我怎么能安心和汪硕一起出国?”
  虽然知道池聘说的是气话,吴所畏的情绪还是不受控地被他影响。
  “那你看吧,最好一次性看过瘾。”
  池聘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瞧你瘦的那个德行,以前还勉强能看,现在一点儿人样都没有了。”
  吴所畏面前就有一面镜子,他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头发蓬乱,脸色灰暗,两眼无神,确实不像样儿了,遭到人家嫌弃也是正常的。
  所以他没吭声。
  池聘没有丝毫心疼的意思,继续打击吴所畏。
  “你不知道,看你这样我有多舒坦。”
  吴所畏依旧没说话。
  池聘斜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哭了。
  只不过没有声音,眼泪顺着鼻梁住下滑,在鼻尖上凝聚成一颗大的泪珠,最后滚落到办公桌上,也滴到了池聘的心窝里。
  心里有多难受,只有自个知道。
  池聘强忍着心痛继续说着狠话,“你就哭吧,你越哭我越高兴,我今天就是来看你哭的。”
  吴所畏也想忍住,可眼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欺骗别人感情,难受也活该,没人心疼你。”
  这话像是拧开一道闸门,吴所畏的眼泪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池聘难受至极,大步走到吴所畏跟前,手薅住他后脑勺的头发使劲往上揪扯,强迫他大角度仰头,手劲很大。
  “不许哭,听见没?”池聘怒声训斥。
  吴所畏完全不听这一套,眼泪依旧奔腾而出。
  池聘朝吴所畏的屁股上量了一巴掌,粗声大吼。
  “我让你别哭了,你没听见啊?”
  根本不管用,池聘的这一举动完全是催化剂,让吴所畏从悄无声息地流眼泪到失声痛哭,再到嚎啕大哭,一声一声地摧毁着池聘的心理防线。
  他再也说不出狠话了,有力的手臂将吴所畏圈入怀中,大手从他发间抽出,伸到吴所畏的脸上,给他擦眼泪。
  声音无法抑制的温柔下来,带着浓浓的心疼。
  “畏畏,不哭了。”
  吴所畏依旧哭噎不止,积攒了数日的眼泪,终于在池聘的怀中找到了发泄之地。
  池聘看着他这么哭,眼圈都红了,声音有些颤抖。
  “宝贝儿,咱不哭了成不成?”
  吴所畏哭得呛住,哭得喘不过气来,哭得天昏地暗,只剩下一个肩膀可以给他依靠。
  “畏畏,畏畏,我在这呢。。。听话,不哭了。”
  池聘心里什么都没了,那些所谓的欺骗,那些放出的狠话,那些男人的自尊。。。被心爱的人一个脆弱的表情全盘摧毁。
  此时此刻,池聘才意识到,他爱吴所畏爱得深入骨髓,连着骨头和皮肉,一经扯开便鲜血淋漓。
  他俯下头,封住吴所畏的嘴唇,将他呜呜的声音吞进肚子里,永远铭记在心。
  记住他失去母亲的这一天,是有多需要自己。
  在池聘的唇舌安抚下,吴所畏的哭声渐渐小了,眼皮越来越沉。
  终于,啜泣声换成了平缓的呼吸声。
  池聘轻轻地给他拭去眼角的泪痕,想把他放在沙发上,去卫生间拿条毛巾过来。结果手刚一从吴所畏身上抽离,就被他牢牢攥住了。
  “别走。”吴所畏说。
  池聘沉声说道,“我不走,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吴所畏还是那句,“别走。”
  池聘无奈,“你瞅瞅你这脸都哭成什么样了?我要不给你擦擦,老这么看着你,心里多膈应啊!”
  吴所畏没说话。
  僵了片刻,池聘的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得得得,不膈应,不膈应,我闹着玩呢。大鼻涕泡儿就这么挂着,您也是大帅哥。”
  吴所畏伸手往鼻子间一探,真有个大泡,一戳就破了,然后把手上残余的鼻涕抹到池聘的脸上。
  池老爷这辈子没受过这种虐待啊!
  晚上,姜小帅又来陪吴所畏睡觉了。
  池聘早就和吴所畏钻进被窝里,房间的灯是关着的。
  “这么早就睡了?”
  姜小帅小声嘟哝一句,怕吵到吴所畏睡觉,他也没开灯,直接把自个脱光溜的,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然后,感觉今儿的床有点儿窄,给他留的地儿小了点儿。
  想往旁边挤挤,结果没挤动。
  手臂圈上去,有一种别样的触感。
  三秒钟之后。
  姜小帅从床上一跃而起。
 
191 不哄能咋办?
 
    吴所畏反射弧的长度真不是盖的。
    池骋在葬礼上看到吴所畏那一茫然的表情,其实并不是悲伤过度,而是一直不相信这个事实。结果哭出来之后,吴所畏才意识到,他老娘真的不在了,无论他回家多勤多早,都看不到老太太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了。
    而池骋来的正是时候,他俩复合之后,吴所畏的丧母之痛才真正到来。
    这些天,吴所畏的公司放了年假,池骋的单位也放假了,原本是轻松娱乐的日子,可吴所畏每天都是郁郁寡欢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而且神经变得异常敏感,只要有一点儿折射母爱的东西被他看到,情绪就会一落千丈,很久才能缓过来。
    比如那天俩人窝在沙发上看喜剧,吴所畏的情绪刚有些好转,突然插播了一条宣扬母爱的公益广告,吴所畏的脸色瞬间灰暗无比,沉默无言地回了卧室。
    有时候他还会无端发脾气,吃着吃着饭就摔筷子走人。
    池骋这些天一直在努力哄他高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无论吴所畏做出多极端的举动,他都好脾气地忍着,从不朝吴所畏发火。
    吴所畏仗着有人疼着,心里的苦闷撒开欢地发泄。
    他已经成了池骋真正的裤腰带,无论去哪都拴着,生怕一不留神就丢了。
    转眼到了年底,虽然送礼的总上门,家里年货成山,可为了让吴所畏心情能好点儿,池骋这几天总带着他到处购物。
    上午去逛超市,他俩在前面挑,刚子在后面推车。
    吴所畏基本不用说话,眼睛定在哪,哪的东西就迅速扔到车里。
    池骋知道他爱吃大樱桃,二百多一斤的大樱桃成箱的往车上搬,吴所畏起初不吭声,后来见池骋没完没了地拿,终于按住了他的手。
    “太贵了,少买点儿。”
    有时候,吴所畏主动开口说一句话,池骋心里都会宽慰很多,花多少钱都不心疼。
    “想不想喝饮料?”池骋问。
    吴所畏点点头。
    以前这都是禁品,饮料喝多了会发胖,影响身材不说,最重要的是容易让骨头变脆弱。万一来点儿“剧烈运动”,没有个强韧的骨头怎么成?
    但现在吴所畏心情最大,只要他乐意他高兴,喝多少都成。
    池骋看都不看,直接把吴所畏爱喝的饮料放进购物车里。
    “买一瓶可乐。”吴所畏开口要求。
    这要放在平时,准换来一通训。
    “喝什么喝?喝一瓶可乐长一斤肉,肥了给谁看?”
    池骋不擅长说违心的话,不会像那些模范好男人一样,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人家就直接甩大实话,多长一斤肉我就少看你一眼,你自个瞧着办吧。
    现在不了,吴所畏让买就买,而且买大瓶的。
    刚要往车里放,吴所畏拦住他。
    “别,等会儿,买那个特价的,大瓶赠小瓶的。”
    好么,一下要两瓶。
    池骋难得的好脾气,“行,你说买什么就买什么。”
    吴所畏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
    然后两人又去了水果区,吴所畏看着山竹发呆。
    “也不知道这个山竹好不好吃。”
    池骋二话不说,直接掰开一个,捏起两瓣果肉就往吴所畏嘴里塞。
    售货员急了,“嘿,我们这个水果不让试吃。”
    池骋扫了售货员一眼,售货员顿时不敢吱声了。
    池骋直问吴所畏:“甜么?”
    吴所畏点点头。
    池骋扬了扬下巴,示意刚子搬一箱上车,计价的时候特意多算了一斤,堵住了售货员的嘴。
    池骋又领着他去男士护肤品专柜,吴所畏和汪硕有一个明显的区别,那就是对那张脸的爱护。前者把洗脸当体力活儿,有精神才敢。后者把清洁当成一个工程,每天都认认真真来完成。
    而且他对池骋的脸和自个的脸的态度也是截然相反。
    池骋的脸随便招呼,什么实惠买什么。一瓶大宝用两年。
    对他自个的脸从不含糊,非国际名牌不用,使用之前会认认真真看说明书。以至于两年前砸板砖时的那张糙皮老脸,现如今滑不溜手,连一丁点儿痘痕都看不到。
    “先生,您原本属于很健康的蜜色皮肤,不知是不是疲劳过度,导致您的肤色有些黯淡,这款活肤露可以激发皮肤活力,提亮肤色。”
    吴所畏拿过来看了看,又递给池骋瞧瞧。
    “怎么样?”
    池骋直接让售货员开单子。
    “等一下。”
    吴所畏又拿起另一瓶效果差不多的,反复对照着,嘟哝道:“这瓶990块50ml,这瓶1345块70ml,990除以50,一五得五,五九四十五,五八四十,合着就是19块8一毫升,1345除以70,一七得七,七九六十三,二七一十四,合着就是19块2一毫升……”
    吴所畏的手指头在半空中划拉着,算得特别认真。
    池骋就喜欢吴所畏这种小吊丝儿的行为,他越是斤斤计较,就证明他精神头儿越足。所以他不插话,含笑的眸子在一旁瞧着他。
    结果,等吴所畏费劲巴拉地算出来,突然发现自个忘了一个已知条件。
    “谁花钱?”问池骋。
    池骋晃了晃手里的卡。
    “那我都要了。”
    合着刚才那些工夫白搭了。
    吴所畏心情一下变好了许多,提着购物袋美不滋的走了。
    他刚一转身,身旁专柜三四个售货员一齐凑到这个柜台,就听这个售货员激动不已地显摆,“这俩绝对是一对,唉呀妈呀,太有爱了,我刚才偷拍了好几张照片,你们看看这张,小攻盯着小受那个眼神。”
    顿时尖叫四起。
    “哇塞,好温柔,嫉妒死个人那。”
    “刚才他俩一走过来我就盯上了,小攻酷爆了,小受也超级养眼。”
    “你瞧瞧这张,小受那小眼神飞的,忒特么骚包了。”
    “啊啊……受不鸟了!”
    “……”
    本来,吴所畏从护肤品专柜区离开之后心情大好,结果往男士服装专柜区走的半路上,经过中老年服装专柜区。其中挂着的一件衣服和去年他给吴妈买的那件特别像,吴妈一直收在柜子里,直到入土也没穿上一次。
    售货员看到吴所畏在那不动,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进来看看,现在正在打折,过年了,给老妈买件新衣服吧。”
    吴所畏刚缓和的一张脸瞬间阴郁下来。
    池骋直想这个售货员掐死。
    ……
    晚上睡觉,池骋搂着吴所畏,极其想干点儿别的。
    吴所畏黯淡的目光看着池骋说:“我没那个兴趣。”
    池骋当然不会强迫吴所畏。
    吴所畏突然觉得挺对不住池骋的。
    “我会好的。”吴所畏自个顺顺胸口,“我有这个信心,过短时间就会好的。”
    说完,钻进被窝想他妈去了。
    池骋下床,拿出刚子从商场玩具城买来的恶作剧小人,想着逗逗吴所畏,让他心情舒畅一点儿。
    “你戳他屁股,他会叫唤。”
    池骋事先没有尝试过,毕竟他不擅长摆弄这种幼稚的东西。
    吴所畏拿过来看了看,果然很喜感,嘴角禁不住扬了扬。
    然后,真的戳了一下。
    结果小人就叫唤起来了。
    “儿子!儿子!儿子!儿子!”
    要是别人,听了这声称呼肯定又气又乐,竟然占我便宜?可对于刚丧母的吴所畏来说,这一声一声的儿子,简直是在挖他的心。
    小人刚叫一声,池骋心里就俩字——完了。
    果然,吴所畏钻回被窝,这回彻底不吭声了。
    ……
    第二天,池骋去找姜小帅了。
    姜小帅一副提防的眼神,“你要干嘛?”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池骋说,“吴所畏天天闷闷不乐的,你最了解他,你说说我怎么做能让他心情好一点儿。”
    姜小帅琢磨了片刻,说:“他爱听歌,你不是擅长唱歌么?回去给他唱两首呗。”
    池骋没说什么。
    姜小帅提醒,“他不爱听高雅音乐,就爱听洗发店循环播的那种流行歌曲。还有,最好是七八年前已经被人唱烂的,你知道,他的反射弧很长的。”
    “比如?”池骋问。
    姜小帅想了想,“就《大城小爱》吧,我前些日子听到他哼过。”
    于是,池骋回去之后现学,因为太久没唱歌了,音乐感降低了,反复听了N遍才学会。
    头一回干这么跌份的事,一把年纪了,还用唱歌这一套哄傍家儿。
    猛男温柔起来要人命啊,尤其这把好嗓子,简直醉了吴所畏的心房。
    “乌黑的发尾盘成一个圈,缠绕所有对你的眷恋,隔着半透明门帘,嘴里说的语言完全没有欺骗……”
    吴所畏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玫瑰花瓣,纷纷扬扬的,又找回了情窦初开时的悸动。
    “千万不要说天长地久,免得你觉得我不切实际,想多么简单就多么简单,是妈妈告诉我的哲理……”
    吴所畏正陶醉,突然,眼神一滞。
    是“妈妈”告诉我的哲理,“妈妈”告诉我的哲理,“妈妈”告诉我的……无限循环。
    练的适合特顺嘴,等唱出来才发现不对劲。
    池骋噎住了。
    吴所畏眼前的玫瑰花瓣都变成了雹子,霹雳巴拉往脑袋上砸。
    然后,又钻进被窝偷偷抹眼泪去了。
    池骋暗中磨牙,这个作词的真欠抽!干嘛要是妈妈告诉我的哲理?不能是姥爷么?不能是二大爷么?
    想了一些有的没的之后,还得回归实际,哄吧,不哄能咋办?
    ……
 
192 冲浪。
 
    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对于吴所畏这种刚丧母的人而言,这个春节就成了一个悲伤的日子。他的两个姐姐虽然也没了妈,可人家已经有了自个的小家庭,这节肯定在自家过,所以注定会剩下吴所畏一个人。
    为了错开这一敏感的日子,池骋决定不在家过节了,直接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带着吴所畏直飞夏威夷,兑现他之前许下的承诺。
    整整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刚一踏上这片土地,吴所畏的心情就轻松了不少。
    池骋在美国读的大学,那时就经常来夏威夷冲浪,所以对这个地方很了解。
    两个人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驾车去了夏威夷北海岸。
    公路沿途的风光很美,远处碧海蓝天,白云悠悠,岸边的蕉林椰树葱葱郁郁,与中国北方的萧瑟冬景相比,这里四处勃勃生机。
    冬天的夏威夷多雨,吴所畏和池骋的运气比较好,出发的当天晴空万里,美丽的海滩上阳光如花。既有穿着拖地长裙的当地妇女,也有身着比基尼的热辣女郎,还有泛着古铜色泽的夏威夷小伙。
    上午的海浪并不大,池骋便陪着吴所畏坐在海滩上晒太阳。
    两个人身着情侣装,蓝色的沙滩背心,宽松的沙滩裤,超大的太阳镜,一个穿着英姿飒爽,一个穿着粗犷不羁。
    这里没有中国传统节日那种合家团圆的气氛,每个人都是一个自由奔放的个体,在海浪里翻腾跳跃,追逐打闹,吴所畏的心情自然爽朗了不少。
    池骋去海滩商店给吴所畏买了瓶水果罐头,拿过来递给他吃。
    吴所畏好久没吃得这么有滋有味了。
    “特甜,要不要尝尝?”吴所畏问池骋。
    池骋摇头,不用尝了,看你吃就够甜了。
    吴所畏用舌尖舔着嘴唇周边的果汁,看得池骋心里痒痒的。
    “嘿,你快看,这里的沙子都是打磨光滑的小石砾。”吴所畏把手伸到池骋面前。
    池骋说:“也可以用来按摩。”
    说着把吴所畏的脚拽过来,脱掉他的沙滩鞋,抓起一把沙子,在吴所畏脚心上揉抚搓弄,痒得吴所畏满地打滚。
    “别弄了……别弄了……”吴所畏边笑边求饶。
    池骋轻声在吴所畏耳边问:“现在有兴趣了么?”
    一晃两个多月没亲热了,突然被调戏都有点儿不习惯了,吴所畏故意把脸转向别处,胸口火烧火燎的。
    池骋炽热的眸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再说话。
    临近中午,太阳越来越烈,吴所畏在沙滩上的小商场逛了一会儿,再坐回沙滩上时,已经是汗流浃背。
    池骋早就把沙滩背心脱了,结实的肌肉在阳光的滋润和汗水的点缀下,泛着性感的光泽,他平躺在沙滩上,八块腹肌雕刻出阳刚的轮廓。
    吴所畏瞧着嫉妒,就扬起一把沙子,灌进池骋的肚脐眼儿里。
    池骋使劲在吴所畏作恶的手上咬了一口,吴所畏呲牙怒吼。
    正巧一个身材火辣的比基尼美女从这边走过,妩媚的眼神在池骋赤裸的上半身流连片刻,又给了吴所畏一个飞吻。
    吴所畏的眼神一直跟着她走到旁边不远的地方坐下。
    然后手伸到背心两侧,作势要脱下来。
    池骋眼疾手快地按住他,问:“你要干嘛?”
    “我热了,我也想把背心脱了。”吴所畏说。
    池骋果断拒绝,“你不能脱。”
    “为什么你能脱我就不能拖?”吴所畏反驳。
    池骋没有丝毫解释,“就是不能脱。”
    “嘿,今儿我还就脱了!”
    吴大爷使劲和池骋掰哧,说什么都要脱。
    这么多天,池骋第一次和他黑脸。
    “瘦得跟面条一样,脱了不嫌丢人么?”
    吴所畏也恼了,“你看那边那个,比我还瘦呢,人家不是也光膀子?还有那个,一身的肥肉,就穿了一个小泳裤……我去那边脱还不成么?我离你远点儿,不给你丢人!”
    刚站起身,就让池骋撂到地上了。
    “至于这么热么?”池骋凶悍的目光灼视着吴所畏,“你是为了凉快还是为了勾搭人家?”
    吴所畏呲牙,“你能热我就不能热了?你能脱我就不能脱了?都是爷们儿,谁光膀子不成啊?”
    池骋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吴所畏搂了过来,手在他乳尖上狠捏了一下。
    吴所畏疼得直咧咧。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脱了不?”池骋低沉的嗓音冲撞吴所畏的耳膜,“因为你乳头太性感,我不想给别人看。”
    吴所畏更不服气了。
    “那你丫就能随便脱,随便给别人看了?”
    池骋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吴所畏毫不畏惧地对视。
    几秒钟之后,池骋把自个的背心套上了。
    吴所畏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这就对了,下回你再给别人看你那一身的腱子肉,我还用这招治你!
    ……
    下午,海浪掀起十几米高。
    池骋拿来两个冲浪板,长板给吴所畏,短板自己用。
    吴所畏刚才坐在海滩上喝着啤酒,吃着爆米花,看着冲浪高手在海浪里翻腾跳跃,英姿飒爽的模样,早就跃跃欲试了。
    池骋见吴所畏迫不及待要下去,忙拽住他,又讲了一遍细节要领。
    “都记住了么?”问吴所畏。
    吴所畏不住地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再给我背一遍。”池骋领命。
    吴所畏不耐烦,“背一遍太浪费时间了,你瞧人家都玩那么大半天了,咱还在这耗着呢,一会儿浪该没了。”
    “你放心,从现在到晚上,浪只会越来越大。听话,把我刚才说的再复述一遍。”
    吴所畏只好稀里马虎的说了一遍。
    果然被池骋按住不让走了,直到一条不落全记住,才把他放进海里。
    两个人同时俯卧在冲浪板上,慢慢朝海里划去。
    渐渐的,海浪开始推动冲浪板滑行,吴所畏相当兴奋,一个巨大的浪峰袭来,吴所畏陡然一惊,所有的镇定都不在了。不是吧?这么高的浪?啊啊啊……我的个天啊!
    原本记好了,要在浪峰的前面站起身,但吴所畏一害怕什么都忘了,像个乌龟一样趴伏在冲浪板上,结果被大浪掀进了海里,差点儿冲到海滩上。
    使劲胡噜一把脸,再朝池骋那边看。
    池骋闲庭信步,轻松地在水上滑出漂亮的抛物线,他的身体像罗盘那样有方向感,足弓极有弹性,简直像粘在了冲浪板上。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管状巨浪,他一跃而起,旋转翻腾,在两层楼高的浪花里做出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大浪过后继续飞速滑行。
    整个过程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简直炫爆了。
    吴所畏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不甘心,继续滑行到海里,一个浪花冲来,他豪迈大吼,慢慢地抬起上身,一只脚也站了起来,然后膝盖也挺了起来。
    “啊啊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刚叫唤两声又被掀翻在海浪里,喝了两口海水。
    池骋站在远处朝他笑。
    吴所畏从海里冒头,捕捉到了池骋这一笑。
    从未有过的,灿烂纯粹的,激情澎湃的一笑,好像瞬间回到了十七八岁,那段没有经历过波折和起伏,无所羁绊的青葱岁月。
    此时此刻的池骋,阳光洒遍全身,迷人的有点儿失真。
    吴所畏又爬上冲浪板,这次再也不害怕了,赶着大浪之前站起身,感受脚踩巨浪,不畏艰难,奔腾向前的刺激。
    “好爽啊!”吴所畏朝着海浪大喊。
    池骋滑着滑着就滑到了吴所畏身边,长板短板击撞在一起,共同翻倒在深海里,池骋的手臂一把圈住吴所畏的腰身,把他带出海面。
    吴所畏吐出一口海水,然后在池骋脸上狠狠嘬了一口。
    池骋手抚着吴所畏湿漉漉的脸颊,感觉魂都让这张英气逼人的俊脸吸走了。
    又一个大浪袭来,吴所畏嗷嗷叫了两声。
    “浪来了,浪来了。”
    然后,七八米的大浪瞬间拍了下来,吴所畏紧紧抱住池骋,感受巨浪拍身的强大力量。
    等浪一走,吴所畏的脑袋抬起来就哈哈大笑。
    不知道为什么想笑,感觉心里所有的压抑和苦闷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他的世界就像一首歌,颓靡和落魄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音符,整首歌的曲调还是积极向上的,充满希望和欢乐的。
    上了岸之后,吴所畏和池骋把写着彼此名字的冲浪板推进了海里。
    晚上,两人一起观看当地人表演的草裙舞。
    草裙舞的裙子是用夏威夷特有的热带植物叶子编织而成的,夏威夷女郎们头戴花冠,身穿无袖裙装,胸前带着花链和贝壳链,脚上不穿鞋,充满南国海洋的风韵。
    “以前我看过最古朴地道的草裙舞。”池骋说。
    吴所畏问,“怎么个古朴法儿?”
    “古代的夏威夷女人跳草裙舞是不穿上衣的,只穿草裙,现在不让了。不过如果你肯出钱,还是会有这种特殊的服务。”
    吴所畏嫉妒得咬牙切齿,“你丫跟我显摆是不是?我也要看!”
    池骋哪能让他看这个?当即冷脸装死人。
    吴所畏只好先看这种穿衣服的解解馋,草裙舞的动作相当诱人。时而欢快奔放,时而舒缓流畅,恰似海浪起伏,充满动感气息。
    吴所畏一边欣赏着,一边脑补她们不穿上衣抖胸甩臀的淫荡模样,想着想着就喉咙干痒,手在池骋腰眼上戳了一下。
    “嘿,回酒店不?”
    “这么早回去?”池骋故意问。
    吴所畏有些不自然地说,“还不该回去啊?都几点了?看一群女人瞎扭有什么意思?”
    池骋但笑不语。
    回到酒店,洗完澡,吴所畏衣服都懒得穿了,光腚就扎到床上。
    “快点儿。”呼哧乱踹地催着池骋。
    池骋两只大手狠狠扼住吴所畏的手腕,将其按在吴所畏脑袋两侧,虎眸瞬间发出邪光。
    “你忘了一件事吧?”
    吴所畏眨了眨眼,“什么事?”
    “岳悦的事就这么算了?”池骋幽幽的,“这么大一个拐骗案,您想结就结了?托关系还得花点儿银子呢,您就想这么混过去了?”
    吴所畏面露苦色。
    “我还是有点儿想我妈。”
    啪!直接上手铐。
    “昨天老太太给我托梦,让我给你捎个话,你啊,就老老实实认罚吧!”
 
193 虐一场。
 
    吴所畏的两个手腕铐在一起,被池骋压过头顶。
    池骋跨坐在吴所畏身上,坚硬的下巴抵在吴所畏的胸口处,虎眸中情欲与爱意交融,形成浓浓的一股火焰,喷向吴所畏的脸。
    吴所畏的脚在池骋硬朗的小腿上蹭了蹭,软语求道:“看在我这么想你的份上,就别罚了成不?”
    男人有时候也禁不住甜言蜜语的诱惑,尤其当他面对的还是自己心尖上的人。
    “你怎么想我的?”池骋问。
    吴所畏笑起来英俊迷人,“天天都想,白天想,晚上想,打手枪的时候最想。”
    池骋差点儿就让吴所畏的骚劲而击败了。
    “想我还不来找我?”
    吴所畏避开这个问题,反问池骋:“你想我没?”
    池骋的獠牙在吴所畏的下巴上摩挲着,幽幽地说:“想你,更想你后面。你越是气我,我越是想你那儿,想彻底给你玩坏了,让你再也不敢跟别人骚。”
    说完,大手滑入吴所畏腿间,手指轻轻在密口处刮蹭一下。
    两个多月没有肌肤相亲,身体变得分外敏感,池骋不过是蜻蜓点水,吴所畏的腰身就狠狠抖动一下,脸上浮现苦楚难耐的神色。
    池骋嘲笑的眼神看过去,戏谑道:“真够骚的。”
    吴所畏当即还了句,“你才骚呢!”
    结果,这句话刚一说完,两条腿被池骋吊在床栏杆上了。
    吴所畏目露惊惶之色,立刻蹬腿而挣扎。
    “别栓,别栓。”
    池骋一把将其按住,半个身体压了上去,语气温柔,态度强势。
    “听话,这次必须得罚。”
    吴所畏拧眉抗议。
    池骋脸沉了,“你自个说你该不该受罚?”
    吴所畏不说话。
    “罚完这是就算了,听见没?”
    吴所畏僵持了好半天才点头。
    池骋直接拉开抽屉,把事先准备好的道具拿了出来。
    吴所畏一看到蜡烛,当即吓得哀嚎两声。
    “别,别,我怕热。”
    池骋问他,“骗我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就是因为怕,才没敢告诉你真相。”吴所畏说。
    池骋淡淡地说,“真相大白的时候,你也没跟我解释啊!”
    “我……唔……”
    吴所畏还想说什么,池骋已经用嘴封住了他的唇,浓烈醇厚的深吻,两条舌头交缠着,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和渴望。吴所畏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他相信池骋不会真正伤害他,无非就是吓唬吓唬而已。
    渐渐的,池骋的嘴从吴所畏的薄唇上离开,含了一块冰,继续在吴所畏身上游走着。
    刺骨的凉意袭上胸口,吴所畏难受得呻吟了一声。
    池骋嘴里的小冰尖恶劣地刺着他的乳头。
    吴所畏腰身剧烈地抖动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好凉……别……”
    池骋一路游走到吴所畏的菊口,赤裸裸的视线不加掩饰地盯视着被他精心呵护过的粉嫩地带。
    吴所畏俊脸微红,两只手伸到下面薅住池骋的头发。
    “别看了。”
    池骋戏谑道,“两个多月没撅着屁股跟我骚,现在还知道害臊了?”
    吴所畏恼羞成怒,“你大爷的!”
    “还有精神头儿骂人呢?看来你也不害怕啊!”
    池骋说笑着,就把一块冰抵入吴所畏的密口内。
    吴所畏被冰得臀尖猛颤,想把冰块“吐”出来,却遭到池骋的严令喝止。
    “给我看看夹着!”
    吴所畏难捱地扭动着腰身。
    “冷……唔……好难受……”
    池骋一巴掌量在吴所畏的屁股蛋儿上,声音严厉。
    “不许抖!”
    “不是我想抖的……是不由自主的……啊啊……”
    池骋又两巴掌打了上去,结果吴所畏抖得更狠了,呻吟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更刺激了池骋的虐待欲。
    “受不了了……”
    吴所畏此时此刻很需要一股热度,来排斥掉体内的寒冷。
    池骋的舌头恰到好处地满足了吴所畏这种要求。
    经历过寒冷之后的温暖,比直接给的热度更灼烧吴所畏的神经,池骋温厚有力的舌头刚一顶进来,吴所畏就发出高亢的呻吟声,眼神中染上浓浓的淫欲。
    “爽……好爽……再深一点儿……”
    与此同时,池骋的大手又开始给吴所畏按摩,力道恰到好处,几个关键的穴位都得到充分安抚,让吴所畏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了。
    身体瘫软之后再施虐,强烈程度是平时的双倍。
    池骋这才点了蜡烛,倾斜四十五度,一滴蜡油滴在吴所畏的脖颈上。
    吴所畏瞬间被灼烧感逼得哭叫出声。
    “热!!呜……”
    池骋旋转蜡烛,在吴所畏的乳头旁洒了一滴。
    吴所畏脖颈猛扬,表情极度痛苦。
    见蜡烛又移了过来,吴所畏一把抱住池骋的胳膊哀求道:“别洒了别洒了,好热,烫死我了。”
    池骋又将吴所畏的两只手按过头顶,将溢满蜡油的蜡烛在吴所畏乳头四周游走着,一次性洒了好几滴。
    吴所畏嗷嗷哭号,被池骋按住的胳膊疯狂地挣扎着,脖颈绷出隐忍的脉络,扭曲的脸颊在池骋眼里分外勾人。
    池骋用手揪起吴所畏的乳尖,蜡烛缓缓移了过来。
    吴所畏玩命用手阻挡池骋的手臂,说着求饶性的话。
    “别滴那儿,我那特敏感,呜……”
    这话简直就是找烫,池骋在吴所畏惶恐不安的目光中,缓缓地将蜡烛倾斜。
    啪!
    满满的一大滴蜡油浇在了吴所畏嫩红的乳尖上。
    吴所畏剧烈的哭嚎一声,早已坚挺的硬鸟在刺激下流出透明的液体,池骋收到这一“信号”,不厚道的狞笑一声,再次扬起蜡烛。
    一滴滴热蜡袭上吴所畏的敏感之地,他扭动着腰肢哭号告饶,屁股下面湿了一大片,惨兮兮的模样让池骋更想好好“疼”他。
    吴所畏见池骋的蜡烛又要下移,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早已垂涎欲滴的硬鸟。
    “不行!”
    池骋强硬的目光投了过去,语气沉定定的很有威慑力。
    “拿开。”
    吴所畏死活挡着不撒手。
    池骋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小皮鞭,狠狠朝吴所畏的手背上抽去,吴所畏疼得迅速收回手,鞭子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吴所畏的大腿内侧。
    吴所畏痛呼一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池骋的手在空中停滞片刻,问:“疼啊?”
    吴所畏拼命点头。
    结果池骋的鞭子就换了地方,换成了吴所畏屁股上最软的那块肉,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抽打着,而且强行命令吴所畏不许动,一边抽一边要他承认错误。
    抽到一定火候之后再滴蜡,可以降低蜡油对皮肤的灼烧感。
    即便这样,当蜡油滴到吴所畏的命根上,吴所畏还是猛地瞪圆眼睛,噎了好一会儿之后,嗷嗷哀嚎数声。
    “嗷嗷……呜呜……”
    池骋并未手下留情,继续下大力度严惩其拐骗行为。
    蜡油在吴所畏的命根顶端,肉蛋上,会阴部位凶猛肆虐着,一滴滴红色的蜡油布满吴所畏的敏感之地,让这具身躯显得更加凄惨淫靡。
    吴所畏的命根前端被烫得直哭,屁股来回扭着,床单被搓成麻花,身上大汗淋漓,嗓子发出残破的哭求声。
    “受不了了……呜呜……”
    池骋严厉的语气质问着,“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呜呜……不敢骗你了……”
    刚说完,池骋就将他的屁股抬高,几乎和床单成九十度角,强迫他直视着自己的私处被人亵玩,加大精神上的虐待力度。
    “别!别!”吴所畏脸都快烧着了。
    这一羞臊的表情诱发了池骋的兽欲,他不仅没有收手,还用手掰开吴所畏的密口,滚烫的蜡油滴在了里侧的嫩肉上。
    吴所畏失控吼叫,瞬间喷射出一股。
    其后,池骋便在吴所畏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大刀阔斧地肆虐,蜡油滴滴入洞,皮鞭啪啪作响。吴所畏已经完全抛弃了羞耻心,脑袋疯狂地摇摆着,两条腿剧烈地痉挛着,白浊四处飞溅,哭叫声高亢不绝。
    “池骋……呜呜……我知错了……啊啊……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啊啊……要死了……”
    最后,狠狠一鞭子收尾。
    吴所畏的屁股疯狂地抽搐片刻,终于瘫软下来。
    ……
    太久没受过这种强刺激,吴所畏一时间有些虚脱,身上到处叫嚣着疼痛,委屈得直往床脚扎。
    池骋笑着把吴所畏搂进怀里。
    “你太狠了。”吴所畏控诉道,“我不打算跟你过了。”
    “至于么?”池骋给他擦着脸上的汗,“你不是也爽到了?”
    吴所畏死不承认。
    其实池骋给吴所畏用的蜡烛都是低温蜡,根本不会烫到皮肤,而且还有清热排毒的疗养作用。至于鞭子,池骋也没用太大的力度,吴所畏叫得血活,多半都是爽的。
    “走,我带你去冲冲。”
    吴所畏满身都是固化的蜡油,池骋耐心细致地给他搓洗,全都除干净之后,两个人又躺进了宽大的按摩浴池。
    热水咕噜噜往上冒,吴所畏微微眯着眼睛,懒懒的不想说话。
    池骋的语气比刚才温柔了好几个度。
    “以后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别总是藏着掖着,这么活着不累么?”
    吴所畏脸色闷沉沉的不吱声。
    池骋抚着他的后脑勺问:“我有那么可怕么?”
    一听这话,吴所畏眼珠子立马瞪圆了,凶悍的目光给了池骋最好的回答:你说呢?你这不是废话么?!!
    池骋被吴所畏这个可爱的表情逗笑了,手撩起水泼向吴所畏的脸。
    吴所畏气得爆砸池骋的头,把池骋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池骋也不生气,由着吴所畏撒泼。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又没羞没臊地去抱人家了。
    “以后,心眼我帮你耍,舒坦的日子你帮我过。”
    这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从池骋嘴里说出来,突然让吴所畏很感动。
    吴所畏再次吻住了池骋的唇舌。
    两个人在浴缸里腻歪了一阵之后,又跑到另一间卧室的大床上。
    房间里的灯光很温馨,窗外就是海,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叩击着蠢蠢欲动的两颗心。
    “刚才一点儿都不爽!”吴所畏不知怎么又掰哧起池骋对他的惩罚,语气闷沉沉的,“我不喜欢那种爽法。”
    池骋脸上透出笑模样,“那你喜欢哪种爽法?”
    吴所畏眼神顾盼风流,斜视了池骋片刻,攻陷了他的意志力之后,猛地一翻身,将池骋压在了身下。
 
194 少了一个心眼。
 
    “也该让我完成心愿了不?”吴所畏说。
    池骋明知故问,“完成什么心愿?”
    吴所畏把手伸到池骋的屁股上,轻轻摩挲两下,朝池骋挤眉弄眼。
    “明白了不?”
    明白是明白了,可人家池骋说了。
    “你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不用完成第二次了。”
    吴所畏脸色一变,“什么时候完成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池骋的手指在吴所畏的腰线上来回划拉,惹得吴所畏频频腰颤。
    “上次在郭子那,催情香精洒了一地,我把你接过来的时候你中毒太深,非我被你反攻不能解毒,于是我就英勇献身了。”
    池骋大方在恋人面前“承认”被上过,其实已经是个历史性的突破了。
    吴所畏不承认,“我咋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那天你神志不清,干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倒是实话,因为吴所畏醒过来的时候,基本上除了身体酸痛,知道自个干过那事,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他并不傻,当即对池骋的说法提出异议。
    “你甭拿神志不清当迷糊药,你说睡了就睡了?没证据我不信。”
    就因为池骋知道吴所畏不傻,池骋还真搞来一点儿“证据”。
    拿过手机,选中一段音频进行播放。
    池骋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到时候你不承认怎么办?”
    吴所畏说,“放心吧,我干了就会承认的。”
    听到这段对话,吴所畏赫然一惊。
    “真的啊?!”
    其实这段话是吴所畏征求池骋同意时说的一番话,后面还有一句,但是池骋没录上。
    真实情况是:
    “到时候你不承认怎么办?”
    “放心吧,我干了就会承认的。”
    “那也不成。”
    音频里面没有“那也不成”这句话,于是整个音频效果一下就从征求意见变成了俩人已经完事,池骋求心理安慰。
    吴所畏把手机音频拿了过来,反反复复听。
    还留了个心眼,特意看了下音频日期,结果真是那一天。
    果然,相比池骋,他的心眼还是少了一个。
    “我靠!”吴所畏有些不敢相信,“我竟然早就把你睡了?”
    其实让池骋点头就是件很不易的事了。
    可为了让吴所畏心里平衡,他只能这么干,因为吴所畏心里一旦不平衡,他就要去追逐身体上的平衡了。
    吴所畏激动不已,一个劲地搓着池骋的胳膊追问。
    “当时我的表现怎么样?猛不猛?我和你说,别看我这根没你那么粗那么长,但特别灵活,倍儿好使!嘿嘿,你还别不信,我要真来劲了,三五个爷们儿干不过我。”
    池骋硬着头破迎合他。
    “凑合。”
    池骋轻易不夸人,如果从他嘴里说出凑合,那言外之意就是相当满意了。
    “好家伙!”吴所畏还在自恋,“我竟然把你睡了?我竟然把总攻大人睡了?那我岂不是征服了全天下的爷们儿?”
    池骋轻咳一声,“没那么夸张。”
    吴所畏也刻意收了收激动的情绪,语气沉稳地说:“对对对,你是京城第一炮,那我就是征服了全北京城的老少爷们儿。”
    池骋,“……”
    对于吴所畏而言,睡池骋的那种身体感觉并不重,毕竟他是直男,睡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不一定很爽。关键就是这种心里成就感,这种吹牛逼的资本,一旦有了,以后就能扬起JJ做爷们儿了。
    再被池骋上都不怕了,毕竟我也上过你了!
    可他还是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感觉,毕竟当时意识不清,事后还想回味回味。
    于是捏着池骋的下巴问:“当时你叫床了么?”
    池骋点头。
    “你怎么叫的?”吴所畏兴冲冲地问。
    池骋说:“平时你怎么叫的,我就怎么叫的。”
    吴所畏当即眼睛放光,“你叫得那么浪?”
    池骋吝辈子没笑得这么爽了。
    吴所畏这才发现,他貌似把自个……卖了。
    下一秒钟,整个人被池骋压在身下。
    “我特么真想干废了你!让你那么骚……”池骋边调笑着,边挺腰在吴所畏的臀缝内侧磨蹭着,眼中火势愈演愈烈。
    吴所畏也被池骋挑起了火,事实上刚才被虐的时候就已经火花四溅。
    池骋亲吻吴所畏的耳朵,牙齿把他的耳骨磨得咯吱咯吱响。
    “嗯……”吴所畏用腿缠住了池骋的腰身。
    池骋眯着的眼睛十分有神,色情又下流的在吴所畏耳边轻声说:“你说,你要是穿上那条草裙跳舞,是不是比那群娘们儿浪多了?”
    吴所畏恼羞成怒,“你拿我和娘们儿比?”
    “谁说跳草裙舞的都是女的?后面那排小伙儿你看到么?”池骋继续煽风点火,“就是因为他们比不了你,我才想看你穿。”
    “我不想穿。”吴所畏撇嘴。
    池骋不说话,粗粝的手指在吴所畏的尾骨四周摩挲着,教唆之意明显。
    吴所畏禁不住池骋的挑逗,最后还是松口。
    “你穿我就穿。”
    池骋本来就准备了两件,这和跳舞穿的裙子还是有很大差别的,首先就是短,就像一圈树叶围在腰上,下面的部分半遮半掩,透着原始的野味儿。
    吴所畏比前段时间瘦了,腰细了,臀部的曲线更加明显,细长条的树叶搭在臀瓣上,内部风情隐隐可见,狠狠地刺激着池骋的眼球。
    而池骋胯下的巨龙半醒半睡,藏在树叶间,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也让吴所畏嗓子一紧。
    两个“野人”抱在了一起。
    池骋灵巧的舌头拨弄着吴所畏的乳头,许久未尝到这种销魂滋味的吴所畏瞬间闷哼出声,手也顺势伸到池骋的胸肌上大力揉抚着。
    池骋把吴所畏左边的乳头吸得肿胀不堪,右边却一直冷落着。
    事实上吴所畏右边的乳头比左边的要敏感得多。
    吴所畏欲求不满,只好手抱住池骋的头往右挪,含糊不清地求道:“吸吸这边……使劲……啊啊……”
    池骋的巨龙已经焕发了生机,在草丛间呼啸而起。
    “想让我给你舔JJ么?”池骋问。
    吴所畏羞赧一笑,“你咋知道的?”
    池骋在吴所畏的腿根处拧了一下,没开口挑明。
    许久未被池骋温热的口腔包裹,吴所畏险些激射而出。
    池骋的舌尖在吴所畏敏感的玉柱顶端搔刮着,吴所畏痒得大声呻吟,臀部一颤一颤的,树叶不停地拍打着池骋的脸,也拍打着他骚动的一颗心。
    “不……要射了……”吴所畏意乱情迷地抖了抖臀。
    池骋哪能让吴所畏这么快就把体力耗没了?于是转了个身,靠在床头上,把吴所畏的头拉了过来,让他含住自个的巨龙。
    半根没入,吴所畏就被噎住了。
    池骋呼吸一粗,箍着吴所畏的头,巨龙在他口中快速进出。
    吴所畏被呛得呜呜叫唤,池骋好久才放开他。
    “腮帮子都酸了。”吴所畏控诉道。
    池骋说:“那你就用舌头舔。”
    吴所畏刚伸出舌头,池骋又命令道:“跪着。”
    “我不,太贱了!”吴所畏抗议。
    池骋捏住他的下巴说:“就爱看你的小贱样儿,快点儿,把屁股撅起来,我想看。”
    吴所畏越是不从,池骋越是兴奋,越是想羞臊他。
    “不听话我可上巴掌了。”
    在床上,吴所畏一直做不到不畏强权,毕竟池骋那第一炮的名头不是虚的,抗争的后果就是吃更大的亏。而且在吴所畏的意识里,他已经把池骋睡了,所有再被池骋小小的欺侮一下,心里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于是顺了池骋的意,从趴着变成了跪着。
    池骋掀开吴所畏的草裙,露出两个坚挺的屁股蛋儿,沉迷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看,想着它扭摆起来的淫荡模样。
    终于,池骋欣赏够了之后,一把将吴所畏的臀部拉至面前。
    “我不在的日子里,自个有没有玩过。”
    吴所畏摇头,“没有。”
    “真没有?”池骋又问。
    吴所畏羞愤不已,一脚踹向池骋的命根。结果被他胯下的树叶给缠住了,脚收不回去了,又让池骋把住另一只脚往反方向拉,强迫其双腿大分到可以清晰地看到粉色的菊口。
 
逆袭 正文 195章 悟出一个道理
  池骋光是看着,巨龙就胀得生疼。
  他又用树叶恶劣地格弄着吴所畏的臀缝内侧,栋拙得吴所畏臀尖乱颤,油骋的胯下又胀大一圈。
  事实证明,吴所畏真的没有擅自动用池老爷的金屁股,池骋一根手指没入,就受到了强烈的挤压和排斥。
  “疼。”吴所畏推搡池骋的手。
  池骋又倒了一些润滑液,像第一次那样,耐心细致地给他扩张。尽管身下的巨龙已经如烙铁一般坚硬灼热,可他依旧强力忍着粗暴插入的冲动。
  当池骋粗粉的手指顶到吴所畏的凸起之处,吴所畏没绷住哭叫一声,喷了池骋一手。
  吴所畏这种过激的反应足以证明在离开的这段日子,他有多“想”池骋。
  池骋对这样的吴所畏稀罕的不得了,更想不留余地的狠狠干他一场。
  吴所畏发泄过后,玉茎很快再次竖起,扭头看着池骋,眼晴里满满的渴望。
  “想要了?”池骋问。
  吴所畏点头,“快点儿进来。”
  池骋说:“你穿着草裙扭两下屁股,我就满足你。”
  吴所畏羞臊不已,立刻趴在床上装乌龟,结果池骋埋在他体内的手对着敏感点狠狠戳刺。吴所畏瞬间受不了了,再次难为情地支起双腿。
  只是象征性地晃了晃腰。
  池骋的瞳孔就像是着了火一样,意志力完全被吴所畏臀尖上颤动的两团软肉吞噬一空,拉过吴所畏的腰就是一个粗暴的顶入。
  两个人都在那一瞬间疯了。
  阔别两个月的,毫无杂念的,身体与心的完美契合,让人沉醉不已。
  “好深。。。”吴所畏哭叫一声。
  尽管这样,他还是将屁股抬得更高,以迎合池骋更深入的顶撞。
  池骋像一头粗暴的猛虎,撕咬着窥视已久的猎物,每一下都是酣畅淋漓的。速度快起来时,狂潮一浪接着一浪,吴所畏的呻吟声几乎没有喘息的时刻。
  “啊啊啊啊……”
  池骋攥住吴所畏的两只手,趴伏在他身上,胸口抵着他的后背,一边凶猛地操干着一边问吴所畏:“操得够不够狠?”
  吴所畏呜呜的说不出一句利索话。
  池骋又加大力度,啪啪声像闷雷一样砸进床里。
  “够不够狠?”
  吴所畏崩溃地哭叫声冲破喉咙,“够了,够了。”
  池骋又让吴所畏趴在自个身上,躺在下面看着他放荡地扭动着腰肢,树叶跟着他的律动拍打着两胯。池骋掀开树叶,看到吴所畏的玉根一甩一甩的,更是血脉喷张。
  池骋伸手狠狠根扯吴所畏的乳头,吴所畏爽得嗷嗷哭喊。
  “别……疼……”
www.xiaoshuotxt.net  TXT小说天堂
  池骋依旧用粗糙的手指狠狠揉捏,腰身向上猛震,吴所畏的身体在他的项撞下颠簸乱颤,脸色扭曲地剧烈呻吟着。
  “啊啊……要射了……”
  吴所畏受不了这种强刺激,想从池骋的身上扯离。结果又被池骋的大手狠狠箍住腰身,猛地下压,又是一阵凶狠地抽插。
  吴所畏胯下激抖不止,整整喷了半分多钟,哭嚎得嗓子都哑了。
  池骋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拨过后,又把他推倒,继续压在身下猛干。吴所畏紧紧勾着池骋坚硬的脖颈,意识混乱地说着淫言荡语。
  “池聘……你的JB好大……好热……爽……”
  池骋已经被吴所畏迷得连自个是谁都不知道了,睡过千种货色,淫功都不及吴所畏一人之深,心都快酥成渣了。
  两人拥抱着一起高潮,抖得大床都在巨震。
  结果,池骋刚把巨龙拔出,听到吴所畏呜咽一声,巨龙再次膨胀而起。
  这次尝试了一个相当费力的姿势,他让吴所畏扎马步,自个半蹲,由后方挺入,斜着向上抽插。
  吴所畏哪站得稳?好几次跌坐在池骋的腿上,这种征服感给了池骋强大的刺激。他继续狠顶吴所畏的嫩处,操得吴所畏哭叫闪躲,好几次受不了都想跑,却被池骋逮回来继续猛干。
  这种姿势像动物交合,挑战人的羞耻心,而且相当考验腰力和腿力,没点儿真材实料确实来不了这个。可真要大刀阔斧、立马横枪地干起来,绝对会爽得歇斯底里。
  “我受不了了……”吴所畏在池骋的手臂上抓出数道血痕,嗷嗷哭喊着,“要操坏了……啊啊啊……”
  “早着呢。”池骋说,“你这么禁干,干一辈子也不多。”
  话音刚落,手臂搭在吴所畏的腿弯处,将他整个人架起,以“把尿”的姿势由下向上狠狠顶撞着,力量大得骇人。
  吴所畏被玩得忘乎所以,头部疯狂地摇摆着,哭号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失控一样地痉挛颤抖,每隔一会儿就会往外喷射一股。
  也许是憋得太狠,这一次,池骋真把吴所畏玩“坏”了。吴所畏的下半身像是被打了麻药,只不过不是没知觉,是知觉太强烈了,麻痒感久久不肯散去。而且碰都不能碰,无论池骋碰哪,吴所畏都会喷射出一股无色透明的液体,刺激感就像接连不断的高溯。
  纵使池骋功力深厚,也是头一次玩到这种境界。
  吴所畏的身体一直颤抖着,脸色潮红,迷离的目光像是中了邪一样的魅惑。
  池骋目不转晴地盯着吴所畏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吴所畏此刻真怕了,池骋那边一动,他就万分警戒。
  “不许碰我。”吴所畏说话都带着一股哭腔。
  池骋故意说:“要不咱去看看吧?是不是哪根神经错乱了?”
  “不行!!!”吴所畏哀嚎,“万一医生碰我,我也那个,不得成为整个医院的笑话?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池骋问:“那你忍得住么?”
  吴所畏说:“只要你不碰我就没事,明天早上就好了。”
  “现在已经是早上了。”池骋指指外面。
  吴所畏呜咽一声,他习惯性的晨尿也来了。
  “怎么办?”
  吴所畏动都不敢动,两条腿都是麻痹状态,别说站起来了,屈伸一下都够呛。
  池骋说:“要不我抱你去吧。”说着把手伸过去。
  吴所畏嗷地叫了一声,“别……别碰我。”
  最后,池骋“迫于无奈”,拿了一个窄口的花瓶过来。
  “尿这里。”池骋说。
  吴所畏无力地推搡着池骋的手,“你给我,我自个来,你把脸别过去。”
  池骋把花瓶递给了吴所畏。
  结果吴所畏的手一直在剧烈地颤抖,根本就拿不住。
  无奈之下,厚着脸皮求池骋。
  “还是你来吧。”
  池骋把花瓶对准吴所畏的硬鸟,看似平和的眼神底下暗藏着一抹邪恶。
  吴所畏预感到自个尿出来的时候肯定会出“意外情况”,所以迟迟不敢尿。
  “尿不出来?”池骋笑笑,“还让我给你挤啊?”
  “不是,不是,啊……”
  池骋说挤真挤,手狠命一掐,吴所畏立马瞪圆了眼晴,快感像胯下的水,哗啦啦地敲击着花瓶内壁。伴随而来的是吴所畏失控的哭嚎声,腰身疯狂震颤,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面色扭曲不棋,所有的“丑态”都让池骋一览无余。
  解决完毕,池骋晃了晃花瓶,嘲弄的眼神朝吴所畏投射过去。
  “头一次见人尿尿还能尿这么爽的。”
  吴所畏用被子蒙住头。
  池骋又把手伸了下去,“我给你抖抖。”
  吴所畏嗷嗷呼救,“千万别啊,千万别啊!!!”
  没办法,池骋被吴所畏刚才这淫荡的一尿刺激得玩心大起,吴所畏越是受不了,他越是要刺激他最敏感的地方。
  后果可想而知,吴所畏被巨大的快感猛袭,两腿一蹬,愣是昏了过去。
  这一昏就昏到了第二天早上,如果从啡晚算,就是第三天早上。二十多个小时的长眠,总算把下半身神经调回了正常状态。
  吴所畏醒来之后,身体真正地散架了。
  此时此刻,他悟出一个道理。
  “最可怕的不是分手,是复合啊!!!”
  
逆袭 正文 196章 十块的零花钱
  吴所畏和池骋在夏威夷待了两个多礼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十七了,春节彻底结束了,大大小小的单位都复工了。
  吴所畏的公司也正式营业了,自打吴妈走了之后,公司内部事务几乎都由林彦睿圭持。吴所畏打算从这些琐碎的小事中抽身而出,多出去开拓市场,让公司的发展迈上一个新台阶。
  姜小帅也从老家过年回来了。
  吴所畏去找他的时候,发现同样是过年,两个人的精神面貌差了一个档次。人家姜小帅是又白又圆润,吴所畏这边是又黑又骨感。
  “玩得怎么样?”姜小帅问。
  吴所畏淡淡回道,“就那么回事吧。”
  就那么回事?姜小帅斜睨着吴所畏,别看他又黑又瘦的,那大眼珠子比去之前亮多了。能让吴所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丧母的悲痛中走出来,可见池骋下了不少工夫。
  “你怎么样啊?”吴所畏问。
  姜小帅摊手,“我一直都那样啊!”吴所畏把脑袋凑过来,盯着姜小帅说:“嘿,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和郭子到底那个了没有啊?”
  姜小帅故意装傻,“哪个啊?”
  吴所畏两个拳头抵在一起,大拇指来回磕头,做了一个又老又俗气的暗示手势。
  “就这个。”
  姜小帅噗嗤一乐,给了吴所畏一个特冷的回答。
  “没有。”
  吴所畏脸一拉,“磨叽什么呢?”
  “我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吴所畏撇撇嘴,特不留情地抨击姜小帅。
  “矫情什么啊?你又不是处男,你也不是直男。你没听过那首歌么?太阳下去明朝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美丽小鸟飞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我的青春……”
  “得得得!”姜小帅打断吴所畏,“大哥,你唱这歌和咱聊的话题有毛关系啊?”
  “有啊!”吴所畏给姜小帅解释,“你没听歌词里说么?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你的菊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多少个年头了,再不摘你那棵秧都要让人家铲了。”
  姜小帅大窘,果然,人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能歇着。身体歇着会变懒,胎子歇着会变钝。
  前些日子汪硕来的时候,吴所畏的脑子转得多快啊!运筹雅幄、深谋远虑的。结果被人惯了半个月,脑袋里的筋又变成一根了。
  吴所畏突然想起来什么,捅了捅姜小帅。
  “嘿,跟你说个事呗。”
  姜小帅瞧着吴所畏,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吴所畏先是神秘一笑,而后趴伏到姜小帅耳边。
  “我把池骋给上了。”
  姜小帅嘿嘿乐了好半天,不是替吴所畏高兴,是压根就不信。
  “真的,我不骗你。”
  吴所畏说着,就从手机里找出那段偷偷传过来的音频播给姜小帅听。
  姜小帅没听明白。
  “这怎么就说明你把他睡了?”
  吴所畏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和姜小帅说了一遍。
  姜小帅听后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那瓶催情香精的威力,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吴所畏欲火无法得到排解,池骋甘愿为他“牺牲”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威猛先生被人压在身下,这种画面让他接受不能啊!
  “我滴个天啊,你可真厉害。”姜小帅说。
  师父和徒弟果然是一个思维体系。
  吴所畏开始大吹特吹,添油加酷地把脑中构想的情景给姜小帅回放了一遍,顺带提醒姜小帅:“千万别说出去,他这人脸皮薄,不禁逗。”
  姜小帅点点头。
  然后又问吴所畏:“你说我要是想睡郭子,他能同意么?”
  吴所畏笑着点了一根烟。
  “可能性不大。”
  姜小帅脸一沉,“为什么?”
  吴所畏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郭子多爷们儿啊!他能让你睡?”
  姜小帅磨牙,“池骋不爷们儿?他怎么就让你睡了?”
  吴所畏耸耸肩,“因为我比他更爷们儿啊!”
  姜小帅,“……”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姜小帅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哎,你说郭子那家伙,大不大?”
  吴所畏眼一瞪,“大哥你问谁呢?我要告诉你大,你能唬了我么?再说了,他不是在你面前脱过裤子么?你还不知道大小?”
  “我又没注意看。”
  其实姜小帅看了,他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他希望吴所畏看过了池骋那根之后,可以对郭城宇那根喳之以鼻,然后给他某种心理安慰。
  结果,吴所畏拍了拍姜小帅的肩膀。
  “你放心,肯定够大。”
  姜小帅额头冒汗了。
  吴所畏见姜小帅脸色有些异样,又说:“你想想,当年他们同学可是拿他的那根和池骋的那根测量比较,证明俩人的不相上下啊!如果从眼晴上判断不出差距,那误差应该不小于一厘米。”
  姜小帅脸色更难看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池骋的那个大么?”
  吴所畏扶额,“你不是也看到过么?”
  吴所畏不提还好,一提姜小帅猛地一激灵。因为他看郭城宇疲软的状态下,而看池聘的确实在他“精神”的时候,所以视觉冲击力士不同的。
  吴所畏这才反应过来。
  “嘿,我说,你不会是怕郭子太猛才不和他做的吧?”
  姜小帅立马露出不屑的表情,“说什么呢?你师父能怕这个么?要上也是我上他。”
  “那你还管他大不大干嘛?直接关心他屁股紧不紧不就完了?”吴所畏大喇喇地说。
  姜小帅发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想当初吴所畏多清纯的一个小孩,被男人亲了一口都蒙在被窝不肯见人。这才过去多久啊?聊起JB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吴所畏又说了,“那活儿的大小不决定水平,有人的手腕那么粗,不到三秒钟就射。有人的就是普通大小,照样龙精虎猛的!比如我!池骋那么壮实,也不被我上了么?”
  说着又举起手机在姜小帅面前晃了晃。
  姜小帅窘了,他真该送吴所畏一面锦旗挂在办公室,上面四个大字。
  “妙一J一反一攻。”
  姜小帅又问吴所畏,“凭感觉来说,你觉得郭子的水平怎么样?”
  吴所畏本想说肯定差不了,但他觉得姜小帅不见得爱听。
  于是说:“也就那么回事。”
  姜小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吴所畏又说:“他再猛还能猛得过池骋?我不是也活着的么?”
  姜小帅暴汗。
  “放心好了。”吴所畏安慰姜小帅,“郭子一看就是个温柔、有耐心的人,无论你上他,还是他上你,你俩肯定都会幸福的。赶紧办事吧,办完了给我讲讲细节。”
  说完邪恶一笑。
  姜小帅龇牙,“你丫该干嘛干嘛去吧。”
  吴所畏说:“我真得走了,你千万别把音频给别人听啊!切记切记!”
  姜小帅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
  从诊所出来,吴所畏神清气爽地去了池骋那。
  最近他往池骋单位跑得很频繁,现在都是官商勾结,想求发展必须要有政策支持。不知道多少商家为了一个项目豪掷千金给当官的送礼,吴所畏完全倒过来了,他也去巴结能帮他拓宽财路的大鳄,可非但不送礼,还往回收钱。
  自打从夏威夷回来,吴所畏就和池骋约法三章。
  以后家里的钱归吴所畏管,池骋的一切钱款都要上交,无论是工资还是灰色收入。用吴所畏的话说就是“杜绝你贪污腐败”,其实是他把池骋的钱给“贪”了。
  每天只给池骋十块钱的零花钱。
  也就是池骋哪天饿了,去街上买个煎饼都得考虑放几个鸡蛋。
  “吴总经理,来了?”池骋隔壁的小张和吴所畏打括呼。
  吴所畏看他手里提着箱子,问:“这是什么啊?”
  “哦,上头发的水果。”
  吴所畏一副羡慕的表情,“你们可真好,隔三岔五地发东西。”
  “像我这种小科员,也就目这点儿小恩小惠。哪能和你这种总经理比?你要是想吃水果,随便一挥手就能买一车来。”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吴所畏说:“我买来也是发员工,净给别人送礼了,这辈子没人送过我东西。”
  “你丰衣足食的,收了礼也没用啊!”
  俩人说着说着就进了电梯。
  吴所畏问:“你们公务员灰色收入那么多,你怎么一天到晚苦哈哈的?”
  小张说:“我哪有灰色收入啊?真正有灰色收入的是池骋那种人。”
  吴所畏又开始旁敲侧击。
  “那他的灰色收入主要来自哪些方面啊?”
  “……”
  俩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池骋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池骋正收拾东西准备走。
  吴所畏张口就是,“听说你们单位发东西了?”
  池骋压根不清楚这事,因为他的东西一般都是别人送上门,很少自个去领。所以他看到旁边的四个水果箱子,才知道发东西了。
  “嗯,你去看看,有爱吃的么?”
  吴所畏去找了找,两箱的提子,两箱的香梨,他都不太喜欢吃。
  有点儿沮丧。
  池骋一看吴所畏这个眼神,就知道没他爱吃的东西。
  走过去打开箱子看了看,然后抱起两箱提子往外走。
  到了车上,吴所畏问池骋:“你要给你爸妈送过去么?”
  池骋摇头,“给郭子送过去,他爱吃提子。”
  吴所畏脸沉着没吭声。
  开过一个岔路口,吴所畏突然开口。
  “我也爱吃提子。”
  池骋斜了他一眼,果然犯小心眼了。
  “把这两箱给郭子送过去,我再给你买。”
  “你有钱么?”吴所畏一针见血。
  池骋伸手摸大衣的口袋,一毛钱都没有,就摸出来一袋零食。
  扔给吴所畏。
  吴所畏一看,是一袋牛肉干,标价十块。
  心情一瞬间就转好了。
  “那咱赶紧把提子给郭子送过去吧!”
  
逆袭 正文 197章 高情商
  吴所畏走后没多久,姜小帅就去找郭城宇了。
  郭城宇正忙着把蛇园里的蛇出售,顺带着把这块地也卖掉,姜小帅觉得纳闷,就朝郭城宇问:“好好的卖了干嘛?”
  “最近钱紧。”郭城宇说。
  姜小帅不信,“你还有钱紧的时候?”
  “买了两套房,确切的说是买了一套赠了一套。”
  “你那么多套房,还买?”
  郭城宇说:“给你买的。”
  姜小帅以为他是开玩笑,结果触到郭城宇的目光,才猛然发觉这是真的。
  “不如……我说,郭城宇,你他妈别给我来这套,我自个有房!”
  郭城宇不说话。
  “我告诉你哈,就算是白赠的那套,我也不要,你爱给谁给谁!”
  郭城宇开口了,“放心吧,白赠的那套已经送出去了,你就甭惦记着了。”
  姜小帅忍不住问:“送谁了?”
  “岳悦。”
  “岳悦?你怎么会和婷牵扯到一起?等会儿……”姜小帅突然想到了什么,目露精光,“岳悦该不会是你请来的吧?”
  “不然呢?”郭城宇笑吟吟的。
  “闹了半天她一真被你关着,怪不得吴所畏动用那么多关系都没找到,你也太阴了!”姜小帅想不通,“你干嘛要雇她搞破坏啊?”
  “谁说我雇她是搞破坏的?”郭城宇反问,“她的出现对于吴所畏而言不是坏事吧?”
  姜小帅僵愣着说不出话来。
  郭城宇又说了,“汪硕算计了我七年,我就捅他一刀,不过分吧?”
  姜小帅再一次觉得郭城宇太危险了,这种人睚眦必报,但凡你惹了他,他就会想尽办法在背后捅你一刀,而且还捅得神不知鬼不觉。
  “你怎么就确定池骋知道这事之后,不会一怒之下踹了吴所畏?还是一开始你就没管吴所畏死活,一门心思要让哥们儿知道真相?”
  “我要让池骋知道真相早就告诉他了,何必等到那天?”
  姜小帅还是不敢相信,“那你怎么就确定池骋看到这个一定会和汪硕分手?”
  “你给我的启发。”
  “我?”姜小帅惊了。
  郭城宇问:“还记得孟韬么?”
  姜小帅英挺的眉毛微微皱起,“好好的提他干嘛?”
  “你是怎么彻底放下他的?”郭城宇暗示姜小帅。
  姜小帅恍然顿悟,在孟韬抛弃他的这三年,他一直心心念念这么个渣男。直到他重新回来找自己,一切都真相大白,这个人就彻底从他心里剜除了。
  其实细想想,这两件事何尝不是一个性质呢?
  郭城宇继续说:“汪硕是个聪明人,他这一盘棋走得扫当精妙,当年不告而别,栓了池骋六年。等一回来,又假借别人的手给自己漂白,澄清当年的事只是个误会,打算和池骋再续前缘。其实他这六年时间,无非就是在完成一件事,除了我这个心腹大患。”
  姜小帅说,“那他也太能沉得住气了,这可是六年啊!”
  “六年又怎么样?他都已经到了北京,还能耐着性子耗六个月,你认为这六年对他而言算什么?”
  姜小帅无法想象这个人的内心有多变态极端。
  “在这六个月,他把计划做得很周密,先是打探每个人的情况,然后静候某天被人意外发现。接着利用吴所畏给他漂白,在这过程中不断地抹黑吴所畏,造成他们之间的感情隔阂。看似水到渠成,天衣无缝,其实从一开始大方向就错了。”
  姜小帅顺着郭城宇的思路继续往下说。
  “他一直觉得失而复得是件幸福的事,却没想过另一种说法,只有失去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对池骋的珍贵意义就在于‘失去’,而吴所畏破坏掉他这一属性,他对池骋而来就没任何价值了。”
  “可以这么说。”郭城宇接道,“但是我觉得力度不够,所以上了岳悦这道菜。在那种情况下,汪硕的事结清了,池骋对他没任何念想了。如果岳悦的事被揭穿,池骋信以为真,那么吴所畏对他而言就等于既‘没得到,又失去’的人,他在池骋心中的意义瞬间翻倍,池骋能不为他狠心么?你认为有比那时候把事情挑明更好的时机么?如果这个错误之前就承认了,那它只能变成一颗石子,烙在池骋心里很多年。现在挑明,就等于化不利为有利,把别人捏住的把柄化为自个手中的利器,实现价值最大化。我觉得这个道理,吴所畏也是懂的。”
  姜小帅以前认为自个的情商很高,现在和郭城宇比起来,简直就像一只菜鸟。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耿耿于怀。
  “你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汪硕多一点儿,还是为了哥们儿的幸辐?”
  郭城宇笑着掐了姜小帅的脸颊一下,“你说呢?”
  姜小帅拍案而起,“你大爷的,你竟然为了池骋的幸福搭进去一套房?要我说岳悦的那套房其实才是买的,我的这套才是赠的吧?”
  “你见过买三四百万的房,赠送一套六七千万的么?”
  姜小帅没听到后面六七千万,光盯着前面那三四百万不放了。
  “靠,你丫竟然给一个女人渣白送三四百万?”
  郭城宇安慰他,“吃亏是福,有些人本事不大,但轻易不要惹,尤其是一直走背字的人。再者说了,人家岳悦也够不容易的,让吴所畏算计这么久,以后还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一套房不算多了。”
  “你就想堵住她的嘴给池骋一个省心吧?你是怕自个儿哥们遭人暗算吧?”姜小帅不依不饶的。
  郭城宇长出一口气,“你干嘛不说我请岳悦就是来拆散吴所畏和池骋的,只是破坏不成,才找了这么一套牵强的说辞?”
  姜小帅气哼哼地说:“要我说你就是这么想的,说不定送我的那套房也是为了堵住我的嘴,让我拿了你的东西无话可说。”
  “嗯,是。”郭城宇存心气姜小帅,“我卖了蛇园也是因为它对我没用利用价值了,我当初建它就是为了给池骋的蛇当牺牲品。”
  姜小帅脸色骤黑,“郭城宇,你丫赶紧把送我的那套房收回去,爱给谁给谁,老子不稀罕!”
  “房产证上已经写了你的名宇,你如果愿意交三百多万过户费,我不介意收回来。”
  姜小帅咬牙切齿,扭头就要走。
  郭城宇一把将他搂住,狠狠拽进怀里,大手箍着他的脸颊,定定地瞧着他。
  “别老是跟我动歪心眼行不行?你再这么气我,我真不要你了。”
  姜小帅存心斗气,“求之不得,请您麻利儿换人。”
  “孟韬从我这跑出去了。”郭城宇不怀好意地提醒,“你说,他会不会大半夜爬你们家玻璃?”
  姜小帅身形一凛,佯装镇定地回瞪郭城宇。
  “少给装神弄鬼!他又没死!!”
  “可他残了。”郭城宇说:“他现在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每天就像一具尸体,眼神直勾勾的,说话也是神神叨叨的。”
  姜小帅目光游移不定,“少尼玛吓唬人啊!”
  郭城宇手按着姜小帅的后脖颈,感受从内传出的砰砰砰的跳动声。
  “谁吓唬你了?他父母都来了,你说他父母看到自个儿子这副德行,心里得怎么想啊?谁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了?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他千刀万剐!”
  姜小帅心脏狂跳数下之后,开始自我暗示。
  他绝对是吓唬你的!你不能害怕,你一害怕他就得逞了。
  几分钟过后,姜小帅的呼吸稳住了。
  “我回家了,拜拜了您呐!”
  昂首阔步地走到门口,扭头给了郭城宇一个诗你放心的笑容。
  郭城宇真想就在这个门口把姜小帅上了,不过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晚上,姜小帅回到家,又感觉阴风阵阵。
  进了家门,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结果,窗户上突然出现一张人脸。
  姜小帅嗷的一声叫,猛地瘫在墙角处。
  结果,那张人脸又没了。
  缓了好一阵,姜小帅的血压才降到正常值。
  他颤抖着双腿走到窗口,斗胆往外看,一个人都没有。
  那刚才的人脸……
  姜小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他心慌意乱冲进卧室的时候,一张被风刮起的海报静静地落在了外面的马路上。
  姜小帅连电视都没看,也没玩电脑,就扎进被窝了。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突然听到了铛铛铛敲门声。
  姜小帅猛地一惊,等他坐起来的时候,敲门声又没了。
  结果,当他用被窝蒙住脑袋的时候,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还伴随着阴森的女人的哭声。
  “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姜小帅在被窝里大汗淋漓。
  李旺在外面打着哈欠。
  这郭城宇也真是的,大晚上不让人睡觉,愣让他拿一个收音机在人家门口播放花了五百块钱请水果摊大妈录的一段音频。
  而且还要每隔十分钟放一次,每隔十分钟放一次,放满了十次才可以。
  到了第九次,姜小帅就已经吓得虚脱了。
  等第十次响起,姜小帅就从床上滚下去了。
  李旺完成任务走人。
  他前脚刚走,姜小帅就踉踉跄跄地冲进了电梯。
  
逆袭 正文 198章 钻木取火
  姜小帅的手刚扬起,还未落到门上,门就开了。
  郭城宇的脸出现在姜小帅的面前。
  姜小帅本想着敲了门,等人来开的过程中稳定一下情绪,想个好的理由在这蹭一晚。不想郭城宇没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所有的惶恐不安都赤裸裸地表露在他的面前。
  一时间,愤怒、委屈、不甘……各种情绪一齐涌了上来,姜小帅瞬间抛弃形象,肆无忌惮地朝郭城宇大吼。
  “郭城宇,我操你大爷,你丫耍人耍上瘾了吧?专门攻击别人的弱点,你丫有劲么?有劲么?”边说边对郭城宇拳脚相加。
  郭城宇不气不恼也不还手,任由姜小帅打骂,等他闹够了,手臂一圈,直接把他抱进了房间里。
  郭城宇终于得偿所愿,让姜小帅进了他的被窝。
  没有急切地把人压在身下一顿乱啃,而是侧头静静地注视着他。
  姜小帅穿着素色的棉衫,整张脸看起来特别干净,安静下来的他侧脸线条很柔和,微微挺起的嘴唇带着一抹别样的骄傲。
  也许是突然才意识到,亦或是早就意识到,终于绷不住了,姜小帅把脸转过来,目光中透着淡淡的恼意。
  “看我干嘛?”
  郭城宇的手伸向姜小帅的脸颊,在他的抗拒中揉抚着他细腻的脸颊。
  “喜欢你。”
  姜小帅把眼神移开了,不自然地看向天花板。
  “你丫谁不喜欢啊?”
  郭城宇促狭一笑,一条手臂强行把姜小帅搂了过来。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郭城宇说的是实话。
  姜小帅是第一个,能够挑动他情感神经的人,让他甘心耐下性子去等,细心地去体察他的心思,欣赏他的一举一动给自己带来的心理冲击。
  可姜小帅却说:“你不是我第一个。”
  “没事。”郭城宇很大方,“最后一个也成。”
  姜小帅绷了好久没绷住,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真够肉麻的!”
  “你哪块肉麻了?来,我给你治治。”
  郭城宇说着就去挠姜小帅痒痒。
  可这真是要了姜小帅的命,他一身的痒痒肉,郭城宇没死乞白赖的,姜小帅仍旧受不了地满床打滚。笑得那叫一个狂野,到最后脸红脖子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一边骂人,就像一个神经错乱的小疯子。
  见过怕痒的人,没见过这么怕痒的人。
  郭城宇说:“像你这么敏感的人,应该对性爱很渴望吧?”
  姜小帅毫不避讳,“是,我很渴望,我早就想上了你。”
  郭城宇笑着捏了捏姜小帅的脸。
  “瞧瞧,又说梦话。”
  姜小帅一脑门子的黑线条。
  “怎么就是梦话了?许你有这种想法,就不许我有了?我比你缺啥短啥了?”
  郭城宇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没不许你有啊,每个人都有幻想的权利,我再能干,也管不住你的脑子啊!”
  姜小帅越听越不是味,最后一气之下,把吴所畏给卖了。
  “人家池骋都让吴所畏睡了,你怎么就不能为了我献一次身?”
  郭城宇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姜小帅猜到郭城宇听见这个消息会很激动,但是过激的话,未免就让他有点儿不舒服了。
  “人家被睡了,你激动个毛啊?”
  郭城宇哭笑不得,“我不是激动,我是想问你,这种谣言你从哪听来的?”
  “谣言?”姜小帅一副以徒弟为傲的表情,“当事人亲口承认的,怎么会是谣言?”
  “当事人,哪个当事人?又是大铁头吧?他的话你也能信?即便他说的是真的,肯定也让池骋糊弄了。我太了解池骋了,他的那身骨头比钢还硬,根本没有压弯的可能性。”
  姜小帅不和郭城宇争执,直接上证据。
  这是他从吴所畏手机里偷偷传过来的音频,并没有出卖徒弟的意思,只是拿来救急的。
  放完之后,怕郭城宇不信,还把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和他讲述了一遍。
  香精是郭城宇打碎的,催情的威力他也是感同身受的,照理说他应该比姜小帅深信不疑。可人家听了那段音频之后,就能判断出这是池骋断章取义的一段录音。
  “这回信了吧?”姜小帅问。
  郭城宇点头,“信了信了。”
  姜小帅急忙叮嘱他,“切记!千万不能告诉池骋!不然大畏就有危险了。
  “放心吧,我不像某人那么碎嘴子。”
  “你说谁呢?”姜小帅瞪眼。
  郭城宇咬住他的耳朵。
  姜小帅敏感地躲开,身上的肌肉群瞬间紧张起来。
  “我告诉你啊,我来这就是借宿一宿,你甭想趁我睡觉的时候怎么着。再未商量好角色之前,你最好牧起你那根JB!”
  “你再把最后俩字说一遍。”郭城宇特爱听姜小帅爆粗口。
  放在一句话里面很顺口,单拿出来让姜小帅说,他还真未必说的出口。
  “睡觉!”
  被窝拉到眼晴上面,就剩下光洁的额头。
  郭城宇宠溺地在姜小帅额头上亲了一口,就没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说实话,他能忍得下去,多半是舍不得让姜小帅疼。在他心里,姜小帅就是未被人染指过的一朵小雏菊,娇贵高洁,需要小心翼翼地栽培和呵护。
  ……
  第二天下午,池骋陪领导去视察情况,回来的路上想抽烟,发现没有打火机了,于是把车开到一个商店门口。
  进去之后,顺手拿起两袋兰花豆。
  到柜台结账,和售货员说:“再来一个打火机。”
  售货员说:“一共是11。”
  池骋问:“打火机多少钱?”
  “两块一个。”
  “一块不成么?”池骋说,“我身上没零钱了。”
  售货员好脾气地说:“没关系,整钱我也找得开。”
  池骋顿了片刻,“那你给我来一包火柴吧。”
  开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个点儿正是堵车高峰期,于是池骋决定抄小路。这条小路野鸡味儿特浓,一到这个点儿,就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来街上拉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池骋身上的“第一炮”气息太浓,一个三十多岁的熟女直接就横到马路上拦池骋的车。
  池骋一脚刹车,摇下车窗的时候,闻到一股胭脂俗粉的味道。
  熟女笑盈盈地说:“大哥,进来玩玩呗,我们这什么服务都有。”
  “有不要钱的服务么?”池骋问。
  熟女脸色一僵。
  池骋一脚油门,掀起两米高的沙子,全都扬在了熟女身上。
  结果,就这么一盒火柴,还让池骋落在单位了。
  今天吴所畏公司有饭局,晚上不能陪池骋一起吃饭,池骋兜里的钱都花净了,只能去郭城宇那蹭饭了。
  郭城宇的别墅前面有一段鹅卵石铺的路,池骋顺手捡起两个石子,咔咔磨了几下,火星子飞溅,烟头探过去,竟然真的点着了。
  然后,再把石子随手一扔。
  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郭城宇就站在门口等池骋,整个过程都看到了。
  眯着眼晴戏谑道,“点个烟都耍酷?”
  “你要像我这么穷,你也能耍。”
  “怎么个意思?”郭城宇没听懂。
  池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零花饯冬款和郭城宇说了。
  郭城宇听完之后,幸灾乐祸了好一阵。
  池骋也揭他短,“昨晚姜小帅来这了吧?”
  “嗯,主动来的。”
  郭城宇有那么一点儿显摆的意思。
  池骋嘲弄的眼神抛过去,“又没干成吧?”
  “你怎么知道的?”
  池骋冷哼一声,“我看见他钱包里的身份证掉在你床上了,猜出他昨晚就在这睡的。你要真把他上了,他不可能走得出你这间卧室。”
  “你丫眼可真尖。”
  池骋使劲在郭城宇后脖梗上敲了一记。
  “我他妈都想替你干了!”
  郭城宇用胳膊肝顶了池骋的小腹一下,俩人有说有笑地朝餐厅走去。
  吃饭的时候,郭城宇不停给池骋夹菜,生怕他吃不饱似的。其实池骋的一日三餐都很充足,在吃这一方面,吴所畏从来不敢糊弄。
  毕竟,好的体魄是性福的基石。
  吃着吃着,郭城宇突然想起一件事。
  “嘿,听说你让吴所畏睡了?”
  池骋这一口酒辣到了心坎里。
  “你听谁说的?”
  郭城宇没说话,直接把偷偷从姜小帅那传来的音频给池骋听。
  池骋听完之后,二话没说,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干了。
  
逆袭 正文 199章 盖世无双
  池骋临走前,郭城宇递给他一张卡。
  “我这张卡里还有点儿钱,你需要的时候就从上面取。”
  池骋嘴角浮起一抹轻笑,“得了吧,我想背着他搞点儿钱还不容易?我就是乐意瞧他穷算计那小样儿,就当是哄孩子了。”
  郭城宇拍拍池骋肩膀。
  “你们家这孩子真不好哄。”
  池骋到酒店的时候,吴所畏正巧从里面走出来,肩膀子侧棱着,一看就没少喝。
  公司内部宴请领导或是办集体宴席,一般都来这个酒店。久而久之,打扫卫生的那个阿姨都认识吴所畏了。
  每次看到他都问:“吴大老板有没有对象啊?”
  吴所畏说:“没有,您赶紧给我说一个吧。”
  平时池骋不在,他都这么回答,今儿池骋来了,他还这么回答。
  上车之后,让池骋一把抄进怀里,两条腿强迫性分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尝到一盘好菜——虎爪炖金蛋。
  吴所畏疼得嗷嗷叫唤。
  “没对象是吧?”池骋低压压的声音从后方袭来。
  吴所畏一边痛呼一边求饶。
  “有,有,有,我说错了。”
  瞧吴所畏疼得眼睫毛都挤成一缕了,池骋才算把他放开。
  “下次你再这么说,我就在车里干你,再把你上半身塞出车窗外,对着那个阿姨叫床。让她一次就长记性,以后不该问的别问。”
  吴所畏夹腿缓了好一会疼劲儿才过去,这要放在平时,他肯定得一路拉脸到家。今儿他喝酒了,喝完酒之后特别大度,疼完也不记仇,继续和池骋说说笑笑。
  洗完澡坐在床上,吴所畏嘎嘣嘎嘣嚼着兰花豆。
  “睡觉前少吃东西,留着明儿再吃。”
  吴所畏说:“趁着脆赶紧吃了,不然放到明天该皮了。”
  “你放心,北京的天儿这么干,放到下个礼拜也皮不了。”池骋作势要抢过来。
  吴所畏撒手不放,“刚才我光顿着喝酒了,都没怎么吃饭。”
  “那也不成,拿过来。”池骋语气加重。
  吴所畏说得挺可怜,“我再吃最后一个成不?就一个。”
  池骋扬扬下巴,示意吴所畏要吃赶紧吃。
  吴所畏从里面挑出一个最大的,去掉皮儿,剥得整整齐齐的,塞进了池骋的嘴里,连带着半根手指都塞了进去。
  于是,吴所畏如愿以偿地把剩下的半袋兰花豆都吃了。
  自打知道吴所畏色盲,池骋带他去过很多次医院了。因为色盲没有特效药,所以池骋除了定期带吴所畏去会诊,每天睡觉前都会给他指压按摩。
  吴所畏嫌麻烦,一头扎在床上就不动了。
  “我困了。”
  池骋不说一句废话,直接把他拽起来,让他老老实实坐着。
  吴所畏挺不耐烦地说:“我都这么过二十几年了,也没觉得别扭啊!干嘛非要识别那么多颜色?少一点儿省得眼花。”
  “你连一束花的花叶和花瓣的颜色都分不出来,还要这俩大眼珠干嘛用?
  吴所畏说:“我可以戴色盲矫正眼镜啊!戴上之后红色和绿色就能分辨出来了。”
  池骋一听这话脸更阴了。
  “绝对不能戴!这么好看的一双眼,戴走形了怎么办?”
  吴所畏禁打禁骂禁折腾,就是不禁夸,一听“好看”俩宇,心里就开始偷偷冒泡了。
  “那行,你赶紧给我按摩吧。”
  池骋坐在吴所畏身后,两根手指放在吴所畏眼球下方两厘米的地方,轻缓缓地揉压。一套程序过后,又开始耐心地检验吴所畏对色盲目的识别能力,从最简单的图开始。
  “这张图左右两边是一个颜色么?”池骋问。
  吴所畏已经能感觉到一点儿色差了。
  “左边的貌似比右边的深一些。”吴所畏说。
  池骋怕吴所畏是瞎豪的,又翻出一张同色的。
  “这张呢?左右颜色一样么?”
  吴所畏挺苦恼,“这张看不出来。”
  池骋还不放心,又翻出一张上下不同色的。
  故意问:“这张呢?左右颜色相同么?”
  吴所畏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一副不敢确定的棋样。
  “我怎么感觉上下颜色不同呢?”
  池骋的脸上终于透出一丝笑模样……半个多月的治疗,吴所畏的色盲状况改善了不少。以前翻开这些目,眼晴里都是灰暗暗的,现在虽然大部分还是灰色的,可这种灰已经变得有层次了。
  把色盲检测目册放回抽屉的时候,池骋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小蘑菇形状的打火机,包装袋还没拆,一看就是买来送给自己的。
  其实这才是池骋甘心拿十块零花钱的主要原因,可以让管钱的那个人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
  池骋故意朝吴所畏问:“这是什么?”
  吴所畏说:“打火机。”
  “JB牌的打火机?”
  吴所畏的目光在小蘑菇上定了片刻,才明白池骋的意思。
  “靠,什么啊?这是小蘑菇!!”
  “我怎么看着像JB?”池骋故意逗贫。
  吴所畏气哼哼的,“你丫看什么不像JB?”
  池骋把打火机放在小木蛋上,不大不小,尺寸特别合适。
  “这回齐了。”
  吴所畏起初还绷着脸,后来看到池骋把俩东西配在一起,还真像那么回事,也没脸没皮地跟着笑了几声。
  池骋把玩着那个打火机,戏谑道:“我真想把这个插进你屁股里,给你烧焦了。”
  吴所畏酒精上脑,大喇喇回了句。
  “烧焦了还怎么操?”
  池骋动作凶悍地将吴所畏揽入怀中,声音像闷雷砸进吴所畏的耳朵里。
  “烧焦了就不操了,直接吃了。”
  吴所畏的面颊潮红发烫,脑袋一歪,斜视着池骋的目光魅惑风流。
  此时此刻,池骋结实的胸肌里面包裹的不是心脏,而是一个大火球。他需要用意志力玩命地往里面泼水,才能遏制住火苗的肆虐。
  见池骋迟迟没有动作,吴所畏坏心眼的地把脚丫子扬到池骋脸上。
  池骋低沉的嗓音命令,“把你这个小骚蹄子给我拿走!”
  吴所畏喝完酒之后没脸没皮的,池骋越不让他瞎闹,他越是要把脚丫子往池骋嘴边蹭。最后被池骋狠狠摔倒在床上,还嘿嘿笑个没完。
  “玩得挺欢哈?”池骋目光不善。
  吴所畏点头,“欢着呢。”
  “我瞧你今个挺高兴。”
  吴所畏喇嘴乐,“美着呢。”
  池骋跟着笑,只不过笑不是好笑。
  “把我录的音频四处传椿,终于过了一把当爷们儿的瘾,能不美么?”
  吴所畏起初还稀里马虎地点头呢,后来越咂摸越不对劲,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脊背阵阵发凉。再一瞧池骋的脸色,当家的立刻变成了小奴隶。
  “你咋知道的?”讷讷地问池骋。
  池骋静静地说:“有人把音频传到我手机上了。”
  吴所畏把畏罪潜逃的表情生动形象地刻画出来,配以两声干笑,“嘿,这么巧啊?”转身就往地上蹿。
  结果小骚蹄子让池骋拽住了。
  “看来不管管你的嘴是不成了。”
  吴所畏嗷嗷叫唤了一声,嘴就被池骋的巨龙填满了。
  长时间让嘴保持咬第一口双层巨无霸的口型,痛苦程度可想而知!而且池骋的不仅个头大,坚挺时间还长。吴所畏辛苦耕耘了半天,除了越来越大,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
  于是,影帝又开始演了。
  吴所畏双眉死死拧在一起,眼皮四周挤出千层褶,目光聚焦在某个点,里面充斥着满满的隐忍和痛苦。喉咙里不时地发出沙哑的呜咽声,在一进一出的节奏中,唱出一曲凄婉沧桑的受气歌。
  结果,池骋被这一表情刺激得兽欲大增,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勺狠狠一按。
  然后,吴所畏的表情就不再是装的了。
  一个回合过后,吴所畏就涕泪横流了,此刻他最大的感触就是:一个朋友靠不靠得住不看情谊有多深重,要看他是不是个碎嘴子。
  池骋捏着吴所畏的下巴问:“老公的JB大么?”
  吴所畏被“老公”俩宇炸得有点儿蒙,加上喝了点儿酒的缘故,半天没反应过来。哪有老公?谁是老公?
  “问你话呢。”池骋把吴所畏的脸扭过去对着自个的巨龙,又问:“老公的JB够大么?”
  吴所畏给了一个相当惊艳的回答。
  “盖世无双。”
  池骋哈哈大笑,抱着吴所畏征亲了好几口。
  “那你吃饱了么?”
  吴所畏急忙点头。
  池骋让吴所畏的手攥着自个的巨物,贴在他耳边问:“那我这还有怎么办?”
  吴所畏暗付:你丫有亏空的时候么?好像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幸好你上的都是男人,这要换成女人,满大街跑的都是你儿子了。
  池骋把脚伸到吴所畏的臀缝内侧蹭了蹭,问:“下面的小嘴吃饱了么?”
  吴所畏没吭声,压根都没吃着,何来的饱?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是能帮郭子尽快拿下你师父,咱就换一张嘴。”吴所畏点头,并非屈服于池骋的淫威,而是纯粹想把姜小帅送上郭城宇的床。
 
 
200大宝出奇招。 
  
  第二天一早,吴所畏的腮帮子就肿了。
  吃东西疼,说话也疼,咽口吐沫都想掉眼泪。
  这要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叫苦连天了。可换到乐天派的吴所畏身上,人家第一个反应不是抱怨,而是窃喜。
  “幸好昨天那两袋兰花豆全吃了,不然今儿都嚼不动了。”
  其后的两天,吴所畏一直暗中筹划着诱骗姜小帅的事,他比姜小帅行事稳重多了。姜小帅当初诱骗他,完全是凭借灵感,五天时间各种法子挨个试,最后还被郭城宇算计进去了。吴所畏不打没把握的仗,先利用大量时间做计划,磨刀不误砍柴工,等一切问题都考虑周全了再下手,争取一招制敌。
  吴所畏每天早上出门之前都看一下黄历,今儿也不例外。
  “宜略猎。”
  好嘞!就是今个了,吴所畏全副武装去了诊所。
  姜小帅正在打扫诊室,瞧见一个人戴着口罩走了进来。
  “您感冒了么?”客气的问。
  吴所畏上眼皮撩开,露出有辨识度的大眼珠子,姜小帅这才认出来。
  “不是.......你怎么这副打扮啊?”
  姜小帅作势去摘吴所畏的口罩,吴所畏不让摘。
  “没事,我们这诊所天天消毒,不用担心有病菌。”
  吴所畏费力地张嘴,“不是病菌的事。”
  姜小帅感觉到吴所畏的两腮有肿胀的迹象,又问:“腮腺炎么?”
  吴所畏摇摇手,一副痛苦的表情趴在诊桌上。
  “到底怎么了?”姜小帅两道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吴所畏。
  吴所畏的眼中道不尽的辛酸苦楚。
  姜小帅急了,“你倒是说啊。”
  吴所畏说:“我想和池骋分手了。”
  姜小帅顿时一惊,“为什么?”
  “不堪忍受他的虐待。”
  姜小帅面露疑色,“是虐待还是甜蜜的惩罚?你丫不会又是打着诉苦的旗号到这臭显摆来了吧?”
  吴所畏发出颓废的笑声。
  “我有什么显摆的资本啊?”
  姜小帅依旧怀着几丝质疑的态度盘问:“他怎么虐待你了?”
  吴所畏叹了口气,“感情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这才几天啊?上次你来这还炫耀池骋甘为你充当下面的角色,时间也忒不厚道了,这么两天都考验?”
  “其实我俩之间的感情早就出现问题了,只是我一直忍着没说而已。”
  姜小帅一副愿听其详的表情。
  吴所畏没敢太夸张,而是很无奈地告诉姜小帅,“自打从夏威夷回来,他对我的态度就变了。我俩刚复合那会儿,他什么都顺着我,脾气特别好。结果回来之后,他处处看我不顺眼,总是挑我的刺儿。”
  “在夏威夷那会儿,我怕晒黑了,他总是说,黑点儿健康,你底子摆在这,再黑都是帅哥。结果等我晒黑了,他就天天挤兑我,说我这张脸跟黑驴蛋子一样,让他特别膈应。”
  “还有,过年那会儿我想吃想喝他都不拦着,说长肉也不碍事,结果我刚长了两斤肉,他就天天逼我去健身,说我要是再肥点儿,他看见我都硬不起来了。还嫌我床上功夫不好,让我看片儿学习......”
  姜小帅嘿嘿乐了一阵,毫无同情之意。
  “我觉得吧,这是你俩的感情步入新一阶段的体现。你想啊,之前你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能不哄着你么?那会儿的话多半都是虚的,现在的态度才是实的。虽然有点儿残忍,可这事你俩毫无秘密,坦诚相待的一种表现。”
  “你不了解情况。”吴所畏的情绪丝毫没有得到改善,“即便真是感情趋于平淡,在细微之处也能察觉到关心和爱。但现在我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我觉得他对我腻了,很多时候都是敷衍。”
  “是你太敏感了。”姜小帅拍了怕吴所畏的肩膀,“热恋之中患得患失是常有的事,别轻易给事情定性,有时候你的思维是很片面的。想想汪硕,他当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吴所畏摇了摇头,“汪硕就算不走,他俩也维持不到今天,也许汪硕就是看出俩人的感情变质了,才出此下策的。”
  姜小帅说,“我觉得你们俩还是缺少沟通。”
  “他已经懒得听我说话了。”
  “感情这种东西吧,它是很微妙的,有时候冷冷热热全在一念之间。男人的雄性激素分泌量是不同的,有时候你所认为的厌倦,不过是雄性激素分泌不足的一种外在体现。感情就像心电图,有起有伏,想要这段感情活得长久,就不能维持在一个波幅上,肯定要有上扬有下跌。”
  吴所畏腹诽:瞧把你丫能个儿的!
  为了推到姜小帅这番言论,吴所畏爆了一番猛料。
  “可我觉得这个波段下跌得太狠了,你知道么?他以前和我做爱的时候,都会照顾到我的感觉,只要我不射他绝对不射。但现在他完全不这样了,他连前戏都懒得做,经常还要我自个扩张,爽过之后就不再管我了。”
  这话算是把姜小帅说住了,因为吴所畏轻易不提床上的事,毕竟是一个爷们儿,还是直男,若不是真的不堪忍受,是不会把扩张、前戏之类的禁词拿到嘴边来说的。
  姜小帅挺发愁,“都已经到这份上了?那他也太过分了吧?你确定你最近没惹他?他不是生你气才故意这样的吧?”
  “就算是,他也不能抽我吧?”吴所畏艰难开口。
  姜小帅愣住了,“你说什么?”
  吴所畏趁有人进诊所耳朵时候把口罩摘了,露出肿胀的两腮,结果等姜小帅想细致地查看的时候,他又迅速戴上了。碍于有人在,姜小帅也不好再让吴所畏摘下来。
  吴所畏说:“昨天我的脚丫子蹭到他的枕巾,他就让我去洗,我不给洗,他就抽我。”
  吴所畏演得相当逼真,声泪俱下的,这两天他在家一直在练这场哭戏。搞得池骋一阵阵紧张,老以为吴所畏受了什么委屈。
  姜小帅猛的一拍桌子,“我靠,他怎么这样啊?!!”
  吴所畏哽咽着说:“我哪知道?存心找茬儿挤兑我呗?他说我脚脏,其实我脚根本就不脏,是前阵子去夏威夷晒黑的,他就是嫌我黑!”
  姜小帅越听越想揍人。
  “靠,他有什么资格嫌你脏啊?当初他那些破烂事咱不追究就罢了,他还尼玛拿腔作势的。”
  吴所畏说:“而且他还老拿我和你比,总在我面前夸你。说你皮肤白,说你身材好,然后说我往你面前一站,连点人样儿都没有了。”
  旁边的丑男都听不下去了。
  “谁啊?这么不会说话?我觉得你比姜大夫还帅呢!姜大夫属于英俊内敛型的,你属于气质阳光型的。”
  吴所畏感恩地看了丑男一眼,心里暗道:你心灵越来越美了。
  姜小帅也说:“对啊,我也觉得你比我有型,他怎么这么说你?”
  “他不是一次在我面前夸你了,就是瞧你好呗,男人不都爱吃窝边草么?他看我看腻了,觉得你更新鲜更招人稀罕呗。”
  “少把我扯进去,他那是存心让你吃醋。”姜小帅越说越烦躁,最后眸色一厉,咬牙说道:“你这几天甭去他那了,就跟我在一起,看他怎么说?!”
  晚上,吴所畏真去了姜小帅家里。
  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故意不接池骋的电话,等到姜小帅去洗澡,他就偷偷走到阳台上给池骋打过去。
  池骋问:“你干嘛去了?”
  吴所畏一边偷偷瞄着浴室,一边小声说:“我在将功补过。”
  “你是将功补过还是罪加一等?”池骋声音透着几分恼意,“有什么思想工作白天做不成么?非得留到深更半夜。”
  “我这事计谋,你得配合我。”吴所畏偷偷说。
  “你找别人配合,我配合不了,我现在就想操你。”
  吴所畏大窘,“这事非你不可,你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我也非你不操,你不回来也得回来。”
  吴所畏磨牙,“你就不能歇几天么?”
  “你能几天不吃饭么?”
  “这能一样么?几天不吃饭会死,几天不干那事死的了么?”
  “死的了,你那俩大馒头就是我的精神食粮,一天不啃就得饿死。”
  吴所畏刚想骂人,姜小帅突然从浴室走出来了,直奔阳台而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于是,吴所畏一秒变贱受。
  “你干嘛这样啊?咱一天都没见面了,我给你打个电话你还嫌我烦?我要不想你,能给你打电话么?你那牙不能一会儿再刷么?我打个电话还耽搁你刷牙了,我......”
  “他把电话挂了。”和姜小帅说。
  事实上池骋那边还听着呢,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他有生之年挂过无数人的电话,就没挂过吴所畏的,结果只遭到了他一个人的控诉。
  然后,吴所畏假装给一个空号拨,反反复复没人接听。
  姜小帅一把将他的手机抢了过来,愤愤然地说,“你丫是不是贱的慌啊?你是不是只要陷入一段感情里,就会变成这副德行啊!我让你住到我这,这是让你晾着他,你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你这不是作贱自个么?”
  吴所畏认死理儿,继续和姜小帅抢手机。
  “你拿过来!我必须给他打通了,我要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姜小帅态度强硬,“不许打,要打我给你打!”
  说完,姜小帅走到另一个房间,砰的一声撞上门,气汹汹的拿起手机。
  结果,他给池骋打,一打就打通了。
  “池骋,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你把大畏打成那样?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挺爷们儿的,现在发现你就是一个人渣!”
  结果,池骋听后,只是幽幽的说了三字。
  “小帅么?”
  不知道为什么,姜小帅听完觉得浑身别扭。
  “这么晚了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干嘛?”
  姜小帅火了,“你说我给你打电话干嘛?大畏在我这呢!”
  池骋完全不搭理他这茬儿,只是问:“你和郭子还没睡过吧?”
  “你问这干嘛?”
  池骋说:“关心一下你下面的松紧度。”
  姜小帅瞬间被这句话激懵了。
  等他想回执池骋,质问池骋的时候,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回到客厅,看到吴所畏在那发愣,姜小帅突然有种对不住他的感觉。
  “他接了么?”吴所畏问。
  姜小帅摇摇头。
  吴所畏没再说什么,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卧室。
 
逆袭 正文 201章 自杀
  一连几天,吴所畏都和姜小帅泡在一起。
  在姜小帅面前,吴所畏从来不和池骋联系,每天长吁短叹,怨声载道。姜小帅一离眼,他就给池骋打电话,眉飞色舞,腻腻歪歪。
  吴所畏倒是不急,可姜小帅急了。
  他以为把吴所畏扣在这,池骋顶多忍几天,就会把吴所畏领回去。哪想这一招根本不管用,池骋这次是铁了心当渣男,对吴所畏的情况不闻不问。
  ,有了这么一个失恋的人待在身边,姜小帅也不敢频繁联系郭城宇,更不敢去郭城宇那,怕吴所畏触景生情,黯然伤神。以前觉得郭城宇挺碍眼,为了躲避他的求欢攻势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现如今消停了几天,还真有点儿想他了。
  有句话说得挺对,男人就像大姨妈,没来的时候想,来了还烦。
  要说想,谁也没有池骋的体会深,他对吴所畏的想已经到了搜肠刮肚的地步。
  明明是合法情侣,弄得和偷情一样,人家俩人朝夕相伴,池骋逮不着人吧,连电话都不能想打就打。最难熬的是晚上,精虫都快把池骋咬死了,吴所畏那边还一次又一次地拒接。
  终于,这天晚上,吴所畏也耗不住了。
  见姜小帅睡得挺沉,吴所畏一个人去了卫生间,把门从里面反锁。
  浴缸放满水,雾气沉沉的,吴所畏侍靠在浴缸边缘,和池骋视频聊天。
  池骋有一种想把吴所畏从手机里拖出来的冲动。
  “你有完没完了?”池骋问。
  吴所畏说:“这事急不得,太急显得假,我师父那么精的人,肯定得察觉出来。”
  “再给你三天时间,成不了我就给你师父下药,直接把他绑到郭子床上。
  吴所畏撇嘴,“你有什么货格和我谈条件?我现在是在帮你哥们儿,不是我哥们儿。之前不是你让我将功补过的么?好么!我把计划列出来了,也花费了这么多心血,你现在又要破坏我的劳动成果!”
  “我认为你此番计划损失过大,不值了。”池骋说。
  吴所畏拧眉,“三天太苛刻了,五天成不成?”
  “我能忍受离开你的时间就剩三天了,你自个瞧着办。”池骋态度坚决。
  吴所畏气恼的拿起一盒鲜奶,咕咚咕咚喝两口,补充能量。他白天总装一副没胃口的模样,饭都不敢多吃,结果一到这个点就饿得睡不着觉。今儿还不错,姜小帅泡牛奶浴的时候剩了一盒奶,吴所畏总算解解馋了。
  由于喝得过急,吴所畏嘴边留了一圈奶渍。
  “嘴边有奶,舔舔。”池骋说。
  吴所畏伸出舌尖在嘴唇周边划了一圈。
  这一圈把池骋心里的淫虫全都勾出来了。
  “还有么?”吴所畏问。
  池骋说:“有,你再舔舔。”
  吴所畏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我他妈真想操你!”池骋忍不住爆粗口。
  吴所畏懒洋洋地眯着眼晴对着手机,幽幽地说:“来操啊!你不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么?有本事来操啊!”
  池骋甩出掷地有声的一句话。
  “你等着,三天之后。”
  吴所畏一想,三天之后又要重入虎穴了,赶紧趁这个机会欺负欺负池骋吧。
  于是,骚兮兮地趴在浴缸沿儿上,斜眼瞄着池骋。
  “我等不及了怎么办?”
  池骋嗓音都哑了,“你这么招我,就不怕我现在就去找你?”
  吴所畏邪肆一笑。
  “你舍不得让我的努力功亏一篑。”
  池骋真想把吴所畏这张门骚嘴捅得稀巴烂。
  “那你就舍得委屈我这根JB?”
  吴所畏听到池骋这话,故意把手机拿到脖颈下方,让他看到自个被熏得溯红一片的胸口,然后气喘吁吁地说:“我不是也陪你一起受委屈么?”
  池骋看出来了,吴所畏是成心的。
  既然这样,那就将计就计,平时当着自个的面,他不敢这么骚,今儿就趁着这个机会过把意淫的瘾吧。
  “我想看你的驴鞭。”吴所畏说。
  池骋顺了他的意,把手机拿到胯下,巨龙已经雄起。
  吴所畏先把自个的呼吸弄乱了。
  “我也想看你的屁股。”池骋说。
  吴所畏存心吊他的胃口,“不给看。”
  “听话。”池骋语气柔和下来,“把手机放到脚边,跪在浴缸里。”
  吴所畏本来不想做出这么难堪的姿势,可一想到让池骋不好受,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按照池骋的要求去做了。
  “屁股再往镜头前挪挪,我看不清楚。”
  吴所畏听话地挪了过去。
  池骋又说:“掰开让我看看。”
  吴所畏扭头给了池骋一个羞愤的眼神。
  池骋险些激射而出。
  吴所畏看到池骋坚忍难耐的脸,心里挺有成就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到后面,缓缓地掰开两瓣,露出性感的臀缝和火辣的密口。
  池骋看得眼珠子都红了。
  “行了不?”吴所畏有点儿累了。
  池骋说:“把手指伸进去,撑得再大一点儿,我想看里面什么样了。”
  吴所畏特欠收拾地说了句。
  “塞不进去,几天没碰了,它又变紧了。”
  池骋的爆火程度可想而知。
  结果,俩人玩得正H,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大畏,大畏。”
  吴所畏一惊,迅速将手机和奶盒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当池骋听到砰的一声门响,其后便是嘟嘟嘟忙音时,就意味着他要熬过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一宿。
  吴所畏一头扎进浴缸,把脸埋在水里,四肢自由伸展。
  姜小帅叫了好几声没人开,最后急了,一脚踹开门。
  “大畏!!!”
  嗷的一声嚎叫,姜小帅迅速将吴所畏从水里捞起。
  然后,清除口腔杂物,人工呼吸,胸外心脏按摩一样都不少,最后费力地背起他,在房间里快速本跑,让吴所畏把积水排出。
  吴所畏哪来的积水?根本就没得排,本来还想再装一会儿,但姜小帅把他颠得都要吐奶了,于是只好虚弱地开口制止姜小帅。
  等吴所畏被放下来的时候,姜小帅已经满头大汗了。
  看到姜小帅这副着急的棋样,吴所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郭子,你丫最好给力点儿,不然我弄死你!
  第二天,姜小帅带吴所畏去医院做了各项检查,花了不少钱,吴所畏心疼得差点儿掉眼泪。不停地自我安慰:算了,这钱就当随礼了。
  下午,姜小帅就去找池骋了。
  进了他的办公室,二话不说,走过去就朝池骋的脸上给了一拳。
  然后,情绪扫当激动地质问池骋,“大畏自杀了你知道么?”
  如果说吴所畏是影帝,那池骋就是老戏骨了。
  明明揪着心,却把无动于衷四个字刻画得淋漓尽致。
  “死了么?”
  姜小帅恨恨地拽起池骋衬衫的前襟,咬牙说道:“死了我还会来找你么?死了我就直接找人给你两刀,再弄个医疗事故让你陪葬了!”
  刚说完,就拽掉了池骋衬衣上的两个扣子,导致其胸口大敞,露出精悍的肌肉。
  池骋先是在自个胸肌上扫了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姜小帅,眼神相当刻意。
  姜小帅能读不出池骋眼神中的意目么?当即把手松开了。
  “池骋,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池骋不说话,顿自点了一颗烟,幽幽地问:“怎么自杀的?我听听。”
  姜小帅说:“差点儿溺亡。”
  虽然这是唯一一种不会对身体造成外在伤害的自杀方式,可池骋心里还是一扯一扯的,天知道那个二货会不会真的呛了几口水?
  不过,他的烟还是抽得不急不缓,就是心理学家,也难以从他的小动作中找出破绽。
  沉默了半晌过后,池骋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瞬间激怒了姜小帅。
  “池骋,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啊?”
  池骋说:“他就是再怎么泡,也泡不出你这么白的皮肤。”
  姜小帅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池骋不给他任何消化的时间,继续说:“他就是再作,也是一个被操松了的主儿。哪像你?两条腿夹得这么紧,只有摸不得碰不得的东西才让人眼馋。”
  “池骋,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肤浅!”
  “男人不都是肤浅的么?”池骋狞笑一声,“你去买肉愿意买鲜肉,还是愿意买让人嚼够了的烂肉?”
  姜小帅还是无法接受,“难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为了吃肉么?你们之间没有感情么?”
  “怎么没有感情?”池骋大方承队,“没有感情我早就一脚踹了他了!就因为有感情,我才迟迟没有开口。可这并不妨碍我欣赏你,不妨碍我每次操他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
  姜小帅硬生生地后撤了两步。
  也许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过于混账了,可对于姜小帅而言,男人抛弃正主儿勾搭同蜜是他亲身经历。而不明着说分手,却利用各种手段逼对方让步的畜生也是他曾深深爱过的人。
  他不想让吴所畏遭受同样的磨难。
  于是他一字一顿地和池骋说:“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这种人的。”
  “我也不可能抢郭子的人,所以,我用不着你喜欢我。”池骋说。
  姜小帅气急败坏,“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池骋一把将姜小帅推到墙角,大手轻轻扼住他的喉咙。
  “不明白为什么,郭子的每一个人,我都想睡。尤其是你,我喜欢你这股拿着别人的骚劲儿,你把郭子的胃口吊起来了,也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
  姜小帅的脸憋得紫红紫红的。
  池骋又感慨了一句,“如果吴所畏有你这股矜持劲儿该有多好!我也就不会对他没有半点期待了。”
  “你对我也不用有期待!!”姜小帅恼恨地推攘着池骋,“我也没你想得那么清高,我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了。”
  “口说无凭,不如让我来验验身。”池骋的手缓缓下移。
  姜小帅玩命抗拒,“我告诉你,池骋,你丫最好别逼我!我一冲动什么都干得出来!”
  池骋的手还没移到重要部位就停下了,饶有兴致地盯着姜小帅。
  “和这么多人睡过,还怕成这样?”
  姜小帅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你这种为了捍卫贞操奋不顾身的举动,吴所畏怎么就学不来呢?”池骋看着姜小帅的目光里满是戏谑和暖昧。
  姜小帅把拳头攥得咔咔响。
  池骋又说:“以后你少来找我,你出现得越是频繁,我就越不想见吴所畏。
  姜小帅忍到内出血。
  “无论如何,请你见吴所畏一面,他现在心情极度低落。”
  池骋捻灭烟头,微微躬身,脸朝姜小帅凑了过去,与他的脸不到两公分的距离。
  “如果是你开口,我愿意见面。”
  
逆袭 正文 202章 噢耶!
  晚上,姜小帅就安排了池骋和吴所畏见面。
  地点就在姜小帅的家。
  “你俩先聊着,我出去走走。”
  说是这么说,姜小帅其实并没有走远,把门撞上之后,猫在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池骋刚要抱上去,吴所畏就用一只手掌抵住了他的胸膛,操着浓浓的鼻音说:“我感冒了,别把你招上。”
  池骋拧眉,“怎么感冒了?”
  “昨天在浴缸里泡得时间太长,后来又光着身子让小帅抢救了好一阵。”
  池骋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怒狠狠来了一句。
  “你就作吧!”
  吴所畏忙拽住他的手说好话,“为了你我愿意。”
  池骋直想骂:你他妈哪是为了我?你这纯粹就是变相地析磨我!
  于是一手箍住吴所畏的胳膊,一手伸到他后面,对着屁股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纯粹就是有响儿无力度,池骋用了三成力不到,吴所畏还是装腔作势地嚎哭了一声。
  姜小帅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我感冒了,别把你招上。”
  “怎么感冒了?”
  “昨天在浴缸里泡得时间太长,后来又光着身子让小帅拎救了好一阵。”
  “你就作吧!”
  “为了你我愿意。”
  “啪!”
  “……”
  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只在外面听,不看当事人的表情和神态,造成的歧义是有多大啊!                            ,
  姜小帅二话不说,推门就进去了。
  吴所畏捂着屁股的手飞速转到了脸颊上,一副含冤受屈的表情。
  姜小帅怒不可遏,“池骋,老子弄不死你!”
  抄起拖把就朝池骋冲了过去。
  吴所畏玩命阻拦姜小帅。
  “小帅,你别插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姜小帅的吼声差点儿刺穿了吴所畏的耳膜。
  “他都这样了,你丫还护着他?”
  吴所畏也急了。
  “不用你管,我自个的事自个能解决,大不了就分手!”
  吴所畏演得太逼真,导致后面那位听见“分手”俩字,心里咯噔一下。
  姜小帅仇恨的目光看着池骋。
  池骋还之以轻浮的眼神。
  姜小帅这才发现,他的衣服被吴所畏拽歪了,肚脐眼儿都露出来了。
  恨恨地将拖把扔到地上,拽了拽衣服。
  “你俩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还不管了!”
  说罢摔门走人。
  这回真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池骋和吴所畏两个人,池骋的脸依旧沉着,还在为吴所畏感冒的事耿耿于怀。尤其那句“光着身子让姜小帅抢救”,让池骋心里极度恼火。
  吴所畏走过,用胳膊肝戳了戳池骋。
  “嘿,咋不说话?”
  池骋扫了他一眼,把吴所畏硬生生逼退了一步。
  过了一会儿,等池骋把目光移回去,吴所畏又斗胆凑了过去。先是和池骋挨着坐在一起,见他没有轰人的意思,又把脑袋歪到了他的腿上。
  “昨晚耳朵里进水了,靠你这控控。”
  吴所畏那软软的耳骨一贴上池骋的大腿根,池骋脸上的肌肉就绷不住了,手在吴所畏的脸颊上揉攥了一把,然后将他紧紧搂抱在怀中。
  两个人贴了好久,池骋把手伸到了吴所畏的衣服里,急切地抚摸了好一阵。
  等池骋的手伸到吴所畏的裤腰上,吴所畏立刻按住他。
  “别伸进去,万一玩出火怎么办?”
  池骋的确没伸进去,他真接把吴所畏的裤子扒开,褪到肉蛋下面,整个私处都暴露出来,炽热的目光羞臊着吴所畏。
  “小宝贝儿都泡发了。”
  吴所畏羞恼地给了池骋一拳,忙不迭去拽裤子。
  池骋不让拽,“我还想再看看。”
  吴所畏找了个特怂的借口,“我感冒了,不能着凉。”
  说完,又急忙把裤子套上了。
  池骋见吴所畏脸色真的不太好,也就硬忍着没再做什么,就这么一直抱着他,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样子,真想把他揣兜里带回家。
  姜小帅在街上转了一大圈,心里的火平息得差不多了,还是有点儿放心不下吴所畏,于是又转身往回走。
  刚走到单元门口,就看到李旺在那打电话。
  “你怎么来了?”
  李旺赶忙扯断,“你在这啊?我还给你打电话呢。”
  “我手机放家里了。”姜小帅说,“你有什么事么?”
  李旺打开车门,搬出一个箱子。
  “郭子听说你最近上火了,特意让我给你送点儿水果过来,这都是我俩下午去采摘园现摘的,有草莓和苹果。”
  虽然外面灯光很暗,姜小帅依旧看到红艳艳的草莓上沾着水汽,苹果个个又大又圆。
  “他自己怎么不送过来?”姜小帅问。
  李旺说:“你不是让他少来找你么?”
  听到这话,姜小帅不知怎么了,心里涩涩的。
  “行,那你给我吧。”
  李旺说:“我帮你搬上去吧。”
  姜小帅想到楼上那二位的状况,赶紧把箱子抱过来。
  “不用了,我自个拿上去就成了,你慢点儿开车。”
  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上了电梯之后,姜小帅拿出一颗草莓,在衣服上蹭了蹭,就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嗯,真甜。
  心情一下就好多了。
  自打姜小帅的手机一响,吴所畏就醒了,快速蹿过去看了一眼,是李旺来的电话,响了不到三下就停了,证明他俩在楼下碰上了。
  于是拍着池骋的肩膀吩咐道:“一会儿你听到门响,就迅速给我一脚,听见没?”
  池骋定定地看着吴所畏,不说话。
  刚才吴所畏睡觉的时候,鼻子不通气,只能张大嘴呼吸,池骋看着就够心疼的了。这会儿还让他再往吴所畏身上补一脚,他能狠得下心么?
  吴所畏又说:“你不用使太大的劲儿,只要把我踢出去就成。”
  “……”
  沉默了很久,池骋才开口。
  “你自个飞出去吧。”
  “……”
  突然,外面传来电梯开门的提示音。
  “快做好准备,小帅来了!”
  吴所畏说完,用拳头铛铛砸了几下门,然后假装嚎叫几声。
  姜小帅心里一紧。
  他还没来得及推开门,门就被一股大力冲开了,吴所畏的身体飞出来,重重地砸在姜小帅身上,姜小帅手里的苹果轱辗一地。
  池骋的一只脚稳稳落地。
  姜小帅惊愕之余,一股怒火猛的蹿了上来,心疼他那几个大苹果,更心疼吴所畏。
  上去就要和池骋玩命。
  吴所畏从后面死死抱住姜小帅,急切地劝道:“小帅,别犯傻,你打不过他的。”
  姜小帅挣脱了好久没挣脱开,最后朝池骋狠甩一句。
  “池骋,我跟你没完!”
  不想,池骋只是淡淡回了俩字。
  “欢迎。”
  然后,就迈着稳健的步伐,气宇轩昂地走进电梯。
  姜小帅在门口骂了许久,最后见吴所畏一声不吭,直愣愣地戳在那,姜小帅终于打住,心疼地朝吴所畏问:“你没事吧?”
  吴所畏摇摇头。
  姜小帅把地上的苹果一个一个捡了起来,很多都磕坏了,心疼得不得了。
  吴所畏特愧疚地说:“小帅,对不起。”
  姜小帅说:“跟我说这个干嘛?”
  吴所畏是真愧疚了。
  不过愧疚归愧疚,计划还是一定要继续的,虽然过程有点儿残忍,但目的是善意的。就像当初没有姜小帅对吴所畏的出卖,就没有吴所畏今天的幸福生活。
  坐到床上,姜小帅拿出一个苹果,把磕坏的地方挖去,嘎嘣咬了一大口。
  好脆好甜。
  吴所畏眼巴巴地瞧着。
  姜小帅问:“想吃么?”
  吴所畏能不想吃么?就因为要见池骋,晚饭都没吃,见完之后还得装没胃口,想吃也得摇头说不想吃。
  姜小帅叹了口气。
  “你俩都聊什么了?”
  吴所畏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什么都没聊。”
  姜小帅又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吴所畏忧桑地说:“我可能真的要和他分手了,这么耗下去也没意思。”
  姜小帅脸色一变,“想开了?”
  吴所畏说:“想不开也没撤,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你知道么?刚才我和他谈话的时候,他竟然拿着沙发上的抱枕说:一闻就是姜小帅身上的味儿。”
  姜小帅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苹果再也咽下不去了。
  吴所畏又说:“小帅,我觉得池骋喜欢你,也许前段时间他拦着你去找郭子,不是因为郭子,是因为你。”
  “你别瞎想了。”姜小帅心里有点儿慌。
  吴所畏苦涩一笑,“我不是瞎想,他已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你了。刚才我俩吵架的时候,池骋又说我死皮赖脸,说我哪怕有你的一半矜持,他也不至于这么看不上我。”
  姜小帅冷哼一声,“矜持?明儿我就去和郭子睡!”
  吴所畏心中一阵激荡,硬着头皮劝阻姜小帅。
  “千万别啊!我和你说,不能让他轻易得到你。等他把你睡了,肯定就不珍惜你了,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可不能和郭子睡啊!”
  说完,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你可别听我的话啊!
  姜小帅扫当傲气地说了句,“我偏要睡,我就是想看看,睡完之后他能变成什么德行!”
  吴所畏心里呐喊了一声。
  “欧耶!”
  脸上依旧是满满的颓丧。
  临睡前,姜小帅拉着吴所畏的手说:“大畏,你放心吧,你就算和池骋分手了,我也不会和他沾上半点儿关系的,我一定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逆袭 正文 203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吴所畏又失眠了,一方面是兴奋过度,另一方面是饿的。
  一个人在床上翻来霞去,最后把姜小帅都吵醒了。
  翘着两撮小卷毛问:“大畏,你怎么了?”
  吴所畏叹了口气,“没事,你接着睡吧。”
  “你还在想他?”
  “没有。”吴所畏的语气淡淡的。
  姜小帅能理解吴所畏的苦,毕竟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
  “别想了,睡觉吧。”
  姜小帅攥住吴所畏的手。
  吴所畏的手一离开肚子,咕咕的响声就传进了姜小帅的耳朵里。
  “什么声音?”姜小帅问。
  吴所畏说:“没事,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我去趟卫生间。”
  姜小帅便由着吴所畏去了。
  其实,吴所畏压根没去上厕所,而是去找食儿了,一个人在厨房鬼鬼祟祟地学么了半天,都没找到一点儿吃的。最后把几个屋都转遍了,就看到一箱子水果。
  算了,水果就水果吧,只要能把胃填满了就成。
  于是,吴所畏拿起一个苹果就啃。
  人要饿了,苹果都是好的,尤其刚才还被姜小帅馋了那么久,吴所畏没完没了的。吃完一个觉得不够,又吃了一个,还觉得不够,又拿起来一个。
  一口气吃了仨,吴所畏才觉得胃口没那么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帅起来的时候,吴所畏已经去了公司。
  姜小帅洗漱完毕,准备带两个苹果去诊所。
  结果一检查,貌似少了几个。
  姜小帅在生活上是个大大咧咧的一个人,不像吴所畏那么穷算计,对于家里的东西都没什么概念。可郭城宇送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姜小帅昨天一个一个捡起来的,每一个都让他心疼了一阵,所以把数量记得清清楚楚。
  少了三个。
  一夜之间蒸发了三个!
  难不成是吴所畏早上带走了?
  不太可能吧……他连饭都吃不下去,还有心情吃水果?再说了,昨晚我吃的时候也问了他,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啊!
  正想着,姜小帅突然瞄到垃圾桶三个苹果胡儿。
  姜小帅微微眯起双眼,缜密的思维又开始运作,无故幻想狂的本质又发挥出来。透过这一小小的细节,他可以窥探到现象背后的种种疑点。
  中午下班,吴所畏照例无精打采地去了诊所。
  姜小帅打扮得酷范十足,正准备出门。
  吴所畏故作诧异,“你这是要去干嘛?”
  姜小帅说:“去找郭子。”
  “哦。”
  吴所畏挺失落地应了一声。
  姜小帅想从吴所畏的脸上找出破绽,却什么都没找出来。
  抬脚刚要走,又被吴所畏拽住了。
  “你真的要去啊?”
  姜小帅点头,“而且我晚上不回来了。”
  “你想明白了?”吴所畏问。
  姜小帅说:“想得特别明白。”
  说完,在吴所畏的手上狠攥了一下,开车扬长而去。
  直到姜小帅的车彻底没影了,吴所畏才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中午,吴所畏饱饱地吃了一顿饭,下午,美不滋地回到公司。
  刚一坐进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给池骋打电话。
  “我提前完成任务了,小帅去找郭子了。”
  池骋的语气依旧稳稳的。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提前去找你?”
  吴所畏抿嘴一乐。
  “你自个瞧着办。”
  二十多分钟过后,池骋的车停在了吴所畏的公司门口。
  一进办公室,连门都不锁,池骋和暴所畏就在里面扭缠着啃了起来,池骋在吴所畏脖子上烙出一道道牙印,吴所畏的手伸进池骋的裤中狠扯他的毛发。
  “你就不怕这是你师父给你下的套?”池骋问。
  吴所畏信誓旦旦地说:“放心,他没那个心眼。”
  “万一他以后知道真相,记恨你怎么办?”池骋又问。
  吴所畏冷哼一声,“他凭什么记恨我?当初要不是他,我能落到你手里么?也该让他尝点儿苦头了,尤其要让郭子治治他那个碎嘴子的毛病。”
  说完,重重地在池骋脸上嚎了一口,嚎的声音特别响。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人踏开了。
  姜小帅盛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吴所畏猛的一惊,迅速从池骋身边弹跳开。
  可惜,姜小帅什么都看到了,也什么都听到了。从吴所畏离开诊所,到他开车来到公司,姜小帅就一直跟在他身后。果不其然,吴所畏到了公司没一会儿,池骋的车就开到了公司门口。
  吴所畏怔怔地看着姜小帅,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姜小帅就说了四个宇。
  “你俩真行!”
  说完,冷着脸扭头走人。
  吴所畏立马追了上去,不停地和他解释,从办公室一直解释到公司门口,途中不知让姜小帅甩了几巴掌,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一直到姜小帅上车,吴所畏还在车窗口苦苦哀求。
  “小帅啊,你可别生我的气啊!我不是故意的!”
  姜小帅二话不说,猛地一脚油门,扬了吴所畏一脸的土。
  难受了不到一分钟,吴所畏胡噜一把脸,又兴冲冲地回了办公室。
  “快,给郭子打电话,施行下一步的计划。”
  从吴所畏的公司出来之后,姜小帅就把手机关机了,一直在阶上游荡到天黑。这个点,所有车都是直奔家的方向,姜小帅的车在拥堵的车流中艰难前行,他随便朝外扫一眼,看到的都是归心似箭的脸。
  他的家在哪呢?
  虽然有父母,可父母远在外地,吴所畏虽然没了父母,可他有人疼着爱着。
  一想到吴所畏,再想到下午听到的那些话,姜小帅一阵阵心寒。
  他不打算回家了,因为这几个晚上他都是和吴所畏一起睡的,他不想再去那张床上自讨不快。
  于是又开车回了诊所。
  晚上十点多钟,姜小帅倚在窗口,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争吵声。
  要是放在平时,姜小帅一定第一个冲出去看热闹。但现在完全一副漠然的态度,爱吵不吵,爱闹不闹,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姜小帅才把手机开机。
  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显示出来,个都是李旺打的,而且就在不久前。
  姜小帅心里一紧。
  突然,外面传来酒瓶子碎裂的声响。
  姜小帅这才感觉不对劲,趴到窗口仔细听听,感觉争吵声有些耳熟。
  过了一会儿,李旺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小帅,郭子在没在你那?”
  姜小帅说:“没啊,我没看见他,怎么了?”
  “他半个小时前接了一个电话,突然就气冲冲地出门了,还不让我跟着。我怕他出什么事,所以打电话问问你。”
  俩人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一声尖叫。
  姜小帅放下手机,迅速冲到外面。
  就在诊所对面的篮球场上,郭城宇和池骋扭打在一起。
  姜小帅站在不远处愣愣地看着,耳旁都是郭城宇的嘶吼声。
  “你们干的这叫人事么?你们骗他干什么?他受过伤害你们不知道么?你们还拿他过去的心理创伤当手段刺激他!!”
  “池骋,我告诉你,我郭城宇宁可不睡他了,也不想让他遭这份罪!”
  “谁也不能欺负帅帅,就算你池骋,也不成!”
  “……”
  这几天遭遇了太多心寒的事,郭城宇的这几句话,终于把姜小帅冰冷的一颗心暖化了。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包扩池骋和郭城宇交往过密,吴所畏设计“报复”他,都被郭城宇这几句话抹平了。
  以前,郭城宇在他心中仅仅是个高富帅,多金多才多多心眼。
  可这么几句话,瞬间让郭城宇在姜小帅心中的形象提高了一个档次,变成了有情有义的,值得他毫无保留付出的一个纯爷们儿。
  这么一想,姜小帅终于开口。
  “别打了。”
  池骋早就打累了,但为了达到最佳效果,还是咬牙坚持了一会儿,直到姜小帅走到他面前才肯停手。
  姜小帅看都不看池骋一眼,直接拉起郭城宇的手。
  “走,咱回家。”
  郭城宇纵然是张老油饼,也会被某句戳心窝子的话搅得心情激荡。
  “回哪个家?”
  姜小帅斜了他一眼,“你自个家你还不认识么?”
  郭城宇难得露出这么简单的笑容。
  真到那俩人走远,吴所畏才从花坛后面跑过来,猛的蹿到池骋身上,哈哈哈大笑了好一阵,激动不已地掐着池骋的脖子问:“我牛不?”
  池骋点头。
  吴所畏一高兴,又骑在了池骋肩膀上,乐颠颠地哼着小调回家了。
  
逆袭 正文 204章 老油饼收拾小油条
  姜小帅裹着宽大的睡袍,盘腿坐在床上,目不转晴地盯着电视看。
  郭城宇目不转晴地盯着他看。
  终于,郭城宇耗不住了,硬朗的脸颊凑到姜小帅的脖颈间。
  “别闹,别闹,还有二十分钟就完了。”姜小帅说。
  郭城宇的眼晴里冒出赤红红的火焰。
  “这么有瘾?”
  姜小帅点头,“这部电视剧我一集都没落。”
  要是这部电视剧的导演瞧见这一幕,该有多感动!眼看俩人就要修成正果了,多么神圣的时刻,竟然为了二十几分钟的电视剧拼命忍下了。
  终于,片尾曲响起了。
  郭城宇狞笑一声,一把将姜小帅揽入怀中。
  结果,刚要亲上去,姜小帅又说:“先等会儿,我先看一下下集预报,就一分钟,一分钟……”竖起一根手指,哀求着看向郭城宇。
  算了,二十多分钟都忍了,也不在乎这一分钟了。
  姜小帅又把目光转向电视屏幕,兴冲冲地追着看。
  郭城宇心里酸酸的,你是对咱俩的房事多不上心啊?!
  眼看着预报进入尾声,姜小帅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猛的在床上拍了一下,哈哈大笑。
  “我忘了,今儿是礼拜六,还有一集!”
  “……”
  郭城宇算看出来了,姜小帅看电视剧是假,躲躲闪闪倒是真的。
  不过他越是这样,郭城宇就越是莫名的亢奋,因为姜小帅熬得越久,证明他没有性生活的时间越长,他心里也就越紧张。
  这么一想,郭城宇倒也不急了,又等了姜小帅一集。
  不过这次他没坐在姜小帅身边等,而是在屋子里来回转,做一些准备工作。
  姜小帅表面上是在看电视,实际上眼晴一直在偷瞄着郭城宇,看到他拿润滑油,心里咯噔一下;看到他选着套套,心里又咯噔一下;看到他准备了一大堆药,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恰好这时,电视剧片尾曲响起来了。
  姜小帅带着颤音儿说:“让我把下集预告看了。”
  郭城宇特温柔,“你看吧。”
  他越是湿柔,姜小帅越是胆寒。
  不出郭城宇所料,下集预报一结束,姜小帅又佯装兴奋地拍了一下床单。
  “我滴个天啊!竟然十集连播!”
  郭城宇把目光投过去,姜小帅强挤出来的那个笑容,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啪,电视灭了,跟着整个房间都黑了。
  “啊啊……咋回事?”姜小帅终于暴露了他的恐慌。
  郭城宇淡淡回道,“停电了。”
  “是不是你存心拉的闸啊?”姜小帅问。
  郭城宇装得特像,“我出去看看,是不是电路被烧了。”
  姜小帅急忙开口,“你别出去啊!我一个人待在这屋慎得慌。”
  “那我点几根蜡烛吧。”郭城宇说。
  随后,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蹿出,照亮了郭城宇的脸。
  他点亮了一根蜡烛,绕着墙壁一圈的蜡烛都亮了。
  与奢华的水晶吊灯相比,简朴的蜡烛透着暖暖的气息,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而且蜡烛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可以放松精神,缓解紧张感。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郭城宇说。
  姜小帅没说什么,蜡烛映照下的脸带着慑人的诱惑力。
  郭城宇再也耐不住内心的渴求,俯身吻了下去。
  两各舌头激动地缠绵搅动着,呼吸越来越粗,郭城宇的手顺着姜小帅浴袍的开口处滑了进去,当即脖下一紧。有生之年接触过那么多皮肤,谁也没有姜小帅这份滑腻感,就算容易粗糙的几个部位,都光溜得不像话。
  才被摸了几下,姜小帅就发出呜呜的抗拒声。
  郭城宇放开他嘴,让他自由地发出声音。
  然后,舌头顺着脸颊,一直舔到耳朵上。
  结果,郭城宇刚在姜小帅的耳垂上吸了几口,姜小帅就发出极度难耐的闷哼声。
  “不要……痒……痒……”
  姜小帅的敏感郭城宇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敏感成了这样。
  郭城宇不顾姜小帅的反杭,大力在他薄薄的耳朵乒吮吸着,舌尖探入他的耳孔里,姜小帅一边剧烈的呻吟一边玩命躲开,郭城宇穷追不舍,姜小帅的身体就在床上挣扎扭动着,相当刺激郭城宇的胯下神经。
  “你真骚。”郭城宇说。
  姜小帅大喘着粗气,脸兴奋得通红。
  郭城宇存心臊他,“这么骚,这几年都是怎么忍的?平时没少自己玩吧?”
  “你管呢!”姜小帅在郭城宇脑袋上敲了一记。
  郭减宇笑着吸入姜小帅的手指,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的指尖,大手在他胸膛上揉抚着,掌心摩擦过乳尖,姜小帅就会抑制不住地抖动。
  郭城宇把姜小帅的睡袍解开,用短短的胡茬摩擦他敏感的皮肤,用坚硬的下巴按压顶弄他的乳尖,赤裸裸的目光观察姜小帅的反应。
  姜小帅脖颈扬起,两只手抓紧床单,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啊……”
  郭城宇一口含住了姜小帅的乳尖。
  姜小帅的腰身剧烈地颤抖,手使劲推着郭城宇的头,一个劲地说着不行不行,结果郭城宇还是含住不放,吸得姜小帅呻吟不止。
  “郭子……受不了了……”
  姜小帅一贯骄傲的小嘴也发出难耐的求饶声。
  郭城宇将姜小帅两只乱晃的手狠狠压在腰身两侧,用嘴撕破他的内裤,欣赏着藏在毛发间的小怪物,此时此刻精神抖擞的模样。
  郭城宇还没碰,光是用眼看,就看得姜小帅腰身震颤。
  “也不小么!”郭城宇用手量了一下。
  结果,食指的指尖无意间碰触到了上面的软头,姜小帅立刻呜叫一声,夹紧腿翻过身,臀尖抖动了一阵。
  郭城宇无需被姜小帅触碰,光是看着他的反应,胯下的巨物就激动得弹跳而出。
  “从哪捡来你这么一个极品小骚货。”郭城宇戏谑道。
  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前段时间的等待是有多值得。一想把姜小帅的身体翻过来,姜小帅死活不让,郭城宇就用指尖划拉着他臀部的软肉,姜小帅身体像过了电般的酥痒,瞬间被激得转过身来。
  郭城宇顺势将他的两条腿大分,不由分说地亲了下去。
  亲大腿内侧的时候,姜小帅就痒得受不了了,郭城宇离他敏感的中心地带越近,他呻吟的声音越是高亢。结果等郭城宇移到毛发地带,眼瞧着要碰触碰姜小帅的命根了,他却停了下来。
  别有深意地看了姜小帅一眼。
  姜小帅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然后,郭城宇重新埋下头。
  一股强烈的电流急剧刺向小腹。
  姜小帅嗷嗷哭叫两声,因激动过度喷了郭城宇一嘴。
  郭城宇嘴里混淆着姜小帅体液,继续在他的脆弱上面套弄着,褶皱被拉平,舌尖在小孔处勾绕舔弄,花活儿耍得倍儿溜。
  姜小帅薅住郭城宇的头发,腰身像是遭到电击,痉孪拉扯得按都按不住。
  “别……不行了……郭子……”
  郭城宇大力揉着姜小帅的两瓣,强迫他趴过来。
  “让我看看你的小洞。”
  姜小帅嫌丢人,“别看了,直接来吧。”
  即便这么说,郭城宇还是掰开了,把头凑过去,仔细地欣赏着。
  姜小帅用手去挡。
  郭城宇拿开他的手,说:“这么漂亮,干嘛挡着?”
  “漂亮你大爷!”姜小帅终于忍不住羞愤开口。
  郭城宇的鼻息刚一喷到姜小帅的臀缝内侧,姜小帅就疯狂挣扎。
  “不行,不行。”
  在郭城宇看来,最不行的地儿,就是最该好好折腾的。
  不顿姜小帅的挣扎,舌头抵上了姜小帅的菊口。
  姜小帅立刻发出带着哭腔的淫叫声,随着郭城宇舌头力度的太小跌宕起伏着,十分带感。因受不了强烈的刺激玩命往前爬,每次都让郭城宇拽回来继续玩。
  “啊啊啊……射了……”
  姜小帅激动得面孔扭曲,震颤了好一阵才停下。
  郭城宇这还没怎么着呢,姜小帅就连射了两次,他算是看出来了,对待骚货就不能客气。该上重头戏就上重头戏,不然过会儿姜小帅的体力就要耗光了。
  拿来润滑油,倒一些涂抹在手上。
  姜小帅又想躲,被郭城宇按住,一根手指试着插入进去。
  “好紧。”郭城宇发出一声粗喘,“屁股还挺有劲儿。”
  光是想想一会儿被它紧紧含着的滋味,郭城宇胯下就猛涨了一圈。
  一直到现在,姜小帅都不敢看郭城宇的那家伙一眼。
  三根手指勉强进入,郭城宇就把姜小帅拽到自个身上,让他后背贴着自个的胸口,两只大手卡着他的腿弯,让他的屁股微微抬起,然后巨物从下方向上顶入。
  “不行,疼,疼。”姜小帅哀嚎一声。
  郭城宇停了片刻,柔声哄道:“放松一点儿。”
  姜小帅慢慢放松神经,师父就是师父,疼也忍着,不像吴所畏那么玩命哭喊,反而刺激了某人的暴虐欲。
  终于,大半根没入,郭城宇静候了片刻,等姜小帅足够适应了,才开始慢慢挺动腰身。
  起初,姜小帅还疼得受不了,过了不到两分钟,痛感奇迹般地缓释了很多。
  其实,郭城宇的技术相当好,他不像池骋那么粗暴和猛烈,他用的是巧劲儿,每一下都是又准又狠。无论什么身体状况,只要上了郭城宇的床,都能痛痛快快地爽一番。
  郭城宇火力全开,动作迅速加快。
  快感如洪水猛兽,撕咬着姜小帅的每一根神经。
  “啊……怎么会这么有感觉……好舒服……啊啊……”
  姜小帅简直无法相信,因为他的性经历还停留在几年前,唯一的印象就是疼。他一直认为,受方的快感主要是心理方面的,舒服也是臆想出来的。因为他和孟韬做了很多次,一直到最后,都是难以抗拒的疼痛。
  现在,许久未经触碰的地方比当年还要紧致,而郭城宇的那家伙也比人渣的大了整整一圈,可竟然会爽,而且爽得结结实实,爽得姜小帅都找不着北了。
  
逆袭 正文 205章 闹“鬼”了
  吴所畏在路上还美不滋的,结果一回到家里,越想越不是味儿,一个人站在窗口前朝外望,居然有点儿惆怅了。
  我师父一定在惨叫吧?
  他一定特恨我吧?
  正想着,屁股上突然传来一阵钝痛,吴所畏嗷地跳了起来,转过身怒视着池骋。
  “打我干嘛?”
  池骋深篷的目光注视着他,“想什么呢?”
  吴所畏闷闷地回了句,“瞎想。”
  “是逍想还是瞎想?”
  吴所畏吐字清晰地说:“瞎想。”
  “逍想?”
  “瞎想。”
  “逍想?”
  “瞎,x-i-a-xia!”
  有时候,逗吴所畏是池骋的一大乐事。
  吴所畏前一刻钟还能脑袋灵活地暗算着别人,下一刻钟马上变成那个死脑筋儿。池骋明显是故意的,他还一个劲地‘一声xia’,二声‘xia’,三声‘xia’,四声‘xia’”。
  最后把池骋的耳朵狠拧了两圈,语气挺横,“记住没有?”
  池骋没说话,伸出三个手指。
  吴所畏定定地对着池骋的手指看了片刻,心中陡然一寒,手从池骋耳朵上迅速撤离一百八十度急转身,刚跨出一步,衣领让人拽住,双脚在地板上磨出尖锐的刺响儿,脚后跟挪回原位。
  “三天。”池骋提醒。
  “你记性怎么这么好?”
  池骋说:“不是我记性好,是你那小骚样儿在我脑袋里装三天了,压根就没走过。”
  吴所畏拿起痒痒抓在池骋脑袋上砸了一记。
  “这回走了没?”
  池骋看出来了,这孩子纯粹就是活腻歪了。
  一边拖着吴所畏往卧室走,池骋一边说:“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把卧室重新装修了一下。”
  吴所畏有种不祥的预感。
  “装修成什么样了?”
  池骋说:“只是换了壁纸。”
  吴所畏大松一口气,他以为又有什么变态的玩意儿弄进他俩的小淫窝了。
  结果,推开门之后,吴所畏僵愣在原地。
  不仅没有东西搬进去,而且很多东西都搬出去了。
  整间屋子显得真敞亮啊,像是四间屋子那么大。
  为毛?
  因为壁纸都换成镜子了,连屋顶都不例外。
  吴所畏扭头要跑,门被池骋堵上了,往哪钻都钻不出去。
  最后,像麻袋一样被池骋扛进去了。
  池骋抱着吴所畏坐在床上,对面就是一面宽大的镜子。
  吴所畏的目光四处游移,结果游到哪都是池骋那张不怒自威的脸。
  池骋强硬地将吴所畏的头扭了回来,强迫他看着面前的这面镜子。
  “那天在电话里不是挺能跟我骚的么?怎么一到我跟前儿就怂了?”池骋追着吴所畏的耳朵咬,“敢拧我耳朵?嗯?”
  吴所畏清晰地看到镜子里自个那张涨红的脸。
  “再像那天那样给我骚一个。”池骋边说着边熟练地挑逗着吴所畏,“那天没看过瘾,还想再看。”
  吴所畏挣扎着不从。
  “听话。”池骋劝道,“就喜欢看你那股骚劲儿,这两天想得都快魔怔了。
  说着,递给吴所畏一条开裆裤。
  “穿上这个。”
  吴所畏俊脸爆红,羞愤不已地还口。
  “我不穿,忒变态了。”
  池骋也不强迫他,他有法子让吴所畏穿,也有法子让吴所畏穿着它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吴所畏被池骋卡在两条腿中间,池骋坐在他的身后,大手伸到前面,隔着衣服在吴所畏身上爱抚揉搓着。待到吴所畏慢慢进入状态,池骋把手伸到吴所畏衬衫的纽扣上,不紧不慢地给他宽衣解带。
  虽然平时没少这么干,可对着镜子被人脱衣服,还是头一次。
  有种禁忌的快感。
  吴所畏清晰地看到池骋粗糙的手指在自个身上摩挲着,引起他身体的一阵阵战栗。而后,池骋的两个指头伸到吴所畏的乳尖上,快速地拙弄刮蹭着。
  吴所畏宾刻发出难耐的闷哼声,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淫靡的面孔,羞傀又可耻地激动着。
  “宝儿,对着镜子说,我这干嘛呢?”池骋故意问。
  吴所畏说不出口,池骋就拿专门用来虐待的小针扎刺他的乳尖。
  啊……
  吴所畏又疼又痒地挣扎,池骋把他箍得紧紧的,不开口就继续扎。
  “玩我……在玩我……”吴所畏说。
  池骋继续扎,“玩哪呢?”
  吴所畏极其别扭地吐出两个字,“乳头。”
  为了奖励吴所畏的诚实,池骋把头探过去小心地抚慰刚才被扎疼的地方。吴所畏几天没开荤的身体瞬间就绷不住了,根住池骋的头发呻吟不止。
  “好爽……”
  池骋又用带电的手指在吴所畏的腰身和大腿内侧桃逗着,吴所畏控制不住地抖动,尤其这一幕还在镜子里被自个“偷窥”到,视觉刺激令他越来越忍耐不能。
  “摸摸下边。”吴所畏说。
  池骋完全无视他的清求,大手仅在周围地带打酱油。
  吴所畏被逼得自个把手伸到下面。
  结果,又被池骋攥住不让动,池骋在吴所畏耳边说着下流的话,不停地办激着他渴望发泄的神经。
  “求求你……”吴所畏扭头去咬池骋坚硬的脖颈。
  池骋问:“想让我给你舔JJ么?”
  吴所畏点头。
  “那你就把那条裤子穿上。”
  吴所畏没说话。
  池骋知道他妥协了,于是在他半推半就的状况下给他套上了开裆裤。
  吴所畏羞愧难当,偏偏池骋还强行分开他的两条腿,大片春光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镜子里。
  “好好看看你自个有多淫荡。”
  吴所畏不想看,池骋硬是扭过他的头让他看,小龙早已雄起,正在对着镜子滴“口水”。池骋又把他的两条腿压至胸口,臀部抬高,粉红的菊口对着镜子。
  平时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镜子里,吴所畏彻底羞臊了一把。
  “别……我不想看……”
  池骋幽幽地说:“为什么不看?看看你被我操过很多次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吴所畏的脸都快烧着了,说话都带哭腔了。
  “别寒碜我了,呜呜……”
  池骋总算放开他,但并没放过他,而是沉声命令道:
  “跪着掰开,就像上次在手机里那样,快点儿。”
  吴所畏照做之后,池骋强行转过他的头让他看身后的镜子,说:“看见你的浪样儿了么?上次你在手机里就是这么跟我浪的。”
  吴所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条腿抬起来,搭在栏杆上。”
  “蹲着,两腿分开。”
  “……”
  池骋强迫吴所畏做了很多不堪的姿势后,才把他重新揽入怀中,压住吴所畏的两条腿,拉拽成平角,让私密部位暴露得更加彻底。
  “欣赏一下你平时被我疼爱的过程。”
  说着把手指润滑,插入吴所畏的密穴中,吴所畏立刻呜咽一声。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着后庭被侵犯,这种羞耻感是极度强烈的。
  池骋缓缓地动了起来。
  吴所畏继续隐忍着,他还是难以直视自个被男人玩弄这个部位。
  预热过后,池骋终于向那个点发出凶猛攻击。
  快感一浪一浪狂涌而至,吴所畏瞬间抛开了廉耻之心,扭动着腰胶迎合池骋的戳刺。
  “深一点……还要……还要……”
  镜子里自己的脸扭曲丑陋得吴所畏不忍直视。
  池骋还用下流的话羞辱着他。
  “这么骚的屁股,操烂了算了。”
  吴所畏摇头。
  池骋目露凶悍之色,手指猛的发力,狠狠一阵戳刺。
  吴所畏挣扎哭嚎着将白浊喷洒到镜子上。
  池骋又问:“爽够了么?”
  吴所畏摇头。
  “还想怎么样?”
  吴所畏当即去扯池骋的裤子。
  “把眼晴睁开,看看镜子里的你怎么给我舔鸟的。”
  吴所畏现在算知道什么人能“欺负”,什么人不能“欺负”了。
  镜子里的两具火热的身躯扭缠在一起,另所畏以一个难棋的姿势被迫承受池骋的巨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私处的交合景象,看到自己放荡狂野的模样,越是直观赤裸,越是让他激动兴奋。
  池骋把吴所畏从床上操到床下,从卧室干到厨房,又从厨房操到阳台…无论转到哪,都有那么一面淫荡的镜子。
  吴所畏无法想象装修工上门安装时,是以什么样的目光打量池骋的,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幻想被池骋干的自己的。
  最后,池骋把吴所畏抱到卫生间。
  洗漱池上面有镜子,浴缸四周有镜子,就连马桶上方都有镜子。
  池骋一脚踢开马桶盖子,分开吴所畏的两条腿,硬鸟对着镜子,变态的口吻:“小儿子,给干爹来一泡。”
  穿着开裆裤,又被人把着两条腿,还对着镜子,吴所畏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尿我就干到你失禁为止。”
  池骋一边吹着口啃一边凶狠地操干着,还把一个水龙头打开了,存心要吴所畏听到水声。
  吴所畏激动地摇着头,疯狂地哭嚎着,两只手想去攥住胀得不行的命根,却被池骋牢牢攥住。
  “不行……要出来了……啊……”
  池骋残暴的在吴所畏最敏感的点上狠顶了数下。
  哗的一声。
  失禁的绝顶快感让吴所畏的臀部抽搐了好一阵,缓过来之后,羞愧、委屈、难受等各种情楮涌上来,吴所畏又捶着池骋的胸口嚎了一阵。
  “你这个变态的老淫贼!”
  池骋笑着,顺势将吴所畏抱入怀中,朝温暖的大床走去。
  后半夜只吴所畏刚要睡着,池骋胳膊碰了他一下。吴所畏眼晴微微睁开一务小缝,突然发现屋顶上横了两个人。眼晴猛地睁大,环顿四周,到处都是“鬼”影。
  啊啊……!!
  吴所畏一头扎进池骋的怀里。
  三更半夜,池骋摸着吴所畏的后脑勺,嘴角溢开一抹不厚道的笑意。
 
上一章 下一章 (可以用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 加入收藏柴鸡蛋作品集
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多么神奇的娃不按套路出牌边若水势不可挡恩赐相交的平行线(恶狼住对门)锋芒魂兮归来之兄弟(现名:丑男励志大变)你丫上瘾了?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