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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 作者:柴鸡蛋

十四部分

 245池炮王动怒。

  回去的路上,圈圈朝池骋问:“舅舅,每天和你住在一起的人是谁?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他?”
  池骋说:“那是我媳妇儿,也是你舅妈。”
  “媳妇儿不是女的么?可他长了JJ。”
  池骋扯开一个嘴角,问:“你怎么知道他长了JJ?”
  “昨天晚上,我看到你攥他的JJ了。”
  池骋舔了舔嘴角,没说什么。
  圈圈小心翼翼地问:“舅舅,攥别人JJ是不是不太文明啊?”
  “你看着别人攥JJ就文明了?”
  池骋斜睨过来的目光像刀剑,透着凛凛寒光。吓得圈圈赶忙垂下头,下意识地往车门旁挪了挪,谨慎地观察池骋的脸色。
  池骋狞笑一声,沉声朝圈圈命令道:“过来!”
  圈圈小心翼翼地爬到池骋的腿上,池骋大手一按,便将圈圈整个裹在怀里。圈圈的小脸贴着池骋的胸口,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池骋大手抚着圈圈的后脑勺,目光柔和下来。
  “你舅妈对你好不好?”
  圈圈点头,“带我去玩,给我买好吃的,从不朝我发火。”
  “你也得好好疼他知道么?”池骋说。
  圈圈似懂非懂地问:“我要怎么疼他?”
  “当有人欺负他,惹他生气,你得站出来为他说话。”
  圈圈点点头。
  汽车又开了一段路,池骋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池骋眼神变了变,还是按了接通。
  “我,汪硕。”
  池骋语气平和的说:“我知道。”
  汪硕心情貌似不错,难得和池骋开了个玩笑。
  “想我没?”
  池骋笑了一声,好半天才回了句。
  “没空想。”
  汪硕玩玩闹闹的语气,“有空戴绿帽子,没空想我?”
  “哪来的绿帽子?”
  “敢情您还不知道呐?”汪硕幸灾乐祸的口吻,“有人三更半夜往我们这打电话,咨询美白方面的问题。下次您跟他说说,良好的睡眠才是美白的前提。就是用再好的护肤品,半夜不睡觉打电话也白搭。”
  池骋还是那副语气,“说明白点儿。”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啊?有人趁着您睡觉的工夫,往我们这打骚扰电话。我事先说清楚了,他可没有我的号码,我只是旁听。”
  池骋目视前方,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汪硕嘿嘿一笑,“我随便这么一说,你就随便一听,甭往心里去。谁没个寂寞的时候,谁没个看枕边人看腻了!想偷偷找点儿刺激的时候?人之常情,只要没千里迢迢找到这,就证明还没想念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电话呀一挂断,池骋的脸就黑了,坚硬的眉骨往外透着丝丝寒气。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连倚在他怀中的圈圈都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吴所畏和兜兜先于池骋一步到家,池骋刚一进来,吴所畏就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和池骋说:“我给你买羊腿了,刚烤好的,要不要先吃两口?”
  池骋阴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地回了卧室。
  我招你惹你了?吴所畏对池骋的情绪赶到莫名其妙。
  兜兜一边啃着骨头一边朝吴所畏问:“我舅舅怎么了?”
  吴所畏想不到用什么英语表达,就没好气地回了句,“甭理他!”
  池骋回了卧室之后,直接拿起吴所畏的手机。翻了好久,终于翻到那个通话记录。就在那天晚上一点多,吴所畏给汪朕打了一个电话,而且打了十多分钟。
  池骋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吴所畏站在阳台上,他一进去就迅速把手机收起来了。
  想到吴所畏那副心虚掩饰的模样,池骋心里的火苗子噌增往上冒,狰狞咆哮着侵吞他残留的意志。
  吴所畏把饭菜备好,让两个孩子先吃,自个走进卧室找池骋。
  池骋背朝着他站着,吴所畏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周围笼罩着一股阴寒之气。
  “我刚才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吴所畏试探性地问。
  池骋没说话也没回头,两根手指夹着吴所畏的手机,慢悠悠地扬起。
  吴所畏先是愣了片刻,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神经一阵抽搐。
  “那个,我是给他打了电话,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转身横跨过来的池骋一把拽住,斜着砸到墙壁上。又拖拽了好几米,最后被一掌推挤在墙角,动弹不得。
  “三更半夜不睡觉,背着我给他打电话?我他妈是不是操你操少了?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把你操得说不出话来,你才没那个精力打电话跟别人发骚啊?”
  吴所畏通红着脸质问池骋,“我怎么就发骚了?我打个电话就发骚了?”
  “你半夜问人家怎么美白,这还不算发骚么?你他妈还想怎么骚?你还想对着电话浪叫几声才过瘾么?”
  吴所畏气恼得解释,“我那是问他怎么把黑种人易容成白种人,我不是为了哄兜兜高兴么?”
  池骋大手狠掐吴所畏的腰眼处,怒道:“问个易容问十多分钟?”
  吴所畏吃痛,拧眉阻拦池骋的手。
  池骋毫无心疼之意,继续黑着脸朝吴所畏大吼。
  “打个普通电话还用三更半夜打?”
  “我白天打,人家那是三更半夜!再说了,我不是想第二天就把兜兜留住么?我不赶紧想主意成么?”
  池骋冷锐的视线搔刮着吴所畏的脸,冷声逼问:“那你干嘛躲着我?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地当着我的面打?”
  “我不是怕你多想么?”
  “你跟他没事我怎么会多想?!”
  池骋吼声如雷,震得吴所畏神经发麻。
  吴所畏侧头扫到兜兜和圈圈站在门口,使劲推掉着池骋,急赤白脸的说:“咱有事好好说成不?别把孩子吓着!”
  “跟你好好说你长过记性么?”
  池骋一边怒斥着,一边阴着脸把吴所畏拖拽到床上,无视兜兜和圈圈的围观,粗暴地撕扯吴所畏的衣服。吴所畏只要一反抗,池骋就专门攻击他的脆弱之地,吴所畏哀嚎连连。
  两个人正扭打得不可开交,圈圈突然拿着晾衣杆冲了过来,使劲在池骋身上敲打着。
  池骋怒视着他,“你是不是找揍啊?”
  圈圈毫不畏惧地和池骋对峙。
  “是你说的,有人欺负我舅妈,我就要站出来为他说话!”
  此话一出,池骋和吴所畏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吴所畏虽然没完全听清圈圈的话,但大体意思听明白了,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再把目光投向池骋的时候,眼中染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池骋喉结处翻滚两下,两只脚砸地,径直地走了出去。
  而后,两个人谁也没吃晚饭,一直冷战到晚上十点多。他俩的情绪直接波及到兜兜和圈圈,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两个孩子不到九点就睡着了。
  池骋靠坐在另一间卧室的床头,一条腿屈起,胳膊搭在膝盖上。两根坚硬的指骨间夹着一根烟,烟灰掉落在脚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其实池骋知道吴所畏找汪朕只是问他易容的事,他气的是吴所畏遇到事还能想到去找汪朕帮忙,气他对汪朕的惦念和信任。
  吴所畏在门口站了片刻,运了运气,朝池骋走了过去。
  “嘿,那俩熊孩子都睡着了,这回是真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池骋依旧抽着他的烟,连点儿表情都没给。
  吴所畏故意把池骋递到嘴边的烟抢了过来,幽幽地吸了一口,烟雾喷到池骋的脸上。
  “刚才你不是要施行家暴么?怎么突然就中断了?我特么还等你继续呢,你丫竟然一声不响地跑这屋闷着来了。”
  池骋阴沉的目光扫了吴所畏一眼,吴所畏心脏狂抖两下,又稳住了。
  等池骋把目光移回去,吴所畏又不怕死地用手去戳他的胸口。
  “我说,池炮王,我每次惹您生气,您不都得狠治我一次么?这回怎么怂了?怎么还躲起来了?你可别让我瞧不起你,我这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能撂挑子呢?”
  吴所畏这话纯粹是拿命说的,说完都不知道自个姓啥了。
  池骋不动声色地把烟头捻灭,手在烟灰缸里停顿了片刻。突然一阵爆裂的巨响,烟灰缸直接被池骋的掌骨顶炸了,碎片和烟头散落一地。
 
246、吃醋男人的歇斯底里
    吴所畏下意识地后撤了两步。
    膝盖像是被钝器狠狠砸了两下,麻得两腿发软,因支不住身体而朝后摔去。虽然最终在柔软的大床上着陆,仍然被摔得眼冒金星。
    池聘把手伸入吴所畏的裤中,手抵着他的脆弱之地,欺身到耳旁说了句话。
    吴所畏俊脸爆红,推搡着池聘玩命挣扎。
    “不行,不行,忒淫荡了。”
    池聘粗粝的大手刮蹭着吴所畏硬物的顶端,侵犯性的口吻羞臊着吴所畏近在咫尺的侧脸。
    “你还嫌淫荡?有比你更淫荡的么?这么个简单的要求都不答应,还敢一副任我折腾的贱样儿来招我?”
    吴所畏多日未被滋润的身体让池聘撩拨得气喘吁吁,脸颊像是被炭火炙烤着,还没开始就已经大汗淋漓。
    “拿拿鞭子抽我。拿蜡烛油烫我都成,干嘛非得玩那个啊?”
    “就因为你总不让我玩,所以我才想玩。”
    吴所畏奋力挣扎,无奈要害之地全都在池聘手里握着。池聘全然一副不容违抗的架势,粗暴而熟练地在吴所畏脆弱之处肆虐着,吴所畏发出失控的呻吟声,屁股在床单上蹭来蹭去,没一下就宣告投降。
    池聘暂时放开吴所畏,让他去冲澡,然后去书房取来录像设备。完成他多日来的一个下流心愿,自导自演一部只给他一个人欣赏和珍藏的顶级GV。
    没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停了,吴所畏帅气的身姿出现在镜头里。
    池聘集导演,摄像,墨镜大叔各种角色于一体。
    镜头慢慢拉近,吴所畏不自然地躲避着,想哭又想笑,心中各种草泥马奔腾。为毛我摊上这么个变态?为毛我要满足他各种淫乱下流的要求,过这种见不得人的日子。
    “自我介绍一下。”池导说。
    吴所畏也看了不少GV了,具体介绍什么他都门二儿清,便痛痛快快地说了身高、体重、年龄等一系列无关紧要的问题。
    池叔低沉性感的嗓音再次响起。
    “平时做爱频繁么?”
    吴所畏看着才那副装模作样的认真表情,真想一个耳刮子抽上去,我特么频不频繁你还不知道么?
    “还可以。”
    池叔又问:“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吴所畏想了想,说道:“四天前。”
    “形容一下。”
    “啊?”
    池叔要求,“把那天的做爱情况简要形容一下。”
    这……这怎么形容啊?吴所畏涨红着脸,费劲地问了句:“我可以回避这个问题么?”
    “当然不可以。”
    吴所畏憋了好一阵,才憋出三个字。
    “激烈的。”
    “激烈的?”池叔轻笑一声,“有多激烈?你是被攻的那位。”
    “如果让你给你的小攻打分,你会打多少分?”
    吴所畏真想说零分,但怕说出来血溅镜头,便老实的回了句,“一百。”
    池叔亢奋了。
    “这么高?看来你对你的性生活很满意?”
    吴所畏暗道:不满意早就掰了。
    池叔又问:“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是哪?”
    吴所畏求饶性的眼神扫向池聘,这么劲爆的问题就算了吧?池聘全然一副敬业的态度,尺度是咱事先谈好了的,我问你什么你就得会到什么。而且要诚实回答,不能有丝毫的掩饰。
    吴所畏本想找个能说出口的部位蒙混过去,可摄像师和导演是他男朋友啊!他哪最敏感,还有比这位更清楚的么?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说完,池聘还把镜头拉近了。
    吴所畏频频闪躲,最后实在躲不过了,从嘴里强挤出菊花二字。说完臊得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胳膊遮着脸好半天都不敢抬头。
    池叔将他的胳膊拉开,镜头追拍他的红脸,笑着说:“这么可爱的表情干嘛挡着?”
    吴所畏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可爱你大爷啊!
    池叔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开始了其后更难为人的拍摄。
    “掀开衣服让我看看你的乳头。”
    吴所畏磨磨蹭蹭地将衣服自下而上缓缓卷起,露出精致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的胸沟。跟着就是胸前的两点,在镜头的直击下微微胀气。
    池聘用粗粝的手指拨弄一下,戏虐到:“有点硬了呢。”
    吴所畏别过脸,镜头里面出现一只红通通的耳朵。
    池聘用手指沾上一点儿唾液,在吴所畏是我乳头上轻轻刮蹭着。
    吴所畏手抓着床单,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池叔诱惑性的语气说道:“舒服就叫出来,没关系的。”
    说着,将摄像机对准吴所畏的脸摆好,过去含抚住吴所畏的乳尖大力地吸吮。
    吴所畏立刻舒服地仰起头,发出难耐的呻吟声。池聘变本加厉地用舌尖灵巧的在吴所畏乳尖上打圈拨弄,吴所畏发出磨人的淫叫声,扭曲的面孔刻意的躲避着镜头,却被池聘频频拉回。
    池聘将吴所畏的内裤抚平,裹出一个诱人的形状。粗粝的手指不停地在边缘蹭着,撩拨得顶端不停地往外渗着液体。
    “这么快就湿了?”语气嘲弄。
    吴所畏想阻止池聘下一步的动作,却被池聘强有力的手腕打了回去。不容违抗地脱下他的内裤,让他的私处大喇喇的暴露出来。
    池聘将镜头移了过去吴所畏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不要挡着,拿开让我好好欣赏欣赏。”
    说着,将吴所畏的手拿开,脑袋跟着摄像机移到吴所畏的两腿之间,高清拍摄,不时地发出下流的唏嘘声,“真淫荡啊!”
    吴所畏能感觉到拍摄出来的视频会有多么的不堪入目。
    池聘有强迫他趴跪着,掰开他的臂瓣,给了菊口一个高清特写。
    “粉嫩的,看起来很诱人呢?”
    吴所畏发烫的脸颊埋在床单里,连自杀的心情都有了。
    池叔再次变态拷问,“你这里被你老公操了很多次吧?”
    吴所畏被池聘臊得无地自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那天晚上为毛要打那个电话?我为毛要那么手欠?
    “说说,你老公平时都是怎么玩你这的?”
    吴所畏难以启口,池聘就恶劣地挑逗着前面的脆弱,指尖搔刮着敏感的密口。诱使吴所畏在镜头前颤抖着臀部,崩溃的叫道:“他会舔我。”
    池聘说着将舌头抵了上去,故意问:“怎么舔?”
    “恩……啊……用力……顶进去……”
    池聘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逼着吴所畏说着种种情难自禁的淫言荡语,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下流动作。最终将自个撩拨到血脉喷张的地步,再将镜头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正式进入主题。
    长达六个小时的拍摄,池聘将一个吃醋男人的歇斯底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开始,吴所畏就感受到了池聘不同以往的气势。平日是往爽了操,怎么爽怎么操。今儿是往死里操,怎么要命怎么操。
    后来吴所畏疯了一般的挣扎哭叫,连连保证再也不联系汪朕都不成。池聘铁了心要把旧账新账一起算,必须要彻底结清。
    最后,池聘从吴所畏的身体退出,将仅存一点儿电量的摄像机拿过来。对准吴所畏的脸,来一个片尾总结。
   “今天感觉怎么样?”
    吴所畏强撑开眼皮问:“我能说脏话么?”
    池聘狞笑一声,“不能。”
    吴所畏又把眼睛闭上了。
    “那没有感觉了。”
    池聘将摄像机关闭,一把搂住吴所畏,心疼之意泛上眼角,却说着毫不留情的狠话。
    “再跟他牵扯不清,老子干废了你!”
   
247、有两下子
    阔别数日之后,池佳丽来探查情况。
    两个活宝这么久没看到娘亲,全是一副兴奋过度的模样,不停地绕着池佳丽撒欢,小嘴像机关枪一样嘟嘟说个没完。
    池佳丽一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就知道在这准没过上好日子。本来么,两个爷们带着孩子能带出什么好来?三五天还可以,日子久了谁有那个耐心啊?所以在池佳丽看来,池聘和吴所畏没把兜兜和圈圈送回去已经够有骨气的了。
    “要不要跟妈妈回家?”池佳丽故意问。
    不料,兜兜和圈圈听了这话,欢腾的小脸全蔫了下去。
    “妈妈,我不想回去。”
    “我也不想回去。”
    “再让我们在这玩几天吧。”
    这倒是让池佳丽始料不及的,开始还担心孩子,担心两货在这受委屈,哭着喊着要回家。还在家里纠结要不要继续辛苦孩子,万一孩子死活不愿意,她是不是得中途结束这个计划?换个别的方法。
    结果,这两货倒是挺贴心,压根没跟池佳丽废话,就一致表示要继续坚守阵地。
    池佳丽心里泛起一股酸意,没点头也没摇头。
    两娃就开始拽着池佳丽的胳膊软磨硬泡,知道池佳丽点头答应。
    “好好好,这可是你们要求的,到时候吃苦受罪可别怨我,受不了也给我在这眯着。”
    兜兜表示,“我们一点二度没有吃苦,舅舅对我可好了。你看,他还给我买了一条带蕾丝边的开裆裤。”
    说完翘起一条小腿让池佳丽看。
    池佳丽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完之后脸色非但没好还差了。
    圈圈又说,“慢慢,他们家可有意思了,有特大号的小木蛋,还有可以震动的大JJ。对啦对啦,我还从舅舅屋里捡了个JJ套,套上这个,再也不用担心尿道手上啦。”
    说着还把小雀儿掏出来,将那个可大可小,弹性十足的情趣环展示给池佳丽看。
    池佳丽的脸色瞬间变成酱紫色,一把撸掉这个“脏东西”。心里咬牙切齿的,这两浪货也忒尼玛不检点了,这种东西都随便扔?
    正咒骂着,兜兜和圈圈有拽着池佳丽说:“妈妈,我们还学会了一段表演。”
    池佳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兜兜和圈圈马上就位,圈圈戴上一副小墨镜,兜兜坐在他的对面。
    “先自我介绍一下。”圈圈说。
    兜兜一本正经地说:“我叫兜兜,今年三岁了,身高九十六公分,体重十七斤。希望大家支持我,喜欢我,谢谢。”
    听到这,池佳丽暂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就是普通的节目表演。
    圈圈推了推滑到鼻尖的大墨镜,继续朝兜兜问:“平时爱爱频繁么?”
    兜兜故意迟钝了片刻才小声说:“还可以。”
    池佳丽禁不住吓了一跳,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结果听了两熊孩子后面的对话,才发现这都是真的,一瞬间凌乱了。
    “上次爱爱是在是什么时候?”   
    豆豆假装想了想,说:“四天前。”
    “形容一下。”
    “啊?”
    一点细节都没有错过,情景再现得相当完整。
    兜兜挎着小黑脸问:“这个问题刻意回避么?”
    圈圈双手叉腰,相当严厉的口吻。
    “不可以!”
    兜兜用小黑手捂住小黑脸,两根小黑手指透出一条小缝,大眼睛从里面偷着往外瞄,故作一副羞涩的表情。
    “Fience(激烈的)”
    池佳丽的情绪也出现了激烈的变化。
    跟着,圈圈又问兜兜给对方打多少分,兜兜相当兴奋地将大拇指伸到池佳丽眼前,大家一声:“一百分。”
    圈圈又问:“最敏感的部位是哪?”
    兜兜撅起小屁股,脑袋扎进床单里,一根手指费力地朝粉嫩嫩的小菊花指着。因年龄小身体协调性差,撅了一会儿就支不住了,小身子歪倒在床上,咯咯笑了好一阵。
    池佳丽脑袋嗡嗡作响,这绝逼是噩梦!
    僵愣了片刻过后,池佳丽从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操着一张包公脸冲进了池聘和吴所畏的卧室。
    “池聘,我跟你拼了!”
    吴所畏刚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这幅架势,连忙从后面冲过去,及时拦住了池佳丽。好语相劝道:“佳丽姐,有话好好说,干嘛动家伙啊?”
    池佳丽扭头就是一句,“你给我滚远点儿,不然连你一块砍!”
    池聘的目光中透着隐忍的怒气,伸手拧住池佳丽是的手腕,径直地拔出她手里的刀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你丫把刀给我捡起来!”池佳丽怒斥一声。
    池聘沉声回道,“我怕你砍着自个儿。”
    怕刀伤到兜兜和圈圈,吴所畏赶忙从地上捡起来,送回去之前还不放心的朝俩人叮嘱:“别打架,别吓着孩子,有话好好说。”
    然后,灰溜溜地潜入厨房,把刀放好后去找那两个活宝盘问情况去了。
    池聘看到池佳丽这副模样还挺没好气,“您这又怎么了?我们俩是亏待还是虐待你么家孩子了?你们家孩子是瘦了还是残了?至于这么玩命么?”
    池佳丽敛着一身怒气炮轰池聘,“你丫就丧德性吧!连自个儿亲外甥都坑!”
    “我这么坑他们了?”池聘反问。
    池佳丽也不和池聘绕弯子,直接挑明。
    “你们俩竟然当着孩子面干那档子事,你们他妈的还有点廉耻心不?”
     池聘再怎么没节操思想也是正的,断然不可能龌龊到坑孩子的地步,所以池佳丽这一番话也点燃了池聘心头的怒意。老子为了这俩小崽子饿了这么多天,你丫还有脸质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们当着孩子面干的?”
    池佳丽铁青着脸说:“那俩孩子学得有鼻子有眼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跟我们学的?不是跟你们两口子学的?”
    池佳丽言之凿凿,“我们两口子从来都和孩子分着睡!”
    池聘也说:“我们干的那一天也没和孩子一起睡。”
    “不可能。”
    池聘眯缝着眼睛审问池佳丽,“为什么不可能?”
    池佳丽还没说出话来,兜兜和圈圈突然跑了进来。抱着池佳丽的腿,哭得特别伤心和委屈。
    “妈妈,我们听话了,我们一直和他们睡在一个房间。”
    “那天晚上我们不小心睡着了,可醒来之后立刻去找他们了。”
    圈圈哭咽着说:“我怕他俩发现我,还故意躲在兜兜身后。”
    兜兜也抹着眼泪,“妈妈,我可以作证。您别把圈圈带回来,我会想他的。”
    圈圈怕池佳丽不信,还过去翻她的包,把那副墨镜拿了出来。
    “妈妈,不信您戴上仔细看看,一定能找到我!”
    池佳丽又气又心疼,我说儿子你们能不能别怎么实在啊?您们这么说了老娘我的脸往那搁?
    还有一个脸没处搁的是吴所畏,他要知道当时还有两个副导演在场,一定不会接这场戏了。
    池聘冷笑一声,嘲弄的眼神投向池佳丽。
    “怪不得我们两口子怎么躲都躲不开,敢情是您让俩孩子当观摩嘉宾的。我说池佳丽,你丫就丧德性吧,你连自个儿亲儿子都坑!”
    池佳丽骂池聘的话,池聘一字不落地还了回去,而且还得她哑口无言。
    这一句,池佳丽不仅输了面子,还输了人心。
    想把两个孩子带走,结果两个孩子全都哭哭啼啼的,没一个愿意跟她走。
    “你明明说只要我们两个和他们睡在一起,就不会把我们接走了。”
    “呜呜呜……妈妈说话不算话,妈妈坑人。”
    池佳丽全然不顾两个孩子的挣扎,强制性地往门口拖。不是老娘我要坑你们,是你们姥爷要坑你们,要怪就怪你们姥爷吧,属他最丧德性了!
    吴所畏就站在门口,心疼地看着哭闹的两个孩子。
    池佳丽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故意滞留了片刻。
    送了吴所畏几个字。
    “有两下子。”
       
 248、闭门羹
    晚上,池佳丽和远在国外的老公通电话,没说几句就急了,跟着就是各种找茬了各种埋怨。她老公静静地听完,朝池佳丽问:“为什么你每次回国脾气都会变得这么差?”
    池佳丽说:“让你弄这么个烂摊子试试,你丫那身黑皮都得急白了!”
    说完,把电话挂断,气汹汹地扔到一旁。
    顾自 坐了一会儿,又拿起镜子照了照,也不怪她老公抱怨,连她自个都嫌弃自个。刚回来那会儿多优雅啊,多知性啊,多有气质啊!拿多少褒义词来形容都不过分。
    现在直接一个贬义词搞定——疯婆子。
    正发愁着,池远端推门进来了。
    “我外孙子接回来了么?”
    池佳丽没好气的说:“接回来了,跟他们姥姥玩呢。”
    池远端也没问情况进展得怎么样,也没问闺女为什么脸色不好,甚至连句关系都没有,就直奔着外孙子去了。
    过了三个多钟头,直到池佳丽准备休息了,池远端才过来敲门。
    “你怎么把孩子接回来了?他们俩让你接的?还是孩子待不下去了?”、
    “都不是。”池佳丽淡漠的目光转向池远端,幽幽地说:“我再不把他俩接回来,您又多了两个G孙。”
    池远端的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池佳丽用被子蒙住脸,烦闷的口气说:“您出去吧,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你得把情况给我说清楚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休息?”池远端又把池佳丽脸上的杯子来了下来。
    池佳丽气得直砸床,:您怎么这么烦啊?”
    “是不是你的那些招数都没有用?他俩诚心跟你对着干?”
    池佳丽运了几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才把坚定的目光投向池远端。
    “爸,我劝您还是放弃吧,他两真是天生一对,没他俩那么合适的了!只有他那种极品才能镇得住您那个变态儿子,换谁都欠了点儿火候。为了您儿子性生活稳定,为了全天下俊男美女人身安全,您就无私一点儿,牺牲了您儿子吧!”
    池远端脸色阴沉沉的,好半天才开口。
    “也就是说你无能为力了呗?”
    “恕小女不才。”
    “你是按照我给你的资料定制的方案政策么?”
    提起池远端的“宝典”,池佳丽就来气,从抽屉里抄起那本资料恨恨的砸到池远端的手上,怒道:“赶紧拿走!每一句靠谱的!”
    池远端沉声说道:“是你没理解其中的精髓。”
    “我理解不了!谢谢!”池佳丽推搡着池远端的手,“你还是拿回去自个品读吧,说不定哪天突发灵感,写出寓意更深刻的,让您儿子读完立刻大彻大悟。”
    “不是……闺女,你听我说……”
    池佳丽直接把池远端往门外推,“我跟您没什么好说的。”
    “前两条确实有点儿欠妥。”
    “现在跟我说这个已经晚了。”池佳丽把池远端推出门外。
    “第三条,你再考虑一下第三条,如果再没……”
    砰地一声,池佳丽把门关上了。
    ……
    兜兜和圈圈刚走的这两天,吴所畏各种不适应。以前没小孩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捣乱的走了,吵吵闹闹的声音没了,家里恢复了整齐,吴所畏又觉得冷清了。
    手机里还安装着英语口语练习软件,平时没事就拿出来练两句。刚有点儿成效,能说两句利索话了,结果跟他对话的人还走了。
    下午从工地回来,吴所畏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兜兜和圈圈的照片。
    姜小帅继那次惊吓之后,首次出门,还是郭城宇把他送到吴所畏公司来的,他是死也不开车了。
    即便这样,姜小帅到了“闹鬼”的那个路口,还是有点儿后怕。
    吴所畏听到办公室门响,抬头看到姜小帅进来,立刻拍案而起。
    “你丫那天晚上跑哪去了?我等了你两个多钟头,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也不和我说一声就掉头走人,我还以为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姜小帅想起那天晚上还冒虚汗,但他没直说,怕说出来让吴所畏笑话。毕竟闹鬼这种事,跟谁说谁都不信。
    “我那天确实有点儿急事,没来得告你一声,就赶紧跑回去了。”
    吴所畏气哼哼的,“那你事后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啊!”
    “你不是忙吗?我就没敢打扰你。”
    姜小帅嘿嘿笑着,把吴所畏的手机拿过来玩。
    “哎呦,这小孩是谁啊?”指着圈圈问。
    吴所畏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对黑白双胞胎,这是弟弟,叫圈圈。他还有个哥哥,叫兜兜,你往下翻,下面那张就是。”
    姜小帅手指一划,就翻到一张黑洞洞的照片,上面只有两排牙在空中飘着。
    “哎呦我的妈啊!”
    姜小帅差点把手机扔地上。
    吴所畏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停下来,说:“这就是那个小黑崽,我在晚上给他拍的。怎么样?够黑吧?”
    姜小帅擦了把冷汗,点头道:“够黑。”
    吴所畏又给姜小帅翻了好几张,等翻到白天的时候,终于看清了兜兜的模样,姜小帅当即觉得萌爆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越看越乐,特别遗憾那天没能和吴所畏见面,把萌宝宝接回家稀罕两天。
    又把照片回看了一遍,翻到两排牙的那张,姜小帅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了。
    吴所畏还沉浸在自个的思念中,没注意到姜小帅的表情变化。
    “大畏。”姜小帅幽幽地唤了一声。
    吴所畏回过神来,看着姜小帅问:“怎么了?”
    “那天你让我去公司找你,你在哪等的我?”
    “就在我们公司东边的那个路口啊!”吴所畏一拍大腿,“我还抱着孩子追你挺远呢!敢情你都没看见我啊?”
    姜小帅试探性的问:“你抱得是哪个孩子?”
    “兜兜啊,我不都和你说了么!”
    姜小帅。“……”
    吴所畏看着姜小帅表情有点儿不正常,忍不住问:“怎么了?”
    姜小帅用手呼噜一把脸,硬着头皮说了一声没事。
    其实事大了,他因为这场惊吓输了好几瓶液。
    两人顾自沉默了半响,吴所畏突然叹了口气。
    “前几天在我家,这两孩子天天嚷嚷着吃着吃那,我一狠心就没给买。尼玛现在后悔死了,这要是还在我那,我天天好吃好喝招待着!”
    姜小帅问:“他俩回国了?”
    “没,让他妈接回去了。”
    “你直接把东西买好了送过去呗,反正又不远。”
    吴所面露愁色,“没脸去啊!”
    “前阵子跟池佳丽一起吃饭还装得劲儿劲儿的,这么快就没脸了?”
    “我不是没脸见池佳丽,我是没脸见那俩孩子。”
    姜小帅嗤笑一声,“你抠门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我说人家孩子读习惯了。你就大大方方送过去,说不定还能找回点儿形象。”
    “根本就不是抠门的事。”
    吴所畏一着急,就把录GV的事秃噜出来了。
    姜小帅刚才还闲散的眼神瞬间聚成两束精光,脸都快蹭到吴所畏鼻尖了,生怕听不清吴所畏其后的回答。
    “真拍了?”
    吴所畏后退三尺,“你要干嘛?”
    姜小帅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笑,笑得吴所畏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姜小帅走了之后,吴所畏纠结了一阵,还是抵不住思念的煎熬。提着两大包零食,开车去了池远端的家。
    门口的警卫看了吴所畏的证件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别墅里面走。
    结果,两个孩子没露面,池佳丽倒是晃悠出来了。
    “嘛来了?”
    吴所畏说:“看看兜兜和圈圈。”
    池佳丽哼笑一声,“又来亲自‘授课’了?”
    吴所畏的脸臊得通红。
    池佳丽收起脸上的笑容,直接表明态度。
    “别等我请,麻利儿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
    话音刚落,兜兜和圈圈不知从哪冒出来了,连蹦带跳的在门口叫唤。
    吴所畏朝他们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喊道:“我给你们送好吃的来了。”
    兜兜和圈圈刚要冲过来,就被池佳丽和保姆拦住了。而后在她们身上玩命挣扎,哭着喊着要找“舅妈”。
    吴所畏鼻子一酸,大声喊道:“别哭,吃的都给你们放这。”
    话还没说完,兜兜和圈圈就被抱进去了,池佳丽也跟着进去了。
    吴所畏和警卫说:“麻烦你一会儿把这两袋零食送进去。”
    警卫扫了一眼食品袋,朝不远处的杂工说:“一会儿你照着袋里的这些零食,再重新买一份来。”
    说完,继续昂首挺胸地站着,好像没看到吴所畏一样。
    吴所畏呆呆地伫立了良久,终于拖着僵硬的双脚离开了。
    
249、池少的小爷们儿
    晚上池聘下班,跟往常一样,在门口几个女人打量的目光下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大楼。刚要叫车,就扫到不远处吴所畏的身影。心里一阵诧异,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没说一声就过来了?”
    吴所畏用脚踢着道边的石子,梦不吭声。
    池聘一看吴所畏这副蔫不唧唧的小样儿,就知道准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池聘问。
    吴所畏还是没有说话,两道剑眉中间挤出两条憋屈的弧线。
    池聘的大手按在吴所畏的后脖颈上,微微俯身,近距离平视着吴所畏的眸子,语气中带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温柔。
    “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吴所畏喉咙一阵阻塞,憋了许久都没憋出一个字来。
    “那先上车,有事回家再说。”池聘说。
    “不想回去,你跟我在外面走走吧,咱都多久没遛弯了?”
    说完,吴所畏扭头就走,池聘不同意也得同意。
    因为心情低落,吴所畏一路上没什么话。后来天渐渐黑了,两个人走到一座大桥上,周围没什么人了,吴所畏突然在池聘的腰眼上捅了一下。
    池聘目光扫过去,吴所畏眼神淡然,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池聘再往下看,看到吴所畏垂在裤子旁的那只手,瞬间会意。嘴角浮现一抹浅笑,拉起吴所畏的手继续往前走。
    一阵夜风吹来,感觉凉爽多了。
    池聘突然想起两年前,第一次和吴所畏牵手时他那汗涔涔的手心。当时吴所畏攥得特别紧,为的是把池聘抢过来。现在依旧攥得特别紧,为的是不让别人抢走。
    有一种占有欲,会让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又走了很远的路,走到一个僻静的街角,吴所畏才把心中的憋屈和池聘讲了。但出于道义,他没提到那个警卫。
    池聘把吴所畏拥入怀中,侧头在吴所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给他们送东西那是瞧得起他们,他们不收那是他们不识相。咱不为这事难受,听见没有?”
    池聘的语气很随和,渗入黑夜的视线却如磐石般冷硬。
    吴所畏从池聘的怀里挣脱出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不难受了,其实要没有你,这点儿小事在我这用不了十分钟就过了。”
    池聘在吴所畏的脑门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的语气说:“那你还是多难受一会儿吧,起码我能看到。”
    吴所畏抿嘴一笑,在深邃的夜色下显得特别迷人。
    难得出来一趟,池聘就拉着吴所畏去商场里面逛了逛。
    吴所畏选中一双鞋,但又觉得太贵了。
    “你先试试。”池聘说。
    吴所畏随便套在脚上试了试,走了几步路发现有点儿别扭,便朝池聘说:“好像有点儿不跟脚。”
    旁边的店员提醒,“是你没有系鞋带的缘故。”
    吴所畏本来也没打算买,所以也就没那个耐心系。结果坐下来刚要脱,腿就被池聘抬到了他的膝盖上。池聘的大手勾勾绕绕了几下,就给吴所畏系好了,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再起来试试。”
    吴所畏这会再走,顿时感觉合脚了,到镜子底下一照,穿着倍儿有型。
    低头瞧一眼,鞋带系得这么好,有点儿不舍得解了。
    再抬头一看,池聘已经去付款台了。
    旁边的女售货员朝吴所畏问:“那是你哥啊?”
    吴所畏先是一愣,而后敷衍性的点点头。
    售货员软腻腻的声音说:“真好,我也想有那么一个哥。”
    吴所畏笑了笑,“你可以想。”
    “……”
    走出商场,吴所畏才想起一件事,凌厉的目光扫向池聘。
    “你哪来的钱?”
    刚才关顾着看鞋了,愣是没发现这点可疑之处。
    池聘随口说道:“攒的,你给我的十块钱我都没花。”
    “胡扯!”吴所畏目露精光,“就凭这么点零花钱,你就是攒半年也攒不出一双鞋的钱!”
    池聘又说:“刚发的工资。”
    “你什么时候发的工资?我怎么不知道?是刚发的么?你丫是不是偷偷摸摸花了好几天了?”吴所畏便审问便朝池聘施以老拳。
    池聘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真是刚发的,不信你打电话问小张。”
    吴所畏不信那一套,继续朝池聘暴力相向。
    “别闹!”
    池聘怒叱一声,想要唬住吴所畏,结果没唬住,又招来一顿乱拳。池聘将吴所畏的脖子卡在臂弯里,龇牙狠笑。
    “你敢当街打我?是不是找操啊?”
    吴所畏毫不畏惧地还口:“你可以操我,但你必须把这月的工资原封不动地交出来。”
   两个人闹得正欢,七八辆豪车朝这边开过来,下来全是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吴所畏还扫到刚子了,他正跟一个四方脸的男人勾肩搭背的往这边走。
    吴所畏朝刚子挥了挥手。
    刚子挺惊讶,“你俩也在这啊?”
    他这么一说,和他走在一起的几个哥们儿才看到池聘,纷纷过来打招呼。
    这些都是和池聘关系不错的哥们儿弟兄,以前经常一块喝酒打牌,自打池聘和吴所畏在一起,和他们的联系就少了。即便有饭局池聘也推了,派对舞会之类的更少光顾,所以这里有些人已经很久没看见池聘了。
    “池大少哦,这谁啊?”一个男的指着吴所畏问。
    池聘把吴所畏往怀里一带,特硬气的朝他们说:“我傍家儿。”
    和刚子搂在一起的四方脸调侃道,“又换了一个?”
    “什么叫又换了一个?”刚子斜了他一眼,“人家好两年了。”
    四方脸还有点儿不敢相信,“两年都没换?”
    说完,把吴所畏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吴所畏的臀部,瞬间笑眯眯的改口,“这倒也是,搁我我也不舍得换。”
    说完要把手伸过去摸一把,当即被刚子拦住了。
    他还没明白这么回事,因为以前才的傍家儿都是随便摸,随便搞的。池聘还当众放过话,只要他点头了,想操都没问题。
    “摸一下都不成?”
    刚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这个真不能碰。”
    “呦,还来真格的了?”四方脸挺意外,“不是说池少只对那个汪……叫汪什么来着?”
    “都哪辈子好的事了?”刚子用力在四方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个比那个要命多了。”
    比那个还要命?一听这话,四方脸赶紧把手揣兜了。
    偏偏有不长眼的,笑着和池聘调侃:“把你傍家儿借我玩两天吧,这大眼大屁股的,真招人稀罕。”
    刚说完,狠狠一拳直冲门面,硬生生的将他逼退了好几步。还没站稳,吴所畏又是一脚横扫肋骨,新买的鞋,踹人簌簌带风,别提多酷了。
    吴所畏这几下真不是虚的,他早就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了。从池聘介绍他开始,这个人就一直拿斜眼瞄他,那股得瑟劲儿特别招人膈应。
    其实这个人不坏,他斜眼看人的毛病是打小养成的,看谁都那么看。他还给池聘开过三年车,在刚子接班之前,池聘和他关系最近。
    斜眼君被吴所畏打得嗷嗷叫唤,一个劲地朝池聘求助。
    “池少,你也不管管!”
    池聘幽幽一笑,“我可管不了。”
    说完,让旁人给点上烟,一边抽烟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吴所畏有几招打得特别漂亮,那架势就像一头野豹子,和刚才趴在池聘肩上委屈的小样判若两人。他就是这样,对于池聘的亲人,他可以一忍再忍。但如果真有人冒犯到了他的头上,他是一定要加倍讨回来的。
    池聘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吴所畏帅气凌人的身姿,看得特别入迷。
    吴所畏这么简单几下子,就明明白白地告苏这些人,吴爷爷不是你们能调戏的。
    打完之后,池聘先把斜眼君拉起来。又在吴所畏肩膀上狠攥了一把,笑道:“好样的!”
    说完,和众人一挥手,搂着吴所畏离开了。
   
250、吃不起
    晚上,吴所畏刚躺倒床上,手机响了。
    这是谁的号码?……犹豫了一下,吴所畏瞬间接了。
    一个稚嫩的男声从手机里传出,吴所畏瞬间激动了。 
    “我是兜兜,妈妈不在,我偷偷给你打电话。”
    吴所畏连忙回道,“我知道,我知道。”
    兜兜又说:“明天下午,妈妈要去肖阿姨家里,她家在新旺小区3栋2单元602号。我会让妈妈和阿姨买东西给我吃,你就趁她们出去的时候来找我,好不好?”
    “好好好。”吴所畏连忙答应,“你再把地址说一下,刚才我没听清楚,兴旺小区几单元几号……呃……”
    吴所畏这边还没听到回应,兜兜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
    池佳丽拿着手机,看到号码之后,威严的目光投射过去。
    “行啊你,人不大,主意到还不小!”
    兜兜嘟嘟嘴,小脸上满是委屈,“是你硬生生地拆散了我们,害得我们彼此思念却不能相见。”
    池佳丽气得面色不善。
    “我就纳闷了,他哪好啊》值得你们这么惦记?!”
    兜兜说:“他的眼睛又大又亮,还会放光。”
    孩子的世界永远这么直观而且难以理解。
    池佳丽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圈圈又开口了。
    “他对我们特别好。”
    池佳丽冷哼一声,“你们才在那待了几天啊?他能对你们好到哪去?”
    “他总是让我和他们一起睡,就算我俩天天尿床,他也不会凶我们。他把好吃的都留给我们,他经常吃我俩吃剩下的东西,从来不嫌我们脏。”
    池佳丽脸色变了变,他对吴所畏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天吃饭似的装逼样二,当然不会相信圈圈的话。
    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去去去,别贫了,回你们自己房间睡觉去。”
    吴所畏还在琢磨着刚才兜兜说的那个地址,兴旺小区……几栋?貌似是Three,那就是3栋……2单元……至于那个门牌号,吴所畏是真没听清,不过没关系,前面的信息都这么详尽了,到那敲门一打听就知道了。
    正想着,池聘推门进来了。
    吴所畏笑着朝池聘说:“刚才兜兜给我打电话了。”
    “说什么?”池聘随口一问。
    吴所畏说:“他说明天要和他妈去肖阿姨家,他到时会把他妈支开,然后我趁那个机会去找他。你说现在这些小孩真能个儿,刚三岁就会来这一套,想我三岁的时候……”
    池聘打开吴所畏的包,随便翻了两下,翻到一张超市购物小票,脸色变了变。
    “嘿,你听我说话没?”吴所畏在旁边叫唤一声。
    池聘不动声色地将小票收起,扭头朝吴所畏嗯了一声。
    第二天上午,池聘把手头的事忙完,就开车去了父母家。
    这会儿家里没人,警卫正坐在警卫室里悠闲地玩着手机。旁边堆满了零食,全是吴所畏送过来的,已经被他消灭了一部分。这会儿手里捏的,正是从里面拿出来的巧克力棒。
    池聘推门而入,警卫看到他,面露诧异之色。
    “你是……”
    之前把兜兜弄丢的那个警卫已经被池远端辞退了,这个警卫是新来的,对池聘还不是很熟悉,只觉得他的模样和吃段元有些相像,猜测他应该是领导的儿子。
    池聘没说话,沉着脸打开零食袋,和购物小票上的东西一个个对照。
    这个警卫朝另一个警卫询问了情况之后,确定这就是池聘,立刻笑着和他套近乎,“你想吃什么随便挑,反正也不是我买的。”
    池聘阴骛的目光投向他,静静问道:“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警卫被问愣了,“我……我什么都想吃。”
    池聘冷冷一笑,笑得警卫寒意顿生。
    “那你把这个吃了。”池聘指着一大袋卤驴肉。
    警卫连忙摆手,“这我可吃不了,我中午吃饭了,吃点儿零食就成了。”
    池聘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吃了。
    警卫和池聘对视片刻,最终被他强大的气势压服,硬着头皮吃了半块。
    “吃不下去了。”
    池聘面无表情地说:“吃了。”
    警卫知道他摊上事了,池聘让他吃绝不是客气,肯定是看他不顺眼成心整他。他早就听说过池聘,这人手段特别狠辣,连池老爷子都得敬他三分。
    为了少受点儿罪,警卫还是强忍着胃口的不适将剩下的半块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感觉胃里已经没缝了,池聘还让他继续吃。
    警卫苦着脸求情,说再吃会撑坏的。
    池聘无动于衷。
    警卫又吃了一袋蛋糕,感觉已经顶到嗓子眼儿了。
    池聘还让他吃。
    这回警卫说什么也吃不进去了,池聘卡着他的喉咙硬生生的往里塞,塞到最后警卫的眼珠子都瞪圆了,抓在池聘肩膀上的手玩命揪扯。
    池聘一拳扫在他胃部,刚才吃的那点儿东西全部吐出来了。
    警卫用手捂着胃部,一副极度痛苦的表情。
    他以为就这么完了,哪想池聘有提过来一袋威化饼,继续要求他吃。
    “池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工作时间吃东西,以后我不敢了。”
    池聘就一个字。
    “吃。”
    警卫看到他的眼神,赶忙接过来继续吃。
    等他吃到刚才那么撑,池聘又一拳上去,这回他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就差给池聘跪下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让我吃了成么?
    答案就是,不成,你比须得把袋里所有东西都吃了。
    也该这个警卫倒霉,吴所畏这人忒实在,买东西全买分量足而且包装严实的。两大袋东西看着不多,提起来才知道分量有多重。
    警卫吃了吐,吐了好几次,最后把两天吃得零食都吐出来了,连带着胆汁都出来了。吐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池聘扼住他的脖子,狠厉的目光捅刺着他混沌的瞳孔。
    “有些东西你吃得起,有些东西你吃不起,以后分清楚了。”
    说完,一把将他甩在刚才吐过的地方,连扫地都省了。
    ……
    下午,吴所畏按照兜兜给的地址,开车到了兴旺小区。找到3号楼2单元,电梯直上六楼。出了电梯有三家,吴所畏一家一家按门铃,只有一家有人。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看着起码七十多岁了。
    “请问你家有姓肖的女士么?”
    老太太摇摇头,“没有。”
    吴所畏又问:“那旁边两家有姓肖的么?”
    “对面那家都姓王,另外那家人早就搬走了。”
    吴所畏疑惑的下了楼,难道是听错了?没错啊!就是3号楼,难道不是2单元?于是,吴所畏又把1单元和3单元都敲了一个遍,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
    奇怪,难道不是这个小区?
    吴所畏拿出手机,把这一片的小区都搜了搜,当他看到“新旺小区”的时候,当即定住了目光。兜兜才五岁,念不准音很正常,说不定就是这个“新旺小区”。
    想着,吴所畏立刻上车朝这个地方开去。
    兜兜和圈圈正在肖阿姨家里玩着,兜兜突然朝池佳丽说:“妈妈,我想吃糖葫芦儿。”
    池佳丽不耐烦的说:“没有。”
    “您去给我买一串。”
    池佳丽板着脸说:“这一片儿哪有卖糖葫芦儿的?回去再说。”
    兜兜不依,使劲拽着池佳丽的衣服说:“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没一会儿,圈圈也来助阵了,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肖阿姨说:“我记得过了这条街往东拐,第二个天桥底下貌似有一家店,不知道还开着没,我都好久没去那买了。你去找找吧,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点儿要求都不满足?”
    池佳丽架不住兜兜圈圈的软磨硬泡,还是起身朝外面走去。
    肖阿姨急着问了一句,“你认识路么?”
    池佳丽淡淡回了句,“瞎学么呗!”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临走前,肖阿姨还不放心的朝池佳丽问:“把两个孩子放在家里合适么?要不咱带着他俩一块去?”
    “不用。”池佳丽轻描淡写地说,“我经常把他两单独留在家。”
    “也是,反正也没多远。”
    两个人走了之后,兜兜和圈圈立刻撒开欢折腾,圈圈朝兜兜说:“咱去窗户那看看舅妈有没有到,怎么样?”
    兜兜立刻拍着小巴掌,“好,好!”
    于是,两个孩子走到窗户旁,因为窗户太高,谁也看不见。于是兜兜就搬来一个凳子,小心翼翼地爬到窗户上,探着头朝外看。
    “看到了么?”圈圈问。
    兜兜两只手霸者窗框,小身子不停地往前探。
    “没有呢。”
    圈圈说:“那你快下来吧,消息摔倒。”
    “我才不怕呢!”兜兜为了逞能,故意把手撒开了,“你看我都不用拽着……哇……”
    话还没说完,兜兜扑通一声掉了出去。
 
251 逃过一劫
 
吴所畏路上遇到堵车,将近半个钟头才到了新旺小区。
此时此刻, 三号楼底下已经占了七八个围观群众。
吴所畏把车在路边停下,满心疑惑的走了过去。
“那到底是不是个孩子啊?”
“黑咕隆咚的,我也看不清啊,我开始还以为是挂在那的垃圾袋呢。”
“你看你看,那小孩还在蹬腿呢!”
“那是真人么,怎么那么黑啊?我看窗口还有另一个小孩,是不是他的玩具啊?”
“……”
吴所畏顺着众人的视线往上看,当即瞪圆了眼睛。就是2单元6楼的位置,有个疑似兜兜的小孩被卡在防盗窗上。圈圈也把两条小胳膊伸到外面,但因为胳膊太短,根本拉不到兜兜,所以急得直哭。
吴所畏根本来不及思考,健步冲进楼里,电梯里有人,他就去爬楼梯。一边向上飞奔,一边给消防队打求救电话。
电话挂断,吴所畏已经冲到了那户人家,用力踹了两脚门,结果没踹开。肖阿姨怕两个孩子到处乱跑,就把门从里面反锁了。圈圈个子矮力气小,再加上惊吓过度,根本打不开门,吴所畏情急之下又跑到了邻居家里。
幸好,邻居家有人,听到吴所畏的话之后,立刻开门让他进去。
与此同时,池佳丽的车也缓缓开进了小区。
吴所畏从邻居的阳台探出头,看到兜兜只有肩膀以上的部分被卡在防盗窗的空隙处,其余部位全部悬空。尽管兜兜皮肤黑看不出脸色的变化,吴所畏依旧能从哭声中感觉到他呼吸困难,长时间这么下去很容易发生窒息。
吴所畏不顾邻居的建议和反对,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直接从他家的窗口爬了出去,小心翼翼地移动双脚,朝兜兜靠近。
此时池佳丽也冲进了家中,跑到窗户前伸手去拉兜兜。但因为位置太低,卡得太严实,池佳丽使不上劲,根本没法把他拉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憋着小脸哇哇大哭。
怎么办?池佳丽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传说中的蜘蛛侠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只不过他没有蜘蛛侠那种敏捷的身姿,整个移动过程显得笨拙而吃力。
池佳丽看到无所谓赤手空拳地悬在六楼的排风扇上,仅凭着一根排气管,要横跨一米多的间距,不由的惊住了。
由于池佳丽没能把兜兜拽上来,兜兜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原本抓着栏杆的小胳膊也开始瞎晃,小腿不停地乱蹬。
哇的一声。
池佳丽瞳孔皱裂,兜兜一个肩膀出溜到了栏杆下面,就剩下半边肩膀还歪在那。如果再抓不住,很可能就剩下一个脑袋卡在上面,到时候情况就更危险了。
消防队迟迟没有赶过来,池佳丽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吴所畏身上。
吴所畏距离兜兜只有两步之遥,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所以他一边往那边移动一边试着安抚兜兜。
镇定,镇定用英语怎么说?
吴所畏脑中闪出个模糊的短语,便大声朝兜兜喊道:“Get-down!”
池佳丽一听脸就绿了。
“是Calm-down不是Get-down,尼玛Get-down是跳下去的意思!!”
吴所畏差点被自个的口误吓得松了手,更让他肝胆俱裂的是,兜兜那个小肩膀也出溜下去了。池佳丽本来就吃不上劲,兜兜还玩命执行“跳下去”的命令,剧烈挣扎,小身体迸发出大力量,就剩下一个脑袋卡在那了。
照自个趋势兜兜用不了多久就晃荡下去了。
吴所畏这两步几乎是腾空越过去的,手攥住栏杆的一刹那,整个防盗窗都发出剧烈的震响。兜兜的身子大幅度摆动,吴所畏冒险屈身,一把提出了兜兜。
此时此刻,兜兜只有半个脑袋刻在防护窗上,稍微晚一步就掉下去了。
池佳丽刚送了一口气,又不禁为吴所畏捏了一把冷汗。
肖阿姨拿来一把铁锤,想把栏杆砸开。
但是因为距离远,力度掌握不好,稍微砸偏了就会让兜兜更危险,所以只能这样耗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兜兜的哭声越来越小,吴所畏隐约感觉他的脑袋已经被栏杆挤压变形了,再不把他解救下来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可消防队到现在还没赶到。
吴所畏只能调整姿势,一条胳膊圈住兜兜,再用那只手拽住栏杆。另一只手去接锤子,开始拼尽全身力气一下一下的砸铁栏杆。
吴所畏每砸一下,防盗窗就剧烈地震动一下,他就得耗费更大的体力来支撑两个人的重量。防盗窗的间隙每拓宽一寸,吴所畏就多了一分掉下去的危险。
终于,防盗窗的栏杆歪了,空隙变大了,刚好是一个小孩的宽度。吴所畏将兜兜缓缓地托出了窗口,池佳丽激动不已地接了过来。
可吴所畏已经筋疲力尽,完全没劲继续砸了,只能挂在外面等着消防队救援。
此时此刻,救护车先到了,池佳丽要抓紧时间将孩子送到救护车上。临走前朝吴所畏看了一眼,说:“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吴所畏急着催一句,“你快走吧。”
池佳丽上了救护车,一边急切地询问孩子的情况,一边拨池骋的电话。
“你在哪?”
池骋说:“单位。”
池佳丽把情况和池骋一说,池骋那边电话就挂断了。
救护车开起来之后,池佳丽又朝窗外扫了一眼,看到吴所畏一动不动地挂在那,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池佳丽走了之后,吴所畏的四周就只剩下一群毫不认识的围观群众。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体力透支,还是才意识到情况的危险,吴所畏的两条胳膊开始控制不住地抖动。他试图通过移动位置来缓解手臂的压力,结果一只脚移到刚才被铁锤砸弯的铁栏杆上,一个不稳踩空了,整个人出溜下去。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惊呼声。
吴所畏两只手拼死攥住了栏杆,整个人身体悬空,只靠两只手支撑全身的重量。他试图晃荡着身体,用脚蹬踹墙壁,再爬回防护栏上。但因为刚才体力消耗过大,吴所畏根本没那个劲来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只能这么艰难地挂着。
祈求着消防车快点儿到。
一分钟过去了,吴所畏有些撑不住了。手臂因为吃力青筋暴起,一只手正好攥在被砸变形的铁管上,割出一道大口子。伤口越来越深血流速度越来越快,把吴所畏的脸和肩膀都染红了。
虽然窗口也有人试图拉拽吴所畏,但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主要还靠吴所畏自身的力量。一旦吴所畏撒手,掉下去的可能性非常大。
血混杂着汗水,模糊了吴所畏的视线。
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就拼尽力气朝他说:“我小金库的密码是842506,只能告诉池骋……一个人。”
拽着吴所畏的那位大哥汗颜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点存款?
池骋的单位离这里没有多远,但堵车特别严重,消防车就在里面堵着,池骋是直接跑过来的,消防官兵早就下了车,抬着工具往这边跑,可池骋却比他们早到了五分钟。
到了楼下,池骋的脚步根本没停,一口气冲上了六楼。
吴所畏此时已经意识恍惚了,脑袋嗡嗡响,完全是凭超乎寻常的毅力在撑着。
池骋直接跑到邻居家中,从窗口一跃而出,快速爬向吴所畏悬挂的位置。
“宝贝儿,再坚持一会儿”
吴所畏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眼睛里闪出池骋那张沉稳坚毅的面孔。
嘴唇抖了抖,胸腔爆发出极致的狂吼,强撑最后两秒钟。
池骋一把将他抱住。
不用任何工具,直接用拳头狂砸栏杆,惊人的爆发力吓坏了窗口的大哥。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紧跟着吴所畏被推了进来。
池骋两只脚还没站稳,就抱着吴所畏往楼下冲。
吴所畏被血染花的脸差点儿把池骋的眼泪逼出来。
此时,三个消防人员刚跑到三楼,因为挡路被冲下来的池骋直接撞飞,差点儿从三楼滚到一楼。
其实吴所畏身体没受大伤,只是因为体力透支和紧张过度让他暂时昏迷。
哆嗦了好久,才费力挤出一句话。
“赶紧去我车上把银行卡拿出来,刚才我把密码告诉人家了。”
 
252 胳膊肘往外拐
 
吴所畏的两只手都受了伤,左手只是轻微的擦伤。右手重一些,扎进了铁片,缝了十几针。从清理伤口到包扎完毕,吴所畏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看到池骋盘坐在旁边的单人床上,脸色略显晦暗,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好点儿了么?”池骋问。
吴所畏除了骨头酸软,手掌微痛,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还成,就是身上没劲。”
池骋似怒非怒的目光打量着他,语气中夹枪带棍。
“幸亏没劲,要是有劲还得带伤去行侠仗义吧?”
吴所畏撇撇嘴,“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也就不管了,关键那是你外甥啊!而且还是因为我往窗户外面爬的,要真出了事我不就罪加一等了么?”
池骋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挺受触动的。只不过冒了这么大险,让他有点儿难以接受。做完他迷迷糊糊睡着,还梦到吴所畏撒手了,清醒后一身冷汗。看到无所谓完好无损地躺在身边,心里说不出的后怕。
不过好在某人福大命大,在窗户上吊了那么久,还有力气因为池骋的埋怨而生闷气。
池骋笑着在吴所畏脸色拧了一下,说:“行啦,你收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代表十八辈祖宗感谢你。”
吴所畏一听这话,心里立刻舒坦了。
“兜兜怎么样了?你去看她了么?”
池骋说:“小崽子皮实着呢!昨天在医院怕了一堆片子,啥毛病都没有。除了脖子和肩膀那秃噜一点儿皮,其余部位都没受到影响。”
“我就怕他留下心理阴影。”吴所畏说。
“三岁的孩子还不记事呢,头天晚上送到医院的时候还不停打哆嗦,今儿早上一起来就满地撒欢了。”
吴所畏暗松一口气,又朝池骋问:“你昨晚没睡好吧?”
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睡,池骋说:“你老瞎翻身,一翻身就碰到手上的伤口,碰到伤口就哭,我怎么睡?”
“我还哭了?”吴所畏不敢置信。
其实这都是池骋臆想的,他觉得吴所畏碰到伤口会哭,所以一整晚都没让他碰到伤口。只要吴所畏这边有大动静,池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吴所畏两只手护住,所以吴所畏一宿都睡得很踏实,连个眉头都没皱。
吴所畏身处两个包裹着纱布的手,一脸发愁的表情。
“两只手都不能用了,多不方便啊!”
池骋咧嘴一笑,“我可以帮你撸。”
吴所畏气恼地踹了池骋一脚,“谁跟你说那个呢!”
“不闹了。”池骋把吴所畏的腿放了回去,“好好养着吧。”
吴所畏说:“你也睡一会儿吧。”
“不急,回家再睡。”
吴所畏思忖了半刻,自顾自地说:“下午应该就能出院了。”
哪想池骋在旁边说:“早着呢。”
“在这待个什么劲啊?”吴所畏不解,“我又没骨折伤内脏,就这么点皮外伤,姜小帅就给我搞定了。想当初我的脑门儿受过那么多次伤,姜小帅给我看完之后,一点儿疤都没留。”
池骋哼笑一声,“都成死肉了,还能留疤么?”
“我不管,反正我不在这待着了,我得回家。”吴所畏说。
池骋态度很强硬,“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池骋说:“他们还没来医院看望你,跟你道一声谢,你凭什么走?就给我在这养着,什么时候来了什么时候再走!他们要是不来,你就一直在这养着!”
吴所畏挺着急,“我在这养着得花住院费啊!为了几句客气话,花那么多钱,我多亏啊?”
“你太傻了。”池骋在吴所畏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你现在就走才真是亏了。”
吴所畏神色一滞,继而恍然大悟,嘴角瞬间就咧开了。
“你太坏了!太缺德了!你丫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连家人都算计!你爸你妈辛苦了大半辈子,就养出来你这么个白眼狼来!”
可吴所畏就稀罕池骋这只大白眼狼,尖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好一阵,那股得瑟的小样儿别提多骚包了。
池骋说:“你为他们搭进去半条命,我让他们搭点儿钱,不算过分了。”
……
兜兜一大早在病房里闹了一阵,后来被他姥姥抱到另一个房间睡着了。池佳丽领着圈圈去买午饭,路上朝他问:“你哥哥从窗户上掉下去之后,你才给吴所畏打电话么?”
关于这事,池佳丽一直心存疑惑,为什么兜兜出了事之后,吴所畏恰好就在那?
事到如今,圈圈只好招认。
“不是,我们事先就和舅妈联系了,想把你们支开,然后再和他偷偷见面。等你们走了之后,我俩去窗户那看看舅妈有没有到,然后哥哥就掉下去了。”
怪不得……事到如今,池佳丽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两个孩子为什么非要见吴所畏不可,从吴所畏奋不顾身救兜兜就能找到原因了。
买了午饭回去,池佳丽朝钟文玉说:“妈,您帮我看着孩子,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钟文玉点头:“是该看看,人家救了你儿子,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您去么?”池佳丽问。
钟文玉说:“你先去,等你回来我看看情况。”
池佳丽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
吴所畏这会儿正让池骋给他挠痒痒。
“再往上一点……过了过了……对,对,就是那,大点儿劲……好舒服……腿上也有点儿痒,左边这条腿……下边……”
池骋纳闷了,平时两只手好好的,也没见你哪痒啊?
想着,手指爬到吴所畏的大腿内侧挠,挠得吴所畏躬身夹紧腿,一边笑一边求饶,“痒,痒,别闹。”
两个人闹得正欢,池骋的手机响了。
吴所畏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刚才那么一闹,身上都出汗了。
“你们在哪个病房?”池佳丽问。
池骋把病房号告诉她,就把电话挂了。
吴所畏问:“谁啊?”
池骋说:“我姐。”
“这么快就来了?”吴所畏赶忙在创收躺好,“快把被子给我盖上。”
“你刚才不是说热么?”池骋问。
吴所畏说:“热也得捂着点儿啊!”
说着,朝池骋挤眉弄眼。
池骋直想把吴所畏这两颗勾人的大眼珠子挖出来。
池佳丽提着一些补品走进房间,看吴所畏的脸色已经和平日大有不同了。
“好点了么?”朝吴所畏问。
吴所畏笑得很牵强,“好多了。”
池佳丽微微皱眉,“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吴所畏刚才和池骋闹了那么久,闹完又捂一床大被子,能不出汗么?
池骋却说:“吓得。”
池佳丽心里一紧,忙问:“还没缓过来?”
“哪有那么快?”池骋想怨不能怨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当时脑子一热光顾着就让,这会儿想起来知道害怕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醒着,连哭再喊地折腾了一宿。”
池佳丽脸色变了变,又把目光投向吴所畏。
吴所畏说哆嗦就哆嗦起来,汗珠子还往下滴,特费劲地朝池佳丽说:“你甭听他瞎说,我就是热的。”
吴所畏在池佳丽面前就说了这么一句实话,池佳丽还没相信。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挺对不住你的。”池佳丽一副愧疚的表情,“昨天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千万别这么说!是我实现和孩子约好了,他们才会把你支出去,不然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吴所畏猜到池佳丽肯定问了圈圈事情的原委,与其装作一副无私的圣母样儿,还不如实事求是以塑造更憨厚的形象。
于是,吴所畏的坦诚让池佳丽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之前不让你见孩子,不接受你对孩子的好是我不对,希望你别往心里去。当你号楼常来家里玩,孩子们都挺想你的。以后有机会出国度假,也可以到我家里来住,我会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照顾的。”
这一番话说得吴所畏热泪盈眶,恨不得现在就去池佳丽家里住着。
池佳丽惦记着孩子,就没再多停留。
“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吧。”
说完,朝吴所畏淡淡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吴所畏被池佳丽的这个笑容搅得心窝发烫,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姐夫可真幸福。”
池骋幽幽地回了句,“我姐管钱。”
吴所畏的心瞬间冷了。
 
253 探视
 
池佳丽回到兜兜病房的时候,池远端正好在那。紧紧攥着外孙子的小手不愿撒开,生怕一撒开外孙子又从窗口飞出去了。
钟文玉朝池佳丽问:“看了么?那边情况怎么样?”
听到这话,池远端的神经立刻绷紧。
“不太好。”池佳丽叹了口气,“比兜兜严重多了,两只手全部裹着纱布,听医生说缝了十几针。而且身体挺虚的,经常一身冷汗。”
钟文玉禁不住感慨,“别说他了,我想起来都是一身冷汗。”
“所以我觉得你们有必要去看看,虽说池骋在那,可你们二老总归是长辈,你们去了才显得有诚意。”
“肯定得去啊!”钟文玉说,“这么大个事,我们俩不去多不合适!不仅得去,还得把医药费给人家付了,在额外给点儿补偿。人家要不要是一码事,咱必须得把心意尽到了。”
池远端在旁边冷哼一声,“医药费给付了还不成?还给什么赔偿?要不是因为他,咱们外孙子能忘窗户外面跳么?”
“你这人……”钟文玉无奈了,“要真出了这种事,规避责任的多了!人家肯吊在六楼救孩子就够可以了,瞧你这小肚鸡肠劲儿的!”
“不是我小肚鸡肠!”池远端没好气地说,“他是池骋朋友,他去救咱外孙子也是应该的!”
“怎么就应该了?要真出了事,朋友又怎么样?亲哥俩儿都不见得敢冒这个险!现在这种社会,有人肯不求回报地搭一把手,你就知足吧!”
池远端沉着脸一声不吭。
池佳丽忍不住插口道:“你们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钟文玉说:“当然去啊!我这就去买东西。”
池佳丽又把目光投向池远端。
池远端假装看不见,等钟文玉拽他,他才硬着脸说:“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你这老头子!”
钟文玉气得咬牙切齿。
池佳丽叹了口气,朝钟文玉说:“我爸不愿意去就算了,您一个人去也是一样的。”
钟文玉斜了池远端一眼,拉着脸走了出去。
钟文玉走了没多久,池远端就把兜兜抱到池佳丽面前,说:“我得去单位一趟,你好好看着孩子。”
池佳丽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一个劲地挤兑,老这么装不累么?
果然,钟文玉刚走到住院部楼下,池远端的车就开过来了。
“你不是说你不来么?钟文玉故意问。
池远端说:“我来这也不是看他,我是来找池骋的!”
钟文玉给他留点儿面子,什么也没说,老两口一起提着东西进去了。
吴所畏正大口大口吃着肉,一听池骋父母来了,立马让池骋把肉端下去,换上备用的稀粥小菜。还让池骋开窗通风,又喷了不少空气清新剂,以快速除掉房间内的肉味儿。
等钟文玉和池远端进来的时候,吴所畏正是一副食欲不振的模样躺在床上。
“情况怎么样?”钟文玉朝池骋问。
池骋面色凝重,随口就说一句,“就那样吧。”
就这四个字,就把吴所畏的病情说重了好几倍。
吴所畏看到池远端和钟文玉,强撑着要坐起来,结果费了好大劲都没成功。
“甭起来了,快躺好。”
钟文玉连忙把吴所畏按下,说:“让你受罪了。”
“应该的。”吴所畏笑了笑。
钟文玉又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儿。”
“您太客气了。”
钟文玉看到餐桌上一口未动的稀粥小菜,忙问:“你是不是正要吃午饭啊?那你先吃,吃完了阿姨再跟你聊。”
吴所畏虚弱一笑,“我已经吃过了。”
“诶,我看那碗粥还是满的。”钟文玉纳闷。
池骋在一旁开口道,“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刚才我劝了他半天,他一口都不吃。”
“那怎么能成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该好好补补!”钟文玉面露关切之色,“你是不是吓的?”
吴所畏没说话。
池骋说:“他胆儿小。”
池远端心里冷哼一声,他胆儿小?就没他那么胆儿大的了!
钟文玉又朝吴所畏说:“吃喝千万别糊弄,阿姨给你点儿钱,你买点儿吃的好好补补!”
“别,千万使不得!”吴所畏无力地退组抗拒着,“您给我拿东西我心里就挺过意不去的了,你可不能再给我钱了!”
钟文玉很坚持,“这是我们老两口的心意。”
说着扭头看向池远端,你倒是说句话啊!
池远端沉着脸,你放心,我不说话他们也会收下的。
果然,池骋在一旁开口劝道,“我爸妈的一点儿心意,你要是不收他们也难做人。”
吴所畏还是反复说着“不行”,“不能要”之类的话。
池骋又说了,“妈,您也真是的,他手都伤成那样了,您给他钱他也没法接啊!”
“要不,你先帮他收着?”钟文玉还是有点儿不相信池骋,“你可别自个吞了!”
池骋说:“您就放心吧!”
家里有一箱子的十块钱等着我往外抽呢,哪就轮到惦记您这几万块钱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钟文玉朝池远端说:“要不咱们走吧,别耽误小吴休息了。”
池远端顿了顿,目光投向池骋。
“你就一直在这待着了?也不回单位上班了?”
“我去上班他怎么办?”
池远端说:“这不是有医生和护士么?回头我再安排一个护士进来,你该干嘛干嘛去!”
“不用再安排一个护士了,够用了。”吴所畏把目光投向池骋,一副体恤的表情,“你去上班吧,我一个人也没问题。”
说完,拿眼神暗示池骋,让他先跟父母往外走。
等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扑通一声,吴所畏滚到地上了。两只手朝上举着,呲牙咧嘴,表情痛苦。
“哎呦,这是怎么了?”
钟文玉急忙和池骋一起过去搀扶吴所畏。
吴所畏气息不稳地朝钟文玉解释道,“我这刚要上厕所,没走稳。”
钟文玉表情变了变,转身朝池远端小声说:“你也真是的,少上几天班又怎么了?也得先顾着人家啊!你瞧他两只手都裹着纱布,解手怎么办啊?你就是找再多的护士来,也没法帮他脱裤子吧?”
池远端冷哼一声,转身朝外走。
钟文玉朝池骋说:“这两天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他,出一点儿意外我就找你!”
说完,朝吴所畏笑笑,“阿姨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嗯,阿姨慢走。”
池骋把吴所畏抱到床上,拧着眉问:“摔疼没啊?”
吴所畏摇摇头,急着催池骋。
“快点把剩下那半碗肉端出来,不然该凉了。”
结果,吴所畏刚吃了两块,敲门声又响了。
我草!吴所畏一惊,不会又杀回来了吧?
“谁?”
姜小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我!”
吴所畏松了一口气,暗示池骋继续喂。
姜小帅和郭城宇一起来的,姜小帅进来之后直奔床头,掀开吴所畏的被子,轻轻抬起他的隔壁审查伤情。
“啧啧……伤得不轻啊!为了演这场戏代价不小啊!”
吴所畏开始还笑着,一听这话脸立刻就沉了。
谁演戏了?
姜小帅凑到吴所畏耳边小声问:“你不是为了搞定佳丽姐故意来的这一出英雄救‘黑’么?”
吴所畏气不忿,“我有那么缺德么?为了这么点儿事就把孩子吊在六楼?”
姜小帅嘿嘿一笑,“我说着玩呢。”
而后,姜小帅又盯着吴所畏看了一会儿,脸上带着嫌恶的表情。
“你这病号服怎么这么难看啊?”
吴所畏满不在乎地说:“病号服还能好看成什么样?不都这样么?”
姜小帅说:“不,你这个特别难看。”
“特别”俩字说得特别重。
池骋去扔餐具了,病房里就剩下郭城宇一个人。吴所畏懊恼地盯着自个的病号服看了看,又把目光投向郭城宇。
“我这病号服特别难看么?”
郭城宇说:“反正不怎么好看。
姜小帅又补了一句,“穿上特别像傻子。”
吴所畏越听越烦闷,等池骋一进来,立刻朝池骋说:“哎,一会儿你回家帮我拿两件衣服来,这身病号服穿着太难看了。”
“住个院还要那么好看干什么?池骋语气生硬,“难受也忍着,回家再说!”
吴所畏气恼地说:“你去给我拿两件又怎么了?我在这住着不也得准备两件换洗的衣服么?”
池骋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从这倒家才多远啊?聊个天的功夫就回来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池骋还没说话,姜小帅先开口了。
“要不让郭子帮你去拿吧?他一个下午都没事。”
吴所畏一听高兴了,“那感情好了,你也跟他一起去!你眼光好,帮我挑几件好看的衣服来。到时候那么多员工来看我,我也得保持一个好的形象。”
说完,暗扫了池骋一眼,见他没有异议,就让姜小帅把钥匙拿走了。
出了门,姜小帅和郭城宇互视一笑。
 
254 是给我看的么?
 
姜小帅和郭城宇到了池骋家里就开始翻箱倒柜,四处寻找姜小帅惦记了好久的极品GV。自打兜兜和圈圈住进来之后,吴所畏就把那些色情光盘全部都整理了,以不落的转移到池骋的移动硬盘上,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但池骋给吴所畏拍摄的这段GV还没来得及整理,或者说池骋还没有完成剪辑和后期制作,吴所畏就住进了医院。
姜小帅一边翻看一边朝郭城宇问:“嘿,你说人家还在住院,咱却来这里偷光盘,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
郭城宇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不道德的?咱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欣赏欣赏,又不会四处传播。”
姜小帅想想也对,搜到就看,搜不到就算了。
又找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姜小帅禁不住怀疑,“你说池骋是不是没有刻录成光盘啊?他会不会直接放在电脑上?”
“不会。”郭城宇很笃定,“他有这个习惯,录制好的东西一定会刻成盘的。”
姜小帅找着找着,用余光扫了郭城宇一眼,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他自己想看吴所畏的片子还说得过去,好哥们儿么!难免好奇对方的性生活。可这郭城宇安的什么心?为什么感觉他比自个还着急?
“郭子。”姜小帅叫了一声。
郭城宇的目光定在某个地方,正想得出神,没有听到姜小帅的呼唤。
姜小帅恼了,上前就给郭城宇一巴掌。
“你丫憋什么坏主意呢?”
郭城宇眯缝着眼睛,幽幽地回道,“我在想池骋会把这么重要的光盘放在哪。”
“我问你,你对大畏的GV怎么这么上心啊?”
郭城宇说:“我是看你这么想看,才尽心尽力给你找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凡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尽心尽力地满足你。”
“滚一边去!”姜小帅才没那么好糊弄,“你丫准是想看大畏!”
“我看他干什么?”郭城宇在姜小帅屁股上拧了一下,“他又没有你骚……”
姜小帅恨恨的磨了磨牙,扭头不搭理郭城宇了。
其实,郭城宇想看的是池骋。
又过了一会儿,郭城宇突然想到了什么。
“嘿,帅帅。”
姜小帅假装听不见,郭城宇越叫他他越往远处走。
“我知道池骋把光盘藏哪了。”
一听这话,姜小帅一秒窜到郭城宇面前。
“哪?”
郭城宇的演讲烁烁有神,“我们得先弄明白一件事,你说池骋知不知道咱俩来这偷光盘?”
这个问题确实得琢磨琢磨。
“我觉得吧,”姜小帅语气谨慎,“他应该不知道大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所以他对咱俩没有戒心。”
“你把他想得太傻了。”郭城宇说,“就算是吴所畏没告诉他GV泄露的事,她也应该能猜到吴所畏会把这事说出去。”
姜小帅不解,“为什么?”
郭城宇悠悠一笑,“因为吴所畏跟你一样碎嘴子。”
“靠!!”
郭城宇连忙稳住姜小帅,“你听我说,既然他知道咱俩要来,肯定得提前做好防范。如果让你藏,你会把这个光盘藏在哪?”
姜小帅说:“身上。”
“那么显眼的东西放在身上,你是存心想让别人顺走么?”
“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郭城宇点头,“那倒是,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不是他身上。”
“那是哪?”
郭城宇笑了笑,“电脑里。”
说完,走到池骋的电脑旁,将DVD驱动弹出,把里面的光盘捏出来在姜小帅的眼前晃了晃。
不愧是老油饼!姜小帅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太尼玛精了!
迫不及待的让郭城宇打开光盘。
结果,一个输入密码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靠,竟然还要密码!!”
姜小帅抱怨一声,郭城宇倒是不觉得意外,这么隐私的东西,自然得小心防范着。
于是,夫夫俩开始燃烧脑细胞破解密码。
结果,凡是姜小帅和郭城宇想到的密码均显示不值钱。如果利用软件破解实在太慢了,还有可能造成文件损毁。
郭城宇陷入一阵沉思。
然后,他的脑中蹦出一个极度不能接受的密码。
犹豫了片刻,还是试着输了进去。
结果,打开了。
郭城宇的脸顿时青了。
姜小帅不知道内情,还在一旁追问:“嘿,什么密码啊?”
郭城宇随便说了一个密码敷衍他,其实真正的密码是“我想操姜小帅”……
池骋,你丫绝对是故意的!
郭城宇有种不详的预感,可还是点击了播放。
没一会儿,池骋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对着镜头露出阴邪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俩肯定回来这头片子的,现在片子就在我手上。“池骋晃了晃手里的光盘,“有本事你从屏幕里掏出去!”
掏出去……掏出去……姜小帅气得脸都紫了。
“靠,竟然耍咱!”
郭城宇沉默不语。
姜小帅气得在郭城宇肩膀上砸了两拳,“你得想个法子治治他,忒尼玛欠抽了!”
“想治他还不简单?”
郭城宇冷冷一笑,拿起手机。
不一会儿,一个电话接通了。
“硕硕么?我是郭子。跟你说件‘喜事’,吴所畏受伤住院了,你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你哥,让你哥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帮你哥想想怎么说。”
挂掉电话之后,郭城宇朝姜小帅说:“走,去给吴所畏挑衣服!”
“池骋都那么耍咱们了,咱还帮大畏挑?”
“对,不仅要挑,而且要挑最拉风的。”
于是,郭城宇和姜小帅找了纪检池骋只让吴所畏在家里穿的衣服拿过去了。
吴所畏在医院等了好久,连病号服都脱了,姜小帅和郭城宇还没到。
“你催催他们。”吴所畏说。
池骋沉着脸说:“几件衣服而已,至于么?”
吴所畏说:“他们不把衣服拿过来,我就只能光着。”
“既然你这么臭美,那就光着吧,你光着比穿任何衣服都好看。”
吴所畏刚要反驳,门就响了,郭城宇和姜小帅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慢啊?”吴所畏问。
姜小帅说:“你衣服忒多,我得一件一件挑啊!你看看,我挑的这两件怎么样?”
吴所畏低头一扫,我草!那衣服是他的最爱,穿着相当有型, 在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
哪想,池骋当即回了句。
“这衣服不行!”
吴所畏没好气,“有什么不行的?这衣服是你给我买的,买了之后还不让我穿,有你这样的么?我就穿,我就穿!”
说着坐起来,让姜小帅把衣服给他套上。
碍于郭城宇在,池骋不好管得太严,只能阴着脸站在一旁看着。
姜小帅给吴所畏套好之后,立刻发出惊叹声。
“我靠,你丫这哪是来住院啊!纯粹是来相亲的!”
郭城宇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是谁要来看你?整得这么隆重!”
“我也不想穿得这么扎眼,是你们非得给我挑这身衣服!”
姜小帅坏坏一笑,“是你让我挑两身好看的衣服,我敢拿次货么?万一有什么重要人士来看你,我哪敢栽你的面儿啊?”
吴所畏嘿嘿一笑。
郭城宇和姜小帅走了之后,池骋嗖嗖的目光扫到吴所畏身上。
吴所畏穿这身衣服,显得身形特别挺拔,五官特别立体。英气逼人,魅惑风流,活脱脱一副明星相。
池骋每次看吴所畏穿这身衣服,想操他的欲望就会特别强,所以他从不让吴所畏穿出去。
“瞧你那骚样儿!”池骋咬字特别狠。
吴所畏愤愤的回道:“整个病房就你一个人,我穿成什么样不都是给你看的么?”
一听这话,池骋胸口瞬间撩起一团火。
外面天海没彻底黑透,走廊里还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池骋就压在吴所畏身上,把他受伤的两只手按住,粗暴而急切地啃着吴所畏的耳根和脖颈。
吴所畏呼吸苦难,不停地挣扎。
“别闹……别闹……一会儿医生该来了……”
池骋全然不在乎,更加激动地磨蹭着吴所畏的腿间之物。
突然,吴所畏的手机响了。
“谁啊?”吴所畏下意识地嘟哝一声。
他的两只手受伤,每次都是池骋给他按接通。但这一次,池骋在按接通之前,先把手机屏幕举到吴所畏面前。
汪朕的号码……
吴所畏忍不住一惊,“这……这回你可看到了,是他主动打过来的,和我没关系!”
池骋冷厉的目光直对着吴所畏,大指一滑,电话接通了。
汪朕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我现在澳门,已经订好机票了,明天上午去医院看你。”
没有预热,没有寒暄,也没有询问情况,上来就是我在哪,我什么时候来看你……很明显,之前有人给他打过电话了。
池骋慢悠悠地挂断,看着吴所畏的目光无比阴冷。
“你穿成这样,是给我看的么?”
 
255 硬汉也会小心眼
 
在池骋的眼神毒杀下,吴所畏明明问心无愧,也显得底气不足了。
“是……是给你看的啊!”
池骋没说话,身体似一尊铸铁雕塑伫立在窗前,浑身上下冒着寒气。
吴所畏试探性地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明天来看你。”
池骋的声音轻得像棉絮,砸在地上却是咣当一声巨响。
吴所畏立刻急了,“这绝对是个误会!我压根没给她打过电话,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生病?”
“你的意思是我打的?”怒气慢慢往池骋眉骨的棱角出汇聚,“是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看你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人暗中使诈!丫一定是想挑拨离间,瞧咱俩日子过得好,存心搞破坏!”吴所畏奋力辩驳着。
池骋缓缓地挪到床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吴所畏。
“人家为什么专挑汪朕搞破坏?汪朕怎么就那么容易被煽动?一个电话过去,他就从澳门直接飞到这?你知道汪朕在全世界有多少朋友么?他一年要在外面忙碌奔波多少天?怎么你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就能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
“你他妈要没有这么大面子,人家能害你么?”
最后一声厉吼,把门口经过的护士都吓得一个惊颤。
吴所畏平时和池骋叫板都挺牛逼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涉及到汪朕的事,吴所畏就又急又恼还说不出话来。池骋偏偏还不给他留任何余地。
池骋一大步跨到床上,鞋差点就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这可是医院……啊!!”
池骋粗粝的大手伸到吴所畏衣服的前襟上,咔嚓一声裂响,吴所畏的衣服从领口一直裂到衣摆。扣子在地上弹跳飞溅,就像吴所畏颤栗抖动的心。
“你凭什么撕我衣服?给我住手!”
吴所畏看着心爱的衣服被损毁,急得用受伤的手去阻拦池骋。池骋狠狠将其隔壁压住,直接把衣服从他身上扯下来,当着他的面,徒手将一身衣服撕成流苏装。
池骋的怒气把吴所畏震得肝胆俱裂。
害怕,却又难掩心头恼火,于是吴所畏在旁边骂骂咧咧的控诉。
“有你这样的么?不就一个电话么?你至于么?你丫看我不顺眼你撕我!你撕衣服干什么?那他妈是拿钱买的……”
刚说完,池骋就来撕他了。
池骋在吴所畏的挣扎抗拒下把吴所畏的两个手腕用绷带固定在头顶上方,两条有力的长腿把吴所畏夹得像一根豆芽,浓砺的视线自上而下地灼视着他,一口咬上吴所畏的喉结。
吴所畏痛呼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我跟你分开的那段时间,你跟他到底干过什么?”池骋逼问。
吴所畏气得脸颊发红,“我能跟他干什么,那会儿我妈重病在床,我有那份闲心么?”
池骋完全不停吴所畏的解释,好像他问的这个问题就是为了爆粗口,发泄心中的怨气。无论吴所畏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他都照火不误。
“你是不是让他操过?”池骋双眉狠拧。
吴所畏羞愤不已,“你丫才让他操过呢!”
刚说完,腿间的毛发被池骋狠狠薅住,揪扯的毛孔大开。
吴所畏疼得脖颈上扬,潮红的脸颊冒着火辣的热气。
“他摸过你没?”池骋虎目威瞪。
吴所畏怒声回斥,“摸过,亲过,操过,凡是你能想到的,全在我俩身上发生了!我就是个贱货,谁JB大我让谁操!”
这话一说出口,池骋的面孔瞬间狰狞了数倍,大手扼住吴所畏的脖颈,差点儿把他掐死。吴所畏开始还狂踢乱踹,连吼带骂,后来见池骋真下得去手,干脆不挣扎了,脑袋一歪悲痛欲绝。
池骋看到吴所畏这副模样,。恨恨的将手从吴所畏的脖颈上离开,把他脑袋死拧过来。
“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呢?存心说那些浪话刺激我,你他妈还委屈了?”
“谁先刺激谁的?你开始问我那几句是人话么?”
吴所畏越说越寒心,眼睛里都染上一层浓浓的苦涩。
“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明明是你说不在乎我过去的。我和岳悦好了七年,你也没计较过什么。怎么到了汪朕这,你丫就不依不饶的?”
池骋说:“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在我和你分开的那段时间,我他妈连死的心都有了,可你还在和他暧昧不清。”
这句话,池骋憋了很多日子,今天终于倒出来了!
“在我最痛苦的日子,你不也在和汪硕牵扯不断么?”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眼圈红了,彻底不看池骋了。
池骋却硬是将吴所畏的头发薅住,强迫他的头转向自己。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了。”吴所畏挣扎怒骂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池骋粗暴地啃咬着吴所畏的薄唇和下巴,牙齿如刀刃,划过吴所畏每一寸柔嫩的肌肤,霸道地宣告着自己的专属权利。
“别碰我……我特么膈应你……”吴所畏依旧耍脾气。
池骋的牙齿移到吴所畏的胸膛上,从胸沟一直啃咬到乳尖,集中在乳尖上撕咬亵玩。知道如此脆弱的部位渗出淡淡的血丝,淫靡红肿,微微颤栗。酥麻中带着强烈的刺痒,将吴所畏折腾得呜咽不止。
“嗯……你混蛋……呜呜……”
池骋的利爪凌辱起吴所畏的命根儿也毫不含糊,伺候得肿胀不堪后,一巴掌狠狠抽下去,吴所畏立刻疼得夹腿哭号。
“你再骂我!”池骋豹眼圆瞪。
吴所畏哭丧着连回执,“……混蛋……滚……”
池骋又把吴所畏的腿强硬地掰开,继续在吴所畏的硬物上狠甩了一巴掌。吴所畏疼劲儿还没过去,池骋又用粗粝的大手在褶皱上狠狠搓弄,另一只手抽他的肉蛋和会阴部位。
“再骂!”
火辣辣的疼,抓心挠肝的痒。吴所畏腰身在大床上闪躲扭动、恨意夹杂着浓浓的情欲,让吴所畏引人的面孔显得格外摄人心魄。
“……不是人……呜呜……”
事实上,吴所畏嘴硬骂出的话,早已变了调,别有一番风味。
“不行,不行……啊啊……”
池骋长驱直入,吴所畏按耐不住身体的激动,淫叫声破口而出,有因为病房的门口有脚步声而羞臊的面红耳赤。
池老爷的长枪一上阵,吴所畏的小淫菊立刻阵亡了。
“还骂不骂?”池骋在吴所畏的凸点狠顶一下。
吴所畏腰身狂抖,瞳孔间水雾弥漫,濒临崩溃点的面孔还带着强撑起来的倔强,在池骋一阵无间断扫射后轰然倒塌。
“啊啊啊……不了补了……别顶了……”
池骋丝毫没有因为吴所畏的妥协有丝毫的手软,趴伏在吴所畏身上,胯下一阵激烈的冲撞。舌头在吴所畏的脖颈和肩头肆虐着,舔得吴所畏脑袋乱摆,大汗淋漓。
“我是不是镇不住你了?”池骋目光发狠的逼问。
吴所畏摇摇头,带着哭腔的呻吟狠狠吞咽进喉咙。
池骋又是一阵横扫千军,大刀阔斧地狠操,依旧猩红着眼睛逼问,“是不是操得不够狠?”
吴所畏的身体被顶得颠簸震颤,崩溃的淫叫声终于冲破喉咙,求饶般地重复着“够”字。依旧被池骋一轮轮暴虐的挺动折磨得欲仙欲死,态度越好被干得越猛。
一声闷雷般的低吼后,吴所畏完全脱力地跌回床上。
池骋却把吴所畏拽起,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别来了。”
吴所畏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不跟他说?”
“我就让你亲口跟他说!”池骋虎眸威瞪。
吴所畏心里暗讽数声小心眼后,还是愤愤不平地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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