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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不顾身爱上你》 作者:伊达公主

第22章 情愫暗生

  天空一点一点泛白。沐倾寒在护士小姐的扶持下,从营帐中走出来。在晨晖中,段子墨牵着一匹白马,快步走到沐倾寒的身边,对她微笑着。他果真做到了,他会护自己周全。

  “你以为你是白马王子?”沐倾寒冷冷地说着,其实心里却真觉得段子墨很帅气。哪怕穿着一套乡下人穿的粗布衣,脸上也布满了灰尘,可是,就这样远远地瞧上一眼,他眼中的万丈光芒仿佛有巨大的能量一般,瞬间让整个世界变得温暖起来。

  沐倾寒很清楚,那一刻,段子墨带着自信的笑容。看来这次生死一线,是值了。段子墨却带着惊奇的笑容,“你也看过国外的童话故事?倾寒啊倾寒,你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撇了撇嘴,“我听七小姐说的,我一个小丫鬟,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一步一步地靠近沐倾寒,段子墨眼神中的戏谑越发浓重起来,不由分说地,就横抱起沐倾寒,“小小丫鬟,却有着大大的能量!”

  “段将军!”

  “别动,李大夫可是说了的,你要小心伤口。”段子墨立即断了沐倾寒的埋怨,沐倾寒若不是想着自己背上还有伤,她绝对不会这样便宜这个男人的!

  段子墨上了马,将沐倾寒放在前面,“段将军,我说过我不想坐前面。”

  “你这个女人,你真的是丫鬟吗?丫鬟不应该是主子说什么,然后点头照做的人吗?”

  “那是别人,我是我,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倾寒!”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段子墨恨不得撕破沐倾寒的嘴巴,气急败坏地,“你这个女人,就不能顺从一次吗?”

  “顺从?我为什么要顺从?我说过,我不想坐你前面!”

  “我不会让你再有危险的可能,为我挡枪的事情,只能发生一次!”

  突然,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了。即使是气话,沐倾寒还是感觉心中暖暖的。段子墨,他是在保护自己。沐倾寒的眼睫毛低垂了下来,低声喃喃道:“我也没有说过,是为你挡枪……”

  “到底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驾!”一阵马儿的长鸣,段子墨和沐倾寒就这样离开了。

  护士小姐瞧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李大夫,这样,好吗?那位姑娘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李大夫却笑得合不拢嘴,“我也算是瞧着少将军长大的,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一面的段将军,有趣,真有趣。”“可是那姑娘背上不是有伤吗?一定要立即跑动吗?”“你刚才也瞧见了,他们吵架都那么有精神,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细细回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小护士也释然地笑了笑。

  一路上段子墨不紧不慢地走动着,仿佛根本不赶时间,只是在游山玩水一样。沐倾寒不说话,她知道段子墨是在照顾自己,自己的伤口刚包扎,不能有太大的动静。

  “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子,很让人眼前一亮。”段子墨一个人喃喃说道。

  待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听到他的微笑,而且沐倾寒感觉到,段子墨在左胸处垫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这样就不会碰疼自己的伤口。他本是做大事的人,是指点江山的大人物却在这样小的地方这般的细心,让沐倾寒都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将军言重了,在这样的乱世里,什么人都会有,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如同将军一样,韬光养晦,也称得上是英雄!”沐倾寒很少用“英雄”来形容一个男人,仿佛那是在著作中才能够看到的字眼。可是段子墨,他的优秀,他的胆量,他的睿智,配得上这两个字。

  段子墨却无奈地笑了笑,“英雄?在这个社会里,有枪就是英雄,哪怕本是狗熊!做这么多,你问我对权力的欲望有没有,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绝对有!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段家的接班人,淮池的下一个都统,仿佛,我的出生就是为了这个,没有别的理由不这样做。可是,我更希望太平,在黄埔军校里,我们跟着教官参与了很多场战役,战争是残酷的,老百姓更是无辜的。如果说一定要给我一个夺权理直气壮的理由,我会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我要保护这个美丽的淮池,保护我的国家。”说得很轻,没有慷慨激昂的悲壮,在沐倾寒听来,句句发自肺腑。他其实不需要告诉自己这些的,就如同他那惨痛的初恋故事,但是他告诉了,表明他是把自己当成朋友的。

  沐倾寒笑了笑,很轻松的笑容,“我不保证下次见面我们会不会吵架,仿佛我们每次见面都要吵架一样,但是,段将军,倾寒愿意和你成为朋友,如同玉烟姐姐一样,你们都是了不起的人。”

  轻笑了一声,“哦?倾寒你果真愿意?我还以为你恨我入骨呢?”

  本来气氛好好的,这个将军真的是太会找时机了,沐倾寒嘟囔着:“不愿意就算了,倾寒是个下人,哪里能够和将军高攀!”

  “我当然拒绝!”段子墨说的理所当然的,然后低沉一笑,“因为你早就是我认定的朋友,今日的事情,我会记住欠你一份情。”

  阳光一点一点地洒在河流上,泛着点点的温暖。同样也打在了沐倾寒和段子墨的身上,莫名的,沐倾寒感觉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明明还有那么多的惊涛骇浪,那么多的阴谋权势,那么多的步步惊心,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有同伴,哪怕相互利用也好。至少,自己可以展现真实的自己,可以做自己。

  一线天。

  纳兰澈穿着军装,站在一线天的门口处,焦急紧张。听说昨晚老狐狸派了很多人去追赶段子墨等人,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虽然现在守门的人一个也没有,但若是段子墨被抓住,老狐狸那个人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来了,来了,那是倾寒姐!”在几乎绝望的等待中,汐月惊呼。

  纳兰澈一转头,只觉得眼睛刺痛。如同是一位凯旋的战士一般,也如同是小说里写的故事,一位带着胜利微笑的男人,骑在一匹白马上,怀中,抱了一位美丽的女子。

  既得天下,不负卿。多么美丽的画面。可是在纳兰澈看来,却是如此灼眼。因为那位女子是倾寒。倾寒睡着了,睡得那么安稳,特别香甜。

  段子墨因为害怕她的伤势,一直都放慢着速度,所以才会推迟到现在才回来。纳兰澈说不清楚此刻他的心情是什么,只感觉心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纳兰澈伸出手,“事情可办好了?她怎么啦?”“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她受了伤。”“受了伤?”纳兰澈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丝的惊愕,还有担心,她,怎么老是出状况呢?

  “我来把她抱回住的地方吧,你快去准备准备,都快要祭祀了。”纳兰澈的手一直伸在半空中,他本能地想要将沐倾寒从段子墨怀中接过来,他就是不希望沐倾寒和更多的男人有接触。

  而段子墨却淡淡笑了笑,“不用了,她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亲自抱她回去。”然后跳下马,抱着沐倾寒,对汐月说道:“还不带路?”汐月已经被刚刚的对话吓得一愣一愣的,立即回过神来,点着头,然后领着段子墨走了过去。

  纳兰澈站在那里,心里是很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一种被人侵犯的感觉。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段子墨,还有他怀中的沐倾寒。怎么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危机感呢?

  祭祀典礼上,程炳坤不停地瞧着自己的西洋手表,不耐烦地瞧着入口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段子墨怎么还没有出来?”

  “在外面监视的人瞧见他从房间里出来,本来想尾随的,可是却跟丢了,现在还没有音讯。”听了谭文的话,程炳坤心中越发不安起来,“老虎他们呢?还没有赶回来?”

  “是的,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他奶奶的,都是一群吃白饭的饭桶,连两个人都抓不到,他妈的!”陈炳坤立即站了起来,心里烦躁不安,眼瞧着纳兰漓站在人群中,如同公主一样。她确实是最有气质的,特别是今日穿的是一件最新款的女式军装,特别有精神,有气质。这和纳兰漓的气质是最匹配的,她的性格也好,她的外貌也好,像足了一位女将军。

  程炳坤的眼神又开始下流起来,他尝过很多女人,这个小妖精还是头一个让他心心念念的感兴趣的。他的众多太太都是一群爱哭爱吃醋的女人,唯独眼前这一位小姐,有脾气,有个性,他喜欢。

  走了过去,“七小姐,今日你无疑是最美的。”

  “程司令说笑了,我家七姨娘才是最漂亮的,我不过是个小姑娘。”声音淡淡的,带着深深的轻蔑。程炳坤笑得更加放肆了,“哎,那是不同的,她再美,已经老了,而你,鲜嫩得很!”纳兰漓立即转过头,狠狠地盯着程炳坤,他把自己当成什么呢?鲜嫩?以为是豆腐吗?看着就觉得恶心。

  “程司令,老了也有老的好处,正如司令您,不是一样很有特色吗?”很婉转地提醒着程炳坤,他也是个老人了。不由分说,纳兰漓立即走开了,不想多和这个男人纠缠。

  程炳坤被这样侮辱了一番,还是一个毛头丫头,心中气恼不已,狠狠道:“好你个死丫头,我总有一天会收拾得你服服帖帖的!”

  而程炳坤不知道,他方才和纳兰漓的对话已经一字不落地被身后的两个人听到和看到了。七太太是最聪明的,她一见到纳兰漓和程炳坤争执,便找了个借口带着纳兰雄走了过来。纳兰雄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心里却是气愤不已。

  毕竟纳兰漓是自己最爱的女儿,就算是换成别的父母,听到了别的男人说出这般侮辱女儿的话,都会生气的。纳兰雄眼神一黯,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七太太轻蔑地瞥了一眼程炳坤,就这样的草包,也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真是天理难容。

  “我说,到底开不开始啊?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吉时都到了。”程炳坤等得不耐烦了,朝着主持祭祀的一线天村长吼道。一线天的村长虽然只是个村长,却见过不少大场面。

  他不卑不亢地说道:“程司令,段少将军还没有到呢。祭祀不是一定要三大家族的族人代表到齐后才能够进行吗?这是规矩,我没有办法打破。”

  “什么玩意儿啊你,难道说那小子突然死了,我们以后就不祭祀了吗?若是日后那姓段的被除掉,我们都不祭祀了吗?”说的那么刻薄和尖酸,仿佛已经认定了段家的人今后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如此笃定。

  大家都面面相觑,都感觉这次程司令太过分了,更有甚者窃窃私语,“难不成少将军出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啊?听说昨天程司令派人去追赶什么人,难道就是少将军?”程炳坤得意地笑着,他倒真的希望昨日那个跑走的小子是段子墨,这样,省得自己动手。纳兰漓快要咬破自己的嘴唇了,她恨不得立即宰了这个该死的死胖子!

  “程司令可能会失望了,段家也好,淮池也好,都会千秋万代,长盛不衰!”一阵明朗的声音,如同一道金光照射了下来。大门打开,段子墨和纳兰澈两位俊美的男子,穿着笔直的军装,迎着一线天少有的阳光,步步铿锵有力。风光无限,魅力无敌。

  连纳兰雄都满意地点了点头,七太太也微笑了起来。有趣,真的是有趣。她被困了这些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有趣了。程炳坤眼睛里都快要喷火了,咆哮不已,难道昨晚真的不是那个男人?

  “好了,既然人已经到全了,祭祀便开始了,还是和以前的规矩,都由段家代表上头炷香火。”村长在瞧见段子墨的那一瞬间,心里也踏实不少。毕竟以前段都统对他有恩,他自然比较偏向于段家。

  段子墨刚走两步,程炳坤就拦住了去路,挑衅地问道:“我不赞成,凭什么是你段子墨来烧头炷香?这可是淮池的大事,绝对不能让你这个毛头小子来完成。”段子墨好笑地瞧着程炳坤,难不成这就是常言中说的气急败坏吗?

  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沐倾寒干咳了几声,汐月紧张地瞧着她,眼睛闪烁着,“倾寒姐,你醒来了?”

  都已经回来了,她怎么还觉得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呢?她直立起身子,“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一会儿了,你不知道我可担心死了,看着你身后那么厚的绷带,倾寒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别说汐月了,连沐倾寒自己都觉得昨夜发生的一切真的太惊心动魄了。她低垂着眼睛,不说话,“没事,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小什么?怎么可能是小?你没有瞧见我和四少爷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四少爷?四少爷也来了吗?”

  “四少爷一直等着段将军。”那岂不是让纳兰澈瞧见自己睡在段子墨的怀中?

  沐倾寒心中一沉,然后说道:“四少爷说什么没有?”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说。”

  是啊,他能够说什么,他会说什么?他的世界里,自己算什么?冷静了下来,沐倾寒接过汐月的茶水,然后缓缓问道:“七小姐没有发现吧?”

  “没有,我按照你说的,天不亮就去送衣服,并告诉小姐说你很累,已经睡下了。”又再一次欺骗了纳兰漓,沐倾寒心中很是愧疚,可是没有办法,这样惊心动魄,这样危险的事情,最好少一个人知道的好。而且,凭良心说,就沐倾寒对纳兰漓的了解,纳兰漓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厉害女子,可是她有一个致命伤,便是太感情用事了,这样会坏事的。

  “倾寒姐。”“哦?”汐月嘴唇动了动,她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她总觉得,今天早上的四少爷有点生气,可是她又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她更觉得惊讶的是,段将军对沐倾寒格外好。“没有,没有什么,我只是让你多休息,这是少将军吩咐的。”

  点了点头,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他……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沐倾寒感觉,对这个男人更加了解了。

  “汐月,我受伤的事情,一个人都不许说,包括小姐,知道吗?”沐倾寒害怕事情有变,不得不想得周到。汐月像啄木鸟一样拼命地点头。沐倾寒继续睡了下去,她哪里知道,祭祀堂里闹得不可开交。

  村长真的对程炳坤彻底没辙了,“程司令,这不是长久以来的规矩吗?段家代表上第一炷香,为何你如今反对呢?”程炳坤冷哼一声,然后说道:“我问你,去年,前年,以前,是谁上的第一炷?”“自然是段都统大人?”“为什么是他?”

  村长被程炳坤问得莫名其妙,“段都统一直保护着淮池,对我们淮池的老百姓尽心尽力,赶走洋鬼子、土匪,是淮池的恩人。”程炳坤笑得更加邪恶了,“你的意思是,段都统对淮池有贡献、有恩,他才拥有这个资格?”

  “那是当然,那是众望所归。”

  程炳坤站在了段子墨的面前,“那么,敢问贤侄,你何德何能呢?你可是带兵打过胜仗?还是说,你对淮池做了贡献?据我所知,你除了风流快活以外,一事无成吧?”

  一句话,便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村长没有想到程炳坤会来这一招,他也哑口无言。

  段子墨脸色还是淡淡的,然后轻蔑地笑了笑,说道:“程司令说的对,子墨虽然代表了家父,可是毕竟不是家父,这是件神圣、庄严的事情,子墨年轻,没有经验,是万万不能越俎的。”早就料到段子墨会妥协,程炳坤笑得越发张狂了,“贤侄有这个自知之明便好,你还年轻,不着急,等你建功立业后再说。那也得有机会才行,别英年早逝。”

  段子墨的忍耐力出奇地好,“程司令放心,子墨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活得比程司令还要长,还要好。”程炳坤听后眼神阴冷无比。

  村长只能为难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大家觉得该由谁上香呢?”

  程炳坤大喝一声,“这还不明显?你还做什么村长啊,自然是……”手指抬起来,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左侧方。“纳兰雄,纳兰司令,他才是众望所归。”

  一直在看戏的纳兰雄身子动了动,想不到还有自己的戏份。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今日的一线天没有下雨,倒是有少见的阳光。程炳坤明摆着想拉拢纳兰雄。三大势力里,纳兰家的势力根基最稳,也是最难拉拢的。纳兰雄是一个最能够明哲保身的男人,心思也是捉摸不透的。向纳兰雄抛出的橄榄枝,便是想要娶纳兰漓为妾,而且保证若是纳兰漓嫁过去,一定让她成为正夫人。还有便是许诺以后的淮池将会两分天下,纳兰家和程家独大。

  而此刻,便是程炳坤表现诚意的时候。在祭祀的时候,谁上第一炷香,便是默认谁是淮池的第一把手。纳兰雄不动声色,眼神在程炳坤和段子墨之间来回转移,然后才喃喃说道:“段贤侄的意思呢?”

  骑虎难下,最难的选择。纳兰漓和纳兰澈两兄妹都紧张不已,手心冒汗。

  若是同意了程炳坤的建议,那么便间接证明段家退出首领的位置,不管以后这场厮杀到底是鹿死谁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三分天下,纳兰家才是第一把手。那便是糟蹋了段都统辛苦打拼的江山,浪费了段都统辛苦的经营,乃是不孝。

  若是不同意程炳坤的建议,便是不给纳兰雄面子,间接给了程炳坤机会,也丧失了纳兰雄对段子墨的信任。失掉段家的江山,等于是将淮池让给了与日本人合作的程炳坤,乃是不忠。

  选择不忠还是不孝,段子墨都左右为难。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段子墨表情还是淡淡的,他平静如水的眸子里装满了怎样的惊心动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最后,化成了一抹微笑。“子墨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大家赞成不赞成?”

  程炳坤眉毛一扬,“哦,你且说来听听,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一定会好好帮你把把关。”

  向着村长欠了欠身,段子墨才缓缓说道:“子墨不才,年轻不懂事,空有着为淮池、为祖国效力的激情,却没有做任何实事!是子墨的不对,是子墨的羞愧。”

  “少将军……”村长也很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程炳坤已经抓住了机会。“是啊,是啊,贤侄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个位置,能者居之。而纳兰兄,对淮池可谓是尽心尽力,你也赞成是纳兰家上第一炷香吧?”程炳坤笑得如此奸诈,仿佛早就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段子墨却不着急,沉稳一笑,瞧了瞧祭祀台上的鲜果,然后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花仙桃吗?果真是有特色。”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段子墨为什么出此一问,程炳坤正要发作,却被纳兰雄挡了下来,说实话,纳兰雄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很是感兴趣。

  “回少将军,那便是花仙桃。”花仙桃,是一线天最有特色的水果,也算是一线天的代表。正如一线天的名字一样,一线天只有很窄的一个方向能够照射到阳光,远远瞧去,如同是一条线一样。而这里的桃子,常年里一直接受到充沛的阳光,却是在阴雨的天气中成熟。长得也很奇异,如同桃心一样,一半红润,一半白嫩。如同仙桃一样,冒着仙气。

  段子墨拿起桃子,带着欣赏赞许的目光,朝着程炳坤,问道:“程司令,您见多识广,子墨不才,想要请教一下您,请问您觉得如此神圣的东西,到底是谁的功劳?”程炳坤的眼睛都快要疑惑成一条线了,然后说道:“自然是上天的杰作!那是上天决定的,谁也没有功劳!”

  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段子墨仿佛很受教一样,然后转而问着纳兰雄,“纳兰司令觉得呢?”“自然是大自然的杰作,是地势和阳光的共同作用。”多少比程炳坤有点文化的纳兰雄也很认真地回答着。

  大家都频频点头,而段子墨却将花仙桃高高举起,然后说道:“两位司令的回答都很对,是天意,是地功,但是子墨却认为,真正的功劳是人。”

  “人?”程炳坤嘴巴张得特别大。

  “是,确切地说是普通人,如果没有那些普通人,我们哪里有这么完美的桃子?就算是有充沛的阳光,有完美的地势,没有人去种植,没有人去收获,哪里有这样的仙桃?别说是仙桃了,连大米我们都吃不起。唐太宗曾说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同这个仙桃一样,淮池的安宁和繁华,不是我段家的功劳,也不是程家的功劳,不是纳兰家的功劳,是老百姓自己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淮池真正的主人,是淮池人自己!所以我建议,我们一起,所有人一起来上这炷香,因为,淮池需要所有淮池人的共同努力和奋斗!”一番气势恢宏的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大家被段子墨的话彻底感染了。最后纳兰澈和纳兰漓相视一笑,带头鼓起掌来。紧跟着,大家都纷纷鼓起掌来,一阵高过一阵。“段将军说得好,说得好!”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程炳坤想说什么,也只能强忍着了。

  竟然被段子墨这样化解了,不但没有占到他的便宜,反而给了他表现的机会,今日之事,定会成为段子墨爱民惜民的好典范。竟然被这个臭小子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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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不顾身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