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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世家》 作者:朱晓翔

第16章 匪首秘情

  “小姐,甲鱼汤煨好了,小的尝了一口有点烫,要不先搁会儿?”莲心捧着瓦罐进来小心翼翼问。

  “唔。”

  皇甫容半倚在床上聚精会神看书,含糊应了一声。

  莲心轻盈来到床边又说:“外面太阳暖暖的,小姐要不要到院里透透气……小的关照丫头们到院外守着,有人来先拦一阵子细细盘问,反正不允许进来就是了。”

  自从皇甫容当众自杀被救过来后,一直严密封锁伤势恢复情况,坚决禁止探望--即使大叔公等长辈都不留情面拒之门外,毕竟是未出嫁的女孩子,躺在床上被人看确实不太好,何况因私通土匪而起,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当然皇甫容这样做自有深远考虑,并非羞于见人。

  这期间皇甫东来过七八趟,均被灰溜溜打发回去--参加五彩坊赌行后他日子愈发不好过,那天夜里柳晓晓一粒石子揭穿骗局后,柴老板等人围住葛剑峰讨说法。

  做局赌行与开赌场一样完全凭信用,倘若老板耍诈的话,之前所有赌局都值得怀疑和推敲,而且赌行金额更大,又采取极不透明的指头报价法,稍有猫腻便可能血本无归。这种情况下,作为亏损额都达几万的胡哥、莫总等人,完全有理由找葛剑峰算账。

  吵到凌晨五点多钟,在众人软硬兼施下葛剑峰乖乖就范,同意赢家的账照认,输家由葛剑峰返整补亏,如胡哥亏四万八大洋,那么葛剑峰返还四万,剩下零头八千胡哥认赔。

  因此原来输得垂头丧气的胡哥、莫总、老萧等人喜笑颜开,而柴老板、老黄等人并不损失半分。

  输家除了葛剑峰还有裘老板和皇甫东,大家一致认为裘老板与葛剑峰串通作弊,不予补偿,而皇甫东一直和裘老板联合报价,跟在后面倒霉,免掉最后一单交易后平摊到一万多大洋损失。

  本想捞一票还高利贷,反而又是一万多大洋扔下水,沉重的债务压得皇甫东喘不过气来,头一次尝到夜不成寐的滋味。

  必须把大叔公赶下台,哪怕暂时--代理两三天大掌柜也行,只要还清债务就万事大吉。

  但皇甫容对他已经丧失信心,不愿与虎谋皮,连见一面都不肯。皇甫东急了,花重金买通厨房掌勺师傅,把一封亲手写的信压在药罐下面,历数大叔公临时代理大掌柜后采取的一系列非常过分的动作,看样子是打算长期执掌,根本没有交权的意思。信是送进去了,可如沉入大海,皇甫容依旧毫无反应。

  是伤势严重到无法看信,还是她拒绝合作?皇甫东急得嘴唇燎起一圈火泡。

  关于大叔公的所作所为,皇甫容何尝不知?

  她一直伪称重伤未愈不出,实质是冷眼旁观大叔公如何执掌皇甫世家。那次自杀未遂卧床静养期间,她想了很多,对自己的以前也有反思,再三考虑后她觉得两位掌柜凶多吉少,匡睿也基本被排除出世家,在皇甫东不堪大用、自己又名声受损的情况下,由大叔公出任大掌柜应该可行,前提是他必须真正为皇甫世家着想。

  然而大叔公掌权后的表现令人失望,他的心态恐怕真正停留在“代理”状态:任人唯亲、大肆挥霍、勾结不良商家,不但世家内部矛盾重重,包括古玩行在内的众多店铺也怨声载道,直言这样下去皇甫世家非倒不可。

  他代理第二天便任命二叔公为二掌柜,并把自己四个儿子委派到古玩行、珠宝店、首饰铺等美其名曰学习锻炼,实质根本不把掌柜放在眼里,颐指气使,动辄发号施令,闹出很多啼笑皆非的笑话;他一天之内更换十多家供应商,红包收得合不拢嘴,但货物供应质量大不如前;包园子听戏、到洛阳最好的酒楼大宴宾客,难怪皇甫东在信里愤愤说比自己还坏。

  这一切都形成证据不断送到皇甫容手里:酒楼和戏园账单、和戏子厮混的照片、新供应商透露的红包数额,以及各店铺汇总来的因大叔公几个儿子胡乱指挥造成的损失。

  她要让大叔公尽情表演,积蓄足够多的愤怒和反抗,不动则已,动则就要一举翻盘,牢牢控制局面。她不担心大叔公乱来到什么程度,毕竟大掌柜原班人马仍是中流砥柱,足以应付皇甫世家最困难的时刻。

  这些岂是浅薄无知的皇甫东所能理解?

  皇甫容放下书朝外面瞧了一眼,笑笑道:“是要走走,长时间躺在床上肚子生出一圈赘肉,再这样下去不敢出去见人了。”

  莲心说:“其他几个院子向来羡慕小姐的身材,说半个月不吃都瘦不出来。”

  “你呀,尽挑好听的说,”皇甫容嗔怪地白了她一眼,“这些日子还不知那些姑嫂丫头们在背后嚼舌根嚼成什么样子,哼!”

  “谁敢,看我不撕烂她们的嘴!”

  皇甫容淡淡一笑:“做都做了,还怕人家说?”

  “小姐……”莲心欲言又止。

  “说吧,这会儿就咱俩,说什么都无妨。”

  莲心鼓足勇气道:“小的……小的认为小姐不值得……为了个土匪头子把执掌皇甫世家的机会都失掉了……你们,你们会有结果么?没有结果何必继续?小的……随便说说而已,小姐别介意。”

  “不是随便说说吧,想必你已憋在心里很长时间。”皇甫容道。

  “真的随便……”

  皇甫容亲昵地摸摸莲心的头,缓缓走到窗前沉默片刻,道:“你的这几个疑问何尝不是我内心反复自问,纠结无数的?是的,有没有结果,是否值得?这种利弊得失的权衡正是皇甫世家经营数百年不倒的秘诀,身为世家子弟,焉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然而,人的一辈子是否总建立在冷冰无情的数字上?在算计之外,有没有一种叫作……真情的东西?莲心,你说说?”

  莲心嚅嚅道:“小姐……小姐说得太可怕了,莲心……听不懂呢……”

  皇甫容长叹一声,思绪回到数年前那个难忘的晚上。

  按皇甫世家和黑蛟峰达成的默契,每隔一段时间--视黑蛟峰打劫成果而定,通常为三四个月一趟,黑蛟峰派人以运送蔬菜、水果、大米等理由将抢得的金银珠宝和古玩送进城,城门守卫自然早就打点妥当,直接送到老萧位于城南的仓库,待以后通过种种方式洗白、周转给皇甫世家。

  大概活该有事,那天晚上充满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巧合。首先土匪们有的生病,有时请假回家,有的喝醉了酒,除了正常巡山和岗哨人员,送货队伍都凑不齐,但约好的时间又不能擅自变更,霍震彪无奈只得亲自披挂上阵。其次老萧仓库突遭缉捕队搜查,据说得到线报他私藏、贩运军火,一大帮人把仓库翻了个底朝天,这种情况下必须避让三舍,老萧紧急通知车队改往皇甫世家。

  然而当晚两位掌柜都有应酬,熟知内情的只剩下皇甫容。她出面接待了霍震彪,联系仓库保管暂时将东西入库、清点、写签收单,然后按惯例要当面结算给钱的,这一点她做不了主,必须等两位掌柜回来定夺。为安全起见,不得不将霍震彪请到自己闺房。

  说起来真是天意,之后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洛阳好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雨,短短十几分钟街面积水已淹过脚踝,使两位掌柜回家时间一拖再拖。

  由于业务往来--皇甫沙让皇甫容参与了很多世家机密事务,其中包括与黑蛟峰的合作,她与霍震彪见过几次面,印象不好也不坏。在她眼里他从来不是凶神恶煞的土匪,就是粗豪爽快的生意人。

  两杯香茗,一碟点心,两人在如急鼓密锣的雨声里聊了很长时间。通过交谈,她了解到他并非常人所理解的见利忘义、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目,他有自己的想法,也坚守一定的底线和原则,带有浓烈的杀富劫贫作风,每年中原地区赈灾银、赈灾粮里都有他化名支持,同时坚决不跟日本人做交易,不为蝇头小利牺牲民族利益,他对感情也很执着,至今没有压寨夫人,更没在外面找过女人;他体会到她矜持冷淡、波澜不兴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炽热滚烫,向往自由奔放的心,她一方面胸怀纵横捭阖的大志,对世家将来的商业布局、主营方向、合作与竞争算计得清清楚楚,另一方面又细腻感性,向往言情小说里描写的风花雪月、绮丽浪漫。

  雨势渐缓,两人站在窗前欣赏雨打芭蕉、水浸荷莲的美景,不知不觉间,他轻轻揽住她瘦削的肩头。皇甫容吃了一惊,瞪大眼仰头看他,不料他的唇猝然不及印在她额头上。

  她轻呼一声向后退了两步,胸口急剧起伏,脸颊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

  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男性敢有这般举动,她也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此时莲心守在院门口,只需一叫便会跑过来,然而不知为何她压根没动过叫人的念头,更没有躲避或斥责对方的想法。

  她只是很意外,很惊惶,很……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魁梧如山的身体一点点逼近,眼睁睁看着他伸出双臂将自己揽入怀中,立即,她被一股热流包裹,粗野的气息迫得她险些窒息,刹那间她觉得已迷失自我,变成任他品鉴把玩的……古玩?

  为什么想到老本行古玩?几乎在同时院外响起莲心清脆的声音:

  “二掌柜,您回来了。”

  两人倏地分开,整理衣服隔得远远地坐好,油灯光线恰到好处掩盖她绯红的面颊。

  皇甫栩见到霍震彪也非常吃惊,简单了解情况后当即带他找皇甫沙,那夜他们又谈了些什么,如何解决那批赃物,对皇甫容来说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抱了她,吻了她。

  之后恋情像泛滥的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利用一切尽可能有的机会幽会--霍震彪从此之后冒着被捕危险参与每次送货,平时也觑准机会溜进城;皇甫容则找各种借口出门,以前从不沾手的查账、盘点甚至补货等照做不误,只要避过世家大院那些警惕的目光就行。

  若非那封惹祸的信,这段感情还会隐秘地进行,还会一如往昔地幽会、缠绵,可是如莲心问:会有结果么?没有结果何必继续?

  她有魄力、有能耐将看似错综复杂、一团乱麻的皇甫世家乱局看得透彻,并冷静如庖牛解牛,精准找到关节点,游刃有余化解诸多矛盾,碰到男女之情却无法超然,跟青涩懵懂的小女孩别无二致。

  正呆呆出神,院外门口有人在争执什么。皇甫容微微皱眉吩咐莲心出去看看,谁敢大白天跑来惹事儿。莲心一溜烟出去,过了会儿又一溜烟回来,说古玩行的小德子,说古玩行那边有方古砚请姑娘品鉴。

  “古砚?”皇甫容来了兴趣,好久没亲手抚摸那些温和滋润的古玩,尤其自己擅长的古砚,真有些心痒痒的。

  莲心说:“老萧介绍来的客人,非说老坑端砚,古玩行那边几个人商议后认为不太像,谁想客人脾气火爆得很,站在店里就吵起来了,没办法,必须请小姐品鉴定夺。”

  论古砚鉴定,皇甫世家无人比得上皇甫容,因此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皇甫容心里怦然一动。

  老萧,古砚,非常专业的争论,一连串巧合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无一不是指向自己。她甚至能想象到某位通晓皇甫世家情况的高手,躲在幕后镇定自若地运筹帷幄……

  匡睿!

  一定是这个狡猾多智的家伙!

  只有他知道霍震彪→老萧→皇甫世家这条秘密渠道,也只有他了解自己对古砚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

  他既然能帮霍震彪送信,这次设计两人见面未尝不可。

  然而会不会是个圈套呢?毕竟自己向警察局告密,差点活捉他和柳晓晓。也许他怀恨在心琢磨的报复计划。

  俗话说捉奸拿双,若与霍震彪见面时被双双擒住,自己的人生可就完全毁了。

  见,还是不见?皇甫容犹豫不决。

  莲心低声问:“小姐,小德子还在外面等呢,要不先打发他回去?”

  管他呢,见了再说!

  皇甫容拿定主意后心一横,道:“叫小德子稍个话,就说我病体未愈不能出门,若客人执意鉴定可携砚到这儿来。”

  “啊!”莲心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小姐,叫客人进来?万一,万一来个坏人咋办?”

  皇甫容一笑:“不是还有你们吗?三四个弱女子打不过一个男人?”

  “可是……”

  “快去吧!”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接下来二十多分钟里皇甫容不知在屋里转了多少圈,手里的念珠捏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是期待霍震彪来,还是希望他不要出现。

  小德子回到古玩行转述皇甫容的话后,店里伙计们松了口气的同时都有些意外。自从她称病不出以来,从未在任何场合露过面,古玩行天大的事都请不动她,没想到一方小小古砚,居然能获准进入她的香闺。

  但这位客人闹得实在太过分,古玩们伙计们头大无比,巴不得早点送走这位瘟神。

  客人有老萧给的名片,送来一方号称老坑端砚的古砚。正宗老坑端砚特别是鱼冻脑等精品,拥有者通常精心收藏绝少示众,亲眼见过的人很少,但这方古砚具有很明显的斧柯东特征:石质细腻,坚硬致密,石品纹理丰富,但手感干燥且略显粗糙,离老坑尚有距离。

  古玩行都知道,斧柯东坑口众多、面貌多样,凡端砚几大名坑包括老坑、坑仔岩、麻子坑都能在斧柯东找到相应的类似品,有的几乎能乱真。且斧柯东虽然单个坑口产量平平,但其坑口多,总量远远大于其他坑口,自清代以来用斧柯东冒充老坑等名坑端砚的屡有发生。古玩行处理此类古砚的原则是宁可错杀,决不错收。

  因此伙计们虽一口认定不是老坑端砚,却说不清理由。客人哪里肯依,坐到柜台上大嚷大叫,非要古玩行给个说法。

  “请这边来,咱世家皇甫小姐亲自给您鉴定,”小德子恭恭敬敬说,“这位爷,小人给您引路。”

  “唔。”

  嚷得嗓子沙哑的霍震彪长长出了口气,一方面佩服匡睿的神机妙算,另一方面又感叹其造假水平,须知这方砚台从老萧弄到手至出现在古玩行,只有短短两个小时,匡睿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石蹭、浆棰、榛果、黄柏、皂角和白芨水,在砚台上涂涂擦擦,敲敲磨磨,没多大工夫竟然变成足以乱真的老坑端砚。

  “要有两三天时间能做得更完美,不过倘若骗过古玩行那班人反而弄巧成拙,”匡睿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们感觉得到可说不出口,鉴定差距就在这里。”

  “必须皇甫容亲自现身?”柳晓晓疑惑道,“万一她伤势真的很重怎么办?”

  匡睿道:“它不是一方古砚,而是讯号,以她的聪明应该能看出它包含的密码……无论伤有多重都会答应。”

  柳晓晓倒竖眉毛道:“哼,你拐着弯子骂我笨是不是?”

  匡睿连忙摇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她精通鉴定古砚,很容易看破其中玄机……”

  有小德子带路,莲心在大门口接应,霍震彪大摇大摆进入皇甫世家--以前找皇甫兄弟密议合作事宜从没这样爽过,都走平时从不开启的后院西门直通皇甫沙书房。因此尽管出入世家数十趟,识得霍震彪的却寥寥无几。

  来到皇甫栩住的院子,穿过两进屋,又有两名丫头站在小院门口迎接,小德子知趣地离开,莲心径直带他进去。

  掀开珠帘,只见皇甫容半倚半躺在桃木花雕软椅上,脸色苍白,人也憔悴也许多,只一对眼眸分外明亮,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在下见过皇甫小姐。”霍震彪响亮地说。

  “请进,”皇甫容淡淡吩咐道,“莲心,和她们俩到院门口去。”

  “哎。”

  莲心明白这是叫她们守着院门望风的意思,奇怪地看了霍震彪一眼飞快地跑开。

  看着莲心出去并虚掩好院门,霍震彪大步上前张开双臂,皇甫容也一扫刚才病容,绽开鲜花般的笑脸,乳燕入林般飞扑入他坚实的怀抱,来不及说话,嘴唇已紧紧黏在一起……

  半晌两人才恋恋不舍分开,霍震彪道:“这些日子让你受累了,都是我不好。”

  “不,是我情愿的……我真的可以为了你而死。”

  “别说死,那不吉利,”他细细搓揉她的秀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

  “那是我的梦想,可我总是……认为这个梦想太奢侈了……”

  “相信我,一定会做到……”

  他说着,粗大的手已穿过她的夹袄,挑开内衫,抚摸着她幼滑娇嫩的肌肤,上下游走,很快按在她的椒乳上。她呻吟一声全身酥软,双目迷离,若非他紧紧搂着已瘫倒在地。

  “外面几个丫头靠得住?”他在她耳边轻轻问。

  “嗯……”

  “那就好!”

  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向里面的床,她软软说了声“不”,却气喘吁吁吻在他脖子上。

  这时院门外传来吵闹声,声音最高的要数莲心,大声说“不可以进去”、“小姐会责怪的”,紧接着“哎哟”数声,有人强行冲进来,“咚咚咚”快步通过院子。霍震彪只来得及把皇甫容放下,两人表情、动作以及衣服尚未调整到位,那人已分开珠帘一头闯入。

  “皇甫东……”

  皇甫容惊惶地说,半个身体还搁在霍震彪手臂上,羞愧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皇甫东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几遍,点点头道:“果然是他,果然来幽会……”

  “你想干什么?”霍震彪虽面临如此难堪的场面,依然不失土匪的强横,他甚至盘算能否迅速冲过去一刀砍了对方。

  皇甫东冷笑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还不知道吗,缉捕队的车已到世家大门口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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