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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美人骨》 作者:墨宝非宝

初妆一如你

☆、第三十一章 初妆一如你(1) 

 

  “‘倾城牌九’?”杜风笑得若有所思,“这个说法,不太经常听到。” 

  周生仁低头,又开始翻自己带来的书:“杜先生似乎对这些,非常感兴趣。”他语气忽然就冷淡疏远了,杜风倒是不以为意。 

  或许是小仁给人的骄傲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时宜觉得他和杜风似乎很不友好。 

  众人玩的兴起,时宜却觉无聊。 

  她看小仁认真读书的模样,忽然有些自责,他这么爱读书,却要陪着自己在这里和人闲聊。她从包里拿出笔,悄悄在面巾纸上写:我们回去? 

  然后,用食指点了点他的手背,将面巾纸盖住了他所看的书。 

  小男孩愣了愣,抿起嘴,笑了。 

  他们很快离开,时宜回到自己房间里拿了些书和纸笔,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茶楼,坐在二楼窗口的位置,各自看书。 

  时宜时不时抬头,看小仁一眼,忽然有种做人家长的错觉。 

  而这个孩子绝对是那种最喜好读书的,完全不用你操心,从开始一心看书起,就再不管身边的水流蝉鸣,只拿着笔不断在纸上随便写着东西,眼睛不离纸和书。 

  时宜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 

  她也有边看边写的习惯,有时候看到喜欢的词句就随手抄一遍,也就记住了。不知是这里的氛围太好,还是周生仁的安静感染了她,她手里的笔,写着写着,就停下来。 

  鬼使神差地,起笔写了一句话: 

  夏,六月,己亥,帝崩于长乐宫。帝初崩,赐诸侯王玺书,南辰王…… 

  她再次顿住笔,笔尖悬在纸上,迟迟不肯再写下去。 

  她能清楚记得是六月初一,是因为她便是这日所生。先帝驾崩,她降世,而同时,先帝驾崩后,十四岁的小南辰王不肯接玺书,质疑玉玺印太小,怀疑宫中有异变,险些酿成内乱祸事…… 

  他十四岁,她始才降生。 

  她在见到他之前,所听说的事,足可写成一本书。 

  时宜写的那行字很小,笔迹也淡。她自己怔忡看了会儿,或许因为太过入神了,引起了周生仁的注意,小男孩放下书,看了眼她写的东西,有些惊讶:“你写的是古时候的那个周生辰?” 

  她也意外,有些忧疑不定地看他:“你也知道?” 

  “知道,”小仁越发对时宜欣赏起来,“周生家的族谱上有他,虽然史记并不多,但对他很感兴趣,涉嫌谋反多次,也很……风流。” 

  “风流?”时宜错愕。 

  “敢和太子妃一起, 

  能不风流吗?”小仁说的笑起来,“太子妃是什么人?未来的中宫之主,为他什么都不要,跳楼自尽,岂不是风流吗?这可比旁人都要风流多了。” 

  小仁半是玩笑的说着。 

  时宜更是错愕。 

  “听母亲说,我哥哥就是特意取这个人的名,”小仁笑笑,“所以我对这个人更有兴趣了,可惜记载太少。” 

  记载太少,而且并不甚好。 

  这也是她所遗憾的事。 

  两人说了会儿,小仁继续去看自己手中的书,时宜却再也安不下心。她看着那行字,犹豫了会儿,继续写了下去: 

  南辰王得书不肯哭,曰:“玺书封小,京师疑有变。”…… 

  她忽然有个想法,想要把脑海中存留的记忆都写下来。 

  不管还记得多少。 

  这个想法让她一夜没有睡踏实,当你特别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潜意识总会反复去想,这是完全无法控制的。她辗转整晚,半梦半醒,都是那些曾听说过的事:水淹绛州,朔州鏖战,六出代州…… 

  到最后,美霖都难忍了,在天初亮时,伸手软软推了她一把:“我恨死你了……一晚上翻身,我也跟着没睡着……” 

  时宜也困顿,喃喃说:“总是做梦,还都是兵荒马乱的梦。” 

  “所以啊,”美霖睁眼,看她不太好的脸色,“所以说不定前一晚根本没有声音,是你做梦而已……” 

  时宜也不好和她说,自己和周生辰讲电话讲到天亮,只摇头笑:“不知道。” 

  “时宜?” 

  “嗯?” 

  “你觉得不觉得,你有时候活的不太真,”美霖低声说,“你什么都不太感兴趣,工作也只是因为需要一份工作,我从认识你,就没发现你对什么有兴趣。除了你那个忽然认识就结婚的老公。” 

  时宜翻了身过来,也觉得,自己活的太平淡了。 

  或许以为上辈子活得太精彩跌宕,出身名门,定下最富贵的亲事,师承最让女子倾慕的男人……还有一段最让世人不齿的心思。 

  有些东西得到过,就不会在意了。 

  她大约从懂事起,就只执著于“与君重逢”的念想,也只因为这个想法,设法让自己融入这个社会,用最正常的身份遇见他。 

  “你说,如果人有轮回,你觉得钱财有用吗?和别人明争暗斗,有意义吗?”她想了想,“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是啊……可是我不信轮回,所以我活的比你现实多了,我喜欢钱,喜欢别人都尊重我,”美霖长出口气,“你呢,好像只重感情 

  。所以你这种人做朋友最好,我永远不会担心你会做什么伤害朋友的事。” 

  时宜笑,没说话。 

  美霖想到她心心念念的自家先生,忍不住感叹,还没有机会真实接触过。一个生活在地球,反倒去研究金星的男人,倒真让人感兴趣。 

  时宜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回国,只能说,下次有机会一定约到一起吃饭。 

  这场决赛圆满结束,美霖成功又签了三位新人。 

  两男一女,很有资质。 

  美霖坐在船内,和那些专业配音演员喝着小茶,说着小笑话,几个新人坐在当中,略有腼腆。其中一个男孩子,时宜非常欣赏他的音色和天生的戏感,忍不住在离开西栅前,和他多说了两句。 

  船行的非常缓慢,从一座石桥下穿过时,她恰好结束了对话,随便看了看岸边。 

  有人在微笑着,看她。 

  他穿着浅米色长裤和天蓝色的有领短袖,干干净净,也普普通通。他没拿着任何行李,简单的站在岸边的阴凉处,手里就拎着自己的框架眼镜。 

  他是远视,自然取下眼镜会看得清楚些,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已经看了好一会儿。 

  如果不是现在景区尚未开放,他很容易就会埋没于人流中……时宜急着扭转身子,抓住美霖的胳膊:“快靠岸,靠岸。”美霖小惊了下,看到岸边的人,认了会儿,不太确定问她:“你老公来了?” 

  这一句话,倒是引来了船上所有人的好奇。 

  众人对美女的归属,总归会好奇过普通人,更何况自从上次颁奖典礼,大家都已知道时宜有个好到令人羡慕的归属,如今人来了,也肯定要仔细看看。 

  当然,D Wang一定是看的最认真的一个。 

  时宜只应声,想着赶紧靠岸。 

  她很怕这么多人八卦的眼神,让他不自在。 

  周生辰倒是比她想象的要淡定的多,看众人看他,便很自然地颔首,算是招呼。船在最近的石阶暂时停靠,周生辰也走到那里,在时宜上岸时,伸手去扶住她。 

  “周生先生,你好啊,”美霖站在船头,非常冠冕堂皇地打量,招呼着,“每次都错过见你,这次总算见到本人了。” 

  周生辰用一只手稳稳扶她,让时宜跨上台阶,站在自己身边。 

  “你好,美霖,”他礼貌笑著,“时宜经常会说起你,谢谢你这么久对她的照顾。” 

  时宜略微惊讶。自己从来都怕他觉得烦,并不会说工作中的事。 

  美霖笑著,和他寒暄了几句。 

  周生辰在船离开时,再次看众人,颔首说了句再见。 

  他的视线和D Wang交错而过,相安无事。 

  等船再次离岸,时宜终于忍不住拉住他的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忽然回来?你那边的事情呢?这里的入境问题也解决了?” 

  问题是一个连着一个。 

  他笑起来,随手戴上眼镜,竟意外地揽住了她的腰。 

  动作不算大,力道也不算重,但足以将她带入怀。时宜被吓了一跳,待靠上他的身体,才觉得他手臂有些汗涔涔地,贴着她的手臂。肌肤相亲,并不需要真的在房间里坦诚相见,就如此,在现在,已经足够她脸热。 

  “今天上午到的上海,主要怕你自己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我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包括研究和入境问题,”他把她每个问题都回答了,薄笑反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还有一个……”既然他光天化日下这么亲近了,她也很自然地,两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膀,低声问他:“除了怕我有事,有没有一些原因,是因为……想我了?” 

  有他在身边真是好,感觉天更晴了。 

  时宜太明白,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拴在他一人身上,但她甘之如饴。 

  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笑著看了会儿,终于颔首。 

  “是,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走了古风路线,呃,难为你们经常看些。。比较古风的东东了== 

 

 

 

 

☆、第三十二章 初妆一如你(2) 

 

  时宜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又太亮了一些,有什么要涌出来。 

  最后,她自己略低了头:“你刚才看什么要刻意去看D Wang?” 

  “我?”周生辰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往内里走,玩笑着说,“向失败者致敬。” 

  时宜一瞬错愕,噗地笑了。 

  见到他,她难得话多,掩饰不住的心情好。从抱怨那晚的古怪声音,到这里的美食,不一而足。他似乎对这里布局很熟悉的感觉,甚至在两人走过观赏用的染坊时,立刻就认出是哪里,时宜有些奇怪:“这里刚建,还没有对方开放过,你怎么会这么熟悉?” 

  “因为你住在这里,我让人给我看过平面图。” 

  她噢了声,看着烈日下的染坊。www。xiaoshuotxt.Net

  布被挑的很高,一道道狭长的深蓝的布匹,被风微微掀起,复又落下。 

  这样的小风景,让她想到的却是,曾听说过的那场长达二十日的攻守战。他率骑兵一万人日夜不停,增援青城,当时的敌军,有十三万人。 

  二十日后,援军至。 

  当家臣早已不报任何期望,却忽见城墙上,被数人投挂了数条鸦青色的长布,破败不堪,在烈风中飞扬着。 

  鸦青色,是小南辰王的王旗。 

  这数条在城墙上辗转飞扬的布匹,在昭告着城池未破。 

  她记得,对她讲述的先生,当时说到这里时有多情绪激动。先生说,二十万援军,顷刻欢呼震天,声嘶力竭。 

  她记得,当时的自己听得心砰砰直跳,仿佛身临其境。 

  两人走过染坊,狭长的街道,到小仁前住过的房间。这个孩子也很奇怪,来的突然,走的也悄无声息的,只留了一张纸做告别。 

  短短一行字:两位,我就不打扰了。 

  周生辰扫了眼,递给她,示意自己要先冲凉:“这里太热,我出了不少汗,你稍等会儿。”他说完,从柜子里拿了一些别人替他备好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时宜拿着遥控器,开了空调,又把窗口都关上。 

  房间里因为开着窗通风,非常热,过了好一会儿,温度才降下来。她觉得温度舒服了,又去调高了一些,怕他一会儿洗完澡出来会感冒。 

  她举着遥控器,研究温度的时候,周生辰已经从浴室走出来。 

  “在研究什么?” 

  “温度,怕你太冷感冒。” 

  从身后看过去,都能感觉到她的认真。 

  他忽然身体有些发热,想要她。 

  这种感觉,在不莱梅有过几次,都被压制下去了。可是现在面前人明明穿的规规矩矩,却对他有种吸引力,难以挣开。 

  或者,没必要挣开。 

  周生辰走过去时,时宜已经调好温度,随手把遥控器放在书桌上。他走近她,低下头,用嘴唇碰触她的脖颈,时宜忽然就绷紧了身子,却在下一秒又软化下来。 

  她喜欢穿有领子的棉布连衣裙,露的地方不算多。 

  周生辰用手指勾住,把领口往下扯了一些,露出了一些后背的皮肤。他继续吻上去,莫名的触感,让她有些难过,微微动了动。 

  “不用调的太高,一会儿会出汗。”他低声说。 

  时宜嗯了声,紧闭上眼睛。 

  他始终站在她身后,流连于她脖颈和后背,他低声叫她,毫不掩饰自己身体的变化,将她抱在身前,紧紧贴着自己。 

  时宜感觉他这次,是真的想要。 

  越发紧张。 

  她想给他,可是又怕。 

  临到眼前,竟然开始害怕,怕他会对自己身体的失望。怕自己不够懂这些,会让他觉得索然无趣……她越想就越怕,到最后周生辰都察觉了:“不方便?” 

  她轻声说:“没有……” 

  “还是不喜欢这样?” 

  “不是……” 

  “害怕?” 

  她想说是,可想了想,上次在不莱梅,两个人在房间里都坦诚相见了,还是自己主动。现在为什么忽然就害怕了……她也不知道。 

  周生辰两只手提起她裙子下摆,从下至上,把她连衣裙脱下来,轻抛到书桌上。 

  他没有脱掉衣裤,贴着她的皮肤,开始更加深入的亲吻,从锁骨到肩膀。时宜面红耳赤地想要避开身后和他□的接触,却被他一只手按住,不让她离开。不急不燥,渐渐深入,他的手开始解她内衣时:“记得我说过,我喜欢收集吴歌吗?” 

  时宜嗯了声,微乎其微。 

  她感觉内衣被解开,落到地上。 

  “对吴歌熟悉吗?” 

  “不熟……”那些曾经民间流传的,闺房情趣诗词,她如何能熟读? 

  周生辰的手掌有些粗糙,起码对她的皮肤来说,存在感非常强。他手抚上她胸口时,她轻喘了口气,眼睛闭的越发紧,甚至连睫毛都微微颤抖。 

  耳边是他的声音,很轻很低:“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她隐约听得出其中的桃|色旖旎。 

  却已经神思游离,第一次的肌肤相亲,实在太敏感。 

  无论他的手滑到哪里,都让她想躲。究竟是在亲昵,还是在折磨,她早已分不清了。 

  “古人用‘莲荷’的莲,代替爱怜的‘怜’,”他低声说,“莲即是爱。” 

  他的手臂出了汗,和她的身体摩擦着。 

  日光透过玻璃,落在身上,没有任何衣物的遮掩。 

  最后终于把她转过来,低头,边亲吻她的嘴唇,边脱自己的衣裤。 

  朦胧间,他一直没停过,低声给她念着那些从未听过的,爱人间才能说的诗词。大部分都过于隐喻,他就解释给她听。言语低沉,却认真,将这些桃色满满的淫词艳曲,讲的如同学堂授课。 

  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他却迟迟没有再进一步动作,时宜已经觉得意识飘忽,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甚至有一瞬觉得这是幻觉,质疑自己真的和周生辰如此肌肤相亲,毫无阻碍地在一起…… 

  他低声说:“我开始了,可能会有点疼。” 

  有红晕在她身上蔓延开。 

  她甚至不敢呼吸,明明自己都懂的事情,经他一说,却是引诱。 

  认真的,引诱的做|爱。 

  所有的神经都被吊起来,他稍许动作,就让她紧张的轻吸气。 

  “我小时候,背过吕氏春秋,家里长辈都说,‘靡曼皓齿,郑卫之音,务以自乐’,”周生辰的声音像是被打磨过,有些轻微缺水的沙哑,“美人和消遣的音乐,都不能太沉迷,听过吗?这句话。” 

  她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我不屑一顾,认为这两样,都不值得沉迷。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他在尝试,她痛的发抖。 

  有汗从他身上流下来,落到她身上,周生辰不敢贸然动作。她痛得有些轻了,就鼓起勇气凑上去,迎着他。周生辰有些惊讶,稍停顿,看她略微发白的脸满是汗…… 

  “时宜?”他忽然叫她。 

  时宜睁开眼睛。 

  这是她印象中,所有的开始。 

  有很多回忆,不管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都层层叠叠涌上来。有飞沙走石,有狼烟四起,有他独坐书楼,有他带她策马横穿长安……如果那一日,两个人没有勒马止步…… 

  周生辰很有耐心,不断轻声问她,还好吗? 

  她起初还应声,后来只是断断续续地轻嗯着,紧紧抓住身子下的床单。手紧了又松,那些脑子里纷乱的都远去了,真实的这个人,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他,也不是他。时宜手心都是汗,伸手去摸他的脸:“周……生辰。” 

  他低声应着。 

  “我爱你。”她哑着声音,告诉他。 

  他低声嗯了声。 

  手摸在他脸上,都是汗,两个人的身体压在床单上,潮湿炙热。 

  最后,他抱她,翻过身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休息,随手扯过单薄的锦被,盖住两人大半身子。时宜累得睁不开眼睛,脸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 

  漫长时间的安静,安静到她几乎睡着了。 

  手指却还是忍不住,去摸摸他的腰间的皮肤:“你之前,有没有和别人……” 

  他闭著眼,笑了声:“没有。” 

  时宜也笑,倦倦地,低声说:“以后也不可以。” 

  “是,以后也不会。”他手放在她后背上,轻轻滑过。 

  “如果我先死了,就委屈你一段时间,下辈子我再补偿你。”时宜觉得自己煽情的过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说,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敢和这个大科学家说这些话。 

  他笑了,浅浅地嗯了一声。 

  时宜满意地抬头,轻轻吻了下他的嘴唇,然后继续温柔地,摸着他腰间的皮肤,呼吸声渐平缓下来。真就趴在他身上,安心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卡船戏阿。 

  昨晚卡的去呼呼,做梦梦到看留言,说“大大船戏写的真好”。。。。 

  我是顶了多么大的压力啊啊啊啊 

 

 

☆、第三十三章 初妆一如你(3) 

 

  她醒来的时候,感觉他在轻轻抚着自己的背脊。 

  并不含有情|色的感觉,像是在抱着一只猫,只是这么下意识地哄着抚摸着。时宜睁开的眼睛,复又悄悄闭上。 

  周生辰,我爱你。 

  她觉得,自己和他不止是上辈子,甚至是上上辈子,生生世世都有着牵扯。 

  那么应该是什么时候呢?会发生多少事情? 

  生生相付。 

  是的,是生生相付。 

  她慢悠悠地想着,想了会儿就微微扬起嘴角,悄无声息笑了起来。 

  他察觉了,低声问她:“睡醒了?” 

  “嗯。” 

  “我们今晚住在这里,明天回上海,好不好?” 

  “嗯。”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需要住在镇江。” 

  “回去住?” 

  “回去住。” 

  时宜想了想:“我辞职,陪你回去?” 

  周生辰并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权衡。她想周生辰顾虑的应该是他的家人,可是她不想在他回国后,仍旧和他分开两地。 

  “你还是住在上海,镇江不远,我可以每隔一天回来。或者,你也可以周末时候,和我在镇江住两天。”他做了建议。 

  时宜没有再争论:“也好,如果隔一天回来一次,住在我的房子好了。你那里太大,你如果不在的话,我自己住不习惯。” 

  她想,他做的决定一定是对两个人最好的。 

  “好。” 

  他们在傍晚的时候,出门吃饭。 

  周生辰并不像小仁那么讲究,并没有刻意安排什么吃食,只说到附近的地方,随便吃些东西。时宜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似乎她所认识的他,除了在镇江和家人一起外,始终维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 

  普通,而又不随便。 

  衣着干净妥帖,随身物品精简,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用手机这种浪费时间的东西。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做有规律的事情。吃饭喝水,是生活必须,余下的……时宜挽着他的手臂,努力想了会儿,忽然笑了。 

  周生辰看她。 

  她解释给他:“我在想,你和别的男人相同的地方,可是想不到太多。比如你也看没营养的电视剧,可能把寻秦记看七十九遍的……也实在……” 

  他兀自笑着:“是真的,消遣的时候看。不想再费精力去找别的电视剧,就重复来看,当你看到上一个场景,能立刻想象出下一个的场景和台词,也挺有趣的。” 

  她笑,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挽着他。 

  时宜电话了宏晓誉,约她一起吃晚饭。 

  两个人到个小饭店,说了会儿话,宏晓誉和杜风就到了。这种水乡景区的小饭店,做的都是当地的家常,或是特色菜,除了几样外倒没什么出彩。 

  一道红烧羊肉端上来,周生辰刚要下筷,时宜就开始低声说,羊肉忌夏日吃,会上火云云的。周生辰颔首,转而去吃白水鱼,真就不碰羊肉了。 

  宏晓誉见此景,唏嘘不已:“你说,我点菜的时候你不说,我要吃了,你就劝你老公别吃,说什么怕上火……果然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你眼里彻底没我了。” 

  时宜笑:“你到哪里,都喜欢吃特色菜,我知道,我肯定劝不住你,就不多费口舌了。” 

  两个自幼相识的女人,真正斗起嘴来,有说不尽的话。 

  谁都赢不了谁,却让旁观的两个陌生男人觉得有趣。 

  杜风倒了酒,推一杯给周生辰。 

  他笑着婉拒了:“抱歉,我不喝酒。” 

  杜风不以为意:“意思意思,抿一口。” 

  宏晓誉也不以为然:“男人认识,都要多少喝一些的。” 

  周生辰略微思考了会儿,拿起酒杯,可马上就被时宜拿过去。 

  她看了眼宏晓誉:“不许逼他喝酒。” 

  “啊?哪里有逼,”宏晓誉哭笑不得,“我只劝了一句,就一句,我的大小姐。” 

  时宜拿起酒杯,凑在鼻子口闻了闻:“酒精含量不低呢。” 

  她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宏晓誉真是被她这种维护周生辰的态度气死,轻轻用筷子敲了敲她的杯子:“过分了啊——” 

  杜风笑了:“这样吧,我们就放过你老公,不过……” 

  时宜怕他们再说什么话,让周生辰为难,竟然没等杜风说完,就自己喝了一大口。 

  谁也没料到,就都没拦住。 

  待她放下杯子:“好了,我替他喝完了,你们不许再提要求了。” 

  宏晓誉知道她也滴酒不沾,看她这样是认真了,不敢再造次,忙抚了抚胸口:“这才是真爱啊,我和你比,差远了。” 

  她笑:“初次见面,没关系的。” 

  她知道自己护周生辰,护的有些不给好朋友面子。 

  可是她就是看不得他受一点儿委屈,哪怕微微蹙眉,略微犹豫,她都不愿意看。 

  时宜又去喝茶水,压下让人不舒服的酒精味道。 

  她搭在椅子边沿的手,有温热覆上来,周生辰握住她的那只手,她偏过头看他。感觉的到,他正在把自己的手攥在他的手心里。 

  他不是个在外人面前,能坦然表现私人感情的人。 

  所以时宜只是抿嘴笑笑,暗示他不用说,自己知道。他想说的,自己都知道。 

  他有些责怪,也有些自责的意思,估计是怪她忽然喝酒,而他又没来得及拦住,眼神略严肃。时宜低头笑了笑,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忽然就联想到,是不是在实验室里出了什么事故问题,周生辰也是这样的神色? 

  时宜当真是没有半点儿酒量。 

  离开饭店的小楼时,她已经有些面颊泛红,笑的表情始终收不回来。所以人有喜事,总喜欢喝几杯,就是这个道理吧?她带他去听评弹,因为这次比赛的工作人员、参赛者和媒体人都在下午离开了,这里只有几个因为各种原因被景区免费招待的散客。 

  台上评弹声声,台下一排排的长椅,几乎都是空着的。 

  他们坐在西北的角落里,她起先靠在他肩上,后来借着那几分酒意,慢慢滑下来,躺在了他的腿上。就这么仰头看着他,百看不厌。 

  周生辰被她看了会儿,也就手臂搭在前座的靠背上,额头低着手臂,低头去看她。 

  或者说是,让她更自由、更尽兴地看自己。 

  他穿着纯黑色的有领短袖,脸刮的很干净,非常干净。 

  也许因为常年简单的实验室生活,所接触的、所做的都是和研究有关的,他丝毫都没有一个三十岁男人的样子。最多像是二十几岁的研究生。 

  时宜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今天上午,这里还有些……嗯,新长出来的。” 

  周生辰兀自一笑:“是不是上午刮到你了?” 

  他问得很清淡,她却浮想联翩,脸更红了,嘟囔了句:“不和你说这个了。” 

  酒精的蛊惑,让所有的心底波澜都被放大。 

  她的手,摸着他的脸,轻声说:“我记得有本书里,有句话,说的很好。” 

  “什么?”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他嗯了一声,这种小女人的心思,他大概懂,但并不认同。 

  但此时此刻,他觉得如此躺在长椅上,头枕着自己腿的时宜,很适合被这样对待。 

  她看他,嗤地笑了:“你肯定想错了,周生辰,想错了我的意思。” 

  “是吗?”他笑。 

  “我想的是,等到你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你只需要每天去研究你的金星,余下的都交给我。我给你做饭、泡茶,妥善照顾,免你累,免你苦,免你四处奔波,免你无人倚靠。” 

  她眼睛亮晶晶地、憧憬地看着他,像看着最珍惜的东西。 

  他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周生辰回视她,一时沉默。 

  片刻后,他用手背去碰了碰她的脸:“你脸很红。” 

  “真的?”时宜马上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感觉自己脸颊的微热温度,“我不能喝酒,一沾就醉——” 

  “不过,这么红着,也很好看。” 

  时宜不敢置信地看他。 ww w.xIaoshuotxT.。Net

 他笑:“真的。” 

  或许因为酒精的刺激,她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觉得自己鼻子酸酸,很快就要流出眼泪了,忙侧过身子,用双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一侧大腿上。 

  “怎么了?”周生辰的声音在问他。 

  “头有点儿昏……”她声音闷闷的。 

  “如果难受,我们先回房间?” 

  “不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现在走,反而会更头昏。” 

  她脸贴着他的裤子布料,小声回答着,眼睛湿着,心情却说不出的好。 

  周生辰也没发现她的异样,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她睡觉的样子。 

  评弹一曲结束,整个戏院都很安静。台上的几个演职人员,似乎看着观众寥寥无几,在商量着是否提前结束。不过那里的事情,早已经和这里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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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想忘轻易放火很想很想你一厘米的阳光突然想要地老天荒至此终年轻易靠近永安调一生一世,美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