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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小说 > 《养我一辈子?!》在线阅读 > 正文 第十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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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我一辈子?!》 作者:香朵儿

第十三部分

 哥啊!哥啊!哥!(上)

 
  我们都不是贪玩的小孩,
  只是被悲伤覆住了眼睛,找不到来时的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悲悯你的同时又跟你玩着无伤大雅
  的游戏,
  如同一个迷宫一样,希望你走出去的同时又不想你这么
  容易就把迷题打破。 
  身边的人,聚聚散散 离离合合,从未停止过。
  你用你的纯情打动了谁的心。
  谁的眼神只为谁妩媚?
  我是我,我不是我。 
  
  出了包房,耳边嘈杂的音乐和嘈杂的人群给不了我身临其境的感觉,我像只游魂般游荡在酒吧大厅,看着在音乐中扭动的哥儿姐儿们,有种群魔乱舞的错觉。
  
  灯光幽暗----
  
  笑声刺耳----
  
  突然身后窜出来一手拉着我倒退几步,我惊了一跳,转身,一看是寒凡,拍着胸口,替自己压惊,没好气地低吼着,“你干嘛!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下午打你电话怎么不接?”他问,对于突然跳出来吓我的做法一点不觉得抱歉。
  
  “哦!手机坏了,信号总是接收不到!”
  
  我又撒谎了,这习惯不好,真不好!
  
  今个下午,我在家里睡觉哪也没去,醒来之后,打开手机,数十条未接电话扑屏而来,唐小逸、寒凡、童谣都有打电话过来,刚连接到信号,手机就响了,童谣打来的,我没接。不想接也没空接,家里太脏,我忙着大扫除!
  
  之后,手机里一直循环播放着来电铃声《小河淌水》:www.xiaoshuotxt.net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
  望见月亮想起我阿哥,
  一阵轻风吹上坡,吹上坡,
  哥啊!哥啊!哥!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客厅里,瑶瑶闻曲起舞,最近她们舞蹈班正排着这曲舞,她有些条件反射了。
  
  跳得很美,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小舞蹈家,跟我一样!呵呵----不亏是我女儿。
  
  “你那破手机早该换了!”他皱着眉头,低吼着。
  
  我知他不信,可他没拆穿,也没继续纠缠!
  
  “嗯,过两天抽空买一个----对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寒凡来了,童谣一定在附近,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适合见他,准备跟寒凡寒暄几句,就借题离开。
  
  “没事就不能找你?”星辰般的明眸一眯,寒凡似笑非笑地问道。
  
  “当然能?但能改天吗?现在我有些急事要去处理!”皱着眉头,比了比手腕,做出时间紧急的样儿。
  
  “很急?”寒凡点了点头,话题一转,见我点头,突然拉起我的胳膊,说:“我开车送你!”好似觉得有些突兀,又加了一句,“确实找你有点事!”
  
  “寒凡----其实我不是很急!有什么事你搁这说,我听着!”我拉着他的手臂,挣脱着。
  
  除了童谣,今个他们一拜的人都不受我待见。
  
  “童谣前些日子跟我说帮你留意个工作,正好我那缺个助理,打电话就是为这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礼拜一你来上班!”边说边拉着我穿过人群,朝酒吧大门走去,貌似比我还急! 
  
  “寒凡,你先放手!”我被他拉扯着有些急了,他到底是个男孩,我挣脱不开,只能切切地嚷着。
  
  “呆会办完事后,我顺便带你去买手机!别过两天,今个就买!助理这活儿,手机不能缺!你没带钱,我先帮你惦着,你回头想还就还,不想还欠着也成----我是说从你工资里扣!”寒凡回头,却不是看我,像是在人群中寻找什么?神情有些急躁,声音也带着些许烦乱。
  
  “寒凡,你先放手!我那事不急,我可以等到下班再去!”今个我脑子有些乱,实在不明白他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离你上台的时间还早着呢?你放心,肯定能赶的上!”他径直拉着我的手,力道很大,真的很大----
  
  “你放手,我不买手机,也不能去你公司----”手腕被拽的生疼、生疼的----
  
  我声音放大地嚷嚷着,急的不行!
  
  他终于停下了步子,回头望着我,嘴角微勾,眼神有些凌厉、有些诧异,“为什么?你找到工作了?”
  
  “嗯!我找到工作了,凡丝设计师助理!礼拜一正式上班!”我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虽然我深知,得罪了唐小逸工作肯定是没了!虽说签了合同,具有法律效应,可他会在乎?再说唐小逸也不像是公私分明的人,勉强去了,等待我的指不定就是满清十大酷刑----
  
  我爱钱,可我更惜命!
  
  我不是圣女,事实上我也习惯了这些公子哥们的接济,一个工作机会对他们来说不过动动指头,若是倒回几天前,我定是喜笑颜开地接下,可现下不是----今非昔日了吗?
  
  前脚答应童夫人离开童谣,后脚就奔人寒凡窝里去!好么,敢情我轮番上阵呢?这不找抽吗?我再贱,也知道换个窝啃草!
  
  “你才放假三天,就找到工作了,动作可够快的!”寒凡不悦地放开我的手,眼眉低垂,眸子渐渐眯成了狭长的缝隙,逼视着我,
  
  “那是!这年月人才不缺,天才还能不缺吗?”我笑了笑,自认为挺幽默地来了一句。
  
  寒凡神色怪异地嘀咕着两句,像想起什么般,忽然说,“不管去哪工作,手机还是要用的----”
  
  说着就要拉我走,“童子,凡找到朵儿了----在那----”
  
  元丰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童谣也来了?下意识地我想逃!
  
  可,慢了一步。
  
  寒凡拉着我的手倒是紧了紧,我回头望着他,他脸上划过一丝异常的表情,终是放了手。
  
  虽然我年龄不大,但脑容量不算小!再迟钝,也多少有些察觉!
  
  只是我不懂,为何寒凡不想让我跟童谣见面,虽然我不想!
  
  “香朵儿!”一声怒吼,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吓地我刚飘出去的思绪马上归位,下一秒便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眼前熟悉的人儿,可不就是消失了小半个月的准新郎童谣小同志么,还未来及打声招呼,一双唇就欺了上来,霸道的舌直接撬开牙关,纠缠挤压,含着满腔的怨、怒、思、念----像个强行进入的匪兵,没有一点迟疑没有半个刻缓冲地横冲直闯,攻城掠地,柔软的舌,纠缠住我的,紧紧地----这个吻,猛烈,缠绵,充满了激情,仿佛要耗尽我们所有的生命力。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担心死了----”唇分开,他一手紧紧环着我的腰,一手勾着我的下巴,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氤氲着雾气,朦朦胧胧的,很漂亮----
  
  我啜吸着,软在他怀中,仰望着他,轻喃着问:“局里的事忙完了?”
  
  他一怔,低着头唇缓缓碾磨着我的唇,轻漾的呼吸依恋着我,“嗯----想不想我?”他问。
  
  “不想!”我答,鼻间酸楚难抑。
  
  没有矫情,实话实说,有点!
  
  “小畜生!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他火大地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尖,点了点,忽又逼近,咬牙切齿地咬上我的唇,“痛----”我皱着眉头,心想:破了,肯定破了!
  
  “你还知道痛啊----我以为你tmd早就是具行尸走肉的躯体,没心没肺了呢?”他吼着,唇贴着我的唇,舌头轻轻浅浅地舔着我流血的唇,软软的声音腻腻地低喃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么?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么?”
  
  kao,你年头小三都比正派嚣张,施暴者永远是先喊冤枉的那个。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中午老妈用钱糟践着,晚上换儿子甜言蜜语哄着。
  
  真他血奶奶的闹心。
  
  可,为什么对童谣就是生不起一丝恨意?
  
  “手机坏了!”淡淡地甩出敷衍寒凡的借口,头撇开,眼眸闪烁。
  
  “坏了?坏了好!你那古董玩意早该扔了!明个我陪你去买个新的,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双手扳过我的脑袋,他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在我唇边舔了一圈,拥着我笑的开怀,心情好转不少,搂着我朝元丰他们走去。
  
  童谣确实非常不待见我的手机,他们这些有钱少爷,根本没有长情一说,别说像手机这等更新换代快的高科玩意,就是女人也都设有保质期,三月一换算是长的!三年来,童谣念叨着给我换手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元丰他们也不待见!几人轮番地劝我换个,我不搭理,装作没听见。
  
  不过他说得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该跟过去告别了!
  
  我突然一个转身,圈上童谣的腰,抬头望着他,“童谣,我想跳舞,你陪我!”
 
 
哥啊!哥啊!哥!(下)
 
  童谣被我突来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站稳身子后,低头问道:“怎么突然想跳舞了?”
  
  “嗯!想跟你跳一曲探戈!一句话儿,你要不要陪我!”这话带着些许娇嗲,晃了晃他的身子,我依旧望着他,很是执著。
  
  “陪!别说跳舞,你这样儿,就是死,你让我陪,我也陪!”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漂亮的眸子弯成闪着璀璨的光芒,双臂环上我的腰,一个轻提,抱着我朝舞台中央走去,心里苦甜交织,我朝乐队的伙伴喊道,“安子,Por Una Cabeza!”
  
  他点头,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
  
  音乐响起,童谣因吻有些红肿的唇勾着魅笑,左手牵着我的左手,右手勾在我的腰上,我抬起右手搭在他的肩上,随着音乐缓缓起步。
  
  童谣平时玩的是hip-hop,街舞兴致高了也跳,探戈没见他跳过,但我知他会。
  
  今天我和童谣的服装都不适合跳探戈,他白色短袖衬衫、米色西裤!我,拜程俊所赐,还没来及换衣服就被拉去包厢陪酒了!上着白色宽身长袖衬衫、下着黑色热裤,小高跟,利落的马尾,淡淡的妆容,在七彩幽暗的灯光下,倒颇显清纯----
  
  眼眸含伤,嘴角勾笑!
  
  极端的表现,极致的媚人----
  
  舞蹈的灵魂在于人不在舞,更非华丽的舞服。
  
  三年的暧昧,让我和童谣之间默契无比,身体和身体的贴合却又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勾、贴、缠、磨----
  
  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却不失华丽高雅、热烈且狂放。
  
  激情无比,艳丽无边。
  
  再加上这霓虹灯下的激情和挑逗----啧啧啧,怎一个魅字了得!
  
  Por Una Cabeza,曲式为ABAB,首段呈现慵懒以及幽默的口吻,进入到B段转小调,转而呈现激情的感觉,接着又转回大调,由小提琴和口琴作对位和声的表现,两个部分那种前后矛盾而又错落有致的风格充分的展现了探戈舞中两人配合的默契。
  
  进入B段后的激情将舞者与观众的情绪推到最高点。然后突然做减慢,回到首调收尾。整首音乐在帕尔曼精湛的演奏下委婉、激荡,尽现了探戈舞曲的精制。
  
  有人说: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恋爱!我却觉得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性 爱!
  
  短暂的不是时间,而是感觉----因为太美,所以才觉的短暂!意犹未尽----
  
  Por Una Cabeza,只差一步的意思,听它,永远也只差一遍!犹如一场没有尽兴的舞蹈,永远只差最后一步,总是怅然若失。
  
  我和童谣,也若此曲——只差一步!
  
  “呦----美呆了----帅毙了----童子,朵儿,再来一个!”台下元丰带头叫嚣着。
  
  “是呀!再来一个----”
  
  旁边,又是拍巴掌的,又是吹口哨的,美人儿总是容易吸引大家的眼球,不要脸地说一句实话,我和童谣还真是属于那种扎人堆里也耀眼的主儿,传说中的俊男美女说的就是我俩这样的!
  
  事实上,我们确实很棒,听听,台下的尖叫、喝彩,看看,叫嚣的双臂、闹腾的人群----
  
  人群闪过一个暴走人影,很熟悉!
  
  “我们很棒,是不?”我歪着头,啜吸着望着童谣,笑呵呵地问。
  
  因激烈运动而绯红的脸颊,一定非常艳丽、娇媚。
  
  我笑着,灿烂地笑着,心里却是苦的紧,香朵儿,今晚,你得罪了所有的爷,所有的----
  
  童谣伸手就将我揽在怀里,唇儿在我的耳边呢喃,“对!很棒!”声音充满诱惑,眼眸蕴上迷恋。
  
  “我的妃儿,我的妖精,我爱你----”听着台下笑着叫着闹着的声音,他突然捧着我的脸狠狠地吻着我的唇,就像延续那激情的探戈,吮吸着----
  
  “妃儿,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你知道你勾了多少人的魂吗?你知道多少人为你疯狂吗?你是个妖精,一直都是!从今天起,我要把你收在我的帐下,只能祸害我一人,只许祸害我一人----”他将我牢牢圈在自己的胸前,亲吻着她的额头、我的眼、我的鼻子、我的唇角,“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做我的老婆,我要把你护在怀里,关在房中,不许旁人觊觎你一分一毫。”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往前走,走向元丰他们中间,我顺势双腿缠在他腰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含着笑却氲着伤地望着他,抱着他的头,猛地对着他的嘴就亲了下去,火热的缠绵的,也是决绝的,唇分开,我说:“童谣,你是该结婚了,可对象不会是我!”
  
  然后吸吸鼻子,“祝你和初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祝你们英国求学一路顺风,祝你们学业有成、夫荣妻顺!”
  
  语气诚恳,表情真挚!
  
  童谣环在我腰上的手松了松,我顺势滑了下来,站定身子,笑盈盈地望着他,“童谣,你回去跟童妈妈说,我从来不是阻碍你进步、你幸福的绊脚石!永远不会!我和你真的只是朋友!交心交肝交肺的朋友,从未想过改变什么?奢望什么或贪图什么?对你,从来都是真心实意,不玩虚的!”
  
  他笑容蓦地消逝,嘴角紧抿,怒气升腾,伸手一把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死死抱着,瑕疵怒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被他这气势吓的有些愣怔,半响嘟囔着,“好话不说二遍!”
  
  “你当我是朋友,放你娘个屁!香朵儿,你少他妈给老子玩这套,朋友----那清纯的字眼,你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以为老子在跟你玩暧昧?老子有那么空闲么?跟一个女人虚耗三年光阴----老子明里暗里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我爱你,我tmd爱的一直都是你----可你从来都不曾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你是真的没看清我对你的心,还是根本不想看清?香朵儿,你在逃避,你他妈的一直都在逃避----香朵儿,相信我有这么难么?爱上我有这么难么?相信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有这么难么?朋友?鬼才愿意当你的朋友,我要当的是你的老公、你的童子、你最爱的人、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爱人----”童谣在我耳边低吼着,带着哽咽的诉说,抱着我,手臂收紧,那股劲儿,真恨不得将我溶进他的骨血里。
  
  视线模糊成一团,胸口像被什么堵着闷闷的,酸涩的感觉像洪水般涌上喉咙,涌上眼眸,我后仰着脑袋,努力压抑着,我说,“可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童谣,我和你是两个世界上的人,我和你----我的家庭和你的家庭,格格不入----不会幸福----”
  
  “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吃糠咽菜,老子也愿意!”他捧着我的脸颊,定定地望着我,眼眸间流转着伤痛,带着不可一世的狷狂,郑重其事地说。
  
  “童谣,别傻了!生活不是童话,你不是王子,我也不是灰姑娘!童话太美好,现实太残酷!吃糠咽菜、起早贪黑的日子太辛苦,你不会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在孤儿院中长大,挨饿受冻、挨揍被罚的感觉,不好受,真的不好受!白开水泡饭就咸菜、白水下面只放盐你吃过么?六岁那年,整整一年,那是我和小姨的主食!阴深深、湿漉漉、霉味冲天的地下车库、冬寒下冷的石棉瓦房、你睡觉老鼠结队在耳边爬过的房子你住过么?同甘苦共患难,诗文说说而已,由苦入甜易,由富入贫难!童谣,你别激动----我知道你能办到!可我不行----童妈妈说得对,我还有小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你可以为了我离开生你养你二十几年的父母,可我不能----我不能----”
  
  我的情绪一直都控制的很好,可提到我小姨,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了不在童谣面前失控,我推开他的拥抱,抬头望着他,语重心长道:“童谣,初夏人不错,童妈妈真的很疼你----童谣,你知道吗?我非常羡慕甚至妒忌你,生在这样的家庭,又有这么宠你护你的妈妈,漂亮爱你的未婚妻,你真幸运----人不能太贪心----你也不小了,不能再一味任性让她们伤心、难过、头疼了!她们做什么都是从你的角度考虑的,你该学会体谅----该懂得回报了----”
  
  “闭嘴----香朵儿,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充先生来说教老子----”他暴跳如雷地打断我的话,恨恨地将我推离老远。
  
  “好吧!我多嘴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淡淡地一笑,在转身的刹那,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失控的样儿,我颠着五寸小高跟,飞快地朝门外跑去。
  
  “香朵儿,你给老子站住!”身后的童谣突然扯着嗓子地大吼着,“你回来,你给老子回来----你凭什么认定我没有本事给你幸福?你凭什么说我任性妄为----凭什么你让我娶谁我就娶谁?你让我对谁好就对谁好?你回来给老子说清楚---”
  
  “香朵儿,你tmd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香朵儿,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般无情无耻又无赖的女人----”
  
  “香朵儿,你不是傻B,一直以来最傻B的是老子,是老子----三年的时间难道还不能让你忘了一个人么?忘了他有这么难么?有这么难么?”
  
  “香朵儿-----”
  
  走出那个大厅,我充耳不闻童谣撕心裂肺的叫喊。
  
  今晚的月色太美,以至于我周身氤氲着浓浓的悲伤!
  
  脸上温温的雨水滑落,然后变凉,再然后又热,再再然后又变凉。
  
  周而复始地流淌着、循环着。www.xiaoshuotxt.net
  我伸手抹了一把,香朵儿,你哭什么?你拒绝了人家你哭什么劲?
  
  你瞧你多能耐呀!
  
  人童谣一从小被千人宠万人爱里长大的孩子,今为了你,当着这众人的面向你求婚,可你呢?你不仅伤了人家,还把人当孩子般地说教了一番,你可真有出息,越来越能耐了哈----
  
  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哭的稀里哗啦,你叫人以后怎么在这四九城里混?
  
  我心里烦的紧,燥的慌,一气之下,蹲在地上,闷头大哭起来。
  
  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你伤心了!
  
  爱情就是他爱你,你不爱他,他伤心了!
  
  tmd!爱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艳遇
 
  苍蝇、蚊子、蟑螂、老鼠,是我最厌恶的动物
  其中蟑螂是很变态、变态又简单
  最旺盛的夏季,屋子里都是小小蟑螂
  我百度它们,得知他们叫德国小镰—世界上最牛的品种
  踩、打、火烧、蜡烛烫、喷雾、诱饵、毒粉……
  它们成片成片地死去,我一搓子一搓子望外扫
  能够生还下来的都拖着个大肚子,被药得七倒八歪,女子虽弱为母则强
  惨烈
  蟑螂是恐怖的病毒一样的生物,但是在人的淫威下,它们死去了!
  
  我喝着从便利店买五赠一的啤酒,坐在花大价钱铺设的草坪上,唧唧歪歪地念着,声音很大,三里屯,酒吧之都,没有扰民的烦恼。
  
  三里屯是北京的潮流腹地,是齐集购物、娱乐、餐饮于一体的开放性happy放纵中心。时尚前卫的建筑风格、清新个性的亮丽橱窗、热闹的人群,疯狂的派对让这个夜晚的景致尤为亮丽炫彩。
  
  灯火阑珊的街道,时不时走过几个因喝醉酒摇摇晃晃的男女,嘻嘻哈哈的笑骂着、调着情。
  
  吹着夜风,喝着小酒,哼着小调,这日子还是挺惬意的嘛----
  
  因工作需要,酒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酒品不好,但酒量还行!
  
  我从未深醉过,但沾酒即迷----
  
  周周说:未沾酒的我,像百合,像玫瑰!清纯中又透着淡淡的妩媚,有时又带着点玫瑰的刺!能轻易迷住三分之二的凡夫俗子。可一旦沾酒,便是罂粟,妖、魅、毒----剩下三分之一也随之沉沦,定力差的一个把持不住就会成为瘾君子。
  
  她说的夸张,但不妨碍我的好心情!
  
  两罐下肚,我已经有些迷醉,但意识、头脑和眼神都很清晰。
  
  我甚至能看到在离我约一百米的位置,一对狗男女已经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没有克制的呻吟声一波波地借着东风传入我耳中。
  
  kao,前面不远处就是酒店,是没钱开房还是真的想体验下原生态环境。
  
  我不介意看现场毛片,但非常介意在看毛片的同时还要感受恐怖片的惊悚。
  
  风吹过,有些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看看手表,差一刻钟十二点!灌了三罐半啤酒的脑子有些浑,却还是很麻利地将没开的两灌酒塞进包里,直起身时,手里端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一专门收易拉罐的老爷爷走了过来,我仰头将半罐喝掉,将易拉罐递给他,笑着冲他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草坪。
  
  那边二位刺耳的呻吟声依旧诡异、亢奋----
  
  “小妹妹,借酒消愁愁更愁,不介意的话,跟哥一起去玩吧!”才迈过草地踏上陆地,就迎来一艳遇!
  
  一二十四五岁,一看就是就是个富家子的公子哥将我拦住,吊儿郎当的样儿,甚是嚣张张狂,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场上站着的几个男孩,笑嘻嘻地说:“哥几个都等着呢?我们注意你老半天了,知道就你一人!”
  
  一口的京油子,一脸的调戏!
  
  哼----我冷笑!这算什么?威胁我?
  
  说真的,我也不是没被人搭讪过,之所以能跟童谣勾搭在一起,也是因他主动勾引我!
  
  可——人童谣可比他光明正大的多。
  
  我寻思着我是该撒腿就跑还是撒腿就跑----
  
  轻磕着鞋跟,我双手抓着手提包,慢悠悠地说,“帅哥,我刚才是一个人,但不代表我现在是一个人!我之所以从草地上爬起来,是因为我要等的人就要到了!”
  
  他长得端正,五官俊秀精致,笑起来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既风情又风流。
  
  别说,还挺迷人的!
  
  见我打量着他,也没半点羞涩和不耐,反是斜着身子,一副任君采颉的大方。
  
  “哦?男的女的?”他没有被唬住,反而一脸好奇地追问。
  
  我笑着问:“男的又如何?女的又如何?”
  
  邪气的挑眉,调情似地笑着,眉眼间卖弄风情。
  
  用斜视、扫视、余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最佳逃跑地形。
  
  最后瞅准一人群多的地方,准备跑!
  
  我还不信他们目无王法到在朗朗乾坤下强抢民女。
  
  “女的一块儿玩----男的嘛!只能跟他说抱歉了----”他耸肩,一副势在必得的无赖架势。
  
  也是,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谁怕谁呀!
  
  “那你猜?”我调整好姿态,准备跑。
  
  “我猜是女的!”说话的同时,身子凑了上了,拽着我的胳膊,就要搂我的腰,“我瞧你是醉了!身体都在打晃,来哥扶着你!”
  
  我倒退几步避开他的拉扯和逼近,‘咯咯’笑着,“别碰我,我怕痒!”
  
  表面上装的从容不迫,其实心里慌的紧,怎么办?虽说这里是公共场合,可若他们真的铁了心,我逃脱的机会定是渺茫的很。
  
  “怕痒?呵呵----哥最擅长的就是止痒!”他一脸□的样,倒衬着他那张脸越发的帅气,只是我今晚真没跟他闹的心情,否则还真想考虑好好享受一番!
  
  “南子,磨蹭啥,赶紧带过来撒----”
  
  那边他同伙冲我们叫道,并有一个比他稍显魁梧的男孩走了过来,“是不是不行,需不需要哥们帮忙?”
  
  其他人起哄地笑着。
  
  “妹儿,听见么?哥几个等急了,咱们一起过去等呗!”说着就过来拉我,我挣脱不开,纠缠中我突然扯着嗓子的大喊道,“放开我----我等的人是唐小逸----唐小逸你知道不?四九城里的这个----”狗急跳墙地咋呼着,远没有方才的淡定,竖起大拇指比了比,期许着唐小逸的大名能镇住他。
  
  他听后,果然一愣,“唐小逸?你认识他?”www.xiaoshuotxt.net
  忽而又一笑,“妹妹,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我点头,“我没骗你,我真的认识他,我是他公司的员工----他现在人就在蓝调酒吧!不然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叫他来接我!”
  
  心神有些慌乱地翻着包儿,却被他按住,冷笑一声,“妹妹,别忙乎了!我相信你认识小逸哥哥,但我更相信他不是你一通电话就能叫过来的人!”
  
  手放开,“强扭的瓜儿不甜,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强迫!你走吧!”
  
  这次换我一愣,片刻,笑了起来,“多谢好汉饶命!”
  
  顺便恭维了几句,“南哥,你果然有我偶像陈浩南的风范,重情重义汉子一个----小妹失敬失敬!今个我确实有些不方便,改天有缘分再见,一定舍命陪君子!绝不含糊----”
  
  这时,一辆银色保时捷在我面前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画着烟熏妆的时尚女郎,“蹬蹬蹬”踩着高跟鞋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掴了我一耳光,“小狐狸精!我夏尔容的男人也是你能勾引的?”
  
  这一巴掌,打的我措手不及,有些懵了!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回过神来,她第二巴掌已经扇了过来,打的我有些耳鸣!
  
  “夏尔容,你干嘛?你住手!”南子反应过来,接住她准备落下的第三巴掌----
  
  “南子,我----”
  
  ‘啪啪’----在南子拉住她的时候,我抬手还了她两个巴掌,这是本金。
  
  “你个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叫嚣着就要冲我来。
  
  “我发誓人掴我一掌,我必双倍奉还----”我突然目露凶光恶狠狠的样儿,吓到了南子。
  
  手抬起,正准备要利息时—— 
  
  “朵儿----”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色色,我找到她了!village广场这----嗯,你过来吧!”
  
  我扭头一看是程俊!他正迈下台阶,朝我这奔来。
  
  忆起酒吧那一幕,我转身就准备跑。 
  
  “朵儿,你站住----”身后是追出来的程俊,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回扯,“我的小姑奶奶,终于找着你了!你喝酒了?”
  
  我点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你喝醉了不怕被人抛尸荒野?”
  
  “怕!”两颊火辣辣的疼,想到方才那凶险的一幕,我低着头老实地回答道。
  
  “怕就好,下次别在酒吧外的地方喝酒!”点点我垂着的脑袋,拉着我的手臂,“跟哥回去,小逸找不到你快疯了----丫气的差点没把屋顶掀了!朵,听哥话,回去后,跟他认个错,让他消消火----哥的酒吧就快毁在他手里了!”
  
  “我没错,是他无理取闹!”我小声嘟囔着。
  
  “咱现在不提谁的错儿,反正丫这次真的搓火了,好几年都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了,骇人呐!朵儿,跟哥回去,咱跟他说两句好话,哄哄他!”
  
  “我不去,你们都看见了,是他不对,是他先挑衅我的!”我执拗站在原地,低着头,低低地说着,有些委屈,有些茫然,有些无助----
  
  “我的小祖宗,算哥求你,给他陪个笑脸,这关过了,你要啥哥给你买啥!”
  
  程俊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回荡----
  
  ‘啪啪啪’一下一下又一下,三年前也是这样,‘啪啪啪’----
  
  党宁的摸样清晰又模糊、模糊又清晰----最后都被清脆的巴掌声掩盖----
  
  好疼----真的好疼----
  
  我暴躁地叫嚣着,“我不去,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认错----”
  
  “朵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边重复着方才的话一边越过他继续向前走,突然身子被人大力拉住,抬头,我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有些陌生有些模糊-----
  
  我听见他捉着我的手臂,手里拿着手机,冲里面吼着,“唐小逸,你tmd快点过来!”然后轻声地对我说,“朵啊,你别吓哥----”
  
  “我不去,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认错----”迷惘着,一直念叨着这句,似乎很久之前我也对某人说着同样的话。
 
 
 
 
唐小逸,你真小气
 
  周身人影错乱,我被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很温暖,我能感觉胸腔里心跳的声音,我听见色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好好----咱不去,不是你的错,咱不去认错----”
  
  “这脸咋肿成这样?谁打的?”我感觉我的脸被一双手捧在手心。
  
  “色色,我好疼----”我急切切地拉着色色的手臂,指了指发烫的脸颊,哭诉着,“好疼----色色,你快救救我小姨----她留了好多血----好多血----我小姨她没做错----她不想,若不是我,她也不会那么做----可小姨欠的,我已经代她还给了党宁----五巴掌----难道还不够吗?”
  
  我抓着她的衣襟,若受伤的小兽般呜咽着,指着地上满身是血的小姨,哭着喊着求着----身后有个人拉扯着我,我挣扎着、哀嚎着----
  
  脑海混沌一片,一切好似又回到三年前的暑假,那个被我刻意遗忘的暑假----
  
  党宁走了,党妈妈来了,带着几个富婆冲进我们家,将刚从深圳回来的小姨托出房外,暴打了一通,我哭闹着扑了上去,被党妈妈拉住,连扇了四个耳光,“你跟你阿姨一样,一身狐臊,一身贱骨,老的勾引我男人不够,还派小的勾引我儿子!真是不贱不成一家人!”
  
  巴掌声声,犹在耳际,任我如何苦苦哀求,她都冷脸旁观着,冷笑着,恶面相视,恶语相告。
  
  老师的鄙夷、同学的讥笑、街坊邻里们吐口水的叫骂----
  
  “程俊,你大爷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色色,我没有!是小逸----他----”
  
  “唐小逸,你大爷的!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娘掀了你老巢,要你陪葬!”
  
  我听见胸腔的主人,颤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朵儿,你醒醒,你看着我,我是唐小逸!你看看我----”下巴被抬高,我望过去,朦朦胧胧一片白雾中,一个模糊的容貌渐渐清晰起来,是唐小逸!
  
  他一脸焦急和紧张!双眸里更是蕴着浓浓的心疼、自责和担忧----
  
  “唐小逸----”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像是找到组织的受难革命同志般,猛地扑过去,我紧紧地抱住他,闷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朵朵----”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激动地拥抱他,唐小逸呆了,抱着我的手紧了又紧,静静地抱着我站了许久,直到我哭累了,发出哽咽的声音,这才推开我些许,扣着我的双肩,身子微拱,同我面对面,大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颊,很是揪心地问,“朵朵,我是谁----认出我来了吗?”
  
  我还在抽噎着,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被掴肿的脸颊,泪珠如雨帘般,我见犹怜----
  
  “朵朵----告诉我,我是谁?”唐小逸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执著。
  
  “唐小逸----”
  
  他勒着我的胳膊在颤抖,胸腔起伏的震动传递到了我身上,过了好久,他才松开手,抚摩着我的脸,低低轻叹,“丫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眼睛略有些慌乱地打量着我,然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朵----”色色和程俊望着我,亦是一脸凝重。
  
  “色色----程俊----”
  
  看到熟悉的朋友,熟悉的亲人,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清净了。Www.xiaosHuOtxt.net
 早上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鼻尖充斥着一股医院独有的药水味。
  
  我掀开被子,穿上鞋,也顾不上换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时撞进一个从门外进来的人怀中。
  
  “刚醒来就急着投怀送抱!真是个热情的小家伙!”他扶着我的腰让我站稳,修长温暖的身子将我整个地包裹在他怀中,用下巴磨蹭着我的脑袋,低笑着调侃道。
  
  “唐小逸?”待看清来人是谁后,我愣愣的叫着,诧异的问,“你送我来医院的?色色呢?”
  
  “嗯----昨晚你吹了风,有些高烧迹象!”他双手捧着我的头,用脸颊代替手背帮我试着温度,又用脸颊轻轻地贴了贴我微肿的脸颊,貌似心疼地问,“还有些烧,脸还痛吗?头还晕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嗓音有些低沉,过于热烫的呼吸萦绕着我,吹拂着我的唇我的腮。
  
  让我有种头重脚轻呼吸困难的错觉。不是没和唐小逸有过亲密的接触,可这次的感觉似乎不一样,多了些感动,少了些做作!
  
  有些鼻酸!甚至想沉溺其中。
  
  一咬牙,将他推开半分距离,脸红地轻咳着,小小声地说:“脸痛!头不晕!”
  
  “饿么?”扶着我,唐小逸举了举手中刚买来还冒着热气的食物,貌似心情很好地问。
  
  “不饿!”我摇头,突然想起身在何处,立刻又觉得胸闷气短,急躁地抓着他的胳膊,“唐小逸,我要出院----你给我去办出院手续----”
  
  有人站在离地超过三米的地方便有眩晕、恶心、心悸、恐慌的症状,这叫恐高症!而我,则是恐医症状,在这样一个纯白的世界里,会让我感到窒息。
  
  一般情况下我能吃药不打针,能打针不住院。
  
  我有惯性高烧发病史,每逢换季之际,必感冒,必高烧----
  
  即便这样,我也是能拖就拖,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
  
  “可你还发着低烧----”
  
  这时,一个护士从外面进来,“五号床的香朵儿,挂水的时间到了!”
  
  “我不要挂水,我要出院!我已经好了!”我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着,带着哭腔地央求道,“唐小逸,你快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我要出院----在这我不舒服----”
  
  “好好好----朵儿,乖乖不闹,咱们出院----现在就出院!”唐小逸轻拍着我的背部安抚着,像个慈爱的父亲对闹觉的宝宝,在我耳边柔柔地哄劝着,见我冷静下来,接着对我旁边的小护士说,“把她的药和病历交给林医生,让他一会到我公寓去一下!”
  
  “好的,唐先生!”我听见小护士笑盈盈的应答声。
  
  唐小逸弯下腰,将我打横着抱起,我忙说:“唐小逸,我自己能走!”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说:“乖乖的----还发着烧呢?”
  
  我听话,窝进他怀中,任由他抱着朝医院外走去。 
  
  坐上了他的兰博基尼,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我浑浊的大脑也渐渐清晰起来,想起在酒吧包厢里发生的一切,是他惹怒的我。
  
  于是眉头蹙起,我撅着嘴嘟囔着,“唐小逸,你惹我生气了----该道歉的是你!”
  
  “好----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他听我说这话,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笑,说句公道话,真好看!比平日里他要笑不笑的样儿真实贴近生活多了。
  
  我点头,得寸进尺道,“你以后不准随便冲我撒火!”
  
  “好----”他亲吻着我的唇,呢喃细语地保证,“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唐小逸对我真的很好,对不对?经过昨夜的闹腾,我再不懂唐小逸的心思,那我就真的是阿呆了----
  
  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或许只是一时迷恋,但无论是哪种,选择逃避和拒绝对他对我都不是上选。
  
  一来,唐小逸有着传统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避的越凶,跟的越紧,不如大大方方的迎战,等他烦了厌了----分手便是必然的!
  
  二来,我需要他的庇护!而且童谣那我需要个借口,一个能让他彻底放弃的借口。 
  
  歪头看了眼唐小逸,上帝真不公平,给了他富裕美满的家庭,又赋予他这样一副好皮囊,真是让女人为之疯狂,让男人为之妒忌。
  
  所以跟他,我不吃亏,一点也不!
  
  躺在副驾驶座上,我似呢喃似自语道:“唐小逸,童妈妈给了我五十万!他让我离开童谣,我和童谣不是情人,所以我没要----”
  
  “你当然不是他的情人,你是我的,我的----”他伸手将我抱坐在腿上,下巴在我的头顶上磨蹭,轻轻的话语仿佛从遥远的心底最深处传来的喟叹。
  
  我抬头望着他,似抱怨似嗔怪地说:“唐小逸,你真小气,我和童谣不是情人,人家还给我五十万!我的初夜给了你,你才给我十几万,你真小气!”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面颊,笑容渐浓,“那我每月给你五十万,好不好?或者我帮你办张附卡----任你支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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