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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幸福堕落一次吧》 作者:雨桦

第12章

  安梅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

  这是座落在秋川市一幢很普通的家属楼,外墙上半部是淡黄色,下半部是咖啡色,几种颜色混合后粉涮成的,刚开始,还是满好看的,不料,那是一种质量很不好的涂料,加之时间一长,风吹雨淋,几种颜色顺着雨水混合在一起流了下来,因为建成在七十年代初,几十年风风雨雨的冲涮,昔日楚楚的容颜看上去如乡下老妪的衣衫一样破旧,斑驳,风一刮,摇摇欲坠的墙皮在空中翻飞开来。

  十几排楼拥挤着站在一起。密密麻麻。

  绿化是谈不上的,楼间空隙地仅有的几棵树因为疏于管理,呈现出半死不活状态,树叶在夏天就掉得光秃秃的。偶尔有几棵绿叶也是苟延残喘地活着。一条小道在楼间弯曲地伸出来,通向大马路,地面裸露着破碎的水泥沙石。遇到雨天,积存的雨水溅满了行人的衣裤,一边走,一边报怨不断。长长的胡同像是一条黑暗的长廊,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有人形象的比喻这是秋川市的贫民区。

  安梅的家就住在这里,她和她的女儿,她的丈夫,秋川市有名的诗人刘望富。在1996年5月以前,她们一家三口和别人家一样安静幸福地生活在这里。其码,在外人眼里,她们一家是幸福的,和邻居处得也不错。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安梅一纸离婚诉状递到了法院,要求离婚。就是说安梅和她丈夫之间的矛盾己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至于两个人之间为什么闹成这样,什么间开始闹成这样,别人一无所知,别人知道的是她要和她最仰慕的诗人刘望富离婚,对于她离婚的猜测,也是有各种版本的,有人说她是嫌刘望富没本事,有人说她是认识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有人说她是对婚姻太绝望……不管别人怎么说,安梅还是和女儿离开了这个小区,搬到什么地方别人也不知道,她也没对别人说起过她的新家。

  对于别人的种种关注和猜测的目光,安梅从来是沉默的,她不想对别人解释什么。

  她和刘望富闹离婚的时候,两个人都处在下岗中。

  确切地说不是她的家了,而是她前夫刘望富的家。她的家在史家胡同15号,一个破烂不堪的亭子间。安梅一直用钥匙把房门打开,这个钥匙是丈夫留给女儿的,但是小惠从来不带钥匙。一直放在安梅那里。

  没感觉到自己是在走进别人的家。

  她轻飘飘地走进去,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家里的一切,其实,她什么也没看到,她进门后就坐在了沙发上,她不知道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看见沙发坐着她的前夫,刘望富。刘望富正在沙发上歪着,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一屋子的酒气到处弥漫着刺人的味道。她仍然不知道她走错了家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连思维也没有了。她像一截木头,愣愣的,傻傻的,伫立在那里。

  如果不是刘望富抬起头跟她说话,她根本就没看见屋子里正坐着一个人,而且居然是她前夫的家。她怎么会走到这里?她不是回家吗?这早已不是她的家了。他们正等待法院的判决。她来这里干什么吗?他依旧是那个德行,依旧喝酒。安梅就讨厌一个大男人整天喝酒,无所事事。

  刘望富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怎么,耐不住寂寞了?还是想我了?”

  安梅听到这句话,吓了她一跳,她努力睁了睁眼睛,才看清,她的身边坐着一个人。她明白跟她说话的人是谁时,看都不看他一眼,从沙发上嗖地站了起来,准备走掉。可是她也没想到,刘望富比她的动作还快,他已经站起来,堵在门口,关了门,他略有些雍肿的身材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安梅无法出门。

  安梅要他躲开,她执意要走。

  刘望富喷着酒气,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梅。那架势好象是两个你死我活的敌人,势不两力,谁都不想输给对方。他的呼吸加重,两个鼻孔剧烈张开着,心跳加快,消烟弥漫。一场血腥的战争即将拉开。

  安梅往前走了一步,她的目光喷射着哀怨,不满,和强烈的抗议。

  “我要回家!”她说话的态度强硬。

  她不愿意看到一个男人在一点困难面前就表现出的软弱和颓废。她对这样的男人何止是失望!简直就是不屑一故。她伸手去拉门,不想与这样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她早都受够了,她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躺一会儿。刘望富眼尖手快,迅速把门给叭嗒的关上,反锁上了。

  安梅恨恨地看着他,再次大声地重复了一句:“我要回家,请你马上走开!”

  安梅的声音看似是愤怒的,其实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已经没有力气愤怒了。如果有一阵风吹来,那么她肯定会被风吹倒下去的。

  “哼!回家?可以,等一会儿也不晚。”刘望富说完,一把伸手搂过安梅,急不可耐。

  安梅不从,她挣扎着,推搡着,怎么也反抗不过力大身壮的刘望富。整个人都被他搂抱在怀里,动不得。

  “放开我!”

  “嘿嘿!”刘望富一脸的坏笑。“放开你?没那么便宜!”

  “你这个无耻的流氓!你居然是个下三烂!你猪狗不如!!!”

  “对,你说得对,我就是下三烂!我就是臭流氓!我就要强奸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刘望富喷着酒气的嘴伸了过来。安梅把脸快速地朝相反的方向扭去。刘望富哈哈大笑。把安梅死死地抱住。弱小的安梅哪里是刘望富的对手,她像一个束手就擒的小鸟,动弹不得。

  “法院还没有最后判决,你就是我合法的老婆,就是警察来了,他也干瞪眼!我干我老婆,我愿意,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说呢安梅同志?”刘望富将安梅拦腰抱起,向卧室走去。安梅踢踏着双脚,双手撕打着。任凭她怎么撕打,还是无法挣扎出刘望富的搂抱。

  她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她被刘望富给甩在了床上——

  他们曾经睡过十几年的那张床上。

  她做新娘时的那张床上。

  曾带给她许多心醉夜晚的床上。

  就是在那张床上,她结束语少女的羞涩,成为女人。

  她曾经在那张床上幸福地哭过。但现在这些感觉早已经灰飞烟灭,不知去向,好象这些感觉从来没有在她心里停留过一样。

  已经不是那时的感觉了。

  她现在像是被一个陌生男人强奸的女人,她越是反抗。越是激活了男人的欲望,不肯放过她。她像个弱小的羔羊,她不能主宰自己。

  此刻,只有性的需要,一屋子的欲望,在空气中弥漫。擦根火柴,就会燃起冲天大火。

  如果是在以前,她每时每该都希望刘望富对她这样。而现在,即使他疯狂得像头公牛,她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她现在对什么都是麻木的,没有感觉的。她已经没有了做女人的快乐和七情六欲。她正在等待法院的离婚判决,她在下岗。她视如生命的女儿此刻,就在此刻,正在喜纤丝鸟恋歌房里与男人们在一起,在喝茶,聊天,跳舞。在给这些有钱没钱的男人留下温馨美好的回忆。

  安梅的生活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她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希望和温暖,她不知道太阳晒在身上的感觉。春天对她来说遥遥无期。即使已经两年没有男人的温存,没有男女间的床弟之欢,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那种需要。她的生命正面临一场寒冷的冬天。

  刘望富正处于饥不择食的时候。

  他才不管你什么冬天不冬天呢?

  他才不管你什么寒冷不寒冷呢?

  他才不管什么有心情没心情呢?

  他已经很久没偿到女人的滋味了。

  他需要,他迫不急待的需要,他饥不择食地需要。

  就在他万分需要的时候,正好,她来了,来得正巧,正是时候。

  他不问她怎么了?为什么来到他这里?他不想问。

  安梅进来时,电视上那对男女刚刚亲热完,引得刘望富火烧火燎,却又无处解决。他旋风般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也迅速扒掉了安梅的衣服。而此时没有一点力气反抗的安梅,就那么僵直着地看着天花板。她的眼睛已看不出她还有生命的迹象,她半裸着身子,苍白的双腿一点血色也没有,半呈八字形,向外开着。却没有粘稠潮湿的欲望,哪怕一点点。她的脸痛苦地歪向墙的一侧,她成了一俱工具,她像一俱僵尸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在她身上的刘望富却是一副惊涛拍岸的忙碌,大汗淋漓。一阵紧似一阵的暴风骤雨,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像是要把安梅撕毁,吃掉,淹没,挤碎。

  安梅可怜得像是一枚树叶,在暴风雨中飘摇。她躲又没处躲,藏又没处藏。

  她浑身冰凉得没一点温度。

  刘望富不停地呼风唤雨,他正在动用男人不曾动用过的伟力,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男人,他才觉得找回了失落的自信,才感觉没有被时代抛弃,没有被别人讥笑。他制造了一场晴天丽日中的强大风暴。他自己也被从身体各个角落里涌来的一阵狂风巨浪掀起,抛弃到空中,又沉沉的摔下来。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安梅的身体。他伸手从她脖子后面穿过,也同样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喘息声,在安梅的耳畔,一起一伏的吹过来,那些麻木的感觉就一点点的退去,安梅一点点的醒过来了。

  安梅一直等他把事情做完,才慢慢转过脸,看着刘望富。她的眼神里不是怨恨,而是充满绝望的哀伤,无助。她是在寻找什么吗?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就那么看着他,看了很久一会儿。

  突然,她的眼窝涌满了泪水。她双手捂住脸,压抑在心窝的泪水和委曲顺着她粗糙的指缝中流淌出来。

  安梅的哭泣令刘望富大为恼火,他以为她的哭泣是对他的不满和抗议。所以,他就对她的眼泪比较烦躁。

  他对着她的脸,气极败坏道:“哭!哭!老子还没死!你哭什么?”

  安梅的哭声在他的责备声中肆意开来。

  安梅挪开脸上的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什么也不说,她猛地坐起来,推开了刘望富。她恨恨地看着他!离婚是他们共同的选择,并且无怨无悔。何必又要用这样的方式向他表示自己的无助?

  她这是干什么?

  她不会的!她永远也不会向他表达自己的无助!就在她站起来时,刘望富又一把把她重新按倒,安梅猝不防及,整个人摔倒刘望富的在怀里。他急切地亲吻着她的嘴唇,她把脸扭向左侧,拒绝接受他的亲吻,刘望富也把脸扭向左面。他不怕拒绝,仿佛就因着她的拒绝,这样的亲吻又很有刺激性。再一次吻着安梅的嘴唇,她又把脸扭了过来,刘望富也跟着扭了过来。她的嘴唇再也无处躲藏了,被刘望富全部地吮吸在嘴里。

  他贪婪地亲吻着。好象是第一次亲吻女人时,既急迫,又不得要领。把安梅的整个舌头全都塞在嘴里了。

  安梅被吻得连呼吸也困难了。她不停地大口喘气,可吸进嘴里的都是刘望富嘴里的气息。他的舌头在安梅的嘴里正翻江倒海地搅着,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死了一样。

  终于得以停下来。

  安梅在绝望与愤怒中,在茫然与徘徊中,在刘望富疯狂的力量中。再次双手掩面,哭了。她的眼泪顺着手指缝,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她的哭泣是那么的沉闷冗长,确切地说应该是哀嚎。像是憋闷了很久,压抑了很久。终于找到了爆发点,切入点。她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苦闷,奥恼,委曲用眼泪这把扫帚,一扫而光。

  她一边哭,一边挣脱了刘望富。她一步一步向门边退去,嘴里崩出几个字:

  “我这辈子都恨你!刘望富!我恨死你了!”

  然后,她掉转头,朝门外跑去,向门外的夜色中跑去。她在夜色里疯狂地奔跑着。她的眼泪不知多少次流下来,又是多少次被风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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