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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幸福堕落一次吧》 作者:雨桦

第16章

  安小惠是在早间新闻里看到她的事上了电视,秋川市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了她所在学校。学校出来与记者见面的是一个主任,记者的问题很尖锐。

  ——一个在校学生跑到纤丝鸟歌房里唱情歌是学校管理的疏忽还是学生本身的问题?

  ——目前,对学生的教育是不是存在很多形而上学的东西?

  那个主任小惠认识,叫章程。

  章老师面对记者的采访很不情愿。回答的问题通常是一句话。无比简单,记者很不满意章老师的回答。接着往下问。大有刨根问底之意。

  章老师就说有些问题在他们也没弄清楚之前不好乱回答。

  记者还采访了安小惠的班主任,秋扬眉。

  秋老师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干脆低着头不说话。她不愿意就这个问题接受采访。看来这个记者真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又找到了安小惠租住在史家胡同的家。把她家的简陋寒酸公之于众。

  在电视里出来的母亲母亲苍老而憔粹。她用手去挡镜头,脸扭向一边,如果不是老熟人,你根本不会看出她是谁?她始终没说她女儿的去向,记者就循循善诱的问:“你女儿到纤丝鸟去唱歌是不是跟家里这种生活环境有关?她是不是想通过唱歌改变现在的生活环境?”

  安小惠看见母亲捂着脸,不回答。

  记者又不厌其烦的问道:“是不是平时对孩子放任自流?你认为你女儿在本质上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吗?”

  突然,母亲大哭起来。双手依旧捂着脸。

  安小惠的眼泪也在突然之间涌了出来,她伸手一按摇控器,电视画面就换成了一对正在缠绵的情侣。她心神不安的坐在那里,一会儿功夫,电视画面已经换了回来,但是,哭泣的母亲已经没了踪影,而是换成了解说员在评论这件事。针对素质教育的问题正喋喋不休。

  关了电视,安小惠吓了一身冷汗,不知道尤总看没看到。还好,记者没找到她,要是找到她一切就露了馅,现在尤总看到也不知道电视上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她。

  安小惠的父亲刘望富就是从电视上知道女儿失踪的事,他扔下手里的酒瓶子,往安梅的住处冲去,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电视说出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妈的,要是女儿有个好歹,他饶不了她的!

  刘望富十几分钟后冲进了安梅的家,他的脸涨成了紫茄子状,他气极败坏地指着安梅的鼻子骂道:

  “你……你他妈的……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要是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二短,我……我跟你没完!”

  他跳着脚,在屋子里乱窜一气,他简直是疯了一样,在屋子里窜够了,一只脚朝一只暖瓶狠狠地踢去,一声剧烈的响动在空中爆炸开来,水花和玻璃碎片像雪花一样在空中纷纷扬扬四散开来,有的碎片竟然溅到安梅的脸上,头上。她的额头渗出一丝血印来。

  安梅紧缩成一团护着脸,本能地尖叫了一声。

  等她睁开眼睛时,刘望富正瞪着牛一样的眼珠子死死地看着她,很是吓人,她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像她意识到的一样,冲了过来,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问她女儿去了哪里?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打她?要是她说不出来的话,他就掐死她!掐死她!

  女儿是他生命的最后寄托。他不能没有女儿,可是,女儿失踪了快半个月了,她也没告诉他。她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吗?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她不是!她逼走了他的女儿,他就要掐死她,用她的生命换取女儿的生命!

  挣扎中的安梅,她苍白的脸渐渐变得青紫,变得毫无血色。

  他放开了她。

  她瘫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喘气。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根树枝一样。

  待她恢复过来时,突然捂着脸大哭起来。继尔是嚎啕大哭。

  战争过后,刘望富,安梅这对正在等待法院判决离婚的夫妇决定从纤丝鸟歌房开始寻找女儿的下落。

  这个心情无法形容的晚上,安梅,刘望富,去了纤丝鸟。安梅到李明丽家化了妆,穿上了李明丽的职业套装。盘了头发,把自己打扮得香气迷人。一切都是李明丽的主意,如果不是这样一身前卫打扮,保安一眼就会认出她是谁?又戴上了一副墨镜。刘望富穿上了李明丽丈夫的西装领带,同样打扮得绅士。然后,按照自己导演的一幕,刘望富搂着安梅情意绵绵地往里走。

  果然,保安把他们当成了一对大款。还冲他们点头哈腰。老远跑过来给他们拉开门。

  待他们走进去以后,立即有小姐迎上前来问安梅,刘望富,要点什么?

  他们什么也不要,没心情要,更没有多余的钱来吃这些情调的东西,在他们看来,这是富人才能要的东西,他们是穷人,穷人是没有理由来享受这些东西的。

  刘望富和安梅看了看小姐,不知道怎么应对人家的热情。

  小姐又笑着说欢迎光临,还介绍他们去二楼的纤丝鸟,原来,纤丝鸟在一楼,现在,怎么又搬到了二楼?那里有最火爆的劲舞,有甜咪小姐最动人的歌声。

  安梅动了一下嘴角问:“甜咪是谁?从哪请的?”

  小姐笑容可掬的向安梅介绍说:她们酒店一半的顾客是因为甜咪来的,甜咪不是从外地请的,是我们本市的歌星,有第二甜妹扬玉莹之称。长得也甜。她模仿歌星的歌简直像极了,我们都爱听她唱美国流行乐坛黑人女歌手惠特尼·休斯顿的歌《我将永远爱你》,好听极了。你们二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左边的纤丝鸟去听听。

  安梅说:“谢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里边走了过去。

  刚走到入口处,被两个保安模样的人给拦住了。保安黑着脸说问他们:“有卡吗?”

  “什么卡?找人也要卡?”刘望富不耐烦地说。

  “对不起,来纤丝鸟娱乐是需要有百事旺娱乐有限公司的消费卡的,没有卡你们不能进去,这是我们酒店的规矩!”保安毫不客气地拦住了他们。

  安梅和刘望富想强行进入,这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保密局,凭什么不能进去?

  保安不听你这些,不能进去就不能进去。他阻止了他们二个人。像撵狗一样往外撵他们两个人。外面的保安过了关,里面的到给拦住了,这是二个人没想到的。

  刘望富压抑在内心的郁闷,突然窜了出来,他对着两个保安手一挥,咆哮道:“去你妈的,我偏要进!”

  说完狠狠地搡了一把来抓他的保安。保安也不是又瘦又小,否则是当不上保安的,但是与刘望富站在一起,他的块头就显得小了一些,刘望富一搡他,他一个列趄,差点摔倒。另一个保安见刘望富动了手,从后面朝着他的腰,飞起一脚,狠狠地揣了过去,这一脚既没商量也没有准备。刘望富一个前趴子就趴在了台阶上,嘴里流出一股鲜红的血。

  安梅在一边尖叫跑过去,但是,不知道是谁的一脚又飞了起来,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刘望富的身上。他毕竟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很快从地上站了起来,忍着疼痛同样出手不凡。他的巴掌气极败坏地落到保安的脸上。只见手起手落之间是一声接一声轻脆的巨响,两个保安也不是省油的灯,三个人你死我活地打在一起。安梅拉也拉不开,又伸不上手。正好是在一楼的楼梯口,此时一个人也没有,三个人就打得一阵激烈。先是刘望富败在了他二个人身下,不过三分钟,他从两个人的手里抽出身来一拳又一拳打在两个保安的脸上,立时就见一片青紫,刘望富的脸上有血流出来。

  安梅尖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打出人命了!

  三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哪里还听得她的喊叫?依旧风风火火该出手就出手,仇人一般。

  刘望富揪住那个瘦小保安的头发不停地掴他的耳光子,一边打一边骂道:“我他妈的就是要打死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小人!”

  另一个保安从地上爬起来,一脚揣在刘望富的腚上。刘望富躲闪不及,栽倒在地上。

  安梅本能地扑上来,保护刘望富,同样被一脚揣倒在地上。

  这时,楼上有客人下来,见此情景,大叫一声:有人打仗了。这一声叫,引来了纤丝鸟所有的顾客,还有老板王大奎。纤丝鸟开业几年来还没有人敢在这里大闹事非的,王大奎从三楼急匆匆下来,他是想看看什么人敢在纤丝鸟闹事,来纤丝鸟闹事就等于跟他王大奎闹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王大奎的身后跟着三个虎背熊腰的小伙子,他站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口处,大喝一声:“住手。”

  此时的刘望富正被两个保安按在身下,又踢又打,大喝声在头顶上响起时,挥舞的手一起停了下来。稍瘦一点的保安很激灵地站了起来,抢白道:“大哥,是他不讲规矩,强行闯入二楼。”

  王大奎手下的人都叫他大哥,而不是王总。

  安梅在一边恢复了神志,在保安话音没落时就抢了过去,她指着恶人先告状的保安说:“是他先动手打人,出口不逊的!”

  “你他妈才是恶人先告状呢。”另一个保安骂道。

  王大奎白了他一眼。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王大奎看了一眼安梅,后来,他又看了第二眼,王大奎看女人是从不看第二眼的,但是,这个规矩在安梅身上却是破了例。连王大奎自己也不能说明白,他为什么当着自己手下的面看了安梅好长一会儿。

  他走下楼梯以后,突然笑了,是对着安梅笑的,他拉着长腔说:“你不是恶人先告状,那你说说事情是怎么回事吧。”

  安梅的气——不,应该说是仇恨!

  如果有枪,她会一枪崩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女儿本是一个冰清玉白洁身自好的女孩子。要不是他开个什么鸟歌房,她女儿离家出走会沦为风尘女子吗?不会的,他是罪魁祸首,她就是用枪把他崩成肉泥也不解事。她突然冲了上去,抓住王大奎的衣领,要他还她一个清白的女儿,见状,刘望富也冲了上前,狠狠地揪住了王大奎的头发。怒发冲冠地看着王大奎。

  什么能和女儿的前程女儿的清白相比?

  什么能比女儿的健康成长更重要呢?

  什么能与女儿的快乐和纯洁更有价值呢?

  是的,如果让她为女儿放弃生命,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只要女儿能健康女儿能活得更好,可是现在,女儿让纤丝鸟给带坏了,误入风尘。她感觉到她以后的人生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暗淡。好象是世界末日的来临。

  他王大奎今天必需交出女儿,否则,跟他没完。刘望富一伸手,他的手下立刻冲了过来,王大奎制止了他的手下,对他们使了一个眼色,手下的人立即乖乖地退到一边,眼睛死死地盯着刘望富抓住王大奎的手。

  王大奎说:“你女儿是谁?”

  刘望富说:“就是叫甜咪的那个!”

  王大奎冷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甜咪就是你女儿?你凭什么说甜咪就是你女儿?”

  “你他妈的放屁!如果你不交出我女儿,姓王的,我跟你没完!我要到公安局告你开妓院!你教唆未成年人坐台!你……”

  刘望富气极败坏不由分说忍无可忍伸手就掴了他一个耳刮子。

  这一耳光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太意外了。

  这是王大奎,还有他手下的人都想不到的。

  没看看王大奎是谁?是你刘望富的手随便打的?你以为你是打安梅或者是随便一个什么男人?刘望富,你这一耳光不是掴在王大奎的脸上,而是掴在一包炸药上。不信你走着瞧!从王大奎的眼神中透着的不仅仅是这些。

  在秋川市,还没人敢对他王大奎这样,别说掴他耳光子,就是说话也不敢对他呛着来。他这一耳光把王大奎的风度给打没了,他一个眼色,手下的弟兄就蜜蜂一样冲上来,不用半分钟,就把刘望富拳打脚踢给打得趴下了。

  安梅冲上去,死死护住刘望富。

  这种时刻是没人讲女士优先的。拳头也没长眼睛,本应该落在刘望富身上的拳头落到了安梅的身上脸上。安梅不消几分钟就被打得没了声息。刘望富左突右挡,还是寡不敌众地败了下来。直至口鼻窜血。

  又是一个眼色,手下的人住了手。王大奎背着手,咧着嘴问:“你还要不要你的女儿了?”

  “王大奎!你不要太猖狂!”刘望富抹着嘴角上的血。

  安梅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脸上有青紫的痕印。她冲着王大奎骂道:“王大奎,你简直猪狗不如,一点人性也没有!你教唆别人犯罪!你不配做父亲!”

  王大奎哈哈大笑,拍着手,为她鼓掌:“说得好!继续说下去!”

  “有你好看的下场!我要到公安局告你!”

  “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女儿不是想挣钱吗?她不是嫌你们没本事挣钱吗?她不是小小年纪就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吗?她不是愿意为有钱男人的生活添光加彩吗?这碍不着我的事,你去问你女儿!”王大奎指着安梅的鼻子说道。

  刘望富冲上来狠狠地扭住王大奎的胳膊,他真想把他打瘪了,就在他刚一扭王大奎的胳膊时,他手下的人一齐冲了上来,死死地扭住刘望富,再次让他趴在了地上。几分钟后,!110警车呼啸着开进了纤丝鸟,刘望富被两个威风凛凛的警察给带走了。

  安梅在后面死死在拽住一个警察的胳膊,她要他回答刘望富犯的是什么罪?一声不响就带人?要带也该带王大奎这样没有社会责任感的男人,他光天化日之下教唆未成年女孩子坐台,这不是犯罪是什么?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开妓院是干什么?

  警察对安梅的哭诉一点也不理不彩。安梅被走过来的保安给死死地拖了回来。她被带到了王大奎的办公室。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好好地‘服侍’她。以拢乱治安的名义罚她三百块钱,如果在一日之内交不出。就在这里呆着。安梅哪有钱?那就对不起,在这儿呆着吧。保安临走时把她铐在了椅子上。这是王大奎给她的处罚,然后打发走了两个保安,让她在这里反省。

  夜已经开始了,能听到楼下隐约的歌舞声,男人的撒野声。安梅在椅子上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挣扎不出来,越是挣扎,越是动弹不得。她气得对着椅子又踢又骂,浑身折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昏昏欲睡之际,听到门响。她几乎是本能地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椅子也被带了起来。

  这是在王大奎的办公室,一个很大的套间,里面有睡床,有电视,有家俱,一应俱全。也有很多好吃的,王大奎一般不回家,就住到他的办公室里。

  半夜的时候,王大奎从外面酒气熏天的回来了。他一屁歪倒在沙发上,刚要往下躺,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酒气立刻醒了一半。他这才想起他让保安把安梅扣到他的办公室的事。他冲她嘿嘿地干笑二声:

  “怎么样?想好了?”

  安梅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他。

  “不要如此横眉冷对!我王大奎也是有情有意的男人,你是不是以为我王大奎是个粗人?咱们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呢,你今天,实在有点做得太过份了,说老实话,我不忍心让你受皮肉之苦。可你也做得太过份了一些。”说着,他站了起来,在她眼前走来走去,

  “我过份?如果是我开着歌房,你的女儿在我的歌房里堕落,你会原谅我吗?你会和风细雨的对待我吗?”

  “你的比喻很好,要是我的女儿和你的女儿一样,我不会像你这样歇斯底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不定她真的成了歌星了呢。”王大奎哈哈大笑。

  安梅气得浑身直哆嗦。但是她动不得,带着椅子站了起来。她想和王大奎拼了,但是,手被铐着,

  “可是,你在引诱她堕落!”

  “你错了。”王大奎的手在空比划着,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你女儿没堕落,不过是和你的生存方式不一样,和你的人生观不一样。你太传统,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你当年不是执意要为爱情献身,我想,你女儿也不会跑到我的纤丝鸟歌房做歌手。她太希望过上一种衣食无忧的日子了,她太想通过实现自己的理想而改变目前的生存状态,话又说回来,在我跟你女儿谈话时,你女儿的目的很明确,他希望我能给她一个舞台,我不但给她了,还给拿她高薪。你呢,不但不感激我,还大肆说我是引诱你女儿堕落,好象是我在开妓院一样。话又说回来,就是我真的开妓院也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罪的,你凭什么这么污辱一个人大代表呢?”

  安梅刚要打断他的话,他摆摆了手,制止了她,而是接着往下说去:“这些我可以不追究你,只希望你能想开一点。你女儿没错。她不过是每天晚上到我这儿唱几个小时的歌而己,我是帮你家摆脱贫困,我是在实施希望工程。你说,我花钱却得到一个禽兽不如的美名,要是你,你高兴吗?”

  “你为什么给她那么多的钱?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因为你心里有愧!”

  “如果你非要我回答的话,我也实话告诉你,商人所做的每一件事就是为了赚取最大的利润。”

  “你把我女儿当成是摇钱树!这才是你给她薪的目的,是不是?你给她一块钱,事实上,你利用她赚了一百块,是不是?”

  “没错!否则,我干嘛给她钱?”

  “你……你这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

  “安梅女士,你不要太激动,我觉得你女儿比你实际,比你会生活,你该高兴和感谢我才对!是我发现了她人生的价值。”

  “你……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我是充尊重孩子的人权,如果说错,那是你,你把孩子当成是你的私有产品,一旦她的选择不符合你的意思,你就会做出如此激愤的事来,难怪你女儿会离家出走,会和你一刀两断,这太正常了,你是逼上梁山。人家无路可走,只好和你一刀两断,这也是很政常的吗。”

  安梅说不过王大奎,他做了损人利己的事,却能振振有词。她真想扑上去撕了他的嘴。

  “王大奎,你放开我,否则,我要告你非法拘留罪!”

  “放开你可以,但有几条你必需同意。一是当着全体员工的面给我道歉,说明为什么在纤丝鸟无理取闹,二是你必需要写出保证书,你女儿是自愿到纤丝鸟来唱歌,而不是我强迫她,三是保证不再来纤丝鸟干扰我们的正常工作。四是必需给纤丝鸟恢复名誉,纤丝鸟她不是妓院,而是在社会主义下由国家监管的一个有着合法手续的娱乐场所。如果你不同意这几点,我就不会放开你,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来找我,我累了,要休息了。”

  王大奎说完,往里面的套间走去,里面是他的卧室。

  安梅才不会同意她这四条不平等条约呢。她这是强词夺理,是颠倒黑白。但是王大奎真的进了套间,真的把门咣的一声给关上了。安梅绝望地盯着那刚刚关上的门,她不千头万绪要在这里呆多久。王大奎说到做到。他是什么人,安梅清楚得很。

  她想,如果她当面给他道歉可以,但这不是纵容了他飞扬跋扈吗?不是让他继续无法无天吗?如果不答应他,以他的性格,他真的会把她这么铐下去。

  安梅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屁股坐了下去,想到女儿离家出走,刘望富被带走,不禁悲从心中来,再也忍不住如此的伤心和难过,她坐在椅子上,在王大奎的办公室里,嚎啕大哭。

  这哭声是如此的冗长和沉闷。是如此的伤心和绝望。是如此的委曲和愤怒。

  这哭声把王大奎刚刚到来的睡意给搅得无影无踪。他从套间里走出来,瞪着眼睛看着安梅,呵斥道:“你哭给谁看?你以为我会同情你?会可怜你?会对你怜香惜玉?”

  安梅还是哭,她自己也忍不住,她就是想哭。痛彻肺腹的哭,无所顾及的哭!你能怎么着?王大奎越说她越哭,最后,连王大奎也拿她没办法了。

  王大奎说:“有本事你哭一夜才怪!你要是真能哭一夜,我就放了你!”然后再次进了套间。

  事实上,安梅没哭一夜,而是哭了半个小时,王大奎就受不了。他这一次是一点也睡不下去了,从套间里走出来。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你说什么她都不怕,也不管。可以说,他王大奎活了四十多年,还没有女人敢对他这样。但是,这个女人不但敢,还在他面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来没把王大奎当王大奎。

  这就是男人。男人喜欢征服。而对于王大奎这种男人,征服二字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他到要看看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小女人到底要怎么样。

  王大奎打着哈欠来到了安梅跟前,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笑着问:“你是想把我彻底哭烦还是想把我王大奎怎么着?”

  “不怎么着,我要告你开妓院,我要告你非法拘留他人!我要告你教唆未成年人犯罪!我要告……”

  “告我污辱你是不是?”他打断了她的话。这个小女人,真是让她给弄得没办法了。看来,他不得不动点颜色给她看看!

  他的手已经由抬变成了捏。是的,他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弄疼了她。

  她的哭声嘎然而止。眼睛瞪得跟球一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都哭啊!”他突然哈哈大笑。

  她的确哑巴了。她的眼泪她的哭声都跑到哪去了?她不知道!

  总之,她瞪得球一样的眼睛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哀伤和绝望。突然,咕咚一声,她连人带椅子一起跪了下去,她一跪,椅子扣到了她的后背上,磕得她后背生生的疼,但是那疼对她已经不重要了,另外一种疼让她揪心不己。

  她抬着脸,乞求的看着王大奎:“求你放了我,放过我女儿好不好?”

  王大奎又是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好啊,但你得听话!听我的话,懂吗?听话你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

  这个结局和场景可是王大奎没想到的。她会跪下来求他?笑话?可是,她真的跪了下来,真的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可是紧接着,她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液。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液,一点也不生气。

  “你很有勇气!在秋川市,就是市长也工敬我王大奎三分,你可以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拉着长腔,嘻笑道。

  “王大奎,我女儿就是坏在你手里,我饶不了你!”

  “怎么个不饶法?”

  “让你坐一辈子牢!”

  “女人早晚都是奉献给男人的,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你干嘛这么气?”

  “你……你回家跟你女儿这么说!跟你妈这么说!跟你妹这么说去吧!”

  “何必这么气?气坏了身子谁心疼你啊?你不是跟你男人闹离婚吗?你说说看,离婚不就是嫌他没本事,挣不来吃喝,挣不来荣华富贵吗?所以你女儿比你想得开!你呢,有点太传统了早被时代淘汰了!?”

  “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哈哈……”

  “我就是喜欢你这股子泼辣劲儿!就是市长也不敢跟我这么说,不过,你这么说,我到是很乐意的。想听听我说为什么吗?”

  安梅把脸扭向了一边,他就跟过来。安梅又把脸扭向了另一边,他又跟了过来。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毛主席说过一句话,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而女人的恨往往是缘于最深的爱,你不是爱上我了吧?才这样恨我?”

  她的脸动不得,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紧紧的。生生的疼。

  她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下辈子吧。”

  “不!就这辈子。我王大奎有钱,你们女人不是喜欢钱吗?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安梅忽然心生一计。突然软了下来说:“好吧,你放了我,一切好说。”她想既然这样走不掉,又被他用语言污辱还不如先让他放了自己,然后司机跑掉。

  她这么一说,王大奎想也没多想,就给她打开了手铐。

  王大奎说:“你看看,还是我对你好吧。”说着就来搂她,她伸手就打掉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然后往门口走去。王大奎看在眼里,不急于管她,但是等她去开门时,他就一步窜了过来,挡在门口,双手张开。

  “跟我说说心里话,真的这么烦我?”他说。

  “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安梅冷冷地说道。

  王大奎突然走到她跟前,一下子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他酒气熏天的嘴巴一下子撮住了她的嘴巴,她左突右挡,还是没突出重围。王大奎把她胁持到套间里面的床上,死死地按住她,加之,一个小时前她在一楼的大厅里已经跟他们折腾得浑身是伤,精疲力竭。现在,她哪还有多余的力气来对付身强力壮的王大奎?她在他手里,成了一只软绵绵的羊羔,任他宰割,任他摆布。

  安梅在一翻无为的挣扎和嘶咬之后,她闭上了眼睛,任耻辱的泪水在她脸上肆意横流。如果不是牵挂女儿的下落,她真想一死了之。就在她闭上眼睛时,她感觉到他的舌头搅进了她的嘴里,她在死亡的边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张开了嘴巴,主动迎接了他的舌头。他以为,她是屈服了,更加放肆,结果,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嗷地叫了一声……从她身上翻滚了下去……她抽出身体,腾地站起来,打开门,撒腿就跑……

  她到底逃脱了他的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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