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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幸福堕落一次吧》 作者:雨桦

第26章

  尤总一走,安小惠一个人住在梅苑。除了和北京那面通通电话外,无所事事,那面要她等一等。原本北京那面老巴说不用小惠管,他会尽一切努力的。但是,小惠看得出,老巴越来越表现出他的固执和自私。他嘴上说帮她,可是他同时也在要她回报,而这种回报,是她不喜欢的那种方式。

  安小惠想,她和老巴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就是没有兰兰插在中间,也是不可能。尤其是他无缘无故的打了一顿尤总以后。她心里渐渐生出烦他的感觉。以前的老巴开朗大度,现在的他爱吃醋,动不动就嫉妒!

  安小惠觉得老巴越来越不像男人了,她对他失望透顶。所以,北京那面她尽量自己去联系。还有,老巴不停地给他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她每次都以各种借口推掉了。如果有话,可以在电话里说。老巴说,非要见面。安小惠不给他机会,他对她就越来越对她不满。有一天竟然一个人跑到梅苑来跟她理论来了。

  他喷着满口的酒气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到底是别墅舒服,我要是女人我也会像你一样。”

  “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你就赶快走人,我正烦着呢。”

  “我也烦。不过我想听听你为什么烦?有吃有玩,别墅住着,钱花着,你烦什么?”

  “老巴,你别给我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打开门,让老巴走。

  老巴不走。他就是来这里犯酸的。他就是让她心里不舒服的,谁让她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你的尤大老板不在,你寂寞了,我陪陪你,又不要陪聊费,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而不是对横眉冷对!”

  安小惠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他这个样子让她反感极了,于是打电话给兰兰,告诉她,让她来把她的老巴接走,她不欢迎他到梅苑来。

  兰兰冷笑一声:“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让我领走?再说了,你们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你不也对我说过,老巴就是喜欢你,就是对你好,耐我何事?既然不关我的事,我 就不搀你们的事了!”

  “我跟他没事,他太自多情了!”安小惠生气地说。

  “这有什么不好?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多情的男人?”

  安小惠不想跟她说这些费话,把电话给挂了。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她以为兰兰不能来了。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兰兰真的来了。

  老巴死活不走,瞪着眼睛对兰兰大叫:“我跟你没事。用不着你来管我!”

  “你以为你是谁?大款?官员?我告诉你,老巴,你该清醒了,你不过是一个四流的小老板!你爱不起人家!爱不起,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怎么说随你的便!总之,你把他给我领走!我不欢迎他跟我说一些莫明其妙的话!”安小惠背对着兰兰说。

  “哼!”兰兰斜了她一眼,扯起老巴往外走。然后,把门砰的给关上了。

  也真够安小惠心烦的了,除了老巴闹她事之外。纤丝鸟被查封的事在秋川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情况对她越来越不利。好象她真的在纤丝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是有口难辩,也没法和人辩解,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守啥人学啥人,守着苍蝇跳假神。这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一个道理。纤丝鸟歌房是有些小姐做了一些让人不堪入目的事,但这不等于是她。这就好比母亲是妓女,不等于女儿也是妓女。

  但安小惠不能开口对人这样说,即使说了谁信?她母亲都不信还能乞求别人吗?她的心情真是坏透了。尤总又不在。想到他,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跟自己的老婆在一起,非要说是去了美国。

  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欺骗,苦难!不公平!

  她唯一可以诉说的人就是田甜。

  那天,她给田甜打电话,田甜告诉她,她被学校点名开除了。秋扬眉给她们开了二个小时的班会。言语之愤怒,措词之强烈,令人瞠目结舌。

  安小惠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她还是有一点震惊。

  仅仅是因为她去了纤丝鸟歌房,就要开除她?也太武断了吧?如果学校开除,也要调杳清楚,也要给她一个开除的明确理由!

  安小惠在电话里骂了一句他妈的。

  田甜说秋扬眉纯粹是走狗,她是怕这件事影响她,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她还有为人师表的道德吗?

  安小惠说无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便去吧。反正她请我,我也不回了,我这辈子从没奢望自己去考大学。

  田甜在电话那端叹息了一口气,说:如果你想证明你的清白,那就好好唱歌,从秋川一直唱到北京,唱遍大江南北,像王菲,像那英,像陈明。

  安小惠说我会的,可是我没钱,我要是有钱早就成名了,北京那面老巴给她联系的几个影音公司,开口就要二十万,否则,人家不跟你筌约。更不会给你拍MTV。

  田甜说那我们怎么办?不能眼看着伟大的理想夭折啊?

  安小惠叹息了一声说,难道我想吗?我做梦都想唱到中央电视台,唱到春节联欢晚会上去!机遇在哪?他妈的,咱穷人要想干点事可真他妈的难!唱个破歌都这么难,要是干点别的不更就难了?

  田甜也弄不到钱,否则,她会帮安小惠的,她就觉得以安小惠的音乐天赋不去唱歌真是可惜了人才。田甜还告诉她,她母亲在四处找她。秋扬眉也在暗中关注她在哪?

  安小惠说,你就对她们说,我去北京了。省得她们老是找我!

  田甜说我不想撒谎了,纤丝鸟关闭有可能是跟你妈有关。

  我早就想到了。她就认定是纤丝鸟把我带坏的,所以,她逢人就说纤丝鸟是妓院!其实她有点太过了,她说人家纤丝鸟是妓院,人家纤丝鸟当然不会饶了她的。

  本来安小惠是想到别的酒店唱歌,这样,她肯定去不成了,听说,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栏目正在和秋川这面联系。要来实地采访。这是一起典型的有关素质教育的话题。如果她现在到别的酒店唱歌,很可能被发现。然后,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就被电视台给拍了下来。

  歌不能唱,家不能回,安小惠长吁短叹,一时失去了主意。

  田甜见安小惠失去了信心就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如自己去北京算了,看看到底自己能不能真的成为一名歌星。

  安小惠说,去也行,那需要很多钱。

  田甜说,那个男人不是很有钱吗?让他赞助一把就行了。

  安小惠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不成了傍大款了?

  你现在不是傍他是什么?等你真的成了歌星,挣了钱,再还他不就得了?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理想,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安小惠告诉田甜,他去了美国,要等两个月才回来。

  我的妈呀,那么漫长?

  安小惠说,他一辈子不回来我又有什么办法?

  田甜笑她小题大做,那个老男人不是对你很好吗?这点钱不过是九牛一毛,怕什么?两个人又说了点别的,就挂了机。

  闲下来的安小惠很想到老巴那儿去一趟。了解了解北京那面的情况,想想老巴那样又懒得去。一个人在梅苑无事可做,是很寂寞的,小惠就KALL了已经转到另一家酒店唱歌的雪雪,她们两个以前同在纤丝鸟唱歌,如今纤丝鸟被杳封,大家就在这个城市的酒店里四处放羊。雪雪很快回了话。

  “谁打KAII机?”雪雪看了看陌生的电话,问道。

  她本不想回的,上午十点钟正是她睡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呼机就在这时滴滴地响了,把她睡得香甜的早觉给吵醒,不回又怕是哪个有权男人,她不想失掉一次认识大人物的好机会,她来秋川做事没多久,比小惠早三个多月,三个多月前,她从内蒙古自治区一个叫二连浩特的小城来秋川市,最初在工厂干了二个月,她嫌辛苦不说,工资也不多,后来就进了纤丝鸟歌房,当坐台小姐,有时也唱歌。这样小费赚的多些。与小惠相处得不错。

  雪雪躺在床上用手机懒懒地回话。

  “是我李老板。”小惠用手捏着鼻子装出男人腔。李老板是从台湾来秋川投资的商人。很有钱,经常到纤丝鸟歌房来,在纤丝鸟做事的小姐几乎都认识李老板的。人胖胖的,出手大方。小惠是想跟雪雪开玩笑的,再加上手机里的声音一直是嘶嘶啦啦的。雪雪真的以为是李老板给她打电话,就一个挺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睡意立时会无踪影。

  用最柔软的声音说:“是李老板啊,您亲自给我打电话可真是我的荣幸。”

  小惠在这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笑就露出了马脚,雪雪听出她的声音后骂了一句:“你妈妈的,这么早,你烦不烦啊?”

  “怎么一听我不是李老板就烦了?”

  “哎,我不比你,傍个有钱男人,有吃有喝,我呢,一个人初来窄到,什么都要比别人辛苦一程。”雪雪伤感地感慨道。

  “说不定哪天李老板真的大发怜香惜玉之心,你不就可以荣华富贵了?”

  “比我好看的美人多的是,我算什么?”

  “你这么漂亮的美人也变得不自信了?那像我们这样的还不饿死在家里?”

  “得了吧,说说你的那位,是不是很有钱?怎么样……他对你是不是手心里的宝贝?”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过一天少一天,他去美国了,要二个月才回来,我一个人住在大别墅里很没意思。”

  “他不是有很多钱吗?有钱就有意思。”雪雪在床上变换着各种表情。

  此时的她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索性就在电话里与小惠说起了她们都认识的男人。她很羡慕小惠的,有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喜欢她。

  “是啊,以前我没钱的时候,真的是很羡慕有钱的人,也幻想有一天有很多钱,我想有钱人的生活一定是很有意思的。可是,真的住上了别墅,手里有大把大把金钱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比从前快乐多少。”

  安小惠在电话这边无限地感伤。她正处于多愁善感的青春期。有无数的理由让她这样。

  “记得有一本书叫围城,在里面的人想出来,在外面的人想进去,我们这也成围城了。”

  “有一点吧。”小惠说。

  后来,她们又说起另外一个女孩子,也是从内蒙来的,她在纤丝鸟做事,男朋友知道后,把她拉到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剥了她的衣服,把她打得鼻青脸肿。让她跪着向他保证从此以后不做这种丢人的事,然后跟他回老家,女孩子不从,她男朋友就一脚揣开了她……

  安小惠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男人怎么这么样?她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男人吗?什么样的没有?”

  雪雪还告诉她,一个月前的晚上,她父母去那里找她,为这事还还打了纤丝鸟歌房的老板王大奎,公安局把她父亲给抓起来了,她母亲也进了公安局,不过,又听说母亲给放了出来,父亲还关在里面。不知道现在纤丝鸟关了你父亲出没出来?这事,是纤丝鸟的绝对机密,是一个保安偷偷告诉她的。

  听到这件事,安小惠一点也不意外,别说父亲打了王大奎,就是杀了他,她也不会有半点惊讶。她最了解父亲的脾气了,他要是发起火来,就是对面是火车,也会撞去。安小惠又问了关于她父母的其它情况,雪雪就知道这么多。

  放下电话,小惠的心里无法安宁下来,她想到了身在公安局的父亲和四处找她的母亲。她知道,只要他们听说她在纤丝鸟一定会做出过激行为。

  安小惠是出污泥而不染。

  可是,谁信?她母亲都不相信?谁还能相信?

  那天母亲打她时,已经对她说出了这样的话,母亲说她是在妓院,是在堕落!安小惠到那种地方唱歌跟把锐利的刀子插进她母亲的胸膛没会什么区别。

  安小惠就是要背叛他们,她在选择自己的人生。她不想过那种寒酸日子,不想被谁鄙视,她想让青春轻舞飞扬。

  可是看看那个破家吧,那还叫家吗?父亲整天除了喝酒,喝得醉熏熏的之外,就是不停地报怨怀材不遇,听得她早就腻歪了。再看看母亲,整天在大街小巷奔波,四处去找工作。也没找到一份令她可心的工作。她很想有一台电脑,可是那要几千块,对于她这样的家庭几乎算得上是天文数字。母亲已经很辛苦了,她不忍心再去加重母亲的负担。还有,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考艺术院校,然后去唱歌,她打听道,艺术院校的收费比普通院校要高出很多。一个学期的学费就要上万块,还不算吃饭钱,零花钱。家里连买一台电脑的钱都拿不出来,怎么能拿得起考艺术院校的钱?她每天人在课堂上,心却很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也是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老巴到纤丝鸟歌房去的原因。

  她所有的理想都要靠钱来实现。如果她有钱的话,她就可以把喜欢的电脑搬回家了,如果她有钱的话,她就可以报考艺术院校了。

  想到理想,想到钱,她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对父亲的不满和怨恨。如果父亲能像田甜的父亲,轿车坐着,她还会去纤丝鸟歌房吗?

  她是到纤丝鸟歌房寻找理想,寻找未来的,寻找一生的幸福的。

  如果说,母亲说她这是堕落的话,她认为她是在为理想堕落,为幸福堕落。她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让自己为理想为幸福去堕落。

  这种对堕落在她看来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还有,她思想中一直有一个浅意识,她希望母亲和父亲离婚,然后去找她当年爱她死去活来的情人。她希望她们能破镜重圆。

  当然,母亲从来没对她说起过当年追她死去活来的情人,记得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吵架,父亲把那个男人的名字说出来,狠狠地骂了一顿。每一次说出那男人的名字,父亲对那个男人的仇恨就加深了一层。而母亲,在父亲提到那个男人时, 从来就一声不吭,她只是一个人双手掩面,不停地哭泣。后来,她问过母亲,那件事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爱她的男人?母亲当既否认了。后来,她又去问小姨。小姨只告诉她那个男人叫吉腾飞。

  “那他和我妈之间还有可能吗?”小惠反问小姨。

  小姨摇摇头。

  “为什么?他当年不是很爱妈妈吗?初恋是最难忘的。”

  “据说,他的家庭很幸福,妻子也是大学毕业,有一个女儿,最重要的是人家事业有成,毕竟也隔了十几年,就算是见见面,也难有当年的感情了。”

  “爱情和这些有关吗?除非他从来就没爱过妈妈!”

  她还想知道这个男人在哪工作?电话地址?小姨就是不告诉她。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可是,小姨我觉得,你不懂爱情的,你的思想太老,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男人在想什么?”

  小姨愣愣地看着她:“想什么?”

  “背着老婆四处寻找初恋的情人,重温旧梦。”

  小姨点点了她的脑门说:“你这孩子,脑子里怎么老是想这些东西?”

  “我不是孩子,我早就不是了。”

  其实,小姨不告诉她一眼看出她的动机——她要去找这个男人,当面告诉他,她的母亲生活得很不好,她希望他能帮她母亲一把。在小姨看来,让那个男人帮她母亲是根本不可能的。

  安小惠对小姨的做法很不理解,她想,不信我找不到这个叫吉腾飞的男人,然后转身走了。

  安小惠一直想知道母亲当年离开吉腾飞的原因,母亲只说谈不来,别的并不告诉她。她看出母亲不愿对她说起过去,说起那个男人。但是,也决不是母亲否认的那样,否则父亲说起这件事不会这么咬牙切齿,她知道,那个男人一定比父亲优秀很多,一定是很喜欢母亲,否则,他不会那么咬牙切齿地恨他。

  谁说男人不喜欢吃醋?父亲就是这样的男人。

  终于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再一次吵架后,安小惠问母亲他现在在哪里?

  母亲一愣,谁?

  安小惠说,从前那个一直爱着你的男人呀?安小惠的直率让她母亲愣了好一会儿。母亲不会跟她说起这些事的,扭过头,不理她。

  安小惠不放过母亲,她对这个家真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了。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傻,都什么世道了?还这么坚守爱情?现在不是情人时代吗?没有情人就是废物!

  “何况,刘望富也不值得你去爱!他亲手毁了你的爱情!”她生气地对母亲说。

  她管她的父亲叫刘望富。

  她母亲气得瞠目结舌,拿她又没办法。

  在梅苑一个人孤独的日子里,安小惠不知道为什么会经常想起母亲当年的情人?她给母亲的爱情做过无数次的假设,可是,人生没有如果,更没有假设。

  母亲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哪怕是流落街头,也不会去找她当年的情人。她是了解母亲这个人的,从心里上讲,她多么希望母亲离开父亲,去找她当年疯狂追她的情人,多么希望她能改变一下生活,改变一下自己。守着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对于二个人都是痛苦!为何不寻求解脱?

  她不明白母亲还在等什么?

  虽然她疯狂地打了她,在她心里,她还是很爱她的母亲的。这些日子,她早就忘记了母亲打在她脸上的巴掌,站在窗前的安小惠,又没有尤总的日子,她格外想念她的母亲,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满大街找她?为她的失踪急得焦头烂额,泪流满面?她知道,她的母亲是很爱她,视她为生命。从小到大,母亲从来没责备她一句,没打过她一下,母亲对她从来是包容的态度,但是,那天,却不顾一切疯狂地打了她。

  如果说她去纤丝鸟唱歌是走向堕落的开始,那么,母亲打在她脸上的耳光子在这件事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如果不是母亲打了她耳光,骂了她下贱,她也许不会跑到大街上,不会咆到老巴那里,不会引起兰兰的嫉妒,不会去找尤总。也就没有她住到梅苑的结局,更不会把自己奉献给尤总的!因为她无处可去,因为她在跟母亲呕气!因为她对她的家感到深深的失望。

  那天晚上,她别无选择!

  她一度恨过她的母亲,发誓从此不见她,让她偿偿被抛弃的痛苦!但是,现在,恨从她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地消失,这个无所事事的上午,她格外想念她的母亲——安梅。

  她想回家看看,一想到母亲见到她,就不会放她出来,也不会对她做出的事轻易原谅,她又犹豫了。

  她猜想她和母亲见面的种种可能:像第一次那样甚至更狠地打她,要么把她给软禁起来。母亲一直希望她能考上一所大学,现在,她把母亲的梦给断送了,就等于把母亲生活的快乐给断送了。这对于母亲是何等地残忍?

  整个上午,安小惠都在犹豫,是不是回去看看母亲?她怕,如果母亲真的采取过激行为,把她给关起来,不让她回梅苑,那么,尤总找不到她,又该怎么办?她现在还不想离开尤总,也可以这样说,她暂时根本无法离开他,他是她生活的一切,她的心被他塞得满满的。

  她双手抱在胸前,在地上不安地走来走去。

  她看着窗外,突然灵机一动,家里不是有电话吗?打过去,如果有人接,她就立即扣下,说明母亲在家,如果没人接,说明母亲不在家,那么,她就可以回家,回她和母亲租住在史家胡同的亭子间。

  她颤抖着双手拨了一个电话,那边立时传出母亲的声音,她立即把电话给挂了。她站在那儿,神情呆呆地,傻傻地,紧接着,她的眼泪就突兀地涌满了眼眶。她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眼泪就是不听她的话,止也止不住,流了满脸,腮上的香脂也顺流而下。

  妈妈,你会怪我吗?恨我吗?她不停地问着自己。

  下午,她又用同样的方式拨了一次,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她知道母亲一定是不在家,那么是出门找她去了还是做别的事去了?她想,十有八九应该是找她。

  她不再犹豫,然后挎上包,走出了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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