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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写他,右手写爱》 作者:楚妆

第56章 一百分的爱情

  A城去年的头号新闻是欧阳昕离婚,恢复了单身身份,正在举城欢庆奔走相告之际,今年的头号新闻爆出来:他再娶了个母老虎。

  他的工作助理全部换成了男性,所有重大事务都需要先问过太太。大家口口相传有两件事情来描述此女的恐怖。

  第一件,某天他陪她去选衣服,在试衣间里待了很久。自从她嫁过来之后,这家店的试衣间里安装的防盗摄像头全部被拆除。试完衣服沈倾出门,满脸坏笑,她把她丈夫的衣服一起抱了出来,咕咕笑着往远处走。谁知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她抬头一看,是那日见过的那个鲜红女郎。

  那女郎也认出了她,忙打听情况:“阿姨,你们是不是搬家了,为什么我怎么都找不到他?”

  沈倾摇摇头:“没搬家,他就在这里呢,你要不要见见?”说完她就把那女子领入了试衣间……这件事情之后,沈倾就带着她丈夫搬了家,原来的房子挂牌出售,她不想再留。欧阳昕有点犹豫,他劝太太:“这房子里有我们多少回忆啊,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时喝醉了酒……”太太打断他:“那是为别人喝醉了酒。”他转个话题:“你第二次来是送那个小松鼠……”太太继续打断他:“结果你不理我,伤害了我脆弱的一颗红心。”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太太已经不耐烦,帮他历数:

  “再下面就是我父母住在这里,为着我们的第一次婚礼,对我来说还算是美好的回忆吧,毕竟穿婚纱挺漂亮的,对你来说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哼,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用说了。”他还是有些犹豫:“那就不住了,也不用卖出去,留着想想也行啊。”沈倾忽然大力点头:“对对对,我刚刚才想起来郑之华就住在前排,要么咱们就不搬了?”

  结果第二天他们就搬了。

  这房子搬出去之后,还成为沈倾的利器多年。比如,某天,欧阳昕实在怀念倾倾做的某道菜了,说:“老婆,你帮我做点东西吃吧。”沈倾在这种时候通常都会推托一番,说自己手疼脚疼头发丝儿疼,欧阳昕早有准备,一脸无辜地

  蹭到老婆身边,低声说:“我有点伤心。”

  沈倾看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要不是因为自己久经沙场真的就要被他骗过去,不由想起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居然是因为有人批评他演技不好,真是眼光太差。她不耐烦地皱皱眉:“你又怎么了?”

  他去拉她手臂:“每次都是我让步,每次都是我去追你,我还是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我觉得你不够爱我。”

  沈倾点点头:“说完了吗?”

  他想一想,说不出其他的了,他嘴巴没有沈倾厉害,只好答:“说完了。”

  沈倾继续低头看书,不说话。

  他过去拉她胳膊,脸上全是凄惶。她现在都不再安慰他了,真的是不够爱他。

  沈倾抬头:“你想怎么样?翻身做主人?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快去做饭。”

  他不肯走,生气地看着她。

  她抬起他的下巴:“首先,我们俩结婚是我求婚的,没跪在地上也差不离了。其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第一步要我承认爱你,第二步就翻身做家里的老大,第三步就把秘书助理全换成女的,第四步,哼,我就不用说了吧,反正某人是做过。那套房子卖出去了没?被谁买走了?不会是有人想留个永久纪念之类的吧……”

  他已经利落打开冰箱:“老婆,你想吃什么?”

  她还不依不饶,伸个懒腰说:“唉,像我这样又呆又蠢又没有情趣的人,也不配吃什么好东西。”然后当天的食物必然丰盛无比,并且也没有人敢跟她提起体重这种讨厌的话题。

  至于第二件事情,其实是很冤枉的。欧阳昕又要招一个文案助理,本来是说了只选男性,结果有个女孩子忘了填性别那一栏,更巧的是那个女孩子的英文名字跟沈倾一样。欧阳昕当时就以为是夫人与他玩笑,那当然是要奉陪的,他特地安排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给她面试,怕她起不来。张秘书当时还说:“这天下午是您休息时间,不用安排工作。”欧阳昕答他:“不吃不睡也要陪好老婆,不然日子更难过。你以后结婚了就知道了。”

  结果他这一番好意全付了东流。他看见进来一个年轻可爱的女孩子时,心里先就暗叹一声“惨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立刻赶人家走,只好先虚与委蛇。他实在没想到沈倾来得那么快,看来自己身边真是遍布了她的眼线。沈倾进来后对那女孩子说:

  “我聘你做我的助理,薪水双倍,现在你先帮我去买上海古籍出的王力的《楚辞韵读》。其他的事回来再说。”

  那女孩子离去时,听见背后山崩地裂,门外众人则一起迎上,问她:“打起来了没有?”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是危言耸听,结果她买回书时,看见屋里一片狼藉。她的雇主不在,她的面试官正在那里收拾。她看见这样一个帅哥

  满地理文件忍不住就动了恻隐之心,想帮他一起收拾,他却惶恐阻止,并且脸色通红,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当时的情况在事后被越传越神,坊间小报都在绘声绘色描述该母老虎如何摔碎所有古董,如何握住碎瓷片架在自己丈夫喉间逼迫他打扫,又如何将淳朴善良的灰姑娘赶出门外。

  沈倾看到这些添油加醋的描述,忍不住“哈”地一笑,叫来她的丈夫。她说:“你去帮我还个清白,告诉他们当时你为什么不让别人帮忙收拾。”她的丈夫捏捏她的耳朵:“说了你就真不清白了,从母老虎变荡妇了。”她想想也是,只能作罢。

  沈倾把两人之间安排好之后,开始不得不面对周围的人事。她踌躇很久怎么跟父母解释,后来决定走外孙路线。

  她请了姐姐一家人到“秦淮人家”吃饭,没想她老公听说后如临大敌,单是选当晚的服装就选了半天。沈倾大惑不解,她的老公如今在她眼里是无人能及的英俊,穿得越少越好看,怎么还需要配衣服呢。

  当晚韩林一出现,沈倾才看出点苗头。欧阳昕把她整个儿拦在身后,根本就不给他们姨甥俩任何接触的机会。沈倾笑了,她看她老公很认真的样子,也就没有再玩笑,乖乖随在他身边。

  经过外孙的耳边风,沈家父母默认了二女儿的决定,只是托了大女儿带话,让他们保重身体,悠着点儿。沈倾听见后,笑倒在丈夫怀里:“他们还挺了解你的。”欧阳昕狠拍她的小脸儿:“是了解你!”

  沈倾在结婚一个月之后才通知自芳,主要是太忙,没顾得上。把父母给安顿好了才能顾朋友。她请自芳吃饭,结果何总犹豫半天,说:

  “我那天下午有个会议,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得看我们董事长的心情。”沈倾随口就抱怨一句:“这些欺压百姓的。”说完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我去跟他说。”

  那天晚上因为沈倾强行把他们的会议时间给缩短了,结果在饭桌上他们还在讨论工作。沈倾问了自芳两遍她隔壁王叔家的侄子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自芳都没来得及回答。

  沈倾怒喝:“你重色轻友!”

  自芳答:“他是我顶头上司,我得先顾饭碗。”

  沈倾忽然就有些不高兴,猛吃饭不说话。欧阳昕正一边跟自芳谈事情一边帮沈倾递菜递汤递茶水、剥虾剥贝剥螃蟹,倒不是要娇惯她的懒惰,而是怕她一不小心划了自己的手啊脸啊的他又得心疼半天,口子划大了还得担心破伤风什么的,那就真是得不偿失,还不如替她剥好算了。

  看见爱妻生气,剥好的虾她还要拿起来检查半天,一副不信任人的样子、要找茬儿的眼神,欧阳昕赶紧问她:“怎么了?就是玩笑而已。”

  沈倾把光溜溜的虾身左看右看了半晌,实在挑不出一点刺儿来,于是她说:

  “我就喜欢吃虾壳,虾壳里营养多,你剥夺我的营养,剥夺我生存的基本权利。

  总之,对我不够好。”

  欧阳昕立刻额上出汗,赶紧擦擦满手虾贝汤汁,毫不避嫌地紧紧环抱住她,熟能生巧地把家训倒背如流:“都是我的错,月亮惹的祸,你别跟我计较。另外,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只要我能帮你的,赴汤蹈火。”

  沈倾面色和缓一些,开始郁郁抱怨:“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彻底就是一个黄脸婆。以前还写写文章,可是现在,我就是交白纸你们也会给我刊出来,赔了本儿也就去赔,一点意思都没有。你看,连自芳都听你的不听我的了。我变成了一个局外人,一无所有的局外人。”

  欧阳昕忙答:“你有我啊。”

  沈倾“哼”一声:“我才不要你呢。”

  “那你想要什么?要么我把《潮流》的股份都转给你好不好?让自芳以后听你的。”他殷殷垂询。

  “才那么点儿啊,你这个小气鬼!”利嘴的她毫不领情。

  欧阳昕二话不说翻出手机:“朱律师吗?我要把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基金股份物业,全部转给我太太。麻烦你尽快办理一下……是,我已经想好了……谢谢,希望你动作快些,我太太她是急性子,等不及了可能就换个主意,那就不知道又是什么麻烦点子了。”说完他叹口气,挂了电话。

  沈倾倒是有些出意料,愣了一下,说:

  “不要这样吧?”

  他答:“你不用跟我客气,我也就是想堵住你的嘴。别整天只顾唧唧歪歪,多吃点东西养肥一点是正事。”

  沈倾说:“堵住我的嘴有很多种方式。”

  欧阳昕指指自芳:“现在有别人在,只能用这一种方式。”

  自芳早已被他们两个的当众亲昵给搅得坐立不安,只觉自己脑门儿放光,此时又见他将这样一件大事归罪到自己身上,连连叫屈:“我已经帮你背过很多次黑锅,不能再背了。”说完即刻出门而去。

  沈倾钩住丈夫脖子:“现在可以用其他方式了。”

  虽然其他方式也奏效了,沈倾还是在某个下午被欧阳昕捉到办公室签文件。

  起初她倒也并没有抗拒,就当是玩吧,反正他们俩早已不分彼此。

  然而当她看到如小山一般堆着需要签字的材料时,她还是退缩了。

  “为什么要签这么多?”

  “每一份都抵无数人的学费,太太大人,您还是认真签吧。”他还记着他们初遇时沈倾奚落他的事。

  沈倾签到第五份时暗暗庆幸自己改过名字,还是改简单了;签到第十份时连连抱怨父母,怎么给自己起了个笔画这么多的名字;签到第十五份的时候,她开始痛恨自己的祖辈选了个这么复杂的姓氏,为什么不姓“一”就算了。

  到第二十份的时候,她放弃了。

  她扔下笔:“我不签了。”

  欧阳昕过来哄她:“再写几份吧,朱律师准备了好久,你才这几份就放下我没法儿交代。”

  她转开头。

  他继续哄:“人家也是资深律师,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沈倾回过头来:“你干吗这么在乎她的感受?”

  他一时没明白过来。她则继续发飙:“你跟我说你只跟男性合作,可是这律师明明是个女的。”

  他急忙分辩:“不是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沈倾从他口袋里翻出手机:“我来验证一下。”

  她找到朱律师的电话打过去,对方接起来,沈倾答:“不是,我不是你们董事长,我是沈倾。我要找朱律师……你就是?喔,不是,材料没有问题,我就是觉得奇怪,你怎么起了一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他们的儿子在第二年冬天顺利出生。该母老虎产子是A城当年的头号新闻(是的,他们家已经蝉联两年了,并且有继续入主第三年的强劲势头)。沈倾在产妇中年纪算大的了,欧阳昕紧张得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他听到医生说有某个几率在生产过程中意外死亡,当即就说“不生了”;可是随即被告知流产也不是万全,立刻痛悔“早知道就不做了”。沈倾是个相对来说理性些的人,又受过西方教育,并不忌讳这些,于是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立了遗嘱。欧阳昕是无意中听朱律师说起此事才知道,他当即就从办公室飞奔回家,一直抱住倾倾不说话。沈倾问了半晌才知道怎么回事,连连怪他想太多。他则正色对妻子说:

  “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倾倾摩挲在他胸前,说出心中话:“你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一个女人一生全部的梦想。”

  欧阳昕低头看她:“现在知道,我是你的全部了?一百分的爱情,终于让我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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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写他,右手写爱潋滟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