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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秘密》 作者:颜月溪

  第十一部分

   31 敬礼

 
  吉普车上,谢羽杨拧开矿泉水,小梨喝了一口,才勉强有了点精神,很小声的在谢羽杨耳边道:“你不要放开我,我裤子脏了。”“什么?”谢羽杨一时没有明白她的话。
  小梨吸了口气,才又道:“我算错日子了,我以为最早也要后天才能来,谁知道提前了,跑了三公里多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可是荒郊野外的又没办法联系你们。你帮我看看,裤子脏了没有?”
  谢羽杨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抱着她翻了个身,果然看到她军裤上有血渍,怪不得她会脱了外套扎在腰上。
  他顿时心疼不已,忍不住轻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你觉得不舒服就不要跑了,在原地等着就是,经期落下的后遗症会影响你一辈子的。”小梨嘴角一咧,有些笑意:“不要紧,才头一天。我不想让我爷爷和你失望,不想让你们看不起我。”
  小梨这丫头,有时候古灵精怪,有时候想法又很单纯,谢羽杨叹了口气,把她安顿在后座,让她躺在那里,跟教官说过之后,他独自开车送她回家。
  回家以后,小梨洗澡换衣服,料理的干干净净之后,躺在床上休息。谢羽杨到房间里看她,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她告诉他:“身上有点重,一点力气也没有,腿跟灌了铅似地,怎么都不舒服。”
  谢羽杨凝视着她的脸,拨弄了一下她额角的头发,嘱咐她:“好好休息两天,别再累着了。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女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尤其是不舒服的时候。”
  小梨嗯了一声,想起什么,又问他:“我跑了多长时间?”“快四十分钟了。”谢羽杨说的很含糊。
  “合格了没有?”小梨急切的问。“差不多。”谢羽杨笑笑。“差不多是合格还是没合格?”小梨着急的追问。
  “合格了。学校考虑到你们是舞蹈系,普遍身体偏瘦、不够结实,所以给你们延长了时限。”谢羽杨握着小梨的手,她的手凉凉的。
  唐阿姨抱着一个热水袋从外面进来,敲敲门,谢羽杨回头看到她,站起来。唐阿姨把热水袋放到小梨怀里:“好好捂着,这两天哪儿也不许去。”她听说小梨来例假还坚持跑完五公里越野,也是心疼的很。小女孩子不知道保养身体,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小梨很听话的向唐阿姨点点头,唐阿姨这才有些笑意:“你们坐一会儿,我去让保姆做红枣姜汤,喝上一碗胃里就舒服了。”
  唐阿姨轻轻把门带上,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小梨抱着巨大的泰迪熊公仔,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谢羽杨。谢羽杨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唇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让他的表情看起来难以捉摸。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开口,小梨先忍不住了,问他:“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也去了?”谢羽杨微一思忖:“让你独立完成野外训练,心里不要有依赖。”“我要是不能坚持到底呢?”小梨啃着手,嘻嘻一笑。
  “你能坚持的,有些事你越是把它想的很难越不容易过,藐视困难才能战胜困难。”谢羽杨对小梨很有信心。“你真的认为我行吗?”小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殷切的看着他,看到他点头,她很高兴,坐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吻他。
  小丫头得到别人的肯定,心里高兴了。谢羽杨猜得出小梨为什么会忽然对他这么亲热,拍拍她的背。
  “她们都问我,经常来找你的那个男孩儿是谁呀?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订婚了。”小梨把放在床头柜里的戒指拿出来戴在手上。学校不让戴首饰,她一直把订婚戒指放在床头柜里,项链也都是偷偷的戴,不给别人看到。
  “你直接告诉她们,我是你老公,多好。”谢羽杨逗小梨。小梨忸怩一下:“什么呀,还不是呢,没结婚怎么能叫老公。老公这个词好听吗,我怎么觉得那么难听呢。”小梨笑道。“大家都这么叫的呀。”谢羽杨挑挑眉。
  “我还是叫你名字好了,我不喜欢老公这个词,带老字的我都不喜欢,老鼠老师老公老婆。”小梨听惯了她妈妈叫她爸爸亲爱的,觉得还是叫亲爱的比较顺耳。“你喜欢怎么叫都行。”谢羽杨不在乎这些琐事。
  “哎呀,我想起来了。”小梨一惊一乍叫道:“你之前说我要是完成了五公里越野,你就跳舞给我看,快跳快跳。”“行。”谢羽杨把外套扔到一旁,松开衬衣两粒扣子,衣袖卷了起来。
  小梨坐起来,等待他的表演。他说的害虫舞原来是爵士舞,小梨给他伴奏:“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
  他跳的不差,很卖力,小梨站起来在床上跳,替他加油:“加油加油,害虫加油!”爵士舞的步履轻快,动作幅度也不是很大,小梨看得入神,不时的拍手。
  这时候,唐阿姨端着一碗红枣姜汤进来,正好看到谢羽杨跳舞,忍不住笑出声,把汤碗放到床头柜上就走了。谢羽杨没想到会被她看到,有点囧,停下了舞步。小梨看到他不好意思的情形,笑到在床上。
  小东西笑个没完,谢羽杨以一个老鹰扑小鸡的姿势把小梨扑倒在床上和她四目相对。“害虫,你是害虫。”小梨望着谢羽杨的眼睛,笑谑,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我是害虫,你快点消灭我。”谢羽杨逗趣的说,凝视着她可爱的脸,碰了碰她鼻尖。
  小梨轻轻的把眼睛闭上,侧脸线条柔美,谢羽杨把她的脸推过来,从她的额头吻到鼻梁,再吻到唇,吻她的眼睛、耳垂,舌尖在她唇上轻舔一下,樱唇微启,顺利的滑进去,缠绵热吻、忘乎所以。
  世界仿佛停滞了,只剩他们两个人。小梨轻抚着谢羽杨的背,又摸摸他脑袋:“你的头发好硬啊,扎手。”谢羽杨嗯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睛,睫毛那么长,还卷卷的,真是动人,伸手轻触她眼睫:“睫毛这么长,真可爱。”
  小梨翻了个身,趴在谢羽杨肩上,脸贴着他的肩:“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好了。”“永远是多远?”谢羽杨的手探进她衣服里轻抚她后背柔滑的肌肤。“想多远就有多远。”小梨若有所思的说。
  几天后,谢羽杨下班后外出应酬,十点多才回家。客厅里,容谨听到动静,披了件衣服从书房出来,看到儿子,忍不住轻嗔:“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梨等你一晚上。”“哦?她来了?”谢羽杨有些意外。那丫头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连个电话也不打。容谨见儿子急匆匆的回自己房间,连话也顾不上说,无奈的一笑。
  谢羽杨回到自己房间里,把外套扔在外间的沙发上,看到小梨孤零零的坐在他卧室的床上,怀里像是抱着什么东西,那眼巴巴等候的小模样让人疼惜不已,忙走过去抱抱她。
  “傻丫头,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就这样傻等一晚上?”谢羽杨捧着小梨的脸亲一下。小梨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鼻子耸耸:“你喝酒了?”“喝了一点,不多。”谢羽杨散淡的笑笑。
  “告诉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谢羽杨蹲在小梨身边看着她。小梨抿嘴一笑,把手里的玻璃瓶给他:“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打电话。”谢羽杨接过她递给他的玻璃瓶,看了看,奇道:“这是什么?星星和纸鹤?都是你叠的?”
  小梨点点头:“军训期间,学校不许我们在宿舍里上网,我闲着无聊,就叠纸鹤和星星玩儿,我每天叠几个,就攒了一大瓶,都给你当生日礼物。”
  如今这年月,还肯花心思叠这些的女孩子不多了,谢羽杨看着瓶子里那些星星和纸鹤,叠的非常仔细,心里很是感动,把小梨抱起来想狠狠亲吻一番。小梨推他:“去去去,你嘴里有酒味。”他却不肯放开她,缠着她亲热了一会儿。
  “我们后天有个军训结束仪式,你来不来?”小梨临走前告诉谢羽杨。“好啊,我抽空去看看。”谢羽杨握着她小手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车。
  “你早点睡,以后不要喝酒。再喝的话,还不让你亲我。”小梨笑嘻嘻的望着谢羽杨。谢羽杨故意探过头去,在她脸上一吻。小梨把车窗摇上,让司机开车。谢羽杨看着她的车走远了才回家。
  军训最后一天,院里搞了个小型阅兵式,让所有参加军训的学员在操场上列队,院领导和各个系里的负责人都要出席典礼。
  曹院长亲自了参加仪式,几个副院长陪同,可知情人谁不知道,院长们可不是冲着参加军训这些新生来的,他们是为了小太子大驾光临才会全体出动。
  尽管谢羽杨不紧不慢的跟在领导们身后,在人群里并不显眼,人人都明白,人家那是出于礼貌,以前谢克榛在总政当副主任的时候,曹院长还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要说谢羽杨的级别,也不算低,军艺除了有行政职务的领导之外,都是没有军衔的文职干部,只享受待遇,因此这里的很多人级别还没有他高。
  大太阳底下,一队队的学员列队从主席台前方经过,踏着标准的正步,他们的口号声洪亮,小梨抬眼望去,寻找主席台上谢羽杨的身影。人群里,他一贯低调,站在最不显眼的边上,收回视线,小梨目光平视着远方。
  领导们在主席台上发言,学员们在台下必须纹丝不动的站军姿。这不仅考验他们的体力和耐力,也展现了军容军纪。
  领导们从主席台下来,从队列前经过。一个男生看到曹院长在自己面前停下,赶忙敬礼,想说句院长好,可一紧张说成了:“院长早。”“呵呵,你早啊,站了一上午辛苦了。”曹院长和陪同领导们都笑了,气氛缓和了不少。
  见到上级要敬礼,小梨盘算着要是谢羽杨站在她面前,要不要给他敬礼。虽说跟她走得近的同学都知道他俩的关系,可这毕竟是在公开场合,他真要往她面前一站,她不敬礼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谢羽杨真的已经走到她面前,故意停住,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小梨顾不得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庞往下滴,目不斜视、表情严肃,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参谋好。”
  谢羽杨这才满意,笑意淡淡的,走了。小梨冲着他背影挤眼睛,他刚才肯定是故意的,往哪儿站不好,非要笔直的站在她跟前,分明是等着她给他敬礼。
  院里对小梨的身份保密的很,她自己也从来不提,因此即便是同班同学,也没人知道她的家庭,聪明一点的看她的做派,顶多也就猜到她家里有些背景。
  可这次仪式一过,跟小梨同寝室的几个女生都看出来了,黎小梨这个未婚夫出身不凡。曹院长跟他说话的态度,客气中带着一种非同寻常的意味。不是讨好,更不是巴结,而是……谨慎。对着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军衔也低许多、堪称晚辈的人,曹院长这态度,看不出来也就奇怪了。
  列队解散后,小梨嘘了口气,摘下帽子扇了扇风。谢羽杨一定是跟院长他们吃饭去了,迟迟没有来找她。小梨没有等他,回女生宿舍洗澡去了。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小梨跟几个女生坐一起,有人问起谢羽杨。“他在总后司令部工作。”小梨如实道,没觉得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家里挺牛的吧,要不能来参加咱们院的军训阅兵?”一个女生笑呵呵的问小梨。之前他们对小梨的背景虽有些好奇,可也并不怎么感兴趣,这时候却不一样了,觉得打听清楚没坏处。
  小梨只是笑,跟她们打太极:“还行吧,一般。”“我看曹院长对他挺客气的。”女生眨眨眼睛。小梨想了想:“曹院长跟他爸爸挺熟。”“哦,那他爸爸官儿肯定不小。”另一个女生接着道,想再套套话。
  呵呵,小梨没再多说,听到手机响,低头看手机。谢羽杨给她打电话,让她出来。一个女生们等小梨走了才悄悄道:“她男朋友不是姓谢嘛,我回去跟我爸打听过了,我爸说可能是谢克榛的儿子。”
  谢克榛是谁?在座的几个女孩子不是在家庭里耳濡目染就是经常听到电视上报道,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怪不得黎小梨总给人感觉怪怪的,话不多,也不是很合群,原来是有这样的背景。
  女生们没有再继续话题,聊起了别的。小梨从食堂出来,远远看到谢羽杨的车开过来,走过去上车。www。xiaoshuotxt.Net
  “我给你敬礼了,你满意了没有?”小梨故意跟他咧嘴。谢羽杨哈哈一笑:“你不应该向我敬礼吗,我级别比你高。”“切,德行。”小梨扯扯他耳朵。
  
    32受伤
 
  黎小梨同学正式开始在军艺插班上课以后,感觉还挺不错。老师们都对她客客气气,同学也都很友好。自从那次阅兵,大家都对她的背景心里有数,知道她是黎明城的孙女、谢羽杨的心肝宝贝儿,两个最有势力的家庭疼着惯着的女孩儿,能避着就避着。
  小梨自己也争气,每回上形体课的时候,老师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再辛苦点也不报怨。舞蹈老师林丛见小梨并不娇气,身体条件又实在是好,渐渐地也对她多加关注,想着好好培养培养这孩子。
  学校食堂的午餐荤素搭配合理、口味也还凑合,小梨开始时不适应,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有时候她和谢羽杨提起,谢羽杨有空的时候会开车来接她去外面吃,改善一下伙食。
  唯一让小梨心里不大痛快的倒是谢羽杨那个学姐区晗子。区晗子教她们班英语,对学生非常严厉,有些同学从基层部队上来,英语底子薄,区晗子可不管这些,依然高标准严要求,常常为了一个人,害得全班都跟着倒霉。
  她最常说的话就是:“你们将来都是各部队文艺团体的艺术骨干,去国外演出的机会肯定少不了,舞跳得再好,一口蹩脚的英语也会出卖你们的个人素质。演员只有不断强化自身的文化素养,才能由内而外焕发一种无可取代的艺术气质。”
  鉴于区晗子老师的强硬作风,同学们背地里叫她区女王。小梨在英国长大,学语法倒不是难事儿,可她就是不大看得惯区晗子的作风,觉得她怎么就那么傲气呢,一点面子也不给别人。
  有两次小梨在课上故意跟她犟嘴,被她毫不客气的拎起来罚站。本来罚站这种事,只有中小学的老师才会用,哪里知道区晗子不仅罚小梨站着反省,而且一站就是俩钟头。小梨也犟,老师叫她站着,她就站着
  别的老师有时私底下劝区晗子,别那么较真儿,黎小梨可是有背景的。区晗子冷笑,怕苦就不要送孩子来军艺,在自个儿家里呆着多好。黎小梨这样的孩子,区晗子见多了,对他们不屑一顾。
  同样是出身于高干家庭,区晗子是父母的骄傲,要不是她本人不愿意,早就进外交部当外交官了。跟晗子相比,其他很多类似家庭出身的孩子,能不让父母操心头疼就谢天谢地了。
  这黎小梨一看也不是能让父母省心的孩子,心眼儿多,而且古灵精怪的,区晗子见第一次就从心眼儿里不怎么待见她。可她毕竟是谢羽杨的未婚妻,看在学弟面子上,区晗子觉得自己对黎小梨要求严一点没错。
  这天,小梨上形体课时不小心拉伤了韧带,虽然不是很严重,林丛还是让其他学生把小梨送到医务室去给医生检查。医生检查过以后,告诉小梨,只要坚持每天热敷理疗,两三个星期就会恢复。
  下午还有课,小梨忍着痛,在同学搀扶下到教室里上课。同学劝小梨回家休息,小梨笑道:“区女王的课,谁敢缺课呀。这堂课缺了,下回她必定要罚我抄单词。”同学见她这么坚持,也笑笑。他们班的这些老师里,无论是教导员张老师也好,还是专科课的林丛老师,对学生都很有耐心,就属区晗子对学生最严,大家都有点怕她。
  这一堂英语课上的很顺利,小梨乖乖的坐在自己位子上听课,认真的做笔记。区晗子听说她受了点伤,也就没有叫她发言。下课以后,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教室,小梨独自坐在那里做功课,她每天都在学校里把当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了才回家。
  谢羽杨来接小梨,看到她趴在阶梯教室的桌子上写作业,心里一动,这丫头认真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原先还担心她不能适应国内的学校生活,这时看来她适应力还不错。
  小梨看到谢羽杨进来,向他笑笑。正好她的作业也写完了,收拾了东西站起来跟他一起走。谢羽杨见她走路有些不对劲,奇怪的问:“你的腿怎么了?”“上午形体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韧带,不要紧,医生已经给我看过了。”小梨满不在乎的说。
  跳舞练功的时候免不了会有这样那样的拉伤,因此谢羽杨听说小梨受伤也不觉得意外,小心的看着她走路,见她两腿一瘸一拐,实在心疼,上前把她打横抱起来:“我的乖乖,你这两条小细腿儿还能走吗,我抱你吧。”
  小梨看看四周,小声道:“你快放我下来,这可是在学校里,给别人看到多不好。”谢羽杨笑笑:“怕什么呀,你受伤了,我抱着你不是很正常。就算你好好地,我也可以抱你。”小梨这才笑了。
  谢羽杨抱着小梨从教学楼出来,两人正说笑,迎面遇上区晗子。区晗子看到这一幕,向谢羽杨笑笑就走了。谢羽杨不顾一路上众人的目光,坦然的抱着小梨往停车场走。小梨抱着谢羽杨脖子向后看,看到区晗子的背影,撅了撅小嘴。
  把小梨放到车里,谢羽杨开车带她离开。“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也不是回家的路啊。”小梨望着窗外,好奇的问。“去301医院啊,带你找最好的骨科大夫看看,不然我和你爷爷都没法放心。”谢羽杨扭头看了小梨一眼。
  “不用了,校医说,没伤到骨头。我不想去医院,我讨厌去医院。”小梨抗拒的说。“不行,一定要去看看。”谢羽杨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只要是关乎她的健康,他从来不依着她。
  小梨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去解放军总医院。医生替小梨检查的时候,谢羽杨看到小梨左腿后内侧有一大片淤青,些微还有些肿胀,心顿时揪到一起,想问小梨疼不疼,又忍住了。当着外人的面,再心疼,也最好别那么腻歪。
  医生告诉他们,小梨腿上的淤青是韧带拉伤内结的血块,没什么要紧,只要遵医嘱按时热敷理疗,很快就会消肿化瘀。谢羽杨照着医生开的药方子去买药,内服外用兼有,买了一大堆。
  小梨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向谢羽杨道:“我想去亚得里亚吃意大利菜,你带我去吧。”“就你这腿,还是别乱跑了,回家去。”谢羽杨只想赶快把小梨送回家去休息。“不嘛,要去。”小梨借病撒娇,按着他方向盘,他要是不答应,就甭想把车开出去。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呀。”谢羽杨掰她的胳膊,试图把方向盘从她手里解放出来。小梨却犟上了,用力按着方向盘不让他动。谢羽杨怕弄疼她,也不敢使大力,只得妥协:“好好,别闹了,这就带你去,乖乖的坐好了。”小梨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去。
  亚得里亚餐厅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小梨告诉谢羽杨,区女王今天很难得,一堂课也没跟谁发飙。“她是老师,你是学生,你不要惹她。”谢羽杨淡淡一笑。他和区晗子认识好多年,她是什么脾气他能不知道。只不过他也觉得,小梨既然是人家的学生,就得听老师的。
  “你说她为什么那样,就算是老师,对学生难道不能温柔一点,林老师从来就不那样。”小梨撇撇嘴,她更喜欢教专业课的林丛老师。
  “每个老师教学方法不同,晗子之所以那么严厉,大概也是因为你们班学员的文化课素质实在太差,都是基层部队送上来的文艺兵,英语程度能有多高,她也是想提高成绩。”谢羽杨客观的说。
  小梨见他总是帮着区晗子说话,没好气的戳了下他脑袋:“她罚我在课堂上站了两次,当我是小学生一样,害得我在同学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
  谢羽杨这才道:“体罚,这不好,有机会我跟她说说,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不该出现在大学里,下回你再犯错误,直接交给我来罚。”
  小梨听他前一句还像是帮他,后一句分明是开玩笑,哼了一声。“小梨,下回你自己也学精一点,别跟老师对着干,这样老师就罚不到你了。”谢羽杨见她忿忿的,笑着劝她。
  小梨瞥他一眼,嘟嘟着小嘴:“你说区女王这样的人,她能嫁的出去吗?她那么凶。”谢羽杨不禁失笑:“你怎么知道人家嫁不出去啊,从小到大追过晗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有她瞧不上别人,没有别人看不上她的。”
  “那你呢?”小梨狡狯的笑。“我?”谢羽杨看着小梨的 眼睛,顿了顿才道:“我对她不感冒,不喜欢也不讨厌。”听出小梨有点吃醋了,他赶忙表明心迹。
  “你上回跟我说,她和叶小舫在一起,叶小舫是干嘛的?”小梨忽然问。这丫头的记性有时候超级的好,他无意中跟她说过一次,她就能记得。
  “叶小舫啊,他可是个人物,我们部门的副职,叶一民的孙子,四九城年轻一代部队子弟的头儿。”谢羽杨对叶小舫也是从心里崇敬。叶小舫就像一个信仰一样,存在于这些人的心里。
  “呦,这般人物,精彩精彩,他还是你领导呢。”小梨听谢羽杨这么一说,对叶小舫不禁有了些联想。小梨自回国后接触过不少和她家庭出身类似的人,皇城根儿下这些红色贵族后代,哪个不是不可一世,他们能服谁?叶小舫若不是出类拔萃,能降得住这些人?倒真是个值得一见的人物。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区晗子服服帖帖。
  谢羽杨见她想得出神,手里的银叉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子,叫了她一声:“想什么哪?”小梨回过神来,见谢羽杨目不转睛看着她,笑道:“想叶小舫,我想见见他,什么时候有机会,你带我去见见他。”
  这一句话,把谢羽杨嘴巴都气歪了,这丫头真的假的,当着他的面说要见另一个男人,脸上还带着花痴般向往的表情。他哪里知道,小梨想见叶小舫,完全是女孩子心底那种英雄式崇拜,她就想知道,能让那些天之骄子服气的,能让区晗子爱慕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小梨等了半天不见谢羽杨答话,这才发现他有点忿忿的样子,摇他胳膊:“你怎么啦?我想见见叶小舫,让你不高兴了?”
  这丫头纯属明知故问,明知道他不高兴,她还笑得没心没肺。谢羽杨没理她,吃自己的。小丫头还要刺激他,自言自语道:“区女王长得挺漂亮,虽然气质比林老师差了一点点,也是个大美女了。叶小舫一定很帅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爸爸帅。”在小梨心里,她爸爸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就算是谢羽杨也不能。
  想起爸爸,小梨有点伤感,无声的用勺子刮了刮盘子。谢羽杨细腻的捕捉到她的情绪,转移话题:“等下回我们部里开舞会,我带你去。”“能看到叶小舫吗?”小梨还惦记这事,小脸凑过来。谢羽杨轻轻的在她脑门一弹,两人都笑了。
 
  33调戏
 
  回到黎家,黎明城还没有回来,唐阿姨看到小梨被谢羽杨抱着回来,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急忙过去问究竟。谢羽杨告诉她,小梨在学校形体训练的时候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
  “唐阿姨,您先准备一下,给小梨做冷敷。”谢羽杨直接把小梨抱回楼上她自己的房间。韧带拉伤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内先冷敷,四十八小时以上就可以做热敷。
  唐阿姨被选到黎家当勤务长之前,本来就是部队医院的护士长,护理这一块儿不在话下。把谢羽杨带来的中草药拿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毛巾包裹住,拿到房间里给小梨冷敷。
  “这几天你就别上学了,在家里休息静养,你这拉伤可大可小,大意不得。”唐阿姨看到小梨的腿上青肿了一大块,心疼不已。小梨看了谢羽杨一眼,征求他意见,谢羽杨点点头:“休息几天更好,等你伤好了再回去。”
  “我早就说,跳什么舞啊,最容易受伤了,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唐阿姨轻轻的替小梨按摩瘀伤,她有个儿子在国外读书,常年不在身边,因此把小梨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疼。小梨又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更让人心疼。
  大概是腿疼的受不了,小梨咝咝的身上发抖,谢羽杨下意识的抱她,向唐阿姨:“阿姨,轻一点轻一点……”唐阿姨见他满眼关切,哧的一笑:“我告诉你们吧,现在还不是最疼的时候,今天夜里会疼得你睡不着。过了这两天,也就好了。”
  小梨又看了谢羽杨一眼,眼睛里不无幽怨,谢羽杨安慰她:“疼得睡不着我陪着你,陪你看一晚上电影。”
  眼看着谢羽杨那心疼的表情,唐阿姨心里很高兴。以前觉得这小伙子冷冷的,话也很少,听说他要娶小梨,她心里还有点不放心。这时候看,他多疼小梨啊,比他们黎家人还宠着呢,难怪她爷爷放心把孙女儿交给他。小梨能嫁给这样会疼人的丈夫,也是她的福气。
  坐了一会儿,唐阿姨知趣的离开了小梨的房间,她知道小俩口肯定想单独处一会儿,轻轻替他们关上门。
  “你去浴室放点水,我想洗完澡再睡。”小梨坐在床上,指挥谢羽杨。谢羽杨嗯了一声,去浴室放水,让她在热水里泡泡也好,对瘀伤的恢复大有裨益。
  洗完澡以后,小梨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谢羽杨脱了军装靠在床边上看电视,走过去躺到床上。“我这些天每天都要练功,腰酸背痛,疼死了,你替我按按揉揉。”小梨趴在床上,向谢羽杨道。谢羽杨坐起来,轻轻地替她捏捏肩,又揉揉腰。以前他哪里做过这些,手下力度欠缺,小梨直叫疼。
  “疼,你轻点儿。”小梨娇声道。舞蹈就是这样,天天都得练习,不然基本功就生疏了。自从她回国,有一两年没练功了,一下子恢复训练,就有些受不了。腰又酸又疼,给他一捏更疼。
  谢羽杨掀开她衣服看看,腰上贴着一张膏药,手下减了些力度,想说让她干脆别跳舞了,又觉得不该半途而废,忍了半天才没开口。
  他的按摩手法渐渐熟练了些,她趴在床上让他轻轻的揉捏。他们相处也有一段日子了,彼此已经很熟悉,虽然最后一道防线不能轻易就突破,偶尔的身体接触也是不可避免,总不能抱也不抱、亲也不亲吧。两人在一起,总是要亲热亲热的。
  “啊,真舒服。”小梨侧着脸贴在床上,惬意的闭着眼睛。谢羽杨俯下身去,亲了亲她柔嫩的半边脸颊。
  “这里就是这里,好酸,你再替我捏捏。”小梨摸摸自己的背。谢羽杨照着她摸到的地方替她按摩,那是肩胛骨,长期伏案的人最容易那里酸痛。
  她好像没穿内衣呢,隔着睡衣后背上一片光滑,谢羽杨有点心猿意马,却不得不努力克制。
  “背上这两块大骨头好疼啊。哎呦,就是那里。”小梨忍不住叫了一声。“那是因为你上课时坐姿不正,总是歪歪扭扭的,不是弓着背就是塌着腰,肩背不疼才怪,以后把背挺直了。”谢羽杨轻笑一声。
  唐阿姨端着一碗蹄筋猪脚汤上楼来,刚想敲小梨房间的门,似乎听到房间里传来他们的笑声,还夹杂着小梨的呻吟,心里一凛,猜测房间里那两个孩子是在干嘛呢,忽然又没了动静。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进去。
  小梨躺在那里,一头秀发柔柔的披散开,像黑缎子一样闪亮,谢羽杨倚在她身边陪她看电视,随意的把她纤细的小手握在手里揉着。
  如唐阿姨所说,腿真的开始疼了,钻心的疼,小梨怎么睡着都不舒服。谢羽杨见她不踏实,转过脸问:“是不是腿疼了?要我替你揉揉吗?”“你抱着我吧。”小梨忍着疼,声音都颤抖了。
  谢羽杨把她抱在怀里,感觉到她一直在他怀里发抖,看来是疼的厉害。“还是我替你揉揉吧。”小梨吸了口气,勉强哼了一声。谢羽杨轻轻地揉她大腿内侧的瘀伤。“怎么伤的成这样?”他问。“劈叉。”她轻声道。
  “要不,咱换个专业好不好?练乐器。”谢羽杨终于忍不住了。“除了跳舞,我什么都不会,钢琴学过几年也都忘记了。”小梨看着他。谢羽杨叹了口气。
  让她去上学,只是为了有点事情做,不让她整天无所事事瞎转悠,可这么辛苦的话,到底值不值呢?万一落下后遗症,可是一辈子的事。舞蹈演员为了练功和保持体重,错过了生育的最佳时间;又或者在训练中受伤,导致以后不育的也大有人在。
  谢羽杨低头看小梨,感觉她像是比两个月以前瘦了些,大概就是每天练功练的。“小梨啊……我们……”谢羽杨在小梨耳边低语,想跟她说,我们一结婚就要孩子好不好,转念一想,等到他们结婚时,她也不过才二十岁,她能答应生孩子才怪。
  “什么?你想说什么?”小梨听他话说一半留一半,不解的问他。谢羽杨掩饰的笑笑:“没什么。”小梨审视的看着他:“你想要我,是不是?”“嗯。”谢羽杨没有否认。小梨嘻嘻的一笑:“等我伤好了才行。我现在浑身都疼,你要是压在我身上,没准会把我压死。”和他说这些,她才不避讳呢。她十八岁了,法律上已经是成年人。
  温香软玉满怀,抱上了哪里还舍得撒手。谢羽杨看着她微微发红的小脸,心猿意马,视线从她的脸慢慢下移,停留在她胸前。
  起伏的曲线引人无限遐思,像揣了一对小鸽子,她一翻身就扑腾,看得他唇干舌燥,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把手覆盖上去。小梨一惊,往后缩缩,很小声的嘀咕:“你干嘛,摸上瘾了?”谢羽杨没说话,嗯了一声。
  睡衣很薄,他的手很快就触到了她皮肤,发育的蜜桃一样饱满,坚挺而有弹性、很嫩,真有点爱不释手了。女孩子果真是水做的,那么丰润柔软,娇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他爱抚到她的腰和小腹,在她圆圆的肚脐上吻了下去。ww w.xIaoshuotxT.。Net
  她身上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透着水灵儿,大概是因为羞怯,她的小脸苹果般红润,他的手碰到敏感的地方,她的身体就会微微的颤栗。双目紧闭,偶尔才从睫毛的缝隙里跟他对视。她到底还是没经验,又想跟他亲热,又有些不安。
  谢羽杨低头亲亲,又逗逗她、咬她,像宠爱小孩子。谁说他不近女色,只要是男人,只要不是GAY,都是喜欢女人的。小梨这样的女孩儿,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谢羽杨此时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推倒了,压在身下恣意怜爱一番。
  “呀,好痒。”小梨忽然动了一下,咯咯的笑,他的嘴唇在她身体上游走,让她痒痒的,爬起来坐着。谢羽杨以为她的腿又疼了,停下动作,随手把她的睡衣整理好,坐在她身旁看电视。
  他不知道,在他对小梨转心思的同时,小梨也在观察他。这是个爱欣赏帅哥的小鬼,也知道怎么看,眼睛瞄一瞄她就知道对方的品相如何。
  她爸爸说过,人和古董一样,虽然最初给人留印象的是品相,但是文化内涵和底蕴更加重要。品相不好的,价值会打折扣,而真正值得收藏的器物,必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历史,也就是说得有文化含量。这也是为什么名人字画在古玩行里经久不衰的原因。
  而男人,头等重要的就是精气神。相貌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真正吸引人的是气质。谢羽杨的气质……小梨觉得,是她喜欢的类型,有点像她爸爸,又不是很像,他比她爸爸温柔一点,但不像她爸爸那么精怪。
  她爸爸那样的男人固然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小梨后来渐渐知道,她妈妈跟着她爸爸刚到英国那会儿没少吃苦。黎剑工作忙,心烦的时候脾气不好,而苏婉婉也不是那种会逆来顺受的女人,再加上孩子小、又没人帮衬,两人总是为一些琐事吵架。直到小梨五六岁,他们才渐渐不怎么吵了。
  所以嫁人一定要嫁个脾气好的,小梨心里有谱儿,她考验过谢羽杨,不是一回两回。谢羽杨不是没脾气,但他懂得克制。也许是没结婚,尚未露出真面目,小梨有时也这么想,不过她自有把握,他让她不高兴一小时,她就能让他不高兴一整天。
  眼睛从他细细的窄腰转到他身后,臀部翘翘的,不高兴的时候可以踢他屁股。小梨为自己的邪恶心思狂笑不止,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淡的。谢羽杨无意中看她一眼,见她心口向下趴在床上,眼蕴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有些纳闷,却也没多在意,无声的摸摸她脑袋。
  小梨的目光从他身后转到身前,定定的看着他腰以下。都说那个神秘的地方是男人最关键的部位,别的地方长的再好,那里不行的,也不算是真正的男人。
  他那里长什么样儿?她没见过,是不是跟大卫雕像差不多?小时候爸爸带她去佛罗伦萨,看到大卫雕像时,她还问爸爸,那是什么,爸爸说是小雀雀,她再问,爸爸就什么都不说了。
  得摸摸看,小梨趁谢羽杨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的时候向他伸出魔爪,惊得谢羽杨一激灵。“小东西,你怎么搞突然袭击啊?”谢羽杨下意识的站起来。小梨见他站得远远的,像是怕自己再会恶作剧,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过来呀,过来坐着。”小梨忍着笑向谢羽杨招手。谢羽杨坐下以后,见小梨盯着自己下身看,低头问她:“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小梨慧黠的看着他:“看看它有没有变化。”
  “小色鬼。你这丫头长大了非长成女色狼不可。”谢羽杨笑谑。“那你是希望我长成性冷淡还是长成女色狼呢?”小梨眨眨眼睛,逗他。谢羽杨哧的笑一声,没说话。
  这回小梨没再闹,爬到他身上,像个软绵绵的虫子,匍匐在他心口。谢羽杨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亲:“玩一会儿就睡吧。”
  “你今晚回不回家?”小梨问谢羽杨。“回。”谢羽杨也就是那回下暴雪在黎家过了一夜,此后的日子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家去。“你之前还说要陪我看电影呢。”小梨撅着嘴。
  “你要好好休息,不能看一夜电影,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谢羽杨跟她讲道理。在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把她当孩子。“哦。”小梨很听话的闭上眼睛睡了。
  她睡着了,谢羽杨想放开她,又有点舍不得,手在她背上轻抚。这个柔艳的小家伙,让人爱不释手,尤其是她睡着了以后,身体更软。谢羽杨轻轻的替她盖好被子,离开她卧室。
  黎明城听说孙女儿练功时拉伤了韧带,也急得不得了,第二天一大早就问唐阿姨小梨醒了没有。唐阿姨告诉他,小梨已经醒了,黎明城迫不及待去看孙女儿,确认她没事,才放心去工作。
  此后的一个月里,唐阿姨让负责首长家保健的医疗组准备了热敷理疗的设备,每天按时在家里替小梨做理疗,小梨一下课,司机就把她接回家。有时候谢羽杨去接她,两人会回来的稍微晚一点。恋爱中的人如胶似漆,他们恨不得天天在一起,可一个要上班一个要上学,他们每天相处的时光并不多。
  “我明天要出差去唐山,军分区有个老同志去世,领导让我代表部里去慰问慰问。”这天见面的时候,谢羽杨把自己要出差的消息告诉小梨。小梨嗯了一声,并不追问。这是他的工作,她知道,所以不会撒娇让他不去。
  “打电话给我。”小梨搂着谢羽杨的脖子,咬他耳朵。谢羽杨拍拍她的腰,笑道:“咬疼啦,小东西,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小梨揉揉他的脸,凶巴巴的警告他:“不许跟别的女人说话,只许想着我。”谢羽杨又是一笑:“知道啦,不跟别的女人说话。我们这回是去参加追悼会,又不是去玩儿。”
  谢羽杨走了几天,小梨有点想他,每天接到他电话才能安然入睡。这天晚上,她正在等电话,菲菲来找她。自从小梨去军艺上学,已经很长时间没和菲菲一起玩了。
  “来,坐。”小梨见到菲菲很是开心。菲菲见小梨早早就坐在床上,有点诧异:“这么早就睡了?”小梨摇头:“不是的,我的腿受了点伤,医生让我多休息。”“受伤了?不要紧吧?”菲菲关切的问。“不要紧,已经快好了。”
  菲菲打量着小梨,欲言又止。小梨看出她有心事,主动问起:“你这时候来,是有事吧。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菲菲思忖片刻,才告诉她:“丛小天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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