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为谁哭

　　可惜，他的梦想还是没有实现……

　　还有一直效忠他的罹烬……阿九已经没有勇气继续问了，心里隐隐作痛，这么看来，她和十年前的一切，真的是已经完全告别了……

　　迷离的月光，静静照着她的脸，夜雪瞳的面孔，即使没有她的灵魂，也有一种柔美中的坚强透露出来。

　　这次她重来人间，只是为了延续夜雪瞳一段性命，她再也不要和这里的任何人有任何牵扯了，如果还像十年前那样，她该怎么办？

　　不会的，十年前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只要她现在开始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的就可以！

　　眼眶里有些湿，阿九连忙伸手擦干净，哭什么？没用！

　　刚要躺下去，月光里忽然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阿九一愣，坐起来，便看见踏着清冷的月色出现的东海龙王。

　　玄色衣裳在月光里无风自舞，俊美的容颜因为月光的迷离更显得飘渺，黑发如漆，长长地散在月色之中，像是一路铺开的水墨。

　　阿九怔了一下，他，他怎么来了？

　　“你……。”阿九咬着嘴唇，看着他。

　　敖烈怔怔地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眶，一股不知名的痛楚在心里泛滥，他慢慢走到床边，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眼睛，“为什么哭？”

　　阿九本来压抑得很好，可是听到敖烈这么一问，鼻子一酸，一股更加强烈的泪意涌到眼眶里，继而变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他接住她落下的泪水，手心里温热的感觉却在刺痛他，他静静地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泪发了一会儿怔。

　　她每一次哭，似乎都不是因为他，为什么？一百年，一千年，无尽的时间，无尽的等待，都过去了，可他等来了什么？

　　一滴眼泪他都等不到……

　　“你为什么哭？”他忽然怒了，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儿摇晃，幽深的眸子此时冒着红光，像要滴出血来一样，“你为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