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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背后真相:爱情的诱惑》 作者:瑛子

第1章 千里传信(1)

  眼前是一栋老式的花园洋房,红色瓦顶,造型别致,掩映于一片绿色之中,虽然由于岁月流逝,已现陈旧之色,但经过细心的修缮,仍然是别具一番居家风情。

  隔着黑色金属栅栏,夏薇看到庭院内花木繁茂,房舍明净,一条石径通往紧闭的深色金属房门,典型的富人宅邸。望着眼前这栋洋房,夏薇惊诧得瞪大双眼,从小她与妈妈就生活在社会这个金字塔的最底层,拮据度日,如爬行在城市枝杈间的小毛毛虫,一片树叶就可以把她们屏蔽覆盖。她想不出来,夏家什么时候结交过这种富贵人家。

  表妹潘美站在夏薇身旁,望望大门里面,也吃了一惊,一脸疑惑地问:“姐,咱不是弄错了吧?”

  夏薇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再次核对陈家的地址,对照门前小路与门牌号,疑惑地说:“就这儿呀,就是我们要找的地儿,没错呀。”

  潘美朝大门里面探头探脑,似乎要探出什么惊喜来,脸上的疑问变成喜悦,“姐,你是不是要转运了,好运来了?”

  “瞎说什么呀。”夏薇在她脑袋上拍一下,低声道:“快靠边,来人了。”

  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领着一条猎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大门前停住,往门里瞅了瞅,似乎在等待什么。

  猎犬不高大,却很壮实,毛色黑乎乎,脏兮兮,看样子在外流浪了不少时日。夏薇看它的时候,它正静立在主人的脚边,玻璃球样的眼珠闪着寒光。

  夏薇拉着表妹后退一步,保持警惕。

  男青年突然转过身,不经意地瞥了夏薇一眼。

  这是个清晨,碧空如洗。眼前的陌生女孩儿,仿佛从天而降。面部轮廓精致柔和,肤色宛若三月桃花瓣儿,黑发如瀑,还真是个美女。不过,经验告诉他,天使面孔的女孩,难保不暗藏被魔鬼控制的心。来历不明的天使,不会让他产生盲目的冲动和兴趣。

  “怕狗?”他问,很随意地。

  “咬人吗?”她反问。

  “不咬好人,嘿嘿……”他又瞥了她一眼,笑一笑,脸上出现一缕暖色,又迅速转过头去。

  一位中年妇女从院内石径上走出来,手里端了锅和勺。院外的男青年则将手中一只饭盆紧挨着铁栅栏摆在地上。只见妇女隔着栅栏向饭盆倒进饭食,又丢下几块带肥肉的骨头。男青年说了声谢谢,妇女面无表情又端锅折回。青年向猎犬打一个响指,狗则欢快地蹿向饭盆,大口吞咽。

  夏薇悄悄地打量着男青年。眉目清秀,称得上英俊。尤其眉宇间隐隐还透出一股英气,他那漫不经心的一瞥,像瞬间飞来的箭,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所幸,对于男色,夏薇有着超强的免疫力。由于大学时代有过一段疑似恋爱的短暂异性交往史,而交往的对象,后来被证明是一个畸形怪胎,从那以后,她对面目好看的男人,产生了超自然的抗体。比如面对眼前这位青年,她就像看艺术馆里的雕塑,既不会怦然心动,也不可能坠入情网。

  从年龄上看,他显然比她大几岁,但不会太多。而与之气质有失和谐的是,青年身上衣衫起皱,脸上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疲倦,透出一股落寞的痕迹。仿佛风餐露宿的落魄旅人,不止饥肠辘辘,似乎夜里也没能得到良好休息。

  狗将半盆食物消灭得干干净净,男青年弯腰收起饭盆,吹一声口哨,扬长而去。貌似深沉的猎犬像一位忠实保镖,闻声而动,紧随主人离去。离开时,一双狗眼还别有意味地斜了夏薇一眼。

  门铃是黑色的,隐藏在大门一侧。夏薇和潘美找了半天,才发现这个隐藏的摁钮。她伸出一根食指按下去。门铃响过三声,刚才那位施舍狗食的妇女重新从里面走了出来。从衣着打扮以及脸上的表情判断她的身份:保姆无疑。大门边的小铁门只开了一道缝,保姆露出半个身子,一言不发,满眼狐疑,上下打量夏薇。那种居高临下审视的眼神,让夏薇的心情几乎要跌到煤灰里。很显然,像她这种浑身地摊行头、又无预约的不速之客,注定是不受欢迎的。夏薇定定神,“阿姨,请问这是陈天诺的家吗?”

  妇女两道眼神锥子似的直盯着她,“找陈先生?啥事?”

  “我是陈先生一位老朋友的女儿,受人之托送封信给他。”

  “把信给我吧。”妇女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伸过来接信。

  “这不行,我得亲手交给他。”

  “那你先回去吧,陈先生不在家。”

  “陈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这说不准,估计得等些日子。”

  “出远门了吗?多久?”

  妇女不耐烦地说:“你如果要留话给他,我可以代转。”

  “不用了。”夏薇摇摇头,备感失落。这个结果她没料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妇女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对着冷冰冰的厚重铁门,夏薇忽又觉得应该问得再仔细些。稍一犹豫,又去按铃。妇女再次露出身子,很气愤地问:“还有什么事儿?”

  “阿姨,”夏薇恳切地说道,“为了送这封信,我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能不能告诉我得等到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吗?明天我再来,可以吗?”

  “这个,抱歉啊,具体啥时间我也定不了。”妇女给了她一个无奈的笑。

  夏薇在陌生的街头闲逛,逛到了栈桥海滨。表妹噘着嘴,拖着酸痛的双腿,尾巴似的跟在夏薇身后。她先是吵着肚子饿,夏薇就在附近找了家小吃店,要了小米粥、榨菜丝和油条,花四块钱填饱两人肚皮,吃饱喝足后,潘美又开始喊累。

  坐了一夜火车,当然会累。

  “后悔了吧?后悔不该死皮赖脸地跟我出来吧?”夏薇找到一条长椅,拉着表妹坐下,“来,靠一会儿,休息一下,我看着你。”

  “谁死皮赖脸了?”表妹把脑袋枕在夏薇腿上,把脚上的鞋子一蹬,光脚平躺在长椅上。“我怕你一个人出远门受坏人欺负才陪你出来的,好处费就免收了,嘻嘻,不后悔,等你找到工作赚了钱给我买DQ。”

  DQ是潘美最爱的冰淇淋,比哈根达斯稍稍便宜一点。潘美每次吃到嘴里,都说比哈根达斯好吃。

  “注意一点形象好不好。”夏薇把表妹的鞋子摆整齐了,放到长椅下面,又从包里取出一把小花伞,打开罩在表妹的脸上,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七月的早晨,大海平静无波。一条长桥自路边直伸入海中,如长虹卧波。长桥尽头的亭阁立于海面,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这座长桥就是著名的栈桥。而这座栈桥让夏薇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脚上踩着的石板路,是青岛的某个地方。青岛,对她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火车把她和表妹从杭州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而她,只为了送一封信。送信的人是她,还在念高一的表妹因为放暑假后无聊,就非缠着要和她一起出来“游山玩水”。

  信是母亲临终时留下的,交待夏薇,一定得去一趟青岛,找一个叫陈天诺的男人。母亲叮嘱她说:“这封信很重要,出不得半点差错,务必亲手交到陈天诺手上。”这是母亲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丢下这句话之后,那双阅尽人间沧桑、饱尝岁月冷暖的眼睛,就缓缓闭上了。就像卷帘窗拉了闸,或者房子上了锁,钥匙被上帝收了回去。任凭夏薇如何哭喊,悲痛,母亲也再没有醒过来。

  从小到大,母亲一直是她的天。而现在,天塌了。夏薇在母亲遗像前销毁了一份聘任合同,上面戳着某大医院人事部门鲜红的印章。当然,那是份假合同,找票证贩子弄来的,制作它的目的是让母亲安心地走。销毁它,是因为它的使命完成了。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夏薇有些茫然失措。每天关上门流干眼泪,直到再也哭不出一声,嗓子哑掉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从悲痛中慢慢走了出来。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又看到了那封信。陈天诺是谁?和夏家又有什么关系?夏薇做了种种猜想,甚至猜测过信的内容。母亲曾经说过,陈天诺是爸爸生前的好友,两人曾经共同创业,情同手足。只是令夏薇百思不解的是,既是父亲生前的好友,为什么她从小到大,居然从来没有见过?若不是母亲临终前要求她去送信,可能这辈子夏薇都不可能和这位叔叔有什么交集。

  尽管对信的内容一无所知,但夏薇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封信相当重要。信包在一个牛皮纸质的信封里,这种传统的纸质信件,对她来说实在太陌生。她熟悉的通信方式是电话、短信、电邮、QQ和MSN。任何一种方式,一分钟就可以完成一次通讯往来,而母亲,居然以这样老套的方式传递信息,且要人工送信,不远千里,不辞劳苦,亲手转交,这就令人好奇了。

  原本觉得很简单的一件事,可没想到陈先生却不在,而事情就只能这么耽搁下去了。这一天,夏薇满腹惆怅,拖着两条腿在青岛某区的大街小巷“漫游”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在一条小胡同里找到一家每天60元的家庭旅馆,相对来说算是十分便宜的了。尽管香港路上放眼望去都是星级的酒店,富丽堂皇,可这馨香繁华,却都与她无关。这一路走下来,既锻炼了身体,熟悉了情况,又完成了一次“自助游”,也算一举三得。只不过正事未办,心里一块石头始终放不下,就算游玩,也总是带着几分沉重的心情。

  夜里躺在散发着霉味的小床上,一串串疑问又在脑海浮现。陈家和夏家的交往人际,就是两个互不相干的圆圈,一个塔尖,一个塔底,没有一丝一毫重叠之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如果不主动传递信息,不刻意打探消息,甭想从第三人那里获知对方半点情况。

  “姐,陈天诺到底是什么人?你爸都走了二十多年了,如果真的是阿姨说的那样,他是你爸哥们儿,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潘美抱着枕头趴在床头,黑眼珠咕噜噜转着,满脸的疑惑。

  “你很好奇吗?”

  “当然啦,你就不好奇吗?”

  “我没办法满足你的好奇,我也觉着奇怪呢。”夏薇靠在床头,轻叹口气,“反过来说,如果爸和他的关系很一般的话,都二十多年没联系了,连人家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早就是陌路人了,妈妈为什么在那种时候又安排我来送什么信呀?”

  “要想弄明白这个怪事,我有个办法。”潘美眼珠一转,古灵精怪地说。

  “快说。”

  “把信拆开看看不就完了?”

  “揍你!”夏薇做出假装要打的架势,“妈让我亲手交给人家,我偷偷拆开算什么?拆开了还怎么送给人家?”

  “我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嘛。”

  “尽出馊主意,要拆早在家里拆了,干嘛千里迢迢跑这儿来?”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夏薇还是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将信封举到灯下,企图窥探其中的秘密。最终她收起了信,关了灯,催促表妹赶紧睡觉。

  阳光浸着油条豆浆的味道,从窗外射进来。夏薇睁开双眼,发现已经睡过了点。一轱辘爬起来,匆匆换衣,又急忙跑去公共卫生间洗漱,而潘美还在撅着屁股睡大觉。夏薇收拾完毕,买来两块炸糖糕留在桌上给表妹当早点,之后留下字条,顾不上吃一口,就匆匆往外跑。唯恐晚了一步,又错过了见陈先生的机会。

  这时她脑中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陈先生也许昨夜已回家,今早又会出门,她必须赶在他出门前到达陈家。然而,当她匆匆赶到陈家,站在冰冷紧闭的大门外按响门铃,昨日那位妇女再一次露出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盯着她时,她又一次失望了。因为不待她开口,对方就告诉她说:“陈先生不在家,再等一阵子吧。”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他在哪儿呢?到哪儿可以见到他?”夏薇耐着性子,“我可以去找他吗?我的事儿挺简单的,就是送封信给他,不会给他添什么麻烦的。”

  “哎呀,闺女,我真没法回答你啊。”妇女道,“我说我可以转交,可是你又不愿意。”

  “能告诉我陈先生的电话号码吗?可不可以问问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还真没办法告诉你,陈先生不带手机。”

  “那他身边有随行人员吧?”夏薇坚持不懈,“麻烦您帮我传个话好吗?我姓夏,爸爸叫夏熙文,我从杭州来,无论如何我要见他一面。”

  “传话没问题,你留个联系方式吧,回头我通知你。”

  最终夏薇无奈地留下了手机号码,怏怏离开了。之后一连三天,她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却始终不见有任何音讯。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难不成送封信比上青天还难?难道粗心的保姆把记下的电话号码给弄丢了?第四天中午,夏薇带着表妹再次来到陈家门外,不知怎么回事,按了十几遍门铃,铁门内始终一片寂静。

  “人都出去了,连保姆也不在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一个家,怎么能没一个人呢?”夏薇心中十分奇怪。

  “你问我,我问谁呢?我回答不了你啊,我看我们还是先别急着送信了,去爬崂山怎么样?”这几天夏薇在外面跑,潘美就在旅馆看电视,看累了睡,睡饱了看,人生地不熟,一个人也不敢轻易出门。

  夏薇努力研究地图,找到乘车路线,和表妹乘公交车去了一趟崂山。但她们却没有进山,买门票时,潘美发现持学生证可以半票,一张五十元,半票就可以省下二十五元。于是她说什么也不进了,扯着夏薇的手,死活不让她买门票。

  “我学生证忘带了,算了吧,姐,下次我带了学生证再来。”

  “忘哪儿了?”

  “杭州老家呀。”

  “你以为下次还会再来?下次什么时候?哪儿省不下这二十五?”夏薇摸摸钱包,也觉得冤。

  “那也不能花这冤枉钱了,二十五元,可以吃一杯DQ了。”

  夏薇把钱包掏出来,数了数里面剩余的钞票,确实容不得游玩这么奢侈的活动了。她和潘美对望一眼,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那就不进山了?”她问。

  “不进了,在外面瞅瞅行了。”

  “那回市里给你买冰淇淋。”

  “谢谢姐。”

  两人在山门外,转着身子四下里望山,掏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就算是到此一游了。

  两个人要吃要住,随便出门动一动,来回就得几块钱公车费,一天几十块钱的最基本开销,就快将夏薇的口袋扫个精光了。

  随后的三天,夏薇每天都往陈家跑一趟。好不容易又见着一次保姆,保姆告诉她,陈先生暂时回不了家,要么把信放下由人转交,要么再等。夏薇心想,我哪里还等得起呀。之后耐着性子问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保姆摊摊手,眼神里生出几分同情地说:“闺女,我实在是帮不了你啊,没别的办法,要么你先回老家吧。”

  回杭州很简单,可来回损失的路费实在有些冤。把信留给别人也绝对不可以,那样对不住妈妈。没办法,夏薇只能继续等。可也不能这样无所事事地浪费时间。和潘美商量之后,夏薇决定打份短工,给俩人挣些生活费。几天之后她从报纸上看到了招聘广告,于是找到一家正在招聘麻醉医师的美容整形院。夏薇在大学念了五年的麻醉专业,虽然毕业后还没能找到工作,可也不能浪费,总得让自己能够学有所长。

  虽是一家私人开的美容院,规模也没多大,但一听说她刚毕业,立即表示没兴趣培养新人。不过这位女老板面冷心热,上下打量她一番,遗憾地说:“小姑娘条件还真是不错,你留下来做美容师吧,愿意吗?”夏薇点点头。女老板接着说;“两周培训期,三月试用期,培训期和试用期没工资,管午饭,愿意干吗?”夏薇摇摇头。

  从美容院出来,她拿着地图,又走进一家健身俱乐部。

  总算运气还不错,夏薇求职健身俱乐部成功,顺利得到一份前台接待的工作,试用期发工资。钱虽然不多,不过夏薇算了算,两人吃饭足够用了。当天她就拉着表妹搬出了旅馆,住进了健身馆提供的集体宿舍。宿舍住的都是打工妹,夏薇给她们介绍说潘美是小时候一块玩大的表妹,跟表姐过来玩的,住几天就走人了,所以也没人细究。两人挤在夏薇的单人床上,总算有了稳定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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