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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背后真相:爱情的诱惑》 作者:瑛子

第8章 鸠占鹊巢(1)

  夏薇和潘美到达杭州时,已是华灯初上。潘美家在市区,夏薇家在市郊龙泉村。本打算先送潘美回家,潘美却执意和她一块回她的住处。于是二人连夜搭乘公交车,赶回了位于杭州市西南角五云山脚下的龙泉村。已是夜里十点多,踏在龙泉村的石板道上,呼吸着空气中的袅袅茶香,夏薇从心底感到一种满足。久违的亲切如同温泉,在心底涌动。

  夏薇来到龙泉村生活也是前几年的事。何燕婷怀孕时,夏熙文就因为一场意外事故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来不及看女儿一眼。所以从一出生,对夏薇来说父亲就是镶在相框里的几张平面图。小时候她跟妈妈住在杭州市郊的一个小镇上,妈妈在镇上的中学做语文教师,收入虽然微薄但还是很稳定的,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平淡却也温馨。夏薇上中学时,妈妈被查出患有肺病,不过那时病情不是很重,再加上家境本来就不富裕,所以只是吃些药就算了。平时妈妈除了工作,主要精力都放在女儿身上,一针一线,一菜一蔬,把一份深厚的爱,毫无保留地浇灌在女儿成长的路上。

  夏薇上高中后,妈妈何燕婷再婚了。继父戴相龙是龙泉村人,与前妻因性格不合而离异,常年在何燕婷任教的学校附近租店卖茶叶。戴相龙对何燕婷一见钟情,不管她对自己如何冷漠,都锲而不舍,始终默默地帮她,照顾她,不在乎她的肺病,坚决要帮她分担一切痛苦。他的执着和深情最终打动了何燕婷,两人组成了新的家庭,婚后相依相伴,相互牵挂,彼此都享受着家庭的温暖。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婚后的第三年,戴相龙有一次回村采茶,与一条狗玩闹时,手指不小心被狗嘴叨了一下。当时没出血,只是擦了一点皮。何燕婷叮嘱他去打狂犬疫苗,他却不当回事,生意一忙,就给忘了。没想到一个月后祸从天降,戴相龙突发怪病,畏光畏水,口吐白沫,烦躁失常。送医院后,被诊断为狂犬病发作,救治无效,最终撒手人寰。那是个黎明,夏薇和妈妈,在医院里眼睁睁看着继父咽下最后一口气,而这时何燕婷的肺病也已经恶化为肺癌。频繁的就医与虚弱的身体,使她无法继续承担繁重的教学任务,只好提前办了退休。医疗费和女儿的学费像两座大山,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无奈之下,母女俩只好卖掉镇上的房子,搬到了龙泉村。

  村里这一座二层的小楼,是继父留给母女二人唯一的财产,也是她们最后的栖身之所。这是一栋建于九十年代的房子,上下各有四间宽阔房屋。二楼住人,一楼用作客厅和厨卫,格局较老,但两个人生活空间还是绰绰有余。龙泉村毗邻著名的“九溪十八涧”景区,那里景色如画,气候宜人,非常适宜居住。母亲病退后一边治病,一边照料继父租种的茶园以维持生活。当时夏薇考大学,之所以报考杭州市内的院校,也是因为方便,能够多回家看望陪伴妈妈。何燕婷病逝前的大半年里,由于病情严重,体质虚弱,住在城里的姨父姨妈常来帮忙料理茶园。母亲病故后也是他们帮忙料理后事,夏薇去青岛送信时,还委托他们照料房内的花草。

  此时,见楼上有亮灯,夏薇以为姨妈在。走时把钥匙给姨妈留了一把,由她照看房子。为了不麻烦姨妈下楼开门,她轻手轻脚掏出钥匙,轻轻地插进锁孔。奇怪的是,不论左拧右拧,钥匙在锁孔里始终纹丝不动。钥匙坏了?里面反锁了?举手敲门,一张陌生的中年妇女的面孔从门里露出来了。

  夏薇和潘美惊诧地望着妇女,再看看房内,原先的格局已完全改变。客厅被白色木板隔出一条窄窄过道,过道两边是关着门的小房间。

  “姐,走错门了吗?”潘美问。

  夏薇倒退一步,借着月色仔细看了看门牌号,是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家,怎么可能错?正纳闷,妇女瞅着她俩道:“你俩住宿吗?”

  “住什么宿?”潘美说话很冲,“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住在我姐家里?”

  夏薇二话没有,本能地推开妇女闯进房内,一口气奔上二楼。自己的房间用钥匙也打不开了。猛敲一阵,一对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女从里面露出头来。怎么回事?自己的家为何被陌生人占领?夏薇的惊愕和气愤还未表现出来,人家的惊愕和愤怒率先爆发出来,“干什么干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完全陌生的外地口音。

  “肯定是我爸妈干的!”潘美道,“肯定是他们干得好事!”

  清晨,杭州市老城区一个破败的居民区,夏薇和潘美的身影在这里出现。这是某厂的职工宿舍。油腻斑驳的墙壁和阴暗狭窄的过道,表明了此处居民的生活状态。姨妈一家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

  开门的是表弟潘铁。他高中毕业两年了,没念大学。没念大学不是家里的原因,是他自己死活不敢进考场,高考前夕临阵脱逃了。这两年就在社会上混,倒腾手机卡,倒腾邮票,只是干什么都不长久,三天两头和父母吵闹。看到表姐和妹妹出远门回来,潘铁倒是高兴得很,再一看夏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脸上阴云密布,他斜着眼睛问道:“怎么了大小姐?谁欠了你钱了?遭强盗了?告诉我,我收拾他去!”

  “和遭强盗差不多吧,”潘美接话道,“哥,是不是你干的?肯定是你干的!”

  “我干什么了?”

  “你干什么你清楚!姐家怎么变成旅馆了?”

  “嗨嗨,”潘铁赖皮赖脸地笑着,“这个嘛,我现在正式宣布,咱们两家合伙开办的旅游文化项目,于上周正式开业了。为了给家里搞创收,为了两家人美好前程,你们不知道我想出这个创意耗费了多少脑细胞,策划费我就不要了,都不是外人。”

  “你就是个无赖。”夏薇咬着牙,狠狠瞪了表弟一眼,“谁让你那么干的?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是谁呀?你凭什么在别人的家里开旅馆?”

  “你是别人吗?我这也是为你好,挣了钱有你一半。”潘铁笑嘻嘻地狡辩。

  “铁子,你个混球能不能先别闹了,”姨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对夏薇和潘美嘘寒问暖,同时端出来两碗蛋花汤,“快快快,小美,快和你姐趁热喝了它,先垫一口,我正在做饭,一会儿就好。”姨妈说完又回厨房了。

  潘美端起一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大叫道:“好喝死了,还是家里好。”放下空碗,端了另一碗凑到表姐面前,“姐,快喝了呀,妈特意给咱俩做的。”

  夏薇的心口让旅馆堵得满满的,哪里喝得下。潘美转头又骂潘铁,“哥,不是我说你,你干这事真是太过分了,真让我鄙视,严重鄙视!”

  潘铁翻了一眼妹妹,呵斥道:“没你的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还有事,得出门。”

  夏薇出声叫住他,“你别走,把事情说清楚。”

  “哎嗨,”潘铁站住,双手一抱,下巴一扬,瞅着夏薇,“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吧,你还来劲了呢,说清楚就说清楚,你妈让你去送信,那个人是你爸爸生死之交,听说又是个有钱人,你去了这么久不回来,我估摸着,你找到好工作过好日子去了,这边的破房子还稀罕住?你在富人窝里面也不寻思给我们献献爱心什么的,我们自食其力找点营生还不行吗?又没给你添麻烦你担心什么?龙泉村的房子闲着不就浪费了吗?我一琢磨,就把它弄成一个家庭小旅馆,也算变废为宝了……”

  夏薇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就要和表弟拼命。她哭着和他厮打,大声吼道:“那是我的家,我怎么能不回来了?什么叫变废为宝?你跟我商量过吗?你开旅馆赚钱我不反对,只是请不要弄得别人无家可归,有你这样做事的吗?以后我住哪儿?我住哪儿呀!”

  在青岛夏薇坚决辞别程丽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在外面漂泊,想着在这里好歹还有一处栖身的住所。当时确实从电话里听姨妈提过,准备开一间私人旅馆。可万万没想到,旅馆会开到自己唯一的家里。令她更为吃惊的是,做事一向拖沓的姨妈,在这件事上居然如此行动迅速,而表弟潘铁居然还如此狡辩。

  “嗨,你还敢打我?”潘铁左躲右闪,一把挣脱开来,高喊道,“好男不跟女斗,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可别给我动手,动手没意思,没教养知道吗?”

  夏薇怒不可遏,大吼道:“潘铁,我警告你,给你三天时间,赶紧去拆了它,把牌子摘了,我的房子我得住!”

  潘美立即声援表姐,“哥,我劝你快点点跪下来给姐姐道歉求饶,让姐姐发善心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这种非法强占民房的强盗行为,可是要坐牢的啊。”

  “黄毛丫头少插嘴,没你的事,”潘铁接着夏薇的话茬,“拆了?说得轻巧,我为了改装它花了两三万呢,都向朋友借的,现在连本钱都还没收回来呢,你让我拆?那可能吗?”

  “别的我管不了,反正我得住。我没地方住怎么办?”夏薇怒视着他。

  “哎哟,我说,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难缠,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妈就很难缠,你一点也不差呀。”

  “别提我妈,你这张嘴根本不配谈到我妈!”一提母亲,夏薇直觉血往头上涌,劈头质问,“我妈哪里得罪你了?”

  “你妈的事儿多了,今天我就跟你说说你妈的光辉事迹。”

  潘铁蹿回里屋,一会儿抱了一只铁盒子出来,啪的一声摔到夏薇面前,一堆医院的收费票据从盒子里散落出来。潘铁正要继续说,姨妈举着锅铲从厨房里跑出来,举铲就要打儿子,喊道:“混账,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久了?要我死给你看吗?”

  “这跟死有什么关系?两码事,”潘铁灵活地躲开锅铲,连珠炮似的说,“妈,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老护着她,有的事情你得让她知道。她妈当初不声不响搬到龙泉村,你是她亲妹妹,可她连个招呼都没打。她过幸福日子的时候,从不跟咱家联络。这两年她身体恶化了,用得着咱了,才知道找你。她无情,咱不能无义,你和爸二话没说跑过去,看病,吃药,住院,打吊瓶,做手术,折腾还少哇?医院那是什么地方?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方!你和爸有病都舍不得进医院,三天两头陪她妈往那跑,一家人跟着遭罪就算了,花掉的医疗费咱就拿了四万多块钱!你让她瞧瞧,让她瞧瞧啊!”

  潘铁跳到了沙发边,姨妈扑过去抓住儿子,丢了锅铲把儿子按在沙发上,顺手捞起一只靠垫去捂儿子的嘴,“死东西,混账东西,看我打不死你!和小薇说这些干啥!说这些干啥!”

  潘铁的声音仍然固执地钻进夏薇的耳膜,“医院的发票都在这儿,让她去数数,拿计算器对对账,看我有没有瞎说。若不是她今天找上门来,我是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些事。这两年我和潘美吃个肉末您都不舍得,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爸虐待儿童呢。咱家是小老百姓,攒点钱容易吗?爸还打算攒够了首付换个房子呢,让她妈这一折腾,还换个屁!这宿舍楼老得都快倒塌了,万一哪天让暴雨一浇叭唧一倒,咱一家四口都要被砸死,到那时她就开心了是不是?不让在她家开旅馆,那让她给出个主意,指条活路,说说这日子以后该咋过?欠别人一屁股债用什么去还?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我不想法子,谁能帮你和爸分担这些……”

  潘铁从姨妈手里挣出来,姨妈又捞起扫屋的扫把,满屋子追打他。每次扫把与儿子的身体接触时,总是扫把的软毛落在儿子身上,扫把的硬把头牢牢被她抓在手里。她追打着,声嘶力竭地喊:“别说了行不行?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夏薇捂着耳朵,脑海里一片混乱。潘铁突然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大门,拉开门跑掉了。姨妈丢下扫把,开始抹眼泪。一边抹,一边咒骂儿子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一哥东西,混账啊,气死了,气死了……”

  “妈,妈,别这个不着调的东西生气,气坏了不划算啊……”潘美趴在妈妈身边,殷勤地替妈妈抚胸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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