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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爱你,永远为期》 作者:锦竹

 chapter.22 ...

  李美丽说沈浅是个比较内向没大脑的孩子。眼看教师节要到了,沈浅居然还想着高中时候的校长兼职班主任,买了一包红枣寄了过去。
  
  从邮政局里出来,李美丽不断地翻白眼,“你还真是有孝心。”
  
  沈浅嘿嘿笑道:“当年要不是钱校长收留我让我读书,我现在哪来的文凭找工作?”
  
  李美丽想了想,觉得这个恩情确实蛮大的,不过接下来她便想到什么,随意问道:“你不是来这里找生父的吗?怎么一点心思也不花?”
  
  沈浅无奈耸肩,表情看起来倒有几分淡漠,“当初来只是想看看而已,现在倒有些无所谓了,怕看了难受。”当她在南南的店里看到那张全家福,她是大彻大悟,自己当初不该好奇来这里,这不仅让自己难堪,也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李美丽听沈浅这么一说,抿嘴笑了笑,“说实在的,我觉得你妈妈很伟大。”
  
  “嗯?”
  
  “听我老公说,当初你来那座城镇的时候,连走路都走不稳,但医生又说你得常常走动,要不一辈子也站不起了。你妈妈一个女人骑着自行车,就带着你日复一日地走遍了那座小城。”
  
  沈浅自然记得,康复的那段时候,沈母一直陪着她、照顾她。要不是有那段经历,康复以后沈母的那般冷淡,她可能会相信沈母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仇人。
  
  李美丽把沈浅送到别墅,临走之前说了一句,“过段时间到我家吃顿饭,聚一聚。”然后她贼笑地道:“可以顺便把大队长拉过来一起,他可是我老公曾经的偶像。”
  
  沈浅没好气地嗔了一眼,“你赶紧走吧。”
  
  李美丽“啵”了一口,赏沈浅一记飞吻,便开车离去。沈浅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这闺蜜,都结婚了,还是那么“放|荡”。
  
  沈浅开门进屋,看见尤然正在跟人打电话,他今天穿着一身褐色长衫,挽起衣袖,露出他精壮却又消瘦的手臂。
  
  他频频点头,嘴里不时“嗯”着,最后挂电话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尤然抬头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呆呆的沈浅,不禁笑道:“傻乎乎的站着干什么?”
  
  沈浅支支吾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旁边看他打电话,她错忙地想找个借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偏巧瞄到尤然中指上戴着的那枚与他气质不符的戒指。
  
  也在同时,沈浅的脸红了起来,她忙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
  
  “没,等你。”尤然微微一笑。
  
  “那我去做饭。”沈浅急忙想去厨房,尤然却及时抓住她的手臂,脸上保持着温温的笑意,“不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沈浅愣了一愣,“什么事?”
  
  “坐。”尤然把沈浅拉在旁边坐好,又召了浅浅和杂毛一起过来。这是干什么?全家总动员开会?
  
  “浅浅,你在宠物医院一个月工资不多是吗?”
  
  沈浅一愣,点了点头,纳闷尤然葫芦里卖什么药。尤然顿了顿,接着说,“你要不换个工作?”
  
  “我除了会这行,其他一窍不通。”沈浅有些纳闷了,尤然今天怎么问这些?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军医,你要不去他那里?”
  
  沈浅大吃一惊,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学的是兽医,专门给畜生看病的,怎么可以给人看病?而且还是伟大的军人们?罪过。”
  
  尤然听沈浅这么一说,扑哧笑了起来,“你想多了,军医里也有兽医好吧?专门给军用犬看病的。”
  
  “啊?额……”沈浅思忖片刻,抬起头瞄了瞄尤然那双谦和的目光,不受电力,立马撇头,“那个,为什么尤先生那么有心?”
  
  “当年出事眼睛失明,本来是退役了。最近父亲有让我回去的意思。”
  
  “啊?这样很好啊,听说飞行员很赚钱,按照飞行时间赚钱,一分钟六块钱,这飞一次起码一两万,每天都飞的话,赚翻了。”
  
  当初沈浅听朋友说当兵就去当飞行员,那个赚钱啊,那个地位高啊,吃得都是超高级伙食,国家待遇好到顶点。国家宁愿失去一架飞机也不愿意失去一位飞行员。可这飞行员门槛太高,没关系是很难考进去的。
  
  尤然听沈浅这么一说,哭笑不得,“我不缺钱。”光是他外公赠给他的阳光国际大酒店,就够他挥霍一辈子了。沈浅也想到尤然的外公,开的起劳斯莱斯幻影的人,还缺开飞机的那点钱?
  
  尤然抿了抿嘴,“我要是回去了,就很难出来了。”
  
  沈浅愣怔地看着尤然,他要是重新当飞行员,那就很难再见面了?沈浅知道尤然和李美丽的老公高长丰不一样,高长丰是特警,缉拿带枪的犯人。而飞行员重任大得多。
  
  “我想把你带走。”
  
  尤然这句话,无疑不是一道晴天霹雳,把沈浅雷得外焦里嫩。这……这算表白吗?沈浅一下子慌了起来,嗫嚅起来,“尤……尤先生,虽然你平时对我多加照顾,我很感激。”
  
  沈浅不敢看尤然的眼睛,躲躲闪闪的,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看他,发现他歪着嘴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似在等她说话又似乎不是,只是目光闪着精光,让她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我家浅浅快生了,离不开你。”尤然忽然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凉飕飕的话,沈浅那高悬的心一下子出了裂缝……她眉毛抖了抖,干笑:“其实不一定非我不可。”
  
  “不,我就是非要你不可。”尤然把目光瞄向趴在一旁乖乖的浅浅,“对吧?浅浅?”
  
  沈浅压力很大,尤先生现在开始叫她浅浅,而他的狗也叫浅浅,情何以堪啊……
  
  “尤先生以后不要叫我浅浅,当你叫狗的时候,我会以为叫我。”
  
  尤然突然微笑起来,聚精会神地凝视她,一边帮浅浅顺毛,一边说:“那我叫你什么好?”
  
  “沈小姐就好了。嘿嘿。”
  
  尤然听后蹙了下眉,低沉沉地说:“不习惯,叫惯了浅浅。”
  
  “啊?”
  
  “我以后叫你浅浅2号,怎样?”
  
  沈浅不禁眉毛抖了抖,“不要。”
  
  尤然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长卷的睫毛扑扇扑扇地眨着,嘴角挂着他千年不变的梨涡浅笑,他忽然露出洁白的牙,笑得煞是动人,“我知道该叫你什么了。”
  
  “嗯?”
  
  “还是叫浅浅。”
  
  “……”沈浅一脸黑线,这不等于没说吗?
  
  “我喜欢浅浅,改不了。”
  
  沈浅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是他喜欢浅浅这个称呼,而对于尤然,这句话是喜欢这个人,再也改不了。
  
  两人谈话至此,沈浅准备去做饭,尤然再次拉住她,“没菜了,我本来等你回来一起去买菜的。我们走吧。”说罢,不等沈浅回答,就拉着出门了。
  
  尤然没打算开车去买菜,也没打算乘公交车,他就这样拉着沈浅慢慢的散步去。沈浅想扯出手来,不想尤然握得很紧,抽不出来。
  
  “我怕我自己走丢了,请谅解。”尤然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个吃豆腐的理由,沈浅居然无话可说,拒接吧,倒显得自己多小气又不理解这位大病初愈的人。如此,沈浅只好依着,只是依照尤然这熟悉的箭步,怎会走丢?而且感觉是他在带路。
  
  两人手牵手走出江夏小区门口,保安见着了,乐呵呵地说:“先生太太出去散步啊?”
  
  沈浅刚要解释,尤然颔首微笑,“去买菜。”
  
  保安一脸羡慕,“这感情好啊。”
  
  沈浅嗔了尤然一眼,“你怎么……”
  
  “我说的不对吗?我不是去买菜?嗯?”尤然保持他的微笑,笑眯眯地看着沈浅。沈浅咬咬牙,乖乖闭嘴。尤然说的是事实。
  
  沈浅觉得,尤然这种笑,是笑里面藏着把刀。
  
  尤然对菜市场的方位很到位,那条路连沈浅都不知道,从另一条街走过,然后就能直接到沈浅喜欢吃的黄鱼面馆。沈浅一见到黄鱼面馆,就嘴馋。她忍不住在经过黄鱼面馆那停了下来,尤然见沈浅这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禁笑起,“想吃?”
  
  “有点。”她吞了一口口水,那表情不止有点。www/xiaoshuotxt/n e t
  
  “那进去吃点吧。”尤然笑着拉沈浅进去。沈浅愣了愣,这位少爷居然进普通面馆?
  
  这黄鱼面的老板是位三十开头的女人,沈浅每次都会来这里偷吃,解馋。那女人记得沈浅,今天见她跟个长相颇好的男人手牵手进来,笑得眉飞色舞,“姑娘,领男朋友来吃啊?”
  
  沈浅老脸一红,尤然先开口,“老板娘,这家店以前不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先生卖的吗?转租了?”
  
  “啊,那个是我公公,头个月把骨头摔断了,在家休养呢,我在这里先帮个忙。”
  
  “哦,这样啊,那没事了。”尤然保持微笑。
  
  沈浅不禁愣住,她知道这家面馆,就是这个女人当管,都偷吃一个月了,她都不知道,这尤然貌似比她还了解这家店?像尤然这种大少爷竟然来吃面馆?
  
  两人找个位子坐好,尤然见到沈浅还是那不可思议的模样,便回答:“我从小到大吃这家面长大的。”
  
  “诶?你也这么爱吃黄鱼面?”
  
  尤然只是笑,没有回答。尤然还记得是他带沈浅来此吃的黄鱼面。那时的沈浅很挑食,很多东西不爱吃,加上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更懒得吃,日渐消瘦。尤然心疼,带她吃了很多地方,但她总提不起兴趣。他这一身的厨艺就是那时练成的,他很认真地去学很多菜式,又自创很多菜,只想把让她长胖点。最后他做了那些食物中,只有黄鱼面让她再次钦点,她说这面汤很鲜,很好吃。
  
  那黄鱼面就是向当时的老板学成,那老板还笑话他,小小年纪,就这么疼女朋友,当个宝似的。老板知道他是个大少爷,一个大少爷肯为女孩下厨,确实值得揶揄。
  
  老板叫他带他女朋友来看看,他也就献宝一样带来了。老板又开始揶揄他,有福啊,这么火爆的身材,好啊。他只骂老板,老不正经。
  
  服务员把黄鱼面端来,沈浅便迫不及待地稀稀疏疏吃了起来。尤然含笑地凝视着她,那样轻轻浅浅的微笑。
  
  “你不吃?”沈浅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她一抬头果然见到尤然面前的那碗面一口未吃,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浅浅,你是不是最爱吃这个?”
  
  “貌似是的。”沈浅笑嘻嘻。
  
  “我觉得你比较好吃。”尤然如此一说,沈浅立马呛了一下,嘴巴含着一大口面,抬头愣怔怔地凝望尤然,显然是吓到了。
  
  “我觉得我挑食。”尤然叹了口气。
  
  这突然不着边的话,让沈浅稍微缓过神来,她继续吃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嗯?爱吃什么?”
  
  “肉。”
  
  “额……”沈浅干笑两下,“肉确实好吃。”
  
  “你喜欢什么做法?”
  
  这个难倒沈浅了,她貌似觉得怎么做,都好吃,她笑眯眯,“什么做法都好吃。”
  
  尤然一脸端庄地点头,然后再微笑,“我们找个时间,通通做一遍看看,哪个更好吃?”沈浅觉得也行,笑呵呵,傻乎乎地点头,“好啊。”
  
  “这可是你答应的哦。”
  
  “当然。”沈浅还一手抬起,做出发誓状,继续笑眯眯,“什么时候做啊?”
  
  “适当的时候。”
  
  “……”沈浅斜睨他一眼,这也要适当的时候?尤然欣然接受她的卫生眼,舀了一勺汤,抿了一口,笑得怡然自得,浑身散发出春风拂面的温和,却背地里好似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阴风。  
 
 
 
 
chapter.23 ...
  沈浅爱吃黄鱼面,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受这面的味道吸引,而是这家店。她记得刚来这菜市场买菜,转转悠悠凑巧路过这家面店,然后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点了碗面吃,最后便觉得这面是她喜欢的。
  
  沈浅和尤然都爱吃这面,可两人却非常契合地吃吃停停,磨蹭了一段时间,才双双起身结账走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昏昏暗暗似乎已经入夜。
  
  “都吃过东西了,还买菜吗?”沈浅抬头看向尤然。
  
  尤然点点头,“买点吧,放到冰箱里,省得再来一趟。”
  
  沈浅表示同意,两人便想穿过巷子,去菜市场的东门,这条巷子可以大大缩短路程,不过这条巷子是条废巷,平时没什么出没。沈浅对这条巷子还有点印象,记得上次贪吃想买黄鱼面抄近道,遇见几个流氓来着。她这刚一记起,从岔路口走出三三两两的小流氓便堵上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还是当初那个。那个流氓似乎也还记得沈浅,见到是沈浅,还很不情愿地蹙了蹙眉毛。尤然挑了下眉毛,淡定地先入为主,“抢劫?还是劫色?”
  
  为首的流氓愣了一愣,尤然站在面前,足足高他半个头,加上尤然那无关痛痒的表情,让他极其丢面子,指着沈浅问:“你妞?”
  
  尤然似笑非笑,不否认也不肯定。为首那流氓想扳回一局,冷笑:“哎呀,你妞身上的性|病也不知道是谁染上的,你?哈哈,千人骑的婊|子。”他很轻佻地藐视尤然一眼,样子看起来极其欠揍。
  
  他身后的弟兄,起哄般地嘲笑起来。沈浅顿时羞红了脸,当初她怕劫色才出此下策,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连忙用着急的眼神望向尤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尤然并没搭理沈浅,而是上前迈了一步,向为首的那流氓靠近。那流氓显然感觉到尤然身上的怒气,有些恍惚地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想干一架不成?”
  
  尤然一把提起那流氓的衣领,面无表情地说,“向我女人道歉。”
  
  “草,你认为可能吗?”
  
  “是吗?”尤然冷冷地睹了他一眼,浑身散发出一股冷飕飕的寒气,让那流氓不禁哆嗦一把,他还在逞强地囔囔,“就你身子骨,打得过我们?”
  
  身后的那些男人,都向他迈了一步,似在威胁。沈浅心想,这巷子跑出去大概要三分钟,尤然一比五干架,貌似胜率不大,而且巷子宽度不够,一堵就出不来了。
  
  可这趋势看来,尤然似乎很生气,不干一场不行啊。
  
  尤然一手拎着那为首流氓,一手抬起拍拍他的脸,和善地笑了起来,然而任谁看这笑,总觉得阴森森的。尤然说:“我不爱打架,打得手疼。但是……”尤然一拳挥过去,“你该打。”
  
  混乱了,混乱了……沈浅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只见身后的四个男人全朝尤然拥过来,包围起来,乱成一锅的蚂蚁。
  
  沈浅左右思索,该怎么办?她冲进去,肯定鼻青脸肿出来,不进去,又显得自己太无能,她捶胸顿足,心头那个着急啊。
  
  忽然,尤然连续两个过肩摔,按倒两个,接着一个横扫千军,绊倒两个,最后只有一个站着的,那个男人自知打不过尤然,便把主意打到沈浅这边,偏巧沈浅离她近,想去抓沈浅。这方位刚一确定,还来不及实施,沈浅反而送上门,直接朝目标揣去,快、准、狠……
  
  那男子夹住双腿,双手捧着胯部,蹦蹦跳跳,快要哭出来,“你乱踹,踢到我命根子了。”
  
  沈浅呆呆地说,“啊,踢准了?我本来就想踢那里的,那里最软,最脆弱……”
  
  “你……”男子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顺便刷刷地直流,那个悲怆啊。沈浅吐吐舌头,瞄了一眼地上打滚的四个人,再把目光抬高点,尤然站在打滚人群里,鹤立独群。他虽然站着,但是脸上还是挂彩了,清隽的左脸颊上青了一块。
  
  尤然喘足了气,一把抓住倒在地上的流氓,拎到沈浅面前,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命令的口气对那流氓说:“向她道歉。”
  
  “对不起。”流氓脸上挂得彩比尤然多得多,脸都打肿了,说话都有些含糊。
  
  “没关系。”沈浅见如此“挂彩”,眼睛不禁抖了下,真是惨不忍睹。尤然把那流氓丢掉,牵起沈浅的手要离开。
  
  他们身后,那名被沈浅踢到命根子的男人哇哇哭起来,“老大,我命根子被踢肿了。”
  
  “闭嘴,变大了不是更好。”
  
  “可是我怕以后硬不起来啊……”
  
  “……”沈浅越听越惊悚,不禁加快脚步,尤然却拖住她的步伐,一手按住他的肚子,“浅浅,走慢点。”沈浅扶住他,“你怎么了?”
  
  “我受伤了。”尤然顺势把沈浅搂在怀里,一边蹙眉,一边身子往她身上靠,“浑身疼。没力气。”
  
  “那我背你。”沈浅立即窜到尤然的身前,蹲下|身子,“快,上来。”
  
  尤然顿觉哭笑不得,把她重新揽入怀中,“走吧,扶我就行了。”
  
  “你也真是的,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打架啊。”沈浅一边说着一边抱怨。尤然依靠在她身上,轻轻柔柔地说,“因为我不允许有人骂你。”
  
  “他们本来就是那种没素质的人,反正我不是那种人就是了,尤先生,你不该那么冲动的。”
  
  尤然嗔了她一眼,“你个没良心的女人。”
  
  沈浅拉了下尤然的脸皮,尤然倒吸一口气,“疼。”
  
  “知道疼还打架,我看尤先生你是越活越年轻了。”沈浅白了他一眼,身子被压得好重,看这趋势,直接打的回去,不用买菜了。
  
  走出小巷,沈浅招来一辆出租车,把尤然塞进去,自己跟着进去,对司机说:“去江夏小区。”
  
  车便开了起来。尤然忽然把沈浅揽入怀中,把她头硬压在他肩膀上,沈浅刚要提问,尤然自个倒解释起来,“这里不压一压的话,难受。”
  
  “我可以帮你锤一锤。”
  
  “不用,这样挺好的。”
  
  “……”
  
  沈浅无语,她这种姿势实在有点点别扭来着。尤然则忽然笑开了,心满意足地低头,把脸枕在她的发间,闻到一股淡雅的橙香。
  
  “沈小姐喜欢吃橙子吗?”
  
  “最喜欢的水果呢。”沈浅摆正好姿势,找个最舒适的姿势靠在尤然的肩膀上,偏巧闻到他身上也同样有着橙香,不禁一愣,“尤先生也爱吃橙子。”
  
  “下次我们买一箱橙子回家吃,怎样?”
  
  “好啊。”沈浅笑弯了眼。
  
  开车的司机通过前车镜,看到车后面两个如此亲密,依靠在一起,说话又有趣,既生疏却那么亲密。不禁感慨道:“你们这对夫妻真有意思,先生小姐的称呼很有创意。”
  
  沈浅一怔,尤然反笑:“师傅也可以回家试试,你太太一定也会配合。”
  
  “她啊,肯定骂我老不正经。”司机呵呵笑了起来。www。xiaoshuotxt.Net
  沈浅本想解释来着,看这融洽的气氛,还是不必解释了,她就闷声不吭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尤然见沈浅如此“乖巧”,眼波流转,横生一番情趣,压低声音对沈浅说:“好久没听你叫我老公了。”
  
  司机一听,扑哧笑了起来,沈浅抬头怒瞪他一眼,只见他很不要脸地保持他一贯的淡定自若,微笑地说:“叫一下吧。”
  
  司机接着又笑起来,“你太太真害羞。”
  
  沈浅刚想把头抬起来,却又被尤然压了回去,对着驾驶位上的司机说:“有些方面她不是这么害羞。对吧,亲爱的?”尤然眼里带着太多的戏谑。
  
  沈浅深呼吸,为了防止尤然继续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只好娇滴滴地娇嗔;“老公,别说话啦。”
  
  尤然凝视她良久,那眼神太过复杂,让沈浅看不懂,只是接下来尤然突然一个用力,把她揽得更紧,眼神柔得如水一般,他说:“好,听老婆的。”
  
  那五个字,轻如羽毛,如一泓清泉趟过沈浅那波动的心弦,柔化了她的情绪。她一下子闷声不吭,低头默默地错开尤然的目光。
  
  她在心慌,她的心,慌得很,好像随时会跳出来。
  
  两人先后下车进屋,尤然先坐在沙发上,沈浅从急救药包里找到跌打水,帮尤然上药。沈浅看他手臂上都紫了许多块,不禁嘀咕道:“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原来这么猛。”
  
  “我体力过人。”
  
  “果然是当过兵的啊。你当初训练肯定很苦吧。”
  
  “嗯,挺苦挺累的。不过,那时就想自己更苦更累点。”尤然眼神忽而暗淡下来,沈浅抬起头瞄了他一眼,见他这模样,讪讪地道歉,“对不起,触及你伤心事了。”
  
  “浅浅。”
  
  “嗯?”沈浅正在帮他擦手臂上的伤。
  
  “帮我把衣服脱了,我身上也有,貌似小腹那最疼。”
  
  “……”沈浅的脸,立即飞上两朵红云,飘飘荡荡。  
 
 
 
 
chapter.24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
  
  沈浅见尤然那似笑非笑的脸,嘴角微微上翘,梨涡泛在嘴边,还有那明亮的眼神中偶尔闪现的精光,她心头一阵,很不高兴地说:“尤先生,调戏良家妇女是不对的。”
  
  “沈小姐,我哪里调戏你了?”
  
  “你……你叫我脱你衣服。”沈浅开始有些口吃,“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哦?这样?我只是手臂受伤,抬不起胳膊,叫你帮我擦下药,不为过吧?”尤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语言带着轻佻,眼神中夹杂着戏谑。
  
  沈浅闷哼不响,他说得头头是道,可任谁都觉得这是在挑逗人嘛。既然他借此让她吃豆腐,她就吃个精光,看他下次还敢不敢随便调戏良家妇女。
  
  沈浅叛逆心一上来,便没想到后果。她直接靠近他,一个个给他解扣子。尤然似笑非笑地说:“沈小姐不是说我调戏你吗?你这是干什么?”
  
  沈浅嗔怒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是要我帮你擦药吗?我在做善人呢。”
  
  “沈小姐果然是善解人‘衣’。”他特意把衣字强调一番,奈何沈浅粗神经,并未细酌品会。尤然微微低着头,看着沈浅一个个给他解扣子,他很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
  
  当尤然春光大泄的时候,沈浅早就做好见惯不惯的打算。她又不是第一次见尤然裸|身,只是她忽略了曾经她与他的距离较远,即使近了,她的注意力早不在他的身材上。
  
  此次是沈浅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凝视。甚至他肌肤上的毛孔都能看得清。他虽然清瘦,手臂上的肌肉有些松软,然而那腹部上的六块肌肉着实让沈浅愣了一愣。
  
  这么健硕的腹肌,这腰身力量肯定勇猛啊!沈浅盯着他的小腹一直看。尤然被她如此虎视眈眈,下腹不禁燥热起来,比城墙厚得脸竟然跟着红了起来,似乎不是很习惯她如此专注的打量。
  
  沈浅见那小腹来回浮动,实在好奇地戳了戳尤然小腹上的肌肉,看看是不是跟尤然的手臂一样,松软了?这一戳发现,还有那么点硬。
  
  “你在干什么?”尤然声音忽然沉了起来,略带沙哑地倒吸一口气,不稳的口气问。
  
  沈浅愣怔一下,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揩油了?她连忙一边尴尬地笑,一边在尤然小腹上倒药水,手拿上去按摩,“按摩按摩,找穴位。”
  
  沈浅的力道不轻不重,然而对于尤然而言好似一片羽毛轻轻扫过他下腹敏感的肌肤,痒痒的,让人有种躁动的冲动。他的脸随之而来红得无以复加,他甚至都感觉自己缺氧了。
  
  沈浅一边按摩,一边琢磨着,这尤然的腰围到底有多少?怎么感觉比她的还要细?他腰部一块赘肉都没有,精壮到完美。要不是仔细观察,她也许不会注意。
  
  她这琢磨着的思想一进入,手就不禁动了起来,还真打算围起来瞧瞧能有几尺。她双手这一乱“摸”,让尤然的呼吸加重了些,他语气严肃地说:“你又干什么?擦个药怎么这么不老实?”
  
  沈浅听这话,顿了一顿,抬起头看向尤然。尤然也低视凝望。沈浅今天穿了个比较时尚的宽肩开领,肩膀上露得比较多,此时她又半蹲在下,略微俯身,胸口那崎岖的“沟”展现出一派春光。尤然不禁眯起细长的眼眸,屏息吐纳。
  
  沈浅不知自己走光了,还在为刚才尤然说的话纠结,她为自己如此大逆不道吃豆腐感到羞愧,她嗫嚅道:“你的腰很精壮,我忍不住……”
  
  “忍不住摸了?”尤然忽而淡然一笑,看起来倒不是很生气。
  
  沈浅略显尴尬地站起来,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无处遁形,很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是情不自禁,不是故意犯色。”
  
  尤然静静凝视她许久,伸手包住她那绞衣角的小手。沈浅愣了一下,想抽离,却被他握得太紧。她蓦然抬首,只见尤然那般纵容又宠溺的眼神。
  
  沈浅被尤然这般凝视,有些扛不住了,她连忙用大笑掩盖住氛围的尴尬,“话说,你饿了吗?”
  
  尤然点头,沈浅便说:“那我给你煮点吃的。”沈浅刚准备进厨房,步子还没迈出第二步,尤然却及时的抓住,他说:“浅浅,我想要你。”
  
  沈浅当即石化,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尤然那认真又执拗的模样,不敢相信地说:“尤先生,你是不是刚才脑子被人抽了,神经错乱了?”
  
  尤然站起来,与他平视,他眯起眼笑道:“你说呢?”
  
  “呵呵,一定是。”沈浅无不尴尬地继续嗤笑,“尤先生这么出色的男人,一定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
  
  尤然很认真地问:“你很差劲吗?”
  
  沈浅抿抿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配不上你吧。”
  
  “那我去配你,可好?”
  
  沈浅感觉尤然是真的抽了,她皮笑肉不笑,刚想说什么,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尤然率先走过去开门。
  
  这一开门,门口站着于橙。她泪光点点,极度可怜地凝望着尤然。
  
  “小橙?”尤然略有些惊讶。在尤然后面的沈浅也很是惊讶,这秦昊的未婚妻半夜敲独居男人家的门,是什么意思?
  
  “然,明天我就要登船了,我……”
  
  尤然不等于橙说完,便立即说道:“你终于长大了,快嫁作他人妇,以后好好对秦昊。”
  
  于橙缄默不言,她只是专注的凝视尤然,“你不觉得可惜吗?如果当初你答应娶我,你外公所以的财产都是你的。”她的语气中竟有一丝祈求。
  
  “秦昊比我更适合得到这份财产,我不适合从商。”
  
  “尤然!”于橙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决堤,她义愤填膺地指着他身后的沈浅,“她只是长得像那个死人,她不是那个女人。”
  
  尤然轻轻闭上眼,还是好脾气地说:“小橙,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乖乖回去准备登船,我会参加你的婚礼。”
  
  于橙的泪水汹涌而出,她死死咬着牙,“你为什么眼里只有她?你车祸住院,是谁没日没夜的去照顾你,是谁一次次去开导你,为什么你可以对她那么痴情,对身边那些对你好的人那般绝情?”
  
  尤然不轻不重地竖起中指,指环上那泛黄的戒指上,模凌两可隐现出那几个字来,他说:“你姐姐是看着我和她走过来的,你可以去问她。小橙,回家去,明天准备登船。”
  
  于橙略带恨意地把目光投射到沈浅身上,沈浅本身听得莫名其妙,被这凶狠的眼神一瞄,更是六神无主,莫可名状。
  
  “我不爱秦昊,我嫁给他,只是因为他是你表弟。”
  
  尤然叹息,“小橙,你要是再不回去,我打电话给秦昊,抑或者你的父亲。”
  
  于橙双手握拳,低着头,牙齿咬得很紧,“对不起,我犯贱。”说罢,她转身离开。尤然静默地注视她良久,把门了。转身,正好与沈浅对视上。
  
  沈浅讪讪而笑:“其实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很喜欢你。”
  
  “那我呢?”尤然反问,“你看得出来,我喜欢谁吗?”
  
  谁能不知尤然喜欢谁?那传说的女友,那个霸占尤然过去的女人。沈浅如此一想,心里不免酸酸的,她笑:“那个女生真的跟我很像吗?”尤然平时对她的亲昵,她也许能理解为“借物寄思”。
  
  “不像,一点都不像。”尤然勉强笑说:“我要是说想要她,她会立即扑上来,把我要个够,不像你,说我脑子抽了。”
  
  “……”沈浅一脸黑线,汗流浃背。这女的很猛,她佩服。
  
  “明天要登船了,你也早点睡吧。”尤然朝楼梯迈了一步,顿了顿,侧头望着她,“晚安,浅浅。”
  
  沈浅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
  
  这豪华游轮环游世界一周的总航行时间是六十六天。在这六十六天里,一切吃穿都是免费,只要手上有票。沈浅本来和李美丽约好在码头碰面。沈浅坐在沙发上给李美丽打电话,不想李美丽忧伤地在电话里说:“要是再有一张票就好了,把老公丢在家里不忍心啊。”
  
  沈浅为此感到可惜之时,尤然从楼上走下来,把一张票递给她,“不要皱脸了。”
  
  沈浅喜出望外,对电话那头给李美丽抱喜讯。
  
  挂完电话,沈浅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尤然却说,“本来这票就是为你准备的,不想你这么积极,自己弄到邀请函,你把你原来弄到的邀请函给李美丽的老公,你用这张。”
  
  沈浅抿着嘴,很不好意思,见这邀请函比她原来那张华丽点,“尤先生人真好。”
  
  “走吧,我们一起去吧。”
  
  “好。”
  
  话说那天码头聚集了很多人还有很多名牌车,似乎把马路上那些昂贵的车都拉到这里来,他们都从车里出来,遇见熟人聊起天。在码头上停泊着一轮大型豪华游轮,沈浅感觉自己就想蝼蚁一般,那么渺小。
  
  尤然把沈浅送到码头,便开着车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浅浅。”李美丽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拉着她老公跑来,笑呵呵地说:“我了个去,这场面真让人沸腾啊,首富的阔气真是不能比。”
  
  沈浅点头,目光落在李美丽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你这是干什么?迁徙吗?”
  
  “这叫准备齐全。”李美丽耸耸肩膀上背的东西,“这船虽然是豪华游轮,但是也分头等舱和二等舱三等舱,你说我们会不会是三等舱啊?听说三等舱东西不齐全?所以我全做好准备了。”
  
  沈浅想想觉得也是。
  
  终于船的号角响起,船准备出发。沈浅连忙把邀请函递给李美丽。李美丽贼兮兮地说:“大队长就是给力啊。”
  
  然后一簇人群开始蜂拥挤入口,沈浅被挤得水泄不通,竟然与李美丽走散了一段距离,李美丽率先拿着邀请函进去,她被一群人带得更里面,她吆喝着:“浅浅,我先进去,你等下给我打电话。”
  
  沈浅狂点头,好不容易轮到她检邀请函,那位检票说:“不好意思,这是二等舱的入口,您是头等舱邀请函,请去那头的入口进去。”
  
  沈浅当即想吐血,她好不容易挤进去的,竟然让她又出去?她忙说:“这个入口进去不行吗?”
  
  “不行,入口内有人发放房卡,都像你这样,这样会导致秩序混乱,伊丽莎白七号总吨二十万,载客量达8000,请你理解。”沈浅没辙,只能蜗牛地爬出去,换个入口进去。
  
  她将近快要到入口处,蓦然发现尤司令正站在门口与一位男子攀谈,两人看起来很和蔼,那男子背对沈浅,但他也是穿着军服,背影挺直,刚正不阿。他的肩上有一颗闪亮的金星。
  
  “天阳,恭喜。”
  
  “哎,尤司令,小女没这个福分进你们家,怎么撮合都不好使。”ww w.xIaoshuotxT.。Net
  
  “别这么说,昊昊也不错,你女儿很有福。”
  
  “嘿嘿,是啊,是啊。”
  
  沈浅低着头,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
  
  尤司令愣了一愣,一时说不上话来,只是盯着沈浅的背影看。于天阳觉得奇怪,问道:“尤司令怎么了?”
  
  “沈浅?”尤司令喃喃低语。
  
  于天阳蓦然回头,已不见沈浅的身影,再次转过头问:“小然的初恋?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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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美男睡得香成人礼如若有你,一世欢喜让我爱你,永远为期何以述情深医生,一生何求若你不弃,此生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