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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爱你,永远为期》 作者:锦竹

十三

 chapter.37

 
    那件晚礼服一定是疯了。几乎是瞬间,那件晚礼服完整的被劈开,吊在沈浅的身上布料所收无几,雪白的大腿很不雅观的露了出来,就连黑色小内裤都能见得着。
 
    沈浅吓得眼里含起泪水来,一脸委屈地捂住自己的三点,怒瞪在一旁隐含笑意的尤然。
 
    “赶紧把眼睛闭上,还有……脱衣服。”沈浅指着尤然的衣服,瞪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霸道。尤然那标志性的笑容化开,朝她靠近几步,沈浅夹住双腿,尽量不让自己走光,但也要防止尤然的不轨,她伸直手,阻止他前进,“不准动。”
 
    尤然止步,面色友善,轻笑,“这下怎么办?”
 
    “叫你脱衣服啊。”沈浅朝他衣服方向努了努嘴,一时放松,胸口那块岌岌可危的布料掉了……更悲剧又恶寒地是,今天她没有穿内衣。
 
    尤然忍着笑,三步上前,把托在地上垮下的布捡了起来,围在她的腰间,给她打个结。沈浅愣愣的看他动作,不禁看得出神,直到他开始盯着她只有胸贴的胸部看。
 
    “色狼。”沈浅捂住胸部,心中是满满的愤愤不平。这是什么破礼服,就算当初南南招呼过因为大面积修改,有些接线拆了,很容易散架,但这也散得太离谱了。尤其是上半身,裸肩是时尚,裸|乳可就是变态。
 
    尤然随手一抄,把沈浅搂进他怀里,深邃的眼眸闪着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他微笑,“如此意境,我们是不是该做些有意义的事?”
 
    海风那个吹啊,海浪那个浪啊……沈浅在风中凌乱了。她推开尤然,怒目圆瞪,“我没这爱好。”说罢抱着胸准备朝舱口走去,她刚准备走进舱口,便听见舱口人在嬉笑地说:“晚上吹吹海风别有一番滋味。”
 
    “是啊是啊,吸吸潮气。”
 
    沈浅惊慌失措,四周望望有没有可以挡住的地方,只见四周都是平坦的甲板,空旷得很,唯有伟岸的尤然身影能挡住她。而在不远处的尤然似乎也听见有人来了,他笑意很浓,眯起眼睛,钩钩手指,召唤小狗一样,召唤沈浅过来。
 
    沈浅那个悲愤啊,她无处可逃,无处可选,她像一只乖乖的哈巴狗小跑到尤然的怀里,尽量把自己缩得小,窝在他怀里。
 
    尤然的背部是对着舱口入口,沈浅偷偷侧着脸看着舱口处即将来的人。
 
    “浅浅,我们这样太假了。”尤然撇了撇嘴,颇有深意地说,“这一看就是两个人,但这两个人就这么干抱着,反而会引起别人多看几眼。”
 
    这个心理沈浅很有体会。因为她也是这种人,对于可观又让人遐想的事物,总是会多看几眼的。她特惊慌,要是被人这么看到了,她死了算了。
 
    她抓着尤然的衣服,又惊恐得看着舱口处越来越大的声音,她着急地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尤然的手轻轻抚过沈浅露出的雪白背部,附在她耳边,轻轻地吐纳,一丝丝热气吹抚着她敏感的汗毛,他说:“非礼勿视。”
 
    “……”
 
    正在沈浅发呆之际,舱口处上来两个男人,他们暂时没把目光看向右侧方,而是热烈的谈论着什么。沈浅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视死如归地一脸迎上去,“快,快点非礼吧。”
 
    尤然突然身子一倾,沈浅不支的往后仰,靠在围栏上,她脸上充满了紧张,不是吧?来猛的?
 
    尤然无奈地说:“打野战,攻击力一定要猛、快、准。”
 
    沈浅正在思索他这句话。可尤然完全不给她时间,立马实施他的“快”。一把抓住沈浅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沈浅龇牙咧嘴,身子扭动起来,觉得被箍着下巴很难受。
 
    尤然放开沈浅的下巴,手不禁抚摸起她的双峰,轻轻揉了一下。沈浅浑身僵硬,她想推开他,不想那只推他的手被尤然另一只手抓住,被安放到围栏杆上。沈浅只好死死抓住围栏杆,不让自己又暴动。
 
    她在心里不断暗示,这只是演戏,非礼勿视以后,就可以了。
 
    奈何……尤然舔唇不满足,喟然轻叹,撬开她的舌贝。沈浅“呜呜”两声,双腿发麻,要不是靠在围栏上,她恐怕早就倒下了。
 
    尤然把手抚摸到她雪白的大腿上,不轻不重,让沈浅浑身产生酥麻的感觉。尤然太熟悉沈浅的身体了,他知道哪个部位让沈浅控制不住。
 
    果然,沈浅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靠在围栏上,空上的小手控制不住的往尤然身上抚摸过去,她的手大胆地穿越到尤然的背后,往下探。
 
    她稍稍抬下眼睑,神情中还带着迷离的时候,正好对上呆若木鸡的两个男人的眼。两个男人张着嘴,傻不愣登。沈浅不禁红了脸,自己刚浪一会儿,居然逮个正着。
 
    尤然微微侧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他背后的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一下子被尤然的急速冻结目光给摄住了,立马回了魂,屁滚尿流地飞奔跑回舱室。
 
    沈浅见两人离开,长长吁了口气,还没顺个来回,立即噎住了。尤然那不轻不重地在沈浅脖颈窝上轻轻舔了几下,沈浅顿觉酥麻全身,死死抱住尤然。
 
    “怎么了?”尤然坏坏一笑,很惬意地接受他意料之中的拥抱。
 
    沈浅半天不做声,脸烧得比猴子屁股还红。她感觉自己好丢人,她……她居然有这般淫|秽的身子,敏感得要命,她现在……想要了。囧死。
 
    “他们走了。”尤然装纯真地说了一句,自然他已经发现沈浅浑身在发抖,还有放在他腰际的手,一直在摩挲他的背。
 
    “那个……”沈浅死死要这牙,觉得难以启示。她沉吟了半天,吞了几次口水,酝酿反复斟酌几次,好不容易说出口,“你想干嘛?”
 
    她头上,终于有人扑哧笑了起来,把衣服脱了下来,沈浅大惊,以为就地解决,结结巴巴地说:“我比较喜欢在床上。”
 
    尤然不禁无奈起来,把衣服披在沈浅身上,帮她穿好,严严实实扣上扣子,“这里海风太大。”然后牵起她的手,朝她眨巴下眼睛,“不尽兴。”
 
    “……”
 
    其实,沈浅很后悔那时没忍住,对他邀请。因为这个男人丫的其实比她还想要,只不过比她能忍而已。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架空了。
 
    沈浅无力地躺在浴池里,水上到她的下巴处的时候,尤然关了水龙头,踩着水坐到她旁边,帮她搓背。沈浅抬了抬眼皮,虽然她很害羞,但是她真的被他吸干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哭丧着脸说:“你丫的就一禽兽。”
 
    尤然眉毛一挑,眼里带着特有的韵味看着她,好似在威胁。沈浅闷到一边,弱弱地说:“禽兽也有禽兽的好处。”
 
    尤然把沈浅揽进怀里,含笑地说:“好处是什么?嗯?”
 
    沈浅的背一贴在尤然火热的胸膛上,她浑身就不是很自在,她挣扎几下想退出来,只不过不如意,她本身就没什么力气,而某只刚刚大发兽|欲的禽兽还有力气,她必败。
 
    她很乖,窝在尤然的怀里,岔开话题,“浅浅去哪里了?进屋的时候都没见到她。”
 
    “它最近将要临盆,把她放到女佣那里了。”
 
    沈浅立即转身看着他,“女佣又不懂,别忘了我是专业接生婆,待会儿把浅浅接回来。”
 
    “好。”
 
    “哎,说起来我真是作孽,没能让我家杂毛亲眼看看自己的娃出生。”
 
    尤然俯下|身,蓄意靠近点,沈浅本想退点,哪知这浴池下面太滑,身子一滑,整个人栽进水里。尤然把沈浅捞出来,她正一阵咳嗽。
 
    尤然苦笑,“这么防着我?着实让人伤心。”
 
    沈浅一直呛着,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立即翻个白眼,“是你突然俯身吓人的好不好?”
 
    尤然蹙了蹙眉,在不知不觉中,沈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翻白眼翻得频繁了,开始长爪子示威了。之于这些,尤然觉得她有当年的风范了。
 
    他挑了下眉,笑眯眯,“浅浅,你还有翻白眼的力气,想必休息得差不多吧?”www.xiaoshuotxt.net
 
    “你……你想干嘛?”话一说玩,沈浅惊觉此话一出,自己完了,果不其然,尤然一点点的逼近,在含住她嘴唇之前,诱哄着说:“想。”
 
    ***
 
    沈浅其实是个自信的姑娘,一直笃信她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她的意中人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她。可是她没猜中前头,也没猜到结局。
 
    她死死地盯着坐在床头怡然自得地给她端盐水的“意中人”。她的意中人不是位盖世英雄,是一只盖世禽兽,有一天这只禽兽牵着一只被强|奸的狗来找她算账。于是,她的孽缘就这样来临了。
 
    “别一直盯着我看,赶紧把盐水喝了,润润胃,等下下来吃早餐。”
 
    尤然的脚下已经坐着大肚子的浅浅,它正用一双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赖床不起的沈浅。其实,沈浅不是赖床,她很想起来的,但是她的盖世禽兽把她折腾得起不了床。
 
    沈浅问:“话说,我们吃完早餐该干什么?”沈浅的感觉告诉她,她今天不是闲着的。
 
    果不其然,尤然低头看着脚下的浅浅,宠溺地摸着它的头,“去溜溜浅浅。”
 
    “噗。”沈浅含在嘴里的盐水喷了点出来,溅得被上斑斑点点。尤然蹙了蹙眉,看着沈浅,“杂毛晚上八点到马六甲,我们的船是傍晚六点左右停在马六甲,我特意嘱咐停靠五个小时。正好溜溜。”
 
    “……”沈浅有些无语,“你空运杂毛?”
 
    “嗯。”
 
    “唔,我都没被空运过,飞机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尤然愣了一愣,笑眯眯地道:“你想坐?”
 
    “额,只是想想,以后会有机会的。”
 
    尤然忽而站起来,走至窗边,看了看外面,“今天海风不是很大,到了近岸我们坐直升机提前去马六甲。”
 
    “……”
 
    沈浅其实想说,她是随便说说的,不用这么迅速帮她实现愿望,她吃不消。
 
    对于沈浅而言,她这辈子真不是白活,民航没做过,先做直升机了。想必也只有这巨型豪华游轮能有空间给直升飞机起航和降落。直升飞机起航的时候,那旋翼发出强大的风力,差点把沈浅都吹倒了。尤然拉住沈浅准备上机。秦老爷子在远方看着,尤司令把眉毛拧成一团,很不高兴地说:“尤然这孩子,越来越胡来了。”
 
    秦老爷子呵呵笑道:“年轻人,就该疯狂点,话说秦昊那小子现在也在马六甲。”
 
    “秦昊他爸也不去抓他?”
 
    秦老爷子随意扫了尤司令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十年前经过差点飞机失事那件事起,秦昊他爸怕做飞机,闷在美国不出来。”
 
    “爸不是说秦昊有喜欢的女人吗?想必他会跑那女人那里。”
 
    “郑参谋说,秦昊那小子喜欢的女人跟你儿子喜欢的是同一个人。”秦老爷子撂下这句话,便转身进舱口了,尤司令一愣一愣,不禁把目光注视到沈浅身上,再转移到他儿子身上。
 
    他终于悟到,秦老爷子其实早就什么都知道,而且他也知道他的外孙和孙子是什么性格的人,这次游轮只不过是一个聚集平台,让两个孩子积极面对。而郑参谋也做了推波助然的事,难怪有天晚上,他开玩笑说:“司令,你儿子这次的幸福,可别给让你又踢了哦。”
 
    要不是这次游轮,尤然那孩子肯定会耗着等,而秦昊那小子也会消极人生,依旧没主见没张力……
 
    秦老爷子其实很关心这外孙和孙子啊。
 
    坐上直升飞机以后,尤然给她做好一切安全措施。他看起来很熟练,问了问测试员这台直升机测试结果。沈浅很兴奋,她问:“你不是开战斗机的吗?直升机也会?”
 
    尤然但笑不言。直到机子升到天空,航行很久,尤然才问:“感觉怎么样?”
 
    “嗯,有点反胃。”沈浅吞了吞口水,头开始晕乎乎。后位上测试员说:“沈小姐,这是正常反应。”
 
    沈浅忍不住看向尤然,在很长的过程中,他一直不说话,而是一丝不苟地开直升飞机,精神很集中,她忽而觉得,尤然这个时候特别英气,忽然觉得也许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
 
    这是新概念直升飞机,在空中是直升机,到了地面是四驱车。还好与当地政府联系,要不可能会被装甲坦克炸个稀巴烂。
 
    他们着落的是民航的机场。沈浅一下飞机,就站不稳,脑子嗡嗡作响,她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尤然,心里颇为疑惑忍不住嘀咕,“你当初学飞行的时候,不难受吗?”
 
    “说起来很丢脸,我体验飞行的时候,吐了一个星期,住进医院。”
 
    “额,你当初为什么当学飞行员?”沈浅觉得,尤然做飞行员,想必是被逼的,他爸爸是空军司令,一定是想子承父业。
 
    尤然忽而把脸凑过来,目光夹杂着戏谑与不认真,“因为那里最苦最累,让我无暇去想你。”
 
    沈浅的脸通红起来。这是脚下的浅浅暴动起来,两人定眼看去,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出了机场,在门口了。而浅浅大吼的那个是……秦昊。
 
    他背着简洁的包裹,手里攥着一张机票。他似乎也被狗叫引起注意,把目光看向这边,见到沈浅和尤然,不禁停了下来。
 
    尤然牵起沈浅的手走了过去,尤然说:“你原来逃马六甲来了。”
 
    秦昊扯了不大自然的笑,目光锁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嘲讽一笑,“我们都很蠢,不是吗?表哥?一大笔钱都不肯要。”
 
    尤然眯了眯眼,把沈浅的手执到胸前,“这是我财富。”
 
    “表哥,故意让我嫉妒撒。小心我抢。”
 
    尤然一脸无辜的样子,对沈浅说:“浅浅的孩子他爸是谁?”
 
    沈浅一愣,秦昊的脸色更是苍白,讪讪而笑,“我赶机,我先走了。”他叹了口气,苦笑,在走之前留给尤然一句话,也是故意气他,“表哥,浅浅可暗恋我五年哦。”
 
    尤然轻笑,轻松回答:“表弟,浅浅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是我。”
 
    秦昊无言以对。
chapter.38
 
    沈浅又朝尤然翻白眼了,似乎很不满他这么刺激秦昊。尤然一味牵着浅浅,置若枉然。沈浅有两个喜好,一个是望天翻白眼,一个是喜欢问别人“你要干嘛”?
 
    沈浅第一次到外国,以为会格格不入,毕竟语言不同。可走在机场附近,见偶尔有些人说的话她能听的懂,不禁一愣,杵了杵尤然的胳膊,贼笑,“哎呀,我能听得懂他们说什么耶。”
 
    “……他们说的是普通话。”尤然脸一黑。
 
    尤然打算在杂毛来之前,去溜溜浅浅,顺便带上沈浅一起去。
 
    尤然找了个出租车,跟出租车司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便把沈浅塞进车。虽然沈浅知道尤然跟那司机说的是英语,但不幸,她除了开头的“Hello”外,其他都听不懂。
 
    她本来就是个三流生,受“狗屎运”的抬爱,上了二流学院,毕业的时候勉强把四级考过,其中也有一部分“狗屎运”。总之,沈浅特能踩“狗屎运”。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剩女到老,不想失忆之前勾搭了眼前这位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一流的男人,让她又踩到“狗屎运”了,再续前缘。
 
    沈浅一直很纳闷,这个男人到底看上她什么了?除了身材有点料,其他一无是处。其实这个疑问从他们做了以后,一直萦绕在沈浅的脑海里。
 
    她看看这个车上,除了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狗,还有听不懂普通话的司机,也只有她和尤然了,她吞吞口水,戳了戳他的手臂。
 
    尤然眼眸半眯,淡淡地扫了过来,似在询问,她有什么事吗?
 
    沈浅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珠子转了又转,小心翼翼地问:“亲爱的……”
 
    这“亲爱的”的一出,尤然的眉毛抖了抖,但很快平静起来,静听其变。
 
    “那个,你喜欢我哪里?”
 
    尤然听她突然问了这个问题,蹙了蹙眉,似乎在艰难地思索这个问题,也许是找不到理由,也许是觉得她这问题有点多余。
 
    沈浅紧张地看着他,内心不断地祈祷,千万不要是她的胸什么的……
 
    “也许是觉得你很可口吧。”尤然沉吟最后总结出的话。
 
    沈浅张口结舌,脸上的肌肉抖了起来,“可口?”
 
    尤然钩钩手指,示意她靠近点,沈浅以为是要小声告诉她关于可口的解释,乖巧地把头靠过去,眼巴巴地期待。尤然的唇靠在的她的耳际边,吹着热气,拂过她的脸颊。她的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尤然的嘴角忽而挂起意味深长的笑,“每次你脸红,我就想吃了你。”他声音很轻,轻到要沈浅很认真的听才听得清楚。听到尤然如此一说,沈浅原本是脸颊绯红,几乎一瞬间,那团绯红如入水即洇,直接扩散到她耳根子上,她觉得难为情,坐正身姿,为显得自己多么自在,又白了一眼,“我常常脸红,那我每日每夜的脸红,你敢每日每夜的吃我?”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不动声色。蹲在脚下的浅浅抖了抖自己耷拉的耳朵,看戏一般看沈浅。还在沈浅斟酌之时,那出租车司机竟然开车不稳晃了几下,沈浅不稳地倒在尤然腿上,嘴里抱怨地嘀咕,“刚才司机手抽筋了?”
 
    出租车司机在前头说:“没有,只是心脏刚才不舒服。”
 
    “哦。”沈浅应了一声,后知后觉觉得哪里不对……
 
    刚才她用普通话问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司机用普通话回答他……想到这里,沈浅瞠目结舌,羞愤之心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整张脸本是微微绯红,如今已经是绛红了。她对尤然是咬牙切齿,指着他……
 
    只见尤然抿着笑,摸着懵懵懂懂的浅浅的黄毛,对浅浅说:“哎,浅浅,我以后会很累呢。”
 
    沈浅的指骨咯咯响,看他优雅的摸着浅浅的毛,无视她的张牙舞爪。他一定知道这司机懂汉语。
 
    他们下了出租车,沈浅的脸还是保持着“鲜红”的状态,她连司机的脸都不敢看,一到站,她就直接自己走自己的,撇下尤然和浅浅。
 
    尤然慢悠悠地跟在身后,随意叫了一下,“浅浅。”
 
    沈浅以为他是要向她道歉抑或者讨好她,她装着极其生气的样子怒瞪回去,没想到她看到的竟是尤然低头对他牵着的浅浅说:“前面是椰树林,带你喝椰子汁去。”然后,他蓦然抬起头,朝沈浅微微一笑,温温润润地说:“亲爱的,一起吧。”
 
    沈浅本来一肚子的苦水,待听见尤然那句“亲爱的”,什么都是浮云了。她闷闷的又别扭的说:“好。”
 
    她站在原地不动,等尤然跟上。尤然走了过来,牵起沈浅的手,侧头笑道:“亲爱的,你知道我最向往和你的姿势是什么吗?”
 
    沈浅瞪着晶莹的眼睛看着他。
 
    “曾经我也问过你,你说是你上我下。”
 
    “……”
 
    “现在猜到了吗?”尤然笑眯了眼。
 
    沈浅咬了咬牙,“你上我下。”
 
    尤然一脸无奈,哭笑不得地说:“亲爱的,无论你上我下,还是你下我上,我都喜欢,而且不止一次实现过了。”
 
    “……”沈浅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他。
 
    “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尤然忽而独自傻笑起来。沈浅忍不住把目光抬向他,默默地凝视着他,鼻子渐渐酸了起来。只听听见尤然继续说:“你像个老母鸡一样,一边走一边下蛋……身后跟着一群我们的孩子。”
 
    沈浅原本的鼻酸,听到尤然这最后一句,眉毛抖了起来。
 
    尤然忽而勾起背,俯身与她平时相对。沈浅愣了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尤然摸着沈浅的脸,一点点的靠过来,沈浅微微后仰,略有迟疑,但她还是任由尤然靠近,直至唇贴在她的唇上,吸吮几下。
 
    沈浅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周围,还好这是郊区,在椰子林小道上,没人。她干笑地推开这个突然神经质的男人。
 
    “不要脸。”沈浅嘀咕地说。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拉着她说:“去抱椰子吧。”
 
    “难不成遛狗就是在海边抱椰子遛狗?”
 
    “嗯。”
 
    “……”
 
    沈浅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见他招来采摘椰子的工人,让工人摘五个大椰子,从树上丢下来,掉下来的时候,发出闷闷的声音。
 
    浅浅似乎对掉下来的椰子很好奇,盯着椰子,不停在椰子周围打转。尤然则指挥工人摘哪个椰子。
 
    沈浅不禁无奈笑了笑,她随手拿起手机,本想看看几点了。她见手机有信号,迟疑了一会儿,给沈母打个电话。那头嘟嘟了几下,便有人接听,“喂。”
 
    “妈。”沈浅的声音压低了会儿,在等电话那头的声音,只是那头保持着沉默,并没说话。沈浅咬了咬牙,忍住心头的失落,她说:“妈,我……”
 
    “订婚了?恭喜你。”沈母抢先回了一句。
 
    “……”沈浅略有惊讶,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了?
 
    “报纸上登了,你那晚很漂亮。”沈母轻笑,又一阵的沉默。沈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与这位妈妈感情很淡薄,加上失忆,在一起也不过是五年感情,沈母对她的冷淡,有时她无所适从却心里习惯了。
 
    “浅浅。”沈母那头忽而唤起久违的小名。沈浅轻轻“嗯”了一声,沈母说:“尤然的眼睛……是不是完全复明了?”
 
    “应该是。”沈浅不禁把目光看过去,尤然正仰着头,思索着下个采摘的椰子。
 
    “那就好。你对他好点,那孩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当初是我一时糊涂。”
 
    沈浅顿了顿,“妈,我跟他的过去,我还是空白。”
 
    “是吗?那你回来的时候,回家一趟吧,给你看点东西。你当初很喜欢他,很疯狂的喜欢。”沈母语气很沉,沈浅有些愣愣的。
 
    尤然这才把目光转向沈浅,见沈浅跟人打电话,心里多半有数。
 
    沈浅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尤然在对面看着她,还对她微笑。沈浅咬了咬,“妈,要跟尤然说话吗?”
 
    “嗯,可以。”
 
    沈浅走上去,把电话递给尤然,尤然愣了愣,接过电话,他叫了声妈。
 
    沈浅眉毛又是一抖。
 
    尤然凝听电话那端,不到一会儿,吐了个字“好。”然后把电话挂断。沈浅连忙问:“你们说了些什么?”尤然抱起椰子,跟那边的工人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那工人便从腰间晃出一个锥子一个大锤头来,钻了个洞,腰间又抽出一根吸管,插了进去。
 
    尤然递给沈浅,“喝吧。”
 
    “那个,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喝了以后,告诉你。”他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让沈浅更是疑惑,她标志性地喝了几口,接着追问。尤然抱着椰子也喝了起来,“咱妈说……”
 
    沈浅一双大又水灵的眼睛,紧迫地盯着他看,眼里表达着强烈的欲望。
 
    尤然半眯着眼,“浅浅。”
 
    “?”
 
    “咱妈说,让我们快点结婚。”
 
    “额……”沈浅嘴角抽了起来,不会是这个吧?她斜睨着看尤然,不大相信地问:“你没唬我?”
 
    “你可以打电话问,咱妈说,你睡觉总喜欢踢被子,忌口辣食,事故以后,身上烙下很多病根,半年得去医院看一次。你脑子有点笨,夫妻之事让我多指引点,想要孩子直接下种,不用跟你商量。”
 
    “……”
 
    “浅浅,咱妈怕我不要你。”Www.xiaosHuotxt.net
 
    “……”
 
    “浅浅,我知道你认为她对太冷淡,不过,你要相信,她是爱你的。”
 
    沈浅不说话,默默低头。想到她刚醒来以后,扑倒她身上,放声大哭的女人;想到康复期,每天推着轮椅,带她去医院,无论刮风下雨,遇到天气不好,她的头顶总会有把红雨伞把她遮挡得完完整整,身后的那个女人,被雨打得睁不开眼;她睡觉总会踢被,那个女人不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都会在床下,那个女人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总会掖得好好的;每年她总会忘记去复查,也是那个女人掐算好日子,给她打电话,叮嘱她去趟医院……
 
    沈浅死死咬着牙,面前忽然呈现一颗大椰子,她抬起头看向尤然,只见尤然说:“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沈浅的嘴唇微微完成一道弧线,“是啊。”
 
    “所以,等我们回去,就领证结婚吧。”
 
    “……”
 
  
chapter.39
 
    沈浅对于尤然的跳跃性思维颇为无奈,她妈妈爱她关结婚什么事?惯性地,沈浅又朝尤然翻个大白眼,她咬着面前的插在椰子里的吸管,吸了几口,爽够了抬起眼睑对尤然说:“你得多注意时间,别把我的杂毛遗弃在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
 
    尤然端着椰子,看了看腕表,蹙了下眉毛,“先吃个饭吧,过会儿再回去。”
 
    沈浅点头,两人便去沙滩特助餐馆子里随意吃了点东西,一边打发时间,一边填饱肚子。
 
    重新返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六七点,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空运杂毛的飞机才到站。待出口处工作人员把狗牵出来那刻,眼尖的杂毛立即疯癫起来,拼命地拉绳子,朝沈浅的方向拉伸。
 
    沈浅惊喜过望,飞奔过去准备给杂毛一个熊抱。
 
    “杂毛。”沈浅人还未到,声音就热切欢呼出来了。
 
    “汪汪。”杂毛兴奋地跳起来。工作人员见这只狗拉不住了,只好松了绳子。受到解脱的杂毛立即像脱了线的风筝,“嗖”的一下,飞奔去重逢。
 
    眼见一人一狗即将相遇熊抱,也就在刹那,杂毛忽然转个弯,与沈浅的熊抱错过,直接往尤然那边扑。沈浅当即石化,机械地转身,却见杂毛在浅浅面前跳着舞,偶尔两腿着地,扒拉下浅浅的头。浅浅倒是眯着眼睛,仰着头,抖了抖耳朵。
 
    沈浅顿觉悲伤,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也不知道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它拉扯大,如今这个狼心狗肺的死狗,居然如此无视她?
 
    尤然低着头看着两只狗亲热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抬起头的时候,沈浅已经到他身边,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杂毛。尤然说:“夫妻团圆了。”
 
    “你明天找只帅狗,勾引浅浅去。”沈浅咬牙切齿。
 
    尤然眉毛一挑,“你还想让杂毛强|奸一次浅浅?”
 
    “耶?为毛杂毛还要强|奸一次?”
 
    “怀孕的母狗,一般都是无人问津,就像人一样,孕妇的话,男人一般谁都不敢下手。”尤然上下打量沈浅,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浅被他这颇有诡计的眼神吓得浑身抖了起来,拽着还在发骚蹭浅浅的杂毛,对尤然说:“赶紧去码头吧。”
 
    “好。”
 
    *****
 
    他们到码头的时候,那游轮正停在那里,上下有很多人出入,工作人员也在进货出货,看起来挺忙碌的。两人刚进了船,就见李美丽在甲板的另一侧招手。
 
    沈浅走过去,见是她独自一人,不禁愣了愣,问道:“高长丰呢?”
 
    “下船给我买特产去了。”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贪吃。”沈浅嗔了一下。在沈浅脚下的杂毛见到李美丽的第一反应就是叫,“汪汪……”这叫声似乎是在炫耀或者提示李美丽它的存在。
 
    李美丽刚开始还真没注意杂毛,听这叫声,才把眼眸往脚下瞟了一瞟,一见是杂毛,立即囔了起来,“我擦,沈浅,你怎么上船旅游也带这狗?不是叫你放在宠物医院的吗?”
 
    沈浅干咳几下,有些不自在地说:“那个……我不放心。”
 
    杂毛又叫起来,吵得李美丽吹胡子瞪眼,很不爽,“死狗,再叫把你宰了吃掉。”
 
    不想,杂毛叫得更凶,嘴都皱在一起,蓄势待发地哼出几声威胁的鼻音。李美丽不禁眼睛抖了抖,“这狗越来越像他主人了,动不动就炸毛。”
 
    “李美丽。”沈浅忽然低沉地鼻哼威逼。
 
    李美丽瞄了眼在一旁看戏的尤然,“大队长,把这带有胸器的炸毛战斗鸡带走,随意蹂躏,蜡烛、皮鞭、绳子什么的。”
 
    沈浅立即扑上去,准备干一架。
 
    还在蓄势待发,上船来的高长丰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一边跑过来,立即在背后叫停,“住手。”
 
    沈浅立即僵硬起来。李美丽忽而得意洋洋地扭动着身子往高长丰身上粘,娇滴滴地撒娇,“老公,浅浅刚刚对我使用暴力。”
 
    “我看到了。”高长丰帮李美丽顺了顺毛后,对沈浅佯装批评的样子,“浅浅。你以后要对美丽温柔一点,别动不动就炸毛。”
 
    沈浅阴沉地看着这对夫妻,尤其是高长丰。沈浅跟李美丽常常互相掐脖子然后扭在一起搞相扑的,他该是见惯不惯了,如今,这李美丽温顺了许多不说,这高长丰也表现的特别宠爱,而李美丽也似乎很沉溺在这份宠爱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浅侧了下头,“你们搞什么啊,这么古里古怪?”
 
    尤然细细观察到高长丰手里提着的袋子,是些钙片和维生素,还有点小零食,话梅山楂,偏酸类。而李美丽今天穿的是一件比较宽松的连衣裙。在尤然的记忆里,李美丽平时喜爱穿短裤配紧身背心,显得比较中性。
 
    这些现象只能说明一件事……
 
    尤然不禁微笑起来,把炸毛的沈浅搂在怀里,对他们夫妇说:“我这就回去给她顺顺毛。”说罢,硬拉着沈浅进舱口。
 
    沈浅嘴里嘟囔着,“你帮外不帮亲。”
 
    尤然不说话,把她扯进他的101,然后对她置之不理,自个去倒茶喝去了,浅浅自然忠心的跟随着它的主人,而那只重色轻友,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狗杂毛,一直跟在浅浅屁股后面转悠,还不亦乐乎。
 
    沈浅心里那个难受啊,以后的趋势可是一比三?尤然端了杯水过来,坐在沈浅旁边,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东西。沈浅很胸闷,也不说话,心里却有些着急,这男人到底怎么了?
 
    尤然微微动了下眼皮,专注地看着手上拿着的马克杯,眯了眯眼,最后把脸转向沈浅,说:“浅浅,我心里难受。”
 
    “啊?”沈浅一愣,刚才到现在,尤然一句话也不说,看起来确实是有些阴沉,但是对于他突然说起自己很难受,她确实有点消化不良。她眨巴眨巴眼,愣愣地看着尤然,等他的下文,他怎么难受了?
 
    他却没下文了,而是把马克杯放下,身子朝她倾了过去,清澈的眼眸里闪着一丝狡黠的金光,他问:“还记得我最向往的姿势吗?”
 
    沈浅嘴角抽了抽,“牵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下蛋。”
 
    “一个蛋都没有。”尤然忽而叹息一下,右手指轻轻滑过沈浅的脸颊、嘴唇、下巴,然后盯着那只翡翠玉兔看了几秒,手指一路下滑至大腿,他忽而抬起眼眸,漂亮的眉毛挑了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沈浅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她觉得禁|欲很久的男人,一旦碰了荤,就上瘾了。比如眼前这个男人。还记得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干坏事的时候,某个男人调情地说:“浅浅,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该好好补偿我。”
 
    她那时是意乱情迷,胡乱地点了头。
 
    眼前这位吃上瘾的男人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她自然是懂,其实这事吧,她也挺喜欢的,主要是尤然对她的身体太了解,很到位。==
 
    要是单方面想那啥那啥,她不介意的说……只是尤然刚才那惋惜的“一个蛋都没有”的意思很明确,而她又做不到,只好弱弱地回应他,“不能播种。没结婚之前,我不能怀孕,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跟我一样,没有爸爸。”
 
    这是沈浅的原则,没有爸爸的疼爱,亲情的疏远,让她的感情举步维艰。她总是很恍惚地以为缺一点没什么,可每次见到别人提起他们爸爸对他们的好,心里总是羡慕。
 
    人生中三段人情,亲情爱情友情……其实缺一不可。在没遇到李美丽只有沈母的时候,沈浅体会到了生活的相依为命,过日子的寂寞;有了友情以后,她充实了一阵,只是那心口处总觉得缺了一块,那便是空虚。直到遇到尤然,她又充实了,心口流淌的血液,再能灌满整个心房。
 
    可是她心中还有一处堵塞,那便是她的相依为命的母亲。她当初来这座城市,只不过想看看那个能让沈母甘心背其一生的负累的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好?
 
    可她见到的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除了长相刚毅外,没有一点特别之处。
 
    不过是仗着沈母爱他罢了。只是为何不去想想值不值得?
 
    沈浅不禁抿着唇,咬得嘴唇泛白。尤然见沈浅这模样,以为是他的逼迫让她为难,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告诉我,我等你。”
 
    沈浅愣愣地看着尤然,他的脸上泛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这个男人还愿意等她?她有什么资格让这个男人一等再等?
 
    忽而,有人在按门铃。尤然坐正身姿,上前去开门。沈浅也摆好姿势,心里五味俱全。
 
    “哎呀,然然,你这里治头痛的药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天阳。
 
    “有,于伯伯先进里屋坐。”
 
    于天阳看了看里面沙发上,正坐着的沈浅,想了想,“不了,拿了药就走。”
 
    沈浅多看了他几眼,脸上并没表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
 
    沈浅不禁站了起来,对于天阳说:“你流鼻血了。”
 
    于天阳连忙用手巾擦了一通,尴尬一笑,“最近上火太严重了,常常头痛流鼻血。”他的笑容与他的外表很不对称,却让沈浅的心下沉了一寸。
 
    这个男人……是她爸爸。Www.xiaosHuotxt.net
 
    尤然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止痛药递给他,“我建议于伯伯还是去看看医生得好。”
 
    “哎,这是老毛病了,肝火重,没事。”于天阳又鬼鬼祟祟地对他们说:“对了,这事不要告诉你的于伯母,最怕她念叨了,要不也不找你这药罐子借药。”
 
    尤然失声笑了起来,送走于天阳,沈浅立马问:“药罐子?”
 
    “没什么,事故后遗症而已。”
 
    沈浅一下子阴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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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爱你,永远为期若你不弃,此生不离如若有你,一世欢喜何以述情深医生,一生何求床前明月光,美男睡得香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