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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弃,此生不离》 作者:锦竹

第十一部分

 chapter.41

 
    虽然曾唯一与纪老头很熟了,但毕竟几年不见,加上曾唯一那泛滥成灾的愧疚作祟,她对纪老头的态度展不开,很是拘谨。自从进了纪家门,便缄默的一直不说话,即便是在饭桌上,也是闷口吃饭。
 
    “妈咪,你嗓子不舒服吗?”在曾乾的认知里,曾唯一是个话痨,有事没事,总喜欢说上那么一两句。这一个饭局时间,竟不见他家妈咪开口说一句话,而且爹地和爷爷也不说一句话,这气氛,让曾乾极不适应的。
 
    曾唯一口里正含着饭,睁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曾乾。曾乾则用一双相当天真无害的漆黑眸子以对。桌上的两位成年男士也把注意力放在曾唯一身上,使她无不尴尬。
 
    她只好先怨恨地瞪自己儿子一眼,然而很客气地对纪老头说:“爹地,这厨子是谁啊?做的饭菜真是可口。”
 
    纪老头笑道:“当年你来这里吃饭,还说这些菜太咸,把厨师骂了一顿,害的厨师以后做菜都要少放半勺盐。”显然,纪老头的意思不过是,厨师这几年都在少放半勺盐,铭记曾大小姐的深深教诲。如今坚持终究有结果,得到曾大小姐的夸赞。
 
    曾唯一轻咳两下。纪家的人都是一个直肠子,喜欢一股劲的猛冲,坚持到底无论主内,无论老少。
 
    纪齐宣涛声依旧……迷恋她。
 
    纪老头卧薪尝胆……吃淡口。
 
    纪家厨子坚持不懈……少放盐!
 
    当然,还有纪家血肉的曾乾,无知无畏……陷害她。
 
    纪齐宣无声无息,用筷子夹着盘里的饭菜,细嚼慢咽。他在饭桌上,不爱说话,面容平静去吃饭。曾唯一则被儿子“陷害”不得不说上几句。
 
    “爹地,你得赏厨子奖金了,这么坚持少放半勺盐,还不畏惧您重口的爱好,实在难得可贵。”
 
    纪老头笑的很慈祥,把眉宇间那唯一的平坦之处都笑的褶皱起来,暧昧地朝纪齐宣笑去,然而话却是对曾唯一说的。他说:“你不知道,厨子喜欢你好久了。”把目光对上曾唯一,“你实在太美了。”
 
    纪老头还是像以前一样爱与她开玩笑,若是以前把外貌看做“一卡通”的曾唯一,一定会美滋滋地笑起,无比臭屁地扬起头说两个字——当然。
 
    如今,她听这话,倒觉得虚。人见人爱的地步,她受之有愧。她讪讪而笑:“爹地,以后不准这么说了,宣宣会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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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宣……纪齐宣眉毛一抖,筷子含在嘴里吱咯一声,似乎有折断之嫌。曾乾更是夸张,听自家妈咪这么亲昵的呼唤他敬爱爹地的名字,浑身抖了一抖,恶寒地双手抱胸,搓了搓自己的两只手臂,见曾唯一在瞪他,便立即正襟危坐地笑了起来,“妈咪,您继续呼唤,继续哈。”说完,还伸出一手,做出“请”的姿势。不到下一秒,自己就低头狂扒饭,就像是恶鬼投胎。
 
    纪老头扑哧笑了起来,嘴里呢喃着,“宣宣?宣宣!”老脸忍不住抖上三抖,只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他那宝贝儿子从小到大,可没这么肉麻的昵称。
 
    曾唯一此时肠子都悔清了。那完全是随性而出,绝对不是她故意肉麻,就连她自己在说出这个昵称之时,浑身麻了一阵。
 
    为了不表现出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当做全然不觉的样子,给纪齐宣夹菜,还笑眯眯地说:“吃吃。”
 
    纪齐宣盯着碗里的菜有些愣。曾乾又蹦出一句,“妈咪。你不卫生。以前你不是告诉我,不要随便帮人夹菜,这样很不好,因为筷子上有口水,不干净,让人吃口水了。”
 
    曾唯一死死握住筷子,很有一种冲动,直接砸晕她这个比老太婆还要啰嗦的儿子,而且还是与她对着干的坏小孩。眼看曾唯一忍的那么辛苦,纪齐宣则伸出援助之手,也为她夹了个菜,淡淡地说:“吃吧。”
 
    曾乾准备又向他敬爱的爹地发炮,结果纪齐宣先于曾乾,先开口对曾乾解释“夹菜吃口水”之说。
 
    “妈咪说的夹菜让别人吃口水,是指关系很普通的那种,像我和你妈咪爷爷还要乾乾你都是一家人,互相吃口水没关系。相反,夹菜吃口水,反而是家庭美满相亲相爱的表现。”
 
    曾乾显然不信,转头用疑惑地口吻问曾唯一,只见曾唯一一直不停地点头再点头,非常赞同纪齐宣的解释。本来嘛,一家人,不在乎这些的。
 
    曾乾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他有些洁癖,吃口水这事,他做不来,于是又把头转向爷爷。纪老头也颔首赞同。曾乾深吸一口气,极其悲壮地看着眼前的三位大人,还是不死心地再强调问了一句:“真的吗?”
 
    三位大人齐体点头。
 
    悲愤交集的曾乾,盯着桌上那些美味佳肴,心有不甘,极其勉为其难地别过头,似乎是下了狠心一样,突然站起来,朝面前的几盘菜,吐几口口水,然后红着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爹地妈咪爷爷,你们也吐几口,我们相亲相爱再吃饭。”
 
    小娃的眼泪都掉下来了,看着面前的菜肴,心在滴血啊!
 
    曾唯一当场无语,无力地扶额,抱怨地念叨:“我真怀疑当初的IQ测试是假的,抑或者把报低了,智商起码有个250。”
 
    纪齐宣扑哧笑了起来。
 
    纪老更是开怀大笑,也往菜肴里吐几口口水,乐的不行。这几年来,他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他一直觉得亏欠他儿子,总想把最好的给他,可他从来都不稀罕。
 
    他的儿子独独喜欢曾唯一,以前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和悦起来,偶尔嘴角那恬静地酒窝陶醉而出。多么可惜了这漂亮的酒窝,那么少的出现,那么弥足珍贵。他多么希望他的儿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所以当曾唯一要离开,他慌张错乱,拼命想去挽留……可这毕竟是年轻人的事,与他无关。他也插不上手。
 
    如今,他很知足,虽然身体越来越差,但见到他儿子眉宇间的褶皱抚平,又有乖巧可爱的孙子惹人爱,还有曾唯一……虽然其他故友都说她美则美,但不适合做老婆,但他一直坚信,她会适合做纪齐宣的老婆,毕竟她的缺点,纪齐宣已能包容,而纪齐宣的缺点,她也能容忍。
 
    在他们同居两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中,他就知道,她可以!
 
    纪老头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两人之间感情的事,要由两人自己磨合。以前他只觉得,只要曾唯一在纪齐宣身边就行,后来她的离开,并不能怪她的狠绝,也不能怪他不够好,要怪就怪,她不够爱他,能做到舍弃他。
 
    倘若真的爱上了,想要放手,比登天还难。就像他的傻儿子,固执地只看眼前的一道风景,无论他多么努力制造各种百花争艳、万紫千红的景象,他要的,只是那一朵独一无二带刺的嫣红玫瑰,扭转不过来。
 
    其实关心灵与他儿子的绯闻出去,让他苦笑又有一丝欢喜。他以为他儿子能抛开那朵玫瑰了,多次提到把她带家里来看看,然而他永远地回答只是:“下次吧。”
 
    他的下次,一直无限期。纪老终归押不住,问他:“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知道你暗地里到处找她无果。你又何必?”
 
    他一直知道他儿子性子固执得不行,可他替他觉得不值。这么多年,他儿子还形单影只,谁知道她在远方是怎样?于是他劝告,“她说不定已经在某个地方,嫁给别人,结婚生子了。”
 
    他的这话,才惹的他有一丝丝动容,低垂的睫毛才微微睁开。他刚产生一丝窃喜,他只说:“那她也知道我有女友了,各家媒体都在转载我和关心灵的关系,她在某个角落肯定知道了。”
 
    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让曾唯一在欢快的时候,知道,还有他那么一个人!
 
    那刻,纪老头只能摇头,这个儿子,无可救药了。
 
    还好……
 
    纪老头望向曾唯一黑着脸幽怨地看着儿子,看着纪齐宣在捂嘴甜甜地笑起,还有他那可爱的孙子,包着一行泪,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爹地妈咪。
 
    就这样吧,在他钟鼓暮迟之年,就这个样子,一直维持下去。这是他不知期盼多年的最幸福时刻。他一时兴起,“一一,你和你的宣宣去蜜月吧。”
 
    “啊?”曾唯一愣了愣,完全无法理解。
 
    便是纪齐宣也怔了一下。
 
    “爷爷,蜜月是什么?”
 
    “蜜月是让夫妻相亲相爱更好的办法,要是有第三者插足,夫妻可就要闹矛盾了。”
 
    曾乾立即捂住小脸,喵呜一下,“乾乾不是第三者,乾乾不去蜜月。”
 
    “我最近身体不错,而且最近淡季,你去放个假吧。”纪老头一脸笑眯眯。
 
    曾唯一脑子转的很快,把椅子蹭到纪齐宣的旁边,贼兮兮地笑道:“我都跟你注册结婚了,你还没带我去度过蜜月呢,赶紧答应。”
 
    纪齐宣面容平静,思来想去,“那你要答应我,地点我选。”
 
    “行行。”纪齐宣选的地方一定不会很差,肯定是夏威夷、普罗旺斯什么的地方。虽然这些地方她都去过了,但是她还是很有兴趣去的。
 
    纪齐宣便对纪老头说:“那么,辛苦爹地了。”
 
    纪老头笑的很欢。其实他也想知道,一向疼唯一的儿子,会带他宝贝儿去哪里好好甜蜜蜜一番。曾唯一下一刻说出了他的心声,问纪齐宣要带她哪里溜达。
 
    “大屿山。”
 
    曾唯一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本很饱满的热情,顿时瘪了。
 
    纪老头也错愕,真不知这儿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chapter.42
 
    大屿山?曾唯一的认知里,大屿山就是乡下,没什么有趣的度假好去处。她真不明白纪齐宣为何要选这么一个穷山僻壤的地方跟她度蜜月,甜蜜蜜来着。
 
    她不断在心里打腹稿,那种地方,烂的要死,一般人是甜不起来,就算能甜起来,也是一种奇迹。不过如果是她曾唯一出马,甜不起来才叫奇迹。她本来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好好与纪齐宣培养感情,让纪齐宣沉醉在自己的温柔乡里。未料,纪齐宣带她去的不仅是在她眼里的穷山僻壤,更是传说中的山沟沟!
 
    当她颠簸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到达目的之时,见到眼前的破房子,还有旁边的菜园子,眼前一黑,差不点直接晕了过去。
 
    纪齐宣到底要干嘛?
 
    “这……这就是蜜月?”曾唯一依旧不死心,继续垂死挣扎,一定要确认了,才直接晕倒装死。
 
    纪齐宣很肯定的点头。
 
    曾唯一的双腿开始发软。再次不甘心于眼前这样破败的小平房,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猛地闭眼再睁开,景象依旧,她垮了。
 
    纪齐宣有条有理的阐述,“这里本来是要改建成度假村,但我认为这里的土生土长之气很舒服,原汁原味的度假才叫有意思。”
 
    “所以你是拿我做实验吗?”曾唯一很不满。他喜欢土味的农家乐,抱歉,她喜欢的是城市里钢筋水泥的味道,对于这些,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衣食无忧的太太,有时候是该磨练磨练,这七天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全由你负责,我只负责,吃喝玩乐。当然,还会偶尔大慈大悲的滋润一下辛苦的你。”
 
    “你!!”曾唯一怒瞪他,不过她好似瞬间想到了什么,原本七窍生烟的秀脸一下子平整下来,笑的突然诡异起来,“洗衣做饭没问题,打扫卫生也没有问题,问题是,你真的能滋润下辛苦的我?”
 
    “试试就知道了。”纪齐宣微微一笑。
 
    曾唯一捋了下头发,心里阴笑。她曾经看过一个典故,把十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放荒岛上,三个月后,见男人们做了一顶轿子抬着那个女人在玩耍,女人娇媚动人、面若桃花!再把十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放荒岛上,三个月后,见女人们围着一棵椰子树,有往上丢石头的,有拿果子逗的,那个男人瘦得像猴子,抱住树死也不肯下来!
 
    这是什么原因呢?男人可以滋润女人,然而女人可以榨干男人。既然纪齐宣变相的整她,那么她就使出浑身解数把他榨干了,看他下次还不会这么整她。
 
    目光再次锁定在前方不远处那幢孤零零的平房,曾唯一就觉得揪心。即使再怎么落魄,她没有钱,却有一幢看上去很可观的小别墅,这样的旧房子,看起来真是慎得慌。
 
    这房子外表看来是有些旧了点,但是里面装潢还算可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由于房子是在太小,她根本不用转悠,环视一下就看全了。
 
    “纪齐宣,你能告诉我,这七天里,有什么安排吗?”
 
    “嗯,今天的安排就是,你去地里摘几棵青菜回来,挖几个土豆。”
 
    曾唯一忽然朝纪齐宣伸出她两只洁白无瑕,娇嫩金贵的纤纤玉手,“你舍得他们变脏生茧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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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齐宣笑的很真,“舍得。”
 
    曾唯一则狠狠瞪着纪齐宣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狠。”说罢,准备出门,则被纪齐宣拦下了。曾唯一以为纪齐宣拦下她,是为刚才的话后悔了,她就知道他一点也舍不得她。她嘴角露出胜利的表情,然而还嘴硬地说:“我要干活了,你拦着我干什么?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我就去。”
 
    “很好。我只是想提醒你,穿着紧身短裙又是高跟鞋的下地,会不会不是很方便?”
 
    曾唯一上下打量自己,正如纪齐宣所言,踩着将近七厘米的高跟鞋,身上穿着紧身短裙,下蹲都要很小心的。曾唯一突然觉得很愤恨,原本视她如珍如宝的纪齐宣怎么可以这样?她一面气愤朝他怒瞪,一面环顾周围,“我的衣服都是这样,有没有干活的衣服?”
 
    纪齐宣似乎很早就打算这么做似的,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在包里直接翻出一个塑料袋,扔给曾唯一,“穿上吧。”
 
    曾唯一很不开心的接受了,直接当着纪齐宣的面换衣服。她很随性,反正没什么外人,不用那么做作到里屋关上门换衣服。两人早就袒胸露|乳N次,换个衣服算什么。
 
    宽松的T恤,加上黑色热裤,很休闲很随意,穿在曾唯一身上,反而另有一番滋味。她把松散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显得很干净。
 
    无疑,美女穿什么都能彰显出另一种美来。曾唯一不以为然,穿上平跟鞋,大义凛然地出门去摘青菜,挖土豆去了。
 
    纪齐宣看着曾唯一离去,眼眸深不见底。让她体验另一种生活方式,并不是坏事。他笑笑,去洗澡去了。
 
    而在外面的菜地里,愤恨的曾唯一,一边把青菜当纪齐宣掐,一边抱怨道:“整我是吧?晚上有你好看的。”摘 几口棵菜,她就用小铲子开始挖土豆了,头几个土豆挖的很顺利,在她挖的正兴奋的时候,一只土豆刚露出个脑袋,曾唯一准备徒手拿,未料从土壤里窜出一只蚯蚓来,在土豆上面来回蠕动。曾唯一只觉得一阵恶心,又把土豆埋了。
 
    她刚站起来,发现一只麻雀正叼着一只虫子停在她刚刚摘的青菜篮子上,由于曾唯一站起来,惊动了它,竟然弃掉那只虫子,翩跹飞走到旁边的树枝上。那只幸存的虫子立即缩进青菜里,躲了起来!
 
    “靠。”曾唯一当即爆了粗口,太可气了。她十分愤怒地抓了一只大土豆朝停在树枝上的麻雀掷了过去。没扔准,扔到别处去了。
 
    她也没在意扔到哪里,忙活的把篮子里的青菜倒出来,开始“甩”菜,把刚才那只虫子甩出来。她真想不通,都入秋了,怎么还有虫子?不都已经破茧成蝴蝶了吗?
 
    也不知道是哪种怪品种。她甩了好一阵子,终于一晃,一只略带青色的虫子甩了出来,掉在她的鞋上。曾唯一定眼一看,继续甩腿,奈何是帆布鞋,这虫子这下抓得很牢。
 
    曾唯一一门心思要甩掉这只虫子,未注意周围“嗡嗡”作响……直到嗡嗡声越来越响,她才好奇地把头抬起,一群马峰朝她涌来。
 
    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尖叫,马峰直接往她脸上冲击。她抱住头,拼命的往屋里跑,拼命敲门,“纪齐宣,开门啊,开门啊。啊……”她尾音拖的很长,因为她终于遭到马峰的攻击了。
 
    纪齐宣姗姗来开门,眼见一群马峰,吓着了,拖曾唯一进屋,把门关上。屋里有几只马峰,纪齐宣一个个拍死。搞定后,才坐到曾唯一旁边,“来来,我看看蛰了没?”
 
    曾唯一一脸委屈地扬起脸,伸出胳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是你让我摘青菜,挖土豆,你看看!!好疼啊。”
 
    纪齐宣极其无奈,不就摘青菜,不就挖土豆吗?怎么招了一群马峰?不知是说曾唯一命运多舛,还是她太能惹是生非?
 
    纪齐宣从浴室拿出肥皂和脸盆。把肥皂浸泡在脸盆里,捧着曾唯一的脸,开始拔毒刺。曾唯一龇牙咧嘴,“轻点,疼啦。”
 
    纪齐宣亲了她一口,“好吵,先闭嘴。”
 
    曾唯一立即扁着嘴,把嘴嘟起来,娇滴滴地说:“多亲几次我就不吵,嗯?”
 
    纪齐宣无奈,几乎一边和曾唯一亲嘴,一边帮她把脸上的毒刺拔出来。拔完毒刺,涂抹肥皂水,一切处理做好,曾唯一终于开始她的长篇抱怨了。
 
    “都是你的错,没事就知道整我,害的我被马峰蛰,你看看,我的脸,”她指着自己脸上有淤点的红斑,虽然她在抱怨,但是似乎并十分介意自己的脸被蛰了。
 
    若是以前,谁敢这样伤害她的脸,她绝对跟谁拼命。马峰也不例外,就算朝纪齐宣撒泼,也要灭了那些马峰,而且更可能为此几天闷闷不乐。
 
    现在的曾唯一,则是指着脸上淤点的红斑,气鼓鼓着腮,不满地看向纪齐宣,“下次你去摘菜,下次你去挖土豆。”。纪齐宣失笑,一一点头。她这样的态度让他胸口暖了暖,她不是让他立即送她回去,而是让他去,她真的变了。纪齐宣抱住曾唯一,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一一,你现在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曾唯一眼睛一亮,偷偷坏坏一笑。看来她的计划要提早完成了。她故意在他胸口画圈圈,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窝在纪齐宣的怀里,“亲爱的,你身上好香,人家忽然春心萌动。”
 
    纪齐宣蹙了下眉,他有不好的预感,可怀里的美人相约,岂有拒绝的道理?
 
    “那么来吧。”纪齐宣视死如归了。
 
    曾唯一阴笑。轻轻推他,“我先去洗澡。”说罢,自己去浴室了。
 
    纪齐宣苦笑连连,这个妖精,他毫无抵抗力。目光瞟到桌子上残留下的毒刺,想起她刚才那样炸毛的可爱样,又是一阵失笑。
 
    有她,他真的不会寂寞。他不介意一直这样……
 
chapter.43
 
    半夜之时,曾唯一从床上爬起来,舒适地伸个懒腰,眼神带着慵懒,表情似乎她很舒服?曾唯一下床去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曾唯一摸摸自己的肚子,觉得好饿,便又滚回床上,推搡死睡不醒的纪齐宣。
 
    “亲爱的,我饿了。”
 
    纪齐宣原本恬静的脸一下子皱了起来,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打扰,翻身到另一个方向,继续睡,不理会她。曾唯一见纪齐宣不理她,继续推搡,“亲爱的,我真的饿了。”
 
    她一直摇纪齐宣,死活要把他摇醒给她做饭。终于,纪齐宣颇有不耐烦地睁开眼,“我还没喂饱你吗?”纪齐宣的脸色很差,脸色苍白不说,嘴唇都白了,原本深邃又闪烁的双瞳也因没“精”力,一点光泽都没有。
 
    相反,曾唯一看起来脸色红润,朱唇粉腮,别提多滋润了。曾唯一有些委屈,“我是肚子饿了。亲爱的,你不饿吗?”
 
    “不饿。”纪齐宣相当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慢条斯理地支起身子。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顺着滑下来,莹肌紧致,毫无赘肉,再往上看,感慨上天的偏爱与不公,既然有那么好的身材怎赐予他这样俊俏的脸蛋?曾唯一又春心萌动了,上前靠在他怀里,“亲爱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床喂饱我,要么在这里,”她低头指着床,笑眯眯,“选哪个?”
 
    纪齐宣当即下床,披着外套去厨房做饭去了。居然毫不犹豫?想都不想?曾唯一嘴皮子抖了抖,脸上已经多出三道黑线了。看来她刚才已经让他“弹尽人亡”了。
 
    曾唯一虽习惯了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不过在此时,只有她与纪齐宣,那种怡然自得的悠闲被好奇代替了,她拖着拖鞋来到厨房,依靠在门口看纪齐宣做饭。
 
    以前她和他同居那段时间,纪齐宣想要两人世界,便省了叫佣人,一手操办着家里的所有家务,买菜、打扫还有陪无聊的大小姐曾唯一,可以说他是全职的保姆,把她服务的妥妥帖帖的,也是用他的温柔留住了她两年。
 
    他也是个少爷,虽然从小早熟独立,但这些琐事根本不需要他来做,可为了曾唯一,他全妥帖地做好。他只想用宠来留住她,让她知道,他对她好,跟他在一起,他会让她幸福。
 
    当那两年随意的少年,与如今略带深沉的男人合为一体之时,曾唯一有一丝恍惚。似乎时光回转那样的时光里,她从来都是快乐的,即使有过不高兴,他总会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他很好,可是她不知道珍惜。
 
    纪齐宣收锅,盛菜上盘,端到餐桌上,睨着朝发呆的曾唯一那儿看了一眼,“不是你叫饿吗?发什么呆?”
 
    曾唯一回了魂,嬉笑两下,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夹菜吃饭,也不夸好吃,也不抱怨难吃,只知道一味的吃,狼吞虎咽地吃。
 
    纪齐宣见曾唯一这么心急地吃饭,眉毛一挑,“动体力的是我,你怎么这么饿?”
 
    曾唯一的身子一顿,不想说刚才回想到两年前的事情,又低头继续吃饭。纪齐宣深知曾唯一不想说的时候怎么逼迫也逼不出来,她想说的时候,怎么堵也堵不住。所以,他还是选择问问了事,她想说的时候,自己会说的。
 
    饭吃的很安静,曾唯一虽然囔着饿,实则吃的很少,一小碗就不再吃了。反而不饿的纪齐宣吃了两大碗,看来科学是正确的,能量不会无缘无故的没有,能量守恒定律。看来中国古话也说的有根据,吃的多才有力气动……
 
    在吃完饭以后,曾唯一见纪齐宣有些力不从心,心里过意不去,心血来潮地对纪齐宣说:“今天你累成这样,不要洗碗了。”
 
    纪齐宣一怔,不想从来不干家务的曾唯一居然会懂得体贴人了,不禁微微一笑,“那有劳你了。”
 
    曾唯一笑眯眯地说:“留着明天你洗吧。”
 
    纪齐宣当即转身,一脸黑线继续洗碗。指望曾唯一干家务,痴心妄想。
 
    半夜在深山野林里不好出去,只能窝在家里。而曾唯一一点睡意也没有,只要她没睡意,就强逼着劳累的纪齐宣与她一起失眠。
 
    两人躺在床上看光碟。据纪齐宣所说,这里的光碟不是他买的,他发誓。曾唯一很轻易地就相信了,无疑,她还不知道纪齐宣为人,买一堆黄色光?天方夜谈。他不好这口。
 
    除了黄色光碟没有其他正经点的光碟,实在没的选,只能看这些了。
 
    对于不好这口的两人而言,看黄色光碟里的那些□一点也不能激起他们内心□的种子,两人相当有默契,看着激情滂湃的火辣镜头,集体闭上眼,双双入睡了。
 
    …………
 
    在第二天,曾唯一是阳光晒醒的。她刚起床,编见纪齐宣正在换衣服,似乎要出门的样子。曾唯一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河边,钓鱼。”
 
    “……”
 
    在曾唯一的记忆里,钓鱼已然成为纪齐宣的代言人。只要一提钓鱼,她就会想到纪齐宣。他实在很喜欢钓鱼,不是一般的喜欢,是相当的喜欢。曾经她忍无可忍他这种偏执的爱好,让他在她和钓鱼之中选一个。结果他来了一句,“其实我最大的爱好是拉着你一起钓鱼。”
 
    随即曾唯一就给他两拳。
 
    如今这个时候要去钓鱼……她深吸一口气,随即耷拉下肩膀,无精打采,“我陪你去钓鱼。”
 
    “你不想去就不用去了。”纪齐宣继续收拾,并不在意的样子。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别装了,你心里一直巴不得我去呢,我就满足下你卑微的愿望好了。”
 
    “……”
 
    真是个女流氓。
 
    曾唯一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所以不大喜欢靠近湖啊,河的这些带水的地方。纪齐宣就岸上坐下,施施然竖起鱼竿,甩了出去,开始“姜公垂钓”。
 
    曾唯一则笔直地站在旁边,像个侍女一样,服侍他这个人老心未老的变态。一个还未到30岁的男人,竟然喜欢老头子的爱好,真是个变态。
 
    纪齐宣上下打量站在他旁边的曾唯一,笑说:“你这会学聪明了,不穿你的紧身裙和高跟鞋了?”
 
    曾唯一不搭理他,如个雕塑站在旁边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大刺刺地坐在纪齐宣的腿上。纪齐宣本身就高,坐在矮处,已经很不舒服了,加上曾唯一的重量,一时不稳,竟摇晃起来,直接把曾唯一栽倒小河里,沾了一身泥,吃了一肚子的泥水。
 
    被捞出来的曾唯一紧闭双眼,用她的泥手拼命打纪齐宣,“你想谋杀老婆啊,呸呸!”
 
    纪齐宣表示很无辜,是她坐下来太突然了。他温柔地帮她擦脸上的泥巴水,一边道歉,“我的错,我的错。”曾唯一甩开他的手,抹了下脸,才能勉强睁开眼,本想继续放炮,余光扫到鱼竿上,见鱼竿正在动,她一下子全然忘记自己脏兮兮,抓起鱼竿往上收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衔着鱼线在半空中。
 
    “有鱼了。亲爱的。”她笑眯了眼,脸上的泥巴已经干了,她一笑反而皲裂出龟纹,样子很是滑稽。纪齐宣扑哧笑了起来。
 
    曾唯一完全不理会他的嘲笑,而是不亦乐乎把鱼放在桶里,再次放竿,坐在刚才纪齐宣坐的小板凳上,等鱼儿上钩。见她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等鱼上钩的样子。纪齐宣哭笑不得,“你不是不喜欢钓鱼吗?”
 
    曾唯一白他一眼,“我不喜欢钓鱼,但是我喜欢吃鱼啊。”
 
    “……”
 
    曾唯一声音小了几分,“刚才那是鲈鱼,我认得。嘿嘿,你最拿手的酸甜鲈鱼。”
 
    说起酸甜鲈鱼,不得不说,那纯属一个意外。那会儿,他刚刚学做菜,新手难免有失手的时候,他一紧张把绵糖当味精用,结果想补救,味道还是乖乖的。
 
    偏偏曾唯一对这次失误的产物,情有独钟。至今还念念不忘。她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捉摸不透。便是口味,也是古怪的很。
 
    曾唯一不是钓鱼的料,静坐念经许久也不见一条鱼上钩。偏偏她又死不承认是自己的技术问题,反而把责任推卸到她貌美的脸上,鱼沉了,不好意思上来。
 
    纪齐宣嘴角抽抽,“那我怎么没看见落雁呢?”
 
    “还没到冬天呢,哪来的大雁?”很顺溜地反驳,一副理所当然。
 
    泥巴又把脸皮加盖一层了,天下无敌外加惊天动地。
 
    “还好乾乾不像你。”纪齐宣动手收杆回家。曾唯一来了一句,“乾乾是男孩,自然要像你。以后我要是有个女儿,就会像我了。”
 
    “不生了,就要乾乾就够了。”纪齐宣淡漠地回一句。
 
    曾唯一瞪着大眼,“我打算要个女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做第一美女!”
 
    “一个就行了。”再生出个像曾唯一一样的妖孽,他怕自己招架不住。
 
    “两个。”
 
    “过几天我回去,就去医院结扎。”纪齐宣收拾好东西,准备拉曾唯一的手,一起回去。
 
    “那我希望你能视我第二个孩子为己出。”曾唯一亲切地拉着纪齐宣的手,眉毛挑衅地朝他弄啊弄,一副无赖样。她这招真是够狠的……
 
    纪齐宣叹息,“我又要造孽了。”
 
    还未降服一只妖孽,又要制造另一只妖孽出来,真是罪孽深重。
 
    见纪齐宣松开,曾唯一立即笑眯了眼,掐算着日子,望望天,“貌似这几天都不行。安全期呢。”
 
    纪齐宣长吁一口气,希望曾唯一只是一时兴起。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曾唯一再生个女儿,我想又来了一只妖孽了~~~~~
 
    最近大家都不给力啊,竹子日更了,却没有评论了,~~~~(>_<)~~~~ 
 
 
chapter.44
 
    虽然纪齐宣答应曾唯一给她一个孩子,但晚上男欢女爱之时,还是采取了安全措施。曾唯一之所以不吵不闹,主要是偏巧自己安全期,就算不采取安全措施,也不能有孩子,所幸就依着纪齐宣。
 
    他们在大屿山的第三天,山上下了倾盆大雨,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只能躲在屋里。不幸中的万幸,他们没有一般言情小说男女主那么悲惨的屋内漏雨,雷电交加把电劈没了的情况。屋里跟平常没什么不同,除了屋外传来下雨的稀疏声。
 
    吃完早餐,曾唯一无聊地坐在餐桌旁,无趣地看着纪齐宣在洗盘子!这蜜月过的怎么这么清苦呢?堂堂纪家唯一继承人,竟然在洗盘子刷锅?而且他还乐此不疲?
 
    曾唯一打了哈欠,实在觉得无聊得很,走到他旁边,脸贴在他肩膀上,略带慵懒地说:“亲我一下。”
 
    纪齐宣转头亲了一口。
 
    “还要。”曾唯一把脸靠过去。
 
    纪齐宣又亲了一口,继续忙活洗完。
 
    曾唯一特喜欢纪齐宣嘴唇的柔软度,而纪齐宣两次都是亲亲碰一下,根本解不了她的馋,她只好继续仰头索吻,“亲爱的,我还要。”
 
    这次纪齐宣可没有干脆落吻,而是盯着朝他逼近的嘴唇看了看,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流氓。”
 
    “……”
 
    洗完盘子刷完锅,屋外还是下着倾盆大雨,稀疏声充斥着整个屋内。纪齐宣推门进卧室,但见曾唯一正侧躺在床上,一边抱着果盘吃提子,一边往对面的电视上扫,样子极其闲适。
 
    这山上没有信号,除了看光碟,没别的可看,但那些光碟都是些……纪齐宣侧目看去,果然是重口片子在激情澎湃中播放。
 
    “老实说,我对这片子没兴趣的。”曾唯一见纪齐宣脸黑了,慢条斯理的解释,把纪齐宣拉到自己身边,塞了几颗提子到他嘴里。纪齐宣一边吃着曾唯一塞给的提子,一边也看着电视上露三点的激情片。
 
    “哎,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的蜜月可度完否?”在这穷山辟岭的地方,没有她的台湾苦情大戏,真是度日如年啊。
 
    “老头给了我七天假。”纪齐宣说道。
 
    如今是第三天,还未过完一半。今天正好又逢下雨天,不能出去游山玩水,只能苦逼的呆在家里看乏味的光碟。曾唯一喜欢新鲜,喜欢激情,她不喜欢枯燥。
 
    曾唯一于是提议,“我们驾车去山下溜达溜达吧。”
 
    外面下的雨很大,其实并不宜冒然下山。加上此处虽然已承包下来,却未开发,山路还是原来的路,崎岖颠簸,在大雨的天气里,难免危险度增高。
 
    纪齐宣虽然顾虑这些,但见曾唯一无精打采,也不好驳了她的兴趣。他点点头,“好吧。”
 
    出门之前,曾唯一什么也不带,就带了一瓶矿泉水,很狼狈地和纪齐宣钻进越野车里,身上已经湿了个透。曾唯一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边擦着脸上的水滴,一边把头往窗外观看,“这雨真大。开车得小心了。”
 
    纪齐宣笑道:“这个你放心。”纪齐宣开动车,准备就绪,不想,他刚要集中精神之时,曾唯一拿面巾纸为他擦额头上的雨水,样子很认真又专注,倒把纪齐宣弄的一愣一愣的。
 
    曾唯一把纪齐宣的脸擦干后,朝他眨巴两下眼,“你发什么愣呢?”
 
    纪齐宣只是笑笑,便开车了。
 
    车行很不稳,加上雨水冲击前车挡风玻璃,刷子也刷不及时,眼前模模糊糊的。为了安全起见,纪齐宣开车很小心,几乎是把车开到最小档。
 
    曾唯一表示立即,毛躁的个性也收敛许多,静静地看着他驾车。
 
    “砰”。
 
    车身发生巨大的震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又是一次震动。感觉车的前轮和后轮都陷进一个大坑里。曾唯一愣了一愣,忙问纪齐宣:“怎么回事?”
 
    “陷进去了。”纪齐宣叹了口气,表示很无奈。他试着把车从坑里开出来,但他顾虑太多,一来不敢加大马力,路面打滑,怕不可收拾。二来,太小的马力根本就没办法把车开出来。
 
    车是右侧凹进去了。纪齐宣尝试了许多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曾唯一无辜地看向纪齐宣,“怎么办?”
 
    纪齐宣耸肩,“等人来吧,不敢这个时候,人来了也不好弄,毕竟雨下的太大,我们等等吧。”纪齐宣拿出手机给他的助理打了个电话,收线以后,对曾唯一道:“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徒步回山上去,第二,在这里等雨停了,等人来。”
 
    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好选择。她可以一个都不选吗?显然,她没得选。下这么大雨,徒步回山上,他们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吗?但若干等着,也是一种折磨。如今雨下的如此之大,也不什么时候会停下来,看情形,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
 
    她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早知就窝在家里看黄片,一时春心荡漾还能找个舒适的环境把纪齐宣就地正法了。如今可好,即便是她鬼使神差地发骚发春,也得在车里折腾出车震门,想必不会很舒服。
 
    曾唯一无力的趴在车窗,看着被雨水洗刷得已经模糊不堪的周遭,唉声叹气。纪齐宣见曾唯一这么难受后悔的样子,提了个小建议,“觉得很无聊吗?”
 
    “这是当然。”曾唯一幽怨地看着他,忽而灵光一现,。“那玩个游戏吧。”曾唯一从车屉里掏出两支烟,一支烟截掉一般,把底部埋在手心中,顶部保持平行,呈给纪齐宣看,“随意挑一支,选长还是短,若是中了,你可以随便问我一个问题,或者让我干很勇敢的事。如果你错了,那就反之。”
 
    “诚实勇敢?”(/T//xt|小//说///天//堂)
   “意思差不多,但是又有不同,这个叫夫妻面对面,据说每个夫妻一个星期玩三盘这样的游戏,感情会一直好,离婚率比较低。”
 
    纪齐宣笑了起来,随意指着一根,“这只,短的。”
 
    曾唯一把手掌摊平,是长的。
 
    曾唯一一下子笑开了,贼兮兮地朝纪齐宣眨巴眼,“我要开始文你问题了,你要如实回答我,不准撒谎,也不准隐瞒。”她原本萎蔫的脸一下子活跃起来,兴奋不行,眉飞色舞地挑了几下她的两条眉毛,上下来回,“敢问亲爱的纪先生,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曾唯一大美女的?”
 
    纪齐宣适当抬眼看向曾唯一,但见她脸上注满了好奇还有几许期望,那漂亮的大眼珠熠熠发亮,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漂亮有神,毫无杂质的眸子正在专注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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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弃,此生不离何以述情深医生,一生何求床前明月光,美男睡得香让我爱你,永远为期成人礼如若有你,一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