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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祭彼岸花》 作者:彼岸花主

第62章 彼岸花主回谷

  且说聂岚萱回谷的路途并不顺畅,先后遇到了几拨前来刺杀的人。想她堂堂彼岸花主对付一群不入流的喽啰自是不在话下……让聂岚萱不耐的是那昭华寺的慧空和尚,那日在景阳宫讥诮了他一番,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难缠的一个人,偏要她去昭华寺出家为尼!常言道,武功怕四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上门准没好事,这和尚就占了第一位,难缠之意自是不用多说!

  慧空那日在宫里见她一身紫衣便将她衬托的芳华无限,如今一身红袍更是惊为天人!又因她会弹奏禅音,偏生认定她是天人下凡,是来救众生于水火之中的而非是来祸害苍生的,苦劝却一直被无视后竟耍起了无赖,指着聂岚萱硬说是她是活菩萨在世,医术了得,可谓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神乎其神,简直是华佗在世!

  聂岚萱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雪雕,飞行了半日了它也极累了,眼瞅着日头西垂已近黄昏了,便也索性在此处歇歇脚,也好让雪雕儿恢复体力。她瞥了一眼笑的无邪的慧空,只想把他扔出去以泄心头之愤!这救死扶伤的事情在这市井之中断断是做不得的,遂也不再理会喧闹的人群,自顾自离开了。此时在人群中一脸笑意的慧空看着那翩然离去的红色背影不禁有些微怔,这样的张扬之色才衬得起她的华与傲!不管救人与否,她肯停留下来便好,这样自己好生劝说的话兴许还有机会!出家人若能普渡众生自然是不遗余力,但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就好,慧空的眼中渐渐被红色充斥,那把带血的刀、那两个全身是血的身体……

  “说吧,你是何时知晓我懂医术的?”客栈中聂岚萱悠然地坐在桌旁,手上把玩着一串佛珠,见慧空进来,幽幽地开口问道。

  慧空脚步微滞,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他知晓额可不止这些,可是这些自然是不能告诉她的。慧空站在门边,咧嘴一笑,“施主的名声江湖人皆知,贫僧知晓施主懂知医术不过是外界传言罢了!”慧空依然是一身青衣,手捻佛珠,端正的五官透着一丝促狭,心知这聂岚萱虽为女子却比万千男子还要难以应付呢,见识过她音杀的厉害,即便是男子也无法做到她这般,二十岁的年纪身手如此了得,师父说她七岁的时候才只懂得一点武功……这十几年必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昭华寺是皇家寺院,何时与江湖有了瓜葛?本主本有要事在身,你这般死缠也未对你痛下杀手,你当真以为这样本主便是良善之辈了么?”聂岚萱说着脑中灵光一闪,那日在轩辕皇宫里只顾着悲叹却未细想,那句预言他怎么会知晓的?这其中可不是疑点重重么?“本主曾记得,还是孩童时有位大师来家里算命,说我命格太硬,还说本主是一匹单行狼,那句‘狼行一世,孑然一身,昭华寺内,佛蒲念珠’便是他对我的预言,那****在宫里也说了这样一句话,说!你是如何知晓的?那位净明法师跟你是什么关系?”

  聂岚萱冷眼瞧着那脸色变了几变的慧空,皇家寺院一般只为皇家做些法事和祈祷之类的事情,一般不会踏足外面,而这里已距京城甚远了,雪雕儿是在空中飞行的,三四个时辰的飞行便是骑马一日的路程,在这里遇到他是巧合还是有意跟踪?若是跟踪又是如何跟踪的?

  慧空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逼问,竟有些措辞不得,一时无法回答,面上虽依然镇定,心里却如同万只蚂蚁在爬,“施主,稍安勿躁,出家人不打诳语,但请恕贫僧有无法言说之隐,施主既然选择好了客栈,还是先去用晚膳吧,贫僧暂先告辞!”说着转身要走,聂岚萱一直瞧着他,看他遮遮掩掩又岂会遂了他的意轻易放他走!

  “慢着!本主的话还未说完你何必着急要走?这里距京城已有一日的马程,你是如何跟踪本主的?!”

  慧空闻言身体便怔住了,立刻愁眉苦脸起来,这丫头委实难缠的紧,又想着那日在宫中的刁难,脸上不自觉地爬上了一丝红晕,越发显得不自然了,定了定神,转身时又恢复了常色,“施主玩笑了,贫僧怎会跟踪施主呢?实是师父让贫僧前去清宁庵请静安师太探讨佛法,此处相遇,是缘也是巧合!”慧空的双眼一直盯着聂岚萱托在地上的血色袍摆,如同散落在地的彼岸花,煞是耀眼夺目!

  “既是去请人又为何在此处耽搁,你这个和尚满嘴的谎言……”捏拉下顿了顿,在看到慧空要开口辩解时又开口道,“你既是不说本主也自有法子知道,不管命格如何本主都不相信,本主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若再敢跟踪本主,本主不介意送你去西天见真佛!”

  此时聂岚萱眼中的坚定让慧空有些惊呆,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能如此霸气坚定,如同实质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心中更加认定此女子绝非池中之物!待感到身上疼痛时他才回过神来,房门猛然被关上,严实的不露一丝缝隙,她端坐在里面,而他却摔趴在外面,竟是连她是如何、是何时出手的都不知道!

  聂岚萱的夜幕降临的时候便飞身跃上了雪雕儿的背上,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歇息,又吃饱喝足了,这雕儿已恢复了体力,振翅高飞。聂岚萱站在雪雕儿的背上俯视下面手舞足蹈的慧空的滑稽相不禁莞尔一笑,他倒是与一般出家人有些不同,她不想与一个出家人计较,自然也不会让一个出家人阻拦了脚步!她此番出宫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谷中出了事她更是觉得时间紧迫,同时也觉得有人已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了!可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难度较大,更何况风祭夜也去了南蛮,那么这件事情她就必须亲自出马,饶是如此也不知成功与否,她根本没有时间浪费了!

  慧空在下面又蹦又跳又喊了好一会儿,眼见着那一红一白渐渐变小又消失在视线中也无可奈何,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方才的她如她的雪雕一样,自由的生活和广阔的天地才是她需要的,她身上的自由之气,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不忍直视她的风华,黑暗的权势争斗不应将她这雪莲一样的人儿卷进来,可是她若不卷进来这天下怎么能乱呢?天下不乱他怎么回南蛮呢回家呢!

  聂岚萱回到蝴蝶谷的时候迎接她的不是那满谷妖红艳冶的彼岸花,而是满目的荒芜,毫无生机可言!她飞身跃到谷中的最高处,不去理会跪了一地的谷中众人,只是冷静地看着满谷、满谷的荒地,如外界冬日的景致无二,这还是四季温暖如春的蝴蝶谷么?因着谷中的气候和特别的培育方法这里的彼岸花终年不凋,没有绿叶的相伴红花依然开的欢快,如今呢?蝴蝶谷哪里有过现在目中所见的凄凉之色!彼岸花枯萎的什么都没剩下!她不过才走了半年之多而已,这里的一切都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是她出去太久了么?她冷冷扫视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众人,恨的拳头都要捏碎了!

  十二灵宠也都乖乖地趴在地上,此时主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冷冽,以前主人不高兴时招惹了她的场景在十二灵宠的脑海中一一闪过,顿时吓得十二灵宠面面相觑之后将头埋的愈发低了,毕竟主人不在谷中时曾特地交待过让它们守护好山谷,如今主人最爱的彼岸花全都被毁了,它们也有责任的……呜呜,主人不要生气了,花儿还可以再长的……

  “都起来吧!”聂岚萱兀自定了定心神,方缓缓开口道,清冷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似是来自天界的玄音,让人如沐春风却也觉出这春风中的冷意。

  段子楚上前一步,单膝跪到地上道:“此时是属下监察不力,才让贼人钻了空子,还请主上责罚!”段子楚是真的悔恨,主上最喜爱这彼岸花了,自认这天下之花也只此花能配得上主子,想着曾经那些彼岸花在如血残阳下开得如火如荼,想着昔日盛开在午夜的彼岸花、龙爪一般的花瓣在夜色下肆意伸展,美得妖娆且孤傲!而如今却全都被毁了,心中亦是心疼不已,亲自查了一天却也未查出任何结果来。她爱花如命,连身上的红袍都是用这血色彼岸花瓣染成的,经过数百遍的染制,才会有这种血红的艳丽,吸收周围所有的颜色,更能体现它的存在感,这样的血红是不可逾越的颜色!她身上的花香也是这彼岸花的香味,虽有致命的毒却也突显了她不可轻亵的高贵!她让这花时刻陪伴着她可见她对此花的喜爱与重视,想至此处段子楚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你起来!”聂岚萱声音里的冷意更甚,这个段子楚,她还能完全相信吗?聂岚萱白了一眼段子楚侧身对着众人,这些人虽都是自己进谷七年后新培养出来的人,与慕容锦墨无半丝瓜葛,但是人总是有弱点的,倘若让人抓到了弱点或遭人威胁,即便再不情愿也难保不会做出有害蝴蝶谷的事情来!看着自己悉心培养的势力,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突然觉得孤单,从未有过的孤单!轻轻摆了摆衣袖挥退众人。她环顾四周,一遍又一遍,看了好久,默默地看着像是在想象着这满谷的彼岸花枯萎的过程……

  在段子楚看来此刻的聂岚萱全然没了人前的霸气,凌厉果断,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瘦弱女子,他纵身掠到她身旁,站在她身边。他是多么想把她轻轻拥到怀里,想哭他有肩膀可以给她依靠,觉得冷他有怀抱可以给她温暖,累了难过了可以不用在他面前坚强,她的一切他都可以包容!

  聂岚萱看了一眼比她高出一头的段子楚,曾经她有什么都会同他讲,无助时都有他在身边,可此时她觉得无力,可不知还能否让悲伤暴露在他面前,“你最想要什么?”聂岚萱淡淡开口,眼睛却看着依然趴在地上的十二灵宠,人心难测,人心复杂,远没有这些动物的单纯,它们忠于你便是忠于你,没有那些弯弯肠子,更不会阳奉阴违!它们开心与否都写在脸上露在眼里,你一看便知它们的想法,简简单单,却是本真自然。

  段子楚听闻聂岚萱这么问,有一瞬间的愣怔,看向聂岚萱的眼睛也深沉了几分,他最想要什么?他能说出口么?他说了她会答应。会同意吗?段子楚转过身与她并肩俯视着全谷的荒芜,虽没了满谷妖冶的彼岸花,视野却是开阔了,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终是在心底低低地叹息一声,与其说出来让她为难、让自己难堪还不如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有些话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有些爱一辈子都不需要让别人知道,他只需小心谨慎地守护者她、守护着这个秘密!

  看他沉默,聂岚萱侧头看向他,见他眼神忧郁却坚定,心也沉了几分,复又转头看向谷底,恰好错过了段子楚释然的微笑,她拢在袖中的手兀自握紧了几分,“本主无意探听你的隐私,不说也无妨!”终是回不到过去了,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

  段子楚听到她声音里有几分疏离不禁又是一怔,苦笑道:“不是属下不愿说,实则是说了也无多大用处,还望主上能允许我将此作为秘密,永远沉藏在心底!”说着他定定地看着她的侧面,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个扇影,眨眼间更显灵动,她的肌肤莹白如血,鼻梁微挺,丹唇轻抿未点而朱红,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散落在如血红袍上,让人一看失神,再看失心!这似是不属于人间的美,让他只想伸手触摸,即便是一下也好,背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终是松开了。

  “大护法玩笑了,各人自有个人的心思,本主又岂会强人所难!”言罢聂岚萱衣袖轻摆,身体已向谷底飘去。段子楚见此差些惊呼出声,伸手欲拉却只触到一抹袍摆,她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飘向谷底,红衣翩翩、衣袂飘飘、秀发扬扬,此刻她的美不是苍白的语言能够形容的。段子楚怔怔地收回手,眼中光华闪闪,微微一笑,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可是他心里也知道,他只在乎她,而她只在乎别人,风祭夜时一个怎样的男子,半年而已便住进了她的心里,将近八年却也抵不过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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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年,适逢花开风祭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