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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祭彼岸花》 作者:彼岸花主

第76章 寻绵意报仇

  且说绵意挨了那一百棍杖,虽有内力护着,却也是下不了床了,裤子与血肉粘在一起,上了药后便趴在床上修养。想他接管鸳鸯楼多年,何曾受过这种伤?这些年皇上善待于他,江湖人最怕的就是人情债难还,如今也好,日后无论怎样亦不会心中不忍了!

  然正值似睡未睡之际,忽感有风掠过,抬头便看到帐上惊现一朵硕大的彼岸花,花如龙爪,细长尖端,伞形花序顶生,红艳奇特,如血似火,彼岸花?!绵意见此猛然爬起来,同时拔剑出鞘,谨慎地看着四周,彼岸花,除了彼岸花主谁还能在所到之处留下这样硕大的彼岸花!

  “即便你不受伤,也不是本主的对手,你已领教过了的,你以为你提着把破铜烂铁就能防身么?”温婉细腻却又清泠的声音在绵意的耳边响起,同时有一团火红从眼前闪过,待细看去只见一身血色红裳的聂岚萱正怀抱着一只小雪团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前,那双清澈的眸子微微眯着,高傲地斜视着他,那红裳无风自动,就好像燃烧的火焰,而她就是那欲火的凤凰!

  绵意仔细地盯着聂岚萱,她像主上,却比主上更加大气高贵,她身上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地魄力!此时她怀中的雪团动了动,从聂岚萱的怀抱爬到她的肩上,绵意的视线也从聂岚萱的脸上移到她的肩上,那只肥嘟嘟地小雪貂慵懒地斜卧在肩上,微眯着眼睛瞧着他,那表情和它的主人简直是一模一样!绵意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聂岚萱说的没错,他的功力本就不如她,眼下又受了伤,更不会是她的对手了,可他自己是鸳鸯楼楼主,是天下第一暗黑组织的主子,岂能在她一个女子面前丢了脸面?……这个秋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敢不听长公主的吩咐培养出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儿出来!

  “不知彼岸花主深夜前来,老夫有失远迎,失礼了,花主若有事不妨坐下来商谈!来人,看茶!”绵意浓眉斜挑警惕地看着聂岚萱以防她突然出手。

  “银面王客气了……本主既然进来了,你的人自然是进不来的,是以奉劝银面王还是省些力气为好!”聂岚萱外头蹭了蹭毛绒绒的小貂儿,这样软绵绵的,可当真是舒服呢!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兀自强装镇定的绵意,慕容锦墨选他做鸳鸯楼楼主那么就有他的过人之处,她离开轩辕皇宫之前曾与他过了招,对他的路数有几分了解,腿上功夫厉害,这如今屁股被打开了花,长处施展不了了,看他此番有何本事能化解危机!火烧景仁宫不单单是为了毁了慕容锦墨的东西,她要让他们知道,她彼岸花主不是那么好欺负、也不是那么好利用呢!绵意,杀父弑母的深仇大恨,今日她也要让他尝尝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惧、也要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绵意虽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私下却已经在暗自提气了,看来有人火烧景仁宫不仅仅是因为主上还有他的原因了,“彼岸花主这是何意?”绵意虽嘴上如此,心里却也是疑惑,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以前蝴蝶谷和鸳鸯楼从没有过正面冲突,而她彼岸花主更是第一次这样危险地跟他讲话,难道她在南蛮的幻阵和灵阵里知道了什么事情么?否则还有什么事情能强大如她的彼岸花主顷刻之间白了满头青丝呢!

  聂岚萱唇角微扬,也不再多言,她恨不得立刻将绵意千刀万剐了,她爹爹和娘亲惨死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那两颗骨碌碌滚落到她脚边的头颅是她最亲最爱的人的头颅,都是他!都是眼前的这个绵意亲手犯下的罪孽!她纤指微动,红鞭便以万顷之势向绵意甩去!

  绵意虽早有警觉,却不想这一鞭来的毫无征兆且又强劲十足,他急忙闪身避开,可还是被抽中了小腿!他曾与聂岚萱交过手,他与南晴合力都未能奈何得了她,更何况如今他又受了伤腿上功夫根本施展不出来,外面的侍卫又都被她不知道怎么样了,一个帮手都没有……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她聂岚萱武功高强不说,最可怕的是她能控制世间万物成为杀人利刃,这世上能打败她的人已所剩不多了!

  “聂岚萱,你别趁人之危!你以为本主会怕你么?”绵意双眼大睁,怒视着聂岚萱忿忿道,然他握剑的手紧了又紧……

  他手上的动作一丝都未逃过聂岚萱的眼睛,她闻言轻笑道:“银面王若说趁人之危岂不是自讽自嘲了么?”她顿了顿,目光骤然变得凌厉无比,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十三年前,玉城聂家的覆亡你也是主犯!是你拿着你手中的那把剑硬生生地砍下了我双亲的头颅,我看的清清楚楚,绵意!今日本主就让你血债血偿,让你也尝尝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究竟是何滋味!”说着她一记凌厉的眼刀过去,红鞭和房内一切可以移动的东西同时向绵意攻过去,无疑不带着强劲的内力!

  绵意不断挥剑却因着腿部和屁股上的伤痛速度大减,接连被击中了几次,一直被逼到墙角,甫站定便看到聂岚萱已飘到身前了,她悠然地抚摸着怀里的小貂儿,那机灵的小貂儿感受到主人平静的外表下愤然的心便也朝着绵意张牙舞爪了一番,一副欲扑上去狠狠咬他的摸样……

  “小貂儿,将他赏给你可好?”聂岚萱感觉到怀中的小貂儿的蠢蠢欲动,似笑非笑地说道。小貂儿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四只小爪子开始不安分地扒拉着主人的胳膊,眼中闪着精光,它最爱吃毒了,可是主人不让吃那条小白蛇,它就吃这个坏蛋身上的毒好了,真好!主人真好……

  绵意闻言心中大骇,谁人不知这雪貂是毒中至圣之物,全身上下都是毒,倘若被他咬到,那颗真是必死无疑了!他来不及多想,在聂岚萱放出毒雪貂之前他率先挥剑劈来,意图夺路而逃,可聂岚萱对他的剑不闪不必只定定地站在那里,他现在已是穷途之末了,内力已经凝聚不了很多了,自身战斗力大大下降,他也知道他这奋力的一剑对聂岚萱造不成大的威胁,可只要她稍一躲闪他就能逃到外面去,就能逃出去了,可那聂岚萱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而他的剑却被一根红鞭的大力地弹开了!

  聂岚萱以眼睛控制着那根红鞭,不等绵意再动半步便让那红鞭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将其摔到地上,血很快便染红了绵意的衣服……聂岚萱见此突然有些激动,血、鲜红的血……就像十三年前她的爹爹和娘亲死时一样,他们的血也是那样突然就染红了他们的衣服,然后流的满地都是,那样刺眼的红色,就那样在她眼前流的到处都是……就像她的红衣一样,长长地托在后面,托出一条长长的血痕,直到爹爹和娘亲的血从体内流干了……聂岚萱猛然抬脚一脚踩在绵意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绵意的腿便从膝盖处断裂了!

  可绵意硬是强忍着只闷哼了一声……聂岚萱心道,他倒也是条汉子了,可是心的坚硬只用在了阴谋杀人上,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世上!随即狠狠地甩了一鞭子,绵意终是忍受不住疼痛大叫了一声,双手抱紧了另一条腿,这一鞭刚好甩在他的膝盖处,已是筋骨尽断了!聂岚萱看着哀嚎地绵意,废了他两条腿这与聂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相比太微不足道了!聂岚萱此刻已是红了双眸,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绵意,但她心里知道此时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可她真的好恨、好恨啊!她在这个阴谋中活了这么多年,她在这个阴谋中为慕容锦墨做了那么多事情……她好恨好恨啊!

  她手中的鞭子像是不受她的控制一般又连挥了两鞭子,断了绵意的双臂!她后退几步,斜倚着墙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蜷缩那在一起的绵意,一个倒下去的男人的躯体,再也不会伟岸!可绵意连男人都不是,他为了权势地位自己断了子孙根……这样的人好可悲好可恨也好可怜啊!可那深仇大恨还在她怎么会让绵意这样轻松的死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她还没让他尝尝呢!

  绵意蜷缩到地上不停地颤抖着,可当他看到聂岚萱眼中嗜血的光芒时心中剧颤,当他看到她眼里的血色时他就知道双腿和双臂尽断还不是结束……此时身体的疼痛加深了他内心的恐惧!聂岚萱高高在上,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死亡并不可怕,让人真正害怕的是她眼里嗜血的戏谑,就像是猫抓到了老鼠后不会立即吃掉它而是先玩弄一番一样,聂岚萱这样的眼神让人从心底里感到颤抖!

  聂岚萱欺身逼近绵意,冷冷地看着他……杀身不过是提前结束,凡是曾经参与杀害聂家的人,她都要杀了他们的心!只有杀心才是灭绝灵魂的毁灭!“你知道为什么我说将你赏给小貂儿它会那么激动么?貂儿喜欢吃什么想必你也知道,它不吃人……只吃毒!它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你身上有它喜欢吃的东西!”聂岚萱顿了顿,伸手摸向绵意的耳朵,“你以为慕容锦墨就那么信任你么?她找那么多替身,那些替身、那些为她出生入死的替身结果都怎样?这个世上除了她自己她真正相信过谁?”她慢慢揪起他的耳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边闪过一丝嘲笑,“你说当慕容锦墨知道你已成了废人,她还会把鸳鸯楼继续放在你手上么?她还会让你苟活在这世间么?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她豢养的一条狗,无用了便杀了!”

  她手上突然用力,绵意只觉得耳朵“嗡”地一下,世界便安静了,无论他怎样摇头也只看到聂岚萱的唇齿张合,却再听不到她的声音!真正的恐惧此时才爬上心头,胳膊和腿都断了或许还可以医好,若是耳朵被内力震聋了那就是再好的神医。再好的药也医治不好了……他托着身体挣扎着退到墙角,退到再也不能后退的时候才睁着恐惧的眼睛看着聂岚萱,此时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红衣白发的女子就是个魔女!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可此刻他能做的就是等着她的步步逼杀!

  耳朵听不见了,外界的安静让绵意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他就那样安静地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聂兰萱。他们这些人哪个的手上没有血?所谓血债血偿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比预想的来得早,只是他梦寐以求的江湖霸权还没有得到,和活着比起来死真的是太容易了,可他不甘心,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享受到人人敬畏的高高无上地位、他还没有真正享受过荣华富贵,他不甘心!

  聂岚萱伸手掐住绵意的下颚,那纤细修长的手因着用力青筋都暴露了出来,她的头脑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里全都是十三年前的画面,全都是父母惨死的场景和惨无人道的屠戮场面……当时她只有七岁,却要眼睁睁地目睹那一切,可当她二十岁的时候她还要再亲眼目睹一次那被她刻意遗忘多年的惨相!而且那毒药却是在她亲手奉给双亲的茶里……聂岚萱越想越愤怒,越想越难以自控……

  “丫头,停手吧,他被你伤成了这样,已是可怜,既然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又何必再脏了你的手呢!”风祭夜慵懒地靠着窗子,淡淡地看了一眼重伤的绵意便将视线移到聂岚萱的身上,她单薄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中,手上的力道也慢慢收紧了。

  聂岚萱转过头冷冷地看着风祭夜,“可怜?你说他可怜?风祭夜你看清他是谁了么?他是绵意!你说他可怜,那我就不可怜么?你就不可怜么?……当年可曾有人可怜过我呢?那时我才七岁!他们这群刽子手对我和我的家人都做了什么?!屠戮……倘若他们对我有过一丝怜悯,倘若他们曾经可怜了我一下,我会落到和野兽搏斗来求取生存的下场么?我会可怜地为仇人卖了十三年的命么?我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么?!”

  聂岚萱说着手上猛然用力,绵意立刻疼的啊啊大叫,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那血里还有整条舌头!她现在还不能杀他,但她也不能让他好过!她要让他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手不能写、腿不能走,她要他彻彻底底地成为废人!然后忍受着等待死亡的绝望!

  “你现在这样和曾经的那些刽子手有什么区别?仇是要报,但别别被仇恨蒙了心影响了思考!”风祭夜看了一眼那条舌头有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绵意,声音有些悲凉地说道。

  聂岚萱抬头看着风祭夜,良久绕过风祭夜掠窗而去,风祭夜说的对,她现在跟奈尔杀害她家人的刽子手有何区别?!方才她还劝他放弃仇恨和她一起去浪迹天下可一转身她自己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样残忍的她怎配站在他的身边?怎么配?

  风祭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沉默了良久,终究是一声不吭地也跃进了黑暗中,他们都是活在黑暗里的人,也许只有黑暗才能让他们还觉得轻松一些吧!丫头,其实本尊和你是同样的人,我们都是狼!孤独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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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年,适逢花开风祭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