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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情深,此时意浓》 作者:折纸蚂蚁

第三部分

 ☆、Chapter 7

 
    颜夕沐很快投入之后几天的工作,很忙碌,没有乔骆勋,褚司也没有再找她,她的生活又回到以前那样平淡且充实的状态。
  为了方便出行,公司配了部车给她。这天工作结束后,她和唐晓澜一起返回酒店。
  车子平稳行驶在长安街,路过广场前,斜停在路边的车不约而同的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天已经黑透,路灯昏黄,游人驻足,护栏倒成一片,这显然是车祸肇事现场。
  颜夕沐把车停在路边,把唐晓澜从副驾驶拽出来,“晓澜你自己先回去,我帮你拦计程车。”
  “颜、颜总你要干什么?车里人你认识?喂……”
  唐晓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颜夕沐一把塞进刚好经过的计程车,她的话被关门声打断。唐晓澜不死心的趴在后座往后看,那辆撞倒一排护栏的车子,怎么越看越熟悉?
  “啊,美女的百万跑车!”
  这是梁韶雪的车,虽然只在几天前匆匆见过一次,可就像是用刀子刻在颜夕沐脑子里一样。
  车头撞向护栏,车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刮了漆。颜夕沐透过墨色的车窗,勉强看见一个瘦弱的人影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梁小姐,”颜夕沐敲了敲车窗,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车里的人毫无反应。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广场前本来就很多游人,而闲散的人都爱凑热闹。不多时,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颜夕沐来不及离开,被交警抓个正着,搞的好像她才是肇事者一样。
  “我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刚好路过,你们还是先看车里人有没有受伤。”
  交警看了看颜夕沐,走到车边压低身子往里看,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敲窗户,“小姐,你没事吧?麻烦你下车。”
  可是车里的人下了死决心一样,纹丝不动,不管警察怎么敲,就是不出来。
  这辆车价值不菲,交警哥哥怕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只能先抄车牌,从系统找出车主是谁,试图联系到车主认识的人。
  明明和她无关,颜夕沐却鬼使神差的留在现场,也因为这样,看见不久之后匆匆赶来的乔骆勋。
  梁韶雪终于打开了车门,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从车里出来。乔骆勋脱了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护在怀里,送她上了他的车。
  梁韶雪的额头在刹车的时候撞在方向盘上,磕破皮流了血,乔骆勋打电话联系好医生,替她扣好安全带。
  “等我一下。”
  “嗯。”梁韶雪乖乖的点头。对于刚刚的事故她还心有余悸,还好没有撞到人,不然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骆勋早就看见颜夕沐,虽然她站在暗影中,像故意不想被他看见。
  颜夕沐紧张的看着乔骆勋走近,直到停在她面前。
  前两天的事情好像过去了很时间,他们好似已经很久没见,可事实却又清晰的如同刚刚发生。
  “看见什么了?”
  三月的晚风已经很凉,不刺骨,却足够让人冷的打哆嗦,如同他一字一句的话语。
  “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路过。” 
  颜夕沐打哆嗦的样子硬生生闯进乔骆勋的眼眸,深蹙的眉心这下更甚,“我让陈楚送你回去。”
  “不用,我开车,再见。”颜夕沐焦急的拒绝,脚底抹油一般转身离开。
  乔骆勋先送梁韶雪到医院检查,额头简单清洁包扎,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才从医院离开。他把梁韶雪安置在他常住的宅子,安抚她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为了烦心事和烦心的人,梁韶雪失眠了,躺在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
  披着睡袍走出卧室,幽灵一样在空旷的房子里飘来飘去,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房门虚掩着,一条光束从门缝射出来。梁韶雪轻轻推开门,看见乔骆勋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的脸上,白森森的,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样子看起来没有往日的迫人气势,儒雅了不少。
  “进来吧。”
  梁韶雪吐吐舌头,她还以为自己轻手轻脚不会被发现的。
  梁韶雪推门而入,在他对面坐下,“勋子哥,我睡不着。”
  乔骆勋抬头看看她,随手将一个未拆封的IPAD递给她。
  梁韶雪摇头拒绝,“勋子哥你忙吗?”
  “还好。”
  “那我跟你说话吧,你不用理我,就当我自言自语也行。”
  乔骆勋盯着手里的文件,薄唇缓缓翕动:“说吧。”
  梁韶雪坐在他对面,手臂撑着下巴,圆圆的眼睛滴溜转着,若有所思的样子,“说什么呢?嗯……说说你有多少钱吧!”
  梁韶雪双手托着下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乔骆勋看着她,勾着嘴角浅笑,“应该比你多一点。”
  梁韶雪听闻皱眉,颇为不满意的嗔怒道:“勋子哥,你这是在逃避问题!”
  这回,乔骆勋很认真的想了想,蹙眉看着梁韶雪。她以为他真的要自爆身家,好奇的恨不得把脸贴过去等着他的答案。结果他却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不成!”梁韶雪耍赖不依,双手拍着桌子,表现出对这个答案的极其不满意。可是乔骆勋完全没有补充的意思,把她晾在一边不再理会。
  梁韶雪渐渐觉得没意思,打听人家身价的确有些无聊,干脆换了话题:“算了算了,问一个严肃的,认真的,关系到你我未来幸福的。”
  梁韶雪看乔骆勋依旧忙着自己的,对她这一席话毫无反应,当下不满瘪嘴:“勋子哥!我很认真,你配合一下好吧!”
  “我在听。”
  乔骆勋依旧没有抬头,梁韶雪很没脾气的翻了翻眼皮,败给你了!
  “我今天留宿你家,无疑是给了你我的爹妈一个绝好的逼婚理由,”梁韶雪说着停了下来,继而又挑眉道:“我倒是无所谓,勋子哥你又帅又有型,还有钱,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好在人不错,跟你结婚我求之不得!但是你呢,你愿意吗?”
  乔骆勋终于抬起头,反问道:“为什么不愿意?”
  梁韶雪料到他会这么说,干脆顺竿直上,看似不在意的,轻飘飘砸给他重重一拳:“那颜颜呢?其实,刚才我没告诉你,颜颜就在现场,在你来之前她就到了,她可能刚好经过。也许你没看见她,但是她……”
  “我知道。”乔骆勋打断梁韶雪,习惯性的拿起手边的银色打火机,放在手里把玩着。
  “什么?”
  “我知道,她在。”
  梁韶雪瞠目,她以为重量级拳头结果却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威力尽失。
  “所以你还是把她撇下,和我走了?”
  看着乔骆勋微的几乎不可见的点头,梁韶雪真心觉得,彻底败给这个闷骚的男人,真嫁给他的话,以后会不会被气死?
  第二天早上,乔骆勋一出门就看见停在别墅外的那辆车。下人说,这辆车在这里停了一夜,车边的烟头推成了小山。
  看见乔骆勋出来,车里的人便匆忙下车。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胡子拉碴,原本英俊挺拔的人,此时却狼狈不堪。
  “我找小雪。”
  “小雪不想见你。”
  “不管,我要见她。见不到她,我绝不会离开。”那人有些气急败坏,可是很坚持。
  乔骆勋并没有出言阻止,他们之间的事,他没有兴趣掺和,所以早在Q岛,知道小雪是和张启一起消失的,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乔骆勋的车子刚刚驶出小区,便看见停在马路对面的车,是昨晚见过的那辆。乔骆勋降了车窗,眼中的情绪复杂,“她什么时候来的?”
  “不好意思乔先生,我不太清楚。”陈特助低声抱歉。
  乔骆勋看了看时间,打开车门,横穿马路。
  颜夕沐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人从车里拽出来,腿脚发软,差点儿站不稳。
  颜夕沐看清了眼前的人,一瞬间恍惚,想问你怎么在这,可是再一琢磨,这是人家家门口,关键是她,要怎么解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颜夕沐吞了吞口水,舔着有些干涩的唇角,挖空脑子要怎么解释,“其实……”
  “几点了。”wW w.Xia oshuotxT.Net
  “什么?”颜夕沐睁圆了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乔骆勋拉起她的手臂让她看时间,八点三刻。
  “别忘了你来京的目的,是工作,不是放假。”
  乔骆勋一直有这种本事,说话语气淡淡的,却有让人难以招架的气势。就像现在,平静的脸上写满戾气,他安静的样子像是伺机而动的狮子,也许下一秒就会变得尸骨无存。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一直觉得很焦躁,后来干脆开着车出门,到她以前驻唱的那家酒吧。没喝多少酒,却越来越清醒。后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车开到了这里。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上来了,她开始犯困,最后干脆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车子刚刚酒店大堂外停稳,颜夕沐便急匆匆的从车里蹿出来,跟兔子似的,撒丫子就跑。
  她居然把今天的工作忘得一干二净,果然,喝酒误大事!今天的活动公司很重视,邀请了京城最大的几家私募、基金、券商,组织了这次的沙龙聚会,也是天乔游艇这次京城之行的重中之重。
  用了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换上一身墨绿色套装,将头发绾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路小跑的从房间出来,拨通柳朝玺的电话,跟孙子似的点头哈腰的道歉:“手机也没电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废话别说,赶紧过来。”
  “是,马上就到。”
  颜夕沐出了酒店,直接钻进乔骆勋的车。
  乔骆勋正在讲一个电话,一口流利的德语,好听的声线,低沉醇厚,他的声音让颜夕沐着迷。
  从没想过,他居然会说德语。
  若不是贴了太阳膜的玻璃过滤了此时的艳阳,他好看的侧脸上一定会晕出金色的光圈,少了迫人的气势,变得有些温暖。颜夕沐承认自己是颜控,此时看的竟然有些痴了,所以当他对着电话说再见的时候,她依然毫无知觉。他的眼神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扫了过来,那双有着磁铁般魔力的墨色的眼睛,对上她清澈的茶色双眸。
  颜夕沐赶紧生硬的撇开目光,看着窗外的车流。
  乔骆勋亲自驾临会场,自然让参会的诸位大吃一惊,几乎是瞬间,他就□作中国资本市场的各位大佬们围住,乔骆勋只说今天他是配角,主角是游艇公司。随后,便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拿了一杯酒,样子颇为悠闲。
  颜夕沐踏进会场便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柳朝玺并没有计较她的迟到,并且把她介绍给几个有名的基金经理。
  乔骆勋这一天其实并不清闲,上午本来有个会议要亲自参加。现在却为了她,只能出尔反尔的找人替他出席。
  一早上在路口看见她的车子,不是不惊讶。看见她疲惫的样子,他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视而不见。
  她如今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对未来满是憧憬的小姑娘,也不是那个为了挣钱逼着自己到Pub驻唱的小女生。讨厌喧闹,更讨厌浓妆,可是为了钱,迫不得已。那时候她依傍他,需要他。现在,她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地。也许从她争到出国的名额并且如愿离开那天起,他对她来说,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他明明记得,她满眼兴奋、却夹着羞怯的样子,低声喃喃细语,清脆又温柔,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心房,让他的整颗心发麻,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记了四年之久。
  她说,如果她回来的时候,他身边没有别人,可不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他做到了,他的身边没人,她也回来了,可是,她又做了什么?
  乔骆勋透过水晶杯的透明液体看见她骄傲自信的笑容,却也像是再嘲笑他一样,嘲笑他把笑言当承诺,把假的当成真的。
  今天来了不少资本市场的投资人,京城里操纵股市的巨头们细数在列。这不得不感叹天乔集团的地位,不然以一家刚刚IPO的上市公司来说,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请来这些人?
  这场宴会持续到午餐之后,天乔游艇在京城的行程也可以宣布结束。
  乔骆勋开着车在会场附近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停在了酒店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特别想要问一句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能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是近年来却总是被某个人牵动,他压抑了多年,在今天早上看见她的时候,在陈特助打电话告诉他她在小区外守了一夜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了。
  接到乔骆勋电话的时候,颜夕沐刚刚走进电梯。身边是柳朝玺和公司其他几位高管同事。当着他们的面接乔骆勋的电话,让她很忐忑,可是不接更忐忑。
  于是,硬着头皮,装作不动声色接通电话,“喂?”
  “出来。”
  “怎么了?”颜夕沐继续拿捏着声音,虽然心几乎要蹦出胸腔。
  “别逼我上去拽你。”
  说完,电话便被切断。颜夕沐靠在电梯壁上,平息着呼吸,琢磨要怎么做才能在出了门之后去找乔骆勋而又不会被身边的几位发现。
  可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因为已经完全等不下去的乔骆勋在颜夕沐刚刚走出电梯的时候,就像一阵飓风似的冲过来,不顾其他人的惊讶,拉着她离开。颜夕沐仰头看着他浓密的黑发,想着他刚刚的样子,心情不好,脸黑的像包公。
  大家还未从震惊中苏醒,面面相觑。刚刚那个冲过来把颜夕沐拉走的人,是乔骆勋吗?集团董事长乔骆勋?
  “怎么回事?”
  “我是不是看错了?”
  柳朝玺说:“都别琢磨了,跟你们也无关,该干嘛干嘛。”
  “是。”大家低眉顺眼的应下,却依然难掩好奇的窃窃私语。
  车门被反锁。颜夕沐的眼神顺着乔骆勋好看的侧脸,落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
  “什么?”颜夕沐挑眉问。她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生气?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为什么今早上会在我家门口。”乔骆勋回头,目光凛冽,带着浓浓的审度,那眼神像是要把颜夕沐看透一样,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我……”
  颜夕沐还没想清楚怎么说,就被他的下一个问题打断,“为什么要回来?”
  “啊?”
  “说得出,又做不到,那又何必要说出来?”
  “你在说什么?”
  颜夕沐觉得自己和乔骆勋根本不在一个频道,脑子想的也完全不一样,她根本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骆勋伸手箍住她小小的下巴,词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样,带着愤恨,“怎么?已经全忘记了吗?”
  颜夕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乔骆勋,记忆中的他,就算是天崩地裂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所有的情绪都会被他隐藏的很好,喜怒不形于色。可是现在,他在发脾气,为了一连串连她自己都茫然的问题。
  她茫然失措的样子彻底惹怒了他,乔骆勋松开她的下巴,却扣紧她的脖子,一用力便把她捞到自己眼前,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从躲闪。在她恍惚间,他的唇已经狠狠压过去。
  颜夕沐彻底傻掉了……可是很快,她便被一阵刺痛的感觉拉回现实。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甚至血腥,像是有着血海深仇一般,他强劲的舌在肆意的烧杀抢掠,似乎要搅尽她腔中所有空气。颜夕沐只感觉到了害怕,慌张的想要推他,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眼泪毫无预兆的涌出来。
  咸咸的眼泪,混着血的腥甜,像给狂躁的他打了安抚剂,吻居然慢慢的变轻柔,深深吸允,浓浓的□。颜夕沐脑子一片空白,毫无招架之力,浑身发麻,身子已经软的没有力气只能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身。
  她以为他是有爱的时候,却忽然绝情的被他推开,下一秒开了车门把她赶下车。她才刚刚站稳,车子就发动了引擎,从她身边呼啸离开。
  颜夕沐傻愣愣的站在路边。曾经,他也吻过她,又柔又轻,带着酒香,美得让她灵魂发颤,而今天,去让她发抖。
  乔骆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Chapter 8
 
    “褚颂怎么样了?”
  “褚颂醒了,可是悠悠她……”
  乔妈妈说着,抑制不住的开始哭,几乎已经不能完整的把一句话说完,乔骆勋从她细碎的词语间,得知悠悠因为过于悲痛担心褚颂的安慰而没有保住孩子。
  乔悠悠从小都是骄傲的,这一点和乔骆勋很像,骄傲的甚至有些自我,所以她没有看见多年来一直喜欢她的褚颂,白白浪费了多年的时光。若不是褚颂知道乔悠悠不服软的性格,从而使了点儿小计谋,估计他们俩根本也没可能会结婚,那样更会错过一段好姻缘。
  他们夫妻间的感情经过两年之后,越来越情深,却又出了这样的意外。不管对乔悠悠,还是褚颂来说,都是太过沉重的打击。
  乔妈妈在电话那头不停的哭。女儿受了这么多苦,她不希望儿子以后也面临这么多苦难。
  “老大,我不逼你结婚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只要你喜欢,不结也没关系,只要你开心。”
  乔骆勋深深吐了一口气,稳了稳声线,“哪天回来?我让人安排。”
  “再过几天吧,悠悠和褚颂都要卧床休息。别告诉你爸,免得他担心。”w w w/xiao shu Otx t.Net
  乔骆勋挂了电话,看着在院子里替老太太照顾花草的老爷子,这些天他都很平静,可是他那么精明,又怎么会猜不出来呢?
  颜夕沐结束京城的工作赶回Q岛,普莱已经开始正式接受预定,他们要加班加点的完成订单。天乔游艇的船,有一半以上的比例是出口国外的,而此次普莱的订单中,更不乏东南亚和中东的超级权贵。
  颜夕沐回到Q岛的第三天,接到一个电话。是她本科时工程力学老师,学院最有名望的老教授。
  出国读书之后,她每年都会寄明信片给涂教授,偶尔也会打电话问候,包括后来去柏林,也没有间断过。回国之后,她只在刚回来的时候去看过涂教授一次,后来工作太忙碌,渐渐忘了偶尔给他打电话问候一下。所以,涂教授这次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样一年半载都不打电话尽孝道的,成何体统?”
  “我这刚准备给您打电话呢,您不就打过来了。”和涂教授通话让她完全没有压迫感,亲切的好似她的长辈。
  “少来这一套,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不好忽悠!”
  “老师,您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骗人的。我连好酒都屯好了,30年精品陈酿,正准备偷偷给您送过去。”颜夕沐笑弯了眼睛,夹着一根笔的修长手指翻着助手刚刚递过来的文件,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签上她的名字。
  把文件递给助手的时候,她在犯楞。
  “怎么了?”颜夕沐拿开电话小声问。
  助手摇摇头,接过文件欠了欠身便转身离开。奇怪,颜总明明笑起来那么美,为什么总是不爱笑呢?
  老教授一听见有好酒,马上来了兴致,可是又不敢太兴奋怕不小心露馅,只能压抑着激动的声音:“那你给我藏好了,千万别被发现了。”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被师娘发现。”颜夕沐配合的压低声音,能想象到老教授听见好酒之后是如何的激动,一定是弓着身子藏在自以为隐秘的地方偷着乐呵。
  “咳嗯!今天找你不是听你瞎忽悠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
  老教授的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颜夕沐立刻明白肯定是被发现了,只能忍着笑配合着:“您说,我听着。”
  “要校庆了,他们想请你做嘉宾回来给现在的小毛孩子讲讲心得,学校通讯录上留的还是你刚去美国时候的电话,联系不到你,他们就拜托我。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联系你确定地址给你发邀请函,到时候记得回学校。你不会不记得校庆是哪天吧?”
  怎么会不记得?怎么说也在学校读了4念书,还特别记得某一年校庆上那个玉树临风、挥斥方遒如王子一样存在的人物。完全想象不到,平时严肃、冷静的人,演讲时的氛围却分外轻松、幽默。那时的他,现在的她,原来她真的可以像他那样受到瞩目和敬仰。
  “可是老师,您好像都没有询问我是否有时间参加。”
  “你会有时间的,还有,”老教授突然又压低声音,认真叮嘱:“别忘了把我的酒带回来。”
  颜夕沐翻了翻日历,距离校庆也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这也太仓促了吧,压根就没打算给她准备的时间。
  讲心得,怎么讲?从没讲过心得只讲过船构造的她表示压力很大。
  当天下午就接到校庆会务组的电话,确定了邮箱地址,发了一封极其精致的邀请函给她,封皮是校徽和学校标志性建筑,历经百年沧桑,隔着冰冷的屏幕,似是能闻到一股书墨馨香。熟悉的小路、美丽的法国梧桐,夕阳下的红墙绿瓦,闪着熠熠光芒。四年间她总是匆匆穿梭在校园间,居然忘记要好好看看这般美丽的风景。
  校庆头一天颜夕沐才离开Q岛飞往京城。下飞机进来的第一通电话,居然是褚司。
  “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司少净拿我开玩笑。” 颜夕沐拉着行李箱排着长队等计程车,离开京城两周,现在好像连风都温暖了不少。
  “之前家里出了点事,临危受命出国了,也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在Q岛?”
  颜夕沐看了看周围,觉得说假话一定会被戳穿,好像她在逃避什么一样,感觉不太好,“京城,参加校庆。”
  “明天?”
  “嗯。”
  “今天有空吧,出来吃饭,我去接你。”
  多日未见,褚司好像瘦了不少,看起来有些疲惫,心情倒是很好。褚司说,他出国前给她打过电话,但是没接。
  颜夕沐依稀想起曾经看到他的未接来电,可是那天早上她发现自己被心上人救起却又被无情抛下,根本没有心情。而连日来可以的忙碌,在努力遗忘乔骆勋的过程中,真的让她几乎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颜夕沐端起酒杯,碰了碰褚司手边的酒杯,先干为敬。
  “你干什么?”
  “口渴。”
  褚司蹙眉不解,而她好像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于是他打开话匣子:“我哥前几天在境外出事,偏偏我嫂子刚怀孕又因为忧心过度孩子没保住,最近10天一直在境外,好在他俩都没事儿,昨天刚回来。”
  “你哥?三哥?”
  “嗯,”褚司点头,看着颜夕沐,故意似的补充:“就是老乔的妹夫。”
  颜夕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握着杯子的手指不禁收紧,“你刚说,你三嫂……”
  “可能夫妻间心灵感应吧,头天夜里三嫂忽然不舒服,还好老乔及时把她送到医院才保住孩子,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收到我哥出事的消息……”褚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神情有些难过,端起杯子一口饮尽。
  所以,那晚他不是把她扔下不管,而是赶去照顾乔悠悠?他照顾了生病的她,可她觉得被耍所以一走了之,还为此生闷气……
  “喂,颜夕沐,你干什么?逮着不花钱的酒就不要命啊?”
  褚司夺下颜夕沐的杯子,放在一边,颜夕沐却拎着瓶子碰了碰褚司的杯子,拍着桌子,豪气的大吼一声,“干了!”
  褚司惊了,“我操,你丫疯了吧!”
  半瓶红酒把颜夕沐放倒了,褚司看着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颜夕沐,心里一阵阵堵得慌。怎么会不明白,她是听到老乔之后,才忽然这么好兴致的喝high了。看来有心的不止老乔,还有眼前的酒鬼。那他就更纳闷了,既然是两情相悦,当初为什么分开?
  
 
 
☆、Chapter 9
 
    颜夕沐不记得她是怎么回的酒店,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脑袋又沉又痛,还不停的犯恶心想吐。她在浴室里待了好久,状态才勉强好起来。
  “你直接来系楼前面的亭子找我。”
  颜夕沐抓着手机,迷迷糊糊的应着。
  “你这丫头,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睡觉!赶紧给我过来。”
  “不是十点一刻才到我吗?这还早着呢。”颜夕沐伸伸懒腰,拉开厚重的窗帘,灿烂的阳光一下子倾泻而进,温暖舒服。
  “那也不成,麻利儿的过来!还有,酒呢?”
  “什么酒?”
  老教授一听酒没了,说话音量“噌”就上去了,激动还导致说话有些磕巴:“你你,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才出国喝了几年洋墨水就把老祖宗的传统美德忘得一干二净,你这这不行啊,这这……”
  颜夕沐揉了揉有些耳鸣的耳朵,赶紧说:“有、有,有!和您开个玩笑,看急的。不过现在没有,我托了运输公司,估计晚两天才到,到时候直接送您办公室去,不让师娘看见,这总可以吧?”
  “嗯,这还差不多……那你也得赶紧给我过来!”
  颜夕沐总算看透了,在老师眼里什么都比不过那二两小酒,没准给他送一箱牛栏山二锅头他都能倍儿开心。
  还未到学校,就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校庆气氛。整条路都上的人几乎都穿着校庆T恤,拿着校庆玩偶,各种彩带、气球飞扬,张张陌生的脸却有着几乎同样的表情,笑,很开心的笑。颜夕沐被这种氛围感染了,买了一件T恤,付了钱才意识到身上穿着及膝的黑色风衣,根本没办法套上T恤。
  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幻莫测,这里一如多年前那样静逸,且美丽,任何人都不会破坏这份安静,即使在这样庆祝的日子,它也只是微笑的接受着莘莘学子的祝福。
  当年的她一天的时间恨不得掰成3天用,几乎没什么朋友,到目前唯一保持联系的便是岑岑。
  岑岑已经到了,正在接电话,她此时的表情分明写着:都别惹我,老娘心情很差!
  “先生,容我提醒一句,您的车子出了故障应该找4S店,我只是顾问,不是他妈的修车的!”
  颜夕沐挑眉咋舌,老虎终于发威了。
  岑岑收起电话,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开始愤愤然的吐槽:“真是够了,做了高跑俱乐部的顾问,原以为工作轻松来钱够快,结果净是遇上奇葩。丫车坏了,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难道打算让我甩开膀子拎着板斧给他修车啊?有毛病!”
  颜夕沐点头。
  “找4S店啊,找我作甚?吃饱撑的!”
  颜夕沐继续点头。
  “你老点什么头,吱一声会死啊?”
  颜夕沐摇头,笑着说:“我跟你讲,高中时候认识一个学姐,有一天非要跟我讲她刚写的作文,我说那讲吧,然后她就开始朗诵:我,是一直老鼠,我的名字叫吱吱。”
  “……”
  颜夕沐在笑。
  岑岑眯着眼睛,挥起拳头,生气的叫嚣:“我要毁你丫的容!”
  颜夕沐和岑岑,一静一动,一个擅长文,一个暴力取胜,性格差很多,倒是挺互补,颜夕沐朋友不多,岑岑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位。
  “颜夕沐!真的是你!”
  有人拍了她的肩膀,颜夕沐回头看见大学四年的班长,扬起笑容打招呼:“好久不见。”
  班长愣愣的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明艳笑容,好会儿才说:“真的是好久了,自从毕业之后你就消失了,大家只知道你去了哈大,可是完全和你失去联系,每年同学聚会就差你一个人。”
  “真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忙了。”颜夕沐笑着说抱歉,她真的很忙,而且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没有同学聚会的概念。
  班长颇为认同的点头,“当年读书的时候,全班就数你最忙,除了涂教授的课,都不怎么见你。听说这次学院邀请你做优秀代表,也是涂教授找到你的吧?”
  岑岑双手环胸站在一般,颇为不满的提醒说:“不带这样的,班长,这儿还有一大活人呢。”
  班长笑着打趣:“年年聚会都有你,早看腻了。”
  “嘿,我这爆脾气,怎么今天是个人都跟我作对?”
  “开玩笑嘛,哎,对了,听说你最近跳槽,在高跑俱乐部做顾问?”
  “对啊,”岑岑挑眉,“怎么?你也找我修车啊?”
  颜夕沐没忍住,笑出声,却被岑岑的毒爪狠狠捏了一把。
  班长却不解的问:“修什么车?”
  岑岑笑了笑,“没事,班长您继续说。”
  看他们聊得正high,颜夕沐也答不上话,于是便撇下他们,迈步走向涂教授。他正被多个得意门生围着。他们都长大了,而他也更老了,笑的时候皱纹更深,头发花白的厉害。
  “还是教授厉害!我们班当年响彻全院的大美人销声匿迹多年之后,还是被教授给逮到了!”
  “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渔夫,人小姑娘也不是鱼!”
  “是是,我说错话,今晚一定要敬二位一杯。”
  “师妹如今真是事业有成春风得意啊,让我等在江湖混了这么久还是没能出头的情何以堪!”
  “你不知道师妹当年多刻苦吗?又要打工,又上课,门门拿A,还被教授刁难,最后保送哈大,你行吗?天天打dota。”一位师姐颇为不屑的说。
  大家都笑了,颜夕沐觉得有些难为情,更不知道怎么回话,于是干脆沉默。
  当年工程力学被安排在早上第一节,而她每晚要到酒吧唱歌又要做功课,经常睡眠不足,结果第一次上课就迟到。
  教授很严厉,最讨厌不守时的学生。可是当她睡眼惺忪的背出了那一串书本上根本没有的原理,班上的同学愣了,老教授的脸色却愈加难看。
  尽管她后来很守时的上课,老教授却总是“爱找她麻烦”,要么就让她回答冷僻的问题,答不出来就回去抄课本,要么就把她扔给高年级的师兄做无偿苦力,做一些极其变态的课题。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够用,白天上课,晚上唱歌挣钱,熬夜写作业和报告,所以几度差点和教授吵架。
  老教授严肃的纠正:“那是刁难吗?那是磨练!” 
  “教授厚此薄彼,您当年磨练磨练我,兴许现在我也工程师了呢!”说话这位,大学毕业之后便自主创业,现在公司正在筹备上市,可比工程师有钱途。
  “给你磨练?还没磨估计你就蔫儿了吧!”
  “还是让你媳妇儿磨练你吧!”
  同学聚在一起,就算许久未见,也能瞬间打成一片,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无忧无虑的青春时光。
  “五年前,我也和你们一样,坐在这间礼堂,听师姐师兄讲故事。那时候我也幻想过,有一天我也回到这里,讲故事给我的师弟师妹听。不过没想到幻想居然成真了,原来爱做梦也不是坏事。
  在这里的四年,给我留下一连串美好的回忆,当然也有一连串的痛苦。当年我就是因为睡觉爱做梦,早上睡不醒,经常迟到,总被涂教授抓到,抄课本做习题算是最初级的惩罚,近一年无偿为师兄打工的代价才是最惨痛的惨。这是一篇开头虐身、中间虐心、结尾happyending的励志故事,结局很美好,我参加的那个被我称为‘变态’的课堂刊登在Phys. Rev.D,而我,作为小组里唯一一个在读本科生并且署名作者栏,那一瞬间真的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
  涂教授在听完这一段之后,和大家一起鼓掌。虽然距离有些远,可颜夕沐还是看见了他笑眼里的晶莹。
  “没想到,她还挺会自嘲。”褚司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台上风华绝代的女人,栗色微卷长发,身材高挑,幽默,睿智,又美丽不可方物,耀眼的实在让人挪不开眼睛。
  乔骆勋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有这样的魅力,却依然没办法不被她吸引,就像一株美丽的罂粟,知道下场惨烈,却已无药可救。
  乔骆勋多年前被邀请参加过这样的活动,而他的身份很尴尬,被他戏称为伪师兄。他曾经被学校录取,最后却选择出国。因为在最后时刻逃判,他被记仇的涂教授念叨好多年。
  颜夕沐鞠了躬,款款走下台。台下掌声雷动,颜夕沐觉得有些尴尬,低着头快步走回座位。刚刚落座,岑岑便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颜夕沐疑惑不解,接着便听见台上漂亮女主持的一番话,她脑袋一下子全空了。
  “感谢我们美丽的颜师姐‘讲故事’给大家听,想必师姐的话会给大家带了不一样的启发。今天更是有幸邀请到天乔集团董事长乔骆勋先生,学院于今年正式设立天乔奖学金,下面有请乔先生。”
  礼堂因为乔骆勋的忽然出现而起了骚动。天乔集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乔骆勋的名字,更是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财经版。
  颜夕沐看着乔骆勋从最后一排起身,穿过一排排座位。铁灰色的西服剪裁合体,身影挺拔,傲立人世中,如天神一般接受众生膜拜。
  自从那天吻过——如果勉强可以算作接吻——又被他无情的丢在街边,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多日来,他也没有在与她联络过,那天的事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都与以前无异。他是高高在上的集团主席,她是个小小的工程师,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他的目光依然冷冽,不苟言笑,却还是被全场诸位视为偶像,而他此番带来的是奖学金,学校领导更是对他礼让三分。
  乔骆勋只颁了奖学金就离开,颜夕沐追出去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他的身影,连车影都没看到。说不失落,是假的。
  “想找人,结果没赶上。伤心了?失落了?”褚司吊儿郎当的出现在她旁边,脸上夹着不怀好意的笑。
  “巧啊,司少。”颜夕沐打招呼,笑容有些僵硬。
  “不巧,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昨儿喝那么大,怕你撑不住倒在礼台上,120的号码都拨好了,随时准备帮你叫救护车。”
  褚司的话,隐约夹着枪带着棒,让颜夕沐有点儿难以招架,只能硬着头皮打马虎眼,“多谢关心,我没事。”
  褚司凑近她,故意声音很小,悄悄话一般:“不用担心,我没有告诉老乔昨晚上你和一起喝酒。”
  颜夕沐稍稍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沉声道:“司少多虑了。”
  “不过,你觉得他会不会不知道?”
  “不清楚。”w w w.x iaoshu otx t.NET
  不是第一天知道颜夕沐时常葆有冰冷对外的态度,可是依然让褚司觉得有些失落。进不到她心里的人,大概从头至尾都只能是陌生人。好歹他们昨晚一起喝酒来着,虽然,话还没说几句她就倒了。说起来,她还真是没有防备之心,万一他趁人之危怎么办?
  颜夕沐脸上有难掩的疲惫,而此时在阳光下本应该朝气蓬勃,她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和刚刚在礼堂中的判若两人。
  “昨晚上把你灌醉了,我也有责任,这样吧,透漏一个消息给你,就当补偿了。”
  “什么?”
  褚司忽然又卖起了关子,绕着她在原地来回走着,颜夕沐也不急,不催促,就等着。
  褚司叹气。那怕你催一句?
  “老乔和小雪的婚事搁置了,准确的说,是没戏了。原因有二,其一,是因为我哥和嫂子,大家忙着照顾他俩,顾不上其他。其二呢,”褚司边说边打量颜夕沐的反应,见她眉头微蹙,便提高了嗓门:“小雪的心不在老乔身上,你不情我不愿的,结婚等着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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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情深,此时意浓只有海豚知道/忘了要爱你爱能成魔能成疯秋水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