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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情深,此时意浓》 作者:折纸蚂蚁

第五部分

 ☆、Chapter 13

 
  颜夕沐疲惫无力的回到酒店,一整天奔波并且几乎没有吃任何事物,肠胃有些不舒服,而此时她却特别想吃泡面。
  当年她刚到美国的时候,不能适应那里的饮食,特别怀念中国泡面。可是泡面这种亚洲食品,在美国非常少见,而且价格贵的离谱。她一直没舍得买一盒尝尝,听说味道实在是难吃的妈妈哭一夜——难吃死了!
  翻着酒店的菜单,在她犹豫要不要用意大利面勉强替代一下的时候,门铃响了。敲门的是陈楚,交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并转告说乔骆勋在酒店大堂等她。
  裙子华美,头发挽起露出玉白修长的脖颈,亭亭玉立,风华绝代。
  酒店堂皇的灯火映在她身上,乔骆勋好看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亲自为她打开车门。颜夕沐却站在原地不动,倔强的望着他。
  哪怕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关心,她也会把这两天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包括刚刚的湖蓝美人。
  乔骆勋却十分有“耐心”,也不催促,可是排在后面的车却有些不满意了。大喇喇的占着酒店大堂外的位子,却一动不动,着实会人很不满。
  藏在裙子下的脚不甘心的轻跺着,颜夕沐不甘心的轻咬唇,提着裙子钻进车里。乔骆勋随后上车,车子行驶起来之后,他叮嘱道:“这两天不要随意乱跑。”
  “你管我!”颜夕沐条件反射的反驳,但是却一点也不后悔。
  乔骆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生意对手,不足挂齿。”
  他突来的动作和话语,让颜夕沫心头一动。她必须得承认,他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甚至可以说不负责任的解释却让她心绪一下子开朗了许多,堪称“救命良药。”一个闷男人,实在是不能指望他说出什么贴心安慰的好话。
  他们来到一家旋转餐厅,精致优雅,环视整间餐厅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可是却不止他们两个人。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岁月无情,夫妻二人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不过先生儒雅、夫人雍容华贵,非常有气质且极其般配。从他们的一言一行之间,能看出夫妻感情一定很好。
  他们在说话,颜夕沐只负责配合微笑,偶尔点头认同,几乎不开口说话。
  颜夕沐中途溜出来到卫生间,手机搜索Colin夫妇的大名。他们身份多样,富甲一方,其中一个身份便是RC石油的第二大股东。
  再回来的颜夕沐,一改拘谨,落座之后便侃侃而谈。
  Colin夫人曾在柏林生活过,说起当地,和颜夕沐便各种有话聊。Colin先生最喜欢的休闲娱乐是出海钓鱼,对船舶、游艇也极为熟悉甚至有些痴迷,遇上喜欢的绝对会买回来收藏。Colin夫妇难得遇见共同的知己,话匣子打开就再也合不上,颜夕沫更是讲了不少与游艇有关的小段子,夫妇二人不时的开怀大笑,让本来安静的晚餐氛围变得活跃轻快。
  乔骆勋不再是主角,心甘情愿的在颜夕沐身后,神情温柔的望着她。她此刻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在课堂上从容应对教授刁难的颜夕沐,灵动、自信,而现在的她又比那时多了份性感的魅力。
  可是她忽然的转变,让乔骆勋有些不安。www。xiaoshuotxt.Net
  晚餐结束后,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约定日后一同旅行或者出海。
  颜夕沐自顾的走向与车相反的方向,可是刚走两步便被乔骆勋一把抓回来。
  颜夕沐极力的挣扎着:“放开。”
  “你生气了。”不是疑问,是陈述的确定。
  颜夕沐仰着下巴,大方的承认:“没错。怎么?连我是不是生气你也要管吗?”
  乔骆勋抿唇不语,颜夕沐便继续说:“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请你放开我。”
  她果然是误会了。
  乔骆勋握着她的手的力度更大,“不是你想的那样。”
  颜夕沐手腕被扼住的生疼,却依然在奋力挣脱着:“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RC石油,你遇见了难搞的竞争对手,争取第二顺位的股东便会让RC手到擒来,所以你投其所好带着我和他们吃饭。那请问乔先生我刚刚的表现您还算满意吗?如果满意的话那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如果不满意您大可马上把我fire,我绝不会有任何怨……唔……”
  颜夕沐因为发怒面颊粉红,胸膛不停起伏着,层层的怒气齐齐朝他扑来,乔骆勋像是被下了蛊一样一把她抓到身前,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广众,扼住她的脖子俯身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紧紧的咬住,不让她再有一言一语。
  颜夕沐完全懵了,整个人傻傻的愣在哪儿,任由他的舌头攻城略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溃不成军、退败千里……
  良久,乔骆勋才放开她,把几乎瘫软的颜夕沐紧紧搂在怀里,并在她耳边沉声道:“收购RC已成定局,所以才有今天的晚餐。我不会利用女人去达到某种目的,你,更不可能。”
  他的话,像是在无形中,给了她一种承诺。颜夕沐忽觉一股子酸意直接冲上脑门,头一偏,便把刚刚涌出的眼泪全都抿在他价值不菲的西服上。
  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咕噜噜叫起来,晚餐的时候几乎没有吃东西,心情不爽直接导致食欲不振。颜夕沐羞愧难当,想推开乔骆勋,他却依然死死抱着她不放。大概是不想让她看见此时他嘴角那抹如何也掩饰不住的笑意。
  “吃什么?”
  “方便面。”颜夕沐也豁出去了,如实回答。
  乔骆勋开着车在城里转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家ASIA MARKET,买到了颜夕沐心心念念想吃的泡面。超市配备齐全,有热水供应,颜夕沐熟练的撕开封盖,有些兴奋的开泡。
  “你要吃吗?”颜夕沐回头,不确定的问。
  乔骆勋点头。
  店面不大,摆满了货架,落地窗前有一条狭窄的长桌,和货架的缝隙不可能同时经过两个人。身着打扮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两个人并排坐在长桌前,每人面前放着一盒杯面。
  乔骆勋把外套披在颜夕沐身上。他不喜欢古龙水,外套上只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让颜夕沐格外安心,也分外心动。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修长有力的小臂,此时正翻着报纸。
  就这样简单且安静的并排坐着,颜夕沐奢望了好多年,久到她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心心念念想吃的泡面,闻起来味道不错,不过吃起来就不太好了。但是颜夕沐实在是很饿,大脑已经没有力气发出拒绝指令,所以这一碗面很快便被她消灭干净,并且将魔爪伸向了乔骆勋那一碗。
  直到凌晨,他们才一起回到酒店。下车之后,乔骆勋走在前面,颜夕沐和他不过一步的距离,她本想快步跟上,可是当她看清迎面而来的东方男子时,整个人几乎灵魂出窍了!
  虽是多年不见,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他。不同于乔骆勋的俊朗不凡,他更多的是阴柔,五官漂亮的像女人。
  颜夕沐慌忙的低下头,小碎步跟在乔骆勋身后。只希望他没看见她,或者不要和她打招呼,装作不认识。
  直到他和她擦肩而过,她乱蹦的心才稍稍回归原位,可是她依旧浑身紧绷着,她后怕,担心。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巧,居然在澳洲遇见多年不见的邱翡,还是当着乔骆勋的面。
  乔骆勋注意到身后女人的变化,虽然她努力掩饰,可是他仍能感受到她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乔骆勋放在裤袋里的手,不禁的攥紧。
  电梯四壁如镜子一般光亮,像是把人映透一样,更加无所遁形。颜夕沐开始不停说话,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乔骆勋却始终闭口不答。
  电梯门打开,颜夕沐走了出去,却发现乔骆勋还在原地。
  颜夕沐有些不解,轻声问:“你……还有事吗?”
  “我住楼上,早点休息。”乔骆勋的话语冷漠,带着无情。
  颜夕沐愣在原地,眼睛盯着紧闭电梯门,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一晚上的心情忽起忽落,比过山车都惊险。她真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
  乔骆勋颓然的靠在电梯壁上,烦乱的扯开领带,眼睛里写满了与他气质不相符的慌乱和无力。
  乔骆勋举起电话,几乎是咬着后牙的吩咐:“去查。”
  “是。”电话那头的陈特助领命,他早就注意到从酒店出来的人,只等乔骆勋一句话。
  
 
 
☆、Chapter 14
 
    后半夜,陈楚风尘仆仆的回来,站在客厅中毕恭毕敬的回报:“邱翡今天刚从纽约到悉尼,此行的目的是参加投资的马场周年仪式,之后会顺访朋友和客户。”
  乔骆勋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精致的水晶杯。
  陈特助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颜小姐应该不知道邱翡要来,她昨天只在晚上出了门,今天往返了墨尔本,和游艇引擎供应商吃了下午茶。”
  乔骆勋声音一沉,“你也开始替她说话了吗?”
  陈特助自知多嘴,低下头:“陈楚不敢。”
  “你回去吧。”
  “是。”陈特助应下,走路无声的离开房间。
  一室的烟雾缭绕,乔骆勋重重的咳嗽着掐断最后一支烟。也许是被烟熏得太久,眼睛干涩难耐。
  终于,他再也坐不住,起身离开房间。
  乔骆勋推开房门,一室的静逸,皎洁的月光透着落地窗洒了满地银白。厚厚的地毯让走路变成无声,乔骆勋穿过客厅到了卧室。
  颜夕沐缩在大床的一角,身子在被子下缩成一团,双腿蜷曲的放在胸前。据说,未出生的婴儿就是这样的姿态,这是一种天生的自我保护的状态。
  乔骆勋拉开被子的一角,被子下的人仿佛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一样,深深的呼吸,却伴着轻微的抽噎。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干涩,甚至有些粗糙,像是大哭之后的脸。
  乔骆勋重重叹气,倾身把她捞起,紧紧的环在怀里。
  颜夕沐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股子重量压在她身上,混着浓浓的烟草味道,很熟悉的味道,可是却不似往日那样浅淡,甚至有些呛鼻。试着挣扎了两下,发现是徒劳,她只感觉自己很累,而这个类似怀抱的地方让她感觉很安心,她便拱了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乔骆勋深深的呼吸,还是没用。她像只泥鳅一样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把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勾了过来。
  颜夕沐以为自己做春梦了,跟真的似的,脸红心跳,浑身燥热,他的吻和揉搓让她彻底意乱情迷,忍不住的想要。要什么?她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要。
  当一种几乎要把她的身体贯穿的疼痛刺激到她身上每一个细胞,她惊叫的清醒,身上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才发现,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他是活的,身子是热的,某处滚烫坚硬。
  仿佛知道她的痛处,他的吻越来越温柔,唇瓣软软的,他的舌勾着她,诱惑着她一点一点贴近。在她再次卸下防备后,他□的幅度加大,速度也越来越快。
  干涩的疼痛渐渐被一种快_感取代,滚烫的硬物摩擦着她柔软的内壁,一团一团的火从那里蔓延至全身。这一夜,她也终于体会到了性_爱的美好,难怪情人们会沉沦于此,原来与深爱的人□_是这样,以为自己要死,却发现还活着,□仿佛上天入地一般。
  颜夕沐在乔骆勋的臂弯里醒了过来,被子下他们□相向,她觉得很混乱。他明明很冷漠的离开,为什么还会爬到她床上和她滚床单?
  颜夕沐有些抗拒的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被他一把抓紧。抬眼望过去,发现他清亮的双眸正注视着他,全然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模样。
  “你……我……”颜夕沐急于想说点儿什么,却发现脑子空白的只剩下你你我我。ww w.xIaoshuotxT.。Net
  乔骆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唇,修长的双腿把她困得死死地,让她丝毫没有脱身的余地。
  一日之计在于晨,晨练是很必要的。而某些晨练,对某人来说,其实很不必要。
  颜夕沐只觉得浑身无力,身子随着车子颠簸不停的晃动着。忽然刹车,眼看她就要失控的往前冲,乔骆勋眼明手快的把她拉了回来,圈在怀里。
  当颜夕沐踏上这片无垠的牧场,碧绿的草原、干净的几乎透明的蓝天,空气清新的一塌糊涂,她混乱的脑子和疲软的身子像是得到某种良药一般,瞬间治愈。
  乔骆勋牵起她是手,紧握着,“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什么?”
  “马。”
  马这种动物对颜夕沐来说,实在是不怎么友好。她这辈子只骑过一次马,结果马惊了,把她从马背上狠狠甩下来,害她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那次真的是吓破胆了,她也发誓这被子都不碰这种高危动物。
  相对于颜夕沐的胆怯,乔骆勋却特别有兴致,自小便学习马术,他的骑马技术自然不在话下。
  乔骆勋看上了一匹通体纯白的纯血宝马,难得露出笑意,喂它食物联络感情,另只手也没闲着,不停抚着它光亮的马毛。
  “漂亮吗?”乔骆勋问颜夕沐,眼睛里有亮亮的光彩
  “嗯。”颜夕沐勉强的点头。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马背上被摔下来,怎么着也够她怕几年了。
  乔骆勋对她招手,“过来。”
  颜夕沐却警惕的摇头,乔骆勋不给她退却的机会,把她拽到马前。颜夕沐特别不情愿,却挣不开他的钳制,眼睛紧闭着,眉头紧蹙,好像那匹马浑身长着嘴巴一样,不止摸一下会咬人,连看一眼都会毙命。
  乔骆勋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颜夕沐被这笑声彻底吸引住了,她从没见过他笑的这么开心,眼睛微眯,白亮的牙齿在太阳下几乎可以闪出光彩,,笑容干净、纯粹,像个阳光少年。
  “就它,买了。”
  乔骆勋高价订下这匹来自欧洲的纯血马,马场的负责人却不敢妄下决定。这匹马是昨天才刚刚运到的,而且早就已经被定下,就是马场的幕后大股东邱翡。
  经理很为难的说:“抱歉先生,恐怕我要询问一下老板的意思,因为这匹马早已经被订下。”
  颜夕沐听见这个,赶紧点头,“君子不夺人所好,算了吧。”
  乔骆勋却不理会,把她拽到身后,继而对经理说:“有劳了。”
  邱翡听了经理的回话,说一个来自中国的客人看上了他等了很久的那匹马。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忍痛割爱,不过,当他透过望远镜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嘴角浮起一丝不明寓意的笑。
  她居然装作不认识他,真让他伤心。她身边的男人,他也不止一次的听说,甚至不是第一次见面。那人的眼神锐利,明显是知道什么,但是那个看起来很聪明却极傻的女人好像还一无所知的想要把某些不可磨灭的事情永远掩盖。
  乔骆勋今天不仅来买马,还挑走了他最喜欢的那匹,来者不善,目的不纯。
  邱翡收起望远镜,吩咐道:“卖给他,不过,加价,觉不议价。”
  工作人员把马牵出来,乔骆勋蹬着马镫,一个漂亮的翻身便落座在马背上,回头冲着颜夕沐张扬一笑,高喊声中,马已经在草原上狂奔起来。
  他本来身材就很好,看似有些清瘦,可是扒了衣服才知道他的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四肢更是不在话下。弓在马背上的身影矫健,阳光似是在他周身晕出了光圈,看的颜夕沐眼睛发直。当他再次回到她眼前的时候,她还有没从他的挺括身姿中迷糊过来。
  乔骆勋低身伸长胳膊,拦着她的腰,颜夕沐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多想,脚下一空,恍惚间自己已经侧坐在他身前。
  他伸手抓住马的缰绳,双臂刚好把她的身子环在胸前。
  颜夕沐欲哭无泪,她发过誓再也不骑马的。“我害怕马是因为在德国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所以我能不能……”
  “不能。”
  说话间,坐骑已经狂奔起来,她只能慌乱的紧紧抱住他的腰,整个身子紧紧贴着他。心有余悸的时候,报复的想象着如果摔下去,她也一定把乔骆勋拉下去当垫背。
  
 
 
☆、Chapter 15
 
    “乔大人,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乔骆勋手持电话,淡淡应着:“有些事儿要处理,你出院了?”
  褚颂在电话那头嚷嚷着,声音挺起来分外雀跃,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别忙活你生意了,麻利儿的赶紧回来,不然你可赶不上你妹妹这辈子唯一一次婚礼了。”
  乔骆勋闻言蹙起眉,询问道:“补婚礼?”
  乔悠悠和褚颂当年结婚的时候的确很仓促,领了证,两家人一起吃了饭,婚礼、蜜月都省略了。
  “没错。”褚颂的声音里有遮盖不了的兴奋。
  “太仓促。”乔骆勋言简意赅的表明了自己的不满意,按照他的想法,乔悠悠的婚礼就应该声势浩大。
  褚颂颇的兴奋劲儿去了不少,有些不满的说:“能不别扯我后腿?这两天我腿都跑细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为了准备这个,你不祝福也就算了,还扯后腿。”
  相比于褚颂的焦急,乔骆勋显得过分事不关己,“你要准备什么我不管,但是悠悠的嫁妆要花时间准备。”
  “后续补还不成吗?我就不明白了,你丫怎么能这么苛刻,岳父岳母都没你这么轴,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乔悠悠是兄妹啊!俗话说的没错啊,极品都是成对出现的!”
  说归说,乔悠悠的婚礼乔骆勋是一定要回去参加的。只是这边RC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虽然已经□不离十,不过对方是澳能,天乔是一时一刻也不能放松的。
  乔骆勋把精英团队留下继续跟进RC的项目,他则带着颜夕沐匆匆回国。他打算,带着颜夕沐参加乔悠悠的婚礼,顺便把她正式介绍给家人。
  这个决定也许显得很仓促,但是他却早已在无形中默默预习无数次,只是没有人会知道。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颜夕沐几乎一直在工作。上飞机前检查了一次邮箱,蜂拥而来的邮件几乎把她的邮箱挤爆,没有网络,她只能挑挑拣拣的处理。去引擎供应公司的调研,她也要尽快整理成报告,反馈给柳朝玺。
  窗外是无尽的夜色,机舱里暗暗的,只有她头上的灯是亮的,那一束从上而下的光束把她圈在中间。她面对着电脑屏幕,时而拖着下巴发呆,时而皱眉冥想,时而运指如飞。乔骆勋侧首看着她,头发乌黑,没有染烫,发尾自然的微卷,长发别在耳后,露出娇小的耳朵,饱满的耳垂,摸上去软软的手感极好。
  乔骆勋闭上眼睛,嘴角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何必拿已成历史的事情来折磨现在的彼此?过去的往事随风而逝,眼前的才该珍惜,握在手里的,才是幸福。
  颜夕沐觉得才刚刚睡下,飞机便已经稳稳落地。从机场到酒店,一路上她都是恍惚的,恍惚到乔骆勋和她说的话,她都没听清楚。
  一定是没听清,或者是听错了,颜夕沐默默的想。她怎么敢奢望他要带着她去参加乔悠悠的婚礼?她可清楚的记得不久前他对她是多么的排斥,在悉尼又是如何的忽冷忽热,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就算目前他们的关系缓和,但是一向慎重的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带着她去参加婚礼,甚至见他的父母?
  乔骆勋见她不回话,握着她的手狠狠的用力,看见她痛的蹙眉,才满意的放松力道,“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颜夕沐有些慌乱,看着他,又低头看看自己,良久后,她才不确定的点头说:“要。”
  “明天一早我会让人来接你。”
  乔骆勋似是在笑,夹着温柔,墨色双眸深深凝视着她,那一汪深潭吸引着她,像是要把灵魂吸走。原来不是她听错,他是来真的。颜夕沐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乔骆勋,”颜夕沐深呼吸,“你是真的打算要和我在一起吗?”
  颜夕沐夹着浓浓鼻音和丝丝委屈的声音,让乔骆勋心头一跳。要和她在一起了吗?应该是吧。这么多年,纠结的,恨的,爱的,等的,不都是她吗?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身边没有别人,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多年前她的一句话,像是在自己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年久并没有把它磨灭,反倒成长成了参天大树,每个枝芽随风飘动,都在提醒着她曾经的那句话,也曾让他痛苦不堪。
  颜夕沐拉着行李箱,轻快的穿梭在酒店大堂。想起刚刚他在她唇角印下的吻,温柔又呵护,她就快乐的恨不得飞起来。
  “喂,岑岑,别管你那些不靠谱的客户了,陪我去血拼!”
  颜夕沐难得这么开心,让电话那头的岑岑都听愣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哟,该不会真的把冰山美男子拿下了吧?
  岑岑撇下手里的活,赶到约定的地点。可是颜夕沐却全无电话里那样兴奋,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蔫蔫的,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连试个衣服都能跑神……
  岑岑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姑娘,你兴奋的把我拉出来逛街,结果你又耷拉着脸,到底怎么回事儿?”
  颜夕沐缕缕头发,弯着嘴角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行吗?”
  “行。”
  的确是行。象牙色及膝连衣裙,一字领露出漂亮的蝴蝶骨,腰间束着同色系腰带,漂亮的小腿笔直修长,头发微卷的散在肩上,优雅又风情。
  “关键是你,行不行?”岑岑环胸,蹙眉打量着她。
  颜夕沐低头笑着走开,继续挑着衣服,手指划过的裙子,她都拿下来递给导购。“乔骆勋,要带我参加他妹妹的婚礼。”
  岑岑愣了一秒、两秒、三秒之后,扑过去抱着她,兴奋无比,“果然被你拿下了!来来,我帮你挑,嗯,这个好看!”
  岑岑表现的比她都高兴,可是她现在只剩担心。
  担心不被他的家人接受,担心他难以捉摸的个性会随时反悔今天的决定,而最为担心的,是邱翡的那一通电话。
  她原本心情很好,为了第二天能留下绝好的第一印象,她打算约了岑岑逛街、SPA,然后回来睡个饱饱的美容觉。
  可是,当她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隔着听筒远远的传来,整个人几乎僵在原地,心一下子从云端跌落谷底,喉咙里像咯着东西一样难受,隔了良久,才艰难的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邱翡在电话彼端低笑,声音是一贯的放荡不羁,“颜颜你可真狠心,这么久不和我联系,在悉尼看见我,也装作不认识。颜颜,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好歹我们也,”邱翡顿了一下,“认识这么多年了。”
  颜夕沐被他的停顿搞的烦躁,甚至不安。原来,在悉尼的匆匆擦肩,他还是认出她了。该庆幸他没有当场和她说话,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有事吗?”
  颜夕沐口气冷冷的,像是在和陌生人说话,划清界限的意味太过明显。邱翡收起笑意,声音也冷了几分,“那天的人就是你一直喜欢的?”
  颜夕沐沉默不语。邱翡当她默认,继续说:“那我就不明白了,他那么有钱,你当时为什么不找他,要找我呢?”
  “丧权辱国似的,你也能签,他知道吗?”邱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可是对方显然不愿意和他说话的样子,他便不轻不重的扔了一枚炸弹,“不过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离开前留下的那份协议,我还没签。”    
  颜夕沐以为自己是听错了,难以置信的问:“什么?”
  “我说,我、没、签。”邱翡像是故意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重复着,声音近的像是就在她耳边。颜夕沐被这个重磅炸弹炸飞了魂魄,连邱翡什么时候挂电话她都不知道。
  他为什么不签?他凭什么不签?她甚至后来把欠他的钱连本带利如数还给他,他怎么能不签?!
  颜夕沐颓废的坐在地上,不可抑止的浑身发抖,眼泪不知道在何时蓄满了眼眶。幸福明明已经唾手可得,可现实却和她开了一个太过分的玩笑,她甚至开始怀疑当初一步一步坚定走过的路,是不是对的。
  “颜颜?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
  颜夕沐从回忆中跳出来,看见了岑岑关切的神情,努力弯着嘴角笑开,“没事,可能飞了太久,有些累了。”
  岑岑重重的叹气。眼前的人到底有没有事,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颜夕沐总是喜欢把心事藏起来,很多时候就连她这个闺蜜,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乔骆勋赶去国宾馆的宴会厅,褚颂正在忙上忙下,不可开交。虽然忙碌,可是仍能看出来他此时是多么的兴奋。
  褚颂远远看见了乔骆勋,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等一会儿。又交代了一些重要细节,才穿过半个宴会厅,走到乔骆勋落座的位置。
  “这一份是宾客名单,你看看有没有漏掉的。”褚颂一屁股坐下来,整个人几乎瘫在椅子上,累的恨不得翻白眼。
  乔骆勋接过一沓白色宾客卡,大致翻看了一下。不得不说褚颂想的够周全,他们家的那些宾客,原本应该是他们来邀请,然而时间紧任务重,他又不在国内,褚颂便全都一肩扛了。
  “没问题。”乔骆勋放下宾客卡,目光又转向整间宴会厅。虽然时间很紧张,可是现场布置却丝毫不马虎,临时决定举行婚礼,恐怕这国宾馆的场地也是褚颂打破头、撕破脸硬抢来的。
  褚颂勉强挪了挪疲惫的身子,挑眉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丝丝的羡慕?这么多年你都闷的跟一块铁板似的,什么时候也给大家一个意外惊喜?”
  “考虑一下。”wWW。xiaoshuotxt=nEt
  乔骆勋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却让褚颂听得有些懵了。乔骆勋居然开始考虑终身大事,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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