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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难求》 作者:机器猫

第8章

  ?第8章

  郑彬彬小姐有着东方女性的美丽和西方女性的热情。她有1/4的美国血统,面部轮廓深刻明朗,自有一股美艳又神秘的气息。但性格却直爽坦率,她在美国长大,十分洋化,刚下飞机就飞奔至祁绍怀中,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见面吻,比我们那次在钟表行的轰动效应要大得多。开口就叽哩呱啦地一大串英文,逼得祁绍郑重地强迫她:“说中文。”

  她的中文有一点美国腔,非但不别扭,还很好听:“好了,好了,我饿了,你跟我说内地的东西很好吃,带我去吃啦。”

  祁绍介绍:“这是我的首席秘书关明晰,有什么事找不到我,就直接找她。”

  “嗨,你好!”她匆匆向我打了个招呼,没多看我一眼,比起她的美丽,我当属于拒绝往来户型的。她只是拉着祁绍撒娇:“带我去那个什么东方明珠,是不是好大一颗珠子呀?”

  我忍不住笑出来。

  “哎呀,不要笑我啦,人家很好奇吗!关小姐,阿绍今天借给我了,你自己回公司去跟大家交待一下吧。”她拉着祁绍走了。

  我喜欢这个女孩,她真实不做作,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般阳光的女孩了。祁绍没有立即将她介绍给公司的上层机构,她也不急,整天这逛逛,那晃晃。公司里又开始沸沸扬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有立即巴结谄媚的,有集中精神备战的,有高高在上看好戏的。

  郑彬彬疾风似火地冲进办公室,远远就喊:“阿绍,阿绍,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有好多要好的女人,是不是?”

  祁绍不悦地抬起头:“你在哪儿听来的?”

  “我不管了,总之我现在在这儿,你就只能陪我。爸爸不是说这里的人都很专一的吗?你怎么没学会?”

  “你在胡说什么?”祁绍叫我和于副理出去,关上门,他怎么和郑小姐解释那就凭他的本事了,公司上下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于副理拍着我的肩道:“关小姐,有没有考虑回外贸部,那儿的经理位置还一直空着呢。”

  我摊摊手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知道祁绍用了什么方法,总之郑彬彬没吵也没闹。第二天,她早早就到公司来找我:“关小姐,你帮我发个通告。”

  “什么通告?”

  “就是说要别的女人离阿绍远一点儿。”

  “噢?”我又惊奇又好笑,“光是一份通告有什么用,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写。”

  “哎呀,我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你快点啦,我来说你来写,我一会儿还要去金塔寺呢。”

  她一本正经地背剪双手,想了一会道:“啊,就这样写:我,郑彬彬,是祁绍未来的未婚妻,现在来到阿绍身边,他就归我所有,‘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是有这么句话吧?”见我点头,又接着说,“我不会与你们计较,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离阿绍的床远一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我笑得几乎敲不准键盘,但总算顺利将这张通告打印出来。

  她拿起看看:“就这样子吧,不要笑我啦,我赶时间,要帮我发哦!”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一句,“一定要发哦。”

  我依照程序将这份通告呈给总经理审批。

  他看后脸色铁青,狠狠地瞪我:“你觉得很好笑吗?”

  “没有,”我强抿住嘴,唇边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我只是觉得郑小姐很可爱。”

  “那你呢?”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怎么了?”

  “她让所有的女人离我的床远一点。”

  “我谨遵圣旨 !”

  “很好,”他将通知揉成一团丢到我身上,“你去发吧。”

  我拾起来展平,开门时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幼稚的做法,他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难道一纸通告,真的能阻止所有的女人上他的床?鬼才理它。

  我低估了那位郑大小姐的能耐,或者说,我没有料到她那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个性真的可以实行得那么彻底。

  那天Linta拿着通告嗤笑:“真幼稚,当小孩子过家家酒,发个通告就能将总经理占为己有,鬼才信她。”

  郑彬彬恰巧进来,说道:“这么说你不会远离阿绍的床 ?”

  Linta平日也骄横跋扈惯了,见郑彬彬气势汹汹的模样,势头虽然矮了一截,也并不甘心就此认输:“是啊,和不和总经理上床,也不是你说了就算,只要祁总答应,你能怎么样?”

  “我就让你知道我能怎么样?”郑彬彬上前扯掉她颈上的员工卡,将我桌边的放杂物的纸箱哗啦都倒掉,往Linta桌上一放,“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你,”Linta想要发作,又不敢对她怎么样,哭着去敲总经理室的门,不等回应,郑彬彬已推开门,道:“阿绍,我把Linta辞掉了。”

  “总经理,”Linta半是认真半是装假地哭道:“祁总,您评评理,她凭什么嘛!”

  “凭我是他未来的未婚妻,”郑彬彬走到祁绍面前,“她说和不和你上床,我说了不算,我就让她知道,我说了能算。”

  “总经理!”

  “好了!”祁绍怒道,“明晰,你进来。”

  居然点到我头上,我摸摸脖子,走了进去。祁绍拉着郑彬彬往外走,交代我:“把这里处理好。”

  “祁总,”我怪叫,“Linta怎么办?”

  “照郑小姐的意思。”他头也不回地拉着郑彬彬走了。

  “总经理,总经理,”Linta追了两步不见回头,转身看我,“关小姐。”

  我给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收拾东西吧。”

  一时之间,整个公司又沸腾起来,郑彬彬的地位一日千里,欧尼和Mary再也不敢多吭一声。

  午后祁绍通知我,他和郑彬彬去游玩,三天后才会回来。

  “怎么?这么快就被人甩了,你也太丢脸了。”曲姜划着我的面颊嘲笑。

  我拍掉她的手:“没办法,正经八百的太子妃杀上门来,我没被炮轰就已经算幸运了。Linta的下场岂不是更惨。”

  “谁要她没大脑,和千金大小姐对着干,活该如此。像我们明晰这么聪明,一定稳坐地下情妇的宝座。”

  “不,你错了,我决不会做他的地下情妇。”

  “其实,做情妇也没什么不好,你又何必这么固执。”

  “你还不了解我吗?”

  “哎!算了,劝你也没有用,陪我去逛街吧。”

  “这种苦差事,你找丽丽吧。”

  “拜托了,丽丽现在状况特殊,她老公恨不能将她揣在怀里,含在嘴里。如果出了什么事,莫云帆那头牛真的会砍我。”

  想想丽丽与莫云帆经历的种种,也是欢喜辛酸一应俱全:“他们是该有个孩子了。”

  “哼,提起来我就气,当初他那样对丽丽,活该他没孩子。啊呸呸呸,我只是说那头牛啊,可没有说丽丽。”

  我只有笑着摇头,要曲姜和莫云帆对盘,不如让猪会飞还容易些。

  “我不行了,你自己逛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我坐在商场的休息椅中耍赖,曲姜是个超级购物狂,陪她逛了五个小时,她还意犹未尽,我都快瘫了。

  “好了,好了,真是没用,在这里等我,看好东西呀。”

  “知道了。”我赶快推她走,坐在休息区喘了好大一会儿。这家合资的商厦以进口名牌服装和首饰闻名,最和曲姜这种人的脾胃。我趴在四楼的旋转梯栏杆上,看着曲姜在楼下的手饰专柜穿梭,我仿佛看见她两只眼睛比钻石还亮。曲姜回头朝我挥挥手,继续寻找她的目标。回转视线,我看见祁绍和郑彬彬站在另一边的柜台前,祁绍将一只戒子套入郑彬彬手中,郑彬彬抬手看了几看,又摇头褪了下来,挑了几次,终于挑了一只满意的,她说了句什么,在祁绍的左右两边脸上各亲了一下,满脸欢喜地挽住他手臂。

  曲姜看见了他们,优雅地走过去,说了些什么,只看见曲姜一直在笑,撩拨着耳边长发,风情万种的,不时朝我这里望上一眼,祁绍抬起头,看到我,显然愣了一下,看不清具体表情,不一会儿,他挽着郑彬彬走了。曲姜回到我身边。

  “怎么什么也没买?”我问。

  “最好最漂亮的,被你们祁总买了去,送给未婚妻了,余下的我都没相中。”曲姜一直用眼睛偷瞄我。

  “看什么?”

  “看你有没有痛不欲生啊!”

  “神经。”我提起东西,“走了。”

  曲姜抢到我前面:“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有。”我停下来,所有的东西都塞进她手中,“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以后的宴会,多数都是郑彬彬陪她出席,她的美貌和身份背景使她在商界名流中如鱼得水,相对的,对祁绍的地位和生意都更加有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香港人喜欢政治联姻、家族联姻,实在是好处多多,利益多多。虽然祁绍没有正式进入公司,但俨然已成为公司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地位仅次于总经理。有了她,我的工作量相对减少,有更多的时间照顾“L&G”的生意。算一算,我与祁绍几乎有一个月不曾单独说过一句话,我以为,我们应该就这样结束了。

  从“L&G”出来已经很晚,今天boy新调的粉酒,我喝了有些头痛。停好车出来,阴暗的后面突然射出两道车灯的强光,我抬手遮住眼睛,听到车门关上的巨大声响。祁绍的影子在车灯下拉得很长很长,那影子迅速向我移动,很快将我完全淹没。我的头有点晕,由于距离太近,必须稍稍后仰才能看清他的面貌。他扶住我几乎仰倒的身体,我看见他眼底的阴影,闻到他身上新洗过的香皂味,这使我清醒了许多。他低下头,急切地吻我,我推他却推不动,身上软绵绵的无力挣扎,他的吻让我的头又晕起来。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我们已双双躺在我的床上。我双手定住他在我胸前作怪的头,他不甘愿地抬起头,眼中闪着欲求不满的懊恼。

  “你忘了郑小姐的那份通告?”

  “让它去死。”他狠狠地吻住我,不让我有机会说话。

  我静静地蜷缩在他怀里,疲惫却清醒,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不规则的呼吸,我知道他也没有睡,却反常地没有起身,可能因为这是我的家,我的床。我想告诉他浴室在哪里,刚动一动,他在我腰间的手臂就揽紧。我抬头看他,发现他定定地盯着房间的某一个地方,不是在看什么,而是在思考,眉峰紧锁着。我抬手捂住他眼睛,抚平他眉心。他的意识从远处拉了回来,翻个身将我压在身下,开始撩起又一场激情。

  阳光照在身上,暖哄哄、懒洋洋的,我想伸个懒腰,发觉手脚都被缚住,浑身酸痛无力。意识一点一滴地回到脑海,偏过头,一张男性安详的睡容就在眼前,他结实的手臂揽着我,一条腿压在我身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睡着的样子,也是我第一次在他怀中醒来。我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

  人在睡着的时候,总是纯真无邪的,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负担,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平日飞扬的眉毛舒展着,锐利的眼眸紧合着,似笑非笑的嘴唇紧抿着。我心中叹息,上帝造人有时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可以让一个人醒时如此深沉,睡时如此温顺。

  头顶慵懒的声音传来:“不满意么?让你这样哀声叹气。”

  “什么时候醒的?”我问。

  “在你研究我英俊五官的时候。”

  “自大。”我推他,他反而快手快脚地缠上来,压得我无法动弹。他将头埋进我颈肩,只这样温温柔柔地躺着,并无欲望,缓缓道:“明晰,我曾说过,‘哪个男人娶了你,真是不幸’。”

  “是说过。”我格格直笑,他一说话,呼吸弄得我脖子好痒。

  “现在,我收回这句话,可是太迟了。”他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什么?”我拨开他的头,凑近耳朵,“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他起身,“浴室在哪儿?”

  我用手一指。浴室的门关上,传出“哗哗”的水声,我缓缓拥被而起,觉得有些冷。什么叫做“收回”,什么叫做“太迟”,我不想猜测,不敢猜测,无论他想暗示什么,该结束的终究要结束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想到结束这两个字,胃就一阵阵紧缩,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抓起一绺纠结的头发用力地梳着,梳得痛了就咬一下唇。水声停了,他从背后握住我的手,接过梳子仔细地帮我梳理,透过镜子,我看到他轻柔的动作,听到他低低的叹息。那样温存,那样无奈,那样痛苦,那样挣扎,这眼光似曾相识,竟与李霁提起曲姜时如此神似。我缓缓闭上眼,任一阵痛穿过胃部,低声道:“出去吃点东西吧。”

  吃饭的过程中,我始终在等他开口说分手,但他谈天说地,一如既往,只是更热情更温柔了。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欲言又止,看到不舍与决绝。

  吃过午饭,他牵着我的手散步,我难得有兴致逛街,他也难得有耐心陪我。经过一家婚纱店的橱窗,他突然指着一套最华丽的婚纱问我:“漂亮么?”

  我笑道:“不知道,我没有概念。”

  他蹙眉:“女孩子不都向往一套美丽的婚纱?”

  “也许吧,”我继续前行,“只是我没想过要为任何人披上婚纱。”

  他不作声了,跟在我身边,嘴唇紧抿,虽然仍是温和的,但眉眼不再飞扬,唇角不再上翘。

  回到公寓,他想直接开进车库,我阻止他:“在门口让我下车就好。”

  “为什么?”他惊异地看我。

  “我不想带男人回家,我们可以去你那。”

  他眸子里又闪烁着犀利的光彩,“那昨天呢?”

  “昨天是个意外。”

  “意外?只是意外?”

  “对,也许从一开始你注意到我就是意外。”既然他一直在逃避,那么就由我来提吧,我决不会等到他对我说“我喜欢你,但不能娶你,但是我结婚以后我们可以继续来往。”不,我不要事情演变到那一步,那对我对他都是一种侮辱。

  “好,好一个意外。”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握到指节都泛白了。

  我打开车门,他迅速地横过我的身体,“砰”地关上车门,抓过我紧紧搂在怀里,撞得我好痛。他的吻扑天盖地地压下来,愤怒地、粗暴地、激烈地,直到我俩都喘不过气来。他微微松开,狠狠地盯着我,不停地低喃:“该死的你,该死的你,你真的能够什么都不在乎。”

  我定定地望着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道:“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有过‘约法三章’。”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良久良久,哑声道:“那么,就照游戏规则来玩吧。”

  我进浴室的时候,他还没有醒,等我出来,人已经走了。桌上放了一张签过字盖过章的空白支票。他从没有直接给过我钱,这一次是例外,惟一一次和最后一次。我跌坐床上,空气里仍然弥漫着那种汗腥味。我在心中苦笑,他公司的固定资产有2亿,流动资产有3亿,我填多少才不会辱没了他也辱没了我?支票由指缝间滑落,我的胃又剧烈地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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