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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 作者:余姗姗

第73章

  第 53 章 (1)

  话说当丰铭和阴月月分手后,情绪几度大起大落。

  当他回到加拿大后得知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国内传来分公司成功和香港某彩宝商建立长期合作的消息,可丰铭欣喜之余又顿觉失落。

  进了家门,正迎上亲自开门的秦敏丽,秦敏丽一脸笑容,身后站着秦玟,两人一见到丰铭的神情,互看了一眼。

  丰铭淡淡扫过两人,点点头,额外生疏,接着笔直着走进丰行的书房。

  丰行一早接到丰铭的电话,已得知内情,这时见到丰铭,遂上前安慰两句。

  父子俩喝了点小酒,坐在沙发里互相安慰。

  丰铭问道:“爸,你有没有非常喜欢过一个女人,但是得不到的?”

  丰行笑笑,揉了揉额角,说道:“自然有,还曾经有过两个。”

  未等丰铭接话,丰行拖着酒杯轻轻碰了碰丰铭的,继续道:“所以在感情处理上,我从来不干涉你,因为我希望你能有和我不同的选择,弥补我的遗憾。”

  “在认识你妈之前,我还在农村当知青,日子过得很苦,吃不饱,穿不暖,后来认识当地的一个女孩儿,她小我几岁,一家人都很照顾我。她父母以为我会留在农村,而我也这么以为,因为当时返回城里的名额是轮不到我的……但没过多久,我却突然被通知返回城市。我很高兴,还承诺她们一家会接她们过去。但我想不到回去以后没多久,就被一个朋友介绍给你妈妈认识。”

  “你妈大我五岁,家里很有钱,四几年就移居香港,在大陆一直有生意,返城的机会就是她托人安排的。那时候她刚离婚,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急需一个女婿入赘。于是我就问她究竟看上我哪点,她告诉我说已经见过介绍人提到的其它人,但或多或少都有问题,但是却看上我老实,学习好,家底清白,还有模样和身高……你也知道,你妈他们家没有一个高个儿,亲戚朋友大多狡猾,所以她想找一个听话又上进的丈夫,就算多花点时间培养,也好过像上一个那样,引狼入室。”

  丰铭接话道:“于是,你就选择了我妈,放弃了农村的那个女孩儿。”

  丰行叹了口气:“是啊,后来听说她嫁给了同村的,跟丈夫一起到外乡讨生活。再后来,她父母去世也没见亲人回来送终,再也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久而久之,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久的我也淡忘了。”

  丰铭放下酒杯,又靠回沙发里:“也许她死在外乡了。”

  听到这话,丰行又长叹一声,沉重许多,接着道:“改革开放以后,我投资生意成功,经常出差,在深圳认识了一个女工人,那几年我常常北京、深圳两边跑,见面的机会也多。她丈夫去世了两年,家里有个瞎眼的婆婆和一个两岁大的儿子,生活艰难,而我和你妈妈的感情也并不顺利,我们几乎一见面就吵架,还差点闹到离婚的地步,但我的生意刚刚起步还不够成熟,离婚对我没有好处。于是,我和你妈表面上依旧维持和平,私下里就和那个女人走到了一起,但不到一年就被你妈察觉,她看在你的面子上说给我一次机会,而我也选择抓住这个机会,很快和那个女人谈分手,想不到她也在这时对我坦白是看上我的钱,所以我们分开的很顺利。再之后,我慢慢把深圳的生意转移,一方面是让你妈安心,一方面也是打算和那边断个一干二净。不过这一次,远远不如上一次难过,可能我已经学会什么叫冷酷,对别人,也是对自己。”

  说到这里,丰行没有再继续,一脸怅然,而丰铭则无声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样一语不发。

  丰铭在想,这或许是丰行的遗憾,也或许是他的,更是秦敏丽的。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亲情似乎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更多的只是互相牵扯的利益关系,牵一发动全身,逼得谁也离不开谁。

  接着,他又想到了阴月月,心里一顿一顿的痛,不由得攥紧双拳,闭上了眼。

  在丰铭心里,阴月月看似直接和任性,实则难以捉摸,她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一般人眼里难以容忍的事,也许会被她淡化的一干二净,可在一般人眼里的小事,又也许会被她大而化之。对于这样一个女生,丰铭发现用任何办法都难以击破,只能不断变化,这是他在历届女朋友身上摸索不到的经验,于是彷徨和懊恼。

  丰铭想过放弃家人和现有的事业,但却被阴月月当头棒喝打醒,眼下再回想起来,不由得慢慢认同她的看法,也许她是对的。他们总是开始的太早,时间不对,环境不对,两个人一路走的很辛苦,虽然手牵着手,可当一个人决定放弃时,那便成了孤军奋战,如何努力都是多余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代沟”,总让丰铭感到力不从心,但大多时候更觉欣喜,因为恋爱本就是痛并快乐的事。

  这时,许久不语的丰行打破了沉默:“你和那个女孩儿分手了,所以准备和秦玟开始了?”

  丰铭仰着头靠在沙发后背:“不,我不会和秦玟开始。”

  “为什么?”丰行很惊讶,在他眼里丰铭一直很像他,不管是工作的方式还是性格,甚至是言谈举止,都最能代表他的传承。

  丰铭很清楚的说道:“因为我不是你,我更不想成为你,不想走你走过的老路,在感情上,我会忠于我自己。”

  丰行更惊讶了,他道:“可当你想得到某些东西的时候,总要先牺牲已拥有的,你们已经分手了,你已经做出了牺牲,除了秦玟,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么?除非,你想人财两空。”

  丰铭苦笑着,笑起来的样子和丰行如出一辙:“用感情换取事业,对秦玟不公平,对我更不公平。”

  “可你妈是不会罢手的。”

  “我还有时间,我可以耗,我总会有办法让秦玟知难而退的。”

  “你已经决定了?”

  “是的,我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谈话告一段落,父子俩相继沉默,不会儿,丰行又问道:“那么,那个你喜欢的女孩儿呢?”

  丰铭蹙眉道:“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丰铭不语,挽回,可能么?他们都说出了那样决绝的话,那简直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最恰当誓言。

  “如果你和她不能挽回,那么试着和秦玟开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想一直这么耗着?”

  丰铭摇摇头:“我不知道,但那个人不会是秦玟。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如果非要顺了她们的意才能顺利拿到国内分公司的经营权,我或许会让步,但这绝不是永久的,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们知难而退。”

  “你打算暂时让步?”丰行似乎料不到这个结果,他总是以为丰铭是另外一个自己,能屈能伸,为了利益更可以放弃感情,但他似乎估计错了,丰铭比他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坚持。

  “爸,我需要你的帮助。”丰铭目不转睛的直视丰行,这样的话是他第一次说出口。

  一抹恍然的神色自丰行脸上划过,他瞬间明白了些事,不由得露出会心的笑容,和丰铭不约而同的一起拿起茶几上的酒杯,轻轻一碰,说道:“好,只要你说一句,我这个当爸的一定会支持你。”

  这天过后没多久,秦敏丽和秦玟便兴高采烈的准备起订婚事宜,但那都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可两人浑然不觉,径自沉溺在自己的精神领域里。

  想不到的是,订婚当日,丰铭接了通电话,忽然对所有正准备出门赶往会场的家人、亲戚宣布稍等片刻,众人面面相觑,包括从香港赶过来的长辈们。

  半个小时后,秦敏丽再次敲醒了书房,提醒在书房的父子两人,时间已经误了。

  丰铭不以为意,令秦敏丽黑着脸甩上了书房门,惊着了客厅里的亲戚们。

  这时,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是一个抱着纸箱子的陌生女孩儿,那就是褚未央。

  丰铭第一时间走出书房,迎接褚未央进了书房,秦敏丽本想跟上去看看却被秦玟拉住,秦玟小声对秦敏丽说了些什么,秦敏丽再次神色大变。

  正当此时,丰行离开了书房,对众人笑笑,坐在沙发上谈起了生意经,转移了部分人的注意力。

  又是十分钟过了,丰铭才送褚未央出了门,但许久不曾返回。

  秦敏丽终于感到不对,连忙出门去寻,果然不见半个人影。

  随后跟出的秦玟的脸已经煞白煞白,幸好身边还有母亲扶着她,再看秦敏丽,脸色涨得通红,当下就返回客厅质问丰行有关丰铭的去处,哪知丰行一问三不知。

  秦敏丽是要强的,有时候甚至是逞强,她习惯了在亲戚朋友之间出尽了风头,这种丢人丢面的事还是头一次遇上,而这次笑柄的授予者还是自己经常放在嘴边吹嘘的儿子,如此重重一击,她一时根本难以接受。

  秦玟想起了那个纸箱,挣开母亲的手掌,奔进了书房,那纸箱果然在书桌上,最上面还放着一封信。

  “丰铭,我很抱歉那天说了那些过激的话,虽然难听,但却都是事实,是你、我都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你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可我却不能理解你,我很惭愧。但这一次,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能这么突然的离开我爸、我妈,这太自私了,我也不能因为要和你在一起就让你和你的家人断绝关系,这更是自私的。但既然咱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说这些都是多余的了。现在,我把你曾经送给我的东西托褚未央交还给你,东西都保存得很好,没有损伤,所以即便你要将它们转送给秦玟,我想我也不会介意的。在这里,我就不祝你幸福美满了,那绝对不是我的真心话,只希望你的事业可以更上一层楼。”

  很显然,这封信是出自阴月月笔下,虽然没有落款,但这番夹枪带棍的话确实是她的作风,既酸又噎人,别说是秦玟看了气得浑身发抖,秦敏丽更是怒不可仰,当下就在书房谩骂起来,将信死得粉碎,又将纸箱摔在地上。

  而丰铭,自那次突然失踪后,一直过了半个多月才回家,进了门的第一句话便是:“没有订婚,如果你们愿意对外宣布补办订婚的消息,请随便,我保证我不会出席。”

  秦敏丽被气得头晕目眩,当下大吵,就此,展开了她和丰铭之间长达三年的冷战。

  当然,这一切阴月月是不得而知的,眼下,她正忙着大一第二学期的期中考试,等一轮接一轮的考试终于告一段落后,在一堂珠宝鉴赏课上,单町对所有同学宣布下学期将取消这门课的消息,至于原因,只字未提。

  阴月月表现得很平静,因为再次和丰铭分手,她正处于精神上的最低潮,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何况是取消一门课。

  那天晚上,阴月月接到了单町的电话。

  “出来聚聚吧。”

  “我不想去,以免引起更多的误会,你也知道你身边养了只看门狗。”

  单町沉默了一顺,接着道:“我听说你们分手了,不想找人开导一下么?”

  “没必要,我心里的难受没人能替我承受,就算能替,也不该是你。”

  单町又一次被噎的哑口无言,刚要挂断,却听阴月月在那边叹了口气。

  阴月月道:“单町,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以前的一切说句再见。丰铭、你、我,都是过去式了,他有他的事业,你也有你的,你们这对难兄难弟的最大共同点就是在你们的事业里都有个女人的存在,可惜啊那个女人不是我。我想,我也该好好学习,再好好想想自己的前途,说不准以后也能找个新的对象扮演我事业中的重要角色……就这样吧,不说再见了,过年过节问候一句就行了,见得着就见,见不着就不见吧。”

  阴月月先一步挂断了电话,这是她第二次和单町告别,看似潇洒很多,却背负了更多成长的代价。

  期末考试后再上课时,单町似乎和阴月月取得了默契,他没在打搅过阴月月,甚至连上课提问也没点过她的名字,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半个学期,阴月月从一开始的尴尬,也逐渐转为平和,见了面点点头,说句“老师好”,就这样擦身而过许多次,很快就熬完了半个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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