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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扁你哦!》 作者:宁悠然

第2章

  ?第二章 自投罗网

  “耳东哥哥……”柔美的女声在他的耳畔响起,陈耳东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位身穿宫装的美丽女子站在他的床边,细看那美女的面目,竟然是穆心莲,陈耳东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

  “你……”这不是梦吧?就算这是梦,就让他一直把梦做下去吧。

  “耳东哥哥,我其实一直想来见你,圆我们的前世姻缘,只是……”

  “我了解,一定是陆瞳那个恶婆娘不让你来。”握住佳人的柔荑,陈耳东早已经色授魂与,心神不属。

  “今次我们就了却这相思债吧。”穆心莲轻轻抚开他的手。

  “陈耳东,你竟敢对心莲无礼?”陆瞳来了!就在陈耳东心神荡漾的紧要关头,一声娇斥吓得他魂飞天外,一双利剑眨眼间就到了他的喉间,眼前的柔美佳人,在瞬间变成了母夜叉陆瞳。

  “啊……”陈耳东被吓得汗出如浆,在空中胡乱抓了半天,终于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唉,梦的前半段风光旖旎,后半段就……陆瞳呀陆瞳,在梦里你也要跟我作对……

  “铃……”就在他半坐在床上回味自己的梦时,一阵熟悉的音乐传来,陈耳东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

  “老大,你的电话在响。”睡在他对面床的李牧在自己的床边摸了一通后闭着眼睛说道。

  “哦……”原来是他的电话,“喂……”

  “东东呀。”

  “妈?”会这么恶心地叫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男人东东的女人只有一个——他老妈。陈耳东立刻精神了不少。

  “东东,侬还未醒哈?”

  “我醒了,醒了。”老妈是上海人,虽然离开上海三十几年了,但总爱说鸟语似的上海话,“妈你说普通话好不好?我头痛。”

  他果然是做梦做昏头了,竟敢跟老妈这么说话,果然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妈“温柔”的反问声:“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您愿意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好了。”他就是流年不利,时运不济,说话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跟你讲,今天晚上穿得漂亮点,到春光大酒店,你爸的老战友请咱们全家吃饭。”老妈的心情听起来还不错,很容易地就放过了他。

  “我爸的老战友?哪个呀?”虽然老爹年轻时只当过四年兵,常来往的老战友却像走马灯似的跑个不停,他哪里记得住。“就是你陆叔叔呀,后来当上N市公安局长的那个。”

  “哦……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壮,嗓门很大的?”

  “对,对,就是他。”

  “他来H市了?”

  “嗯,他是出差顺便来看女儿的,我跟你说,他女儿原来跟你一个学校。”

  “哦,我知道了。”他们学校大着呢,光在校生就有几千人,谁认识谁呀。

  “你别这么不在意,我告诉你,晚上你一定要有礼貌点,这个陆叔叔跟你爸可是过命的交情。”

  “啥?”过命的交情?他怎么没听说几回呀?该不会是看人家现在在仕途上春风得意,攀交得过命的交情吧?

  “生死之交懂不懂?你跟他女儿可是……”

  “可是什么?”陈耳东后背上的寒毛忽然直立,咦,是太冷的关系吗?

  “没什么,没什么,你跟他女儿现在又是同学,多有缘分。”

  “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不会给你丢面子的,妈,我要去食堂打饭了,晚了就没有了。”

  “那好,我挂了,晚上见。”

  “晚上见。”什么给面子,老战友,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最近正在走背字儿呢,喝口凉水都塞牙,放屁都能砸到脚后跟,姓陆?同学?不会这么巧吧……不会,他再怎么倒霉也倒霉不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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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命运总是在你认为身处谷底的时候让你明白,还有更深的谷底,你原来在半截腰上卡着呢,这是陈耳东走进春光酒店的芙蓉间后,最深的体认。

  那个一脸淑女笑容地坐在老妈身边,梳着披肩发,穿着高腰娃娃裙的小淑女,赫然是——陆瞳!

  她装淑女的时候比平时又漂亮了几分,可惜在这么美丽的躯壳下,隐藏的却是野蛮的灵魂。现在陈耳东已经修炼到不会为她的美色所迷的程度了。

  “东东,怎么来得这么晚呀,人家瞳瞳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陈母陈颂梅一脸慈爱笑容地握着陆瞳的手,陆瞳居然也很恶心地笑得像个乖女孩。

  “陈大哥你来了。”这小子穿上西装还人模狗样的嘛,只可惜是个衣冠禽兽。

  “你好。”他现在想走可不可以?

  “瞧,瞳瞳多有礼貌。”陈父陈跃进不失时机地夸道。

  “哪里,哪里,这丫头野着呢。”

  这个很陌生的壮老头就是陆伯父吧?您怎么把女儿养成这样还敢放出来危害社会呀。

  “我哪里野了?”陆瞳爱娇地说道,果然是这小子,她一进门就听父亲讲古,说是要见的故交是一南一北一对同姓陈的夫妻千里姻缘,后来还把儿子取名叫陈耳东,就知道是他了。

  “对呀,我们瞳瞳多淑女呀,哪里野了?你真是越来越会谦虚了。”

  妈,他不是在歉虚,是在说实话说呀。

  “陈大哥的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呀?”陆瞳故作天真地问道。

  “是呀东东,你的脸上是怎么回事?”陈颂梅捧起儿子的脸细看。

  “没什么,从床上掉下来摔的。”打落牙齿和血吞,我吞了。

  “怎么摔成这样了?”陈颂梅心疼地左端详右端详,“破相了可怎么办呀,要找不着媳妇了。”

  “妈。”尴尬地躲开老妈的手,陈耳东觉得陆瞳投在他身上的每一分眼光都是嘲笑,野蛮女,有机会一定揭了你的画皮。陆瞳火上烧油,“我看这伤不像是摔的呀,不会是遇到变态被打的吧?”

  “什么变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们学校又不是精神病院,净说胡话。”

  “爸,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变态很多的,有什么露阴癖,偷窃癖,洁癖,对了,最多的就是偷窥狂了,我们换衣服从来都只敢拉了窗帘在蚊帐里换,陈大哥你说是吧?”

  “好、好像也没那么严重。”真是卑鄙呀。

  “你是男生,当然不觉得严重了。”陈颂梅可是当成了一件大事来听,“瞳瞳呀,你可千万要小心,听说还有人拍什么偷窥实录到处卖。”

  “对呀,对呀,所以说偷窥狂最可恶了。”

  “其实偷窥狂不是我们学校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些女生,自以为学了点拳击啦,女子防身术啦,就胡乱打人,自以为自己是野蛮女友,其实是河东狮一只。”欺人太甚,你以为我没长嘴不会反击吗?

  “呵呵,我知道陈大哥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遭遇了我的野蛮女友呀,难怪,难怪。”

  “是这样吗?妈跟你说,太厉害的女生咱们可不敢要呀。”陈颂梅持续心疼中。

  “对呀,找女朋友就要找像瞳瞳这样淑女的。”陈跃进意有所指。

  “是,啊,不是……”差点说走嘴的陈耳东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割掉。

  “嗯?”

  “我是说瞳瞳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找瞳瞳当女朋友?除非那个男的想早点见阎王。

  “谁说我不会看上你呢?”可恶,这个死男人竟敢这么回答,看不起她吗?

  “不是……”

  “我们东东的意思是,瞳瞳你条件太好了,不过其实我们东东条件也不差呀,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最重要的是人品好,又老实又肯努力学习。”

  “东东这孩子是不错,长得又好,人品又好……”陆父也着把陈耳东夸了一通。

  “呵呵,其实呢,这两个孩子还是指腹为婚呢,到现在看,果然是天生一对金童玉女似的。”绕着弯子说了半天,陈颂梅终于把话挑明了说了,今天这顿饭,分明是相亲宴。

  “其实呢,我呢,现在还没有交男朋友的计划。”说笑归说笑,如果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她陆瞳的脸还不丢到爪哇国去?“爸你不是一直在教育我,要先立业后成家吗?我大学现在还没毕业呢。”

  “对,对,我们是学生,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我的妈呀,跟她指腹为婚?怪不得他早产了近一个月呢,原来是被吓出来的。

  “看这两个孩子还在害羞呢。”他们明明是避之唯恐不及好不好?“其实我们也不打算包办,就是想让你们认识一下,彼此加深一下了解,能成自然是好,不成的话当成朋友也不错呀。”

  “是呀,是呀。”两名老父赶紧帮腔。

  “……妈,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跟她加深了解?他怕还没了解得怎么样呢,就壮烈了。

  “是呀,我也饿了,再说,我们寝室十点半门……”

  这两个人的意见在这个时候倒是出奇的一致。

  “看看,这两个孩子多有默契呀。”

  我倒……两个人昏倒了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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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你听爸说,你陈叔叔当年对爸可是有救命之恩的,而且他们两口子还是我跟你妈的媒人,没他们就没你……”

  “嗯……我知道了,爸你说了十八次了。”好想睡……

  “所以说为了给爸面子,你也要跟东东好好相处,当成普通朋友也行呀。”

  “嗯……”周公,你的那局棋我马上就去下……眼皮好沉哦……

  “对了,有件事,你婶婶说,东东的体质不太好,是空心竹子,已经替他报名参加拳击社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啊?你说什么?”陆瞳的瞌睡虫被吓跑了一大半。

  “我说他妈已经替他报名参加拳击社了……”

  “怎么有这么不民主的老妈?替儿子报名拳击社,她干脆替儿子娶个媳妇算了,我告诉你,我们拳击社名额已经满了。”就是没招满她也不会让陈耳东进社。

  “其实……你知道的,你们系书记也是我们的战友……”

  “这是以权谋私你知道吧?你是老党员了,怎么这么没有组织性原则性?”天啊……是谁发明的战友这种关系。

  “这跟组织性原则性没什么关系吧?最多只是稍微地开点小后门。”有这么严重吗?在外人面前威风八面的公安局长被女儿训得一愣一愣的。

  “就有这么严重,今天敢偷一粒米明天就敢拿一担粮,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万一传出去你让我这个拳击队长怎么当呀?”

  “好了,天已经不早了,你快睡吧。”发觉宝贝女儿好像火大了,陆父赶紧避其锋芒,挂电话。

  “啊!”陆瞳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屋子刚刚进入梦乡的美女们被吓得花容失色。

  “没什么,太郁闷,发泄一下。”陆瞳直挺挺地躺回床上,用被子蒙往自己的头,继续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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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透雨,盘旋多日的低压槽终于离开了H市的上空,南下的冷空气终于得到了制控权,气温一下子下温了十度,人们也终于从桑拿天里解放了出来,可是桑拿馆却依然闷热难当,而比室温更郁闷的,是陈耳东的心情。

  妈呀妈,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妈呀?你要害死你宝贝儿子我了,看着手里的拳击社入社通知单,陈耳东怀着悲愤的心情站在窗口,郁闷得想要跳下去……

  “拳击社入社通知单?”李牧首先发现了他的异常,“你什么时候申请加入拳击社了?拳击社可是那三个变态女的大本营……”

  “我……”

  “我们老大当然是有目的才加入拳击社的,李牧你这种笨蛋怎么可能会懂老大的良苦用心呢?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捉不住流氓。”

  “老大,是这样吗?”宋靳阳半信半疑中。

  “是,当然是了,我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接近她们,了解她们……”既然兄弟这么说了……陈耳东挺了挺胸膛,做英雄状,呜呜……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现在就是有苦说不出呀。

  “看看,老大果然是老大,英明神武不同凡响!”吴兵大力地拍打陈耳东的后背。

  “可是……老大被那个女魔头欺负怎么办?”李牧总算还是有点良心呀,不像吴兵那个小人。

  “不会的,你们看。”吴兵扯住陈耳东两边面颊上的肉,往两边拉,“你们看这张脸,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谁的眼睛不是眼睛呀。”李牧忍不住插嘴。

  “闭嘴,领会精神!咳,我继续说,整体看来就一个字——帅!就这张脸,那个女人见了不心软?老大现在是舍身取义深入敌营,利用美男计分化其势力,瓦解其战斗意志,其作用可比战国西施,汉朝貂婵!”

  吴兵的一通长篇大论,侃得李牧只有点头的分了,但是陈耳东跟宋靳阳就不那么好骗了,“呸,你才是西施貂婵呢!”宋靳阳吐他一口吐沫,“不过老大,我们此番受此奇耻大辱,就是因为我们平时忽视了体育锻炼,不瞒你说,我已经报了跆拳道班,你也在拳击社好好地练习吧,我们会有翻身的一天的。”

  “靳阳!”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呀……

  “老大……”知音呀,没想到一向窝囊的老大是这么有刚性的人,竟跟他想到一块了……

  “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们两个这么暧昧呢?我告诉你们,暧昧归暧昧,可别半夜爬错了床,我可是贞节烈男……”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拳击社的准社员跟跆拳道社的准社员,将******分子吴兵压在身下,一顿狂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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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学期新气象,拳击社本学期的第一次活动终于正式开始,老队员们一通互相拥抱叙旧后,陆瞳开始介绍新队员。

  “王小花。”

  “到。”

  “李二蛋。”

  “到。“

  这都是些什么怪名字?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叫阿猫阿狗的?站在新生队伍的第二排,陈耳东强忍着笑地想道。

  “陈耳东。”

  “到。”

  “这次新队员的名字都挺怪的。”显然一旁的老队员跟陈耳东的感受差不多。

  “是呀,尤其是那个陈耳东,太奇怪了,不知道他爹妈当初是怎么想的。”

  我倒……

  “好了,新队员介绍结束,下面请指导老师王老师讲话。”刚刚陆瞳在讲话时,眼光一直都没离开过陈耳东的左右,看得他直想找一个地缝藏起来,她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沉默的羔羊》里的汉泥拔,他知道,他就是那只可怜的羔羊。

  “同学们……”年过五十头发花白的指导老师站到台上,官腔十足地开始从国内的大好形势讲起,再联系到他们学院,说了一大通诸如锻炼身体是为了更好地学习,更好地学习是为了更好地报效国家之类的话。

  说得陈耳东的眼皮一个劲儿地直打架,为了担心来拳击社的事,他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说也奇怪,今天真的进来了,心里也就只剩下绝望了,困劲也就跟着上来了,再加上指导老师的“催眠曲”他不睡也难。

  指导老师终于讲完话了,在大家无比真诚的欢送目光下坐到了台下,陆瞳走到了发言人的位置,她今天身穿以白色为主色,红色为配色的拳击背心跟短裤,戴着暗红色的拳击头盔,长发被牢牢地扎紧,暗红色的拳击手套摆在她的脚边,看起来英姿飒爽,卓尔不凡。

  “拳击是一项对抗性强、搏斗激烈的运动,所以练习起来极为艰苦,你们会因此而流汗,甚至是流血,如果有人现在怕了,可以马上退出。”陆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直指陈耳东,陈耳东却是依旧在与周公的女儿缠绵中,浑然不觉大难临头。

  “好,下面我开始为大家示范一下基本动作,愿意跟我对练的队员,向前一步走。”陆瞳此言一出,所有新生立刻步调一致地——退后。

  “好,就是你了,陈耳东同学,请出列。”

  啊?陈耳东睁开睡眼,四下观望,却发现原来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见了。

  “让你出列呢。”王小花同学捅了捅他。

  “哦。”陈耳东迷迷糊糊地走到陆瞳跟前,还没等站稳就被人一拳打飞。

  “好了,我要教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随时随地要集中精神,保持清醒。”将戴着拳击手套的手缚在背后,陆瞳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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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哎哟……你轻点呀。”桑拿馆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哀嚎,“不要,不要碰那里,啊!痛呀……李牧,你不会轻点呀。”

  “老大,你不要叫得那么没骨气好不好?”躺在自己床上听着MP3看着小说的吴兵实在受不了,扯下耳机说道。

  “老大,我知道你痛,你忍一下吧。”李牧一边拿药油给陈耳东推拿一边劝解道。

  “我痛还不许我喊吗?”他现在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从膝盖到头骨无一处不伤,最要命的是他的脸,“李牧,把镜子拿过来。”

  “老大……你还是不要看了吧?”

  “我叫你拿过来!”

  “不要。”

  “拿过来!”

  “好吧。”李牧只得把镜子送上。

  “镜子里的猪头是谁呀?”

  “老大,那是你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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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呀……原本他以为昨晚上的痛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却没有想到,早晨起床成了最苦的差事。

  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嚷嚷着要罢工,动一下就像生锈坏了的旧车床一样的费力,更难受的是五脏六腑,他怀疑他受了内伤,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呼吸都会痛了。

  “靳阳,替我点名。”

  “我也动不了。”靳阳在跆拳道队的遭遇并不比他强到哪里去,“吴兵……”

  “我会拜托兄弟替你们点名的。”

  “哎呀呀呀……”好难过呀。

  “陈耳东!陈耳东!”

  “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陈耳东闭着眼睛说道。

  “真奇怪,我也听见了。”宋靳阳说道。

  陈耳东从床上费力地爬起来,爬到窗边——果然有人在喊他,竟然是他在心里谋杀了上千次的陆瞳。

  “陈耳东死了!”

  “死了怎么还会说话?”

  “你找我干什么?”

  “你昨天没听见吗?每天早晨拳击社都会组织队员早锻炼。”

  “啊?”

  “你全都忘了?真是的,都这个样子了,还想要在拳击社混,趁早退社得了。”没用的软脚虾,她本来想借他进拳击社的机会整整他的,出出心中的恶气,没想到她还没开始整他呢,拳击社的日常训练就把他累成这副熊样,跟这样的男生指腹为婚,想想都够丢人的。

  “我……”士可杀不可辱,他堂堂五尺男儿屡次受小女子的欺负,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谁说我不记得了?”

  “记得为什么不早点到?快点来操场,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我记得,但是不想去,我请假。”

  “我因为一贯忽视思想教育,又受一些腐朽的西方思想腐蚀,所以才有了偷窥的行为,我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陆瞳向后了一步,面向大众大声地背诵一篇东西。

  “大姐,操场在哪儿?”当她念到第二自然段的时候,陈耳东已经站在她的跟前了。

  “跟我走吧。”陆瞳一歪头,死小子,想跟我斗,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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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腿好沉,他的嗓子好痛,他的气管像是着了火,他的肺快炸了!所谓的早锻炼就是要把人累死拉倒吗?勉勉强强地跟队伍跑了半圈,陈耳东再也跑不动了。

  “干什么呢?人家女生都还在跑呢!快跑!”

  “我不是正在跑吗?”叉腰在操场上喘了好半天气,陈耳东在陆瞳鞭子似的目光下,继续跑,但是比走也快不到哪儿去,举步维艰呀。

  “注意步法,抬头挺胸。”

  “是。”好累……好累……除了军训,他好像有四五年没跑过这么久的步了。

  “加快速度!”

  “是。”他也想加快速度,可是他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叫你加快速度你怎么越跑越慢呀?你是在跑还是走呀。”真是没用,陆瞳现在只想拿鼻孔看他,现在的男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我当然是在跑。”好累呀。

  “我听说……当年的陈叔叔可是有名的训练能手,战斗英雄,没想到生出来的儿子……”陆瞳用写着轻蔑两个字的眼睛,上上下下扫了陈耳东一眼。

  “你骂人归骂人,别扯上我爸!”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陈耳东上气不接下气之余,也不忘捍卫自己最尊敬的老爸的尊严,骂他打他都行,就是不能骂他父母,这是他的底线。

  “不想丢你爸的脸就跑快点呀。

  陈耳东咬了咬牙,加快速度……

  “这样跑就对了嘛,加油,你已经跑了两圈了。”臭小子还挺知道孝顺的。

  “哼。”愤怒有的时候也能产生力量的,陈耳东现在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陆瞳,该死的女人!

  “陈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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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腿……”愤怒的力量也许能让人超水平发挥跑十圈,但是却不能让一贯养尊处优的他肌肉马上适应这种大运动量的生活,所以到最后,陈耳东几乎是爬回寝室。

  “姓陈的,你还是退社吧,你根本不能适应这种生活。”陆瞳站在窗外,隔着护栏说道。

  “不退!”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被人欺负成这样,再被欺负得退社,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他陈耳东怕是这辈子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那随你的便。”

  困难地趴在床上,他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这两天蚊子的数量有减少的趋势,可是苍蝇却以倍数增加,他刚刚躺了不过几分钟,就有十几只苍蝇在他的身上驻足过。

  算了,苍蝇又不能吸他的血,让它们活着吧,大小不也是条命吗?陈耳东闭上眼,很阿Q地劝解自己。

  “怎么这么多苍蝇?”李牧下了上午第二节课回来,看见的却是几乎要被苍蝇埋住的陈耳东,“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还没去上课?”

  “我第二节课都下了。”

  “啊?都这个时候了吗?”陈耳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该死的,上午第一节课点名了吗?”

  “你放心,我替你点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陆瞳。”陈耳东愤怒地一挥拳,没想到却扯到了肩部已经严重超负荷工作的肌肉,痛得他龇牙咧嘴。

  “老大……”

  “什么事?”

  “其实我回来是来拿泳裤的,吴兵跟靳阳正在游泳馆等我。”

  “什么?臭小子,要去游泳为什么不叫上我?”不提那清凉的水,单单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泳装美女就足够让人垂涎了(理科为主的学校,女生再怎么着也不会一眼望不到边,色狼到是随处可见,所以以上镜头纯属他的想象)。

  “我以为你爬不起来……”

  汗,荷尔蒙的力量呀,陈耳东竟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可是终因身体太过疲累,而再次倒下。

  “老大,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泳裤,李牧在陈耳东嫉妒的眼神中离开。

  “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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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上周六的初步了解,跟这一周的体能训练,我对各位表现出来的综合素质基本满意,当然,不包括极个别的人,今天我的时间仍旧不是很多,把大家叫到一起主要是想看看各位今天有没有带齐护具。”

  “有。”早已经穿戴整齐的众位队员齐声说道,只除了左顾右盼的陈耳东。

  “陈耳东,你就是这么来的?”今天可以说是正式开始训练的第一天,所有的人都是全副武装,而陈耳东居然是一身T恤牛仔裤的打扮就来了,还就这么站到了训练场。

  “啊,对呀。”似乎是要买一些拳击手套之类的东西……陈耳东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他从一进门就发现自己跟别人似乎有点不一样。

  “冯静,给他找一副公用的拳击手套,你今天先从最基本的练习开始吧。”真是的,老爸怎么把这么一个天兵弄到拳击社来了。

  “好了,解散,陈耳东,你留下。”

  他就知道,陆瞳不会让他好过的,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折磨他的机会。

  “给你。”

  十分钟后,两个像是掉了皮的风干椰子一样的“拳击手套”被扔在他脚边,“这是什么东西?”

  “拳击手套。”

  “这明明是……”说它是垃圾都还嫌污辱了垃圾。

  “没办法,经费紧张,公用的护具磨损得厉害,你今天凑合着用吧。”冯静状似无奈地耸肩,可那眼神分明在说,我就是在阴你,你想怎么样?

  “你……”

  “陈耳东,你在那儿磨什么呢?换上护具马上过来,我等下还有一大堆事儿呢,没空跟你磨。”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中国的老祖宗咋这么有远见卓识呢?

  这拳击手套,海绵至少少了一半,里面潮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戴上之后松松垮垮的,陈耳东郁闷得恨不得现在外星人就来侵略地球,把他眼前这两个恶毒又野蛮的女人一起消灭掉。

  “认识这个是什么吧?”

  “沙袋。”他离弱智还有一段距离呢。

  “知道是沙袋就好,打一下我看看。”

  “哦。”陈耳东打了一下。

  “你没吃饭吗?”

  “……”死女人,把沙袋想象成陆瞳的脸,陈耳东用力打下去……沙袋很给面子地弹开,又因为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啊!”

  “继续,每天至少要练习一个小时。”陆瞳眼睛都没眨一下地说道。

  “你!你没看见我受伤了吗?”

  “需要去医院吗?”

  “不需要。”

  “不需要就继续练。”说完陆瞳就背着手施施然走开了,在转身时,她的嘴角带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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