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要有一颗柔软又无畏的心(2)

　　世间的爱情故事千姿百态，不胜枚举。爱情正因为如此丰富多彩，才会让人总是为之挖空心思，茶饭不思，甚至肝脑涂地。

　　在现代都市的爱情中，A爱B，B不爱A，B爱C，C却爱着D；花心男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变，但是却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天敌”；“侦探女”不停地怀疑对方也怀疑自己；“胆小鬼先生”遇到一个人，在纠结要不要失去理智地冒险一次；“挑剔王”在准备第101次相亲……面对爱情，有人像蜗牛一样小心翼翼，也有人像飞蛾一样奋不顾身。

　　爱情故事总是这样那样地上演和发生，很多时候大家会不甘心，得不到或已失去之后，他们总是不停地追问：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千万人之中我爱上了你？为什么千万年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我遇到了你？为什么爱情能够让人们死去活来、遍体鳞伤却仍乐此不疲？

　　我们往往只看故事的结局，A和B分手了，C和D快乐地结婚，E和F离婚后一别两宽，G孤独地守着一份死去的爱情……却没有几个人还记得我们最初的初衷。

　　A女自诩优秀，却让人喘不过气。她看不到B女有她没有的东西。B女从来不会倒贴，更加不会扮卑微讨好，她独立、自信、不卑不亢、处事淡然。而A女每天挖空心思，想博得A男的爱意，不惜没有自我，和A男相处时，处处以他为中心。

　　B男之所以无法安定，是因为骨子里对爱情抱以很高的标准。他与一个人相处，总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对方说分手，因为不知道怎么样告诉对方自己还没找到要找的人。而E女，是他寻觅了大半生要找的伴侣。

　　C女不自信，是因为上一段感情被抛弃，被伤害得很深。她不敢相信C男的感情，怕他只是一时玩玩而已。她觉得自己跟他有那么长的距离，学历不如他，家世不如他，赚钱也不如他。但她不知道，她长得美丽，性情又柔顺，懂得体谅和照顾他人，这就是他选择她的原因。

　　D男是因为好奇才选择D女，因为她和其他女生对他的态度不同，他反而觉得很有挑战。这勾起了他的征服欲，于是他选择了疯狂追求D女。两个人相处久了，若D女陷入进去，变得非常爱他，以他为中心，他的征服欲就会被满足，继而对她失去兴趣。但是相反，D女一直保持戒备，于是D男干脆求婚。但待到一天他对她失去兴趣，一切又都是泡影。

　　E男和E女能够跨越时间和距离终成眷属，也许是因为他们爱得深沉，也许不过是因为，这八年中，彼此都没有遇到更好更合适的人。

　　世间很多事情若仔细推敲，总归少了那么些浪漫的意味。但也让我们知道，爱一个人，总归那个人有些我们需要的可爱之处，不爱那个人，那个人所有的“好”都入不了你的眼。

　　男人选女人，有短期对象，有长期目标。如果一个男人是因为好奇心和征服欲或者是荷尔蒙的作用与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么她有可能只是一个短期交往的对象，就是所谓的用来谈一段恋爱。如果他不是一时迷上追她的感觉，而是因为了解而真的爱上了她，希望和她一起走下去，那其实那些所谓的“条件”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即使没有学历或家世这些优势，女生必然还有其他优势是吸引他的，比如容貌、身材、性情、谈吐、智慧、能力等等，不然他怎么会死心塌地。

　　每个人择偶的侧重点都不太一样，有人是侧重对方身家背景是否和自己门当户对，有人侧重对方是否漂亮迷人，身世差点儿都没关系，因为有些男人永远需要比女人高一截的感觉以博得仰视，还有些就是喜欢温柔贤惠的，能照顾他呵护他，让他时刻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男人，有些人，不过是跟着感觉走。

　　爱情也是双向选择，一个女人又为什么会爱上一个男人？一定有那么一些原因。不管是因为他帅气多金、诚实可靠、温柔体贴、工作稳定、家世显赫、风趣幽默、厨艺高超，甚至是性能力超群，总之，总会有那么一些原因让女人愿意坠入爱河，那原因，使她心甘情愿爱你。

　　ABCDEFG，很多人都问过同一个问题：你说，爱一个人的理由是什么？我用书上看来的一段话回答他们：“一个人永远不会因为另一个人对自己好而爱对方。一个人永远不会因为过去的爱而在未来必定一直爱着对方。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理由就是对方可爱，爱就是爱的唯一理由。”

　　爱是电光石火的确信

　　我有一个朋友小Y，是做化妆师的，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我经常去她在北影厂的家蹭她的床住。她有一个好朋友小M，也是化妆师。有一次，我和那个小M在小Y家碰到一起，聊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最后逼得小Y不得不把她的床让给我们两个，自己跑到别的朋友家去住了一个晚上。小M常常跟剧组到处跑，性格随和开朗。她给我讲剧组里的种种趣事，又说到自己刚刚领了结婚证。当时我还是单身，便问她，小M，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纠结。你说，当你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你怎么知道就是他了呢？你怎么就能跟他结婚？你知道，婚姻对女人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能作出那个决定？

　　那简直是很神奇的事情。她说，到那一刻，你就是知道，有一种感觉会告诉你，就是他。我立刻来了兴致，我说，真的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说，你听我给你讲啊。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刚进组，他是灯光师，我是化妆师，平时我们都各忙各的，几乎没有交流。而且开始我觉得他挺不起眼的，我也没有真的注意到他。可是有几个晚上，我们要赶着开工，一拍就是一个通宵。有一天晚上，他站在那里举着光，夜色下，他身上好像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磁场，让我就想靠近他，就是想靠近他。我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一个从来都没问过自己的问题，我对自己说，不会就是他吧？！

　　说完，小M笑了笑，笑得全是幸福和甜蜜。她说，没错，就是他了。其实那一刻我自己都被自己震惊了，因为毫无防备，我明白，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人生中的时刻来到了，就是这个人，就是他。

　　我听了震得半天说不出话，一直在回想她说这些话时笃定的语气和诚恳的表情。这种听起来完全不符合逻辑也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就真真实实地发生了。而且，他们过得好幸福。

　　她说，相信我，女人是有第六感的，你的那个他出现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的。

　　这是我碰到伍先生之前的事情。在他之前，我在北京谈的几个男朋友，好朋友小Y全都见过。每次见后她都只有简短的评价，比如，这个人对你挺好的，但是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或者，啊，那个演员和你不合适。又或者，嗯，我觉得这个人也不错，但就是觉得你俩不靠谱。我本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也从不会听朋友讲什么就动摇自己的念头，况且小Y连男朋友都没有，天天呼天抢地让我们给她介绍男朋友，所以我总觉得她的话当不了真。只是也许真的是巧合，被小Y说不靠谱的男生，我们最后就真的都没有什么结果。

　　可是轮到伍先生的时候，小Y随口说了一句，那你们结婚的时候，在北京还是在新加坡啊？

　　只这淡淡一句话，让我瞬间感觉一颗炸雷丢过来，脑袋“轰”的一声，然后我抓住小Y说，你知道吗？小M说的那种感觉我终于知道是什么了，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感受，不会就是他吧？！就是这句话，不会就是他吧？！我的天啊！

　　当然就是他！我心里万分笃定地知道，就是他。我们在泰国夜市吃烤大虾的时候，我微笑着不发一语地看着伍先生，把他看得直发毛。他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知道，就像小M说的那样，有些事情就那样发生了，发生的时候，有一刻是你的震惊和不安，之后就是无限的绵软和淡定，无比的淡定。因为你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你比任何时候都淡定。

　　注册前几天，我却突然有些退缩了。我每天抓心挠肝，唉声叹气。我给那个大学时出国的前男友发短信，我说，我突然觉得好恐婚，怎么办？

　　他说，嫁给我，或者给我100万，你选吧！

　　我说，100万实在太少了啊！

　　他说，为什么恐婚？

　　我说，因为虽然我笃定地爱那个人，可是我怎么知道这段感情不会出现纰漏？我怎么知道他有一天会不会伤害我呢？

　　他说，可是结婚并不因为不会离婚所以才去结的，而是你明明知道有那样的风险，你却愿意相信他，也愿意为他去冒险，这才是爱呀！

　　我登时大脑就清醒了。是的，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永远不会变才爱他的，而是，即使你明明知道他拥有摧毁你的力量，你也愿意相信他，敢把自己交给他。这种相信和勇气，才是真的爱啊。而我想了想，跟着他，我是心安的，而且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后悔。这就好像，我玩得起，才开这一局，不是因为我贪心或者我有侥幸心理，是因为对手值得我冒险。

　　很多人会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她，又怕错过了会后悔，怕再找不到对我这么好的人，于是，我选择继续留在他\/她身边才比较安全。

　　我会说，这个人爱你，但你未必真的爱他\/她。

　　又有人说，那你怎么知道你真的就是爱那个人呢？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你就可以和他结婚？

　　我就是知道啊。某一刻，突然我就知道，就是他。那一刻就像电光石火，被雷劈中。那一刻来的时候，你会被震得说不出别的，只能反反复复地对自己重复，不会就是他吧？！我靠，不会就是他吧？！

　　这种笃定，若是没有，也未必不幸福，但心里总好像缺少点儿什么似的。

　　浪漫是生活中的小确幸

　　8月中旬的悉尼天气很好，没有想象中那么冷。

　　恰逢周末，伍先生的表弟Willie和老婆Mandy来接机。路上Mandy说有家咖啡店非常火，很有特色，我们便顺路停了一下去买咖啡。

　　回家的路上随便聊天，聊到新的艺人和新的TVB电视剧，Mandy兴奋地说，最近很迷一个新人歌手，说着把他的照片从手机里翻出来给我看，又找出他的歌让我听。

　　我听了一会儿，一个高亢多情的男声，在唱缠绵悱恻的情歌，突然联想到之前Mandy所喜欢的剧集及男星类型，我问她：“你是不是好喜欢浪漫的爱情故事和浪漫的男主人公？”

　　Mandy连说：“是的是的。我最中意有才华的男人，比如会唱歌，会弹吉他，会画画。我也好中意浪漫的桥段，所以特别迷TVB的电视剧。”

　　我笑道：“可是Willie是标准IT男哎。”

　　Mandy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是哦，每当别人问起‘你老公是做什么的’，我都觉得做IT一点儿都不拉风。如果说‘我老公是画家’，听起来就特别有型！”

　　我开玩笑道：“画家？你不怕饿死吗？”

　　她没理会我这个玩笑，继续自顾自地说：“你不觉得会弹吉他会唱歌的男人特别迷人吗？”

　　还没等我说话，一直沉默开车的Willie突然开腔：“我算会弹琴的！”

　　谁知Mandy旋即把他呛回去：“算了吧！你只会弹‘生日快乐歌’！”

　　我听得乐不可支，伍先生在一边也忍不住笑出声。

　　Willie不服气地说：“这有什么难，表哥会弹琴，还会拉小提琴！”

　　伍先生回道：“我一早就把这些还给老师了。我觉得这些东西并不适合我。”

　　Mandy坚持说：“可是我觉得小提琴没有吉他那么有型……有才华的男人就是很有吸引力啊。”

　　伍先生说：“那要看是什么才华，每个人的才华不同。”

　　我替Willie说话：“是的，Willie很有才华啊，他的才华是电脑。”

　　Mandy悻悻地说：“可是电脑听起来就好不浪漫！”

　　我微笑着沉思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对‘浪漫’的理解不同。”

　　她想了想问：“那你觉得什么是浪漫？”

　　“也许我没有你那么小女人，我更现实一些。我心中的浪漫，都是很小很不起眼的事情。”

　　对我来说，弹吉他唱情歌，那很好；作诗给我，送花给我，那也很好，但那好像是我初中阶段认知里的“浪漫”。到了大学，有男生在宿舍楼下捧着花给我点心形蜡烛，我都想一盆水淋下去，拜托对方清醒一些。

　　是，我好煞风景。是，我不够喜欢那个男生。这当然也是很大的原因。

　　但我总觉得，那种能够“引起众人围观”的表现形式的“浪漫”里面，多多少少包含着一种作秀的成分。这种作秀，是一个男人自己被自己的行为所感动，然后满足了“自恋”的那一部分心理。就比如我听说我的死党Leon在求婚的时候痛哭流涕，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觉得有些无奈——他是自己深深地感动了自己。

　　现在的我会想，弹完唱完之后呢？还要继续过日子对不对？最真实最具体的其实是生活中的细节，是点点滴滴。这样说起来，是不是我自己本身就好不浪漫？我不禁陷入了反思。女人都喜欢浪漫桥段，那种电视剧里的浪漫，很容易打动人，少女时期的我当然也曾为此醉心过。被一个男人像公主一样地追求，像女神一样地仰慕，听起来多带感！只是随着年岁渐长，经历渐丰，我越来越理智，越来越能够厘清幻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