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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全2册)》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

番外一:今生缘错,还君明珠—周亦篇

番外一:今生缘错,还君明珠—周亦篇

题记:本篇番外来自《柳条折尽与君别》一章中周亦的自白。加工演绎而成。

幼时的我,很懵懂。除了自己的爸爸不像别人家的爸爸能每晚回家住,有些奇怪;自己的妈妈,又比别人的妈妈多了很多眼泪外,没有什么不同。爸爸是爱我的,会抚着我的头给我买很多玩具,妈妈更是爱我的,会搂着我一起等爸爸。

直到那个下午,满地的血映入我的眼帘,所有的幸福美好,一瞬间碎开。我知道了自己家的幸福与别人家的幸福终究是不同的。别人家的是迎着春天开的花,而我家的是罂粟,是禁止种植的毒品,随时有着被人连根拔起的危险。

沉默伴随我过了三年,直到初中,外婆再也带不动我了。我被爸爸接到了他的家里。这个家很豪华,有个很温柔的妈妈,还有个哥哥。爸爸说从此我们是一家人了。可是真的是一家人吗?妈妈会骂哥哥,却不会骂我,妈妈会削好苹果喂到哥哥嘴里,却只会递到我手里;妈妈会为了哥哥读书天天陪他坐在房里看着他,却只会对我说尽力就好。终究,她不是我的妈妈。

在这个家里,我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谦让。我想处处做得比哥哥好,只为不给我的妈妈丢脸。因为我的妈妈,已经输给了周川的妈妈。

我经常会觉得孤独,彬彬有礼地面对每一个人,包括父母,所有人只看到我沉稳的一面,却不曾看到我在夜里独坐的情景。直到遇到了她,一个温婉细腻的女孩子。

从国外回来,第一天晚上见到了她。一个很明显不适于这个圈子的女孩子。静静地坐在那儿,开始以为她是徐硕的女朋友,后来看徐硕玩得开心,也没和她聊天,才知道是误会了。

一个和我一样不会交际的女孩儿,连端杯酒去和大家认识认识的意识都没有,和国外见到的那些open的女孩儿还真不一样。晚会是哥哥张罗的,我也算半个东道主,不去寒暄两句终归不好意思。她却是直白得问题一个接一个,直问得我面红耳赤还嘻嘻直笑。我反而不好意思走了,一走倒像我生气了。只是她好像有心事,一杯一杯地喝着,喝醉了拉着我的胳膊,低低地叫着一个名字“冯子越”。

也许是以前见过的女孩儿都挺开朗,包括我国外的那个女朋友,也就是我的初恋,她们喊别人的名字,喊我的名字,没有喊得这么柔情又卑微的。我很好奇这个冯子越是谁?能让她这么念着。

她喝多了还不肯放开我的手,邵琦就说让她睡在这里。我好奇地问了问冯子越是谁,答案却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又是个走错路的傻姑娘。

第二天送她回家,一路上琢磨着趁着这两天有时间,把自己一直想逛的景点去逛逛。随口问了问她愿不愿意同行,竟然同意了。有友同行,快哉!

事实证明这个同行的人还真没选错,她懂一点儿,兴趣浓得很,难得遇上志同道合的,我也滔滔不绝起来。说到鸱吻,我有点儿走神,她却聪明地语出“也有手足情深的”。这个姑娘,话虽然不多,读人心思还挺厉害。让你觉得她对你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心思都会在意,心里有种被人重视的感觉,挺舒服的。

可是看着柔弱的她,说起盗版来倒言辞锋利了不少,似乎很有感触。把我顶得说不出话。看着她那副气哼哼的样子,还真是挺有意思。她不在乎你什么身份,开的路虎还是坐的地铁,在乎你就揣摩你的细微言行,可恼起你来,也刺得够疼。是个真性情。

开开心心的一天,刚送她回去就接到她求救命的电话,我急忙赶回去,看着她在秋风里颤抖的样子,我忍不住就把她带回了我的住处。只相处了一天的女孩儿,我就让她住在我家,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邵琦提议让她在我公司工作,我知道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想盯着周川。可于我也正中下怀。助理来个合脾气的总比新招个陌生人强。

她也找到地方搬走了,我和几个新认识的朋友打了一下午的壁球,晚上回去,家里被收拾得很干净。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家有个家的味道。坐到书桌前,忽然发现妈妈的照片不见了。我的手心出了层薄汗,着急在抽屉翻了半天,还是没找到,该死,这个蠢丫头不会给我扔了吧。

忽然在电脑后面看到了,我舒了口气,拿到面前,正琢磨怎么好好的放那么远,一扭头看到了落地的大玻璃窗。心中明了,她是怕晒得褪色。我的心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像被什么挠拨似的痒痒。忍不住给那丫头发了条短信。等了很久还是没回。我拿着手机睡着了。

上班竟然是她一早的迟到,一天的恍惚,我本来不在乎,可看到她能把咖啡都泼到手上,我坐不住了。送她回家,她竟然住到了那个冯子越的家里。我第一次心里疙瘩。

晚上和周川邵琦一起吃饭,闷闷不乐的我旁敲侧击和周川打听着冯子越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周川一脸玩味:“那可是个圈儿里的能人,做得大,路子广。”

“作风怎么样?”我打听着。

“你问女人?”周川笑得更厉害了,“我都没见过他身边女人重样的。”周川的话让我心里更不痛快,不由得给那个呆呆的姑娘担心起来。这种人怎么能对她好呢。

她知道冯子越这么花吗?我是不是该提醒提醒她?

看着她正想着怎么开口,她的一杯铁观音,让我的心腾地跳了一下。多久没有的感觉,就让这个不爱说话,静静的女孩儿打动了。她的细心,会让和她相处的人如沐春风。

可是看到她手上的伤,她还在掩饰,我有些愤怒,冯子越,你就是这么照顾这个女孩儿的?

一件件的事情,一次次的流泪,大白天在我车里睡觉做梦都打着寒战,我终于看明白了,她并不幸福,连起码的快乐都没。我倒好奇了,这个冯子越是何方神圣,放着那么多不重样的女人不去折磨,要这么折磨她?

终于见到他了,老谋深算就是第一印象,一脸的阴沉,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怎么能快乐。没见到他时还好,见到了更为小薇不值得。这个没温度的男人,该早点儿离开他。

看着小薇被他钳着走出房间,一脸瑟缩,我的心丝丝疼起来,攥紧了拳头。周川冷声提醒着我:“和你助理保持点儿距离,这尊大佛,咱们惹不起。”我就不信了,都是做生意,他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代理权。

张萌的事让我对人生无常不免感慨。一个冲动,给朋友打了个电话,知道他那有正宗的天珠,希望能给我的朋友带来好运。我真的只是拿她当朋友吗?我自己也糊涂了。

送她天珠的时候看到了她手上的淤青,我彻底出离愤怒了。这是个男人吗,他怎么能舍得对这么柔弱的女孩儿动手?她走出办公室,我却呆了很久。怎么才能把她拯救出来?想了很久,我决定以后的商务活动多带着她,也许那个世界的成就感能转移她的精力,或者能教会她些自强的办法。

第一次是去前期考察保定的酒厂,本来我还担心条件差,女孩子受不了。她却毫不在意,说着:“就是垃圾堆,你走得进去,我就陪得进去。”怎么让人心不暖。

看着没有落脚地的车间,她眉头都没皱地跟我下去,看她趔趄了一下,我忙伸出手去。她的手很软,没有骨头的感觉,我心里的暖意忽地就腾了起来。

第二次是跑贷款,面对官二代顾婷婷,努力半天换来还是她冷冰冷的官方回答。幸好有她支持我,机锋的两句:“你也是新贵,可别不知足。”把我方才的沮丧一扫而空。我有些纳闷了,是我拯救她,还是她在温暖支撑我?

周川明里暗里提醒过我很多次:“赶紧把那个姑奶奶请走,惹麻烦。”说一次我就争一次。她是我这个公司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甚至也是我在北京信任的人,为什么要为了无关的人弄走她?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儿带给我的温暖太多了,定的工作餐有时顾不上吃,她会默默地帮我放进微波炉热好,早晨会把铁观音换成没那么伤胃的绿茶。甚至吃饭时都迁就我主食点面条。我逐渐沉浸在她的细腻关心中有些无法自拔。尽管我知道她只是对朋友的情感,她对其他的朋友也尽心得很。

可我感到自己的感情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每个星辰密布的夜晚,变得不再孤寂,因为会期待第二天黎明的到来,期待再见到她的早晨。我是爱上她了?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当看到她为了帮邵琦把手弄得鲜血淋淋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自己心疼的声音,而看着她干呕,我的头更是轰地就大了。直到她告诉我没有怀孕的时候,我竟然高兴得几乎要喜形于色。

给她放了几天大假,我失魂落魄起来。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里早有了她。可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不合适,我到没什么,会给她惹麻烦。憋了两天终于想出个借口,就算被冯子越知道了也说得过去。见到了还是瘦弱的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握住了她的手。她总能让人很失控。

随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路上有人在拍照片。她说是街拍客,我却不以为然。这种地方有什么值得拍的。什么人会对我和她下这种工夫?对我不至于,那就是对她,冯子越的那些不重样的女人搞的花招吧。尽管是个误会,但是想着冯子越如果知道我喜欢小薇,心里竟然隐隐有丝激动。

她的这个假休得我心神不宁,终于来上班了,竟然还拿顾婷婷给的票打趣我,心里有点儿不痛快,小薇,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快到她的生日了,我精心准备起来。邵琦提醒我:“她肯定有冯总给她张罗。”我只淡淡一笑,他是他的心意,我是我的关怀,谁说我就没资格关心我喜欢的人?

被邵琦一说,我坐不住了,能不能趁着这天,我鲁莽一次,对她表白?

可是看到她在楼下像雨燕轻啄似的对着冯子越含情脉脉,我明白了那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既然这样,我还是别吓着她了。涌动的血液又平息了下来。

可是晚上却辗转反侧起来,想着她的生日夜晚,会和冯子越很甜蜜吗?我听见了自己妒忌的声音。我变得不像我,以前我对女人总是淡淡的,初恋的女友也是嫌我说话太冷淡,不会让她窝心。现在岁数大了几岁,反倒急躁了。

第二天一早,周川负责的一个部队研究所的项目让我去和负责人接洽一下,可是等了半天,却说那个项目还是等周川来再谈。有纳闷有懊恼,却在拿出手机时,发现这个大楼里是信号屏蔽的。我一个激灵,赶紧走出去给小薇打电话,听到她恍惚的声音,我竟然第一次步子有些不稳。

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知道是周川让她给何经理送文件。周川搭了两次何经理又看上苏扬是很多人传的事儿,何经理对公司的人一直没好脸色,再加上孔令宜,小薇会遭遇什么?真不知道周川在搞什么。

飞快地开车去接她,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已经明了,孔令宜又刺激她了,一如初次见面,她就把自己比成尹夫人。第一次听她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她不是个会情绪失控的人,总是淡淡一笑,把所有不快压抑起来,这么爆发,我是第一回见。她心里得有多难受?我心疼得厉害。

冯子越既然摇摆不定,给不了她婚姻,连善待她都做不到,又是何苦?我的肩膀,随时能做她的归航的港湾。

我从没有过地认真,对她表白了我的真情。我希望她接受。我一直认为,我和她才是合适的,我们能给彼此家庭,给彼此温暖。

她拒绝了,我并不着急,给她时间,会想明白的。她的柔弱,该有个温和的人懂她。而不是粗暴地摧残,牛嚼牡丹。

等待她答案的日子,是我最忐忑的时光。可最终看到她憔悴得不堪人形的样子,我投降了。所罗门判断亲生母亲的方法,是让真爱的人主动放手。如果我真的带给她这么大的困扰,和我的初衷倒南辕北辙了。

我刚决定放手还不到一个小时,她晕倒了。医生的答案和我一直的担心一致,她终于被那个冷血男人折磨到抑郁了。我真想把她晃醒,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是只有冯子越一个,为什么你的眼里就看不不到?

可是这次,我绝不会放手。继续这样,也许我妈妈的结局,就是她的前路。绝不能发生!就算她在酒场上为了冯子越摔得狼狈不堪,就算她让周川的酒变成了碎片,就算她一次次拒绝,我会等。

也许老天真的能听到我的祷告,她搬回去了。那天晚上,我高兴地找朋友喝得酩酊大醉。

这条跑道上,也许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只要坚持,我相信会有金石为开的一天。当她最终伏在我肩头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我把她抱得很紧。小薇,有我陪你看细水长流的日子,我会用温暖呵护着你。

春节回家,家里的宴会一天赶一天,而宴会上的主角总是各色的美女。我算看出来了,这是在帮我相亲呢。妈妈问我觉得谁不错,我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我有心上人,她的一切都很平凡,可她和我很合适。

妈妈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和她讲了小薇的过往,她很惊讶,却没有反对。告诉我:要抓住自己喜欢的。

春节的长假有些漫长,那个丫头在做什么?思虑再三,我决定去拜访她的家人,她和顺的性格,如果得到她家人的支持,我们的路,也许会走得更顺一些。

她的家人和我预期的一样温暖,在她的家里,我反而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没有任何疏离。向着两位老人,我郑重地承诺,我会把小薇照顾好。

到了北京,妈妈忍不住先来看了小薇,父亲听到风声,终于也来了。他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激烈。可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他的激烈,最不能轻视小薇的,就是他!他对小薇的否定,等于否定了我的母亲。我第一次激烈地和他说话,结果我已经想过了,最坏,离开家族的公司。我赌的,是他对我母亲的不忍。我赢了。当他的资金开始大量注入我的经销处时,倒是这场家事风云带给我的意外之喜。

我赢了事业,得到了佳人,却始终走不进她的心。我一次次告诉自己别着急,给她一点时间。她需要时间把自己的内心清空,我才能完全地走进去。当她送我手套的时候,看着她温婉的笑容,我紧紧牵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我以为我已经迈进了一大步。

可是徐硕的订婚宴,让我的心再次被浇凉。无须多言,她和冯子越见面时的目光痴缠,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从来不会那么看我,一双眸子里不知道含着多少东西。我的心被她扎得很疼。

带她到怀柔的红螺寺,她也喜欢文化古迹的,在彼此都喜欢的场景,是不是能找到惺惺相惜的感觉?可是面对结同心锁的时候她的逃避,我明白了,她的那扇心门,从来就没为我开过,又怎么能结上同心锁?

我没有勇气经常找她了,我怕看见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的那种神情,我知道她在想谁。我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却几乎要发狂。

西郊的宴会,当得知冯子越在五环出口追尾的事故,她连大衣都顾不得穿就跑了出去。那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我像疯了一样跑去攀岩,我胸中有块大石头,我不知道怎么发泄。当我摔下去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轻松,身体的疼痛远比精神的容易让人释放。

在我住院的时候,她每天尽心地照顾着我,我想骗自己她其实还是关心我的,可她的小心翼翼的照料,情意怯怯的目光,让我明白了她心中的愧疚远远大于她对我的情感。

最后赌一把吧,我最爱看的牡丹亭,该由我最爱的女人陪着看。我买了一枚戒指,想问她一个问题,看过这场千古绝唱,她心里会是谁?如果是我,我会用这枚戒指套牢她,用一生的时光,让她把目光,转到我的身上来。

穿越六百年的爱情故事,我看得有些紧张,甚至心不在焉。爱是什么,就像我身边这个女人,让人情不自禁,想和她一起看日出,游遍山水。

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她看牡丹亭的时候,想的是谁?她的答案里,依然没有我。我可以死心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把衣兜里的戒指扔了出去。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翻天覆地地去找,居然找到了。我若有所思,这是不是上天的指示,还有机会?

周川和邵琦搞的阴谋,最终让我无颜再面对我心爱的人。好在那场闹剧里,我看到了她一直不舍的人,还是真正在乎她,也算心可甚慰。

还是放手吧,让她去找寻她自己的爱情。到了江南的子公司,生活在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小桥流水里,不知何日,能再见旧颜?

补记:一直没有再去打扰她。一年过后,才辗转知晓了他和她遭遇的变化。给她打手机过去,已经停机。好在联系到了她的父母,才拿到了她最新的号码。一声问候,我的声音颤抖:“还好吗?”得到的却是她疏离的回答:“还好。”我只温声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愿意回来的时候,我在这儿等你。”

番外二:君心我心,不负相思——子越篇(一)

题记:本篇番外来自《一心既话得昨昔》一章中子越的自述。加工演绎而成。

又是个头疼不眠的夜。天天在生意场上打滚,白天衣冠整齐,出入各种会议、仪式,那是生意的面子功夫;到了晚上,灯红酒绿杯盏觥筹,那是生意的里子门道。面子里子,哪个也他妈少不了。少不了,就得玩儿命。

拿酒当水灌少不了,娱乐活动少不了,把玩女人,更少不了。女人是什么?没钱没权的时候,你拿她当祖宗,她都不屑瞧你一眼;有钱有势的时候,你给她当祖宗,贴过来的都大有人在。

不过近些年心情已经平静不少。许是阅人已多,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女人,不过是生意场上的润滑剂,逢场做做戏,带一个随便玩玩,让别人知道你是个同类,就够了。

有人喜欢白天的严肃,也有人喜欢夜晚的疯狂,于我,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白天夜晚,带来成就感就会充实,日复一日重复着这些事情,早已成了习惯。

只是夜晚会带来头痛,任何事想收获,就得有付出,不是吗?

头痛的结果是上午没法去公司,下午稍微好些,刚下过雨,出去透透气,顺带去趟公司看看。

快到公司门口了,没留神路面的坑,没来得及刹车,一片水溅了起来。从后视镜看到路边有个浅粉色小西服的女孩儿遭殃了。不过是寻常事,刚升起的一点歉意很快从我心头消失了。

停好车进了大厅,向电梯走过去,电梯门在我眼前关上,又得等。门却忽然开了,一个眼睛大大的姑娘特意把门又开了,淡淡地对着我笑。我走进去。电梯里只有我和她,不由打量了一下她,浅粉色的西服,衣兜以下和裙子上一大片泥点污痕。该死。真是巧到家了。

她在五楼下了。她是公司的?我怎么没印象?到了办公室随口问了秘书五楼今天有什么活动。答案是招聘的复试。这次招聘的只是普通职员的岗位,部门经理去就足够了。我不用亲自过去。只是想到那个粉色西服的女孩儿,有点儿愧疚。要是因为形象打了折扣,倒是我的不是了。

特意去复试现场看了看,待了两分钟,我问了问人事经理那个穿粉西装女孩儿的名字,跟他说了句还行,就离开了。我的意思,他会懂。反正有试用期。

我的一句还行,是招来个骨干吗?怎么整天进来签字的都是她,虽然她说话利索简短,也不用每个都是她签吧,进进出出看着头都晕。

又来了,难道又是个喜欢逛老板办公室的?这世界上的女人真他妈怪了,来来回回就这些招数。忽然她一个喷嚏,我眉头一皱,抬头看着她,羞红的脸,目光三分歉意,几分疲惫不堪的倦色。这副样子还来签字,看来不是我想的那样。

晚上下班恰好遇到她,瘦瘦弱弱,喷嚏不住,起初对她的误会让我有几分歉意,一个冲动决定送她回家。男人送一个加班的女人回家,本来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儿,可她临别送我的钥匙链却让这事儿变得不普通了。一个金属制的桃心链,我冷冷笑了,行啊,你愿意,我怕什么?

之后开始刻意和她多聊两句,她顺杆儿爬得更快,适时地就能在我手划破送上创可贴。还真够贴心的。我试探着问她,我老不老,顺便告诉她,我有女儿,可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笑得开心,说我一点儿也不老。好,那就继续。

不过对这个女人,我不急着上手。我更享受她有意无意细心体贴的时候。

年会的时候才知道她有个好嗓子,准确地说,不是嗓子好,是唱歌很动情。很多年没有的冲动,凑热闹和她也唱了一首,心竟然像破壳复苏似的跳了几下,我不禁皱眉,自己是怎么了?不由得去看她,她却根本没看我的意思,眼神和那个子清缠在一起。

她怎么和他跑到一起了?难道是我的冷淡把她吓跑了?本来觉得既然这样就算了,可看着她和子清每天腻歪着,中午还能看到子清带饭,肯定是那姑娘给他做的,心里愤愤起来,像一件本该是自己囊中物的东西,没留神就落到了别人的口袋。不免懊恼:这份细致,凭什么轮到他享受?

要换秘书,我头也不抬,赵小薇。你不是细心吗,正好干这个,你也只能对我细心。果不出所料,之后从订机票到订餐,安排日程到会议通知,做得细致入微。是个不错的秘书。也让我很享受。

兰州之行,酒没怎么喝多,头却痛了,要命。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来卖弄她的细心:“我带药了。”心像被什么挠一样,酒精的作用更加烦躁,我一把揽过她,既然对我有心思,这么装模作样实在是累。不若索性捅破窗户纸各取所需,才是我习惯的交易模式。

她的身子好软,搂在怀里像没有骨头似的,惹得我发狂。怀里的她还在像只小猫一样挣扎,这种欲迎还拒的戏码见得多了,我自顾地吻上她,无法自拔地吻着她。

却被她一口咬下去,酒也清醒了。骂了我句有病跑得无影无踪。够烈的。我扶着额头坐在床上,真喝多了,不过也纳闷,她到底是假清高还真烈女?细细想了想,她选择了子清,又这么决然跑出去,也许是我想多了。

回到北京后,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辞职也没换部门,这个工作对她这么重要?还是她压根就是装贞洁?她表弟的事,不算难办,也就是举手花钱的事儿,可我很想知道,用这件事,能不能压倒她伪高贵的脊梁?她的底线在哪里?

我一步一步地走进她,心里很矛盾,我既渴望得到这个女人,又怕得到这个女人。我此刻才惊奇地发现我一直对她有种特别的情愫:我以为她和别人是不同的。

我的手碰到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在继续,而她除了满眼的泪水,身体没有反抗,竟然还有反应。我对她失望了。甚至恼火。原来她并没有不同,一样是个荡妇,只不过她那张壳比别人的硬一些,剥开来,没任何不同。她的眼泪,也不过是伪装,反而让我更厌恶。

厌恶,恼火,一起涌上来,我疯狂地折磨她,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为什么,连你也是这个德行?为什么,你还不如那些赤裸裸的女人?她们好歹会明码交易,你偏要用个假纯洁的面具骗得人上了心,又露出真功利的本性?

可是自己,竟然像上了瘾一样,对她又厌恶又憎恨,却又想折磨她,看着她流着眼泪在我的刺激下欢愉着,我有种抑制不住的疯狂和满足。

看着她从流泪到麻木,我以为自己已经征服了她,可她竟然偷偷地找到了工作。要不是对方公司恰好和我认识,我险些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我又被她惹火了,正好那时认识了白副总,却没料到通过她认识了她的妹妹白萍,进而认识了那个人。那可是尾大鱼,有了他,我的生意可以做大数倍。

没有时间再去和她较劲,我把心思放到了白副总身上。可是怪了,以前得心应手的事情现在总是少了兴致。一夜颓然很早到了办公室,却看到她也在。她在等我?忽然冒出的念头竟然让我不禁一喜。走过去看到她电脑上的照片,心又瞬间跌到低谷。很好,心里惦记着子清?那我就把他弄走。

男人最大的诱惑是事业,给他提个职,他果然已经欣喜于色。问我能不能带个助手。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要是答应让他带那个助手,我给他提职是为什么?我玩味看他:“你先去安定安定,半年后再说。”

他愣了一下,以他的聪明,我不信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可他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怂货,赵小薇真他妈瞎了眼。我把手里的笔折断了。

半年,这是我最长的要求。以前连半个月都不愿意。女人是种很麻烦的物品,一旦时间长了,会变得难缠,要求会多,欲望会大,会难摆脱。最好就是浅尝辄止,玩够就要抽身而退。可这个像木头的女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居然有拒绝我的女人?我告诉她不用着急,我不信等她冷静下来,还是不愿意。

她的生日到了,让她挑吃饭的地方,居然带我来了家面馆。不大的铺面,却让我有些一怔。她知道我爱吃面?这个女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这家小面馆的面超过了很多大饭店。一碗面的动容,让我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似的,忽然想带她去看星星。看着她微笑沉吟的样子,在湖水倒映满天繁星的景致里,我的心第一次倏地软了。我问着自己:这个安静的女人,跟我要求过什么?从来也没有。自己对她的折磨,似乎很无理。

那个春节的假期分外得长,实在忍不住把她叫了回来。可是她仍然不肯跟我,甚至一副节衣缩食、卖血卖肉也要还钱的架势。忽然我觉得心被扎得疼,在她眼里,我像是只剩下钱一样可怜。我冲她吼着让她滚,自己心里却一片空白。

她果真是铆足了劲还钱,一大早的居然打开邮箱就看到她发给我的邮件。好奇地打开一看,竟然是翻译的稿子。再看看发送时间,凌晨三点多。妈的,还钱不用不要命吧。我并不缺那六十万,我只是想用那笔钱熬熬她的性子,可她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用几个月赚六十万,还真有人不愿意做?还是我就这么令她烦?想着心里就是一阵火大。

想等她来狠狠教训她一顿却左等右等不来,忍不住打电话,她的声音不对劲。我脑子一热就冲到她家,一路上自己都觉得可笑,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头回这么冲动。可还是说服着自己,万一出个事,对公司影响也不好。

看到她白得没有一丝血丝的脸,一肚子火没处发。无意翻着她桌上的单子,流产的报告看得我扎眼。子清应该很久没回来了,看日子推,我的?我完全愤怒了,那是我的孩子,她凭什么一声不吭就处理了?她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在她眼里,我的孩子就像个灾难让她迫不及待地解决掉?

我的心第一次疼了,这个女人,真狠。可是她哭着质问我能做孩子的爸爸吗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对她,总是情不自禁,无法自持到去想措施的问题。可是即使让我知道,理智地讲,我不会留她的孩子。可是为什么这事由她做出来的时候,我会那么心疼?

看着她昏昏沉沉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个女人,本来是负气想得到的人,却越来越觉得捉摸不透。她的安静让你有种向往,可她的固执又气得你发疯。我不想看见她。狠狠地让自己忙着。可是自从有了孩子,很多事情,似乎不同了。

工作的时候,突然会想到她,看着和她年纪身形差不多的女孩子,也会愣神。忍不住回去看了她一次,那个瘦弱的身体,有过我和她的孩子。想着这些,我竟然有种莫名的悸动。

温和的春天,我和她在公园散着步,第一次有种安宁的感觉。我竟然忍不住和她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她微微低头,柔声一笑,我的心酥麻麻的。

子清要回来,提前和我打了招呼。我没有告诉小薇。她还在我那里住着。我隐隐竟希望子清能发现什么。我甚至想直接告诉她,这个女人,我想要。

可是现实还是给了我狠狠的一击。那个女人,原来自始至终,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她选择了辞职,和子清一起走。我有愤恨,有不甘,可是我竟然不忍心再去勉强那个心里没有我,咬着牙还钱,有过我孩子的女人。给她点儿钱去吧,让自己生活好一点儿,我心里也踏实点儿。

可是第二天早晨,那张卡静静地躺在门口,我有些怔忡:原来,我真的从来没看懂她。

她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女人,你可以征服她的身体,却征服不了她的心,你可以用钱为她解困,却仍然不能用钱征服她。只是有点儿可惜,她走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

生活又恢复了日与夜的交织,不会再有个安静的女人在屋子里等着,挠着你的心和她斗气。一时还真不习惯。和他们去会所,一人点了一个带进房间。这种女人,我一般只带进来不会碰,不干净。

可这个女人一进来,在灯光下的侧脸让我顿了一下,和她真像。我做了件别人看来很疯狂的事:包娼。不过,我自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番外二:君心我心,不负相思——子越篇(二)

去意大利出差。认识了一个叫孔令宜的女人。很会交际的女人,一个偶然的帮忙,她能找出很多的理由和你再见面,却不卑不亢,理由找得刚刚好。这种聪明的女人,进退有度,合我的胃口。

和我熟悉的老孙打趣我:“有了孔令宜,还养着闲人,你有钱没地儿花?”

我淡笑不语。却不由想起那个恬静如水的女人,她该结婚了吧?

孔令宜的能干超过了我的想象,每次带出去交际,总会有意外之喜。把关系润滑得无孔不入。对幼珍的心也渐渐淡了,再相似,终归不是她。夜里回去看到的,不是那张无欲无求的脸,而是满脸脂粉气;闲着聊天,也不会浅淡温柔,却是三句不离要东西。可好几次想开口,看着那张脸,仍然说不出去。

心情好的时候,去孔令宜那不错,虽然蓝调红酒不是我的菜,但是一个漂亮聪明的女人,填补你的寂寞没有问题;心情低落的时候,只想去幼珍那儿,灯光昏昧的暗影里,她和小薇真的很像,喜欢抚摩着她的头发静静坐着,每当看到她想张嘴,我忍不住会皱眉:“别说话。”她一说话,所有的感觉,都不对了。

我自己也纳闷,一个几乎悄无声息的女人,怎么这么久都挥之不去?还是自己刻意放大了和她在一起的安宁?

那天给幼珍打电话,一声熟悉的“喂”,让我几乎以为在做梦。是她,不会错。这种声音,软软糯糯的,肯定是她。幼珍的回答更让我确定无疑,她回来了。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属于自己的,兜兜转转,还是会回来的。

幼珍跟我说:“她要做老孙的情人。”我反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少打她的主意。”没有这个拉皮条的,小薇怎么会认识老孙?不会的,她不是那种女人。

我迫不及待去找她。一别多半年,她更瘦了。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已经回来三个月了。我的火腾地就起来了。我像个傻瓜似的守着个像她的女人,她竟然根本就没想过找我?我真想把眼前这个女人揉碎,看看她心里有我几分的位置。可看着她看到她腕上的伤,触目惊心,子清个王八蛋,就是这么对她的?很好,你能把她折磨成这样,就彻底滚出我的视线。

和她的重逢,实在来之不易,一向不信命数的我这回相信了。我要抓住她。决不能让她再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正准备给老孙打电话跟他说别乱打我女人的主意,老孙的电话倒先来了,声音戏谑:“老冯,你是不是快把北京的女人玩遍了,找了个纯情的妞儿,又说是你的女人。真的假的?她要是拉大旗作虎皮,我饶不了她。”

“赵小薇?”我冷冷问他,“要是她,你敢动,我先饶不了你。”

“还真是啊。”老孙收起了戏谑。我从来没这么严肃跟他说过话。挂了电话,我的心竟然微微一荡,像什么舒展开。她说是我的女人。那我还等什么?赶紧去把她找回来啊。

打听到她的住址,我开车冲了过去。可是看着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我听见自己的心阵阵发紧,她就住在这儿?她宁肯住在这儿,都不找我?我心里又是堵,又是火,说不出来。好容易问到她在哪间,走了进去,看见她的样子,从来没有过的心酸,她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一个打赤膊的男人居然也能给她买饭,我堵得几乎说不出话。一把抱起她走了出去,我不能允许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活成这样,我不能允许我的女人受这种罪。

第二次让她跟了我。她犹豫了,是因为心里放不下我犹豫吗?我情不自禁把她拥进怀里,这是我的,进入她的身体,从没有过的激动、快乐的感觉像浪潮一样冲着我的大脑,我自己才明白,原来我这么想她。

可是结束后,她第一次开口跟我要钱。像盆冷水直接把我浇得透心凉。我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还是太高估了她的人格?原来她是被钱困住了,才答应跟了我?心冷了,挺好,跟所有的女人一样,也他妈是场交易。她卖身,我付钱。可是我怎么会心这么冷,冷得全身都抖。冷冷出门上车,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赵小薇,你真混。

同样的是女人,怎么有的女人就能把你心窝子戳得那么疼,赵小薇,你让我疼了,你知不知道?我疯狂地折磨着她,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看到她一身淤青,我更疼。她淡淡地告诉我:“钱够了。”我才惊觉,她要钱做什么?

“老家的铺子塌了。”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号啕大哭着,我的心让她的哭声揪得紧紧,她家境不好,可她要钱从来就不是为她自己,为了她表弟,为了她家人,我怎么这么混账,就从来没耐心问问她?

出差的飞机上,我第一次为个女人失神着,对赵小薇,我是种什么感情?明明知道她不贪慕虚荣,可就是不相信会有这种淡然的纯净。是不是我的心,已经被尘世的污浊熏得太久,看不清了我一直想要追寻的美好?如今上天把这份美好摆在我面前,我必须好好珍惜,牢牢抓住。

拥着她一起站在窗口,微风吹着,她能低低地说着“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的句子,满脸陶醉,带着我的心痒痒的。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不用花一分钱就能做到的拥着她闻花香,都能让她觉得那么美,还诗情画意地让你跟着觉得美?拥她的手更紧了,这个女人,如果她愿意,我再也不想放手了。

第一次带她出席老徐的生日。对她,我不想带出来招摇。她是我的,看着别人在她身上游弋的目光,我会不舒服。可老徐这儿得来,我要让她接受一种生活方式,改变她原有的固执。没想到她给了我个意外,出口成章的样子让一屋子男人嗔目结舌,好样的,我心里给她叫好。惹麻烦又怎么样,我给她摆平,她的表现给我挺长脸。

一杯浅淡的蜂蜜水,一句暖心的话,她的细腻从不张扬,却能浸到内心深处。出差去广州,我第一次有了种牵挂的滋味儿。忍不住给她发着短信报着行程。却是晚上身体就出了状况。手术后听着她在电话那头满是期待的“你早点儿回来”。我的心第一次有种恨不得飞回去的感觉。

欲速不达,伤口还是裂了,吃着她温水浸过的苹果,细致地扶我起坐,为了令宜的电话跟我拈酸吃醋,我那颗苍硬的心,不知道怎么就变得柔软,有这么个女人在身边,真好。

幼珍说她怀孕了,我冷笑,我碰过她几次,我自己有数,又是做的什么措施,我更清楚。这种花样,在我头上玩儿嫩了点儿。正准备找人带她做了那个祸害,却传来她已经失足流产的消息。正好省了麻烦。

这世上的女人,我以为看清了,却还有看不清的。有的女人想方设法用孩子拴住你,有的女人却就是梗着脖子不肯给你生孩子。有的女人的电话频频打着让你心烦,有的女人你找她一夜,她愣是不接。我的心烦到发狂,这女人跑到哪儿去了?却接到保姆的电话,赵小薇收拾着东西要走。我的火又一次腾地起来,伤好了,就甩甩尾巴要走了?你拿我当什么了?

看着她仓惶要走的样子,我发狂了,还是要逃吗?我的心痛得厉害,听着她几乎出口的“直到现在,我心里还是没有你”,我捂住了她的嘴,我听不下去。我忽然累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对一个女人。如果这样,还是没法得到她的心,那就算了吧。

分手了,我忍不住还想回去那个曾经拥着她闻花香的屋子,那里有她细心照顾我的点滴,也有她俏皮嬉戏的玩笑话语,我狠狠吸着烟,看着窗户,却没勇气上去,更没勇气看那间空落落的屋子。

我开始频繁地去孔令宜那儿,想在咖啡美酒里头找到些许慰藉。可是为什么这个看着高贵优雅的女人,就是没法贴心呢?西方的文学艺术,她说得头头是道,比赵小薇更学富五车,可我怎么就是想着那句柔柔的“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为了那句我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原来下句是“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看着蔷薇两个字我笑了,这个挠人的女人,这种小心思总是半遮半掩。怎么除了她,身边再也找不到这种磨人心痒痒的女人了?

她在做什么?我很想知道,跟老徐应酬了一晚上,在去他家的路上,看到了徐硕怀里的女人,天再暗,灯再昏,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她。这个女人跟了徐硕?第二天又听老蔺给我电话:“上次你那纯情的小秘书怎么住周二少家了?”

我不禁疑惑,她跟了徐硕还是周二少?打听了一番周亦的背景,心中闷得慌,她的选择没错,不管是徐硕还是周亦,都能娶她。那才是条正路。可自己的心,瞬间荒芜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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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全2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