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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美男后宫》 作者:逍遥红尘

第十五章 喜形于色

第十五章 喜形于色

屋中女子,三十上下的年纪,长得没有丝毫出奇之处,属于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类型。武功虽有,却算不上顶尖,最多平凡而已。

看见我,她先是一愣,再消化了我的话,猛地大惊失色:“你,你将‘金锦龙鲤’炖汤了?”

我夸张地张大了嘴:“那,那条鱼是‘金锦龙鲤’吗?我不认识啊。”

一拍大腿,摇头责怪着:“这东西是进贡给皇上的,我以为你不过是普通朋友见面,还特地嘱咐厨房多熬上些时辰,一定要汤浓味美,可惜,可惜了。”

她颓然坐入椅子中,表情失落,“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我打着哈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摇摇扇子:“不就是一条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阁下,我还不知道您的身份呢。”

不知道是不是被砂锅鲤鱼打击到了,她一直神情木讷,发呆出神:“在下九音礼部尚书杨霆莲,听闻王爷重归,特来祝贺,献上贺礼金锦……”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条正在锅子里炖着的鱼头,面如死灰。

“哎呀!”我几步冲上前,抓着她的手用力地上下摇晃着,“真是劳烦尚书大人了,楚烨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大老远来的,还特地为我准备了礼物,这份心意楚烨可记下了,他日定然登门道谢,不知……”我停住话语,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她猛然醒悟过来,压低声音:“这是大皇女的心意,说是久闻王爷当年弑神之名,叮嘱我一定要将礼物亲手送到王爷手中。”

“明白,明白……”我呵呵笑着,“替我转告大皇女,心意已领,一月之后九音京师,楚烨亲自拜谢。”

“哦?”她眼神一亮,喜形于色,“大皇女果然没有料错,这三国结盟之重任,云梦当真是王爷出使,那杨霆莲一月之后在京师恭迎王爷大驾。”

“好说,好说。”我寒暄着,门口人影一闪,是子衿飘然进入的身影,手中砂锅一碗,鱼汤香气溢满室内。

杨霆莲的脸色再一次灰白如纸:“再下明日归返九音,就不叨扰了。”

“别啊!”我热情地抓上她的手,就往桌边带,“这鱼汤好不容易熬好了,喝两口再走啊。”

惨白着脸,她飞快地摇摆着手:“我私下见王爷,不能多做耽搁,就此告辞,留步,留步……”

满脸惋惜,我扬起声音:“真的不喝两口?那我不送了啊。”

“不用,不用……”她惶恐的声音伴随着消失的脚步,我看也没看,径自在桌前坐了下来,一把扯过子衿的身子靠上,手中的筷子已经探入锅内。

他抿唇笑着,接过我递过去的汤,水唇轻轻一抿,波光双瞳迎上我期待的脸:“很鲜。”

捞了块豆腐,我有滋有味地咬着:“真好吃,我说了吧,放点鲜牛乳这汤神仙喝了都倒,你尝尝。”半块豆腐递到他面前,他张嘴含入,丝毫不介意是我咬过的。

“还有这鱼头,真大个,我就说鱼头豆腐汤,就该用最新鲜的鳙鱼头。”毫无形象地捞着,吃得稀里哗啦。他溺宠地看着我,微笑绽放如花:“你说那个使者如果知道你请她喝的不过是鳙鱼豆腐汤,会不会还那么恐惧?”

我放下筷子,抓上他的手,凝望着那双清幽双瞳:“子衿,以后的日子会很凶险,我很担心。”

“是不是担心我?”他一语道破天机,“楚烨一直游戏风尘从不留情,所以也没有任何弱点可供人抓。而你对子衿有了牵挂,所以开始惶恐了,是吗?”

突然觉得鲜香的鱼汤没有了任何味道,我轻叹一声:“你知不知道那条‘金锦龙鲤’背后的意义?”

他没说话,只是搂上我的肩头,让我靠进他的怀抱,清香环绕上我,沉闷的心有了几分快乐。

“‘金锦龙鲤’是帝王的象征,几乎可以说是与龙的地位相同,九音大皇女以此物相赠,分明就是在告诉我,要我助她拿下帝王之位。而报答就是,他日我若反出朝廷,九音就是我的后盾。” 依偎在他的怀抱中,我轻抚着他的脸。

这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男子,在他选择我的那一夜起,注定了与我只能共患难,却未必有共富贵的那一天。

“你不能将‘金锦龙鲤’进献给皇上,因为这意味着你推拒了九音大皇女的好意,你也不能坦然收下,这会成为他日你谋反的证据。所以你才假装炖汤吃了,以堵各方人口实,是吗?”他抚摸着我的发,眼神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你怕这权力的斗争旋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卷上了我,对吗?”

在他的怀抱里抬起头,我亲上他的脸颊,感受着唇下的冰肌玉骨清无汗,一寸寸摩挲着。

是的,我有牵挂。

在经历了一无所有之后,子衿的介入带给我的意义确实不一样。若说沄逸带给我的是烈焰勃发的情和痛,那子衿就是点点滴滴流入的清泉,曾经的痛彻心扉被他搂抱着,让我知道上官楚烨真的不是一个人活着。

他的唇,暖暖覆上我的额头:“楚烨,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心很软?”

有吗?我虽然算不上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还是有的,被人说心软,还是第一次。

他的手臂,环抱着我,任我在他颈项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或红或紫的印记:“你多情,因为你真的怜惜、不忍,子衿能有你的怜爱,留在你身边又有何妨?若是另寻他人托付终身,能得几日垂爱恩宠?”

我放松自己躺在他的怀抱中:“子衿,我有没有说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特殊的?”闭上眼,我低语着,“我已经和皇姐说了,立你为王府正夫。”

他身子一僵,直觉地开口:“不行。”

面对我狐疑的目光,他摇摇头:“子衿地位如此,楚烨莫要让天下人笑话。”

“哈哈哈哈。”我突然放声狂笑,“这才符合风流王爷的称号,你说是吗?”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喜悦,甚至还有一声低低的叹息。

交扣着他的手指,我低缓地出声:“子衿,这两日我就动身去九音,等我回来,我娶你过门。”

心头突然一震,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一颗心突然失了重量,飘飘荡荡的;耳边突然回荡起一句承诺。

“沄逸,等我,等我回来,就娶你过门……”

同样的承诺,不同的人,我突然有了无边的恐慌,承诺过后,会不会是同样的结局?眼前这个温润如水的男子,会不会也突然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去?”他的目光锁着我的眼,没有指责,只是询问。

突然不敢回答,如果我说是,而当我归来时,他突然不见了怎么办?

手下用力,我抱着他腰的臂膀不断地紧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埋在他的怀抱中,嗅着他的气息,平息着突如其来的慌乱。

“让我陪你去吧。”他淡淡的声音似乎明白我对分离的恐惧,“我不想离开你。”

心情慢慢平复,我在他臂弯间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若不能回来,便葬在一处也是美事。”他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我的嘴,“我不稀罕什么王府的正夫之位,我只想跟在你身边,这样抱着就行了。”

咬上他的肩头,一下下地啮啃着,喃喃地念叨着:“名分,我一定会给你!”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快得只是一瞬间,来不及捕捉就被那长长的扇形睫毛掩盖了,润泽的唇抿了抿,想说什么,却被我噙住了。

本该是勾魂摄魄的眼睛,却找不到灵魂般的缥缈,虚无得看不到主人的心,

空洞得似乎是玉雕的双瞳,没有魂魄。

稀里哗啦的雨下得那叫一个疯狂,雨中策马,让清新的雨水打在脸上。马蹄飞溅起水珠,路边的青草低低地伏进土里,空气中全是疯狂的气息。

我大声笑着,和流波在雨中扬鞭飞驰。子衿坐在我身前,温柔地扬起笑脸,回身擦去我脸上的雨水。

看他的全身被雨水打湿,怜惜涌上心间。我不由放慢了马,凑上他的耳畔,和着雨水咬上他柔嫩的耳垂:“冷吗?”

“不。”他平和的声音中带着暖意,“难得看到你如此尽兴,这样纵情的楚烨犹如高悬艳阳,怎么会冷?”

“不行,你的身子不能跟我和流波相比。”我环顾四周,扬起声音,“流波,那边好像有个破屋子,我们去避避雨怎么样?”

流波一点头,拨过马头,我们两骑飞奔而去。

到了屋前,我打量了半晌,破屋茅草,在大风中不时飞舞起草屑,支撑着的柱子发出咯吱咯吱的苟延残喘声。流波认真地将马拴在树上,我扶着子衿迈步向屋内走去。

在我的思量中,这个破屋子应该早就废弃很久无人照看的,却在我一脚踏进屋子时听到了些不寻常的声音。

“嗯……”几乎是酥麻入骨的呻吟,低低地传出。

我眉头一皱,想要出门,却已收不住脚步,闯入了房内。

几乎在瞬间,我看到了一双眼。

那该是双媚色天成的眼,眼尾斜斜地上挑,犹如最完美的两片柳叶上嵌着黑曜石的光芒,轮廓清晰,美艳无双。那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狐仙的幻化人身。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双眼,在那被泥巴糊满看不到面容的脸庞上,这双眼睛直接侵入了我的心底,勾住我的魂魄,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可是,本该是勾魂摄魄的眼睛,却找不到灵魂般的缥缈,虚无得看不到主人的心,空洞得似乎是玉雕的双瞳,没有魂魄。

若不是那声媚入骨头中的呻吟发自他的唇内,我真的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木头雕成的人,但是只要看到一双这样的眼,就能完全忽略掉他其他任何的地方。

一双空泛的眼,一双美如星子却没有情绪的眼。

纠结如乱草的头发,沾满污渍,不知道有多久不曾洗过。

满是黑泥的面孔,根本看不出一点肌肤的底色,也看不清楚容貌。

衣服被完全地扯开,肌肤在风中瑟瑟地颤抖,依然泥巴点点,脏污不堪。

能看出,均匀的比例,胸线的蜿蜒,腰身的瘦挺,紧窒的小腹,只是那双修长的腿,扭曲着不正常的角度,软软地垂在床榻边。

即使呻吟,也似乎为了讨好而发出,那双眼中没有半点情欲的色彩,死寂的平静。

一名女子正压在他的身上,嘿嘿地淫笑着,同样脏污的手指在他身上不住地游移:“瘫子,我就不信今天你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男子没有半点动作,那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

我和流波突然的闯入让女子一愣,低声咒骂着站起身,不干不净的话语让我眉头一皱。

“妈的,真扫兴,姑娘我明天再来。”手指拍上脏污男子的脸蛋,狠狠捏了捏。

即使是近乎全裸地被我和子衿打量,男子的目光依旧没有半点羞涩和躲闪,空洞地穿过我们的身体,望着门外屋檐滴答着的雨水。

女子整理好衣服站起身,刚举起步,草榻上的男人终于出声了,只是两个字:“馒头。”

连声音,都空洞得没有灵魂。

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丢在他的脚边,纸包散开,滚落出几个冷硬的馒头。

女子与我们擦身而过,出了大门。

他,双手静静地撑在身体两侧,用力地蠕动着,慢慢地坐起,手指吃力地抓起馒头,仔细用油纸包包好,平静地绑好自己的衣服,将油纸包塞入怀中。

所有的动作,都像是牵线的木偶人一样,而我和子衿的存在,更如同空气般透明,至少在他眼中是透明的。或者说,在那双令人惊艳的双瞳中,全世界都是透明的。

他身体一翻,重重落在地上,那声音震得我心头一颤。他的面容依然没有半点反应,似乎摔倒的痛楚,不在他的身上。

他趴在地上,手臂撑着地,一步一步缓慢爬行着,向着屋后的方向而去。

子衿似乎有些不忍,伸出了脚,只踏出了半步,就再也没有向前,而我握着子衿的手紧了紧,表情平静无波。

“别去,那是他的自尊。”我轻轻一声,对着子衿而发。

那爬行着的身躯,似乎听到了我的话语,顿了顿,然后继续他艰难的爬行。衣衫在脏污的地面上蹭过,更加破烂不堪。

就这么目送着他渐渐消失在屋后,若不是地面上留下一道身体爬过的痕迹,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场梦。

一场和狐仙媚眼有关的梦。

流波带着捆柴火进了屋,潮湿的柴火在地上燃起一团团呛人的烟雾。子衿和流波两人穿着湿淋淋地衣衫,同时异样地看看我,谁也不肯脱下衣服。

涎着脸,我凑到子衿面前:“要我帮忙脱吗?”

白眼一枚回应。

对着流波挤挤眼睛:“要我帮忙擦擦身上的水吗?”

他身体一僵,假装没听见。

“我去找茅房,可能要待很久,你们随意。”懒懒地丢下一句,我晃着腿往屋后走。

就是这么奇怪,如果是我和子衿单独在一起,他一定会温柔体贴地脱下我和他的衣服,仔细烘干。

如果是我和流波在一起,他也会视若无睹地脱掉衣服烤,根本不在意我流着口水的表情。

如果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更不用避讳什么。

可是,如果是我们三人在一起,那种诡异的气氛就出来了,居然暗中谁也不肯先脱衣服,祸首除了我,还能是谁?

我不走,谁走?

衣服湿湿地贴在身上,憋闷得身体难受,我寻思着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运功烘干算了。

环顾着四周,我在寻找着能容身的地方,不期然地在大雨噼啪声中,听到了两个小小的声音。

“师父,对不起。”声音中残留着青嫩,小小的低语着,“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馒头,快吃。”这个声音让我一愣,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是刚才那漠然的男子,“若要对得起我,就吃了馒头,好好活着。”

“师父……”哭腔中带着浓浓的歉疚。我看见一个瘦小的人影紧紧抱着他的身体,伏在他胸前,身体抖动着。

他低着头,我看不真切,只是觉得他很小,是十五还是十六?或者还不到?

那漂游的魂魄渐渐回归,漠然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身体:“快吃。”

手指颤抖着抓上馒头,瘦小的人影低垂着头,头发遮挡了面颊。他用力地塞着馒头,一口一口努力吞咽着,就着破碗里的雨水,看也不看地灌下。

那双柳叶形的微翘眼角,掠过一抹欣慰,闪动难以言喻的神采。

我知道那双眼美极了,却没想到当思绪弥漫的时候,是这般的流光溢彩。让人轻易忘掉他看不清的容貌,忘掉他一身的脏污,也忘记那根本无法动弹的双腿,只有这双眼,琉璃折射着阳光,七彩云霞。

“不管如何,千万莫要出来。”他抚上那头低垂的发丝。

小脑袋用力点点,突然停下了吃馒头的动作:“师父,我们走吧,我不想你每天这样为了我受如此委屈。”

他一抬头,我看到一张脏污的小脸,只可惜刚才似乎哭过,被眼泪冲刷过的地方,白皙幼嫩,与脸颊上其他部位的黑泥格格不入。杏仁般的大眼中写满心疼,蒲扇般的长睫毛眨了眨,大大的眼眶中飘起雾气,但是他用力地咬着唇,尽量不让泪水掉下来,那故作的坚强和瘦弱的身体,怎么看都是楚楚可怜。

那流霞双瞳再次变回死一般的沉寂:“我不委屈。”

臂膀抱着师父的腰,他不断地摇晃着:“我能保护师父,师父你就让我试试吧,我们走,我们走到其他地方去。”

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依旧不死心地低鸣着,仿佛幼鸟儿极待张开翅膀的扑腾:“要不,让我去乞讨吧,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那种小犊子努力地想要站起护卫着亲人的决心,在大大眼瞳中爆发着,我想要继续偷看,却发现脚步已经不知不觉地迈了出去。

“谁?”瘫软的男子低低地一喝,下意识将小男子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抱,两个人紧紧相拥着,让人不得不做出一种联想。

我眼神一扫他,看出了他眼中的紧张和戒备,随意地掠过他躺在地上的身子,修长的身体蜷曲着,脏污中我看见,腰间的系带却结得极漂亮,可见他曾经也是非常爱惜姿容的人。

“茅房在哪儿?”我收回目光,懒得再看他一眼。

他的手指伸出,眼角的余光在让我看到方向的同时,也看到了那虽然沾满黑色泥土却形态优美的指尖。心头一叹,我摸出一张银票,放在砖石之下:“谢谢指路。”

他看看银票,完美的眼瞳中闪过痛苦,讥讽,嘲笑,冷然,最后变成死一般的沉寂。手指摸索上腰间,在身体全部暴露在空气中时,他低低的一声:“流星,去屋里。”

小男子怔了怔,抱着他的身体,用自己的瘦小遮挡我的目光。

我一声冷哼:“我若要男子,必然是天下绝色,不是绝色也要是个处子之身,就算不是处子也要干净些的,再不然也要是个正常的。你认为你的身子,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吸引我的?一千两银票,我乐意赠给借地方给我躲雨的人,若是买小倌,你认为你值这个价钱吗?”

直接从他的身上跨过,我走向屋后,寻到一块干净的茅草地,独自默默运功,烘着身上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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