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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美男后宫》 作者:逍遥红尘

第三十章 清修之地

第三十章 清修之地

转身看着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关心出声:“国师大人,您没事吧?”

他的脸,在我转身后依然五彩斑斓,红,黑,白,绿不断交替变换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中还抓着一片布料迎风摇曳,银白的底色,下沿还绣着金丝火云边,正是我裙子的下摆。

看来,虽然被偷袭的人是我,但是这个偷袭人显然比我受的惊吓更大。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烂咸菜的味道,我下意识地捂上鼻子。但是我面前那张俊俏的容颜,还是那么呆呆地怔着。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雪白的肌肤下血色越来越浓,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玛瑙,琥珀色的双瞳被瞪得圆圆的,漂亮得像一对猫眼石。

“这个……”我终于在惊吓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神庙之前,清修之地,国师还是不要与我过于亲近,以免亵渎神灵。”

话出口,我就知道要糟。这个家伙,死要面子,连摔一跤这么点小事都要弄得神神鬼鬼的,不就是怕损了他国师头上的光环吗,啥都要完美,啥都是最好。现在被我一句话调侃,污蔑的还是他向神之心和清白,只怕这下麻烦了。

果然,他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下两下扯下绕着腿的衣袍下摆,狠狠地丢到我的脚下,转身飞奔而去。这一次,跌跌撞撞却再也没有摔倒,极快地从我眼前消失了踪迹。

空荡荡的山门,只有风吹来山谷中的幽咽,像极了我心底哭泣的声音。

他就这么走了,没告诉我在哪吃,没告诉我在哪住,好歹告诉我在哪拉啊,我肚子还疼着呢。

神殿里,所有伺候的小童都走了,只为了保证皇族清修之时的安宁。也就是说,我全部的吃喝拉撒,都靠国师照顾,或者自己搞定。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正为丢脸的事痛苦得想死。我一个人在后殿属于他私人的院子里晃着,就着山间接引来的清泉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再找了间看上去顺眼的屋子倒下,直接补我两日未眠的劳累。

本以为没有了子衿在身边搂着蹭着,我会痛苦得失眠睡不着,却不想这山间的清新的空气伴随着房间里淡淡的檀香味,枕着好闻的味道,我几乎瞬间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梦中不时地飘过一道人影,墨绿色的,故做清高出尘的人影。

一直到醒来,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他,枕着双臂,望着床顶发呆,难道我今天被人亲屁股亲傻了?好好的梦中,为什么全是他,还梦着自己抱着那个软软的身体,鼻间全是他的味道。

抽抽鼻子,发现身下的枕头和被褥上都是淡淡的檀香味,果然是神殿,常年的檀香熏染,果然怡神静气。

睁着眼,床顶雕花祥云,出奇地做工精美,想也是,这神殿日日接受百姓香火和皇家供奉,那银子想必绝对不少,连个普通客房都弄得这么精美。

看那桌台上的香薰中袅袅青烟升腾,桌边上还摊着看了一半的经书,墙上几个俊秀的楷体字,白纸黑字没有一点的花哨。

“无尘无我。”深沉厚重,仔细一看落款—上官双宸!

不是吧,我母皇的字挂在这?怎么当年我没发现还有这样的一间客房?纤尘不染,普通的房间却有种高雅的舒适,透着股仙渺之气。

肚子一抽,瘪瘪地发出巨大的咕噜声,饿得我直抽,看看窗外,月已上柳梢,看来这一觉睡得真的很长。

顾不得再欣赏什么漂亮的月光,舒服的房间,我蹦下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伸手拉开门。

月光盈盈,如水洒落。在我房门前,放着一个托盘,看看菜色,不过是山里的菌菇之类,还有素菜两样,米饭一碗,青青绿绿,看上去竟然也很引人食欲。

这个地方,除了我就是他,没想到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居然还有这手艺?

不知道是不是我饿得太过头了,居然把饭菜一扫而光。抱着肚子直打嗝,惊讶地发现这些素菜味道居然鲜美极了。

端着托盘走出门,我辨别着厨房的方向,才走了两步,不期然地在树下看到一个身影,正坐在接引山泉的池畔,掬着水不断地在脸上洗洗擦擦。

我悄悄地靠近,看见池水清波中摇曳着一个俊秀的容颜,唇已经被擦得有些微微肿起。他看着自己的影子,摸摸唇,再次皱起了眉头,手指用力地擦着。

银色的月光打在他的肩头,我看到那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肩头,发尖落入水中,打散了那一弯清泓水光。

他也有一头银色的发丝。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发的颜色,想起自己十五月圆夜的发色,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我背着手,看着他不断地洗脸洗嘴洗牙齿,手指头都抠进喉咙里了,忍不住地低头闻闻自己身上,有那么臭吗?

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水中的倒影。手指穿过银白的发丝,那丝绸般的柔滑顺着他的手指被梳开,在倏忽地分开后缓缓地闭合,又是雪丝长瀑。

他动了动唇角,水中人影露出两个浅浅的笑窝;睫毛眨眨,水中人影的眼波流淌;他扭扭腰,水中的人影露出完美的身形。

他捂上唇,自负地扬起了脸。

“月下美人,临波照影,可惜无酒,不然一边喝酒一边赏美人,岂不快哉?”我轻笑着,看他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变回平静如水,清高冷然。

他悠然地站起身,仿佛刚才那个对着水波浅颦微笑的人影都是我的错觉,檀香满溢拂过我的身体:“王爷,我想您很清楚修行的规矩,不要再提酒肉荤腥的话了。”

“是吗?”我朝他靠近,他不自觉地缩了下,“我明明记得祭天的时候是要洒酒谢神,三牲还愿的,既然神都受得起酒肉,为什么我不能吃?”

手指勾上他的发,我抓在手中慢慢地把玩着:“老国师曾说过所谓修行不过是修心,若是心怀恶毒,便是日日念经又有什么用?”

这话,还真不是老国师说的,一个能把临月栖教成小木头的老木头,一个能一辈子不嫁以身伺神的老头,能指望说出这样亵渎的话?还不把自己那套谨言慎行理论全部塞给了他?两人从言行举止,举手投足,无一不似,我才不指望这小木头能有特别的觉悟。

“胡说!”他站起身,将我把玩着的发丝夺了回去,“我从未曾听师父说过这样的话,师父最是严律己身,绝不可能说出这般言论。”

“你不信?”我挑起眉头,自信满满地看着他,“如果我拿出了证据,你可不许管我喝酒哟。”

他迟疑了下,旋即慢慢地点了点头,轻轻地逸出一个字:“好。”

我朝他伸出手,他眼神落在我的手上,没有任何回应。

讷讷地收回手,我率先向前行去:“走吧,我带你去寻酒!”

他依旧是那个高贵的姿态,凛然不可侵犯般慢慢地踏着他的步子,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喜怒哀乐。这样的一张脸要我面对半个月,等我出门以后,怀疑也是这样,扬着头,挺着腰,板着脸一步步迈着精心算过的步伐。

手指在怀里摸索着,塞到他的手中:“为了报答你今天的饭菜,送你份礼物!”

他停下脚步,看着手中的硕大一片闪亮黄铜,表情有些迷惑:“护心镜?”

一口血险些喷了出来,我指着他手中光可鉴人的铜片:“你见过这么花哨的护心镜?你见过带把手的护心镜?”

祥云雪纹全部是金银掐丝,粒粒珍珠玛瑙镶嵌其边,最上方那颗硕大的红宝石折射着熠熠光芒。他不屑地微微撅了下嘴:“镜子嘛,有把手的显然是拿在手中的镜子,这么大又不够精巧,想放在桌子上也竖不起来,还俗气。”

他拿着镜子,顺势翻了过来:“这么大,为什么不做成有后座的台镜呢?咦……”

镜子的反面,是银丝掐出来的简单美人图,几笔勾勒出冷傲的气势,长发散落,银丝辉月,眼神迷离,透着蒙眬的风情。

我凑过脸:“漂亮吗?特地为你做的,怕小镜子你照得不过瘾,给你做个大号的,别嫌俗气啦。不镶得闪闪亮亮,你会喜欢吗?”

他没说话,依旧冷冷淡淡的,不过镜子还是收入了怀中。在收起前,被我瞄到他再次摸摸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

这个臭美的男人!

夜色下,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沙沙地响,影子在地上被拉得长长的。我笑着摇头:“神殿里从来没有酒?”

“当然。”他坚定地吐出两个字,“所谓修行,断一切红尘贪欲嗔妄,酒色都是乱性之物,神殿自然没有。”

果然是老木头的徒弟,这思想,啧啧。

“那我找到了酒,你可不许拦我喝。”

“好!”

“月栖。”我叫得亲密,他也没有纠正我,“我记得老国师徒子数十人,也不乏修行高深之人,为什么独独把这位置传给了你?”

我知道,每任国师在临终前,都会指定自己的传位之人,由皇上亲自拟旨册封。只是临月栖并不是老国师最大的弟子,也不是修为最高的,从风若希那儿我听到的消息是,风若希只是希望老国师教导他成人,温文贤良而已,难道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另眼相待?

他伸手掬起自己的发丝,长长的银亮一直垂下,许是才洗过,香气弥漫,我听到一声低叹:“也许是这发色吧?”

“嗯?”头发颜色也能定国师的标准,我怎么不知道?

有太多秘密,身为皇族的我真的不知道,只有在指定了太女之后,才会由皇帝亲自口授,我,没有这个资格。

“都说四国是由神族庇护着,四国的皇族中只有带着神族血统的人才有资格继承皇位。可能我这发色,与传说中神族的发色一样,是银色的,才让师父觉得我更接近神族。”

“狗屎!”我不屑嗤笑,“要是传说中的神族有尾巴,难道还让畜生当国师吗?为民祈福,心坚志诚者才是最合适的。”

这一次他倒没反驳我亵渎神灵的话语,只是微微别过头,我偷看到他的唇角有向两边拉扯的迹象。

“师父既然选择了我,不论理由是什么,我就要担当起这份职责,才不负百姓的崇敬,师父的期望,皇上的恩德。”

我瞥了他一眼,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溢满神往异彩、圣洁之气。

“我记得云梦并不忌讳国师出嫁,百年前的国师,不也是我国凤后吗?”

“月栖没有这个想法。”双手互拢在袖中,他坚定地摇头,“皇城金紫,怎么比得上这里清幽爽静?”

“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忍心看风将军为你牵肠挂肚一生?”我一声调侃,他脸上变了颜色。

“你,你知道?”

我点点头,他的脸古古怪怪的,瞬间又恢复了自然:“母亲居然会告诉你这个秘密,她总说,不希望因为我是将军的儿子而受更多的骄纵才从未对外说过。如今,她更不想别人因为她是国师的母亲而被人奉承拍马,从我这要到什么些许好处,却不料全告诉你了。”

他如果知道那个老奸巨猾的娘直接把他送给我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他如果知道我已经清楚那次被我抱在怀里的猪头脸是他,会不会再次选择逃跑,就和今天早晨一样!

“你是沧水人?”我一句话,让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红唇有些微微的颤抖,眼睛眨了几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琥珀色的双瞳突然变得深邃。看着黑沉沉的天际,他没有说话,几不可见地轻轻点了下头。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是风若希不小心给了我线索。

“风将军说你是在战场过后的废墟中被她抱养的。如果我没记错,十三年前她打过的那场战役,正是与沧水之间的斗争,所以我这么猜,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缓缓道出缘由,“幸好没有人知道你的出身,不然那帮老顽固一定会说,他国之子,不配为我云梦国师的话。”

他紧绷的脸慢慢地舒缓,似乎还小小地透了口气:“那时我不过六岁,之前的记忆都模糊了,却已在云梦生活了十三年,真要说起,我该已经是云梦的人了。”

渐行中,我已经停在了一株梅花树下。夏天的梅树没有了冬日里的红绽枝头,黑黑的树干曲折伸出,却也少了冷傲的寒意,像极了扯去面纱后,蒙眬着眼的临月栖。

我站在树根边,回头望望他:“有铲子吗?”

看看我,他慢悠悠地摊开莹白双手:“没!”

根本就没等他回答,我已经蹲下了身子,顺手折了根树枝,手中运气刨开了,泥土四溅。不小心沾到了他的鞋,只见他飞快地跳开,扶着树干,以一个完美的姿势小小地抖着土。

我懒得管他,看着刨出来的土层痕迹,继续探了探方向,开挖!

手中武器不太行,挖得也费力,好不容易才刨出一个小小的坑,树枝一伸,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心头一喜,我情不自禁地笑了,东西还在,我这十几天的日子不会太难熬了。

眼角突然看见,他正靠着一旁的树干,掏着我送的那面大镜子,借着月光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面容,正脸,侧脸,额头,下巴,撅嘴,抛媚眼……

活脱脱地照得忘了身在何方,偶尔一翻反面,对着自己那幅美人图笑得如春花绽放。

我就知道自己送对了礼物,正面是他,反面还是他,够他臭美了吧?

我小心翼翼从坑里抱出一个小坛子,拍去上面的尘土,轻轻摇了摇,半坛子的哐啷响声听得我心里一阵激动。

那边,某人依旧沉浸在快乐的照镜子中,脸上透着微微的红晕,看得我小心肝一抖,嘴角抽搐。

“喂,我找到酒了!”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后,对着他的脖子吹着气,阴森森的调调在他耳边飘荡。

“啊……”某人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地往前一窜,偏偏脚下踢到了树根,整个人往前一栽,额头狠狠地撞上了树干 。

“咚!!!”仿佛这神殿的墙塌了般,脚下的地面都在颤抖。

巨大的声响让我咬着牙,别开脸,不忍看。

我错了,我不该去吓他的,这么响,应该很疼吧?树都晃了三晃。

“喳……喳……”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间,伴随着两个黑色的影子冲天飞去,一个黑黑的东西从摇晃的枝头直直地落下。

我直觉地伸出手,想要挥开,就在手指即将触上那个黑色的东西同时,一个小小的白点从当中飞出,暖暖地掉在我的手心里。

不能怪我,我一手接着这个小东西,一手抱着酒坛子,自然也无暇去顾及那个掉下来的黑影。

“嗷!”

一声痛叫,那贴在树干上的脸慢慢地滑下,墨绿色的人如同被踩了脸的青蛙一样四肢大开地趴在地上,头顶上还罩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

“呃,月栖。”我蹲下身体,放下酒坛子,小心翼翼凑过脸,试图看清楚那黑糊糊的东西下他的脸,“你,还活着吗?”

手指动了动,他终于慢慢拱了起来,脑袋摇摇,我赶忙抱住那个显然还在晕沉沉的人,这才发现他脑袋上黑黑的东西,居然是一个鸟窝,还透着清新的鸟粪味道,鸟毛沾满他的发,乱糟糟地飞着。

那双眼中的蒙眬更迷茫了,脸上长长的一道红斑,依稀还在寻找着焦距,红红的唇吐出一个字:“痛!”

能不痛嘛?树上的鸟窝都震下来了,不知道可怜的树树是不是被撞出了一个坑?

我伸出手,轻轻揉上他的额头:“乖哦,不痛哦,不痛哦……”

突然,他像是猛地醒了般,别开脑袋。而我的手也停在空中,忽然转了方向,贴上他撞上的树,深情地抚摸着:“乖哦,不痛,不痛……”

“你……”他的手抚着额头,双瞳闪着火花,“刚才是你吓我?”

“没!”我无辜的眼神看上去纯良无比,指着地上的酒坛子,“我只是告诉你,我在这里找到了酒。”

他眼角扫了扫,在我都没确定他是否看清楚的时候,他已经哼出声:“这是你当年埋的吧,别赖我师父。”

我无赖的抱着酒坛子,仔细的拍开封泥,一股醇厚清香涌入鼻端。我的心瞬间都醉了,闭上眼嗅着,“啧啧,梅花清香,真是好酒啊好酒,不愧我等了这么多年。”

想当年,我一个人在神殿里无聊,无酒无肉的日子简直快把我憋疯了。恰逢那年母皇身体不好,本该在夏天的修行为了替她祈福改在了冬日。记得那时梅花开满枝头,雪白带着嫣红。夜晚睡不着的我,按着传说中的方法偷偷酿着所谓的梅花清酒藏在树下,本想着来年偷饮,却不想这一藏,就藏了四年。

酒香中,仿佛记起了曾经的荒诞岁月,还记得我把这个消息神神秘秘地告诉沄逸,说以后给他尝尝,他浅笑中剜了我一眼的纵容。

如今酒尚在,人已远。

手一伸,我大大咧咧地把手中的东西递到临月栖眼前:“刚好,没有下酒菜,你帮我把这个煎了。”

他迷迷糊糊的接了过去,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扣着鸟窝的脑袋狠狠地对着我:“不行,你要吃斋,想吃荤的,自己去外面弄。”

我指着他手中圆溜溜的鸟蛋:“酒你说了,我找到就给我喝,这个也一样,天上掉下来的。或者说,是你送到我手边的,不许赖皮,快去煎蛋。”

“不给!”他索性手一拢,藏进了袖子里。

我猛扑而上,抓着他的袖子,用力地挖着他的手,试图抠出被他隐藏的鸟蛋,他扭动着,挣扎着,抗拒着我的武力。

他的身子,被我压制在树干之间,两只手握成拳,白皙的手腕被我捏着。我恶狠狠地凑上他的脸,嘴唇几乎贴上了他:“你要是不给我吃鸟蛋,我就把你的鸟蛋揪来下酒。”

“啊!”他一声低唤,手掌突然摊开,快得让我有些惊讶。

以这个家伙温吞的性格,不可能这么爽快啊。

我伸出手,才碰上小鸟蛋,指尖感到一阵震动,蛋壳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你捏碎了我的宵夜!”我阴沉沉地看着临月栖,咬着牙,眼神慢慢地下落,停留在某个部位。

“嘘!”他根本没注意到我的邪恶,手指竖在唇前示意我噤声,慢慢地挪着手,放在我们两个人中间。

两个大脑袋,凑在一起盯着他手中才拇指大小的蛋,不自觉地靠近,他的头发被风吹上我的脸,撩拨着。

“笃笃笃……”小小的声音,我们两个要屏住呼吸才能听到,一个尖尖的黄色东西从蛋壳里伸了出来,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好奇之下的我,想要捏上那个蛋壳,才伸出小爪子,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下,顺势牵着我的手不准我动弹:“别闹,看。”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握着我,细腻的肌肤在掌中,小小地用指腹摩挲着,他也不知道,摸着舒服,不自觉地一直蹭着。再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倒是找不着寻常看到的那种蒙眬,亮晶晶的,似乎那月色全被双瞳吸收了,散发着银辉。

蛋壳已经完全裂开了,细嫩嫩的声音颤巍巍地叫着,它在临月栖的掌心里窝着,瑟瑟发抖。

“烤小鸟!”我一声大吼,伸手就去抓,“就是小了点,拔了毛可能就没肉了吧。”

他手一缩:“不准碰!”

他护着小鸟,拔腿就跑,那跌跌撞撞的姿势真让人担心。我挠挠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地扬起声音:“喂,你头上有鸟窝,脸上还有鸟屎,回去好好擦擦……”

“咚!”

“啪!”

“啊!!!”

再次惊飞无数鸟儿,嘎嘎叫着飞向远方,我远远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人,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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