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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裸爱》 作者:向征

5.

5.

第二天,韩璐朋友刚刚出门,韩母就敲门了。一进门,韩母就说:“我一直在楼下等的,看他们都走了,我才上来。”

韩璐没说话,坐在客厅饭桌一边,倒了两杯水。韩母也在另一边坐下说:“你生日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韩璐双眼只是死死盯着手里的水杯什么也没说,似乎一张嘴就会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似的。韩璐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你男人非礼我?还是说你男人爱上我?

韩璐看得出来,母亲对这次婚姻很认真,付出很多。她也得到了从未感受到的父爱,不,应该说她曾经以为自己得到的关心是父爱。

韩璐一次无意间在韩母电脑上看到一个Word文档。虽然没有抬头落款,但是韩璐看得出来是韩母写给这个男人的。里面情意之深,语句之肉麻,韩璐看了两行就看不下去了,自己脸先红了,迅速关了文档,以后再不在韩母电脑里乱翻。

韩璐怕这事情,怕揭露那男人真实嘴脸,怕这真相伤害了母亲。她现在反而想的不是自己,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怕韩母受不了这打击。

韩璐突然特别想念自己的父亲。虽然那个父亲不负责任,虽然那个父亲让韩璐从三岁起就不再出现,但是韩璐现在一点都不恨,甚至很想念他。因为自己的父亲虽然没有付出,却也没有伤害过自己。

想到这里,韩璐胃里又翻江倒海地拧着。

韩母看韩璐发呆就继续说:“他都告诉我了。”

这句话让韩璐吃了一惊,她无论如何不敢相信那男人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那男人又是如何描述的这件事情。她不置信地看着母亲,心里全是问题。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是怎么说的?为什么韩母知道了如此平静?韩璐以为当妈的知道了一定会跟他离婚,至少也要吵闹一下吧。

韩璐忘记了,那男人是“作家”,最擅长言辞,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在韩璐看来,这种不要脸的行为,连自己作为受害者都不好意思开口。他是如何描述对自己女人的女儿有非分之想,非礼之举的呢?

这种行为在古代,应该是要被浸猪笼的吧。

韩母:“他不就亲了你一下吗?他那天喝多了,事后也很后悔。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一个人爱你总比有一个恨你强吧?他要是不喜欢你,你说我夹在你们中间多难受吧。”

韩璐震惊了,她听见这话的打击远远超过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韩母这是在劝自己么?难道这件事是她自己小心眼了?难道自己母亲对于女儿这种遭遇如此无动于衷?难道母亲为了那个龌龊的男人而放弃了她?

韩母:“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想的啊?这件事还不至于那么不可原谅吧。又没真的发生什么,他现在也很后悔啊。从你生日第二天一早就给我打了两三个小时的长途电话,到现在一直跟我道歉,也希望你能原谅他。我们毕竟是夫妻了,我以后还要跟他生活在一起。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办?”

韩璐连头都没抬一下,现在她连她母亲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了。她还能说什么?母亲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本以为母亲会站在她这一边指责那个无耻的男人,可是母亲如今却在劝她尽释前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回去和他们继续生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原来这一切在他们眼里都是如此微不足道。没有人考虑过韩璐受到的伤害。韩璐更加地恨男人,恨天底下所有的男人!

韩母:“他说也是因为太喜欢我,而爱屋及乌。本来对你这个叛逆小孩不喜欢也没当回事儿。可是这一年多相处下来,尤其我总是讲起你小时候性格倔犟,闯祸休学,他说就像看到他自己小的时候。每次我们三个出去时,他都说觉得真的像一家人一样感觉特别好。越接触就越是喜欢你。所以那天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不知道为什么就亲了你一下。然后你就生气走了,这些天都没回来。”

韩璐仍旧一言不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事情已经被颠倒成这样了。变成三叔真心实意地爱着韩母,也顺便爱上了韩璐,而韩璐却不知好歹地翻脸。现在这事儿被韩母描述得反倒是韩璐错了。难不成韩璐应该接受他的示好,干脆应该在那天晚上顺水推舟地跟他上床,那一切就圆满了!

韩母:“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韩璐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把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玻璃杯一下就碎了,割破了韩璐的手掌。

韩璐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是麻了一下。

不一会儿血从手掌缓缓而出,蜿蜿蜒蜒。很快扶在桌子的手掌下面就形成一滩血红色。韩璐没有动,默默地看着一滩鲜亮无比的红色。心里什么想法也没有了,也不生气了,胃里也不拧着劲儿地往上顶了。

韩母顿时傻在那里,继而转身去取毛巾。

韩璐不明白的是,难道这不是一种侮辱么?在以前这种行为是要被浸猪笼的,现如今却如此冠冕堂皇。甚至自己母亲都来劝自己算了。韩璐想不通要怎么算了?接受?怎么接受?这个齐人之福未免太过不道德了吧?而那个男人口口声声打着“爱”的旗号要“占有”她们母女俩,甚至让母亲来劝女儿。这和把女人卖去青楼有什么区别?都是妈生的,为什么人家小孩被百般宠爱,自己却受到这种待遇?

韩璐以为韩母听到这个消息一定翻脸,就算不暴跳如雷,也不会是这种态度吧?韩璐想不通,也无法想通。《半生缘》里的妹妹的遭遇都让韩璐不寒而栗,更不要说母女俩了。恶心都能把自己恶心死。难道韩母不觉得这事儿恶心吗?还欣欣然坐在这里劝解韩璐接受这事儿没什么。真够开放的!谁说上一代人保守了?上一代人的龌龊与肮脏是没有表现出来,私底下比谁都恶心。新一代的小孩只不过更真实地表现自己的个性,但至少还有道德底线。上一代人可能觉得自己经过了大风大浪,没有什么是不能跨越的,没有什么是不能尝试的。估计他们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已经年老色衰或者根本没有漂亮过,要不然也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不是有那么一个“弑父娶母”的故事吗?看来并不是只有故事里有这种人,平头老百姓里也有,还常常把自己当了不起的英雄,做过一些除了自己哥们儿谁也不知道的伟大事迹,于是便成了伟人!

韩璐时时在夜里听见三叔和韩母做爱的声音,哼哼哧哧的热闹极了。韩璐脑海里就浮现一对五十多岁一身鸡皮鹤发的男女在床上力不从心地纠缠,甭提这画面多恶心了。韩母在这方面也从不知收敛。

一次韩璐晚上去厨房倒水喝,居然撞见他俩在厨房做爱,两个下垂的大白屁股撞入眼帘。

那之后韩璐在自己小屋子里放着整箱矿泉水。之后韩璐好几天都没吃下饭。你知道五十多岁发福的老男人看起来和老女人没差,奶子肚子都掉了下来,堆成一滩白肉。韩璐心想,自己摊上这么一个妈,她能喜欢男人才见鬼了。

韩璐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流出的血,大口喘着气压着快要从胸膛跳出来的心脏,低声说:“你走。”

韩璐的母亲伸手拿了厨房的一条毛巾冲过来要给韩璐包扎。

韩璐把手一甩,满墙的血点子,指着门口说:“你走,还是我走?”

韩母依旧要给韩璐包扎。韩璐躲开,拽开门,狂奔下楼,几乎可以说是连滚带爬下去的。韩璐在路边打了车,把手悬在窗外,跟司机说:“去最近的医院。”

医院里,医生给韩璐打了麻药,缝了六针。还有一些细小的破口,医生都做了处理。韩璐自始至终都没觉得疼,连哼都没哼一下。

医生一边缝一边自言自语说:“你来之前也不包一下,要不然流不了这么多血。”

“这是干什么了,把手割成这样?”

“还有哪里有伤,哪里疼吗?”

韩璐统统没有答话。

医生好像突然很同情韩璐,给韩璐处理得十分仔细,包扎得也十分仔细。左三层右三层,还嘱咐韩璐一定要来复查。

一个陌生人尚能流露出对韩璐如此多的关心,为何母亲不护着自己,父亲不理自己?

可是又计较什么呢?气愤什么呢?仅仅是那个男人对自己做的那些事?还是母亲劝解自己的态度?

韩璐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叛了她。

韩璐没感觉了,哪里都没感觉了。胃里也不翻江倒海,胸闷气短也消失了,甚至手指从割破到现在也都没感觉有一丝的疼痛。

韩璐早已学会不再哭泣,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带来更多的事情。可以感动,却不能流泪。学会不再透露自己的感情和情绪,任由别人说自己麻木、冷血、冷漠,也只能微笑。

只怕放任自己的感情,会让自己泣不成声……

没有必要试图让别人理解你。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韩璐脑子里突然回忆起以前很多小事。

想起一次崴脚,整只脚像紫色的发糕。没有哭。

想起小时候爬大铁门,滑下来把胳膊上挂了一个将近十公分的口子。没有哭。

想起自己一次被车撞,髌骨前面的一块肉都不见,直接看见白色的骨头。没有哭。

甚至想起张娅刚刚离开自己时候的难过。没有哭。

……

怎么想起这一切都没感觉了?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多余的那一个。生出来就是多余的,活着更加是多余的。没有人需要自己,没有人爱自己。韩璐想或许自己死了,七夕恐怕是最难过的一个,以后每年都会带花都来看自己。别人?韩璐真不知还有谁能记挂着自己。

一出医院,韩璐就把手机连手机卡都扔掉了。

这时,天色已黑。韩璐就举着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样的手,在路边坐着,一支一支抽烟。就这样坐了有半宿。

天蒙蒙亮韩璐走回朋友家,收拾了自己不多的几件衣物,给朋友留了张字条:“对不起,把厨房的地板和墙壁弄脏了。”韩璐总是这样避重就轻,所有人都关心的是韩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却留下字条说弄脏了墙壁。

韩璐没有换掉那条沾了血的牛仔裤,血液在牛仔裤上的颜色,这的确很好看。

韩璐再没有主动和韩母联系过。

买了新的手机和手机号。号码也只通知了乐队两三个朋友和七夕。

七夕语气有担忧,但没有追问。韩璐最爱七夕这一点,似乎她总能懂得自己的心意。

韩璐这期间在哪里没人知道。

七夕从来没有问韩璐什么原因更换新的手机号,那天在宾馆溃烂的情绪是为了什么。

韩璐也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自己和家里闹翻了,不想他们找到自己。

韩璐突然从心底生出深深的恨意。韩璐开始恨一些人,一些事,甚至恨着这个社会。她总是在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承受一切痛苦的都必须是我?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开心过完自己的童年,读书、找工作、恋爱……可是,这么普通的一切,对于自己却如此地难。

总感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带着讽刺的笑意看着自己,然后,摇摇头,走开了。

七夕看出来韩璐很不对劲,看出来韩璐又在服用那些非法药剂。七夕还是没有问,总是说要不要来跟自己住几天。

在七夕看来,韩璐只是太缺少关爱,缺乏温暖。她的行为就像是希望得到关注的小孩。韩璐总是自己一人吞咽着一切。七夕唯一能做的就是,敞开大门永远迎接着韩璐。希望韩璐明白,她不是一个人。

韩璐终于来了。七夕终于放心了一些。白天上班,晚上吃饭、看片,话不多。有时一晚上两人也说不上两句,韩璐要么上网,要么打游戏,要么看漫画,大提琴没有带来。

这几天观察下来,七夕发现韩璐不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爱胡闹了。安静,安静得吓人。时常盯着水杯或者自己的手上的那条疤。以前韩璐情绪也曾这样过,只是没有这次持续的这么久。

七夕知道韩璐只是遇到了一时间过不去的事情,等到想说她就会说了。七夕不想问,不愿太逼紧韩璐。

一天七夕下班回来。发现韩璐在床上睡得像死了一样,韩璐是一直睡觉很轻很少的人。七夕有时起夜,却发现韩璐坐在飘窗上点着烟,看着窗外。

七夕以为韩璐这几天熬得实在太累了终于踏实睡着了,就没有叫她。

七夕去洗澡,煮馄饨,开开DVD放了张盘。叫韩璐起来一起吃点东西。

七夕叫了几声韩璐都没有醒,七夕走过去摇了摇韩璐,发现还是没有反应。七夕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坐在床边咬手指,看见了床头的各色药片和半瓶JACK DANIELS即杰克·丹尼,世界十大名酒之一。。

七夕突然明白了,一下站起来拿着手机在屋子里踱了两步。拿手机给靳晢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问该怎么办?靳晢迅速赶来说要送医院。

七夕说:“不能送医院,万一她因吸毒过量被强制送到戒毒所怎么办?”

靳晢说不管后果如何现在都要救她,就得送医院。

七夕还是摇头:“如果那样她会恨我的。你不了解她,你不明白。”

靳晢只好翻着手机说:“你等等,我认识一个开牙齿诊所的医生。我问问看他能不能帮忙。”

七夕先摁住靳晢的手机说:“你确定这人靠谱么?”靳晢点点头。

七夕扭身进了厕所边说:“你打完电话把她抱来浴室。”

韩璐呼吸很均匀正常,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靳晢把韩璐抱进了厕所,直接放进冷水。七夕不停地给韩璐灌水喝,等待靳晢的医生朋友。

医生到后,给韩璐服用了一种白色药片,打了一针(静脉缓慢注射了酚妥拉明)。带来了氧气枕给韩璐插上,然后还是建议要送去医院,七夕坚持不去。于是医生就交代每四小时服用一片这种药片,要让韩璐不停地喝水,以便排毒。

靳晢送医生走的时候,两人在门口小声说着什么。七夕听不清楚,也无暇顾及。

七夕有她自己的道理。七夕知道韩璐信任她,韩璐宁愿死也是不会去戒毒所的。如果这次能救得了就救,救不了的话七夕也绝不会后悔做这个选择,也坚信自己这个选择韩璐是不会责怪自己的。

七夕就是这样,不知道是太过理智还是太疯狂。

七夕每次看到电影里出现病人要求自己的家人让安乐死的时候,病人的家人都不同意的情节,就想如果是她,她一定做得到。其实亲朋家人不明白的是,对于病人来说,那种活是十分巨大的痛苦。而亲朋家人为了不让自己良心受到谴责,为了让自己放不下的情感,而坚持让自己爱的人受苦。在一次看《Million Dollar Baby》时,七夕说那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勇气,真正的伴侣。那才是真的完全按照对方的意愿,而不是自己。

幸运的是,韩璐挺过来了。几日便安然无恙。只是韩璐更瘦了。七夕依旧没有多问一句,韩璐也还是无法开口对七夕讲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

七夕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韩璐也不知道那个道貌岸然的三叔也曾经对七夕无理。

有一阵子七夕正好失业,韩璐就介绍七夕去给三叔当助理。三叔还总夸七夕文笔好。

三叔有一天下班前跟七夕说要介绍七夕跟这个圈里的人认识,晚上跟几个文化圈的前辈吃饭。七夕本来不想去,三叔冠冕堂皇地解释说认识些前辈以后路好走,能少奋斗多少呢之类的。

晚上三叔请了一帮圈里四五十岁的人吃饭,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只不过就是几个他以前不得志的旧同事和几个做生意的社会油子。

席间就七夕一个小辈,其他人都是七夕父辈的岁数。七夕虽心里不乐意,但还是一直尽量地表现好一些。端茶、倒水的还算周到。

饭吃到一半,就有个不开眼的大叔给七夕敬酒,要跟七夕喝一杯。端起杯子冲着七夕就喊“嫂子”。

七夕立刻把端了一半的茶杯就给放下了说:“你叫什么呢?”

那个大叔还嬉皮笑脸的。

三叔就拉起七夕的手,拍拍七夕的手背说:“他喝多了,叫就叫了吧。”七夕放下茶杯,忍了没发作。

饭快吃完了,那大叔又说:“嫂子,一会儿一起去唱歌吧。”

七夕立刻把脸拉下来说:“跟你说了别瞎叫,我不是什么嫂子!”

三叔又把七夕手拉过来说:“别生气嘛,不许生气哦。没事儿没事儿。”

七夕立刻把手抽出来说:“什么没事儿。把我当什么!你懂人事儿不懂?不懂别他妈瞎叫。”

七夕转身拿起凳子上的背包就要走。三叔伸过胳膊就要拦住七夕不让走。七夕挡开他胳膊。

三叔说:“给我留点面子。”

七夕当时声音都高了好几十的分贝说:“你的面子是面子,我的脸就不是脸了?我情愿现在丢脸,也不能让别人认为我不要脸!”

七夕直接走了。

在七夕的世界观里,最无法接受的就是第三者和傍大款。让七夕做这种妥协,七夕情愿去死。

对于七夕和韩璐来说,这种事儿怎么说得出口?

即使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恐怕她俩这辈子也不会对别人说。

都不知道三叔用这种方法骗过多少想进这个圈又想走捷径的女孩了。

当天的事儿这还不算完,当晚三叔还给七夕发信息说:“别生气了,你就算得了天理也得饶人不是。”

三叔估计心里还骂呢,这小丫头片子拿自己当贞洁烈女了。

七夕当时那叫一个气,特别想回信息说:“没见过死人跟杀人犯做朋友的,也没听说强奸犯和被欺辱的女人结婚的。”后来又觉得理他都是多余,就关机了。

凶猛如七夕的女人,那男人都能占点便宜。可见三叔那种东西,估计把女人就当成肉,想上就上没什么关系,觉得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肮脏事儿。

七夕刚去上班的时候,还跟七夕说看过她写的小短篇,说文笔还是不错就是深度不够。还让七夕看他写的小说,一本关于商战的,一本关于部队什么的。七夕都只是翻了翻就觉得格调特别不高,还整天拿出来说事儿。最可笑的是,在饭桌上还拿自己和乔瑜比。

七夕当时脑海里突然冒出两句话来:“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凡是有才华的都被老天爷嫉妒,凡是臭不要脸的都活得特好。

还常常劝七夕要包容,脾气不要那么大。包容什么?包容一个跟自己父亲一样大的男人对自己的非分之举?

七夕心里这通骂啊,真不知道这种东西有没有道德底线。估计他自己要是有个女儿被一个50多岁一身耷拉肉的老男骚扰,他就直接把女儿嫁给这人了。可惜他就一个儿子,我猜他儿子也有不了出息,最大成就也就是找个50岁的老女人结婚。

半截入土的人还不如七夕、韩璐这等小女子知道“廉耻”俩字。

最可怕的是,三叔他自己说不定还觉得挺抬举这小丫头的,结果七夕还不给面子。心想想上他床的女人多了,他还不是谁都让上呢。

七夕以前不知道三叔是这样的人。那件事之后,七夕更加分外同情韩璐。

在七夕看来,韩母毫不负责任地把韩璐生下来,又毫不负责任地毁了韩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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