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是寂寞撒的谎》 作者：晓丹叮咚
第十六章 为什么容易受伤的都是女人心
（1）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来了，心想，是否从今天开始，我和飞扬的日子会变得和往日有些不同？
心里，既期待又有些不安，害怕那烈火的尽头会是烤成灰炭般的焦黑。
可是，我想错了。当我做好早餐等飞扬下楼吃饭的时候，他却只是如往常一样拎着包边跑边说：“我去外面吃，拜拜。”
如果说，稍微有些不同的是，他走出几步，又绕回来，在我的额角吻了吻，这也算是一种安慰？
我还是独自挤拥挤的巴士赶去上班，在公司里，即使在过道里遇到飞扬，他依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像平常的上下级关系一样。
这个人，真是又虚伪又让人郁闷。或许这场莫名其妙的“恋爱”，他根本就没有放到心里去吧！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提醒自己，就当昨晚的一切，是一场幻梦好了。
今天发生了两件突如其来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骨干会议的时候，齐总把我唤了进去，宣布由我和苏飞扬一起，参与争夺恒盛珠宝圣诞钻戒的广告权。齐总意味深长地对苏飞扬说：“恒盛是一个大客户，飞扬，这场战，我们只许胜不许败，你愿不愿意立下军令状，当然，我也可以保证，公司会给你足够力量的支持，人力物力财力，全力配合。”
苏飞扬的唇角带着一抹自信地微笑：“行啊，要我立什么样的军令状？”
齐总拍拍他的肩膀：“公司最近营业情况很不好，就靠这一战盈利了，你应该拿出追讨爱情蛋糕债务的勇气来打好这一仗——如果没有拿回广告权，有没有勇气让别人坐坐你的总监位置？”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齐总和苏飞扬的身上，迟钝如我这样的人，也察觉了空气里令人不安的微妙气息。
齐总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威胁？鼓励？暗藏不满？看来齐总已经知道昨天苏飞扬从徐莹莹那里拿到钱的事情了，也许影响了他追求徐莹莹的计划，令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恼意。所以他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苏飞扬一军。
我心里，不由得替苏飞扬捏了把冷汗。
没想到，苏飞扬只短暂地沉默了一会，马上答应：“既然齐总这么信赖我，那我就答应立这个军令状。”
他的目光向我扫射过来，慢慢对我伸出手：“杨小姐，我们又要开始合作了。”
我有些尴尬地伸出手，和他相握，心想苏飞扬不会认为，我是齐总故意派给他做“卧底”的吧？那可真冤枉，我不过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分，没有想过做谁的棋子。
苏飞扬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放下之后，立刻走了出去。
我正欲跟着大家一起离开，齐总在身后说：“如意，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沟通。”
我一怔，刹那间明白了，看来齐总果真是有意让我做“卧底”。这人的度量也太小了点吧，这个公司是他的，有必要整自己人吗？苏飞扬的能力有目共睹，得罪了他，会给公司带来什么好处呢？
多年职场生涯的本能经验，令我嗅到了一丝火药味，或许齐总真的早已不满苏飞扬“功高盖主”，加之这次令他泡妞计划泡汤，火上浇油让他爆发了。
心里忽然有些发冷，如果一个公司有一位心胸狭窄的老板，手下人的滋味必然不好受，公司的发展也会受到限制。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星海岸”，这是家多么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广告公司啊，苏飞扬是有很多缺点，但是却绝对是一位优秀的总监，处事公正，高瞻远瞩，很难想象“星海岸”没有了他，会变成什么样？
这件事情令我很懊恼，做事的时候也有些不专心。忽然，我听到办公室里有人在说：“咦，你们知道吗？欧阳姐刚才说要修改员工手册里的那一条，同一公司的人不许谈恋爱了。说这一条不够人性化管理，所以要去掉。”
我的心猛然一跳，这个主意只怕是苏飞扬提出来的，欧阳姐表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她和苏飞扬的关系很好，我甚至相信欧阳姐可能是苏飞扬的心腹之一。
身边的左玲顿时兴奋起来：“是啊，早该去掉了，别的公司都没有这个规定呢！”
马上有人敏感地问她：“左玲，你为什么这么高兴？难道是因为你正和公司的谁在恋爱吗？”
左玲是一个老实的丫头，被人这么一问，脸立刻就红了。我赶忙帮忙：“难道你们就不高兴吗？还这么热烈的讨论，我看你们也人人心里有鬼呢？一定早已暗恋我们公司的谁只是没有被揭穿而已了吧„„”
正说着，齐总拿着一些资料走进来，见大家讨论的这么热烈，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呀？说来听听。”
立刻有人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他知道。
他的脸色立马一沉：“修改员工手册，我这个老板怎么不知道？乱弹琴，公司里成了恋爱的地方，还上什么班？还有什么心情专心工作。去把欧阳给我叫到我办公室里去。”
大家顿时静默了。
等齐总离开以后，有人悄悄说：“齐总和他爸爸可真不一样，他挺喜欢管事的„„”没有人接他的话，大家都保持了缄默，默默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看到左玲的脸色又暗淡了下去，安陆路过我们的办公室门口，有人叫住他，让他进来修电脑，他现在已经是我们的网络管理员了。我看到左玲和他的视线对视了一下，又赶紧互相避开。唉，谈个办公室恋爱都像做地下党一样。
那天直到下班，员工手册修改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提起。
（2）
下班了，我知道苏飞扬还没有下班，就磨蹭着不走，等所有人离开得差不多了，我按响了内线电话。
“苏„„总，你吃饭吗？”
他却答非所问：“你没有回家吗？那正好，我们商量商量圣诞钻戒的策划方案。”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只见他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资料，全部是和钻戒有关的。
他皱着眉头：“我从来没有送过钻戒给女孩子，女人喜欢钻戒是因为它价格不菲，戴上去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有的女人认为，收到了钻戒就代表了爱情的永恒„„”
我摇摇头：“其实，也不是所有女孩都这么虚荣的，我也有朋友没有收到钻戒但是同样和自己所爱的男人结婚了。如果说我们还是强调钻戒代表永恒的爱情，那始终会陷入俗套里出不来。”
苏飞扬想了想，眼睛一亮：“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走就走，他从来不会征求我的意见。我跟在他身后，不停地冲他翻白眼。
天色已经黑了，但滨海商场里依然人来人往。苏飞扬径直带我来到了珠宝柜，正好看到恒盛专柜在那里搞促销。
只见营销小姐正对一男一女说：“我们现在是10周年庆，正在举办活动，这里有一对情侣钻戒正好是特价，只要2888元，可以买一对，你们看需要不需要？”
女孩惊呼：“2888元？安陆，我们就买这一对吧！”
那对男女正是偷偷摸摸恋爱的安陆和左玲。
苏飞扬也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咳嗽了一声，两人转过脸来，顿时都呆住了。
安陆闪电般地放下手里的钻石戒指，对左玲说：“这么便宜，款式也不好看，买这么一对送给你刚刚订婚的姐姐，不太合适吧？”
然后又笑着对苏飞扬说：“苏总，这么巧啊，我也刚遇到左玲，被她抓住给她姐姐选订婚礼物„„嘿嘿„„”
苏飞扬“嗯”了一声，淡淡地说：“下班以后是你们的时间，不必什么都向我汇报。”
我对安陆和左玲说：“既然你们都在这，正好替我和苏总参考下，现在公司打算争取恒盛的电视广告权，苏总来这里找灵感的，你们有什么对钻戒的感受吗？”
左玲说：“你们真敬业，下班了还来工作，钻戒嘛，我想是每个女孩心里的梦想吧！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送的，不管是几克拉，都很珍贵。”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瞟了安陆一眼。
安陆却漠然打断了她的话：“左玲，要不你陪苏总看看钻戒？我就失陪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然后，不等左玲回答急忙扭头就走。
左玲有些着急，看看我，我冲她点点头，她急忙就追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了，我才对苏飞扬说：“他们的事情，你不会说出去吧？”
苏飞扬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钻戒看，见我问他，头也不抬地说：“说什么，恋爱吗？我们不也在恋爱吗？那个叫什么来着，安陆，畏畏缩缩的，真不够男人。如意，你觉得这个戒指怎么样？”
他指了一款水滴型的钻戒给我看，营业小姐急忙热烈推销：“小姐，你男朋友可真有眼力，这是我们最新推出来的款式，今天已经热销卖掉好几个了。”
我还没来得及算价格，苏飞扬已经不假思索地将钻戒戴到了我的中指上。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手指戴上钻戒，会变得这么好看。我的手指修长而白皙，钻戒晶莹闪亮，戴上去，彼此相映成辉。苏飞扬满意地点点头，冲小姐说：“这款式不错。如果我买了送给我女朋友，你会有什么感受？”
这话说得„„我们又不认识人家，人家会有什么感受？哪知那营业小姐也是一口才出色的主，笑眯眯地说：“感受啊„„羡慕呗，我们卖的是钻戒，看到的却是快乐和幸福啊！”
“此话怎讲？”
小姐笑着说：“先生你想想，这里的钻戒，除开特价的，每一枚都价格不菲，能让先生们买下钻戒的女孩们，一定是让那些先生很爱很爱的吧？来我们这里买钻戒的女孩，一个个笑得那叫一个幸福，真让我们看了都觉得高兴。我也希望我的男朋友能送我一款最漂亮的钻戒来求婚呢！”
苏飞扬说：“这钻戒不就是块石头嘛，只有你们女孩子才喜欢。好了，如意，就买这一款了，多少钱？”
我急忙摘掉戒指：“不，我不要„„无缘无故干嘛送我一个钻戒？”
苏飞扬白了我一眼：“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就像买头猪，我要刻一个钢印一样，我要让你戴上这个戒指作为苏氏标记。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了。”
“你„„”我脸一红，看了营业小姐一眼，将戒指放下，扭头就走了出去。
我走出商场，苏飞扬才追了上来，气呼呼地拉住我的胳膊：“我说你这个女人懂不懂礼貌？当着人家的面给我难堪，亏我还想买份礼物给你，真的是不识好歹。”
我板着脸说：“谁要你买礼物了？你以为一个女孩子能随便接受人家的戒指吗？还有，拜托你不要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对我说话，这戒指你跪着求我收下我也绝对是拒绝。”
苏飞扬晒笑：“我明白了，你这个人太久没有谈恋爱，脑袋已经不开窍了。你以为男人送个戒指给你就真的代表一生一世了？你这个想法真的已经落伍了。聪明的女人就应该趁着这个男人对她还有兴趣的时候多敲诈他几笔，笨蛋。”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却也没有再强迫我收戒指了。
说得太多，我口渴了，买了一罐可乐，拉开来，把拉环放到苏飞扬的手里：“别说我老土，我现在送个‘戒指’给你，不代表一生一世，别自作多情了。”
苏飞扬嘲笑着，把拉环放在手里抛了抛，忽然眼光闪亮：“如意，我有一个点子了„„”
我的眼神也亮了起来：“我也有灵感了„„”
他嘿嘿地笑着：“难道我们真的是夫唱妇随？”自然地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大步朝车的方向走去，我们要赶紧回家，把这个灵感写下来。
（3）
第二天早上，揉着惺忪的眼睛，爬起来一看钟，哇，快迟到了。赶紧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的时候见苏飞扬匆匆从楼上走下来。
我来不及和他打招呼，就朝门口走去。
“如意。”他在我身后喊住我：“坐我的车吧！”
我疑惑地问：“你不怕同事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呗，偶尔载下下属，应该没人说闲话的。”
我坐到他车上，心里有些甜蜜，虽然他嘴巴硬，可是至少说明他还是关心我的，担心我迟到。
苏飞扬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什么好乐的？瞧你嘴角都挂着笑容。我告诉你，你可别得意，我只是看在你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加班做策划的份上，顺便载你一程而已。”
我嘴角的弧度更加弯了，瞥了他一眼，说：“行了，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释什么。”
车再转过弯就能看到公司所在的大厦了，他将车停在马路边，吭哧了半天才说：“如意，以后你每天坐我的车上班吧，我就把车停在这里„„其实，看你每天挤巴士„„这样也影响工作效率。”
我打开车门，一只脚踏了出去，又转头对他真诚地说：“谢谢你。”
心情，真的很舒畅，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真正开心过了？难道我真的已经进入恋爱状态？
原来，治疗上一段恋情伤痕的最好药物，果然是再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只是要在茫茫人海里遇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自己又不那么讨厌的男人，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我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哭泣声，我吓了一跳，见同事们围在左玲身边，左玲正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呢！
我急忙冲进人群，问左玲：“出什么事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却猛然坐起来，揪着我的衣服哭着说：“如意姐，安陆要和我分手。”
我倒吸一口凉气，瞥了周围人一眼，果不其然，同事们表面上显得关心体贴，不少人已经交会了一个暧昧的眼神，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在左玲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想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言行，谁知她却哭得更大声了：“我究竟哪里做错了，哪里对他不好，他要跟我分手？”
伴随着她痛苦的哭泣声，只见齐总走了进来，目光威严地扫视了我们一圈，最后落在左玲身上：“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的私人情绪影响了大家的工作。”
左玲擦擦泪水，有些不知所措。齐总说：“公司里不准同事之间谈恋爱，就是怕影响工作。这件事情，我会交给欧阳去处理。左玲，你跟安陆现在去欧阳的办公室，其他人开始工作。”
我的眼睛盯着电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左玲和安陆进欧阳姐的办公室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
周围的同事在交头接耳。
“我就说了嘛，早看他们有些不对劲了，果然是在交往。”
“齐总对员工管理这么严格，这次撞枪口上了。”
“我看他们两个的工作可都难保，现在找份工作可不容易，惨喽。”
„„
我心想，左玲一贯文静谨慎，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呢？安陆也真是的，昨天晚上还陪人家去买钻戒，今天说翻脸就翻脸。希望他们只是吵架，看左玲那样，对安陆真的是一往情深了。
门被轻轻推开了，我看到左玲两眼红红地走了进来。大家都纷纷围上去，七嘴八舌地打听情况。我急忙走到左玲面前，说：“先做事吧，免得又挨老板的批评。”我对她使了个眼色。
我在QQ上询问左玲：“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姐怎么说的？”
左玲：“被警告了，他居然不承认和我在交往。”
我：“他也许也是有苦衷的，你不是不知道公司那变态的制度，不管如何，先保住工作要紧。”
左玲：“也许吧„„可是我觉得安陆那冷漠的态度让我接受不了。”
我：“现在找份工作不容易，等下班以后再问清楚。以后你可要冷静一些，别让其他同事看你的笑话。”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看到安陆一脸铁青地迎面走来，对他说：“走，跟我去楼梯间那里聊聊。”
他却闷闷拒绝：“不去了，齐总让我帮他重装下电脑。”
我看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低声问：“你跟左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竟然在公司里闹这么大。”
他摇摇头：“如意姐，我和左玲没什么的，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是她误会了。”
我一愣：“开玩笑？安陆，你明明和她就是„„怎么可能是开玩笑呢？”
安陆勉强冲我一笑：“这个事情从头到尾就是年轻人之间的玩笑，现在公司已经误会我们在谈恋爱了，已经对我们做了处理，不管我怎么解释也没有用，那我只好保持沉默，免得事情越闹越大。如意姐，你和左玲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拜托你转告她，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让她也不要再来找我，大家只是同事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就扬长而去。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我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黑黑的脸庞上满是汗水，憨厚的眼神中闪烁着热忱，可是，不过短短半年时间，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陌生？还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我对他不够了解而已？
难道，为保一份工作，就可以牺牲掉一份纯洁的爱情吗？
我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的工作，内线电话响了起来，传来苏飞扬的声音：“如意，准备一下，下午跟我去恒盛珠宝，面见恒盛的老板，这是一场硬仗，做好准备。”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他有些不满：“怎么了？如意，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对我们的那个策划没有信心吗？”
我轻轻地说：“没有啦，晚点和你说。”我挂了电话，瞥了一眼左玲，此刻她脸色十分憔悴，可见安陆的自私深深伤害了她。唉，女人都是感性而多情的动物，注定这一生都会为情所苦。
中午午休的时候，我特意叫上左玲，请她吃饭。
我们刚刚走进餐厅，一眼就看到安陆正独自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埋头吃饭。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左玲已经径直冲到他面前，冲动地质问他：“安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急忙走上前去，拉了拉左玲的手，说：“有话好好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不必了，有个同事在这里正好可以作证明。左玲，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性格不合适，反正我们交往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现在结束一切不会有什么伤害。”他避开左玲的眼神，冷漠地说道。
左玲说：“你说得可真轻巧，什么叫交往的时间不长？什么叫结束一切不会有伤害？你说这些话就是对我的伤害。是你主动追求我的，当初表白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会照顾好握，可是现在„„”她说不下去了，眼泪涌了出来。
我说：“安陆，你和左玲都别这么冲动，大家有话都慢慢说，不要急着分手。”
安陆冷哼了一声，站起来：“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齐总刚刚给我加了薪水，而且做网管我也很满意。我现在没有经济基础，不想谈恋爱，你如果觉得我伤害了你，那我说抱歉，但我已经决定结束这段感情了，你再勉强我也是白搭。”
我也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能说这么无情的话？你没看到左玲已经够伤心了吗？你没有经济基础，左玲也没有嫌弃你什么，这不应该是你分手的原因呀？”
左玲抽泣着说：“如意姐，你别说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现在获得了老板的信任，涨了薪水，他不想因为我而失去这份工作„„安陆，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在乎这份工作，我可以离开公司，我离开了，就不是公司员工，我们就可以继续交往„„为了你，为了这份感情，我愿意„„”
安陆打断她的话：“离开？你离开的话全公司都会知道原因，齐总好容易对我建立起来的信任又会动摇。左玲，我要和你分手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确实性格不合适，现在也不是谈恋爱的时机，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可能不够绅士，但是让你早点明白也可以少一些伤害。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是继续在公司还是离开，我和你已经不再有可能。就这样，我吃完了，我先走了。”
我着急地呼喊：“安陆„„安陆„„”他却头也不回地绝情离去。
左玲不管周围异样的目光嚎啕大哭起来。
而我的心，也是冰雪一片，究竟是什么，让一个憨厚的青年变成现在这样冷漠无情又自私？又是什么，让我们的爱情经受不起一点磨难和风霜？男人们总是抱怨女人要求越来越多，可是当他们真正遇到一个没有要求的好女人的时候，却又为什么会不珍惜？
我无法解释，只能紧紧拥抱着左玲，力所能及地给她友情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