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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约》 作者:杨一柳

第6章 甜蜜的境界(1)

  在去排练之前,我又给Saki打了一次电话,依然是关机。

  进了排练室,哥儿几个早就候着了。我打开麦克,强烈的鼓击声和吉他的失真声混在一起。“Rock killed you!”我用嘲笑和讥讽的语气唱着。

  早上,不,应该是中午,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我从身边摸了半天手机。

  “喂?”终于接到了电话,电话原来在枕头下面。

  “摩西摩西?”是Saki的声音。

  “Hi,摩西摩西!”我顿时让自己清醒,用日语和她打招呼。

  “呵呵,还在睡觉吧?打扰你了!”她问。

  “嗯?没有没有,早就醒了!”我揉着眼睛,拉开了黑色的窗帘。

  “震的吗?呵呵!”她说“真的吗”时,又是很重的口音。

  “呵呵,应该是‘真的吗’!”我纠正她。

  “啊,对,真的吗?”她学我。

  “对对,这回对了!”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要装清醒。这要是老马打来的电话,我早就火了!

  “对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吗?”她问我。

  “嗯?我想想啊!没事儿,要说有事儿,那就是在家睡觉!其他的事儿没有了!”我说。

  “晚上,陶喆在北京开演唱会,我有票。我想你陪我去看,可以吗?”Saki说。

  “当,当然可以了。”我说。

  “哈哈,太好了,那下午五点,我们还在昆仑饭店门口见面可以吗?”她说。

  “昆仑饭店?还是别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一提昆仑,我就觉得自己没面子。

  “嗯,那好,我在使馆区附近等你,你知道那边吗?可以吗?”她问。

  “成,就那儿见吧!”我说。

  “就那儿见吧!呵呵!”她学我。

  “笑什么?”我问她。

  “你说话,好玩儿!”她刻意地在玩字后面加上了一个儿化音,显得很别扭!

  “玩儿!二声,提上去!”我教她。

  “玩儿!”她学我,边学边笑。

  这时,有一个男的用日语在她身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些什么。“嗨,嗨,达一就不,达一就不!(日语:不用担心)”Saki回答着。

  “那下午见面吧?”Saki小声地、小心翼翼地说。

  “好!”我说。

  估计八成是Saki的爸爸,刚才那个男的!看来日本女孩真的都是比较怕男人的!应该是从骨子里的吧!

  但是,她爸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听语气很严厉,应该是在嘱咐什么吧。

  下午四点多,我就到了使馆区附近。

  我穿着很破的牛仔裤,戴着墨镜,叼着根烟,还披着一件皮大衣。往门口一站,门口穿着绿军装的门卫立马向我投来警惕的目光。他看着我,我同样也看着他。

  看着看着,他似乎有些坚守不住了,毕竟我戴着墨镜,他瞪着眼睛,他看不见我的眼睛,可他的眼神和表情却被我看得清清楚楚。这时,他居然下了门岗向我走来。

  “请离这里远点。”门卫一看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山东小伙儿,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向我发号施令。

  “嗯?”我叼着烟。

  “请听我的命令,离这里远一点!”门卫说。

  “啊?”我想,你对我发得着命令吗?我笑了起来。

  这时,他刚不知道又想说什么,大门开了,一辆奔驰车驶了出来,这时候门卫立马兔子一般窜回门岗上,突然面无表情地敬起了礼,活像个石狮子。

  奔驰车缓缓驶了出来,车里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坐在前面开车;另一个,很斯文,戴着眼镜,五十多岁,一袭黑衣。

  他看我,我也看他,他的表情很严肃。

  我断定这一定就是Saki的爸爸了。

  我继续在门口站着,山东小伙看我不走,有点火了,又朝我走了过来,这次边走还边摸他腰间的小手枪。

  拿这个吓唬我?估计把我当他们老家农民了。

  他刚走过来,门又开了,是Saki,开着她的尼桑保姆车。这时山东小伙儿又猴子一样地窜回门岗上,把他的大红手举到了脑袋旁,立正,敬礼!

  这次简直,活脱脱的石狮子!

  Saki把车停在了大使馆门口,冲我笑!并示意让我来开车!

  我把烟头扔在了山东小伙脚下,上车后,从窗户里伸出中指冲他比划了一下,开着车扬长而去。我这个中指绝对比他冲我比划小手枪好使,倒后镜里,他气得龇着一口大黄牙,直晃我眼。

  当然,他的大红手,依然没敢从脑袋旁放下来!

  在车里,我们两人对视着。

  “今天很特别。”我说。

  “嗯,有吗?”她问。

  “像NANA里的中岛美嘉。”我说。

  “啊,我喜欢NANA里的Mika(中岛美嘉),很有个性。你也看过NANA?”她问我。

  “什么样的电影我都看过。”我笑。

  “我爸爸也说像,我真的像吗?”她问我。

  “像。今天的打扮很漂亮!虽然还是黑色为主。”我说。

  “你今天的打扮也很酷,虽然还是那件皮衣。”她笑。

  “刚才那个是你爸爸吗?在你之前开车出来的?”我问她。

  “嗯,对啊,我跟着他出来的。怎么?”她问。

  “没事!感觉他很严肃。”我答。

  “他就是很严肃、古板的家伙!”她点上一根烟。

  “要不要?Seven Star。”她手里拿着盒七星烟,瘦长的手指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嗯!”我边开车,边努了努嘴,她则把她嘴里叼着的烟放在了我嘴里。

  Saki把脚搭在车前面,靠在座位上,很舒服的样子,时不时抽上两口小烟,我则打开音响,随着音乐晃着脑袋。我们心情愉悦地向首体驶去。

  车子行驶在二环路上,Saki的尼桑保姆车很大,从倒后镜向后看去,很长,车内也很空旷。趁着堵车,我仔细看了看车的内饰,很旧。

  “你一个小姑娘,开这么大的车?习惯吗?”我问。

  “为什么不习惯?我不喜欢小的汽车呢,开着不过瘾。”她说。

  “你还真成,不过你开着车,还真有一种不协调美。”我说。

  “什么意思?”她转过身问我,娇小的身体全部蜷在了宽大的座位里。

  “就是你开这辆车,特帅!”我笑。

  “帅!卡酷伊(日语)。”她也笑。

  “中文真是很有趣,有很多种形容词!”她又说。

  我边开车边用余光看着她,她眼睛看着前方并没有东张西望。我发现,她不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酷。

  “超过他,开得太慢了!”Saki指着前面一辆车发了话。

  我猛踩一脚油门,发动机轰轰作响。

  “开这么慢还要上路。”她嚣张地说。

  “呵呵。”我笑。

  “笑什么?我的车又不怕超速。”她又目视前方,一语不发。

  陶喆演唱会上,她显得很兴奋,几乎整场都是站着看,没有坐下。虽然不能像其他歌迷一样每首都能唱下来,但至少都能跟着哼下来。演唱会最后,陶喆对下面的观众说:

  “下面这首歌,唱给台下所有的朋友,如果你喜欢你身边的人,那就牵起他的手,或者把她抱在怀里,我在舞台上为大家做个见证”。

  “大家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也不要在意什么,只要你爱对方,就不要犹豫,牵起她的手,我相信你们都是真诚的!”

  陶喆这第二遍似乎就说给我听呢,我一下反应了过来,犹豫了一下,用余光看了眼身边的Saki,她的侧脸同样也浮现出了笑容。

  这时,几乎全场的情侣都搂在了一起挥舞着荧光棒,可陶喆还是没有开始唱,依然对下面说:

  “下面还有人没有行动吧,抓紧这次机会哦!”

  说这句话时,陶喆好像在对我招着手,还冲我抛着媚眼。由于我们的位置是最前面,所以一举一动都看得非常清楚。我转身看着Saki,她也在等着我搂搂她,或者拉拉她的手。好吧,毕竟陶喆也是一腕儿,给他点面子吧。在陶喆的目光下,我把双手伸向Saki,可我刚要搂Saki的那一瞬间,Saki却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这下,可让我和陶喆傻了眼,全场的目光已经全部注视了过来,弄得我们哥儿俩特没面子。

  坐下后,Saki立马又站了起来,可这时陶大腕的歌声已经响起。

  “你还真会挑时候坐下。”散场的时候,我对她说。

  “刚才,突然没有站稳,对不起。”她说。

  “现在说也不管用了,没事儿,反正我也是看陶喆面子。”我笑。

  “嗯?生气啦?”她问。

  “有什么可生气的?没什么生气的。”我说。

  “啊,真的生气了,呵呵,真小气!”她说。

  “我?我生什么气啊我?我又没病!”我说。

  Saki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我见她不说话,也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抽了一会儿保安就冲了过来,我们把烟熄灭,这时她说话了。

  “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站不住了,所以,请不要生气。”Saki说。

  “这个给你。”我从包里掏出了iPod随身听。

  “啊!”她有些惊讶。

  “给你的。小心别再让我扔水煮鱼里。”我拉起她的手递给她说。

  “阿里嘎多(谢谢)!”她握在手里,爱不释手地看着我。

  “登美的朋友,叫我去三里屯的一个酒吧,你要去吗?”演唱会散场之后Saki对我说。

  “登美?谁啊?”我们从首体向停车场走去。

  “我的朋友啊,在音乐节你见过。”她说。

  “哦,那个大阪妞。”我说。

  “就知道妞。”她说。

  “大阪,欧撒嘎(日文的大阪)。”我自言自语。

  “你去吗?”她又问。

  “去,万一遇上坏人了,我好出马!”我说。

  “坏人?出马?”她摇着头。

  “没明白?我给你解释啊。”我说。

  “无聊,你。”她说。

  三里屯kai酒吧,一家很简陋的酒吧,聚集了大量的老外——真老外和假老外。上了二楼,看见一帮大小伙子围着登美一个,登美咧着大嘴傻坐在那儿,露着一排参差不齐的大虎牙,发自内心地笑,估计在日本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看来大阪妞还挺受欢迎。”我对Saki说。

  “少来。”她瞪了我一眼。

  登美介绍我们坐下,然后和Saki叽里咕噜地用日语说话。我坐在那里,开始看泡登美的这帮大小伙子。这些小伙儿一个个色字当头,眼神里我看出这帮人恨不得要轮奸登美一百次。我们坐下后,这些人的眼睛又集体看向了Saki。

  “咱们玩游戏吧,输了的喝酒。”其中一个傻×。直接进入主题。

  “她叫什么?登美也不介绍一下。”另一个傻×说。

  “我不会玩游戏,不好意思。”Saki有礼貌地说。

  “想泡你。”我点上一根烟,对Saki说。

  就在这帮傻×一轮轮的攻击之下,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转身下楼,出了酒吧,在三里屯的一家音像店逛了起来。这家音像店电影的DVD还算比较多,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无意间一看表,居然快一个小时了,突然想起Saki还在楼上,我一想坏了,趁我不在,这帮傻×没准真就对Saki下手了。我赶快跑回kai酒吧,上楼一看,Saki不见了。我想坏了,肯定被这帮傻×怎么着了。就在我准备揪起其中一个质问的时候,登美说,我刚走一会儿,Saki就出来找我了。这时,我马上调头下楼,心想,这个Saki,找我就给我打电话啊,都一个小时了。我边想边掏出手机,结果一看,手机居然没电了。

  在我慌乱和不知所措的时候。

  “着急了?”一个角落传出了声音。

  我一看,Saki正抽着烟站在旁边。

  “我?我着什么急?”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怎么没着急?为什么要装呢?不过,谢谢你关心我。”她边说边笑。

  我打开了总爱自动关机的手机,一下收到了好几条短信。

  “我可没关心你,是你先着急的吧?”我举起手机。

  “明明是你。”她为了这个问题居然和我争辩。

  “我是怕你和坏人跑了。”我说。

  “你和我好吧。”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说。

  “啊?”她疑惑。

  “大家都这么想的,陶喆也是这样说的,反正,你也要和坏人跑,干脆和我跑得了。”我说。

  “还有谁这么想?”她问我。

  “还有我。我也这么想。”我说。

  “呵呵呵呵。”她笑。

  “笑什么?”我问。

  “喝酒了吗?”她依然笑。

  “想喝。”我说。

  “酒鬼!”她笑我。

  “错,我是一个重感情又负责任的酒鬼。”我说,她笑。

  “是一个有酒后失忆症的酒鬼。”她说。

  “我和你说,找男朋友,那一定要找一个中国人。中国人重感情、讲义气、负责任、能吃苦、不打老婆、有活儿抢着干、品质好、长得帅、个头儿高、花钱大方、头脑聪明,还不大男子主义!”我不知怎么,嘴里跑火车,一口气说出一大串不是中国男人的优点。

  “你在说你自己吗?”她笑。

  “没有,我是说广大中国男性呢,当然,我也是其中一员!”我说。

  “不过,中国男人,确实不像日本男人,大男子主义,我不喜欢。”她说。

  “有事商量嘛,真理面前,人人平等,不要有什么强权、专制。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人与人也是要互相尊重的,你尊重对方,对方才会尊重你,你说是不是?”我又开始跑火车。

  “对对,太对了。为什么要强制我做些什么呢?真是不对!”她有些激动,所以说出来的中文显得极其天真。

  “那你和我好吧!”我一下又把话题扯了过来。

  “为什么?理由呢?”她问。

  “理由嘛,就是,就是,就是中日友好嘛!”我没话说了,只有扯上这么一句。

  “你真会泡妞。”她笑。

  “我这哪叫泡妞儿,我这叫作谈感情。”我说。

  “我可是个脾气很怪的人,很有病的人。”她笑。

  “没事儿,我不会把你送精神病院的。”我说。

  “你真会对我好吗?不会离开我?”她突然很正经地问我。

  这一问,我突然开始紧张起来,这才意识到刚才一大串贫嘴的后果。我是真心喜欢她吗?我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怎么?在逃避吗?”她问我。

  “嗯?没有,没有,在开车。嗯,我觉得吧,我应该会的!”我只有先用这话应付了她一下。

  这就是没作好准备就泡妞的后果。

  “你说的?那好,那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任。”她说。

  “当然,我一向最爱负责任。”我说这话时,估计脸色铁青。

  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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