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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第七部分

    61感情跑偏。

 
袁纵的舌头开始往夏耀的胸口滑动,距离乳头越近,夏耀肌肉绷得越紧,挣扎得越厉害。袁纵先在夏耀滑腻富有弹性的胸肌上轻轻啃咬着,不时地用舌头舔舐胸沟,清晰地看到夏耀的乳头胀起,变成硬硬的小豆。
    “想吃怎么办?”袁纵目光灼视着夏耀淡红色的乳头。
    夏耀脸色爆红,“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啊……”
    湿润的舌头刚一碰到乳尖,警告声就被带着哭腔的痛苦呻吟声所取代。袁纵试着舔了两下,夏耀的胯部便开始激烈地颤抖,带动得袁纵小腹处一阵发麻。随即加重舌头的力度和频率,在柔嫩的乳尖上勾绕碾压,粗鲁地玩弄。
    “啊啊……嗯……啊啊……”
    电流在夏耀的胸口汇聚,再流窜至全身各处,让他整个身体都止不住地震颤抖动。屈辱感侵袭着大脑,又无耻地撩拨着亢奋的神经,夏耀侧头将滚烫扭曲的面孔贴在被压制的手臂上,滚动的喉结被扬起的脖颈拉伸,勾勒出一道性感的曲线。
    袁纵用牙齿轻轻扯拽住硬硬的乳头,大力吮吸起来。
    夏耀激动得挺起腰身,两条腿无法自控地夹住袁纵粗壮的大腿。臀尖跟着大腿根高频率抖动,淫荡的电波传递到袁纵的腿上,将袁纵胯下的巨物刺激得昂扬暴起。
    “受不了了……嗯……”
    袁纵又把头转移到另一侧,继续去蹂躏那边饥渴不已的乳头。然后用一只手按住夏耀的两条手臂,腾出来的那只手再次捏住已被玩肿的小豆,粗糙的手指肚儿碾揉刮蹭着。
    “操……求你了……”
    夏耀呻吟中的哭腔越来越浓,内裤前端湿了一大片。袁纵知道夏耀的乳头特别敏感,所以才会在耍流氓的时候说想舔一舔。而夏耀没有任何性经验,即便自个“搞事儿”的时候,也很少去碰这个地方,都是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陌生而巨大的快感让夏耀有些猝不及防,大脑神经跟不上身体的节奏,一切的伪装全被赤裸裸地扒开,只剩下原始的性冲动诱发的各种叛逆的反应。
    袁纵玩弄夏耀乳头的大手一路向下,伸到夏耀夹着自个大腿的两条腿间,用粗糙的掌心和手指揉搓夏耀光滑的腿根软肉。
    夏耀又是一阵激烈的反抗和扭摆。
    袁纵被手上的触感刺激得瞳仁冒火,粗暴地在夏耀唇舌间一阵亲吻,问:“怎么保养的?这地方都这么滑?”
    夏耀被摸得意乱情迷,已经说不出一句利索话了。袁纵偏偏不放过他,大手揉搓得越发用力,把夏耀腿间最软最嫩的肉揉得发红发肿,揉得夏耀眼角湿润,求饶连连。
    “别弄了……呃……呃……”
    在夏耀的祈求声中,袁纵刚把大手伸到夏耀湿润的内裤上,还未有任何动作,就听到一阵陡直剧烈的呻吟低吼声。
    跟着,手下一片温热湿滑,夏耀大腿僵直震颤,表情扭曲又销魂。待到呼吸逐渐平稳,夏耀的大脑仍然是空白的。
    “这么快就射了?”袁纵嘲弄的口气问。
    夏耀赤红的眸子瞪着他,就送了一个“滚”字,就转过身背朝着袁纵,自个跟自个怄气去了。
    袁纵不依不饶地用强有力的手臂将夏耀圈至怀中,嘴凑到他耳边,粗重浑厚的气息扑上去,“我的JB还硬着呢。”
    夏耀含恨咬牙,极力隐忍着不爆发。
    袁纵把手伸到自个的内裤里,释放出来龙精虎猛的阳物。这次他没有去卫生间,一切顾及都被夏耀各种挠人心肝的举动淹没了,他只想在这张床上,搂着让他神魂颠倒的罪魁祸首,真真切切地表露自己的渴望。
    “你特么真是个小骚包,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结果这么不禁搞。老子就稀罕你这个浪样,心都让你掏空了……”
    袁纵贴附在夏耀的耳边,说着各种刺激双方的淫言荡语。夏耀即使不回头看,都能感受到那骇然大物激动起来后那血管暴凸的狰狞凶相,满满的雄性气息呼啸而来,在一声雄浑的低吼瞬间,轰然爆棚。
    夏耀的脑子瞬间懵了。
    唯一残存的意识就是身后搂着他的是个男人,而他只觉得屈辱,却不恶心。
    ……
    第二天虽然是周末,但因为夏耀受了伤,也就没法和其余学员一起参与训练了。他上午去医院看了张田,下午就去找彭泽了。
    彭泽正在俱乐部打桌球,李真真一身潮味十足的装扮站在一旁,懒洋洋的目光瞄着他。不远处还有一群美女观赛,叽叽喳喳,指指点点。
    夏耀刚一进去,就招来一阵口哨声,这口哨声不是出自男人之口,而是坐在中间戴着棒球帽的一个女孩。
    彭泽听到口哨声一回头,看到夏耀的“造型”,禁不住一愣,赶忙走过去。
    “这……怎么回事?”
    夏耀神情恹恹的,说话也没什么精神。
    “前两天抓一个流氓头子,不小心摔的。”
    “我说……咱不至于这么拼吧?”彭泽一脸心疼状。
    夏耀还没说话,旁边传来一声喊。
    “彭子,到你了。”
    彭泽朝李真真晃了晃手里的台球杆,说:“宝贝儿,过来替我打几杆。”
    李真真扭着胯走过来,和夏耀四目相视,各自没有表情。
    等李真真走了之后,夏耀问彭泽:“你追的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就那个。”彭泽扬了扬下巴,“中间戴棒球帽的那个,就是我追的。”
    夏耀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挺无感的语气:“长得也就那么回事啊!”
    “长得确实不算出众,不过我稀罕她的性格,特别野。”彭泽说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好像对自个的选择特别满意。
    夏耀的目光又从那个女孩转移到李真真身上,虽然他不喜欢李真真,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李真真都比那个女孩外貌出众一些。
    “对了,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俩到底怎么样了?”夏耀又问。
    彭泽说:“挺好的啊!你瞧她一直朝我们俩乐呢,这丫头现在都离不开我俩了,见天儿粘着,去哪都跟着……”
    夏耀一脸黑线,离不开“你俩”,这也叫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夏耀发现,李真真时不时就往这边瞄,撇嘴瞪眼,面部表情好不丰富。他心里原本挺膈应这种事,今儿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想聊一聊。
    “那个娘炮是不是对你动真的了?我怎么看他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啊?”
    彭泽嘿嘿一乐,颇为自豪地说:“我们俩见天儿粘一块,他能不惦记我么?”说着把嘴凑到夏耀耳边,小声说:“我俩在一个被窝搞过好几次了,丫特别浪,老特么摸我!”
    “操!”夏耀眉毛一拧,“都这样了你就直接跟他在一起呗!”
    “那哪成啊?!”彭泽的表情瞬间从玩闹变得一本正经,“我们俩都是男的,玩玩可以,哪能动真格的啊?再说了,我喜欢的是那个丫头,也不是他啊!”
    夏耀又问:“那要是等你追上那个丫头,那个娘炮也对你动感情了,到时候怎么办?”
    彭泽说:“把话摊开说呗!之前约定好的,他把控不住那是他的事。再说了,他也没那么矫情,你以为他只和我一个人搞过?指不定闹掰几个了。”
    夏耀心里没来由的憋闷,默不作声地点了一颗烟。
    彭泽继续说:“放心吧,哥们儿心里明白着呢!什么可以碰,什么不能碰,我这都有数。你就把心撂肚子里,咱绝对不会走上歪路。”
    夏耀讷讷地嘟哝道:“如果他对你太好,导致你心里产生依赖性,就觉得和他在一块心里舒坦,你怎么办?”
    彭泽特别肯定且严肃的语气说:“我绝对不会犯这种原则性错误,即便有我也会在心里扼杀的!我一个正经八本的爷们儿,能这么糟践自个么?”
    夏耀狠狠捻灭烟头,说:“我走了。”
    “这么快?刚聊几句啊?”
    “有事!”
    撂下这俩字,夏耀就沉着一张脸走了。
    彭泽纳闷:我又怎么招惹他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62别扭。
 
夏耀回到家没多久,宣大禹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了。
    “诶,我听彭子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重不重?”
    夏耀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就是骨折而已。”
    “骨折还不行啊?”宣大禹一脸心疼的表情,“你特么还想瘫痪啊?”
    夏耀疲软无力地笑笑,没受伤的手臂一把勾住宣大禹的脖子,整个人半吊在上面,脑袋重重地砸向宣大禹的后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宣大禹眉间浮现一抹温柔之色,大手伸到后面,在夏耀屁股上拍了一下,问:“怎么了?是不是胳膊疼?”
    “没有。”夏耀声音懒懒散散的,头歪在宣大禹的肩膀上,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别扭。”
    “别扭?哪别扭?”
    “心里别扭。”
    宣大禹浓眉拧起,将身后的夏耀一把抄到身前,关切地询问:“心里别扭什么?谁招你了?刚才彭泽打电话也告诉我,说你心情不太好,到底怎么了?”
    夏耀一张嘴,突然发现有些话他也没法当着宣大禹的面说出来。
    “没事,我这右手伤了,干啥都不方便,所以觉得别扭。”
    “就这么点儿事啊?”宣大禹说,“请个私人陪护呗!让他二十四小时陪着你,有什么事都帮你干了。实在不行哥给你当陪护,你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我来帮你干,比如上厕所脱裤子,扶个鸟之类的……”
    “滚一边去!”夏耀乐了。
    夏母端着点心盘走进来,问:“聊什么呢?笑得这么高兴?”
    宣大禹嘿嘿一笑,“瞎聊。”
    晚上,夏母留宣大禹在家里吃饭,这是夏耀半个月以来头一次在家吃晚饭。夏母为了照顾儿子,尽量做一些方便用勺子吃的菜。即便这样,夏耀依旧吃得怏怏不快。
    夏母发现夏耀频频看表,忍不住问:“怎么了,儿子?不吃饭总看表干什么?有什么事么?”
    “没事。”夏耀闷下头。
    宣大禹夹了一块鸽子肉,剔去骨头,朝夏耀嘴边送去。
    “来,张嘴!”
    夏耀很自然地张嘴吃了进去,吃完莫名冒出一句。
    “我想吃面条。”
    夏母怒瞪了他一眼,“越不方便吃什么你越要吃什么。”
    夏耀不吱声了,夏母和宣大禹在旁边聊着,他偶尔插一句嘴,大部分时间都心不在焉。
    用不用给袁纵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不过去了呢?夏耀默默地想,有这个必要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定得去他那吃?打吧,感觉有点儿多此一举,不打吧,弄得好像自个多放不开,心里有鬼似的。
    吃完饭,夏耀纠结的情绪依旧没得到缓解,和宣大禹聊天的时候还频频往窗口扫。
    “我特么现在就一个愿望。”宣大禹说。
    夏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啥?”
    “逮着王治水那小子!”
    夏耀噗嗤一乐,“你还惦记着他呢?”
    “魂牵梦绕,茶饭不思。”
    夏耀说:“我这几天不用出警,就待在办公室里,我趁着这段时间帮你查查,看看能不能把这人学么出来。”
 
    63一个人偷摸搞事儿。 
 
宣大禹走了之后,夏母走进夏耀的房间,说:“你这胳膊受伤不能沾水,妈帮你洗澡吧!”
    夏耀不好意思了,“我都多大了?哪能让您帮我洗啊?没事,我在胳膊外面缠上塑料袋,一会儿洗澡的时候搭在浴缸外面就行了。”
    “还知道还害臊了?”夏母扬唇一乐,“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天天让我看他屁股。”
    “行了妈,您就别挤兑我了,多久前的事了?还老念叨。”夏耀把手放在夏母的肩膀上,一边嘀咕着一边往门口推,“您去睡觉吧!我一个人能行。”
    “那你注意点儿,别碰到水。”
    夏耀进了洗澡间,把浴缸放满水,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头仰靠在浴缸的靠枕上,温热的水浪按摩全身,细长的美目微微合拢着,脸上带着紧张褪去后的疲倦和懒散。
    昨天被袁纵擦身体的情景浮现在眼前,那麻痒难忍的滋味仿佛还残存在皮肤各处,思维不断延展,夏耀又想起在被窝里的各种不堪。再接着想起彭泽的那些话,想起他那一副言之凿凿、理智又薄情的模样,心又乱了。
    算了,不想了……
    夏耀用一只手笨拙地在身上搓洗着,搓着搓着,猛然间发现他下面挺起来了,正以一副欠揍的萌态扑棱着红润的小脑袋。
    我操,不是吧?
    夏耀额头浮起一层虚汗,虽然勃起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不陌生。但是在想起一个男人,甚至还有很多糟心的事后还能硬起来,对于夏耀而言是措手不及的。
    “老实点儿……”夏耀自言自语般地朝自家小妖说:“别特么招我烦啊!我数到三……”
    “一!”愣了一分多钟。
    “二!”又愣了一分多钟。
    ……
    好吧好吧,夏耀一副完全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宠溺地将手握了上去。接着就开始训练手掌的摩擦力和手指的灵活度,胸口晕上一大片潮红,胸肌随着粗重的呼吸颤动着,两条匀称挺直的大长腿不停地屈起落下,脖颈上扬,喉结滚动。
    终于,夏耀的臀部肌肉开始强烈收缩,眉宇间浮现痛苦的神色,伴随着短促亢奋的闷哼声,一个销魂至极的表情特写在英俊的面孔酣畅淋漓地呈现,若是有旁观者在,足以被掏空血槽。
    白浊喷洒在手背和手心交界处,夏耀呆滞了片刻,一拳砸在水面上,溅起无数愤懑的水花。
    此时此刻,袁纵正在和袁茹一起吃晚饭。
    “哎,终于吃上一顿像模像样的饭了,这几天都特么把我饿瘦了。你不能和饭堂的厨子说说么?别一天天的老是那几样菜……”
    袁茹这边自顾自地嘟哝着,袁纵那边给夏耀打电话。
    一共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无人接听,一个直接关机了。
    袁纵也料到会这样,所以今天没留在公司,直接回家做晚饭了。他知道昨天有点儿失控了,夏耀需要一定的接受时间,他也愿意给夏耀单独的空间让他好好想一想。只是他没想到,夏耀这个纠结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他能纵容的长度。
 
    64臊了个大红脸。
 
夏耀整整冷了袁纵大半个月。
    每天除了单位就是家,再也没去过袁纵那,即便到了周六日的训练时间,也不去那打个卯。不仅如此,夏耀还把袁纵的手机号拉黑了。每天上下班有专车接送,车直接从大门口开进去,到办公大楼底下去接。路上碰到袁纵的车,脑袋一歪直接躺在座椅上,假装没看见。卧室阳台的窗户关得死死的,窗帘拉得严严的,连只蚂蚁都爬不进来……
    两个人好像又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袁纵穷追不舍,夏耀不理不睬。
    只不过夏耀的心境已经和那个时候大不相同了。
    以前袁纵直视着他,他只是觉得慎得慌。现在袁纵直视着他,他心里翻江倒海,各种情绪莫名涌来。以前漠视袁纵是家常便饭,现在若是这样从袁纵身边走过,夏耀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滋味。
    而且夏耀发现,自己最近搞事儿特别频繁。
    每天只要一躺进被窝,就会莫名其妙地焦躁亢奋,脑子里来来回回重复那晚的画面,完全控制不住,就像魔怔了一样。有时候一晚上两三次,事后还失眠多梦,白天精神极差。
    又是一个周六,夏耀提着礼物去医院看望张田。
    张田看到夏耀的第一句话就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有么?”夏耀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脸,“没啥区别吧?”
    “区别大了。”张田说,“我大上个礼拜看你还水灵灵的,这才半拉月,怎么这么暗黄了?你看看你那俩大黑眼圈,还有这坐相,弯腰驼背的,感觉特没精神。不是我说,你是不是肾虚啊?”
    夏耀募的僵住,片刻后才心虚地笑笑。
    “怎么可能?”
    张田想想也对,“像你这么清心寡欲的人,哪能有这种毛病?”
    以前小辉和张田总把夏大和尚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行为拿出来调侃,夏耀一直是无动于衷的态度,还有那么一丝我清高我自豪的意味。现在再被张田拿出来说,夏耀心里就一个感觉:真特么的……不敢当啊……
    聊了一会儿,夏耀说:“我出去抽颗烟。”
    从住院部大楼出来,夏耀想学么一处消停的地儿,结果刚拐个弯,就迎头撞上一个高大的身躯。夏耀几乎没抬眼皮就扭头走人,结果后脖颈被一只大手狠狠扼住,强行转过身去,脖子死死卡在某人的臂弯处。
    “松手!”夏耀怒喝一声。
    袁纵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居高临下的目光灼视着夏耀,语气中带着隐忍多日不得不发的阴沉气息,“你到底想干嘛?”
    夏耀急了,“你特么突然来这么一出,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
    “突然?”袁纵破天荒地朝夏耀黑脸,“你自个儿耍浑多少天你心里没数么?”
    夏耀嘴硬,“我怎么耍浑了?我老老实实上班工作,每天按时回家,我耍什么浑了?”
    袁纵也不绕弯子,直接和夏耀挑明了说。
    “你躲我干什么?”
    夏耀不承认,“谁躲你了?我不找你就是躲着你么?以前我找你也是因为你们公司暖和,我就是去那蹭蹭暖,蹭蹭饭而已。现在到处都供暖了,我受伤又得忌口,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我还去找你干嘛?”
    袁纵虎目怒瞪着夏耀,“你就这么点儿出息?”
    夏耀梗着脖子,“我就这么点儿出息!”
    “找借口也找个有点儿技术含量的成么?”
    “什么有技术含量?”夏耀被人戳中心坎,瞬间爆发,“我特么膈应你,不待见你!这个有没有技术含量?”
    袁纵不说话了,视线如刀锋一般冷厉。
    夏耀使劲去掰袁纵箍着自个儿的手臂,怒吼:“你特么松手!”
    袁纵感觉夏耀的小爪子特别凉,不是长时间暴露在冷空气下的冰凉,而是一种自内而外散发的寒气。
    夏耀见袁纵还不松手,干脆用受伤的那条手臂跟他掰哧,逼迫袁纵就范。
    袁纵最终还是松开了。
    夏耀又找了一处没人的角落,接连抽了四五根烟,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回到病房,夏耀待了几分钟,就朝张田说:“田儿,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你好好养病。”
    “这么快就走?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
    夏耀大步走回车上,刚要一屁股坐下去,突然发现座椅上多了一盒药。
    “诶,赵师傅,这是您买的药么?”
    “没啊!我一直待在车上没下去,什么药啊?”
    夏耀低头看了眼药盒,神色一滞,竟然是补肾的药!再看一眼大敞的车窗,瞬间明白了什么,心里暗骂了声我操,然后……臊了个大红脸。
  
 
    65开窗,让我进去!
 
周日晚上,袁纵约见了一个老战友。
    这个老战友和袁纵同岁,比他晚两年退伍,可人家的孩子都四岁了。两个人当初都是部队里的尖子兵,短短五年,精神面貌就有了很大的差距。袁纵这几年一直坚持训练,又从事保镖行业,傲然铁骨,英姿不减当年。相反,早就成家立业的老战友,近些年有些发福了,已经回归了三十岁男人应有的状态。
    战友见面,分外感慨。
    老战友说:“采访你的那几期节目,我一期不落都看了。说实话,真挺佩服你的,我没有这份魄力。我退伍之后就回老家了,在铁路部门工作,两个礼拜才能回一趟家。”
    袁纵和老战友碰杯,一大口白酒,火辣辣的烧心。
    “对了,你现在还单着么?”老战友问。
    袁纵点头。
    老战友有些不可思议,“你在部队那会儿,暗恋你的女兵都能组成一个连了。那会儿训练任务重,没心思考虑那些还说得过去。可你现在功成名就,身边美女如云,你就没有一个看上的么?”
    “有。”袁纵说,“但是他不乐意。”
    “就你现在这身价,这外貌条件,还能有人不乐意跟你?”
    关键是他身价比我还高,外貌条件比我还好……袁纵又闷了一大口酒。
    老战友好奇,“她是不是你们公司的啊?”
    “勉强算个学员。”
    “我就说么!”老战友目光烁烁,“上次我看一段你们公司女保镖特训的视频,那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对了,你看上的那位人怎么样啊?”
    说起夏耀,袁纵冷硬的眸子里总算露出些许柔光。
    “他吧……学什么东西一点就透,比其他学员反应都快。平时在单位也是人人都夸,刑侦破案的一把手。乍一看这人特别精,实际上没什么心眼儿,挺傻实在的那么一个孩子。”
    老战友一脸羡慕的表情,“你没听过那句话么?有智商没情商才是真绝色。”
    “绝色倒是真绝色……”袁纵磨了磨后槽牙,“就是特么的不让人省心啊!”
    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干。
    从酒店出来,袁纵把老战友送上车,叮嘱司机把人安全送回去。然后没再等司机回来接,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之后,袁纵双腿劈开,横跨了大半个后车座,面孔冷峻,瞳仁赤红,口中呛带的酒气灼灼逼人。
    司机整个后背的肌肉群集体僵死,有种不把车开出花儿来就会被一枪崩死的感觉。
    沉默了良久,袁纵才沉沉开口。
    “去王府井。”
    ……
    夏耀和袁纵闹别扭的这程子,他的小鹩哥也是各种折腾。
    最开始几天还挺消停,一旦到了它和大鹩哥约定俗成的见面日,它就开始闹妖了。最初是大半夜模仿汽车刹车响,让夏耀错以为是袁纵半夜杀过来了,好一顿失眠。后来又开始转磨磨,嚷嚷着“吃东西”,等夏耀拌好了喂它,它又不理不睬的,继续嚷嚷着“吃东西”……
    就像今儿下午,夏耀下班回到家,看到鹩哥倒在笼子里翻白眼了,吓得夏耀赶紧把鸟笼门打开。结果手刚一碰到小鹩哥,它翻腾两下又起来了,还在夏耀手背上咬了一口。
    “操!我特么宰了你算了!”夏耀恨恨的。
    晚上,夏耀钻进被窝,进行临睡前的必要程序——自我教育。
    今儿晚上就算了吧,你这吃了补肾药刚精神几天,别再瞎折腾了。转移转移注意力,想想王治水到底藏在哪?那天他被宣大禹背回去,是真无辜还是故意的?不过从视频资料上来看,袁纵交替手的时候王治水确实毫无防备。话说袁纵的手劲可真大,不仅拽人托物的力气大,瞎摸乱搞的时候也比别人粗鲁……
    Shit!
    夏耀自我唾弃一声,又把手伸到了内裤里。
    玩得正投入,突然窗口传来一声:“不许动!”
    虽然听出来是小鹩哥的声音,但职业敏感性还是让夏耀手指一僵,随即朝窗口吼了一声:“消停点儿,瞎咋呼什么?”
    没一会儿,一阵尖锐的刹车响从窗外传来,夏耀以为又是小鹩哥在恶作剧,也就没在意。结果手指刚活动起来,就听到叩击窗户的声响,尽管声音不大,还是震得夏耀头皮发麻。
    我操,不会这个时候来了吧?
    “砰—砰—砰!”三下极有节奏感的叩击声。
    夏耀披了一个毯子,慢悠悠晃荡到窗口,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那张脸,心脏顿时一阵剧烈地收缩。
    “开窗,让我进去!”袁纵目光慑人。
    夏耀哪敢开窗啊?开窗就麻烦了!
    “你疯了么?”夏耀说。
    袁纵的手死死卡在窗户玻璃的夹缝处,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让我硬闯,后果自负。”
    想到隔壁屋睡觉的夏母,想到袁纵进来后可能发生的种种……夏耀僵持了片刻,还是把手伸向窗锁。
 
    66矛盾解决进行时。
 
  一股冷风灌入,紧接着一个炽热的胸膛撞击上来,夏耀踉跄数步终被绊倒在大床上。浓重的酒气炙烤着他的脸,夏耀从脖子到胸口这一片都是火烧火燎的。他望着刚才被他翻来覆去想起,现在近在咫尺的州硬面颊,嗓子不由自主地紧涩。
  “你要干嘛?”
  袁纵一把抽出夏耀乱盖在身上的毯子,手顺着小腹直接滑到腿根儿。
  “干你没干完的事。”
  夏耀微眯的双目赫然张开,双腿迅速合拢,手抄到下面去拧袁纵的手腕,挣扎得异常凶猛。
  “我告诉你袁纵,你丫别找事!今儿你喝酒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要真敢瞎来,明儿你酒醒了就后悔去吧!”
  袁纵异常从容平静的口吻说:“我就是来找事的。”
  “你敢!……哎……别别别……我求你了……”
  夏耀硬的不行想来软的,可惜已经晚了,袁纵变魔术一样的就把他的内裤搞没了。紧闭的双腿被粗鲁地撬开,分置两侧,被袁纵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压制住,被迫大开。胯下赤裸裸的风情皆被肆意观赏,夏耀的脸瞬间臊得通红。
  虽然刚才一顿折腾,让夏耀基下的小家伙有疲软的架势,可依旧能看出不久前昂扬抖擞的痕迹。至于他所谓的,“性无能”纯熟无稽之谈,这型号和勃起硬度都比一般男人强,证明当初的大白萝上也不是瞎自豪的。
  “早就想看你这个淫荡的玩意儿了。”袁纵的目光在夏耀腿间定住。
  夏耀被臊得简直没脸了,脑袋不停地乱扑棱,想转到袁纵看不到的方向。
  不料,袁纵薅住夏耀的头发,狠狠将他的头扭转过来,沉声下命令。
  “看着!”
  夏耀痛苦地呜咽一声,“滚……”
  袁纵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光用带着毛边的粗糙视线勾勒夏耀胯下的线条,就让夏耀胯下濒临疲软的小家伙有了抬头的迹象。这会儿再用那些自欺欺人的精神暗示已经完全没用了,数一二三?就是数到一百,也阻挡不住小妖出卖自己的下流。
  “这么稀罕我看你这?”袁纵嘲弄的口吻说,“不如再看清楚点儿。”
  夏耀又是一阵徒劳的挣扎,“不行啊……”
  袁纵压缚着夏耀腿弯的手和腿猛地用力,将夏耀的臀部逼得离开床单。起初视线平行的部位只是毛发间的硬物,现在包括两个肉球,甚至夹在两瓣间那隐蔽的沟壑和神秘的穴口都隐隐若现。
  夏耀脸都快烧起来了,偏偏袁纵还在耳边没完没了地耍流氓。
  “你那俩蛋里有多少存货?够你成天这么玩的么?”
  “谁天天玩了?我特么才没玩呢!我没玩!”
  袁纵哼笑一声,把压制夏耀一条腿的手换成另一条腿,腾出来的那只手向上摸索。在夏耀急剧起伏的胸膛上停留,两根手指分开,夹住夏耀饱满的胸肌,将乳尖连同颇有弹性的肌肉挤压成一团。
  这么一来,缀在上面凸起的小豆更加直观硬挺,楚楚可人。
  夏耀羞辱的神经像是被人劈分成无数条,呈放射性在脸部散开。
  袁纵粗糍的手指开始夹着那小团肉向上拉扯,红点周围的敏感神经被丝丝剥开,脱离袁纵的两根手指。袁纵手里的皮肉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到最后两根手指里只夹着硬如小豆的敏感凸夫……
  夏耀的呼吸也随着袁纵手指的搓弄越显粗重,终于在被两根手指夹住乳尖的那一刹那破口哼出。
  “嗯……”
  袁纵在夏耀耳边说:“奶头胀了。”
  夏耀每次听到“奶头”俩字都有种性别错位带来的耻辱感,忍不住爆粗口,“你特么能不能别老‘奶头’‘奶头’的?”
  袁纵无视他的抗议,继续逼问:“想不想让我给你嘬嘬?”
  夏耀还没开口,下面那只淫荡的老二就扑棱着小红脑袋,“召唤”起来了:快来啊!快来啊!我等不及了!
  袁纵夏耀吸舔了一口,夏耀就没有抵挡力了,呻吟声伴随着腰肢的抖动绵延不断。夏耀的视线下方是袁纵灵活摆动的舌尖,还有自己太开的双腿间那硬梃挺的雄性之物。第一次如此直观赤裸地看到变化,让夏耀羞愧不已。
  袁纵的手指开始下移,探入毛发间,夏耀的臀尖剧烈地抖动。
  “别……不行啊……”
    袁纵恶意揪扯玩弄着夏耀稀疏卷曲的毛发,刺激得夏耀脸色爆红,臀部在床单上磨蹭不断。完全接受不了这种地方被人挑逗玩弄,意识上极度抗拒,身体上又极度喜欢。好恶不明的情绪杂糅在脑子里,让夏耀的神经濒临爆炸。
  袁纵的手指在他最敏感的软头上刮蹭了一下。
  夏耀瞬间哭叫一声,防线轰然倒塌。
  接着,袁纵就握住了那根让他惦记已久,从未被人染指过的大白萝上,大刀阔斧地撸动起来。急剧蹿涌而来的电流把夏耀折磨得溃不成军,小腿肌肉痉挛收缩,脚尖蹬踹着床单,俨然一副爽到爆的表情。
  这种极致的快感,夏耀在自个动手的时候从未体会到过。
  袁纵的手心粗糙,有着砂砾般的质感,无需耍什么花活儿,只要手掌大面积地和夏耀敏感的茎身摩擦,就足以让他欲仙欲死。再加上心理上的禁忌和冲突感,更将夏耀伪装的层层面具尽数撕开。
  “操……好爽……好爽……啊啊……”
  感觉到夏耀哼吟声的高亢变调,袁纵瞬间收手。
  夏耀爆发边缘的低吼声已经快要冲出嘴边,被硬生生地打回去,心里必然不痛快,急躁又焦灼的目光扫向袁纵。
  袁纵还是没动,大手依旧紧紧攥握着夏耀的硬物。
  夏耀还等个雏儿,在这方面完全没有把控力,这会儿除了想射没有其他的。臀部脱离床单,不自主地向上挺动着,在袁纵的手掌间来回穿梭。袁纵的两条腿继续压着夏耀的腿弯,让他的挺动显得更吃力,越是这样,夏耀那迫不及待要释放而卯足了劲的失态表现越是能狠狠刺激袁纵的胯下神经。
  一阵急剧疯狂的挺动过后,夏耀缀满了汗珠的臀部赫然狂抖。
  “呃……呃……”
  亲眼目睹了夏耀高潮的表情后,袁纵体内的酒精被迅速点燃,再也忍受不了了。身体插入夏耀的两腿之间,两只手臂狠狠箍着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猛虎,粗暴而急切地在他薄唇、脖颈和肩膀上舔吻啃咬着。
  夏耀从没见过这样失控的袁纵,逼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袁纵快速褪掉身上的衣物,一身的腱子肉和威猛椎壮的胯下之物全面暴露在夏耀的面前,让夏耀从头顶红到脚跟儿。
  两个人赤裸相拥,袁纵胯下浓密的毛发反复撩拨着夏耀刚蔫下来的大白萝上,夏耀挣扎闪躲间又来了感觉。
  就在这时,袁纵突然挺动腰身,在夏耀臀缝处狠撞了一下。
  反伦理的禁忌动作让夏耀瞳仁赤红,猛的朝袁纵脸上给了一拳。
  “你丫混蛋!”
  袁纵不仅没有歉意,反而将夏耀施虐的手臂狠狠攥住,暴戾的目光灼视着他,闷在心中数日的话终于飙出口。
  “我逼过你么?我待在路口就是想看看你胳膊恢复到什么程度,老子真想怎么着,一脚油门就能把你拦住!你至于都不让我看一眼么?”
  说完又是一个猛烈的撞击。
  即便没有“真枪实战”,夏耀依旧被袁纵惊人的腰力震得下半身全麻。
  “你非得给那天晚上下个定义么?非得和自个较劲么?”袁纵依旧怒瞪着夏耀,“没有那个心理素质,瞎逞什么能?”
  又是暴虐的一撞,撞得夏耀仰脖呜咽,脸上尽是被羞辱的委屈和怨恨。
  看到夏耀这样,袁纵还是心疼了。停顿片刻之后,大手在夏耀脸上抚了一下,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撞疼了么?”
  夏耀心中闷吼:你特么拿一块钢板在你裤裆那撞两下试试!
 
    67你二爷!
 
  看到袁纵柔化的目光,夏耀原以为他就此罢手了。结果下一秒就被抽身抱起,弹性十足的臀部砸在袁纵的小腹上,敏感的屁股蛋儿被身下杂乱丛生的毛发恶意骚扰,当即发出别扭的抗议声。
  “还来?你够了吧 ……。”
  袁纵仰靠在床头,将夏耀紧紧箍抱在怀中。毒踞在夏耀身下的两条彪悍的太腿自两侧伸出,压至夏耀的腿上。小腿卡住夏耀的腿弯儿,恶意地向两侧拉伸。直到两腿间距足够大,中间部位足够直观明了,足够让袁纵血脉喷张才停止。
  夏耀恼羞成怒,“你不能不玩这一套么?”
  “我就喜欢看你害臊。”袁纵舔着夏耀的脖子说。
  夏耀通红着脸左躲右闪,暗骂一声变态。
  袁纵箍住夏耀胸膛的手赫然开动,在夏耀滑腻白皙的皮肤上游走着,胸膛、小腹、腰肢叫专门挑夏耀最怕痒的部位反复抚摸。最后游走到大腿内侧,在大腿根儿贪恋不舍地摩挲着,手掌粗糙的纹路反反复复刺激夏耀最敏感的区域。
  夏耀发出难耐的闷哼声,伸手想要扼住袁纵的手腕,却被他带着一同游走。
  “痒么?”袁纵故意问。
  夏耀眉间浮现痛苦之色,语气中带着控诉加求饶的意味。
  “痒死了……”
  结果,袁纵不仅没收手,反而从抚摸变成了指尖刮蹭。三根手指在夏耀的大腿内侧轻轻游走挠动,从膝盖到会阴部位,再缓慢而磨人地原路折返。
  夏耀被撩拨得腰身狂颠,扭动挣扎,偏偏一挣才眺磨蹭到身下的“杂草丛,”被接弄得更加欲火焚身。
  “不行……痒……受不了了……”
  袁纵舔吻着夏耀的脸颊,耳根,问:“哪受不了了?”
  “这还用问么?”夏耀整张脸都烧起来了。
  袁纵故意使坏,“我就想知道知道。”
  夏耀憋了半天最后冒出来仨字。
  “你二爷!”
  袁纵被夏耀逗笑了,不再让他心痒着急,大手攥握住夏耀的小二爷,另一只手掐捏住他的RT,两根手指同时活动起来。
  一瞬间,团团热浪涌来,将等待多时的夏耀瞬间点燃。这样一种姿势,让他有一种错位的羞耻感,就像自己手淫一样,只不过手换成了袁纵的。
  “你每天晚上就是这么玩的吧?”袁纵瞬间戳中了夏耀爆点。
  夏耀爆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哼道:“你滚……”
  “什么时候也当着我的面表演一次,让老子看看你背着我是怎么发浪的?
  “你特么才发浪呢……啊啊……别捏……”
  随着夏耀的呻吟扭动,袁纵的下面已经滚烫如烙铁,他将夏耀的身体往上提了提。这么一来,隐藏良久的巨物赫然蹿出,和夏耀的小怪兽一前干后,并列在二人的视线之内。雅性气焰瞬间在房间内嚣张升腾,一种无关乎性别的原始野性冲破禁忌迸发而出。
  袁纵把夏耀的手拽到下面,强迫他攥握住自己的巨根。
  这是夏耀第一次攥握男人成熟的性器,小时候和彭泽、宣大禹逗鸟的事可以忽略不计。手中的巨物粗长威猛,硬物骇人,热度烘得他心口窝发烫。夏耀禁不住想,什么样的极品好‘才能配得上这样一杆枪中之王?
  正想着,袁纵攥着夏耀的手在枪王上活动起来。
  “我不……。”
  夏耀第一次给男人干这种事,觉得屈辱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袁纵的命根一经夏耀的触碰,欲火就烧到眉毛了,注定夏耀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一只手把控着夏耀的手运动着,一只手在夏耀的那活儿上运动着,保持着一样的速率和节奏。
  夏耀毕竟比袁纵年轻,血气方刚的,把控力没那么强,期间好几次要射,都被袁纵减缓节奏拦下来了。
  “嗯嗯……”我想射了……。”夏耀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声。
  袁纵安慰性的在夏耀嘴上轻吻舔抵着,唇齿相依的亲密感让他沉沦深陷,一股股发烫的热气传递到夏耀的口中。
  “有些事没必要想清楚,心里怎么舒坦怎么来,我不逼你,你也别和自个过不去成么巨我袁纵这辈子从没怵过谁,但你前眸子那种态度,我真怕了。”
  夏耀心口莫名的发烫,原本在他口中缠绕厮磨的舌头,突然被他顶到了袁纵的口中。
  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回应,让袁纵瞳仁充血,如一头挣脱束缚的雄狮,手腕赫然发力。腰身不受控地向上挺动,手中暴胀的巨物不时地在夏耀臀缝处摩擦而过。
  夏耀屁股颠簸着,后方摩擦带来的麻痒和双腿之间的电流汇聚成一股,轰然爆发。
  “啊啊……不要……呃……”
  双管齐发,势不可挡。
  夏耀震颤了好一阵,才从袁纵的身上滚下,脱力一般地趴在床单上,翘挺的屁股上缀着汗珠。
  幸亏袁纵及时把目光挪开了,不然看到这景象又得二次开炮。
  就在两个人平缓呼吸的间隙,夏母过来敲门了。
  “儿子,大晚上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夏耀迅速甩开被子,将他和袁纵罩得严严实实。
  被窝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过了好久,夏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隔壁的房门声响起,夏耀松了一口气,却没从被窝里钻出来。
  “嘿,问你个事呗!”夏耀开口。
  “你说。”
  “你是处么?我咋觉得你业务挺熟练啊!”
  袁纵沉默了半晌,淡淡说道:“对付你这样的,二把刀的水平足够了。”
  “操!”
  夏耀瞬间将盖在袁纵身上的被子抽过来,在身上裹吧裹吧滚到一旁,让袁纵光着身子晾着。
  过了好一阵,袁纵一直没动静,夏耀沉不住气了,用一副救世主的口吻问了句:“冷不?”
  袁纵一点儿都不冷,但为了让夏耀有种心理满足感,还是嗯了一声。
  夏耀冷哼一声,“想要被子,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
  夏耀轻咳一声,说:“今儿这事,不许和别人瞎说去啊!”
  袁纵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那爷就赏你一个被角。”
  说完美不滋的把被子的一边甩给袁纵,愣是没想过为什么不让袁纵穿衣服走人,而是留他在这过夜,就这么稀里马虎地把眼睛闭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夏母会进来,夏耀这一宿都睡得很不踏实,眯了两个多钟头,睁开眼睛,袁纵的脸清晰地在眼前放大。
  夏耀突然想起他喝醉酒的那天,袁纵把他送到家里,当时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还感觉自个儿嘴里叼着东西,不知道袁纵那晚待了多久只想着想着,夏耀的目光朝袁纵的耳朵上扫去,当时咬得那么重,也不知道留疤没?
  房间灯管暗,夏耀看不清楚,就轻轻支起胳膊,脸凑到袁纵耳边去观摩。
  袁纵微微眯开眼睛,视线上方是夏耀英气俊朗的面颊,皮肤白的人在黑夜里更鼻得清透干净,脸上细拯的绒毛都能看得清。谁在大半夜看见这么一张脸能不瞎想啊?何况还呼呼朝耳朵里吹热气,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么?
  于是,夏耀大半夜又让自个儿爽了一把。
  第二天下班后,夏耀拖着酸软的腰肢上了车,一路上不带丝毫犹豫的,直接就去了袁纵的公司。一开始还假装不是来找袁纵的,和学员们打成一片,结果一闻到饭香味,就开始找各种理由轰人家。
  两个人坐在久违的小饭桌前。
  袁纵给夏耀做了一大桌子菜,通通都是补肾的。
  夏耀六边哼嗦哼嗦地狼吞虎咽,一边得空儿说一句,“我跟你说,我要不是为了补肾,都不上你这来。这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怕你过意不去。
  袁纵说:“要是自欺欺人能让你心里舒坦一点儿,我宁愿陪着你欺负你。
  夏耀筷子一顿,夹起一块腰子朝袁纵脸上掷去。
  袁纵一口咬住,敛着笑接受了这份美意。(本章由派派后花园|洛瑾颜
 
    68意外收获。 
 
  一晃到了十二月中旬,张田伤好出院了,脸上还是留了一道疤。夏耀胳肘上的夹板也拆了,但伤未痊愈,还是不能出警,只能待在办公室。
  夏耀本来就白,现在又是冬天,每天都见不着阳光,捂得更白了。
  张田一天到晚在办公室叫唤,抱怨各种不公平。
  “你们看看我这张脸,彻底毁了,还咋找对象啊?”
  小辉笑道:“找对象和脸没关系,你看夏耀长那么帅,不是照样没对象?
  夏耀在旁边自顾自地整理文件,假装没听见。
  小辉这么一说,张田心里更不平衡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说我这脸上落疤了,他倒越来越光鲜亮丽了!前些日子我刚回来的时候,他丫还面黄黯淡的,瞧现在这水灵劲儿的。”说着在夏耀脸颊上拧了一把。
  夏耀扬起一个唇角,流利地说出一段广告语。
  “性感的女人可以比喻成一件艺术品,而时尚完美的男人也是可以被欣赏的,保护男人的皮肤就是关爱女人的触觉。”,
  “啧啧,瞧这话说的。”小辉嘲弄的眼神瞥向张田,“你来两句听听。”
  张田顿了顿,手摸着脸,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早晚风吹日晒,用了点儿大宝。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小辉被逗得捂着肚子笑,“瞧见没?这就是高富帅和穷屌丝的区别。”
  三人聊得正欢,队长打过电话来,有任务要出警。张田和小辉两个人收拾利索就马上出门了,剩下夏耀一个人在办公室,手头的活儿忙完了,不知道该干点儿嘛。
  无聊地拿起一袋零食,嘎嘣嘎嘣嚼得正带劲,宣大禹的电话打过来了。
  “妖儿啊,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
  “梦见那个王治水被我逮着了。”
  夏耀噗嗤一乐,“然后呢?”
  “然后我找了一群老爷们儿插他p眼儿。”
  夏耀额头浮现几道黑线条,“瞧你丫想这损招儿。”
  宣大禹嘿嘿笑,“我现在真有这种想光要是把他逮着了,我就花钱雇几个基佬,专门干丫的,干得丫p眼儿开花最好把肠子都捣出来!”
  “咱能别提p眼儿的事么?”夏耀没好气,“我这吃着东西呢!”
  “吃什么呢?”
  “青梅。”
  宣大禹说:“我告诉你少吃点儿那个,吃多了拉稀,上回我一次性吃了两袋,结果拉得那个销魂,连着两天p眼儿都火辣辣的。”
  “你丫没完没了了吧?”夏耀瞪眼。
  宣大禹嘿嘿笑。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儿,领导打电话过来,夏耀就先挂断了。
  半个钟头后,夏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辉和张田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夏耀诧异。
  小辉说:“嗨,就一个喝醉了的小瘪三,一条胳膊就给提回来了,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还派了仨人过去。”
  夏耀随口问道:“酒驾啊?”
  “不是,这人不……”小辉没说先乐了。
  张田抢着说:“来来来只我给你讲,这人特极品,前几天咱不是总接到举报电话么?就那个刘先生,家里丢茅台酒的那位,这次抓回来的就是那个小偷。敢情他丫不是每次都把酒偷走,而是真接就在人家喝了!你猜这回怎么着?他丫在人家喝多了,睡了一天一宿,等户主回来人还没醒。”
  夏耀听着也挺新鲜的,“还有这种极品?”
  “这不是刚逮回来么?活生生的,就在审讯室关着呢。”
  “叫什么啊?”夏耀随口一问。
  张田说:“叫李治水吧?”
  小辉纠正,“貌似是王治水吧?”
  “记不太清了,反正就叫什么治水,我就记住后面俩字,大禹治水么!”
  夏耀那张脸噌的一下就绿了,治水……小偷……瞬间起身朝审讯室走去。
  张田把脸转向小辉,“不会是夏少熟人吧?”
  “他能有这号熟人?你要说咱对门伍崽子,他和小偷勾结我还信,夏少犯得上么?”
  “那是惯犯?”
  小辉皱皱眉,“不记得有这号人啊!”
  夏耀进了审讯室,王治水就被绑在凳子上,老老实实坐着。夏耀扫了他一眼,眉清目秀的,长得倒还不错。看五官,和宣大禹描述的还真有点儿像。
  王治水抬头看到夏耀,目光瞬间滞楞住,艾玛这警察长得可真帅!刚才还挺紧张的,怕审讯过程中挨打,一看夏耀这副模样,顿时觉得不让他碰自个几下都亏了。
  “姓名。”夏耀问。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这就开始训了?”
  “我问你姓名!”夏耀板起脸。
  “王治水。”
  夏耀二话没说,推门出去了。
  王治水还有点儿不舍,这怎么问一句话就出去了?我还没看够呢!再进来聊几句呗……
  夏耀出去之后就给宣大禹打了个电话。
  “我说,有现成的p眼儿插不插?”
  宣大禹喉咙一紧,“怎么,你要……”
  那边传来宣大禹轰雷般的大嗓门,震得夏耀的手机抖三抖。
  “真的?”
  “只是初步怀疑,我还没正式审问,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那边噼里啪啦一阵捣鼓东西的乱响,“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二十分钟后,宣大禹进了局子,看到夏耀就迫不及待地问:“人呢?”
  “审讯室关着呢!”
  宣大禹迈大步就要往那走,被夏耀一把拦住了。
  “你不能进去。”
  “今儿我必须得弄死那个孙子!”宣大禹怒不可遇。
  夏耀冷着脸说:“审讯有监控,你别给我惹事。”
  宣大禹铁青着脸,拳头攥得咔咔响。
  夏耀说:“这样吧!我去和领导请示一下,把监视器打开,这样你坐在外面可以看到审讯过程直播。”
  宣大禹勉强按耐住心头的恼火,被夏耀带进了另一间屋子。夏耀刚把监祝器打开,调到王治水所在的那间刑讯室,宣大禹那张脸就黑了。
  “就特么是他!那孙子化成灰我也认识。”
  “你小点儿声。”夏耀拍拍宣大禹的肩膀,“那你就坐在这看着,想想你被盗窃的具体案发过程,回头提供给我。”
  很快,夏耀再次走进那间审讯室。
  王治水抬头看见夏耀,嘴角瞬间绽开一抹笑容。
  夏耀哼道,“心理素质还不错么!”
  “我一般看到长得帅的人,心理素质都会变好。”
  夏耀冷着脸呵斥,“严肃一点儿!”
  王治水立刻坐直,一脸听训的模样。
  “姓名。”
  “王治水。”
  “家庭住址。”
  “就在我的身份证上呢。”
  夏耀拿起王治水的身份证看了一下,确保是真的无误,再一看地址,暗道一声我操‘还山东?这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河北廊坊”;这种大瞎话宣天禹都能信?
  “河北廊坊,离这还挺近哈!”夏耀说。
  王治水点头,“一个月能回家一次。”
  夏耀又是一脸黑线,不是说孤儿么?大禹你果真让人骗得渣都不刺了。
  又端起一副正经的面孔,问:“作案几次了?”
  “就这三次。”王治水痛快承认,“那家人三天两头出差,他家有一箱茅台酒。我趁着他出差的机会溜进去喝,第一次喝了半瓶,他没觉察出来第二次我又把剩下的半瓶喝了,他也没觉察出来。第三次我就多了……。”
  夏耀又问:“除了这个呢?以前没有过么?”
  “没啊!”王治水面不改色,“绝对是初犯!”
  夏耀微敛双目,“那你认识宣大禹这个人么?”
  王治水神色一滞,眸底的心虚很快就被故作出的疑惑所取代。
  “宣太禹?我就认识大禹,大禹治水么!”说着说着目光顿亮,“真有叫什么……”什么宣大禹的这个人啊?我还以为你跟我闹着玩的,这名字和我的也太匹配了,缘分指数得99%吧?听着就跟拜把子兄弟似的。”
  宣大禹在那屋砸了监视器的心都有了。
 
    69再挠挠么……
 
  夏耀手指轻敲着桌面,目光凌厉地扫着王治水,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心里暗暗盘算,怎么才能把王治水嘴里的话套出来。
  王治水被夏耀盯得心里发毛,但又忍不住总往夏耀身上瞟。穿制服的条子他见得多了!但是能把制服穿得这么有风情的还是头一个。好歹来了趟局子,不干点儿出格的事,出去怎么和人家吹牛逼?
  想到这,王治水扭了扭身子,一脸焦躁纠结的表情。
  “那个,警察同志,我脖子痒,能不能帮我松绑,我先挠一下。”
  夏耀面无表情地说:“忍着。”
  “这哪忍得住啊?”王治水歪脖耸肩,扭动挣扎,“哎呦哎呦,痒死我了,是不是有蚂蚁爬上去了?啊好……。”
  夏耀冷冷瞥了他一眼,“至于闹那么血活么?”
  “真的特难受。”王治水呲着牙哭诉,“警察同志,你们这不是讲究人性化审讯么?群众的这点儿要求都不能满足?”
  夏耀明确表示,“审讯过程中不可以解开绳子。”
  “那您可以帮我挠挠么?”王治水垮着脸。
  夏耀走到他身边,抬起一条腿,彪悍的警靴扬到他的脸侧,幽幽地说:,我拿这个给你挠挠,怎么样?”
  王治水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这个也成,这个也成,随便一样东西在我脖子上划拉两下,我受不了了。”
  别看王治水人品不怎么样,演戏倒是挺有一套,能把皮痒演绎得像毒瘾发作一样,让旁人看着也跟着难受。加上夏耀就是典型的怕痒不怕疼的人,一身的痒痒肉,打小儿就把“痒”当成人生中最痛苦的一种感官体验。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夏耀把手伸了过去。
  “你洗澡了么?”
  “洗了。”王治水说,“我每次去那家偷酒喝,都会顺便在他家泡个澡。
  夏耀哼一声,“你倒是不把自个儿当外人。”
  “他们家浴室特干净,比去澡堂子划算多了,浴缸还带按摩的。往热水里一泡,再咂摸一口小酒,那滋味……”
  “少给臭贫!”夏耀问,“哪痒?”
  “就脖子下边,对对对,就是那……嘶……再往右边去一点儿。哎,你这么一挠,我怎么感觉我后背也有点儿痒了?对对,往下,啊……太对了,就那儿,别停……”
  两分钟后,门口传来一阵铛铛铛的脚步声,跟着宣大禹粗暴的嗓门就在外面响起。
  “王治水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几个在办公室聊闲天的刑警一听到这动静,赶忙跑了出来,三五个人把宣大禹扣住,阻止他继续用脚踹门。夏耀一听这动静也赶紧冲了出来,先把门掩上,然后朝几个警察说:“别动手,这是我哥们儿。”
  那几个警察听到这话才把手松开,夏耀用手臂勾住宣大禹的脖子,将人拉扯到外面,问:“你要干嘛?”
  宣大禹指着审讯室的门口怒骂:“你看他那个JB样儿!满嘴跑火车就不说了,还特么让你给他挠痒痒,他……”
  “行了,行了。”夏耀打断宣大禹,“你嚷嚷什么啊?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么?回头他被放了,你丫再被拘进去!”
  宣大禹喘了两口粗气,突然拽着夏耀往卫生间走。
  “干嘛去啊?”
  夏耀还没问清楚,宣大禹就把夏耀拽到洗手台,亲自给他搓手。手心手背指甲缝,洗手液一连挤了两次,夏耀想把手拽回来都不让。
  “嘿,我说你这样就没劲了啊!”夏耀说,“多大点儿事啊?至于么?”
  宣大禹特别认真地说:“我就见不得你的手碰脏东西。”
  这个时候夏耀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在想:假如宣大禹知道他和袁纵干的那些事,会不会褪了他一层皮?
  “我和你说,就那天晚上我背着他穿的那件衣服,他躺过的床单、沙发巾,我特么全烧了!”宣大禹恨恨的。
  夏耀手上的水全都涂在宣大禹的脸上,乐呵呵地说:“为那么一个人折腾自个儿,犯不上。”
  不知道为什么,当夏耀的手在宣大禹的脸颊上轻抚而过的时候,他突然什么脾气都没了。
  “行了,咱说点儿正经的。”夏耀递给宣大禹一颗烟,边给他点火边问,“他两次偷你的东西,有没有遗留在现场的证据?”
  “证据……遗留在现场的……有倒是有……”宣大禹瞄了夏耀一眼,“刚才不是说了么?……烧了……”
  夏耀,“……”
  一根烟下去,夏耀才狠狠朝宣大禹脑门上戳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让你提前备案你不备,你要是提前备案了,调查的时候就能一并牵出来了。本来丢失的财物有十几万,够他判个几年的,现在就三瓶酒,加起来不到两千块钱,还不到量刑的起点,撑死了拘留十五天,还得看拘留所有没有空地儿!”
  宣大禹说:“我也没想让他判个几年,也没想追回那些财物,我特么的就想逮着他!他要是真被判几年,我啥时候等到他出狱?我现在没别的愿望,就希望他释放的那天,你能把人完好无损地交到我手上。”
  夏耀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捻灭烟头转身走进大楼。
  因为还要继续对王治水进行审讯,夏耀晚上要加班,所以提前给袁纵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个儿不去那吃了。
  当时宣大禹就在旁边,问:“你给谁打电话?”
  “哦……没谁,一个朋友,约好了一块吃饭,推了。”
  宣大禹也没再问,陪着夏耀一直加班到九点多,两个人一起开车回家。夏耀上车的时候还明确表示自个儿要回家,而且也是和宣太禹一起回去的。结果快到家门口,眼瞅着宣大禹驾车离开,他的车又继续朝东边开。
  路上还给夏母打了个电话,“妈,今儿晚上我要执行任务,太晚了就不回去住了。”
  “注意安全。”
  一路笑吟吟地开车到袁纵的公司,刚一下车就摆出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
  “哎,加班太晚,怕回去吵我妈睡觉,先在你这凑合一宿吧!”
  袁纵就在门口站着,夏耀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斜了他一眼,说:“不许偷着乐啊!”
  结果,人家袁纵把笑容收得好好的,夏耀自个儿倒是绷不住唇绽一朵桃花,美死个人了。
  晚上,夏耀趴在床上,拿着平板打游戏。
  袁纵看到夏耀还没恢复彻底的手肘就这么长时间戳在枕头上,心疼着,又不舍得狠管,最后干脆找了个别的理由。
  “成天玩这个有什么意思么?”
  夏耀幽幽地斜了袁纵一看,一句东北话表达自个儿的鄙视。
  “山炮!”
  说实话,袁纵还真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当年在部队,电子设备是明令禁止的。再加上他是狙击手,视力保护极其重要。退伍多年也六直很少接触电子设备,连手机都是那种除了电话和短信几乎没什么功能的商务机。
  夏耀打累了,按了暂停,趴在枕头上休息。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我后背痒了,给我挠挠。”
  袁纵的手顺着夏耀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随便找了个触点就开始挠起来。
  “上面一点儿……嗯……中间,对,再往左去一点儿……啊……好舒服……下面,下面,对对对,使劲挠……”
  一边指挥着一边闭着眼露出享受的表情,是特么挺舒服啊!
  直到夏耀整片后背都红了,袁纵才停手。
  “行了么?”
  夏耀哼哼着,“再挠挠么……”
  袁纵心里腻歪歪的,心尖都能被这一声掐出水来。
  夏耀把头扭到另一边,顾自陶醉去了。
  过了好一阵,袁纵感觉夏耀没动静了,支起胳膊凑过去看了一眼,夏耀已经枕着平板睡着了。袁纵的大手轻轻从枕头的缝隙中插进去,轻轻托住夏耀的脸颊,将下面的平板缓缓地抽了出来,放到一旁,然后搂着他睡。
    70幼稚。
 
  录完口供,体检完毕,王治水就被押上警车,往拘留所送去。
  押送的警察一共有四名,其中还包括夏耀。上了车,王治水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瞄着夏耀,夏耀偶尔扫他一眼,他立刻笑眯眯的。那副架势一点儿都不像是要送进拘留所的,倒像是要送到,‘天上人间”的。
  小辉就坐在旁边,看到王治水那样,心里挺纳闷。
  “头一次见到进拘留所还这么高兴的,你在那有熟人啊?”
  王治水笑着摇头,“没有。”
  “有人找你追债?”
  依旧笑着摇头,“没有。”
  “那你美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还是笑眯眯的。
  小辉……其实王治水没有明说,他就是看到夏耀高兴,可惜夏耀不待见他。别的警察都会和他聊几句,就夏耀一直膘着他。
  王治水主动和夏耀搭讪,“夏警官,你貌似不爱说话。”
  小辉在一旁哼道,“那是对你。”
  王治水满不在意地笑笑,继续打量着夏耀。
  夏耀把手机揣进兜,总算拿正眼瞧了王治水一眼。
  “带够钱了么?”
  王治水说:“带什么钱?”
  夏耀好心提醒,“那里面伙食不好,你最好让家人送点儿钱来,免得到时候挨饿。”
  “没事,我吃什么都成,不挑食。”王治水嘴角一撇,“再说了,那里面的东西那么贵,我有那份闲钱让他们坑?”
  “你倒是挺精。”小辉忍不住调侃,“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偷茅台酒都是拿去倒卖,就你偷着自个儿喝,你是有多馋啊?”
  王治水大言不惭地说:“我这是追求高品质的生活。”
  小辉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夏耀却在这时细细地打量了王治水一翻,他发现王治水从头到脚都是地楠货,就那个头发还算拉风。心里不由的纳闷,他从宣大禹那偷了那么多东西,少说也值个十几万。他不买名牌不下馆子不租房,喝个酒还得偷人家的,那些钱到底让他得瑟到哪去了?
  正想着,王治水突然朝夏耀说:“夏警官,能问你个事么?”
  夏耀回过神,问:“什么事?”
  “你凑过来,我小声问你。”
  小辉顾及夏耀的安全,就在一旁冷声说道:“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说,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要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那就憋着吧!”
  夏耀反倒按住小辉的手臂,直接把头探了过去。
  王治水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朝夏耀问:“那个……”拘留所会不会有人插p眼儿?”
  夏耀就送了仨字。
  “想得美!”
  好吧……王治水勉强松了一口气。
  夏耀言归正传,“每个监号都有摄像头,暴力事件是不可能发生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王治水痛快道一声谢。
  这周六,夏耀终于恢复了正常训练的资格,一大早就提着鸟笼子兴冲冲地去了保镖公司。
  一个女学员过来的时候,看到夏耀正在逗鸟,故意凑过去搭讪。
  “夏少,你这鸟成天放在笼子里关着,闷不闷啊?偶尔也得给他放放风吧?”
  夏耀说:“万一飞跑了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我表姐家的那只鹦鹉天天带出去遛弯儿,它就落在我表姐夫的肩膀上,从来都不到处乱飞,我觉得你也应该培养培养这只鸟的意识。
  夏耀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不厚道的笑容。
  中午吃过饭,夏耀递给袁纵一块榴莲。
  “吃吧。”
  袁纵挺不喜欢吃这玩意儿的,倒不是闻不了那个味儿,就是觉得腻。
  夏耀又补了一句,“这是我从家带来的,就带了一块,我都没舍得吃。”
  事实上这块榴莲是他带给小鹩哥吃的,小鹩哥特别迷恋这个味道,每次闻到都特别兴奋,各种好话酸词儿都在这个时候往外蹦。
  向来不承认自个儿惦记袁纵的夏耀头一次示好,袁纵哪舍得拒绝?
  拿过榴莲,三口两口就吃进去了。
  下干第六节课是理论讲解课,袁纵是主讲。袁纵的垂讲课很少,一般讲解的都是高精尖的东西,加上他惜字和金”所以这种课程很珍贵。学员们人人必到,连迟到清假都不敢,全是一副高度紧张的状态。
  别的教官都在专门的教室撑课,只有袁纵的课程在训练室。而且每个学员都必须站军姿听课,可谓相当严格。
  袁纵一板一眼地说着,表情特别严肃。
  学员们也都挺直腰板屏气凝神,晃都不敢晃。
  就在这样严肃紧张的气氛中,突然一只通体乌黑的小鹩哥飞了进来。
  没人敢去看鸟,因为一走神就会挨打。
  小鹩哥在袁纵头顶上方盘旋两周后,落在袁纵的肩膀上,使劲叼着他的耳朵不放,一个劲地嚷嚷,“吃饭……吃饭……”
  严肃的氛围瞬间被破坏。
  所有人都憋着笑,暗想这不是小舅子的鸟么?好大的胆儿啊!
  夏耀心里乐得最欢,脸上装得最淡然。
  袁纵扫了夏耀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讲课。
  结果,刚一张嘴,小鹩哥竟然从他的耳侧转移到了唇边,一个劲地啄着他的嘴角,说:“亲一个!亲一个!……”
  一只热情四溢的鸟对一个冷酷男人不断卖萌,违和冲击感让在场的女同志心里大嚷一声:“也太有爱了吧!”
  但也隐隐地对小鹩哥表示担忧,尽管是小舅子的鸟,但深诸袁纵脾气的人都怕他一巴掌把这么可人疼的小鸟捏死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袁纵一巴掌把它抽走。
  结果,袁纵不仅没有一巴掌把它抽走,而且真的在小鹞哥的小尖嘴儿上亲了口?。尽管动作很快,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数十双瞪圆的大眼珠子都能串成一条项链了。
  小鹩哥咂摸到一丝榴莲味儿,满足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其后的课堂气氛已经彻底严肃不起来了。
  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刻不是他冷酷慑人,脾睨万物的那一瞬间,而是在他惯常冷漠的表皮下不小心泄露出的那一抹温情,特别撩人心扉。
  女学员们暗暗交换眼神,都有种别样的兴奋,好像暗藏在心底对袁纵的倾慕突然破土而出,快速发芽生长,开枝散叶,顷刻间长成卢棵茂盛的大树。
  夏耀左右扫了一眼,心里暗道:姥姥的,明明是想黑他,竟然给他招来了一群脑残粉。
  袁纵那么精,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要知道一个男人的威严是经过日久天长的堆彻才能建筑而成,但是摧发就是一炮弹的事。夏耀突然给了袁纵一下子,他能不气么?这要是放在别的学员身上,免不了一顿暴打。,但是夏耀肯定受不了这份罪,他就是笃定袁纵不舍得把他怎么样,才肆无忌惮整人的。结果他没想到,袁纵有别的招儿治他。
  没收平板电脑,写检讨!
  夏耀急了,在袁纵办公室一阵转磨磨,要知道他最近打游戏正上瘾,没收平板电脑对他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你给我藏哪了?拿出来!”夏耀急着朝袁纵嚷嚷。
  袁纵一副不容违抗的表情,“写检讨,合格了我再给你。”
  “你俗不俗啊?”夏耀气得咬牙切齿,“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检讨?”
  袁纵口气依旧严厉,“写,不写甭吃饭!”
  夏耀知道袁纵吃软不吃硬,但又拉不下脸和他道歉,最后干脆嬉皮笑脸,用手肘戳戳袁纵的胸口,一副打算蒙混过关的表情。
  “行了,多大点儿事啊?面子有那么重要么?老爷们儿,豁达点儿!”
  袁纵说:“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
  “那是什么?”
  袁纵忍了很久,才沉着脸质问一声。
  “你不是说那榴莲是给我的么?”
  夏耀嘴角抽搐两下,“就这么点儿事?”
  袁纵那张冷硬的面孔告诉夏耀,就这么点儿事。
  “靠,服了你了……”夏耀一边嘟哝着一边去翻书包,摸了半天就摸到一个橙子,没好气地塞给袁纵,“这个是诚心诚意送你的,行了吧?”
  袁纵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翻书包。
  夏耀再一翻,平板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放回来了。
  从包里拿出平板,先检查一下游戏记录,还好保存了,再斜袁纵一眼,幽幽地抛出俩字。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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