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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之恋》 作者:蓍丞

第86节:第十八章  往事只能回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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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让你负什么责任,只是有什么事帮我处理一下,再说,你跟总经理关系也不错,我已经跟他讲好了。"林子昊说。

  "你到北京会去见王丽吗?"诗怡突然提出一个让他尴尬的问题。

  "不会,不会。我都不知道她家住哪儿?"林子昊难掩愧色。

  "那你去多久啊?"

  "大约三周吧。"

  "那么长时间!"

  "咳,时间很快的,一转眼就过去了。"

  "什么时候走?"

  "三十号。"

  "到时候我送你。"

  "好,谢谢你!"

  林子昊跟诗怡交代完之后,似乎松了口气,但是英子的情况却始终折磨着他。她病了,是什么病呢?他知道过去她的胃一直不好。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也许病情严重,无法与他联系;那肖亚东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他知道英子是爱他的,但是爱情之外,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忍受不了孤独和寂寞,经不起像肖亚东这样温柔男人的诱惑?他苦恼极了。

  林子昊突然觉得孤独和无助,头脑中全是英子和那个男人的影子,他知道,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他接受不了初恋的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永远接受不了。他似乎突然喘不过气来,艰难地吞咽着唾液,努力压抑着自己。

  下班后,林子昊一个人在路边的咖啡座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一杯黄帽啤酒,据说这是世界销量第一的啤酒。

  当霞光落尽,闪闪发亮的海水平静下来,薛尔斯桥在暮霭中渐渐朦胧。眼前一座又一座的大楼依次排起,如同展开一幅辉煌的长卷。鱼尾狮是其中最美丽的亮点,柔和的灯光勾出它优美的曲线,周身一团银色,莹莹如玉。在鱼尾狮的身后,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做着温柔的陪衬。金色的珊顿大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美丽。

  林子昊又望了一眼他上班的那座大楼,仿佛"山中才一日,世间已数年"。眨眼间,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逝去。三年了。真的是过了三年吗?

  时间像一把温柔的刀,在他的脸上悄无声息地雕刻着岁月的印记。许多年过去,他早已脱去了以往的青涩与稚嫩,感觉似乎也沧桑了许多。他想着英子,也想到他自己,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如今却仍是孤身一人。

  如果英子是真的背叛了他,他该如何选择呢?天下的人真是自私啊!想想自己,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还是那句话,痛并快乐着,这是他心灵的最好诠释。他有他的快乐,也有他难以启齿的痛苦,在与几个女人的爱恋和周旋中他是个幸福而罪恶的男人,他无法坦然地面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林子昊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放下酒杯,他看到身边有一对老夫妻相携而过。

  过马路时,老人紧紧地攥住老伴的手,在呼啸的车流里步履蹒跚地穿梭。两个苍老佝偻的背影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这几年,他真正感觉到过快乐,看到过生命如花海铺展,同时也在激情燃烧时一味地堕落。他还能如何呢?他又能如何呢?不属于他的,终是要走远。勉强的挽留,只会令彼此尴尬。

  他很矛盾和痛苦,所以大多时候很烦躁很不快乐,对英子充满了内疚和自责,他觉得对不起她,甚至想过离开英子给她自由,让她寻找真正属于她的幸福。可是,真的离开,他又舍不得,一是为了他的承诺,再就是他对英子仍然有爱、有感情、有不舍。

  如果她们可以合成一个,如果……但是一切只是如果,现实不存在假设,只是他不想选择。他在罪恶的深渊里挣扎,他在灵魂的边缘徘徊,他甚至不敢看诗怡那纯洁无邪的眼神,他怕在那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他的丑陋,他恐惧有一天他会失去所有的一切。

  4

  林子昊回到家。他心里总是怀着一种期待,期待英子的电话,期待英子的邮件。他渴望有她的消息。于是,林子昊又往美国拨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仍然是电话自动回复的录音声响。他又上网查看是否有她的邮件。

  从来没有过如此急切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焦灼地去盼望一封邮件。今天的网路似乎走得也特别得慢。邮箱开启了,依然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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