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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绘梦》 作者:Vivibear

32

等胡鹿姑离开了好一会儿,绮丝才猛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这位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刚刚进来时看到他我差点连药都打翻了。”
那罗翻了翻眼皮,呼出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呢。”
“还好还好,他只是来送回礼的。”绮丝笑着在回礼两字上咬了重音,“看来左贤王还真是格外关心你呢。”
“只不过,这雪豹皮…”那罗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绮丝见她欲言又止,立即猜到了她的心思,“那罗,你是在意这雪豹皮是左贤王派人送来的吗?可是之前你受伤,左贤王不是也派人送了很多珍贵的药材吗?”
那罗的表情似乎有点为难,“可是这雪豹皮实在是太贵重了。听说雪豹只生活在天山几千米高处的悬崖陡壁,那里终年都是白雪皑皑,寒冷彻骨。而雪豹又是生性灵敏凶残,是很难捕捉到的。若是穿着雪豹皮做的衣服,那就算是在冰天雪地中待上三天三夜,也是安然无恙的。”
“既然这么神奇,那你就更要试试了。反正这是左贤王送的,我们又不偷又不抢。他不是也说了吗,只是为了感谢你上次帮了提多小王子。”绮丝倒是不以为然。
那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希望只是因为这样吧。”
当晚,在大阏氏的帐内。
“什么,王爷居然将雪豹皮送给了那个小妖精!”大阏氏听到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抬手就狠狠抽了昔雅一个耳光,“你这个蠢货!上次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有除掉她!”
“大阏氏恕罪,婢子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救她。这个机会婢子还是等了好久呢。”昔雅顾不上揉揉被打肿的脸颊,惶恐万分地跪在了地上。
大阏氏余怒未息地看着她,“现在倒好,王爷对那个小妖精反而更上心了。如今比起安胡那个贱人,我看那小妖精更不顺眼。”
“大阏氏,婢子刚才还听到一个秘密。”昔雅连忙爬上前来,“王爷送的这块雪豹皮还不是普通的雪豹皮,据说是…”她压低了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话。
大阏氏先是一怔,脸色变得愈加难看,手上的青筋更显狰狞,“我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一块雪豹皮,没想到他居然舍得送给那小妖精!昔雅,我恨不能明天就杀了这小妖精!”
“大阏氏,请别着急。王爷不是送了那块雪豹皮给那小妖精吗?”昔雅转了转眼珠,讨好的说道,“奴婢有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正好借这个机会,绝对能名正言顺地置这小妖精于死地。”
“哦?”大阏氏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好主意?”
昔雅凑了过去俯身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低语了几句,又道,“不过,如果能有巫师大人的配合,那就功半事倍了。”
听着听着,大阏氏的嘴角缓缓扬起,眼中闪过了一丝凌厉的杀意,“巫师这里没有问题。再过一个月,王爷和二王子会去单于的王庭议事,趁那个时候再动手吧。”
昔雅连忙附和道,“您是大阏氏,而且王爷以后想要顺利继承单于之位也需要您父亲的支持。所以就算他回来后再生气,也不敢把您怎么样。至于那楼兰王子,不过是个质子,更掀不起什么风浪。”
大阏氏哼了一声,“不过,你是否知道那救了她的人是谁?”
“婢子在那里待了很久,发现一共有两人救了那小妖精。前一个看起来像是偶然为之,婢子以前也没见过。而另一个却是楼兰二王子的侍卫。婢子猜想可能就是二王子派去保护她的。”
“这该死的小妖精,倒是连自己的主子也迷住了。”大阏氏冷冷一笑,“那么,到时这个人应该不会给我们造成麻烦吧?”
“婢子明白大阏氏的意思。婢子自有办法。”昔雅胸有成竹地抿了抿嘴,“请大阏氏放心就是。很快,那个小妖精就会在您面前消失。”
楼兰绘梦下15恶计
左贤王送来的雪豹皮果然不同凡响,那罗用上这雪豹皮做成的膝套,没几天膝盖就不再痛了。再过了十来天,她又照常能跑能跳能蹦哒了。不过就在她康复的同时,大阏氏却是忽然生起了怪病,而且连换了几位巫医都不见好。
一见那罗没事了,安归毫不怜香惜玉地又将放羊的重任交还给了她。对于左贤王送了雪豹皮这件事,他好像表现得不太高兴,一连好些天没给她好脸色看。
尽管在心里暗暗腹诽这位二王子的莫明其妙,那罗还是挺乐意重新开始放羊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因为这场意外,她都已经好些天没有练习射弩了,到时她可得加倍练习,把落下的份都补回来。
李陵也早从流光口中知道了她落水的事情,所以并未责怪她。在他尽心尽力的教导下,她很快就超过了原有的水准。
这天那罗像往常那样等待着李陵的到来,可直到了黄昏时分都未见他的踪影。她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从认识他到现在,好像从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不会是他出事了吧?好歹他还是她的半个师父呢?
就在她坐立不安胡思乱想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正朝这边走来。那罗隐约辨清左边的人是流光,而他所搀扶着的那个身形不稳的男子正是李陵。
待他们走近,那罗闻到了一股冲鼻的酒味,这才发现两人手中还都拿着装酒的皮囊。流光倒还好,眼神还算清明,李陵就显然已经喝醉了,一见到那罗还扬起了那皮囊,笑道,“那…那罗,来陪师父喝…喝几口…”
那罗可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李陵,忙将流光拉到一边问道,“大叔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流光轻咳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沉,“他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就都顺着他的心意吧。你,能不能再稍微晚点回去?”
那罗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又小声道,“大叔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是想念故国和去世的家人了吗??”
流光的目光微微闪动,“原来你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了。”
“那罗,流光!来,来陪我喝酒!”李陵跌跌撞撞走了过来,将皮囊递给了他们。
那罗接了过来喝了两口,将嘴一抹又将皮囊交给了流光。流光也一仰头,连灌了好几口。
“好!好!”李陵大笑起来,“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说着他又站起了身来,折下一根树枝,“难得兴致这么好,我…我就为你们舞上一段剑!”
夜幕开始笼罩大地,一轮弯月从云层中探出了半边身子,草原上弥漫起朦朦胧胧的月色,就像是笼上一层银色的淡雾。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所以也难怪他会失态。”流光幽幽开口道,“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承受他那样的痛苦?欲尽忠而不可,欲尽孝而不可,欲为侠亦不可。死,不甘心。活着,却又注定是永远的纠结。”
那罗的心里也无端端涌起了几分惆怅,抓起皮囊又灌了几口。
在月色下舞剑的将军,恍若与这天地融在了一起。他的黑发飞扬在草原的风中,在半空中划过了完美的弧线,仿佛一只欲展翅高飞却被折断双翼的鹰。招招式式中有不甘,有悲愤,有无奈,有怀念…就好像一尾鱼在命运的长河中沉沉浮浮,不知归处是何方。又像是一夜昙花,刹那灿烂之后便散落红尘,残酷却又美丽。
“陇西成纪李氏,世代将门。从他出生就注定背负着光复荣耀的沉重梦想。可如今,降将李陵,这个名字会跟他一生一世。”流光叹了一口气,望着李陵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之色,“汉朝那些所谓的忠臣纷纷责骂他当时为何不自尽报国,谁说面对失败一定要以自尽来表明忠心?只有留住生命,才有再次报效国家的机会。只可惜,汉朝那个皇帝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李陵他根本就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我理解他的痛苦。”那罗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死有时并不难,最难的是忍着心里的痛而活下来。”
流光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觉愣在了那里。
这时,只听李陵边舞边低声吟唱了起来,那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中听起来有种难言的悲伤,“径万里兮度沙幕,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刃催,士众灭兮名已溃…”
将军百战声名裂,荣辱成败一念间,
拔剑四顾心茫然,不知归期是何年。
聚会结束,那罗带着几分醉意将羊群赶回了帐区。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但还不是太严重。所幸一路上平平安安,羊也一只没少。等她将羊群都关进了羊圈后,转过身才发现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饶是脑子还有些迷糊,她也被狠狠吓了一大跳。
“下次你能不能出个声啊!把我吓死了可没人干这苦力活了!”俗话说酒壮人胆,所以那罗的语气也比往常更放肆,就差没拿手指指着对方的鼻子说话了。
“好像喝了不少酒啊。”安归说着冷冷朝暗处瞥了一眼。正静静待在那个角落的凌侍卫很明白这是二王子在责备自己的失职,不该让她喝酒。可是刚才那个情形,他也没法阻拦啊。他这不是一路护送她回来,然后又飞奔到王子这里及时禀告了嘛。
“那…那又怎样…不过…你可别告诉安归那个家伙。”这酒喝起来不呛人,可后劲极大,那罗赶羊回来的时候还有几分清醒,但此刻她的意识就逐渐开始变得混乱了。
“哦,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那个家伙,是世上最可怕的男人了。你千万别得罪他,不然他会笑着捅死你。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扑嗤…”一向不苟言笑的凌侍卫居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凌,你先退下。”安归的脸色看起来相当古怪。
“那你得罪他了没有?”他继续问道,
“应该有吧…他从小就看我不顺眼,一直和他那个弟弟一起欺负我。反正一碰到他我就倒楣。都是他,害我见不到伊斯达…哎哟!”她委屈地叫了一声,“你干吗掐我?”
“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他被气得七窍生烟,“以前我是欺负你,现在呢?你就一点也没感觉到吗?没有我你都不知死几次了!”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又显得那样楚楚可怜,“我…好困…让我睡觉好不好…”
安归还是头一次被这样郁闷的心情所困扰,甩了甩袖子打算就此离开眼不见为净。
“他真的好可怜…”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那罗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那双琉璃色的眼中竟然蓄满了泪水,又重复了一句,“他真的好可怜…”
安归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生硬地回了一句,“要是当初他自我了结,也就没这么多烦恼和痛苦了。”
“可是,死有时并不难,最难的是忍着心里的痛而活下来。”她喃喃低语着,“活着其实也不难,可难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不是吗?”
“那罗…”他的心蓦的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谁都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
那罗迷茫地看着他,似乎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弯腰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行了,你不是要睡觉吗?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了。”
又过了半个来月,很快就到了左贤王和安归启程前往单于王庭的日子。这次一去也是好几天,所以安归就将保护那罗的任务全权交给了凌侍卫。
自他们离开之后,大阏氏的病却是更加严重起来,甚至还有人听见在夜深人静之时,从大阏氏的帐内传出她的哀求之声。于是,大阏氏到底得了何种怪病的流言是越传越广,不过大家最多的猜测就是和鬼怪神灵有关。
“绮丝,你说这大阏氏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一大清早,那罗也在帐内谈论起了最近这个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话题。
绮丝倒是对此毫无兴趣,“谁知道呢,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你说得也是。说实话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大阏氏。”那罗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外袍穿好,笑道,“我要去放羊了,咱们晚上再见。”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只见一队匈奴士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帐子里,不由分说地就胡乱翻找起了东西。为首带队的那个秃顶男人更是长得一副凶神恶煞,抱着双手目光凌厉地盯着她们两人,身上隐隐透着一股杀气。
“喂,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绮丝有些恼怒地开口责问他们,可那些人压根都不理她,还是继续翻找着什么。
“千户长,找到了!”其中一个侍卫高喊着,手里正举着那块左贤王送来的雪豹皮。因为一半已经裁剪下来做了那罗的膝套,所以现在只剩下了另外半张。
那罗心里蓦的一惊,隐约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这块雪豹皮,是不是会给她什么可怕的灾难?可那是左贤王送给她的,几乎人人皆知,就连后宫里的人也知道。她没偷没抢,又能安什么罪名给她?
秃顶男人将雪豹皮拿在手里一看,顿时冷笑一声,“果然正如巫师所言,来人,立刻将这两人抓起来带走!”
“千户长,这雪豹皮可是左贤王送来的!”绮丝忙开口辩解道。
“我当然知道是左贤王送过来的。”千户长斜睨了她一眼,“想知道为什么抓你们,等会见到巫师就明白了。”
那罗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沁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既然知道是左贤王送的,为什么还要抓她们走?而且,这又和巫师扯上什么关系?
“还愣着做什么,抓人!”千户长不耐烦地一甩手,一个侍卫冲过去拖绮丝,将她吓得大叫起来。
“等等!”那罗上前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男人,“千户长,这张雪豹皮是我的,跟她无关。”
“那罗!你…”绮丝急忙喊了她一声。
“住嘴!到这时你还想和我争吗?这块雪豹皮就是我的!是王爷送给我一个人的!”那罗的言辞虽严厉,但望向她的眼神却是带了一丝恳求…恳求她乖乖闭嘴。
绮丝的眼圈一红,咬了咬嘴唇没再开口说话。
“好,你这女娃倒也爽气。”千户长倒也没为难她,“那就只抓她一个人吧。”
那罗被捆住双手蒙住双眼,在不能看不能动弹的状态下被带了一个偏僻的帐子里。随着那些人脚步的远去,四周只剩下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这难道是大阏氏的报复吗?大阏氏不是正生着病,又怎么有精力搞出这么多事?可是,今天这一出又实在蹊跷,为什么早不抓,晚不抓,偏偏趁着左贤王和安归都不在这里的时候…到底这块雪豹皮犯了什么忌讳?尽管百思不得其解,但直觉告诉自己,大阏氏很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不知为何,她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这种恐惧,明显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范围。
与此同时,凌侍卫也刚刚起了身,还没得到这个消息。正当他准备像往常那样去草甸子时,帐子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大阏氏身边的人?”凌侍卫对这个女人还有几分印象。
“原来凌侍卫也记得婢子昔雅,真是万分荣幸。”昔雅妩媚地一笑,欺上身来,“这是大阏氏让婢子送来的糕点,请您尝尝。”
“多谢大阏氏好意。”凌侍卫哪有什么心情吃什么糕点,顺手将她一拦,谁知后者就借着这股力量摔到了地上,接着就迅速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凄厉地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来人啊!”
凌侍卫饶是见多识广,但这样的栽赃嫁祸却还是头次遇上,即便是如此拙劣,也让他一时有点发懵。还不等他回过神,就从帐外冲进了好些匈奴士兵,团团将他围了起来。
“是他…他将我…将我…可怜我还是未嫁之身…”昔雅指着凌侍卫痛哭失声,又冲着一位长官模样的男子磕起头来,“将军,您要给我做主…我可是大阏氏的贴身侍女…”
“简直是胡扯,我根本没做过。”凌侍卫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位匈奴将军一眼,冷冷说道,“让开。”
“对不起了,凌侍卫。请别让我为难。如果真不是你做的,也请到我们那里去说个明白。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这位匈奴将军倒还算彬彬有礼,“不过如果凌侍卫要反抗的话,这帐外也都是我的士兵,就算你功夫再高,也得乖乖束手就擒。而且你若一反抗,那就更证明是你做的了。”
“好,我跟你去就是。另外,”凌侍卫嫌恶地瞥了还在哭泣的昔雅,“别让这恶心的东西再留在我的帐内。”
他抬脚跟着那将军走出了帐子,却没有看见昔雅嘴角所扬起的,一丝邪恶狡诈的笑意。
凌侍卫,接下来,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罗才听到有人走进帐内的脚步声。还不等她发出声音,一团带着异味的东西就麻利地塞进了她的嘴里,杜绝了她开口说话的可能。接着,她就被来人粗暴地拖了出去。
她心里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但眼下这种情形她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罗被推搡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直到有人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她才发现自己是被带到了王庭前的空地上。而四周竟早已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匈奴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贵族也有平民。他们神情各异,有的木纳,有的兴奋,有的惊讶,更多的是茫然和困惑。现场似乎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颇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沉重气氛。在她的面前,不知何时搭起了一座由黄土和木头推砌而成的高台,高台上竖着一根解释的木头柱子,柱子前摆放着一些上等的酒水食物。
一瞧这不同寻常的阵势,那罗更觉得心惊胆战,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惴惴不安地抬起头,正好看到大阏氏在侍女的陪同下缓步行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不明所以的阏氏们,这其中自然也有安胡阏氏。后者留意到那罗在这里时显然是吃了一惊。
“姐姐,您还生着病,怎么就亲自过来了?这等事情就让我们做臣子的办就是了。”说话的人是大阏氏最小的弟弟兰格尔,他年纪轻轻就担任了王庭里的要职,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大阏氏和颜悦色地摇了摇头:“这怎么行?事关重大,我当然是要亲自过来的。”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罗她犯了什么事?”安胡阏氏一见这情形忍不住问道。
大阏氏淡淡地赔了她一眼:“妹妹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要听听大巫师怎么说了。”
听大阏氏这么一说,那罗的目光落在了离她不远的那位男子身上。只见他身穿裘皮袄子,头上戴着羊皮帽子,额上配着象征财富的贝壳饰物,右耳上有一枚硕大的铜耳环,脖子上还挂着一大串绿松石和石榴石镶嵌的项链。
这正是大巫师在举行某些仪式前的传统装扮。
“安胡阏氏,我自会将缘由告诉大家。”大巫师朝她行了行礼,随机面朝着围观的众人高声道,“大阏氏这些天一直都在生病,就算是服药也没有任何起色,如今,我已经帮她找到了病因。”
“大巫师,那么我姐姐的病因到底是什么?”兰格尔好像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大阏氏生病时是因为先单于发了怒。”他的话音刚落,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眼看收到了意料之后的效果,大巫师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大阏氏这些天每晚做梦都梦到先单于,而每次先单于只是看着她愤怒不语,手里却拿着一张破烂不堪的雪貂皮。”
雪貂皮!听到这几个字,那罗顿时心里一凛,似乎明白什么了。
“雪貂皮?”兰格尔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父亲说过,先单于曾经猎得一只雪貂。这雪貂实属人间罕物,几十年几百年也不见得能遇到一次,所以那只雪貂的皮毛可是相当珍贵的。先单于将它赐给了单于,单于之后好像又将它转赐给了左贤王。”
“确实如此。据说我们整个王庭也只有这么一块雪貂皮。”大阏氏飞快地和弟弟交换了一个眼色,又对巫师道,“请您继续说下去。”
大巫师点了点头:“前几日,大阏氏告诉我先单于终于在梦中开了口,说是因为这块雪貂皮被异族人毁掉而倍感震怒。他还告诉大阏氏,如果继续留这个异族人在这里,来年冬天就会给我们匈奴带来更大的雪灾。只有将这个异族人祭神,才能平息先单于的怒气,避过这次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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