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方晨一怔，疑心自己听错了，又怀疑是不是酒精侵略了思维，所以才变得迟钝了，所以才没有立刻反驳他。
她抬眼看他，一阵眩晕，落在眼里的那张脸还是一如往常的沉静淡漠。
努力回忆了一下，似乎刚才他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肯定而自然。
于是，她垂下眼睫默不作声，手指在韩睿的掌心里轻轻缩了缩。
“这么巧？”Jonathan扬起眉毛表示了一下惊叹，随即双手在身体两侧摊开，努努嘴巴象征性地解释，“这只是个误会，Alex，我刚才的举动纯属无心。”
他转向方晨，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第一次见面时的温和的笑容，“这位女士，你愿意接受我的歉意吗？”
方晨不禁奇怪地看他一眼，一时想不通这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居然装做完全不认识她？
一句话都已经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她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漠然地转开视线。
对于这样不痛不痒的道歉，韩睿不置可否。
他牵住方晨的手，把她带到谢少伟及钱军一行人的身边，又转头看了看Jonathan，似笑非笑道：“你来中国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兄弟一场，我应该好好招待你。明天约个时间怎么样？”
“当然可以。”
“那么明天见。”
韩睿带着一帮人，来得突然，离开得也很快。
KTV门口的气温与里面截然不同，燠热的空气与汽车尾气混杂在一起合拢包围过来，压迫呼吸。
方晨原本就晕，再被刚才的事情一闹，此时精神放松下来立刻便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连台阶都踏不稳。
韩睿一手托住她，一言不发地将她塞进车后座。
因为动作有些粗暴，她不禁皱住眉头瞪他一眼，可是还来不及出声抗议，下一秒就忍不住扳住敞开的车门吐起来。
在场的一大帮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有举措。
在此之前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醉酒，但是，这显然是他们第一次赶上老大的女人做“现场直播”。
虽然方晨平素人缘不错，虽然大多数人都有怜香惜玉之心，但是眼看着韩睿的脸色比此刻的夜色还要深沉，谁还敢乱动一下？
最后方晨感觉已经将胃掏空了，这才停下来抚着胸口喘了口气。
一旁递来纸巾，她伸手想接，可是对方却避开她的手直接替她擦掉污物。
方晨抬起头，看到韩睿阴沉的脸。
“什么事这么开心，值得你喝成这样？”
她一声不吭，靠在舒服的皮质椅背里闭目养神。脑子仿佛被人敲打过一般糊成一团。
她隐约想起来了，韩睿似乎不喜欢女人喝醉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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