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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女王》 作者:关羽熙

第15章 罪与罚审判

  程坞用铁丝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林宇良办公室的门。这间办公室很大,但是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程坞来到林宇良的电脑面前,开机,虽然有密码,但程坞轻松地就破了他的密码,从他电脑里调出了那份容华会走私报价的文件。

  他先检查了一下文件,发现它还没有被复制或者转移过,于是毫不犹豫地删除。只要删除了这份文件,就能阻止盛宏门继续抢夺他们的客户。

  正当程坞要离开的时候,沙发上的一个粉色手提包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没有看错,那正是容梦诗的手提包。

  他走过去,拉开了包的拉链,粗略地看了下里面装的东西,再次确认了这是容梦诗的手提包。可是……这个手提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拿起手提包,然后静静地退出了林宇良的办公室,准备回去向容倾报告。

  程坞驱车离开盛宏门后,在等待红灯的间隙向容倾报告了全部情况,容倾听说了容梦诗的事,立即与程坞约定了地点,决定开车来与程坞汇合。

  经过容倾的再次确认,这的确是容梦诗的手提包。

  结果可想而知,容倾气到了极点。

  他立即给容梦诗说要一起过夜的女性朋友打了电话,却被告知其实已经很久没和容梦诗见过面了。容倾气急,立即决定去找林宇良。他有强烈的预感,现在容梦诗跟林宇良在一起。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在餐厅的时候认识的,而且容梦诗看起来对林宇良很有兴趣。

  很快,程坞帮他查到了林宇良的住址。只要是一扯到妹妹的事,容倾就会失去理智。于是两人驱车来到了林宇良的别墅。

  林宇良被门铃声惊醒,容梦诗却还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他拿开她的手臂,起身从窗户看下去,看到了两台高级轿车正听在他家门口。他有一丝不详的预感,于是将手枪塞进了睡衣口袋,然后下楼开门。

  他在猫眼里看见了怒气冲冲的容倾和跟随在他身后的程坞,他断定来者不善,于是将枪掏出,用另一只手开了门。

  “你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宇良一开门,容倾就把容梦诗的手提包举到了他眼前,“梦诗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警告你,你再往前踏一步就是私闯民宅!”

  林宇良手中的枪威胁着容倾后退,程坞也迅速掏出枪对准林宇良。

  “你还能得意多久?林宇良?程坞刚才在你的电脑里找到了容华会的那份机密文件,现在已经彻底删除了。”容倾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他低沉的嗓音处处透着杀气,“把梦诗还给我。现在。”

  其实林宇良不是不想把容梦诗送回容华会,可是眼前的容倾现在已经是池佳人的未婚夫,或许是嫉妒心作祟,他偏偏不想让他如愿。

  “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凭什么要把她交给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宇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利用了容梦诗对他的爱。

  这句话,直接就把容倾心中炸弹的导火索给引燃了。他完全无视了林宇良手上的枪,一把把他拉开,就迈进了这栋别墅。林宇良自然不让,直接把呛口顶在了容倾的后颈,并警告他:“别动。”

  林宇良如此严重地威胁容倾,程坞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紧接着也往前走了一步,把呛口抵在了林宇良的太阳穴上:“放开二少。”

  容梦诗到底还是被楼下的嘈杂声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下了楼,就看见了这一幕。林宇良被夹在中间,前面用枪指着容倾,后面被程坞用枪指着。剑拔弩张的气氛把她吓了一跳。

  容倾找到这里来,容梦诗自然是怕的,他偷偷瞟了一眼容倾怒气冲冲的侧脸,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叫道:“哥……哥哥……”

  “你还把我当哥哥!?”容倾伤透了心,他没想到他给容梦诗的那些自由的时间,都被她用来往返容华会和盛宏门之间。

  “哥哥,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喜欢宇良而已!”

  听到这话,容倾更气了,他再次无视顶在后颈的枪,想要伸手去拽容梦诗。行动却被伸手的林宇良遏制住。事实证明,人的怒火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多危险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容倾转过身,对准林宇良的脸就是一拳。林宇良也不甘示弱,反手就是一记。

  很快,两人扭打了起来,程坞趁这个空隙赶忙把容梦诗推到了远一点的地方,以免她受伤。

  林宇良虽作为保镖跟随池佳人多年,但身手终究是比容倾差了那么一点点。

  容倾很快占了上风,就在程坞要上去帮他制服林宇良的时候,林宇良手中的枪走火了。

  枪声响起,惊得别墅周围停留在树上的鸟儿都扑簌扑簌飞散了。

  容梦诗尖叫,因为她看见了血。

  是容倾的血。容倾中枪了。她连忙跑到自己哥哥身边,帮她按住腿上的伤口,不知道这一枪有没有触及到动脉,如果失血过多的话,容倾必死无疑。

  林宇良无意伤害容倾,看着满地的血,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程坞却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枪,对准林宇良胸口:“我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二少,你要为伤害二少而付出代价。”

  说罢无情地扣动了扳机。

  “不要!”容梦诗惊叫,可是已经来不及。

  林宇良带着吃惊的表情,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池佳人是被文素樱给摇醒的。

  “大半夜的,怎么了?”

  “我刚才接到程坞的电话,说二少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呢。”

  “什么!?”

  池佳人马上下床,套上衣服就跟着文素樱跑去车库取车子往医院赶。

  幸运的是,当她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容倾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容梦诗则在一旁哭得一塌糊涂。子弹并没有伤到容倾的大动脉,血也及时止住了,医生说好好修养就可以了。池佳人坐在容倾身边,不停地埋怨着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受伤了!?”

  容倾看了她半晌,才缓缓地说:“林宇良的枪走火了。”

  “什么!?这跟宇良有什么关系!?”

  容倾冷淡地扭过头:“你还是问梦诗和程坞吧。”

  容梦诗已经哭得喘不上来气,最后还是程坞把事情的始末讲了出来。

  听到林宇良被子弹正中胸口的消息时,池佳人的心都要碎了,她捏住程坞的领口:“宇良现在在哪里!?”

  “还在楼上的手术室里抢救。”

  “他的枪不过是走火而已,你怎么就能对他开枪,而且是在他的胸口!”池佳人真的无法想象陪伴自己十多年的林宇良如果有一天离开自己,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她给了程坞一巴掌,然后就飞奔着到了楼上。

  “你是林宇良的家属吗?”池佳人刚到手术室旁边,就被一个护士给拦下了。

  “我不是他的家属,他是孤儿,没有家人。但是我是他朋友,请问他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护士递过来一张手术特别措施同意书,“麻烦您把这个签一下吧,如果病人还是抢救不过来,我们就要采取特别措施了。”

  听到了不好的消息,池佳人更加焦急了:“我就在这里等,无论有什么情况,请务必告诉我。”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池佳人瘫坐在椅子上,自从她知道林宇良当上了盛宏门老大,就一直在默默地祝福他,希望他有一天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可是现在,他的所有理想,就要被一颗子弹永远地夺走了。

  她开始哭,哭得那么彻底,似乎要把心底的悲痛全数哭出来。

  路过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们不住地侧目,还窃窃私语。真的,除了她自己,没人会理解她与林宇良之间的那种羁绊。

  不知是过了几个小时,护士过来通知她:“现在病人的生命体征非常不平稳,而且他的体质似乎很抗麻药。现在手术刚结束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有转醒的迹象了,口中一直嘟囔着‘佳人’什么的,他是要见他家人吗?”

  “不是,是我叫佳人。”池佳人再次哽咽,“我现在可以见他吗?”

  “可以,但请您务必让他保持平稳的情绪。”

  生命体征不平稳,就证明林宇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池佳人踩着一深一浅的脚步走进了病房,林宇良听到门响,目光转向了池佳人。

  “我……爱你……”林宇良的意识一直是有些模糊的,但他在尽力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话,他怕他如果现在再不说,就没有机会再说了。

  “什么?”泪眼婆娑的池佳人呆住。

  “我爱你……不是家人的那种爱,而是恋人的爱……只可惜……主人一直不允许我把这份感情表达出来而已……我本想……等我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告诉你,不过现在看起来……怕是不行了……”林宇良手里捏着池佳人给他的那条白金项链,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恋,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池佳人伸手帮他拭去,“佳人……我现在回来了,我可以还给你……这条项链了……”

  “你这些年,你那么痛苦,却不肯对我说一句……原来是父亲他……”十多年来,一直只有自己在任性而已,完全没有照顾到林宇良的感受。他把痛苦埋藏得那么深,一定很辛苦吧。

  林宇良继续艰难地说着:“骆一枫坐上老大位子上以后,一直得不到元老和股东们的认可……我为了取得骆一枫的信任……偷偷潜入了宴会厅杀了那三位……三位盛宏门的元老……因为这样,他才允许我留在盛宏门……不断地提拔我到了今天的位置上……还有,其实骆一枫自杀后……本是不会没命的……我为了快点取代他成为盛宏门的老大,买通了医院的护士,给他注射了安乐死……”

  “你……你说什么?那三个人,是你杀的?骆一枫,也是你杀的!?”

  林宇良点点头,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不然,我是没有机会独当一面的……”

  面对林宇良垂死时的忏悔,池佳人已不能够在责怪他些什么。

  毕竟林宇良想要快点上位,是为了能够快点带她离开啊。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与容倾的感情会进展得这么快。

  池佳人只盼望他能尽快脱离危险,别无所求。

  “我多想到你回美国……回我们的家。”

  “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就回美国好不好?”

  林宇良缓慢地伸出手来“不……你已经有了容倾了……你幸福,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池佳人已经泣不成声。

  “宇良……”容梦诗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她知道造成这个局面都是因为自己太任性,如果自己不央求着和林宇良住在一起,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现在的她,甚至不敢走近林宇良的病床。

  “是我该向你道歉才是……抱歉,利用了你的感情……我们明明就没有在交往的……”林宇良并没有想过伤害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把她卷进这样血腥的事里,他从心底里感到愧疚。

  容梦诗就在门边哭成了泪人儿,林宇良是她这是十九年来唯一爱过的男人,如今他却要离她而去。他走了,又有谁能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对她说“小傻瓜,你太天真了”呢?

  “佳人……我的命,就是为你而存在……你死,我死……纵然这全天下的人都不留生路给你,我也会在你身边,屠戮……厮杀整个世界……”

  林宇良说完这句话,检测心电图的仪器上的线条开始变得更加不稳起来,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池佳人慌忙叫来了医生,只听那医生说:“病人血压心跳超出正常值,上两毫克阿品脱,紧急抢救!”

  “不!不!”池佳人叫喊着,怎么会这样,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帝似乎看不到池佳人的痛苦,心电图在容梦诗的哭喊中,伴随着一声诡异的拉长声,慢慢变成了一条直线。这条直线,带走了池佳人的林宇良。

  “病人已经没有心跳了,准备电击!”

  医生的白大褂在池佳人眼里已经成了模糊的剪影,林宇良的身体随着电击不断弹起,又不断落下。到了最后的最后,一切却也都是徒劳。

  池佳人眼看着已经无力回天的医生停下了手中的抢救,如死神般宣布道:“死亡时间,凌晨三点十一分。”

  “医生,求求你,救救他……他不会死的,求求你,求求你……”这一辈子都没求过别人的池佳人此时都快要给医生跪下了,似乎有人在用刀子剜她的心,疼痛紧紧扯着身体里每一个淋巴。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病人他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林宇良的脸上被蒙上了白布,医生和护士们都慢慢退了出去。

  “佳人姐!”容梦诗紧紧拉住池佳人的手臂,她还在哭,可是池佳人却早已经哭得眼泪干涸,只有呆呆地看着已经死去的林宇良。

  她不相信这一切,她不相信!一直一直都会陪伴她的林宇良怎么会就这么离开呢?她伸手去抚摸林宇良的脸颊,企图唤醒沉睡的他。却在下一秒,脚步趔趄了一下,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团黑暗。

  容倾没有选择住院,而是早早地回到宅邸疗养。他希望借此机会开始独自调查容华会内的那只黑手,早把他揪出来一天,容华会就少一分危险。

  池佳人也被接回了宅邸,容倾为她请了心理医生,用一些简单的手段为辅,谈话治疗为主,期望她可以快点回到正常的情绪。

  但是在林宇良死后的几个星期里,池佳人的生活几乎崩溃。她经常失眠,经常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对着惨白惨白的月亮喃喃自语,有时候她甚至会产生幻听,听到窗外有人呼唤她的名字。而那声音,像极了林宇良。有好几次她都要从窗户跳出去,去寻找林宇良,可是都被人及时发现救了回来。

  而容梦诗,大哭了几天之后,决定离开台北这个伤心地出国留学。容倾拗不过她,只得帮她安排留学事宜。也就是说,她下个月就要离开台湾了。

  林宇良只举行了简单的葬礼,和骆一枫一样,都是葬在了盛宏门的墓园。葬礼那天池佳人没有去,因为有人说哭声会让亡灵找不到去天堂的路。而后,池佳人与容倾定下了结婚日期,容倾希望幸福的婚姻可以帮助抚平池佳人内心的伤痛。

  这一天正是她与容倾婚礼的前一天,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心情的池佳人来墓园探望林宇良和骆一枫,这也是她第一次来探望他们。

  盛宏门的墓园很气派,面积是普通家族墓园面积的十倍不止,至今还死因不明的骆文永和历任盛宏门老大也都葬在这里。

  每当微风吹过,花瓣四落,整个墓园庄严肃穆,静谧无声。

  “你是……池佳人小姐吗?”

  正当池佳人给林宇良献上鲜花的时候,守墓老人从他的小屋里走了出来。他已经很老了,胡子花白,还拄着拐棍。

  “对,我是。”池佳人很惊讶看守墓园的老人知道她的名字,“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这里有一封信,是骆一枫去世的那个医院的护士送过来的。”说罢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据说是骆一枫在弥留之际写的,嘱咐这个护士一定要交给你,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你的住址就去世了。那个护士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把这封信交给你,就送到墓园来了,说是你可能会来看他。”

  池佳人连忙往前走了两步,接过那封信。是骆一枫的亲笔信,她认得骆一枫的字,上面写着“佳人亲启”。

  “谢谢您!”池佳人向老人道过歉,然后就离开了墓园。她的手有些颤抖,她居然收到了骆一枫去世前写给自己的信。

  她驱车离开墓园,在市中心的地方找了一家客人稀少的咖啡馆,点了一杯加冰拿铁,然后拿出了那封信。

  骆一枫的字迹有些歪歪扭扭,想必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才勉强写下这封信的。如果自己没有去墓园探望他,岂不是要一辈子错过他的最后一封信了?

  池佳人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将信封剥开,把信纸铺展在了桌子上。

  佳人:

  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会用到这个老套的开头,但我现在真的要说,恐怕你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一直希望找个时间向你好好道歉,但终究是没有机会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是知道的,大概撑不了多久了。

  我父亲去世之后,有人向我密报了是你父亲所为,并呈上了无可懈击的证据。我便大张旗鼓地追杀你和林宇良,以为这样可以一举两得,不仅可以得到你,还可以为我父亲报仇。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渐渐发现那份证据是伪造的,可是为巩固我的地位,我不能将这个错误说出来。

  但我一直在暗地里调查我父亲的真正死因,虽然现在还没有得出结果,但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我把我调查所得的证据一同夹在信里了,希望你可以仔细看看。

  对于错杀了你父亲,我知道说对不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有深深地忏悔,却不祈求你能够原谅我。如果我死了,我也会在天上一直为你祈祷。

  我爱你。祝你幸福。

  骆一枫

  信封中果然还夹着一张被折起来的A4纸,池佳人好奇地打开,却看见这是一封容华会与盛宏门半年前的邮件往来。大致意思是容华会想要收购盛宏门成为自己旗下的一个洗钱集团,但当时的盛宏门老大骆文永并不同意。他不仅不同意,还扬言要让他掌控下的台北警方介入调查。毕竟容华会是黑道起家,做过违法的事无数,随便一件小事都能在司法界掀起极大的波澜。

  这两封邮件的时间显示的是半年前,那这么说也就是这件事发生后不久,骆文永就死于非命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到是容华会所为。

  莫非到头来,自己的未婚夫竟然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池佳人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她匆匆喝完了咖啡,把这封宝贵的信收进皮包,准备先回宅邸。

  她回到宅邸的时候,容倾正坐在他书房里,把那只受伤的腿抬着,靠在皮椅上看近几日来容华会渐渐恢复正常的走私交易。没有了盛宏门的恶意竞争,那些流失的客户们总算又回来了,这让容倾松了口气。

  “容倾。”

  容倾转身见到池佳人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你出去了?”

  “嗯,我去给宇良和骆一枫扫墓了。”

  容倾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我想问你,几个月前,你为什么要去西雅图?”

  容倾不解,但还是耐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在西雅图有生意要谈,对方来头不小,必须要我亲自去。”

  “那我们遇见,就是巧合了?”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只是好奇。”池佳人别开脸,“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佳人。”容倾在背后叫住了她,“明天就是婚礼了,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招待宾客会很累的。”

  “嗯。”池佳人点点头,“我今晚……可以去你房间睡吗?最近自己睡,总是没有安全感,凌晨的时候惊醒过好多次了。”

  “可以。”

  池佳人望着容倾英俊的侧脸,那属于一个她多么深爱的人,她多么怕真相就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她走过去,低头轻轻在容倾唇上一吻。容倾咬住她的嘴唇,缠绵悱恻的长吻席卷而来。

  出了容倾的书房,池佳人径直去找了文素樱。

  程坞杀了林宇良,容倾也成了陷害自己父亲的嫌疑犯,她已经没有理由再信任他们,现在她唯一可以问的就是文素樱了。

  她拿出了骆一枫留下的那份证据,文素樱看过后,惊讶地问池佳人:“你是想说,是二少派人杀的骆文永?”

  “我不知道,或许只是巧合,我也不想怀疑他的。你……知道什么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吗?”

  文素樱露出为难的表情,似乎她隐藏了什么真相不想说出来。

  “如果你知道,请一定要告诉我,文医生。”

  “请你跟我来吧,我或许知道一点。”

  文素樱带领着心情七上八下的池佳人走进了卧室,在身后锁上门。然后叹了口气,坐在池佳人身边为难地说:“这本是容华会的机密,连我都是不该知道的。但自从程坞他错杀了林宇良,他很后悔,就把他以前做过的事情告诉我了一些。我想大概是这些事压在他心头好久了,他想找个人倾诉吧。”

  “他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是他杀了骆文永……”

  这个消息彻底震惊了池佳人,她嘴唇颤抖地问道:“这么说,就真的是容倾派程坞去暗杀的骆文永了?”

  “恐怕是的。”

  “那有人伪造了证据说是我父亲杀害的骆文永……这件事也是容倾的意思了!?”

  文素樱摇了摇头:“这件事程坞倒是没有提及,他这辈子杀了太多人了。以前他完全是个冷血杀手,是在遇见我以后,才慢慢开始忏悔以前的所作所为的。”

  虽然还没有确认容倾就是始作俑者,但池佳人的心已经针扎似的疼了。

  “佳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回房间休息了。啊,对了,这件事请你先不要告诉容……不,是二少,我想先自己冷静一阵子再说。”

  “真是抱歉啊,你们的婚礼就在明天了,今天我却说了这样的话。”

  “没关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出了文素樱的卧室,池佳人一头倒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包括父亲的死,林宇良和骆一枫的死,还有容倾所隐藏的秘密,她通通想抛却脑后。

  现在,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或许醒来就会发现,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啊。

  池佳人一口气从下午睡到了深夜,连晚饭都没有吃。醒来的时候,容倾正穿着睡衣躺在她身边,温柔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自己睡没有安全感,要跟我一起睡,结果反而自己在自己床上睡得这么香。”容倾笑着调侃她,池佳人好像好久没见过他笑了,所以有些愣神。

  “那不如今晚就在我这里睡吧。”池佳人提议。

  “其实婚礼前一晚新娘和新郎是不该住在一起的,不过既然你害怕,那种习俗也就无所谓了。”

  “嗯。”池佳人把头埋进他怀里,二十多年来,只有这个男人给了她真正的安全感。即便他派程坞暗杀了骆文永,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显示是他陷害的自己的父亲啊。

  想到这儿,池佳人微微松了口气,身体却还是有些颤抖。

  容倾抱紧了她:“不要怕,我在。”

  池佳人很快在容倾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容倾靠着枕头却一直睡不着。

  很快夜深了。敏锐的容倾隐约中他看见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轻轻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容倾没有动,他眯起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男人慢慢靠近池佳人的床。

  黑暗中,只见那个男人提起一把尖刀,对着睡在外侧的池佳人扎了过去。

  容倾怎么会容许别人伤害池佳人,他一翻身,单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然后一用力,对方的手腕发出了“咔嚓”一声,估计是骨头裂了。这一切都是在无声的状况下进行的,所以睡得很深的池佳人没有被惊醒。

  男人的刀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池佳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佳人,起来。”容倾冷静地打开了灯,发现被他折断手腕的男人,竟然是钟修立。此时钟修立已经瘫坐在了地上,痛苦地捧着自己的手腕。

  容倾下床,捡起扎在地板上的简单,声音仿若冰霜:“原来一直在幕后捣鬼的人是你。”

  “钟律师?”池佳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在纳闷,钟修立怎么会突然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可恶,你居然住在这里。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把她给杀了!”向来文质彬彬的钟修立口中吐出了恶毒的话语,听得池佳人心寒。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心中都有阴暗的秘密,那么她又能相信谁?

  容倾道:“看来就是你雇佣的狙击手在程坞和文素樱的婚礼上狙击我和佳人的吧?”

  “是又怎样!?你们早就该死了!在西雅图帮你们做辩护律师,只不过是想要取得你们更多的信任而已。”

  “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容倾说完这句话,就叫来了程坞。程坞和一干小弟把钟修立拖拽了下去,关进了地下室。

  池佳人惊慌地问着容倾:“容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近容华会的生意出了很多问题,我怀疑是有人窃取了机密信息贩卖到外面,没想到是他。”

  “他为什么这样做?”在西雅图的时候,钟修立明明还帮她做辩护,救了她一命啊。

  “还不知道,等我们婚礼结束后,我再慢慢审问他吧。不过我总怀疑,这些事应该不是他一个人干的。”容倾叹气,抱了抱池佳人,“好了,睡吧,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起床准备婚礼了。其他事我会处理好的,放心。”

  池佳人有些不放心,她劝说着容倾:“事情这么严重,你可以先处理的,婚礼延期也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瞎说什么呢?”容倾的声音变得很低,蕴含着催眠的力量,“我再也不会让你等了,婚礼是一定要在明天举行的。”

  “嗯,我爱你……”

  “我也爱你,睡吧,睡醒了我就来娶你了。”

  抱着“婚礼真的会顺利进行吗”这样的担忧,池佳人在容倾充满磁性的嗓音的催眠下,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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