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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御宫之残颜皇后》 作者:依秀那答儿

第5章 婚前验身(1)

  次日,天微微亮。浩淼的湖面之上,朝阳尚未破空升起。

  数条木浆轻轻拨开澄净墨绿的湖水,画舫缓缓前行。画舫甫一靠岸,烟落急忙下船,赶回尚书府中。她心中万分焦急,一夜不归,府中定是翻了天。果然,当她推开后门的时候,眼下的阵仗吓得她心脏“砰砰”直跳起来。自个儿的娘亲,大娘还有刘妈妈率一众丫鬟在后门等着堵她,所有的人似乎都到齐了。

  “呦,瞧瞧。咱们尚书府的大小姐竟是一夜未归呢。也不知去了哪儿,又和什么野男人厮混了。”率先发话的人,是一副奴仆嘴脸的刘妈妈。

  “李翠霞,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方静娴一脸鄙夷,质问道。她就知道,妓女生的女儿能好到哪去,一样的低贱。

  “这个……”李翠霞堆满脂粉的脸垮下来,上前一步,她将烟落拉至身侧,焦急询问:“烟落啊,一整晚你去了哪儿?急死我了。是庆元侯约你出去吗?你也真是的,还有十多日就要成亲了,这几日等不及?”

  “娘……”烟落苍白的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不知该如何解释。

  “李翠霞,你休要替她掩饰。她若和庆元侯一起出去,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走正门,反倒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出去,分明是心里有鬼。都这时候了,你不好好教育她,竟想着替她开脱,真是恬不知耻。”方静娴冷嘲,语气咄咄逼人。

  “我家小姐昨天确实有收到庆元侯的书信。”一旁的红菱神情焦灼,终于耐不住性子为烟落辩解。

  “啪”地一声。刘妈妈煽了红菱一耳光,破口大骂道:“小蹄子,越发没教养了。主子们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刘妈妈这一掌极用力,红菱的脸颊立即高高肿起,她不敢再作声。

  “烟落,庆元侯给你的信呢?快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啊!”李翠霞一听红菱的说辞,仿佛捞到了救命稻草般,催促道。

  “娘,信丢了。”烟落颓然垂下双手,叹道。那封信,当时在画舫上她忘了捡起来。就是捡回来也无济于事,因为从表面看,不过是一首普通的情诗,什么也说明不了。

  “李翠霞,刚才我已让人去安邑郡王府的门房值守问过了,昨夜庆元侯子时前便回了郡王府。请问,烟落一整晚又是和谁在一起呢?”方静娴脸上掠过得意之色。她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终于抓住把柄,今日她定要将这对贱人母女踩在脚底,永不翻身。

  “啪”地一声,李翠霞突然狠狠煽了烟落一耳光。

  如白瓷般的肌肤上很快便浮起了五道凹凸的红痕,烟落紧紧咬着下唇,一手捂住脸庞,只敢小声唤着:“娘。”

  “混账,你死去哪疯了一整晚,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房去好好反省!”李翠霞脸气成了猪肝色,胸口如海潮般起伏着。她一把揪住烟落长发,扭头就走,往府中拖去。

  “要走?也等验了身再走!”方静娴冷酷的话,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之上,投入一枚巨石,溅起丈高水花。

  验身?!烟落似被人当头击下一棒,愣在原地。想不到大娘竟如此狠心,非要置她于死地。女子婚前被验身,即便是清白的,也是一种极大的耻辱。更何况,她的清白已被七皇子风离御毁去。

  “这个恐怕不好吧。”李翠霞脸色渐白,正欲开口阻止,不想身后刘妈妈带着四名老妇风风火火赶来。她们是方静娴早就安排好验身的稳婆,刚才方静娴见时机成熟,吩咐刘妈妈去将她们带来。

  看着四名妇人步步向自己逼近,恐惧瞬间淹没了烟落。她不可以被验身,名节已失,若这事被大娘知晓,她今后要如何在尚书府中生存?娘亲又有何颜面活下去?谁来救救她?她一步步向后退去,直至无路可退。

  可惜没有人听到烟落内心的呼救。她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她们拖入后院的柴房中,剥去裙子。只能任她们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强烈的羞辱感不断撞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心如死一般沉寂,激不起一丝涟漪。烟落不知道这样的羞辱究竟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她们何时走出了柴房。她曲身坐在冰凉的地上。柴房的地是老旧的青砖,长年阴暗无光,上面生了青苔。坐在上面极冷,腻腻地滑,她丝毫感受不到。抱紧双膝,她将脸深深埋入其中,独自蜷缩在角落,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一如昨晚她独自坐在冰凉的甲板之上。

  她的天,她的地,完全塌陷了。

  柴房外如同炸开锅一般,那些妇人眉飞色舞地嚷嚷,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夫人,经我们检验,她已不是处子之身。”接下来,她听见大娘的冷笑,娘亲几乎绝望的尖叫,似有铁链沉沉晃动着,柴房门关上,将她隔绝,还有无数人的脚步声在她耳畔“嗡嗡”直响。她的心已麻木,渐渐,她什么都听不到。孤独、无助、彷徨,将她尽数淹没。

  整整一日一夜,烟落忍受着饥饿与寒冷的煎熬。连着两日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令她再也支持不住,正欲昏睡之际,有清晰的铁链晃动声将她惊醒。

  “吱嘎”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泻入一室晨光金辉,不知不觉中天已亮。光线刺目,烟落眯起眼,看清来人是她的哥哥楼征云。

  “烟落,你没事吧,好歹地上用些草垫着啊。”见她坐在地上,楼征云忙上前将她拉起,又从怀中摸出两个馒头,递到她的手中,他心疼道:“我让小厮交出钥匙。烟落,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快点吃吧,别饿坏了。”

  有酸涩之意涌上鼻尖,烟落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她接过馒头,小心翼翼地啃咬着。馒头还是热的,咽下去时,似暖流缓缓淌过心田。这种感觉,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记忆中,哥哥总是暗中照顾她,偷偷给她留着好吃的食物,并且不准下人在背后说她的不是。

  她自小随娘亲由江南云州来到晋都,投奔爹爹。那段岁月中,她与娘亲没少受大娘的欺凌与冷眼。所幸的是,哥哥与妹妹待她很好。只是,哥哥得知她要嫁给庆元侯后,言语中透出不快。朝堂争斗,她并不懂。只隐约知道当今皇帝身子不如从前,太子未立,皇位之争空前激烈。哥哥与慕容傲立场不同。哥哥支持七皇子,慕容傲则是支持二皇子。七皇子风离御,想起他,她突然浑身冷得直颤,直抖如风中落叶。

  楼征云疑惑望着她,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神情凄惶,摇了摇头。抓紧自己的胳膊,她似想寻些什么让自己安定下来。

  “烟落,你到底……”楼征云哀叹一声,动了动薄唇,始终没问出口。事关女儿家的名节,要他如何询问。静默片刻,他只道:“烟落,如果有人欺负了你,哥哥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烟落苦涩一笑,又摇摇头。她惹上的不是一般人。

  楼征云还想说什么,外边有人正用力敲门,一声接着一声,似紧迫地催促。

  “姐姐。”是楼映月的声音,“不好了,姐姐,快开开门。二娘她出事了。”

  娘亲出事了?烟落听罢,整个人如遭雷击,神情瞬间冻结。她疾奔跑上前,“霍”地将门拉开,急问道:“我娘她怎么了?”

  “二娘她,她……”楼映月喘不上气来,她憋足一口气道:“姐姐,今日一早安邑郡王府上门来退婚。二娘一听当时就昏了过去,我们将她送回房,郎中也来瞧过。哪知她醒后又想不开,竟想悬梁自尽,好在我们发现及时,命是保住了,可现在还昏迷着呢。”

  自尽!退婚!双重打击令烟落几乎站立不稳。她觉得自己坠入万丈深渊里,黑暗如高山一般压着她,痛苦像大海一般淹没了她。都是她不好,都是她连累了娘亲,令娘亲颜面扫尽,差点走上不归路。傲哥哥退婚了,其实那晚之后,她知道终会有这么一日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她终于要从他未婚妻的美梦中醒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向井然有序的尚书府,因着连连变故,现下乱作一团。

  烟落静静守侯在娘亲床榻前。郎中来过两次,号了脉。道是李翠霞不时将醒来,无甚大碍,又开了些镇定安神的药。

  烟落守了许久,床上的人一味沉睡。她转首,望向窗外满天星光怔怔发愣。

  忽然,身侧有细微的响动传来,烟落心中一喜,立即看向榻上。见李翠霞缓缓睁开双眸,她连忙上前扶李翠霞坐起来,满心欢喜道:“娘,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昏睡了一整天了,我给你倒杯水喝。”说罢,她立起身,倒了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递上。

  缓过神来,李翠霞见床头之人是烟落。悲从心来,李翠霞痛惜道:“你还有脸认我这个娘吗?”

  烟落一愣,哑声道:“娘,你别气了。先养好身子。”

  话未毕,“哐啷”一声,李翠霞抬袖一挥,将玉瓷茶杯扫落地,炙烫的水溅了少许在烟落手背上,烟落痛得瑟瑟一缩。

  李翠霞气急攻心,怒骂道:“养好了身子又有何用?成日让方静娴那贱人取笑吗?这么多年了,我本以为熬出了头,哪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骂着骂着,李翠霞又嘤嘤哭泣起来,双肩不住地颤抖,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屋中左冲右突着,令人窒息。她呜咽着:“烟落,到底是谁毁了你的清白,你连娘都不肯告诉吗?这么好的一桩婚事,几人能求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娘不甘心啊。”

  “娘,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失望了。可我真的不能说。”烟落拼命摇头。她真的不能说,她不知这桩事背后还有怎样的阴谋。船上一晚,柴房一晚,她想了许多,七皇子风离御与傲哥哥之间肯定有很深的过节。看来七皇子欲借她之事打击傲哥哥。无论如何,她也要保全傲哥哥。所以她一人独吞苦果,会是最好的结局。

  李翠霞眼中闪过绝望,恨得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突然李翠霞飞快下床,自地上捡起一片碎瓷,用力抵上自己的咽喉。

  “娘。”惊呼出声,烟落直欲上前阻止,却不敢妄动分毫。

  “别过来!”锋利的瓷片抵住李翠霞已有一条青紫勒痕的脖颈,李翠霞哽咽说着:“烟落,你非要把娘往绝路之上逼吗?至今都不肯告诉娘那个人是谁?他值得你放弃这么好的婚事吗?”李翠霞用力按下瓷片,白色刃口嵌入肌肤中,隐隐可见鲜血渗出,沿着白瓷滑落一滴。

  “不要,娘。我说,我说,我告诉你。”烟落六神无主,她脱口喊道:“是七皇子!娘,你放下,放下好吗?”

  李翠霞面上情绪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掀起惊涛骇浪,陡然巨变。有震惊,有不信,有诧异,忽地眸光一亮,有惊喜在她的脸上绽放,如七月盛开的妖艳牡丹。李翠霞小心地求证着:“烟落,你说的可是风晋皇朝,当今皇贵妃司凝霜之子风离御?排行第七。”

  娘亲突如其来的喜悦,让烟落没来由得心中一阵担忧,她凝眉颔首道:“是的。”

  “七皇子?就是当今皇朝出身尊贵、权势滔天的那位皇子?将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七皇子?”李翠霞似是喃喃自语,再次求证着。

  “娘……”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烟落正欲开口。

  李翠霞却径自“咯咯”笑起来,“烟落,你为何不早说。原来是七皇子!”话音刚落,她丢下手中的碎瓷片,紧紧搂住烟落,激动道:“我的好闺女,七皇子可是看上你了?”

  “应该……不是的……”烟落秀眉紧蹙,立即否认道。

  “怎会不是?我的女儿生得国色天香,又多才多艺,是男人都会心动的。烟落啊,既是七皇子,咱也不指望什么明媒正娶,他既然要了你的身子,总该负责吧,你可要好好地抓住他的心。跟着七皇子,就算是个侍妾也值了。只要日后他登上帝位,你怎么着也能封个妃,这可比侯府夫人风光多了。烟落,你可真有本事,娘没白疼你。”李翠霞愈说愈兴奋,眉飞色舞的,兀自沉浸在成为未来皇帝丈母的幻想之中。

  “娘,我才不要做他的侍妾。”脑中想到那个邪恶的男人,烟落身子又一阵颤抖,正色拒绝道。

  “为什么?你是怎么想的?”李翠霞愣了半晌,忽而明了般,问道:“难道你心中放不下庆元侯?烟落啊,良禽择木而栖,大好机会你可千万别错过。”

  烟落顿然无语,她就知晓一旦说出真相,事情便会成眼下如此。

  李翠霞见烟落低头不语,似是不愿。她眉心一拧,忽然俯身,快速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瓷,抵上脖子,故技重施哭叫道:“烟落,你想看着你娘在府中没有地位,被方静娴取笑,走上绝路吗?”

  “不是的,我只是……”

  “你听娘一句话,七皇子既然要了你,必然是喜欢你的。你去求他收你做侍妾。烟落,就当是娘求你了,好吗?你忘了庆元侯,好好抓住七皇子的心……烟落!你失了身,是男人都会介意,谁还会要你?听娘的没错的,烟落!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好吧。”娘亲三番两次以死相逼,烟落束手无策,只能应允。她心中一阵苍凉,只觉寒意无处不在,侵入四肢百骸。如今即便是火坑,为了娘亲,她也只能往里跳了。可是让她去求七皇子,那暴戾无情、邪佞残忍的男人。他又会如何羞辱她?清白已失,她连仅剩的尊严也要被残忍地剥夺吗?想到这,她无力地阖上双眸,疲倦到不能自已,颊边一滴清泪缓缓坠落,转瞬没入衣襟。

  晋都皇宫。

  是夜,盈月照雪,皎若琉璃,处处宫灯高挂的琼楼玉宇之上是一派繁华胜锦。

  一双绣珠履鞋在皑皑的积雪之上留下了两道小巧的足印,水“嗒嗒”地自玉央宫蜿蜒穿出,渐渐没入御花园中的梅林之中,身后宫女远远跟随着。

  满树的梅花,白里透黄、黄里透绿,昏黄的宫灯照耀,衬得那朵朵花瓣润泽透明,如琥珀,如美玉般清灵无暇。只可惜,傲梅不抵寒日风雪,散落飘零了一地,独留清香绕枝不去,佳人长叹。

  风离御自父皇的御书房中出来,途经御花园之时,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一抹月白色素雅的身影站在梅花树下,正出神地凝望着枝头的点点花苞,她只是挽着简单的发髻,将小巧玲珑的绢花点缀发间。未着披风,只穿一件棉袄,寒月中,她身子单薄轻盈,好似吐纳而出的一口如兰气息,只需轻轻一吹,便会随风散去。

  随侍的宫女见到风离御,忙福身行礼:“七皇子万福。”

  “免!”风离御扬手一挥。他驻足,淡淡扫过那月白色身影,沉声道:“绘春嬷嬷,你在宫中可是年长的。眼下已是入夜,冬日天寒,怎的不看好你家娘娘?一会儿父皇若是问起来,又少不了一顿责罚。”

  绘春嬷嬷抹一抹额头,忙答道:“七皇子明鉴,梅妃娘娘执意要出来赏梅,奴婢身份卑微,岂能阻拦。其实奴婢这心中也没个着落,生怕娘娘不甚冻着引发风寒,这咳病又是要犯,皇上也要怪罪。哎,奴婢实在是劝不住。”停一停,绘春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七皇子您开个尊口,帮着劝上一声?”绘春原是皇上跟前的宫婢,在宫中年岁长了,颇有资格。后她被皇上指派去服侍梅妃娘娘,梅妃娘娘虽最得宠,性子却孤僻冷清,极是任性,旁人劝之无用,时常闹出些事来,让她为难。绘春平素常出入正泰殿,常遇到七皇子,这才敢斗胆多说几句。

  “嬷嬷说笑了,本皇子的母妃与你家娘娘素来不和。本皇子岂能多事?”风离御低首捋一捋袖口,勾唇笑道。

  “七皇子说的是,是奴婢糊涂了。”绘春嬷嬷点头称是。

  “你手上这梅花作何之用?”风离御指向绘春手中几支折断的梅花,问道。这些梅花瞧起来都是才摘下的,枝上的雪未曾掸净,正稀疏依附于待放的玉蕊之上,添几分晶莹,煞是好看。

  “回七皇子的话,梅妃娘娘素来喜爱梅花。每逢冬日,总会吩咐奴婢们采摘上几枝,回玉央宫用清水养着。”绘春嬷嬷恭敬回道。

  风离御幽深的眸底光轮一转,他伸手摘下枝上几朵梅花,掂在手中细细把玩着,低头一嗅,阵阵清香沁入心肺。花倒是美,只可惜离了枝头。轻轻摇摇头,把玩够了,他捏碎它们,张开手掌抖一抖。冷风吹过,残破的花瓣飘散一地,零落凄凉。

  “既是爱梅,哪堪折?”风离御轻轻扯唇,讪笑一声,似说给那月白色背影听。抬步离去,青色的祥龙穿云袍随风扬起一脉雪白的袍角,凛冽又夺目。

  既是爱梅,哪堪折!梅澜影微微一怔,她缓缓转过身来,微蹙秀眉,望向那渐渐远去的颀长背影,她默默沉思。

  “娘娘,时候不早了,还请娘娘移驾回玉央宫。”绘春嬷嬷忙上前搀扶,柔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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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御宫之残颜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