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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御宫之残颜皇后》 作者:依秀那答儿

第18章 入宫冲喜(2)

  琴书紧紧握拳,有隐怒爬上眉梢,正待发作。烟落不疾不徐,她唇边绽开灿烂笑容,缓缓道:“这话你该说给皇贵妃听,她必然喜欢。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转告。”

  曹采女听罢,精致的脸庞已扭曲变形,厉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般与我说话,不知天高地厚。”

  烟落将脸偏至一边,冷道:“曹采女是吧?我位份比你高,是你不知天高地厚,见到我难道不该行礼吗?”

  “破鞋一只,你也配?”曹采女尖声叫起来。

  烟落故作低叹,摇一摇头道:“哎,看来曹采女缺乏教养。不如这样,我云华宫中日日有内务府的人来教习宫规,不如曹采女一同去学学。”

  琴书忍不住掩唇轻笑。

  曹采女怒极,泼辣本性展露无遗,骂道:“今日看我怎么教训你!一介小小无宠宫嫔,我弄死你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冷笑,露出森森白齿,伸手便去扯烟落的长发。尚未触及烟落发梢,曹采女突然哀嚎一声,原是她高举的手被人牢牢扼住。曹采女望向来人,脸腾地惨白,颤声道:“二皇子,我……”

  来人声音若九天寒冰,“你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岂不是叫人笑话本皇子宫中竟教出些粗劣的贱婢!”

  循声望去,烟落认出眼前这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便是在西城郊阻止她踏入河中之人,从前她只匆匆瞥了一眼。今日细看,只见他剑眉星目,五官深刻,眉目间俊朗豪气,不似中原人的斯文儒雅,孤傲冷清的气质浑然天成,一看便知他是个难以接近的人。想不到,他就是二皇子风离澈。

  风离澈亦认出了烟落,他微惊:“怎会是你?你是楼婉仪?”

  烟落干笑一声,算是回答。

  琴书附在烟落耳畔小声道:“曹采女曾是二皇子宫中的掌灯宫女,此人心计刁钻,借机引诱皇上。”

  曹采女此番遇见旧主,吓得手腕剧痛也不敢出声。片刻,她额上落下涔涔冷汗,颤声道:“二皇子,能不能松开……”

  风离澈手中更用力,捏得曹采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冷笑道:“你一个小小低级宫嫔,本皇子弄死你也不会有人知道。说吧,给你三选一,你想溺死?上吊?还是被火烧死?”

  曹采女见风离澈套用她刚才的话,吓得腿都软了。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冲刷着她浓艳的妆容,跟鬼魅似的,她哭着哀求道:“二皇子,我再不敢了。求你……”

  风离澈声音更冷,眸中杀意毫不掩饰,“不敢?本皇子瞧你胆子愈来愈大了。本皇子要杀你轻而易举,就跟捏死蚂蚁一样。”

  烟落从未见过风离澈如此狠厉的一面,不由心惊,她试着插上一句话道:“二皇子……”

  风离澈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寒声打断,“景和宫出这等攀龙附凤的贱婢,丢本皇子的脸。此女心术不正,今日本皇子不清理,他日必成祸患。”

  曹采女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烟落,泣不成声,“楼婉仪,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烟落心软,见风离澈杀意已起,她迟疑了下,还是劝道:“不过是采女,能掀起怎样的风浪?二皇子你权势滔天,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风离澈皱眉,厌恶地瞧了曹采女一眼,寒声道:“既然她为你求情,本皇子给分薄面。不过……”他唇边勾起残忍的弧度,齿间迸出几字,“活罪难逃!”说罢,他手陡然用力一扳。

  只听“啪”一声,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曹采女凄惨的哀嚎。

  烟落与琴书倒吸一口冷气,风离澈竟将曹采女的手腕硬生生拧断了。

  曹采女痛得脸型扭曲,连哭也不会了。

  风离澈眯起眸子,冷哼一声,“滚!”冷冽的语气,如狂风肆虐过雪山,带出片片白色薄雪。

  曹采女脸色惨白如鬼魅,手腕肿得仿佛不是自个儿的,她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离去,头

  也不敢回。

  烟落只觉自己傻了,她一动不动,虽然风离澈替她解围,可也不用这么狠吧。她菱唇动

  了动,勉强对风离澈扯出一抹笑容,道:“刚才谢谢你。”

  这样的笑容,纯真又明媚,令风离澈愣了愣。旋即他轻轻颔首,转身离去。一袭蓝狐滚边墨色裘袍,随着他的离去扬出与主人同样孤绝的弧度。

  琴书松一口气,害怕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好吓人,都说二皇子性子桀骜,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且行事不循旧规、残忍狠厉,果然。”

  烟落神情依旧怔怔:“琴书,他权利好似很大。”

  琴书颔首:“是啊,皇上龙体欠佳,很多事都放由二皇子管。二皇子办事素来妥帖,皇上很少过问。今日曹采女是捡了一命,二皇子真要她的命,必定做得天衣无缝,无处可查。”[此段话重复]

  “是吗。”烟落轻喃一声。注视着风离澈远去的背影,她的思绪渐渐飘向远方。她在宫中有段日子,听说了不少事。风离澈是已故正德皇后叶玄筝所出,叶玄筝乃北方少数民族,文武双全,一代女杰,当年跟随风离天晋一同打拼江山,战功赫赫。风离御乃当今皇贵妃司凝霜所出,如今皇贵妃大权在握。宫中传闻叶玄筝与司凝霜原本就是死敌。照理论长论贵,皆应由二皇子继承大统,可听闻叶玄筝不知因何故,惹得龙颜大怒,获罪永远禁足长乐宫中,后郁郁离世。

  二皇子风离澈孤傲冷清,残忍狠绝。七皇子风离御阴晴不定,深沉难测。这样的两人争夺皇位,难怪能掀起惊涛骇浪。宫闱之事,烟落并不关心,她只是感慨自己本是局外人,却被莫名卷入漩涡中。

  回去的路上,琴书改道去内务府领物品,烟落则独自返回云华宫。

  烟落甚少出门,宫中又大,她记不清来时的路,愈走愈急,愈走愈偏,心中一阵焦灼。匆忙行走间,没留意到脚下有一处突出的石头,她直直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压在了一名正在柳树下闭目养神的男子身上。

  烟落只觉脸上发烧,连忙道歉:“对不起。”正欲起身,不想那人伸手揽住她的腰。

  “美人投怀送抱,我可是从不拒绝的。”动听的声音传来,绵绵软软,直能酥到人骨子里去。

  烟落一阵错愕,抬头望向面前之人,艳若桃花的男子,正是新封的司天监莫寻。

  “放开我!”她微恼,这人轻浮孟浪,光天化日下戏弄她。

  “为何要放?是你自己投怀入抱的。”莫寻挑起柳叶眉,勾人的丹凤眼弯出好看的弧度。彼时刚好有几片柳叶随风飘荡,落在他浓密的黑发之上,平添几分妖媚。

  烟落大窘。

  莫寻非但不放开,反而愈搂愈紧,俊颜渐渐贴向烟落,眼看着只剩寸余空隙。烟落紧张地心“呯呯”直跳,大气也不敢出。他更靠近一点,她甚至能感到他炙烫的鼻息一遍又一遍喷洒在她脸上,一阵阵熨过去。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我是皇上妃妾,不是寻常宫女。司天监大人莫要弄错对象。”。

  莫寻淡淡一笑,倒也不再为难她,松开了手。

  烟落一得自由,赶忙坐起身,整理自己微乱的衣襟。

  “我知道你,楼婉仪。”

  她心中恼火,抬头斥道:“既然知道,大人为何还如此!”

  他不语,只是淡淡地笑。

  她凝眉打量他,目光带了几许疑惑。此时的他如同一头小憩的豹子,蓄势待发,举手投足间都透出莫名的危险,难以想象他曾是江湖术士。

  察觉到她探究的目光,莫寻抬头望了眼万里薄云,浅笑道:“女子无需太聪明。”

  烟落微微一笑,冷道:“愚笨也未必是好,被人陷害仍不自知。”

  莫寻一怔,凝眉望着她,“你果然与众不同,难怪七皇子对你上心。”

  “七皇子对我是否上心,敢问大人您如何能知道?”烟落瞥了他一眼,反问道。

  一语中的,倒将莫寻问得哑口无言。

  烟落眸中精光一转,试探道:“难不成我们以前见过?所以大人很清楚?”

  仿佛有滚滚雷云骤然凝聚在莫寻眉间,愈来愈密集,似风雨欲来。莫寻沉默不语,丹凤眸眯成冷锐的细线,她竟能抓住他说话的细小破绽!他突然自地上跃起,一扫慵懒神态,伸手用力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烟落一惊,不知他意欲为何,拼命挣扎。

  明媚日色下,莫寻神情一怔,喃喃问着:“不日前你曾小产?”他不过顺势搭了下她的脉息,却察觉她体内血气亏虚。

  他竟问这种事,烟落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冷一阵烫。她甩开他的手,终忍不住爆发,大怒道:“大人休要胡言乱语!我从未有孕,何来流产一说。事关清誉,请你说话注意点!”

  莫寻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此番你小产已落下病根。我可以为你医治。”

  烟落讪讪一笑,“司天监是从二品要职官员,精通天文历法。怎的大人连医术也会?我自有御医尽职照料,无需大人操心。”她甩袖离去,只余一抹清香在他面前萦绕不去。

  莫寻定定注视着她雅致淡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水一色间,他唇边忽而绽放一朵妖艳的笑容,她真有意思。

  频频生事,之后烟落再不愿出门,每日只在屋中刺绣。

  将雪白真丝绑在黑檀木架子上,烟落与琴书日日合绣一幅“春日踏青图”。这双面绣十分考验绣者眼力心思,需运用七十多种针法和一百多种颜色的绣线,精细入微地刻画图案,绣品形象生动逼真,色彩鲜明,质感强烈,形神兼备。烟落平日都绣乱针,许久不绣双面绣,她一时来了兴致。[之前关于双面绣的说法,有些外行]

  时光飞逝,这晚烟落绣着青山绿水的部分,几十种绿色迷了她的双眼,只觉得头微微发晕。于是便步出云华宫透口气。

  此时天上月亮如一轮冰盘,悬在黑蓝绒底般的夜空之上,明亮皎洁。

  醉兰池边,似有阵阵蛙声,以及闲鸭偶尔划过水面的清冷之声。走着走着,烟落心中不禁生了孤凉之感,停下脚步,她想起娘亲、哥哥、爹爹,还有映月,想起平日里的笑语欢声。皇宫深似海,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亲人。

  正值万般怅然,烟落眸光突然注意到杏花林里,层层叠影交错间,似有一对璧人并肩而立,轻烟般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温馨。女子似嘤嘤哭泣,双肩不停地抖动着。男子在她耳边耳语安慰几句。他每说一句,女子便侧目向他颔首,远瞧着竟是郎情妾意,缱绻迤逦。也不知是何人深夜在此私会?

  周遭寂静,春风拂过,一朵粉花飞旋落地。光与影晃动间,烟落注意到那女子手腕处缠绕着雪白纱布。烟落一惊,那女子定是曹采女,因曹采女的手腕被风离澈拧断了。惊愕之余,她再瞧那男子,玉树临风的背影,束发的金冠耀出一许华贵的光芒,怎么看着有些像风离御?

  烟落生怕惊动他们,立着不敢动。她虽不能十分肯定那男子就是风离御,却依旧觉得心中一片空茫,说不出是痛还是烦躁。她有两个月未见过风离御,再见时,他却与别的女子调情。他薄情如斯,为保权势牺牲她的孩子,会有怎样的情意?也许他的世界中,唯有利用。哥哥让她抓住风离御的情意,真是笑话!

  月光如水般倾泻,夜已渐渐深了,春日的夜晚尚带着几许冬日的寒凉,隐隐见得远处两人仍在耳语,忽而,那男子垂下身,似贴近曹采女脸颊边,暧昧地说了句什么,曹采女头埋得更低,不用细瞧,也知是一脸娇羞。冷风不断地钻入烟落的领口,无处不入,单薄的衣裳已无法抵御这由心而生的寒意,一点一点浸润全身,自上而下,直至脚尖都冰凉无知觉。

  默然转身,烟落拢了拢衣领,抬步离去。

  一夜无眠,烟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将近凌晨才小睡一会儿,天光大亮,她却不想起身。

  琴书敲门进来,神色焦急道:“楼婉仪,今日不能再睡了。皇贵妃不知怎的,突然召集各位妃嫔去景春殿喝茶,也点了你的名呢。得赶紧起来。”

  烟落一听司凝霜召见,不敢怠慢,匆忙起身漱洗。她换了一件浅粉色素樱长衣,外罩一件银丝素锦披风,反手挽了个寻常发髻,簪上一两朵金花,便随琴书疾步出门。紧赶慢赶抵达景春殿,总算没有来迟。

  宫女紫霞为烟落指了一处座位。其余几位妃嫔亦是入座,唯有皇贵妃主位下左侧第一个位置空荡荡无人。

  待到所有妃嫔坐定,绿萝将皇贵妃自内堂扶出。司凝霜端庄坐下,冷锐的凤眸淡淡扫过在座的每一位,目光停在席下左手边空荡荡的座位上,她瞳孔明显收缩了下。

  紫霞忙上前禀道:“玉央宫中差绘春嬷嬷前来通禀,道梅妃娘娘还病着,身子疲惫,今日仍不能起身,不能前来,望皇贵妃见谅。”

  司凝霜唇边虽挂着浅笑,却难掩眸中寒意,淡淡道:“在座的大多都是皇上跟前的老人,想必有些日子没瞧见皇上了吧。”

  “是啊,梅妃得了专宠,已有三年之久。她盛宠不衰,苦了臣妾。这门前青苔长满,也不曾盼得圣颜来踏。”

  “是呢。”

  “雨露均沾才是福泽,如今却……”

  众妃嫔你一言,我一语,道尽深宫怨凉。烟落心内唏嘘,她们或许有显赫的家世,或许有绝美的容颜,却日日钩心斗角,苦等着一个不值得等待的人,虚耗年华,将青春埋葬深宫。

  司凝霜再度开口,“宫内许久没什么喜庆的事了,本宫准备大选秀女,充掖后宫,皇上的心思也该往更年轻貌美的妃嫔上挪挪。”她顿一顿,缓缓道:“这次选秀的事,不瞒众位妹妹,本宫亦有私心,皇儿如今二十有四,尚未纳妃。本宫想循秀女指婚给皇子的例子,替他纳两名庶妃。”

  烟落正喝着茶,听了司凝霜这话,险些呛着。她搁下手中茶杯,心中轻嗤,看来司凝霜给皇帝选秀是假,想给风离御选妃才是真。风离御要纳妃了……她的思绪渐渐飞远。

  “楼婉仪。”

  烟落忽觉有人正推她,她自迷茫中回神,身旁有人提醒道:“皇贵妃正叫你呢。”

  烟落一脸歉然,望向司凝霜,恭敬问:“皇贵妃有何吩咐?”

  司凝霜口气淡淡的,道:“听闻你有个妹妹,是楼封贤正室嫡出,名唤楼映月?”她略微停顿一下,飞快地掩去脸上一丝异样。

  “是。”不知司凝霜怎会提起映月,烟落心中一阵狐疑。

  “容貌才情如何?”司凝霜又问。

  烟落不明所以,如实答道:“妹妹端庄秀丽,琴棋书画皆有所通。”

  “嗯,不错。本宫属意她为御儿庶妃,楼婉仪,你觉着如何?”

  司凝霜轻描淡写的话语,如一盆寒凉之水兜头倒在烟落头顶上,霎时冷彻全身。

  烟落只觉得头一阵阵地涨,又一阵阵地痛。她出席叩拜,盈盈道:“臣妾替妹妹映月在此谢过皇贵妃厚爱。只是臣妾有三点忧思,不知当讲不当讲?”有片刻的犹豫,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若将来映月知晓她曾阻拦,只怕会更恨她。

  司凝霜挑眉,齿间吐出一字:“讲!”

  烟落缓缓道来:“其一,尚书府主母方氏过世未满三月,妹妹尚在哀恸之中,整日以泪洗面,入宫是否妥当。其二,臣妾爹爹居户部尚书要职,哥哥亦奉职朝廷。前有臣妾入宫伴驾皇上,后有妹妹入宫为皇子庶妃,臣妾害怕尚书府荣耀过甚,遭人嫉恨。其三,臣妾已是皇上妃嫔,妹妹若为皇子庶妃,这日后相见,不知当如何称呼?”

  “啪”地一声,是司凝霜将茶盏搁在桌上的声音。虽只是轻轻放置,烟落却觉得心惊肉跳,惶恐更甚,她不自觉地轻拭额头,却发现手心已是冷汗涔涔。

  想不到的是,司凝霜并不生气,反而击掌赞道:“楼尚书果然会教导。虎父无犬女,说得句句是理,心思缜密,甚好。”

  烟落心中一松,以为自己说动了司凝霜,不由松了口气。

  哪知司凝霜径自说着,“有姐若此,其妹必然不差。楼婉仪,你所担心的三点,均无伤大雅。丧母忧伤,唯见其孝也。光耀门楣,又何必忌讳,敛其锋芒固然是好,克己即行。至于称谓,风晋皇朝素来不为死板的传统礼教束缚,她只管叫你婉仪,你只管称她为妃,互不相干,实乃多虑。”

  烟落无语,司凝霜意有所指,她本是七皇子侍妾都能入宫为妃,还有什么需顾忌?

  万般无奈,烟落只能应道,“皇贵妃说得极是。”

  这一刻,不知怎的烟落脑中突然想起映月抽中的杀签,看似飞上枝头为凤凰,实则跌得粉身碎骨,一心痴付,枉送性命。她的心突然跳得沉重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却似每一下都落不到实处,只空空悬着。她想尽力阻止,可也许命运真的无法改变。

  映月的命运如是,她自己的,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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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御宫之残颜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