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让情窦盛开(1)

　　情窦开，请盛开

　　情窦开，小鹿乱撞；若盛开，百爪挠心。

　　坐在家里的马桶上，我高潮迭起地写出了上面这句话来。

　　情是一种本能的欲望，情欲在这个道德价值观有些扭曲的社会，不知道为什么从一个中性词变成了一个贬义词。显然，祸从欲起。什么欲火焚身，什么欲火中烧，什么饱暖思淫欲，什么性欲、肉欲、情欲，总而言之，带欲字的几乎看起来都是直指性生活与性器官，同时带有违背传统道德规律的意味。

　　幸好，食欲幸免于难，这还得归功于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也充分证明了大部分人对同样是自己的器官存在着完全相反的两种道德标准与歧视。正如同进餐的器官我们总是爱护有加，排泄的器官我们总是自己都嫌弃，唯有得过痔疮的人才知道，原来“排出的地方”挂掉了比“进餐的地方”得了溃疡还生不如死——我们就是在不断的犯贱中纠结地活着，用我的理解，这就叫操蛋的道德绑架。

　　不好意思，开篇就用了这么一个传统意义上猥琐至极的解释，我不过是为了解释告子说的那句话：食色，性也！如果你非要说这话是孟子说的，那要么是你没文化真可怕，要么就是你真的没文化好可怕，因此才会被伪道德绑架。

　　告子是想说：食欲与性欲，皆为人的本性（或本能）。如果你理解为“性就跟吃饭好色一样稀松平常”，那真的没救了，去自己面壁画圈圈诅咒自己吧。

　　如若不知道告子或觉得缺乏说服力，那总知道孔子吧？他老人家在《礼记》中有这么一段经典的陈述，也可以算是他对人生的一种看法，即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大意是凡是人的一生，离不开两件大事，吃饭与男女之事。说白了，一个生存的问题，一个性的问题。孔子儒学中的礼义廉耻神马（什么）的被奉为中华民族的道德标准无数年了，也不知道哪群缺心眼儿的“砖家”（专家）就弄成了食欲是养生问题，性欲是有点见不得光、不好总拿到台面儿上说的问题。

　　至于老子跟孙子说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百度”一下。

　　绕回来，性欲那是第六章的内容，我们继续让情窦盛开，这里我们说的是：情欲。

　　兜圈子是我擅长的，兜这么大一圈子不过为了给情欲正名。情欲不是褒义词，但也不是贬义词，这是人的一种本能，一种常态。不过你要在小网站看到什么小广告，上面写着“情欲小说”神马的，再加俩诱惑深沟女的图片，也不用点击了，他们不过利用了你被伪道德洗脑后的好奇心而已，我保证你点开不是很烂的爱情小说，就是“木马”。

　　情窦初开是含蓄的，情窦再开是激情的，情窦盛开，那是百抓挠心的。

　　先从情窦初开开始吧。传统意义上的情窦初开就是初恋，哪怕是单相思。在一切万恶的偶像剧中，这是朦胧的、美好的、甜美的、“琼瑶”的、酸不拉唧的、扣人心弦的、荡气回肠的……显然，我说了，那是万恶的偶像剧，因为初恋也是湿润的、勃起的、小鹿乱撞的……好吧，若你觉得道德为先，我的意思是，女人的眼眶总是湿润的。

　　情窦再怎么初开，它也是个情欲的范畴，只要到了情欲这个范畴，那么生理活动一定会配合心理活动的。

　　若你的初恋真的很萌、很淡定，那你一定不是正常人，是个太监。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李承鹏的微博说的，原话大意是：蛋定的人生不蛋疼那一定是太监，因为有蛋总是会疼的。

　　初恋是美好的。至今我也难以忘怀自己的初恋，当然也忘记不了第一次因为喜欢的女孩裤裆被顶成了个小帐篷。

　　历历在目。

　　打到烫手的电话的两端，永远有说不完的情话与学校的八卦；情到浓时，一边放着任贤齐的歌，一边跑着调儿唱歌给电话那端的姑娘听；第一次的牵手，总是很烫手，被汗浸湿却又舍不得松开；上课偷偷摸摸地递纸条说情话，眉来眼去，被老师发现后并不是害怕，反而是一种激动的自豪；总是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总是在你的后座，紧紧地搂着你的腰；总是听说又有别的男生喜欢她，你生气了，甚至打架；总是因为他送了你一条廉价的手链而高兴得一晚上睡不着，甚至需要跑调儿的他来用电话催眠；总是在电话的这头你哄着另一头的他入睡，纵使电话烫到耳朵，你依然会轻轻地问他是否睡着，直到确认后才轻轻地挂上电话；为了躲避父母的侦察，你俩各自躲在被窝里说着电话情话，哪怕大夏天一身臭汗差点捂出痱子也在所不惜……

　　当然，初恋还有更美好的。上面那些情节是偶像剧的主旋律，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依然包括下面这句：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你的湿润、第一次我的戴套儿、第一次的我们努力半天却汗流浃背地直到最后也找不着道儿。

　　无论你怎么看待初恋，它就是那么自然地发生了，有情必有欲。一个不承认自己因为初恋女友而自慰过的男生是装的、是虚伪的，如果是真的，那是有病的。一个不承认自己因为初恋男友的要求而湿润过的女人，是装的、是虚伪的，如果是真的，那也是有病的，好歹，第一封情书也可以让你眼眶湿润吧？

　　本能的欲望之门一旦打开，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这如同我们自己，一旦呱呱坠地，便必须进食，否则活不过三日。

　　天下没有不花心的男人，也没有不花心的女人。在恋爱的同时你发现自己原来也会同时喜欢着其他异性，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极端地克制着自己的当下恋爱以外的情感而禁欲般试图做到专一，这不仅很难而且还很危险，因为欲望是很难禁住的，除非你自宫。如果你明明暧昧着、偷情着却大言不惭地跟周围的人说“喏，看我多专一”，抑或被身边的朋友发现发生了一些事情后你却佯装并解释着“神马都是浮云”，如此虚伪，估计上帝快要打雷了。

　　2001年以前，我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跟花心有缘与专一无关，但仍然坚定地以为偶像剧中说的爱情故事可能是真的，特别是当年的“4个F”演的那部萌到不行的《流星花园》，让我觉着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就应该是那样，而我不过是个另类（说好听了叫做奇葩）。因此，我也淡定地表示要改过自新——禁欲。我是说禁情欲，寻找一个属于哥们自己的美好港湾。

　　我绞尽脑汁地开始自省、自律，但荷尔蒙是无法消除的，所以我谨慎地选择着这个世界上可能陪我一起被流星雨砸中的那个姑娘。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可能是被落在地球上的流星雨砸坏了脑袋。

　　那一年，是我工作的第一年，由于过早地离开了校园走上了工作岗位，找同学下手是不现实了。当然我也想过从网恋开始，毕竟如果“柏拉图式的恋爱”我都扛住了，后面的事儿自然好办。然而随着媒体上报道的网聊伴随见光死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就越来越蛋疼，心想自己的感情不能就这么交代了，万一付出半天真心，见面时灼伤了自己的双眼，这与自宫又有何区别呢？

　　因此，从身边的公司同事下手，则成了我不得已而为之的解决方案。

　　然而，2001年的IT业刚刚进入蓬勃发展的年代，那个时候IT公司几乎是男人的天下，特别是我们这种研发型的公司。加之我步入工作岗位的时间太早，18岁的我要想在公司里找个德艺双馨的靠谱女友，简直比《流星花园》还像神话故事。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再差的人品也有爆发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公司有男朋友的女前台淡定地离职了。我十分肯定人力资源部的胡姐是个有爱的人，因为新来的前台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多曾经做过平面模特的19岁美女。当然，这样的消息不胫而走，公司的“恶狼们”开始躁动不安，公司门口吸烟区的男性同胞明显增加，烟友会蓬勃发展，甚至很多不会抽烟的男同志也主动地参与了进来，美其名曰与其闻二手烟，不如自己来一手的吧。

　　在如此强大的竞争压力下，我一度打算放弃。就算数学再不好这个概率我也是会算的。然而老天是眷顾我的，有爱的人力资源总监果断地将前台MM调到了人力资源部门做助理，我相信有不少成分可能是写字楼物业找公司行政部门谈话了——那一段时间楼层吸烟区的鸭梨（压力）很大，冬天防火是很重要的。

　　作为公司市场部的一员，我的机会来了。因为公司市场部总共“没俩半人”，因此市场部的很多活动和工作是需要行政部门配合的，而公司行政部门和人力资源部门在那会儿是合并管理的。当时市场部大部分男性已婚，剩下的都是“蹲着尿尿的”，我顿时觉得压力小了，机会来了，不，是春天来了。

　　在大家眼里，前台MM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当然，在我眼里也是。不过现在叫前台MM貌似不合适了，可书里写真名我怕此书一出版我就被各种板砖砸到归西。因此，本书中出现的这第一个女主人公，我就用A来代替吧，放心，第二个女孩我会直接用C的。

　　我想，可能是因为年龄差距不大的原因，19岁的A跟18岁的我淡定自然和谐友爱地认识了，至少，我以为在她的内心里，和一个同龄人说话会显得更自然。很快的，对方的QQ号、手机号神马的被我一一获取。当时我激动地以为绚丽的爱情诗篇即将展开，甚至公司很多同事也是这么以为的，至少，现在想起来，定义当时的状态，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暧昧。

　　对于那一段感情，我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无法确定是喜欢的成分更多，还是因为年龄差距很小造成的容易沟通占了主要地位，总之，那个时候我大部分工作的业余时间都交给QQ了；大部分晚上睡觉前都靠电话催眠了；大部分出去玩的时候，A也总是会跟我在一起……

　　闲言碎语不要讲，好景不长，我发现A跟我经常在一起玩的哥们也很暧昧。当然，这要换到现在，我会表示非常淡定。人之常情嘛！然而当年那个立志要禁欲并在面向感情专一道路上迈出坚实一步的我来说——很蛋疼。

　　有必要说一句，A和传统意义上的奔放型女生还是不太一样，怎么看怎么也还是那种偶像剧中的姑娘范儿，我是说演正面形象的。所以当时我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这就像看多了偶像剧的女生无法接受世界上其实没有定义中的好男人那样的无情与悲催，更像一个金盆洗手的坏蛋突然发现其实内心中的那些好人不过如此，甚至比自己更坏。

　　那一段时间，一个是自己很喜欢的姑娘，一个是好哥们，让我纠结。期间的痛苦郁闷不表，我想，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想必你们也有过切身的体会。

　　直到有一天，公司的一位大姐对我说：“侃侃，人总是有七情六欲的。”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去你大爷的台湾偶像剧，丫的这不坑人么！一个双子座的我居然难以释怀人有七情六欲这事儿，真是悲哀。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专门在自己的第一本书中痛斥对台湾偶像剧的鄙视。不过，最近芒果台也开始来这套了。

　　公司大姐那一句“人总有七情六欲的”一下子点醒了我，这就像酒喝多了的时候我女朋友突然冲上来抽我俩大嘴巴一样的令我清醒。一个一直淡定的双子座居然会因为A姑娘而让自己纠结到蛋疼，这是一件多么扯淡的事情，谁没个七情六欲，谁不会喜欢上别人？谁都有可能不会同时喜欢上好几个人？

　　如果你持否定态度，那么我问你，那么多偶像剧里，哪个专一的帅哥在现实生活中做到了从一而终（暂且不论其是否还脚踩几条船）？再说哪个偶像剧的专情美女做到了专一到老？没有，八卦网站和娱乐新闻告诉我们居然他妈一个都没有，连演电视剧的、体会那么深的他们都做不到，我们跟这看半天瞎模仿什么？感动感动就算了。

　　多年以后，我和A也见过几面，谈笑间除了吃饭再无他求，回想起曾经也不过是相视一笑。她还是当年那个很Nice的感觉，我还是淡定地做我得瑟的双子。我曾经问她幸福么？她嘿嘿笑着说：很幸福，老公很好。他老公我也认识，就是我第一份工作的同事。我惊讶地表示这哥们可以啊，工作上如此专一，没想到还延伸到了感情生活上，7年守在那么一个要死不活的公司，7年居然也抱得A美女归，而她老公看起来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从那以后，我相信有错觉这么一回事了，我也相信一个好女孩会让一个男人改变。

　　再后来，我跟A美女聊起过之前的往事。我问她：“在所有人眼里，你是一个专一的甚至发闷的女孩，可当时怎么‘春心荡漾’地同时喜欢上俩爷们？”她反问了我一句：“为什么许你喜欢奔驰和宝马，不许我喜欢俩爷们？”

　　我无语。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花心这个事情是我们双子座的专属，或者说最多加上我们敬仰的射手座。然而，生活的事实告诉我们：人人都是花心的，只不过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你尽可以说你专一，但不能否认你花心。

　　也许你还是觉得花心和专一是一对矛盾体，那我只能说亲爱的少看芒果台的偶像剧吧，少看这个TV那个TV的台湾偶像剧吧。现实会告诉你：这辈子，你会喜欢很多人，你会对很多人动情，但请你记住，一味地压抑自己的情感，除了会让你憋出抑郁症的毛病以外，给你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痛苦。学会释放自己“花心”的情感，学着做一个情感上适当花心，生活上专一的好青年，才是一个能够淡定不羁地在情路上稳步前行的好青年。

　　若情窦初开，请淡定地接受那不远的分离；情窦若再开，请淡定地接受可能的盛开；若情窦盛开，那就让我们淡定地享受，活在暧昧的两端吧。

　　暧昧的两端

　　不管你是否承认，可成人的情感世界永远在暧昧的两端乐此不疲。纵使你已为他人妻，纵使你已是他人夫。

　　当情窦初开时，暧昧是未曾牵过手的喜欢，是未曾拥过抱的牵手，是未曾做过爱的拥抱，是未曾公开关系的那份情愫；当情窦盛开时，暧昧是花心最好的表现形式，也是本能情欲最直接的公开活动。

　　百度百科说，暧昧是这样的——

　　暧昧是男女之间态度含糊、不明朗的关系，是一种很特别的男女朋友关系，存在于友情之间，又超然于友情之上。暧昧的表现多种多样，语言、动作都可以表现出来。暧昧，是一种含糊又不明确的态度；暧昧，是一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暧昧，是一种男女关系还处于想象阶段的肉体关系；暧昧，是男女还未发展到恋人关系，但对外行为举止看起来又差不多的状态。

　　总体看起来，暧昧就是一场恋爱，是一场没有进入实质生活关系与长期性关系的恋爱，暧昧是释放多余情欲的主要手段，当然，暧昧也最容易产生一夜情与N夜情。幸好，是一夜情，并非一夜性。

　　一直以来也不知道哪个缺货把一夜情和一夜性搞得如此混淆。怎么说一夜情也是情为基础，一夜为具体的性活动表现形式，如若无情，一夜情则是纯粹荷尔蒙引发的一夜性，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虽说两者都有着可能同样的结果，但一夜情是暧昧的范畴，一夜过后仍有情；而一夜性只是寂寞与荷尔蒙的作用，一夜过后也许会有情至暧昧，但更多会各自为过，终不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