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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的侧室姚冶诚》 作者:汤雄

第7章 蒋团长喜新更厌旧,陈都督巧设钓饵钩

  在帝国主义的支持下,袁世凯窃取了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大上海四处都是袁世凯布下的警察与暗探,袁世凯把陈其美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以绝后患。所以,当时陈其美在上海的住处与一系列活动都是秘密进行的。再加上这沪军都督本是陈其美自封的,所以,陈在上海并非像蒋志清在日本时想象的那样咤叱风云。尽管蒋志清与张群俩联袂一回到上海,就分别被陈其美委任以第五团团长与都督府参谋,但他们的一切活动还都是在地下偷偷地进行着。

  蒋志清在追随陈其美的这段期间里,他的活动与其团长的军衔是名不符实的。陈其美派给蒋志清的任务是执行青帮的暗杀和武装抢劫等活动。

  也正囿此,陈其美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在端坐在民政总长署里办公,光明正大地行使他那总长与都督的权势。

  为躲避警探的耳目,缩小活动目标,陈其美尽量不让蒋志清外出,宁可自己单枪只马在外活动。他让蒋志清躲在天宝客栈里,收集情报资料,与在日本的孙中山与同盟会保持无线电台的联系。

  这天日上三竿,蒋志清已手脚麻利地办完公事。他离开办公桌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外滩上林立的高楼大厦与外白渡桥,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

  近月来,他就像一头囚禁在樊笼中的雄狮猛虎,有劲使不出,有力用不上,浑身上下不自在。

  他不由想起了远在浙江溪口的高堂老母与已有两岁了的儿子蒋经国。

  蒋志清15岁那年,应父母之命,与同镇岩头村一家杂货店老板的女儿毛福梅结为夫妻。毛福梅比蒋志清大了4岁。女大于男,这是当地当时的风俗,所谓“四年合局,大吉大利”。可见蒋母为寻这个儿媳妇,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可是,蒋志清对这个其貌不扬、大字不识一个的妻子十分不满意。记得行过结婚礼后,顽气未脱的少年蒋志清就将头上的红缨帽扔在地下,奔向天井里与一群看热闹的村童抢拾爆竹头。消息传到岩头村,其岳父母很为恼火,以为“爆竹拾个头,夫妻难到头”,是个不好的兆头。果然不出所料,毛福梅婚后的生活很不如意,夫君蒋志清对这个大妻子的不满情绪与日俱增,动辄施以拳脚打骂,横竖不入眼。在一次争吵中,蒋志清抬起一脚,正中妻子的下腹,毛氏受伤当即随胎。

  抱孙心切的蒋母王采玉,为之伤痛逾恒。她听信“蒋氏贵子必得原配所出”的话,在蒋志清从日本回归上海消度暑假时,亲自陪送媳妇毛福梅前往上海与蒋志清相聚。

  1910年,家乡向东京捎去喜讯,说毛福梅已经生育,且是个大胖儿子!当时在日本联队当二等兵的蒋志清闻讯大喜,他认为从此可不必为“吾家之必当有后”而不安了。第二年暑假,他回家乡,见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欣喜之余,他当即借故宅“丰镐房”房名,为儿子取奶名“建丰”,后因属国字辈,又取谱名为蒋经国。

  但是,生儿大喜并没有改变蒋志清对结发之妻毛福梅的偏见,留学东洋三年,他的思想随着环境的改变又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他自以为自己是英雄,日后必成大事。英雄就必需配美女。而毛福梅既没有天姿国色,又没有文化知识,更没有新时代女性的摩登,他认为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蒋志清在给毛福梅的胞兄毛樊卿的信中写道:

  “……故一年来,闻步声,见人影,即成刺激。顿生怨痛者,亦勉强从事,尚未有何等决心必欲夫妻分离也。不幸时至今日,家庭不成家庭,夫固不能认妻,妻亦不得认夫,甚至吾与吾慈母水火难灭之至情,亦生牵累。是则夫不夫、妻不妻,而再加以母不认子,则何有人生之乐趣也……吾今所下离婚决心乃经十年之痛苦,经十年之刺激以成者,非发自轻浮的武断,须知我出此言,致此函,乃以沉痛极悲哀心情,作最不忍心之言也。高明如兄,谅能为我代谋幸福,免我终身之苦痛也……”

  当然,这封信是蒋志清后来的事了,但是,从此信中我们不难看出当时他确实早已厌弃毛福梅了。只是无奈老母在堂,威严执意不允,他只得按捺住心猿意马,维持着一个表面上的夫妻形式。

  但是,充满七情六欲的生活,对于眼前这个年仅29岁的精血旺盛的青年人来说,要想坚持过那苦行僧一般的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生活,是实在办不到的。尤其是一旦离开声色之娱的日本,囚禁在这牢笼一般的石库门中,其寂寞无聊之心情,简直难以形容。

  “蒋先生,请用点心。”一个甜糯的声音打断了蒋志清信马由缰的思绪与回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娘姨送莲芯羹来了。

  姚阿巧穿一身士林布的旗袍,外罩一件栗色的毛绒开衫,体态丰盈,浑身饱满鼓隆。她低 眼睑,小巧的鼻子下,是张秀色可餐的小嘴。她总微微笑着,以致两颊上各有一个浅显的酒窝。

  蒋志清看入了神。

  阿巧见对方没有反应,不由抬眸一看,刚巧与蒋志清那双如饥似渴的盯住她出神的目光碰在一起,阿巧一阵莫名的心慌,急急地转开了视线。

  蒋志清自知失态,不由也很为尴尬,但他很快地摆脱了这难堪的局面,望着姚阿巧自然地问道:“哦,相处这么久了,还不知你是阿姐还是妹妹呢。阿巧,今年你芳龄有20出头了吧?”

  “扑哧”一声,阿巧吹了个大鼻泡:“20出头?我都30岁了呀!”

  “呀呀,看不出,看不出。我还一直以为你只有20岁左右呢。你们苏州人杰地灵,人也生得嫩相。那么,你比我大好几岁,我得叫你阿姐的。”

  “叫阿巧。我一个佣人,可担戴不起。”

  “昨日你领了工资,说送去家里。由此可见,阿巧姐已是名花有主了?”

  “唔。”姚阿巧点了点头。

  “那么,姐夫在哪里高升?”

  “他……”不提男人也罢,一提,姚阿巧的面色就立即暗淡了下来,连眼圈也红了。

  蒋志清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便打碎砂锅——来了个问(纹)到底:“阿姐真小气,连姐夫在哪里高升也不肯告诉小弟。”

  “我……”姚阿巧只吐了个“我”字,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滚落了下来。

  于是,姚阿巧向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六岁的小阿弟,吐出了自己内心的痛苦史。

  不待姚阿巧说完,她自己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呜咽不能成声。  蒋志清慢慢走到姚阿巧的面前,伸出两只手,温柔地搭上她的浑圆的肩头,不无同情地劝慰道:

  “阿巧姐,别为那种男人伤心了,不值得。”

  姚阿巧抽动着的肩膀慢慢平息了下来。

  “那么,阿巧姐你何不勇敢些,与那个呒料的男人一刀两断呢?你还年轻,又这样漂亮,何不趁这好时光再重新寻找一个好好的男人,也好一世人生有个依靠呀。”

  姚阿巧闻言,不由两眼“刷”一下亮了,她抬起明亮的双眼,望定蒋志清,红着脸问道:“志清,我怕呀!怕他打我杀我。再说,像我这样的人,还会有哪个好好的男人要我呢?”

  “打、杀,都不要怕。可以向政府提出法律申诉,请国家的法律保护你的。至于哪个好好的男人嘛,我看,你的救命恩人陈都督……”

  “哎呀呀,你可不要瞎说八道,人家陈都督可是个本份人,再说陈师母人家多好呀!”姚阿巧听到这里,顿时把张圆脸涨了个通红。

  见此状,蒋志清心里那块搁了几个月的石头悄悄地落了地。说实话,按他的秉性,放着这么一个美丽妩媚的娇美娘在身边,他早就像猫儿见到鱼似的扑了上去了,日里不偷吃,晚上也迟早要偷吃了她!但是,他就是担心姚阿巧是陈都督的人,陈都督与姚阿巧早就有了那么一腿。所以,他至今不敢贸然下手。现在听得阿巧这么说,他不由心花怒放,那轻佻的话儿就更进了一步:

  “其实,阿巧姐,你若真想与那个呒料坯脱离,我看你现成的未来的夫君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他是谁?”姚阿巧不敢正视蒋志清那双火辣辣的眼睛,她也早已从这个年轻的小兄弟那炽烈的双眸中悟出了什么,但是,她现在却偏偏压下因喜悦而狂跳不止的心儿,明知故问道。

  “就是我呀!”蒋志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欲火的升腾,猛一下抱住姚阿巧,出其不意地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

  姚阿巧一阵幸福的晕昏,顿时浑身无力,像面条似的瘫倒在蒋志清的怀中。

  蒋志清见状,干脆疯也似的紧紧抱住姚阿巧,一阵狂吻乱亲。

  正当蒋、姚两人陶醉在突然袭来的巨大的幸福之中时,忽然,门外传来轻轻的一声咳嗽声。

  陈其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蒋志清与姚阿巧如梦方醒,慌忙松了开来。

  陈其美推开房门,含蓄地走进房内。

  姚阿巧满面绯红,云鬓散乱,头也不敢抬,端起桌上的莲芯碗,勿勿逃出门去。

  “都督,你回来了。”蒋志清的嗓门因刚才太激动了,有点沙哑。

  “唔。”陈其美今天的脸色特别难看,走进门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蒋志清心头撞鹿,以为陈都督看见了刚才的一幕,不高兴了。不由一时上不知怎么解释才好,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直搓双手。

  “志清弟,你看阿巧这个人怎么样?”陈其美忽然堆上一脸微笑问道。

  “蛮好的,蛮好的。人聪明,又漂亮。所以刚才小弟一时……”

  “我不问你这个。”陈其美摇摇手,打断了蒋志清的话头:“我是问你喜欢不喜欢她?”

  “这个……”蒋志清想了想,不好意思地道,“恩兄手边的人,小弟岂敢有非份之想。”

  “不,只要志清弟当真喜欢,我愿成人之美。”

  “真的?”蒋志清感到吃惊,同时心头涌过一阵说不出来的高兴。他知道陈其美这不是说着玩玩的。

  “唉!”岂料,陈其美说到这里,话锋陡地一转,叹了口气,“只是为兄我现在还没这个心思为志清弟的终身大事着想。因为有个人始终搅得我不太平呀!”

  蒋志清何等样角色,他当下听出了陈都督的言下之音,便不由一个立正,神情严肃而又忠诚地说道:

  “恩兄有什么为难的事,只要小弟我力所能及,我理所当然尽力相助,万死不辞!”

  “志清弟,这事说来话长了。”陈其美站起身来,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对蒋志清说,“还不是为了那个陶成章!”

  “陶成章?”蒋志清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自从陈其美称王上海滩以来,陶成章一直是他的眼中钉。他明明是自己觊觎浙督职位,反说是陶成章插足上海。陶成章是浙江绍兴人,1904年即与蔡元培等发起成立光复会,在革命党人中享有很高的威望。浙江都督汤寿潜调任交通总长后,浙人举陶成章继任都督。恰在此时,陶成章身染小羌住进了上海的广慈医院治疗。陈其美为了取得取得浙督大权,就造谣惑众,说陶要加害于自己,并攻击陶成章分裂革命阵营,诬蔑孙中山先生。

  “现在,陶成章到了上海。”陈其美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蒋志清说道,“浙江都督他都要当,现在他又插足上海。据密报,此人直接威胁到我陈其美的生命安全。你我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今天我特意与你商量,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蒋志清听到这里,心里更明白了,他立时现出一副忠诚不谕的样子,愤怒地拍了拍腰带上的手枪,义愤填膺地说道:

  “恩兄放心,陶成章竟敢谋害恩兄,真是天地不容,这事交我来处理就是了!我倒要看一看姓陶的有几颗脑袋!”

  陈其美就要听你蒋志清这句话,当下,他笑逐颜开,拍了拍蒋志清的肩头,道:“志清弟为革命扫清障碍,我陈其美心里有数呢!”

  果然有数!没几天,在蒋志清的亲自参与下,他手下的青红帮残酷地潜入广慈医院,杀害了正卧床治病的革命元勋陶成章。

  陶成章的被刺,震惊了中外。革命党人纷纷要求缉拿杀人凶犯。蒋志清为了躲避风头,只得躲藏了起来。为此,他的第五团团长一职,也不得不被张群接替了。

  当然,蒋志清的赤胆忠心还是得到了报答的,他终于得到了陈其美的同意,可以堂堂正正地与姚阿巧结合了。

  蒋志清当即花了一笔钱,在上海法租界浦石路新民里13号找了一间房子,不等举办婚礼,便金屋藏娇,与姚阿巧过起了同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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